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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强强] 作者:香小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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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抱着枕头,两腿夹着被子,脑子里想的还能有谁?
楚珣是热的,滚烫烫地埋入他的身体,俩人裸身贴合顶弄的滋味儿,疼痛而刺激。他也想要小珣,他想知道这人身体里是不是也是热的……只是每一回时机都不太对。
楚珣从来就没昏迷。他自始至终意识清楚,那晚悍然压在他身上、汗湿着脸埋进他胸口、趁乱对他“上下其手”的人,就是他的二武。
楚珣原先心里对霍传武还有几分愧疚,然而后来两人动情陷入迷乱干的那些事,又让他有限的几分愧疚迅速烟消云散——二武总之也没吃亏。这也就是二武能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他不会追究这人。
二武手法粗鲁霸道,发情时胸膛里粗喘着,口里呼出热烈的气息,浑身上下滚烫,坚硬的胯骨发力冲撞他,在他肚皮上磨蹭。二武下身壮硕,拼命顶弄他会阴穴位置,那地儿十分脆弱,顶得他爽得发狂,揉弄他的茎头让他当场叫了出来。那种粗糙硬朗的手感,很男人,带着最原始质朴的欲望,与自亵的感觉完全不同,让他疯狂射了好几次……楚珣回忆那些混乱的场景,瞳膜上高大的人影,慢慢就与多年前那个满头是汗趴在他身上蛮干的男孩重合。
十五年前他对着某人害羞地抖着小粉鸟,没能射出来,如今终于交货了。
没有辜负,从来就没变过。
即使对方误解他,还吵架。
霍传武道出压抑的真心话:“小珣,追查真凶慢慢来,你那些方式……别对自己太苛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珣反问,“你以为我就是为小林?”
霍传武默然不语。完全不介怀不吃味,不可能的。
楚珣盯着对方的眼,眼神清澈:“我不是只为他。”
楚珣说话间,趁对方不备,手指在传武裤裆柔软处迅速一弹,弹到里面吊着的一套东西,弹到胎记一样的旧伤疤。
“你这玩意儿,跟小林的命一样重要。我就是不甘心,我将来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霍传武微微一怔,心还是软了,哑声道:“我信你,但是我不同意你这种任务思路。”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任务我尽职完成,我守着你。但是别再有下次,以后别再那样。”
霍传武说完,冷着脸,扭头离开。
楚珣:“二武……”
他抬手想叫住人,手上一痛,输液瓶架差点儿翻倒,手背扎破洇出血。
霍传武后半句话没说完,小珣,你再敢有下一次,霍爷绝对不再忍。老子一定当场扒你的皮做了你、做到你跟我哭!……让你知道老子有多么在乎你。

第六十三章 霍爷与病号妞儿

楚珣静养期间;一伙人被圈在小红楼里;楼门都不能迈出去。个个是身强力壮大小伙子;憋得浑身骨缝发霉长芽。
小霍同志;小何同志,还有贺部长贴身保镖大刘、自封“帅刘”的家伙;几个人没事儿就钻到楚大校房里,打牌;自娱自乐。
楚珣舒舒服服歪靠在被窝里,其他三人脱了鞋,盘腿坐他床上。
何小志一开始特主动;一屁股坐到床尾,楚总的对家位置,跟楚总一拨。霍传武也没吭声,不跟小孩争,默默坐旁边了。
楚珣斜眼瞪了传武一眼,二爷不开心了,随后牌桌上开始发威。
他跟何小志一路地赢,恨不得每局都连升两级,把另外一拨人杀得找不着北。大刘和传武脑门上全部贴满纸条,一吭气儿就满脑袋纸幡子随风乱舞,可逗了。
大刘:“楚总,给哥们儿个面子,没这样的。”
楚珣:“不给,你没面子。”
大刘瞪着眼睛:“我没面子,小霍有吧?”
楚珣冷冷地白了某人一眼:“赢家今儿晚上吃大馒头,输家二爷让你吃面粉。”
大刘喷了一句:“我操。”
霍传武低声哼道:“……俺妈。”
小珣心眼最坏,谁也比不过。
大刘捋着脑顶的发型,特臭美一个人,觉着自个儿特帅,在他们总参系统内部勾三搭四,换了好几茬女朋友。
楚珣冷不丁问了一句:“大刘,我听说你上回扬言,你丫一对一实战,比小霍能打?”
大刘嘴角一勾,眼底十分自信,闪出几分锋芒,瞄着霍传武:“哥们儿,哪天咱俩练练?”
楚珣最看不惯这人一副得瑟样儿,五大三粗的,肩膀宽尼玛腰也那么宽,上身看着跟一正方体似的,丝毫没有美感。我们二武都没自封“帅武”,你丫敢叫帅刘?
楚珣故意地,在被窝下面拿脚一捅:“脚伸回去,臭汗脚,几天没换袜子,熏我们啊?!”
大刘:“……”
这人臊眉耷眼儿地换个姿势,把一双大脚缩回去,憋屈着。何小志一旁抖着肩膀幸灾乐祸。霍传武嘴角暗处勾出微末的笑意,属于这人特有的小表情,只有楚珣看得懂。
小珣的臭脾气,简直坏透了,可是霍爷怎么就稀罕上这一口……
楚珣把牌一甩:“你们一拨太臭了,没劲没劲,换人!”
他一脚踹到霍传武大腿,一打眼色,给二爷滚到对家去。
霍传武慢条斯理儿地,一挪屁股,终于坐到楚珣对面,俩人一拨。
楚珣这才来了精神,眼底的光彩都不一样,这一回一路发威,明里暗里给某人做牌,垫牌,也是想哄哄二武的驴脾气。小何脑门上很快也贴满白纸,大刘嘴里咬着一大把卫生纸撕成的纸条,这家伙晚上铁定是要抱着面盆吃面粉了。
楚珣伸腿躺着,传武坐他脚底位置。他心里痒痒,脚丫子闲不住,肉虫子似的从被子下面蠕动过去,脚趾头一拱……
传武默默地往旁边一挪。
楚珣拿牌挡着脸,憋着笑意,脚趾头使劲再一拱。
传武“嗯”了一声。他盘腿坐着,楚珣灵活的脚趾直接捅他大腿后面的痒肉,捅他臀缝。
楚珣从牌缝儿里看人,你挪,二爷看你滚到床底下去。
霍传武才不滚呢。他冷冷地瞟一眼窗外,酷逼大神的表情,迅速再一挪腚,这一回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到楚珣脚丫子上,牢牢地压住,霍爷让你再固呦?
大刘小何完全没察觉,身边那俩人一个坐在被子上面,一个在被子下面,蹭来蹭去,两个片刻间抽回少年时代的大孩子,招猫逗狗得……
小霍和小何两个保镖同住一个房间,两张单人小床各靠一面墙。
何小志人不大,呼噜声真不小。霍传武正好相反,睡觉完全没有声音,轻得仿佛房间里就没这个人。
凌晨,何小志打着一串胡噜,冷不丁的,身后另一张床上飞过来一本《21世纪全球大战略》。某人头都不回,后脑勺装了狙击瞄准镜。
何小志被打了头,猛醒,扭头瞪着同屋一动不动的背影,揉揉脑壳,撅回去继续睡……
小何同志习惯每晚睡前做身体素质。这人趴在屋子正中,用三根手指撑地,一百个俯卧撑,动作标准身体笔直,一边做还一边扭过脸笑呵呵地给同屋打眼色,霍哥,瞧小爷这身手。
霍传武嘴角轻耸,一抬屁股,从床上起来,动了动肩,肩胛骨发出轻微响动。
霍传武走到房门口,面朝屋内,两条手臂往上一伸,十根粗粝的手指牢牢抓住脑顶门框,起——
何小志趴在地上,仰着脸,张嘴傻看。
这人完全倚仗指力和腰腹力量,就这么上去了,抓在门框上做引体向上。传武的八块腹肌绷成华丽的图案,后颈与腰臀一线相连像大猫的脊梁起伏矫健,身体腾空……
小霍同志自己用唇语默默数着,做完一百个引体,轻松跳下,搓了搓手掌,吹吹手上的灰。
何小志忘了挪窝,还趴在地上。
传武想了想,转身走去厨房,从大师傅那端了一碗汤圆,一袋大煎饼,爷给小珣送夜宵去。
何小志后来再也不在屋里做素质训练了……
小护士睡前例行查房,一进屋就嚷:“楚总,偷吃什么呢,一股子大葱味儿?难闻。”
传武和楚珣俩人一起擦手,抹嘴,这顿夜宵吃得很香。
小护士啧啧道:“又是山东大煎饼。”
楚珣调戏小护士:“闻着臭,吃着香,你也尝一个?”
小护士一摆头:“楚总,睡觉了,先排尿去。”
楚珣在被窝里躺成个死样子:“起不来,谁背我?”
楚珣拿眼角瞄着传武,传武不动声色正要过来背人,不解风情的小护士转身拿来一只卧式白瓷大尿盆……
楚珣咬着嘴角:“……”
霍传武默默端过大尿盆,从被子下面塞进去。
这种尿盆是专门给重症病号或者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服务的,能让人躺着解决。
楚珣是重症病号?这人利索着呢。
传武一手进去,想把尿盆塞到合适位置,手刚摸到人,被窝里一只手突然擒住他的腕子,死死捏住!楚珣的指纹像有黏性,制服Jim就是这招,将传武手一翻,再一扣,牢牢按在自己裤裆上。
霍传武脸一凛,瞪着楚珣,赶剩么?
楚珣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一张脸若无其事,甚至装出一副二爷正在解决问题的舒适表情,那只手在下面死死钳住传武的手,两手互掐。
楚珣斜眼睨着人,挑衅,来啊,你不是乐意给二爷撸吗?
护士:“完了没?”
霍传武:“……”
护士:“憋一晚上了?够多的。”
霍传武耳朵再次憋红,拿这人没辙,这个妞儿最坏了,故意整人呢。
小护士最终端尿盆出去了。
霍传武终于撒开被黏的手,站起来,二话不说,掀开被子,照着楚珣的屁股,给了一巴掌。
欠揍。
楚珣:“哎呦!敢打我——”
楚珣毫不示弱,做出咬人的口型,跟二武贱招瞎闹,裤裆揉过的地方热烘烘的……他心里对这闷葫芦憋了一口气,也有委屈,想要发泄。
楚珣卧床休养期间,汤家皓来过一次电话。
汤少历经这样一次惊险,差点儿让人玩儿死,精神士气都大受打击,原本身子骨也弱,也大病一场。
这人稀里糊涂地病着,心里还惦记楚珣,觉着自己对不住珣哥,也隐隐约约猜测到楚珣可能有更深背景,这让他更加好奇和心驰神往。他派人四处打听,想在圈子里报复那个Jimmy,然而发现那家伙如同人间蒸发,无影无踪,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楚珣看到来电显示是小汤,故意没接电话。任务完成,一了百了,以后最好不要再与这人有交集。
他再一次赤裸裸毫不留情地利用了汤少,利用这人性格和感情的弱点达到诱敌上钩的目的,从这一点上,是他对不住汤少。既然有些话一辈子不能向对方坦白,不如从此相忘江湖,可别再有机会折腾那小白脸了。
汤家皓在电话里声音低沉、沙哑。
“珣哥,你没事儿吧?那个混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是我交友不慎,让人骗了,对不起啊珣哥。”
“我打算去美国疗养,近期都不会回大陆,人家走啦人家彻底滚蛋不烦你啦!你多保重……”
小汤那句“交友不慎”,让楚珣顿觉惭愧,都替这人心酸。
他默默地按掉,清空留言箱,尽力把这只小汤包忘到脑后。
冬去春来,这一年春天,某些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楚珣与霍传武去了一趟林俊的墓地。
外界民众永远无从知晓悲剧背后掩盖的事实,巨大的哀伤悲恸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在人们心中淡漠。港口海天一线间留下一抹橙红的血色,淡看潮起潮落。
贺部私下将事情处理得十分稳妥,牺牲的特工这些年积蓄、连带一笔高额抚恤金,全部转给林家父母。只是做父母的永远没机会知晓档案里埋藏的真相,只当这笔钱是保险公司的赔偿。
小林埋在京郊一处普通的墓地,墓碑上一幅小照,没有生平简介。
楚珣在墓碑前席地而坐,摆上几瓶酒,三颗烟,迎风坐着,看迎春花将眼前的世界渲染成一片灿烂的金黄。
霍传武墨镜遮面,穿着深灰色长风衣,默默而立。
传武低声道:“你坐着,我去抽个烟。”
他转身想走,被楚珣一把拽住衣摆。楚珣以为传武吃味,仰起脸眼巴巴地说:“你别走,一起坐坐。”
传武淡无表情:“你们聊。”
他没走太远,在大松树下静静地抽烟,看楚珣独自一人坐在小林的墓碑前。
楚珣唇边时不时浮出单纯的笑容,并没有对林俊聊什么话,像是陷入当年一些很温馨美好的回忆。传武看到楚珣双手伸进风衣兜里,缓缓掏出来,半握成拳,伸给小林,让对方猜。
楚珣笑着,慢慢翻转手掌,掌心摊开,每只手里都藏了一颗糖。
……
霍传武面容冷峻,沉默地看着楚珣瘦削的侧影,久久凝视,指间燃着一点红星,周身热血暗涌。
或许将来有那么一天,他自己也会埋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地方,看小珣在他的墓碑前摆一颗糖。然而从这一刻起,下半辈子,直到生命尽头,他是楚珣的保镖,陪小珣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守护这个人,不会离开。

第六十四章 地下宫殿

小霍同志也是在这年春天正式转正;成为楚大校出国行动的专职保镖。
为稳妥起见;也是为掩人耳目省得啰嗦麻烦,贺诚没有将传武的材料直接转入总参二部保镖战团,而是夹带在国防部直属办公厅的随从人员档案里。名义上楚珣和小霍并不属于一个部门;外人不知道他俩人是上司和下属。
事到临头;楚珣这人反而磨叽,在贺老总家里又赖了一晚上;不走。
楚珣坐得像小学生见班主任,两手不断摩挲膝盖:“贺叔叔;我要是跟您说,我希望您干脆就把二武留在办公厅哪个科室里,您怎么想?”
贺诚皱眉头;描摹楚珣的神色:“留我身边干啥?你让小霍这种人整天坐办公室里,给老子看文件?老子可不需要他。”
楚珣撅着嘴揉弄发帘。
贺诚:“你俩闹别扭了?”
楚珣连忙否认:“哪能啊,不能够啊。”
楚珣眼神清澈:“我要是跟您说实话,我就是不希望他将来出事儿,您会不会觉着我这人特没用,婆婆妈妈的?”
贺诚从鼻子里喷出一句:“忒婆妈了!简直越活越抽抽,还不如小时候,这是你跟我说出来的话?”
楚珣也不好意思,垂着头,坐姿乖巧:“可能也是年纪大了,经不起别离,有些事儿不敢再经历一次。”
贺诚沉着嗓子:“多大个小孩,在老子面前说你‘年纪大了’?当初谁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哪个臭小子跟老子说,我一辈子就跟国家提两次要求,就要霍传武,这话谁说的?”
“老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你现在跟我反悔!”
“我没反悔。”楚珣惭愧,眼底暴露出柔软的东西。他这人情绪化,心思变幻莫测,如今心境与当初又不一样。
他现在身边只有一个二武,当成宝贝一样珍视。年龄一天大似一天,身边可靠的人越发的少。博文小钧儿那俩混球,身边早都有对象了,还他妈瞒着二爷,偷摸谈情说爱互相不告诉,三五月都见不着人,谁还顾得上谁?……夜深人静回想往事,茫然四顾,身边就只有一个二武,以前是他最亲密的人,护着他,现如今仍然是。
养病半年,楚珣心态慢慢静下来,也明白自己行事容易偏执、一意孤行,任务的压力影响感情。他怕失去这个人,无论是哪种方式的“失去”,他都不愿意。
贺诚是过来人,心知肚明小辈的心态,说:“你也不用在我这纠结,小霍替你做了决定。”
“小霍前些日子向上级正式打报告,申请出任你的保镖。我批准了他,他现在是正式编制,随时参与行动。”
楚珣嘴巴微张:“他没跟我说?”
贺诚反问:“你俩什么人,这话还用他说出来?”
楚珣在他贺叔叔面前,头一回耳朵红了,手好像都红了,低头搓手,抿嘴笑……
楚珣潜心修养的这个冬天,霍传武悄悄递出报告,极其庄重,思想汇报和任务计划写满二十页稿纸。
楚珣把报告拿到手里,默默无言地翻看,眼眶发热,心尖里溢出的温暖让他心口疼。
那滋味儿,简直比看一封情书还要激动。
分明就是“情书”。
二武这种人,不是靠耍笔杆子吃饭的,埋首灯下吭哧吭哧磨出二十页,密密麻麻的小字,一笔一划,字字句句赤胆忠心,得是有多么强烈坚定的决心?
……
港岛上空腾起橘红色的火球,霍传武怀里紧紧抱着楚珣驾车一路冲关,死里逃生,很多事情在那一刻已经决定。
霍传武接受了一个冬天的填鸭式特训,补习专业科目,研究电子设备,熟记编码暗语,进行超强度的身体素质训练,实战对抗,侦讯与反侦讯训练……
对这人来说,身体实战是擅长拿手,真正难为的是背诵情报人员必备的专业知识。这可不仅仅是香港地铁一共有多少条线路、多少站点,头脑里要有每一处站点清晰的位置和方向;还有诸如各个中转站城市之间的航班时刻,大洛杉矶地区高速系统如何分布、有多少条公路、每个高速出口的方向位置,芝加哥城郊所有三星级以上宾馆具体位置、建筑物内部详图,巴黎老城区四通八达呈放射状的地面道路与地下铁路交错重叠的路线图。还需要敏捷的应变力,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在几万人的体育场里,放眼一扫找到隐藏其间的狙杀目标,在人流交汇曲里拐弯的街道上跟踪对手……所有这些,都是职业特工必备的素质,脑子时刻像上着发条,这些素养关乎任务成败和生死。
传武受职时身姿挺拔,面容凝重,向贺部长敬一个标准的军礼,白纸黑字立下誓言:精干内行,绝对忠诚。
这句话写在纸上,收进档案,就是把这条命卖给国家,给了他要守护的目标任务。
传武没缠着贺头儿要军装,转身离去时一身黑衣黑裤,整个人就化作一道藏在暗处的影子。军装的颜色他装在心里。人,也装在心里。
两人无论是生是死,是福是难,总之要拴在一起。
贺诚那时严肃地说:“有一件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搭档之间有严格规矩,不能有感情纠葛。”
贺诚盯着楚珣的眼:“我了解你跟他多年前的情谊,我这样安排十分冒险,我也为难!但是现在没有更好选择,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给霍传武,我只能选择他,信任他,也信任你,你明白吗,小珣?”
楚珣垂眼听着,低声道:“明白。”
贺诚一字一句地叮嘱:“同样的话我也跟小霍说过,他向我保证了。你们两个将来从一线位置退下来,想要怎么样‘好’,老子管不着,你俩爱咋样就咋样。但是这几年任务期间,记住你的身份,你肩上的担子,别给老子乱来,搞出鸡飞狗跳感情纠纷我坚决不饶你们!”
楚珣咬着嘴唇,点头。
贺诚:“平时不要见面,坚决不能住在一处,各有各的生活圈子,互相隐蔽身份。”
楚珣随口问了一句:“这人现在住哪?”
贺诚:“住一间地下仓库。”
楚珣一听,眉头立即拧成一股绳,又不乐意了:“这么苦这么累要人命的工作,国家连房子都不给解决,您让这人住地下室?好歹给一套公寓吧?”
贺诚无奈道:“小霍这人很拧,他非要住那里,你真不知道?”
老子他妈的为你们两个破孩子的事儿,操多少心!
贺部长三笔两笔画出一幅潦草的地图。熟悉的街道,十字路口……楚珣眼神慢慢聚焦,恍然大悟!
楚珣那天从贺叔叔家里冲出来,开车冲上大街,一路往军院方向飞驰。他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心潮涌动。
部队大院附近这条大街,当初八十年代时还略显荒芜,现如今街道宽阔繁华,两侧高楼商厦林立。北京的地铁线也早不是当年那“一横”加“一圈”,如今线路四通八达,站点密集。
楚珣呆呆地站在十字路口正中,恍如隔世。
他被一辆货车凶狠地一“嘀”,慌忙跳开。耳畔人群与车流呼啸,冲撞着脑海里尘封的回忆,让黯淡的旧时光一点点重现光明。
路口下面建成正规的地铁站,通了车。附近开发商划建的小区日益扩张,挤占街道,地铁线为绕开高楼地基,与原先设定的位置稍有偏差,工地废墟里留出一块空当。
楚珣下到地铁站里,避过工作人员耳目,悄悄撬开隐蔽处一扇铁门,门框往下扑落灰尘和铁锈。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一步迈了进去……
楚珣再睁开眼,眼前是一座地下“宫殿”。
他惊愕地望向四周,一步步迈下铺染锈迹的楼梯。这是当年那个地铁废墟的一部分,天花板有五六米高,面积百多平米,没有区间格挡,陈设一览无余。
大厅一角是卧室的陈列,简单干净的单人小床,床头柜,书架,电视机。屋子主人保持着军人世家出身的习惯,被子叠成边角硬朗的豆腐块,床单一尘不染。书本整齐排列在书架上,像在拔军姿。
屋子另有一大片开阔地带,做成器械训练房,摆满各种杠铃和脚踏机。一只沉重憨实的黑色牛皮大号沙袋,足有一人多高、两个楚珣的重量,静静吊挂在屋子正中。
地下大厅的屋顶高远,空旷,阴冷。即使摆放两个大功率电暖气,楚珣也无法想象传武选择住进这种地方。一人独居,每晚静静地坐在这个大仓库里,什么滋味儿?
他在地下大厅里漫步,眼前恍惚,动容,像陷入少年时代回忆的懵懂的孩子,在童话森林里徜徉,属于他和他的男孩的森林。
巨大的方形柱子撑起天花板。水泥屋顶铺陈简陋,装着几只硕大的照明灯泡。
方形水泥柱子上栓着一只吊床,另一头系在双杠上。吊床在柱子之间轻柔地荡。
楚珣呆立在水泥柱旁,凝视脚下那块已然面目全非的地,眼眶突然酸涩,眼泪就涌出来。
他慢慢蹲下身,动情地抚摸那根柱子。
就是这地儿。
两人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那天,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那一天,西山天际染着血色,一对男孩在废墟中偷偷摸摸地“好”。
当年这地儿还没有铺水泥,飞扬着石灰尘土。楚珣记得清楚,他靠在这根柱子下面,二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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