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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网络版] 作者:黑白剑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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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渺赶紧跟著他转出屏风,打开房门,迎进前来传旨的和贵公公。和贵公公是皇帝寝宫紫云殿的总管太监,位阶虽比他低些,但侍奉皇帝的日子比他久,颇为敬重。
宋炜瞪一眼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再怎麽不情愿还是得接旨,单膝跪地道:「臣接旨。」
「奉皇上口谕,著楚南王即刻前往紫云殿面圣,钦此。」和贵公公宣完皇帝口谕,再恭恭敬敬的对宋炜说道:「王爷,其实皇上早知您已入宫,等了些时候,可一直等不著您,才叫奴才过来打扰,请王爷不要再让皇上久候了。」
「本王马上过去。」宋炜漠然应道,心里不由恨恨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要紧时候来,三哥,你一定是故意的!
魏小渺立刻为宋炜穿衣梳头,动作迅速有条不紊,一刻钟即整装完毕。
宋炜一扫先前的风尘仆仆,整个人神清气朗,更显气宇轩昂,充满天生的皇家威仪。
魏小渺本想著是否该同七王爷一块去面圣,按理按规矩他都该走一趟,可帮七王爷穿戴好後,他毅然而然的决定──
不去的好。
这对天家兄弟太让人捉摸不定,别说他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就算有十颗,也老猜不来他们心里在想什麽,或不能猜、不想猜……
最後替宋炜戴上亲王冠帽,魏小渺退到旁边,躬身揖道:「小人恭送王爷。」
「嗯。」宋炜冷冷一应,转身由和贵公公领路,虎步离开渺然居,浑身戾气骇人。
七王爷来是风暴,去是暴风,渺然居内外人人皆是面面相觑。怎麽了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得罪了这位最令人畏惧的王爷?
众人当然不知得罪他的,正是当今圣上。
送走这尊不请自来的大神,魏小渺著实松了好大一口气,精神和身体太过紧绷的结果,膝腿都有些发虚了。
「大总管,您可还好?」几名常随太监进来关问。
「没什麽,你们也忙一天了,都去休息吧。」魏小渺笑了笑,打发他们出去,亲自收拾宋炜留下的残局。
弯腰拾掇散落地面的布巾,手中还残留著触摸那具雄壮躯体的感觉,如火烤的玉石,坚硬、光滑、炽热。
浴桶中的水馀烟嫋嫋,伸手一探仍是温暖,这是那个男人泡过的水。
陡不期然想起一年多前的那个夜晚,当时他醉意蒙胧,隐约只记得喘息、缠绕、晃动、一片光影零乱……
身子陡地打了个激灵,汨汨涌出一股莫名的微弱的欲望,像条细长的小蛇吐著信子,不知从体内哪个角落钻出来,沿筋脉血管爬动。
蛇信子在他体内四处胡乱舔舐,荡开一阵阵靡异的骚痒,好似沾到了蛇藤树汁,止不住愈来愈骚痒难耐,诱惑他进入那水中,彷佛那麽做就能止住这难忍的折磨。
双手不由自主移到腰间,轻轻打著颤地解开腰带,松开身上的衣袍,一件一件缓缓褪下,直到一丝不挂。
简直魔怔了,本是最清心寡欲的人,随著遮羞蔽耻的布料一件件离身,渐渐的心不再清,欲不再寡,有什麽埋藏在体内最隐密处的禁忌,再压抑不住,渐渐浮了上来。
当魏小渺跨进浴桶,整个人浸入宋炜泡过的水中时,心想,我一定是疯了吧!
这水没洗掉那种隐晦的异样的骚痒,荡漾的水波反而加深不该有的欲望,撩乱骚动,闭上眼,想像与错觉著,正被那个男人拥抱、抚摸、舔舐他至全身湿淋淋……
岂止疯,根本恬不知耻!
禁不住感到极为羞愧,自厌自弃的双手捂脸,滑下身体,狠狠让水灭了顶,真想就这样把自己溺死在里头。
七王爷,你不该这样招我,我纵然是个卑贱的阉奴,但终究还是个有情有欲的人啊。
老天,你让我该怎麽办?该怎麽办才好呢?
水是温柔的,也是残酷的,温柔包裹他的身体,却残酷夺去他的呼吸,竟似宋炜对他一般,直溺得他胸口难受欲裂,口鼻进水,才逼得他不得不浮出水面。
哗啦啦的水声乍听如哭泣,脸面眼睛全湿了,分不清是水是泪……
◆
宋炜满脸戾气的走出渺然居,好事被打断,暴躁想杀人。
来到紫云殿见著皇帝时,仍不减忿忿,单膝跪地,语气带冲的抱拳拜道:「臣宋炜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通常他们兄弟私下见面时,多说「臣弟见过皇上」即可,後面一连串万岁都是不必的,皇帝不喜欢与兄弟们相处时太拘谨生分。
「你也知道朕是皇上,朕还道你忘了呢。」皇帝挑了挑眉,笑笑的责备道:「进宫不先来见朕,朕在你心目中竟比不上魏小渺了。」
「皇上言重,臣罪不敢当。」
「好了,起来吧,你也别气朕坏你的好事,朕要不差人去叫你,恐怕魏小渺明日都下不了床了。」
「臣弟不会强迫他。」宋炜说,这才站起来。
「那夜你没强要了他?」
宋炜顿了顿,坦白回道:「没真要了他。」
「什麽意思?到底是有要没要?」皇帝追问。
「三哥,你问这做什麽?」宋炜没好气,身为弟弟也是有隐私权的!
「好奇而已,那日魏小渺回宫後,称病请允两天假,朕还道被你伤了,特地叫御医去瞧瞧,可他说什麽都不让御医瞧身子,朕想他必是羞於见人。」
宋炜听言简直要恼羞成怒了,一张冷脸益发阴沉,义正辞严的低斥:「堂堂一国之君竟与市井百姓一样閒言碎语,成何体统!」
「嗳,楚南王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如此无礼。」皇帝虽这麽说,却笑微微的看著他,被严辞呵斥竟也不怒,他的这个弟弟比他更端方严肃,每回见著都想逗一逗。
宋炜心知哥哥在逗他,抹了抹脸,缓和语调:「臣弟不敢。」
「抛下肩负的军权大任,任性远走天涯,还有什麽是你不敢的。」皇帝忍不住哼了声,说到这事,换他来了气。
当初宋炜坚持要去楚南,皇帝问他二十万京畿大军哪个来管?他说还有大哥和小十二。
大哥只懂也只愿与音律为伍,让他去教兵士弹琴吹箫唱小曲麽?
小十二才十三岁,身上毛都还没长齐,又从小在众人的宠溺中长大,是叫兵士陪他玩骑马打仗麽?
他说那还有老五和老六。
老五满脑子钱钱钱,二十万兵士还不被他当免费的苦力使唤,美其名人尽其才(财)。
老六本就要掌管皇家禁卫军,後来娶了京城李家四小姐当老婆,爱得成了模范妻奴,顾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去管其他事。
他又提了其他人选,总之就是要撒手不管,去楚南经营想用来迎娶某人的聘礼。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皇帝当时真是吹胡子瞪眼,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二人讨价还价,最後宋炜提出交换条件,说,我解决南方三国边境之患,皇上就将人给我,如何?
这确实是相当诱人的条件,南方三国大越、支方、涂罗长久以来不断侵扰大绍南缰,虽不至於引发大规模战乱,但当地百姓长期深受其害,苦不堪言,令历代皇帝深感忧烦,这世的德治皇帝亦是。
於是皇帝也提出条件,给他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後不能实现承诺,他就得回来乖乖重新执掌京畿大军。
兄弟俩一言为定,宋炜领了敕封直奔出京,天遥地远的当楚南王去了。
皇帝现在想想,不禁揶揄道:「外人说七王爷面冷心冷,严酷无情,朕看朕的弟弟却是面冷心热,严酷是严酷了点,但是个痴心多情种。」
「说痴心,三哥对礼部侍郎也不遑多论。」宋炜回嘴。
「哦,怎麽你也知道啦?」皇帝的表情并不显得有多惊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话说的极是。」皇帝不愠不火的微笑,未置可否,圣意倒也深不可测。「两年後朕让礼部侍郎到楚南去,魏小渺就一块捎上了。」
「一石二鸟?」
「是啊,朕等其中一只鸟自个儿飞回来,另一只鸟就给你了。」皇帝暗喻道,忽想起某人曾交待说别把人当物品送来送去,再行补充:「当然,你想要的那只鸟若不愿跟你,你就放了吧,朕可是很倚赖他的能力。」
「他定会愿意。」
「但愿如此。」
兄弟相视而笑,尽在不言中。
「坐吧,儿女情长的閒话休提,跟朕说说你在楚南如何?」皇帝正色问道。
宋炜坐到皇帝下边的座位,肃容回答:「屯兵八万,战马六千,粮草已足两年。」
「嗯,百姓方面呢?」
「垦荒为田,清肃盗匪,开山采矿,建堤治水。」
「南三国?」
「大越争储,大王子结交支方,二王子友好涂罗,三王子欲倚我大绍,扶其上位。」
「那麽,你意如何?」
「两虎相争,两败俱伤。」
「此事三年可成?」
「可。」
皇帝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七弟是治世之才,这皇位倒也是适合你的,说不定能开疆拓土,扬我大绍国威。」
宋炜闻言,脸色一变,刷地站了起来,抱拳垂首极严正的说道:「皇上,臣弟从来没想过那个位子,皇上此言叫臣弟如何自处?」
「朕随口说说,瞧你紧张的,坐下吧。」皇帝笑道。「朕深知兄弟们的心,所以朕最信任的也是你们,这个国家不只是朕的,也是你们的,是全大绍人民的。」
「弟弟小时候就只服三哥,以前是,现在也是,未来还是。」
「要真服朕,就老实回答朕一件事。」
「臣弟知无不言。」
「你到底有要没要了魏小渺?」皇帝还叨著这茬儿不放。
「三哥,就别提这事了吧!」宋炜招架不住的讨饶,威名在外的冷面战神在他的皇帝哥哥面前,就只是个老被欺负的小弟弟。
皇帝大笑,龙心大悦。
天家众兄弟中,老大宋煌与他相敬如宾,与老五宋烨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情感上与老六宋炫最为亲厚,他最宠爱的是小十二宋烁,而对小七宋炜这个弟弟,净喜欢逗著玩儿,谁叫这孩子打小就不苟言笑,严肃得像个小老头子似的。
多年前的某日,当他发现唯有魏小渺能让这个弟弟露出不一样的眼神表情时,便打定主意,倘若小七想要魏小渺,尽管魏小渺是他倚重的的心腹内臣,他还是会把魏小渺给他。
这是他的私心,不是身为皇帝的,而是身为兄长的私心。
皇室手足间向来都是龙争虎斗,如大越诸王子那般,哪个不因觊觎龙座而兄弟阋墙,然而德治皇帝幸运拥有对他忠诚的兄弟们,从未与他勾心斗角,争夺皇位,甚至齐心协力的辅他护他,无有二心。
因此,不管兄弟们想要什麽,他都会给他们,不仅仅因为深厚的手足情谊,更是身为皇帝对他们的忠诚的回报。
兄弟谈完话,皇帝没留人在宫中吃晚饭,宋炜今日回京便直闯渺然居,总还是要先回王府一趟,况且他的确该好好睡一觉,千里之遥,快马五日而回,这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宋炜临出宫前,再回头望了眼渺然居的方向,那个人现在想必正心神纠结,不停自寻烦恼吧。
不强逼他,是因为强逼不得,魏小渺看似温驯柔弱,可心性极其倔强,若逼他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二人玉石俱焚抱一起死也是好的,就怕他一个人自寻短见,犯儍;的自绝生路,到时後悔都来不及。
宋炜理解他的性情,只能耐心等待,等待他打开封闭的心房,自愿让他走进去。
入夜了,细雪持续纷飞,天地一片黑压压的暗沉,万物都看不清楚了。
然而,总有雪霁天明的一天,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
◆
七王爷离开後,皇帝也未留紫云殿,而是前往听夏楼,未让人先行通报,迳自走进去,见礼部侍郎正歪在榻上看杂话野本,看的是眉眼飞扬,津津有味。
皇帝走过去问道:「看什麽这般有趣?」
礼部侍郎头也不抬的回答:「各种妖精报恩的野记。」
「如何报的恩?」
「要不送财添福,要不以身相许,没啥新意。」
「瞧你还看得眉飞色舞。」
「是没新意,但各种以身相许的方法挺有意思。」
「可用过膳了?」皇帝再问,抽掉他手上的书册。
「还没,咦,小渺怎没跟著皇上来?」礼部侍郎抬头没看见熟悉的人便问,他若留宿宫中,魏小渺通常会亲自过来侍候他们。
「怕是给小七吓著了,躲在他自个儿的屋子里伤神。」
「七王爷回来了?怎麽没听人说?」
「他一进宫就直捣黄龙去了渺然居,旁人哪能晓得。」
「呵呵,皇上这直捣黄龙用得倒是极妙。」
「快来吃饭,吃饱了,朕也直捣你的黄龙。」
「你……说什麽混话!」
「好吧,朕不捣你的黄龙,朕捣你的菊花可好?」
「一点都不好!」
「那麽,那书上妖精用哪些方法以身相许,你就用那些方法以身相许给朕吧。」
「……」
礼部侍郎黑线满脸,无语凝噎,心里骂道,他娘的今儿个是谁让皇帝心情这麽好的?
皇帝心情一好,他的心情就会非常不好,因为皇帝在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就会特别特别的变态……
作家的话:是说皇帝和礼部侍郎似乎有点抢戏……他们是负责调节气氛让大家嗨一下!
渺渺第三章
隔日,飞雪稍霁,大地万物已俱是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的乾净亦是美丽冬景。
「咳咳……」晨起,魏小渺不住轻咳几声。
「大总管,您身子是否不舒坦?」服侍他漱洗的另一个小侍小果子问。
「无事。」魏小渺挥挥手,赶往听夏楼,亲自侍候皇帝与礼部侍郎起床。
听夏楼位於御书房不远处的太玄池畔,本是皇帝政务閒遐用来休憩的楼阁,湖光水色优美宜人,现在则成为皇帝与礼部侍郎暗里厮混的小爱巢。
早朝过後,皇帝让他不必随侍在侧,由他忙去。
魏小渺的性格举止看来温文和徐,可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尽管寒气冻骨,替七王爷接风的洗尘宴仍风风火火的准备开来。
同司礼监拟发金帖、与御膳房商定菜色茶酒、向御用监调拨盛宴器皿等等,此外还有宴席布置、助兴歌舞、上宴程序、侍候人员……繁琐细项一一交待下去,皇宫内廷的各监各局全忙了起来。
皇宫实际上不像民间想像的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偶有小宴,不常大宴,皇帝先前虽只说家人聚聚,不需要太隆重,可底下人哪能不慎重其事,宫中无论大小宴皆充满凤毛麟角的规矩,如何端茶上酒都有一番道理,许多细微之处与宴者根本不会发现,甚至毫无感觉,但备宴者却是竭心殚虑,不得有丝毫差错。
毕竟皇宫不比民家,一点点小差错都可能会要命。
「把这牡丹幔子撤了,去织造局拿那批松雪舞鹤来换上,现在就去折梅枝过来插上,选花苞半开的,那边那个角瓶拿走,摆上几子放些梅花糕,让小世子郡主们能拿著吃。」魏小渺亲自到清乐殿的宴席上监督布置,钜细弥遗。
一会儿御膳房来问,鱼太小条不够气派怎麽办?一会儿御用监来说,狩鹿酒杯上回打破了一只要不要换套?又有这局来说这,再有那监来问那,还有来说八公主和驸马在家打架,驸马被打伤了,公主说她要带她的姘夫来,怎麽办?
魏小渺一条条、一件件的做出指示,对公主的事无言半晌,不管公主是不是负气之语,这事他当然不会特地去请示皇帝,想了想,说你去回覆公主,就说皇上只要见著公主就会很高兴。
模棱两可的话,见了公主很高兴,不表示见了公主以外的人也会高兴,相信公主不会听不出话中含意。
魏小渺很忙,忙得分不出丁点心思烦恼别的事,而这样的忙碌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得以忽视心头的烦乱与身体的不适感。
正当他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双葱白玉润的手蓦然由後伸过来,包覆遮住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呀?」
清澈无杂质的嗓音在耳边悠悠响起,介於童稚与少年之间,人说声如银铃,确实真有这样的声音,悦耳仿若天籁。
魏小渺微微一愣,笑了,世上他只听过一人会这样说话如歌,啘;啭得像画眉鸟似的。
「皇上御封空谷绝音,世称天下第一声,大王爷惜之如宝赐名清歌。」
「我怎麽不知原来我的名字这麽长?」
「小草。」魏小渺笑唤,拉下遮眼的手转身面对他。「怎这麽早就先进宫来了?」
「来看你。」魏若草圆圆的脸笑得开怀,连圆圆的眼睛都笑眯了,人与声音彷佛都一同停止生长般,依然孩子气十足。「不过瞧你真忙,你不是大总管吗?全交待给下面的人就好了,他们做麽事事都要问你?」
「就因为是大总管,所以才事事都要问我,来,我们到外面说话,里头还没扫乾净,尘土要伤了你的嗓子,大王爷可跟我没完。」见著感情极好的义弟,魏小渺心情十分欢喜,牵著他走出殿外,到近处一处亭子里,坐下来仔细上下瞧了瞧他,关心问道:「许久不见,过得可好?」
对魏小渺而言,魏若草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总担心他在教坊里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被排挤、被欺负?
魏若草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德性,笑嘻嘻回道:「挺好,除了唱歌,没什麽事要做。」
「大王爷待你如何?」
「……也挺好。」魏若草面皮白净,藏不住红晕。
魏小渺不由得一顿,虽心若明镜,还是忍不住忧虑,想问真切:「你和大王爷怎麽?」
魏若草双眼左右瞟了瞟,神色羞涩别扭,倾身凑近他的耳朵,脸红小声道:「我和大王爷……好了。」
这「好」是什麽好,此娇羞情状不言而明,魏小渺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什麽才好,他晓得大王爷爱他妙音,但不知竟对他怀有那等心思,毕竟他的长相圆润可爱,没有能激起男人欲望的美貌。
说来自己也算相貌平凡不是麽?唉,咱兄弟俩都和天家主子纠缠不清,这是幸或不幸?暗暗叹了口气,满心徬徨惆怅。
魏若草看出他的忧愁,他虽心如童稚,可人情世道还是瞧得清的,於是握住他的手,主动再道:「别担心我,大王爷对我是真的好,我知晓自个儿是什麽身份,如果大王爷只是把我当娈童狎玩,我也认命,因为我好喜欢他,只求能待在他身边,每天唱歌给他听。」
「你这小傻子,喜欢说的这样大声,真不知羞!」魏小渺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又好笑、又爱怜。
魏若草吐了吐舌头,嘻嘻笑著更大声道:「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嘛!」
「别嚷了,我都替你害臊了。」
「还有更害臊的,要不要听?」
「不听。」
「那我偏要说。」魏若草眼珠子滴溜溜顽皮的转。「我跟你说,那事儿刚开始可真疼,但是到後来会愈来愈舒服呢。」
「别说了!我不听!」魏小渺双手捂耳别过脸去,胸口却怦怦怦地跳起来。
魏若草捉著他的双手不让他捂耳,故意靠近他的耳边,用极好听的声音再道:「我喜欢大王爷把他那儿插在我里面的感觉,好像把我整个人都填满了,从下面一直满到喉咙去,我的声音就那样从喉咙呕了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听极了。」
魏小渺颊面如烧,心跳如鼓。
「我也好喜欢最後他把精水射在我里面的感觉,让我觉得得到他最重要的东西,我整个人快乐得都要晕过去了……」魏若草说著,连自个儿都面红耳赤了,扭扭捏捏的放开他。
「怎麽不说了?」魏小渺横他一眼,笑骂道:「终於知羞了,你这个小不要脸的。」
「我就是不要脸怎麽啦?」魏若草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人生短短在世,我想怎麽快活怎麽过,有什麽不可以,哪像你,大总管当得那麽辛苦那麽累,还没人疼,不如我这个唱曲儿的小伶人舒坦哩。」
魏小渺登时无语,不知如何应对,又想到他刚说的那些不知羞的淫话,胸口抑不住怦跳得更厉害。
「小草……」欲言又止,顿了好一晌,终於忍不住很小声的问道:「那种事……真有那麽舒服?」
「是很舒服啊。」
「可我们……你知道的……」
「谁说阉人就不能享受人欲。」魏若草一脸不明白。「和喜欢的人肌肤相亲,本身就是很舒服、很快活的一件事,和是不是阉人没关系,要不,你找个人试试?」
「哦,那你的大王爷借我试试?」
「不行!」
「小气。」
魏小渺很久没有如此放松心神,被魏若草的活泼感染,难得失态的嬉笑怒骂,二人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玩闹。
纵然被弄得脸红心跳没好气,但见魏若草不知忧愁的娇憨样子,心里有几分羡慕,对於感情与欲望的坦率,他完全比不上。
无论如何,小草的人与声音都是珠圆玉润,形容天真可爱,童心未泯,可知大王爷甚为疼惜爱护,才能将养得这样好。
而且,口不择言!
大王爷根本是把这棵小草儿宠坏了吧!
「小渺,我现在真的很快乐。」魏若草头倚著他的肩膀,发自真心的说道:「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快乐。」
「谢谢你,小草。」
「怎麽办,我突然好想和你再说说那事儿。」
「想说便说吧。」魏小渺明白,他只是单纯想分享他的快乐,而非生性浪荡,小时候便是如此,有什麽高兴的事就喜欢说给他听,想把他的高兴也分给他。
「真的可以说?」魏若草问。
「只能说给我听,或者你的大王爷。」
「我才不想和别人说,我只想说给你听。」
「那你说吧,小声些,我听著。」
魏若草的圆脸白里透红,可爱中竟透出几分艳丽来,带点羞意的回忆道:「第一次呀,大王爷怕我疼,动作很轻,但我还是觉得很疼,但我却不怕,不想大王爷出去,就用力夹紧他的腰不肯放开他,结果最疼的不是屁股,而是我的腿,都快抽筋了。」
魏小渺差点噗哧笑出来,问:「然後呢?」
「然後就那样啦。」魏若草忽然害起臊来,支支吾吾。
「哪样啦?」
魏若草嘴贴著他的耳朵低声说:「大王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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