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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 作者:绫部若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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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作者:绫部若樱

文案:

从相杀渐变为相爱

简单来说是个打着打着打对了眼,

骨碌到一起的故事(喂,这是怎么个简单法比上边还长!)

过程是折腾的,结局是美好的,

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爱,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虐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阴差阳错 报仇雪恨 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青,巫晋


晋江评价

寰国新帝为除去名将苏青,命他带兵向南方最大的巫国发起挑衅,终至苏青血染疆场,命丧黄泉。但事实却让新帝失望,重伤的苏青被巫国第一武将巫晋带回巫国养伤。

只懂得以暴制暴的巫晋救下敌军将领苏青,是善心泛滥?还是另有隐情?

养伤的日子让苏青对巫晋产生了信任,但得知被救的真相后让他恨巫晋入骨,于心中留下心结。当东方的巫齐寰三国遭到西域国家的入侵,二人只得并肩作战,在抵御外敌的日子里,苏青对巫晋的怨恨能否解开? 

本文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你身边的人是敌是友。

作者创造一个架空的朝代,用三国间的恩怨来呈现敌对的主人公是如何由恨生爱,从相识相知至相仇相杀,终变为相爱相持。

爱恨情仇的纠缠和紧张激烈的剧情,让读者领略朝堂之争和国家之战的同时,尽显战场上各类英雄的真本色。


1、将对将 。。。 
 
 
飞沙走石间,听闻沉重的‘嘡——’一声,金戈嗡鸣破空传出,跌宕在对垒的两军上空,直冲云霄。
黄沙还未散去,又传来接踵而至的兵器交戈之声,声声入耳,震破耳膜直抵心脏。
“苏将军好枪法!巫某素闻将军威名,如今一战果真不假!”那声音如虎啸龙吟一般,附近兵卒定力弱些的轻则片刻失神,重则心门失守五孔流血。
唯有一人面色不变,身姿挺拔立于马上,单手握抢直指十丈开外的敌手,眼中坚毅不退,双腿夹紧马腹,一声怒斥,整个人犹如利刃破空激射而去。
巫晋眯眼看去,收起心神,专心迎战。
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嘶喊冲杀不断,战场已被鲜血铺染。

莽莽黄沙之外,鲜红的落日迫近天地尽头,缓缓落下,也掩盖了白日里的一幕幕血腥残虐。

“将军!”一名身着战服的侍卫跑进苏青的营帐跪道:“巫军要求停战一日将岭南的妇孺送回巫国。”
苏青脱下盔甲,摘下头顶发箍散下早已汗湿的长发,右手中指轻击金属胸甲,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快,他便下了决定,说道:“我军,允纳。”
旁边高头副将立刻跪道:“将军不可!这定又是那巫晋的缓兵伎俩!此子阴险奸诈万不可轻信!”
苏青回身负手而立:“我意已决,退下。”

寰军与巫军已在这大漠之中对峙一月有余,日出拼杀日落整队回营,始终不分伯仲,但苏青知道寰军已是强弩之末,不出半月,必定铩羽!
朝中重臣早已坐不下去,纷纷劝皇上退兵,向巫国求和,只是殿上之人另有思量,当堂斩杀数名想要求和之臣,此事再无人敢提。
寰国早因连年征战导致国库虚亏民不聊生,如今又向南方最大的巫国发起挑衅,无疑是亡国行为。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寰帝在世时对苏青颇为器重,新帝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便非除去他不可。
如今派苏青带兵攻打巫国,胜了自然有后话,败了则要他项上人头。苏青深知其中利害,但老寰帝驾崩前对他的话语还在耳边:助新帝,平诸国,一统万里山河!他,不能辜负!
掀起长襟,苏青转身坐下,神情坚毅中透出苦涩,如今莫要说一统万里山河,怕是连太平盛世他也未必见得到。
早闻巫国巫晋乃行兵鬼才,如今看来不假,只用寰国一半兵力便同他抗衡一月且未显丝毫疲态,反倒是他,渐渐有些失利,未免继续无意义的死伤,他不得不主动请求与巫晋将将对垒。
今日是他与巫晋第一次交手,体内的血液至今还在叫嚣沸腾不止,仿佛终于碰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痛快!

第二日,果然听前方探子回报说,巫军送走了一批布衣。
两军对战,不伤百姓。好个巫晋,竟以此为由给两军挪出一日休养调息。长剑挥砍疾下,凌厉的剑势一刻不停,脚下腾起的片片黄沙将他整个人裹入其中,渐隐身形。
“报——!百里加急密报!”
苏青停□法收起长剑,一身青袍早已染成了灰色。他将密报接过来打开看,眼中一抹震惊掠过,身体不由一晃眉越蹙越紧,看到最后将整个密报攥进手心,猛一扬起便化为碎片混入大漠的狂风沙石之中。
“去叫隼副来我营帐!”
“是!”

待身高过人的隼副将进入营帐时,苏青已经换了一身长衣,青丝垂顺,背对帘帐。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临近,他并没回头,两人默然站了许久,只有风沙吹拂营帐发出的‘呜呜’声。
“我问你,我与巫晋的将将之争,是不是由你报给寰帝?”半晌后,苏青开口问道。
身后那人并未因被发现私自与朝堂通信而畏惧,不卑不亢道:“正是属下!”
一时间,苏青发丝飞扬,衣角无风自翩,声音不怒而威,他问:“说出你的理由来。”
隼副将喉结滑动,惧色一闪而过,随即说道:“苏将军,您莫要忘了我直属寰帝管辖,您在战场上做出这么大动静来,我又怎么可能不报?两军交战向来便是兵对兵,可您硬要将对将,失您一人事小,拿我们数万人的命来开玩笑事大,我怎敢隐瞒!”
苏青猛然转身,只手拍案,桌案一角便被齐齐整整的削了下来:“放肆!本将何时开过玩笑!若不是想要避免无意义的牺牲,本将又怎会亲自与那巫晋比枪!”他在赌,赌朝廷再也看不下去,收回成命令他班师回朝,而他在用这种方法拖延时间。
想要除去他苏青的方法不下百种,何苦要这样以卵击石生灵涂炭,他只是不想再看着大寰的臣民无谓牺牲啊。
尽管他苏家祖上三代均是武将,可从没人遇到过他这种情况,明知不敌却要硬碰,死伤数万还不见退兵,这皇帝是势要他死在这场征战中了,那他自当奉命,待他力竭,若朝廷还不下令撤兵,他自当以身殉国。
可被副将一报,朝廷竟下了密函,要他在对战中绞杀巫晋,否则便治他通敌叛国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只怕他全尸不保还得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让他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苏将军!请您早日歇息,为明日备战!”隼副将说道。
苏青看着那人得意的笑容消失在营帐外,不禁黯然。

掀帐出营,又是一日日落,那被染透的血色倒映在他眼中,分外悲凉。
我苏青,以苏家祖宗牌位明誓,助新帝,平诸国,有死之荣,无生之辱,僻结党相连,顺明德贤良,进则先行登高,退则后殿履险,一统万里山河,此誓不死不休!
赤色退尽,天地间一片青蓝。苏青望着大漠尽头,知晓那便是他葬身之处。
终究,落得如此狼狈……

次日,寰国苏将格外勇猛,银色甲胄在烈日下如同烈火一般,与巫晋大战三百一十八回合后终因后力不济,被巫晋一剑封喉翻下高马,后被巫将坐骑大宛宝驹铁蹄力踏,命丧黄泉。






2

2、重获新生 。。。 
 
 
颈上传来新生皮肉愈合的痛痒感,苏青忍不住想要用手去碰触,手未抬起却先牵连的胸腹一阵灼痛,不禁咳嗽出来,入耳的声音有些怪异,嘶哑如同气流通过。他睁开眼,首先跃入眼底的是床梁上金黄两色图腾,略一思索不禁皱起眉。
苏青察觉到身旁立有一人,那人见他醒来并没上前问候反而疾步走出。听声音似是女子步伐。
苏青想要坐起,无奈身体痛乏难当,体内真气受阻,他只知道脖子上被缠上了厚重的伤布,身上也多处负伤。
思起前日一战,他仍心有余悸。传言巫晋乃巫国第一武将,三岁执枪,五岁上战场,十一岁便力取敌军首级,十四岁驰骋沙场至今未有败绩,原来传言所言非虚,巫晋本人更比传言果断勇猛三分。
当两人比拼过三百招时,他已是脚步虚浮端枪不稳,反观对方仍游刃有余,处处掣肘招招制他于下风。
只是他不明白,那封喉一剑何以未能取他性命?那一役之后寰军该当如何?他如今又身在何处?
未等他思量个明白,门外边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沉稳厚重,一听便知来人内力极高绝不在他之下。

“苏将军,伤势恢复的如何?”声音清朗语调高昂,尽管与战场那次的吼声极为不同,苏青依旧瞬间辨识出来。
是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自己卧房?不对,这里并非寰国境内,而是自己被敌军掳了去!
甫一通透自身处境,苏青双手猛拍床沿,借以外力使自己翻身跃起半蹲于塌上摆出防范的姿势,然而尚未蹲稳胸腹及腿膝处便巨痛难忍,他不得不单膝跪下,单手托地撑起身体。
“苏将军,你外伤未愈,又受了极重内伤,不易动气,快快回去休息吧。”巫晋见苏青这一番动作,急忙说着,眼角瞥过旁边侍立的侍女,那侍女便立刻走上木踏,扶起苏青上床。别看她一文弱女子,扶起苏青却丝毫未显吃力。
苏青挣扎不得,开口便说:“喔啊啊哈——”本想开口质问巫晋为何没在战场上杀他反而掳他救他,可话一出口便成了不明不白的粗哑糙声,他惊得又屡次开口欲语,却说不出意思明晰的话语,身体上的闷痛接连不断的袭来令他疲惫不堪最后只得作罢。
侍女见状,食指中指置于苏青喉下右侧一分处,后冲巫晋点点头。
巫晋随即笑道:“苏将军莫急,你被我那一剑伤了喉咙,近日来无法言语,倒也不妨事,想来过阵子会恢复的。但是你身体上多处受创内力损耗极重,当注意修养才是。至于你为何会在这里,待你身体稍好些我自当告诉你,请你注意身子好好保重要紧啊。”
一阵静默过后,巫晋见苏青并无大碍,起身说道:“苏将军能来敝府做客,实乃小王三生有幸,但眼下小王还有些烦琐事要处理,要先告辞了,礼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望着躺在床上的苏青无奈的闭上眼后,他斜眼看了床旁侍女一眼,又笑道:“这丫头手脚伶俐心思细腻,苏将军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千万别客气。”说完又望了床上那人一眼,转身离去。

“青儿,吾儿,将帅之才。”
“苏卿,苏卿,寰国之福将。”
从百姓父兄,到天子诸侯,每个人都认为由他统领三军定能强国兴寰,可没人料到他能有如此下场吧。
死便死了,即便回到大寰的是一抔黄土,他亦是死在马上,疆场上。可如今呢?被巫晋以上宾之礼相待,传回寰国便彻彻落实了他通敌叛国罪名,通敌叛国,株连九族。
苏青缓缓转头,看到门外青石板上啄食的雀鸟,心微微平静下来,只盼新帝看在苏家三代忠良,放过他唯一亲系外祖母一族,实在因为他久不与那边联系,已经完全陌生了。

修养十日,苏青已可下地走动,只是喉伤未愈,依旧无法言语。平日有需要他就将要求写在纸上,自然有下人帮忙打点。晋王府上下待他皆十分礼遇,首次见面时则行整套尊礼。
期间巫晋来探望过两次,他见那人神色坦然笑容爽朗,不似传言所说那般属奸诈之徒,便不再闭目以对。
这日他感觉身体大好,已可稍运真气,便多走了几步。穿过回廊时恰好遇见巫晋从府外归来。那人抬头见他,立刻便报以灿烂的微笑,急忙忙迎过来。
“苏将军今日气色不错,想必身体也大有好转,恰好小王下午无事,不如由小王带你逛逛我们巫京尽尽地主之谊,总不能让你白来巫国一次。”
他见苏青垂眸不理,不由劝说道:“苏将军难道不奇怪为何我会救你回来吗?”见对方果然带着疑问看过来,便朗朗笑道:“哈哈哈,苏将军不必心急,小王既然答应了要让你明白,自然会将此事来龙去脉告知清楚,不过此处实在不是说话之地,不如这样,午后未时小王在此等候将军大驾,我们另找一处详谈如何?”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青再是冷漠以对也架不住巫晋此人热情好客,况且他又确实想知道其中原委。犹豫一番终于点了点头。
“来人,送苏将军回上院。苏将军,请。”
苏青可以感觉到,直到他拐进内院,身后目送之人才转开视线,心思百转,也不知到底该如何应对,只好等待对方给予答案。

巫国不愧是南方最强盛的国家,民生富庶百姓安居乐业。而作为巫国京畿之地的巫京更显示出了他国少有的繁华景象。
巫晋带着苏青从主道上穿过,来到郊外一处山亭之中。
巫晋先让苏青坐下后,又着人拿来笔墨纸砚伺候在他身旁,随后才坐到他侧身处,说道:“苏将军有何疑问不妨写下来,小王知道的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青略一斟酌,便伸出右手执笔,左手扶起袖口,低头写道:“晋王为何要救在下?”
他的字,字字端正华美,字如其人,脱下一身战甲便丝毫看不出在战场上,是个如何操权挥兵杀伐狠决之人。
巫晋拿过苏青的字,先赞了一声好,随后道:“实不相瞒,小王对苏将军早有耳闻,一直想要拜会,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若不是无意中得知将军大难,也不知这一见要拖到何年何月。至于为何要救,以将军为人,谁会舍得不救呢?”
苏青扬起头,眉间微蹙双眼眯起看向对方。对方坦然迎视让他探不出话中真假。可对方那句话他却不信,救下敌军将领那可不是只依据平日为人便可决定的,此事牵扯甚广,况且那句‘无意中得知’实在是包含了不少含义。
然而那滴水不漏的表情却让他丝毫也查探不出对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巫晋此人实在深不可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支持
有人的捧个人场没人的捧个鬼场
╭(╯3╰)╮




3

3、悲痛欲绝 。。。 
 
 
“晋王打算何时放苏某离开呢?”苏青提笔又问。
巫晋像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歪头想了又想,最后为难的说:“倒不是小王不放,但是怕小王放了人,苏将军反而无处可去。”
苏青身体一震便愣怔当场,对方还怕未解释明白又道:“当日你生命垂危悬及一线,小王苦求皇兄留你性命,交换条件便是要将你生存之事瞒下。如今寰国上下恐怕无人不知苏将军的死讯了。”
苏青一听便觉胸中气血翻腾,似是将水撒入油锅般煎熬着,又听对方道:“寰帝也是重情义之人,得了你的死讯,竟在文武百官面前泪流不止,一日未曾用膳。后将你平日衣物厚葬在陵园,缨枪立于墓前,建起陵园唯一一座衣冠……”冢字还未出口便感觉脸旁夹风带雨之势劈过来一掌。
巫晋大惊,忙翻手硬接,同时听见如受伤猛兽一般的哀号声传出,那声音凄楚悲怆响彻在旷野之中,令听者亦觉得悲绝。
苏青万分悲痛之下也不管眼前是何许人,只知其为罪魁祸首,若不除他难消心头之恨!身前衣衫被窜走的真气震裂,招招狠决的向眼前人使去。
巫晋见他发狂,不得不一掌推过去,眼前那人原本内伤未愈,如今心境大乱之下竟也不躲,硬生生受了下来,下一刻便不支跪地,口中鲜血喷溅而出,抬起头来眼中血丝遍布,便那么恶狠狠的瞧着巫晋,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的模样霎是骇人!
“苏将军!苏将军……”明明是耳旁传来的声音又仿佛从河流彼岸飘荡着的,似梦似幻。苏青眼前一暗便昏了过去。

待他转醒时,已是日落时分,天边的云霞犹如大战前夕那一日,血一般模样。
思及巫晋日前所言,心中不禁苦痛交加,伤心欲绝。
他人生前三十年平步青云,如天之骄子一般,便是放眼天下也少有的年少有成,帝君宠信。可先帝一去,他便如无根浮萍一般失了依仗,短短两年便落得如此下场,究竟是他命该如此还是他本不该锋芒毕露惹新帝忌惮,又或是他只得先帝垂青本就无才无德合该如此!
“苏将军,伤心事莫再想,伤了身子平白辜负了我王一番好意。”
是那个一直侍奉他的侍女,一句话夹枪带刺,可听出此女对他极是怨恨。
也不知是刚刚那番想法还是被这句话冲撞的,苏青只觉喉间腥甜不禁撑首歪头又吐出一口血来。
“大胆奴才!是谁准许你对苏将军如此无礼!拖下去,斩!”门口突然传来巫晋怒极的声音,苏青耳中嗡嗡作响,却独独对这个声音敏感异常,腾起身踩着床榻手握成爪便直直抓向巫晋咽喉。
巫晋不急不慌横肘挡在喉前,另一只手顺势抽下腰间墨玉色腰带缠在苏青腕上,弯身将人背起放在床上后,足蹬床壁翻身凌空跃起,再看去时已如刚刚出现时的样子,只是衣衫略有不整,而苏青则仰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之前那个侍女已被闻声而来的侍卫拖走,立刻又进来衣着相同的侍女,无须巫晋吩咐便忙走向床前,解下苏青腕上缠的腰带恭敬的递到巫晋手上,又回身帮苏青将身体扶正后便出去请大夫来。
“苏将军,刚刚小王多有得罪了,但身体为重,切莫因一时想不开耽误了身体康复。”
苏青并不理他,顺了口气猛的一掌拍向床沿,床便应声寸寸碎裂开来,他整个人也被埋进了木屑纱帐之中。
“哎。”巫晋叹了口气,走上前翻开凌乱的碎物,露出苏青红如滴血的脸,那人痛苦的蜷缩在废墟之中犹如初生婴儿一般,眉头皱的拧在了一起,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巫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许久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奴婢来迟,奴婢该死!请王爷远离此脏污之地。”进来的侍女一看到巫晋蹲在床榻废墟之前,脸色瞬间惨白,跪在门口一动也不敢,跟着进来的大夫也抖着身子随着一起跪了下去。
巫晋也未说话,转身便向外走。直到他出去好一会,屋内两人方才如蒙大赦般呼出一口气,后立刻上前将苏青扶起,送入隔壁房间仔细诊治起来。
巫晋拐出上院,未抬眼便将手中上好的腰带扔入水塘中,抬脚离开。死寂的水塘片刻间如沸腾般掀起水花,很快又平静下去,那条腰带就如从未出现过一般彻底消失不见。

苏青这一折腾,便又缠绵病榻许久。他本不是体虚之人,从前历经战场洗礼,一身钢筋铁骨结实耐打,可这一次重伤却损了身体根基,一个月下来喉伤反复不好,身体也消瘦下去,面容愈渐憔悴,下巴削尖一般,整个人清瘦的少了从前的戾气反而有了些出尘气息。
自从那日毁塌之举后,巫晋也来探望过数次,只是为防他再伤身体并没进房,只在窗口望着他,他也不理,有时这一望便是半日。

这一晚,苏青觉得体内气息通畅了些,便走到窗前推开窗,望着那轮银盘出神。
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也不知该怪谁,甚至不知此身是何人,天地之大竟无他苏青容身之地。他想逃,可逃往何方?何况他既未死,便有职责在身,那一日在先帝面前的誓言犹如看不见的绳索,将他捆绑着挣不断逃不脱。那一字一句铮铮誓言言犹在耳!可要他命的正是他誓死效忠的寰国,他该如何?又能如何!
低叹一声,头顶明月犹在,他却已不再是从前叱咤风云的苏青,这么一想着周身便被一股悲凉之气笼罩。

耳旁发丝牵动,苏青侧身躲过一枚暗器,沙哑的声音竟破喉而出,他大喝一声:“什么人!”
随后便见铺天盖地的暗器漫天洒下。“梨花针!”苏青大惊,来不及掩上窗翻身便向床底滚去,同时伸手扯下床旁纱帐旋转挡下数枚暗器攻击,后又抬肘撞下一块床板挡在缝隙处。
这大梨花针共一百一十二枚,因发射之时伴有秫秫雨声威能奇大,又名暴雨梨花针。
苏青捂着左肩不禁骇然,尽管他提早发现暗器袭来却也不能完全躲过,左臂上竟中了一排共三枚梨花针。
何人要他性命?首先进入他脑海的便是巫晋。两人原本便属死敌,对方本就没有救他的道理,要他性命还差不多!可那人命人照料他一月有余,怎会在他身体好转时才来杀他?若不是他,又能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们,你们可知为娘有多爱你们,你们何时能活过来跟为娘说说话呀……




4

4、心死 。。。 
 
 
一轮暗器偷袭过后,庭院中骤然热闹起来,兵器交戈撞击声不断,喊杀声渐起。苏青听见有人破门而入,便掀开床板抓起帘布与来人缠斗起来。
“是谁派你来杀我,说是不说!”苏青回手扯紧勒住对方颈子的帘布逼问道。
那人见击杀苏青无望只闭目等死,不欲吐露半个字。
苏青抽回当做武器的帘布,反身将人置于膝下,单腿狠狠定在那人下颌,直到听到‘碦’一声颌骨碎裂,那人疼痛难当依旧闭口不言。苏青起身一脚踏在那人□,地上之人瞬间疼的嚎叫出声。
“还是不说?”苏青待要再踏一脚,突觉异样,只见那人口腔开合,似是要咬舌自尽,他去阻止已是不及,心知无论如何怕是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正可惜间,便见一柄长剑抵在那人口中,那人咬舌未遂却咬在剑刃上,顿时唇开肉裂,鲜血汩汩而出。
“苏将军,若你信我,将此人交予小王处置,小王定能让他开口。”
苏青抬头看去,只见巫晋一身白衣,黑发如墨倾泻在肩微有凌乱,不若白日里衣衫整齐,似是从床上起身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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