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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强强] 作者:香小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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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互相不认识,鸡同鸭讲,完全对不上口令,而且看对方那眼神分明都像是看“贼”,敢偷我的人?
楚珣迷瞪着从后座伸出头来,一看是张文喜,无奈苦笑。
二爷这人缘也忒好了,走哪都有人护着,有人稀罕咱,也是个麻烦啊。
张文喜从老家宝鸡过来的,让人请上北京。他对给侯家治病丝毫没有兴趣,就想着跟发小好兄弟见面叙叙旧,耍上几天再回去。他给楚珣打电话打不通,于是守在医院门口等候。他遥遥瞅见霍传武用个野蛮人的姿势扛着楚珣出来,随即粗鲁地将人塞进汽车后座,表情凶悍,以为楚小二被人劫了。
楚珣从传武身后探出一张脸,有气无力地冲张文喜挥挥手:“文喜儿,你先让开,回头我再、再跟你解释。”
张文喜挺不乐意,从车窗里伸出条胳膊,指着霍传武:“这个人干啥滴?……嗳饿说,是你的人么,你就带走?!”
霍传武眼神淡淡地一扫:“是俺的人。”
话音摞下,传武一踩油门。
楚珣让这一下悠得往后倒,摔回后座没爬起来。传武的越野车车头杠杠地结实,斜撞向张文喜的车头,直接顶开,再来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小霍同志这是大兵开军车的粗野作风,张文喜惊得目瞪口呆:“嗳,嗳!”
“你敢撞饿!”
“饿、饿、饿贼你妈!!!……”
……
霍传武当天把楚珣送至北郊大院小红楼,办完正事,晚上再亲自送回公寓……
他打横抱起楚珣,把楚珣从车里抱上楼,抱进房间,轻轻放在床上。
这一天折腾下来,楚珣体内记忆能量一进一出,用自身身体传递重要信息,整个人出透了汗。他活像水里捞出来的一只鸟,浑身羽毛湿透,趴伏在床上,床单随即也湿了一大片。
传武为楚珣擦了擦身上,没有离开。
他在屋子正中站着,拎着毛巾走过来,又走回去,转了几圈,犹豫半晌,终于没忍住情绪。他迅速爬到床上,膝盖压住人,掰过楚珣的下巴,凑着耳朵,低声质问:“小珣,刚才开车挡路的小子,是哪个?”
楚珣:“朋友……”
传武:“多近的朋友呢?”
楚珣:“能有多近么……”
传武:“他揍剩么非说恁是他的人呢?”
楚珣:“你别听他瞎扯……”
楚珣这时脑子不太清楚,哪能解释那么详细?二爷如今早就不惹那些风流帐了,可是二武这小子简直越来越啰嗦,管爷们儿管得很严,恨不得每天早晚查岗,楚珣把头钻到枕头下面,想要睡觉。
俩人在床上固呦了一会儿,一个审问,一个哼哼。
传武捏楚珣的脸,捏楚珣的鼻子,捏不出个屁来,心有不甘,伸开大手,照楚珣的屁股扇了一巴掌。
“小珣,恁不像话呢。”
传武粗着嗓子,一家之主的口吻,教训了一句。
他有些话从嘴上不说出来,心里对楚珣的“朋友们”十分敏感。尤其像张文喜这种,他没见过、不认识,却又好像跟楚小二很熟,嘴里称兄道弟“你的我的”。传武心里一合计,就猜得出,这个文喜儿一定也属于他与小珣之间年代久远早已挂失无从寻找的那十五年,以前指不定跟楚珣关系多么亲密,一条炕上腻歪、一个被窝里“去火”的那种!
楚珣趴着,四肢绵软,躺成个不管不顾的样子,鼻子齉齉地,打出小呼噜。
传武心里憋了一丝火,从这人嘴里又挖不出安慰他的暖心话。他盯着楚珣迷糊的侧脸盯了一会儿,男人的占有欲在胸膛里蠢蠢勃动,顺手把楚珣的裤子扒开,压了上去……
楚珣没反抗能力,屁股抬起,被侵犯的时候,下意识“嗯”了一声。传武就这么没入进去,也不吭声,沉默地办了一局。
霍二爷一向是个行动派,跟人亲热的时候,不用出声;“教训”人的时候,就更不用废话。何况小珣是他的人,他有这个资格。
……他每一下都捅到底,齐根没入,一直捅到楚珣小肚子最深的那地儿,宣告他独占式的毋庸置疑的所有权。那地方没别人碰过,就只有霍爷敢这么干。他从楚珣身上撞出触电般抖动颤栗的样子,心里顿时满足。
楚珣浑浑噩噩,尚未完全失去意识,感觉得到让人干了,后臀撑开,胀得又疼又麻。
“二武,你……”
“霍传武……混球……谁让你……”
“你敢干……干……我……啊……啊……”
楚珣一句话被撞得支离破碎,最终化作一串不连贯的喘息声,介于有些舒服和不太舒服之间,身体却已经软了。身上都是汗,传武的胯骨在他臀上拍出滋滋的水声。
传武最终狠命撞了几下,一梭子射出来,在楚珣身体里填满他的热液。他压伏在楚珣身上,舍不得抽出,半软的器官仍然埋在小暖炉里,感受着两人亲密的结合,热液交融。
他在楚珣晕迷昏睡之际,仔细端详身下的人,照脸用力亲了几口,掐一掐楚珣汗湿的俊脸,这才心满意足。
一口醋火悄然平息,也无伤大雅。
床上发大水了似的。
楚珣在震颤性的通体舒爽的潮水中睡去,围捕大秃鸟的行动,也进入收网阶段。
两天后那个深夜,凌晨时分,西山附近军区大院方向,传出零星几记枪声。大院家属与附近居民尚在熟睡中,完全都没察觉,方圆几公里以内弹丸之地,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火并危机。
几个分队的士兵,持枪四面包围位于玉泉路附近的侯家私人府邸。
侯家小院外围和大门前有武警站岗把守,手里也端着枪,喝问:“干什么的?!”
来人迅速上前,低声道:“找侯副主席。”
武警警觉,端枪说:“机密重地不许靠近,你们退后,不退开枪了!”
武警朝天鸣枪,只开了两枪,迅速被特战队的侦察兵冲上来缴了械,枪口抵着制伏,场面惊心动魄。带兵的中队长低声吼道:“都别反抗,我们奉命抓人,跟你们这些警卫无关,撂下枪的不杀。”
对面街口停着一辆黑色军车,亲自指挥行动的是总参谋长楚怀智。
楚怀智在对讲机里冷静肃然地吩咐:“下了武警的枪,包围,进去抓人。主犯要活口,下面的随从、警卫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楚怀智车里还坐着军纪委、中纪委的大头儿。如此高级别的重大行动,楚总长都没敢调用中央警卫厅或者武警的人,怕靠不住。他直接从驻扎西郊的38军旧部亲信中调人,从京畿野战军里弄来一个连的精锐,悄悄进城潜伏,力图一击得手。
双方其实都在等最后的时机。
侯先进自知难逃一劫,这两年,他可也没闲着,暗中转移大量现金往海外银行。原先,他儿子的公司利用霍欢欢的关系,拍电影洗钱,再把钱存入外国账户。后来又在国外买房置地,在纽约和加州都置办豪宅。
侯先进没想到他的对头敢这么快动手。他家老爷子毕竟还没挂呢!侯满山还剩最后一口气没咽下,躺在301危重病房里,还用各种生命仪器维持着。他侯家毕竟是当年打下社稷江山的功臣,对今上有恩,对头们抢在这种时候就敢对他下手?!
当然,这两年,总参密工也没少在侯家人身上下功夫,秘密监视调查很久,搜集上千条证据,侯家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公司、海外账户、美国的房产……这边也就等着最后的收网。
收捕秃鸟的行动只有最高级别官员知晓内情,十分机密。最终的证据档案悄悄递上中南海,其中最直接明了的证物,就是楚大校用手指记忆细胞通过特殊仪器传输出来的颅骨三维图,与CIA情报照片中的人,骨骼形态严丝合缝地对照,一丝都不差。
兹事体大,案情太过严重,龙颜震怒,常委们投票表决,这才下狠心要整治。贺诚这边也是因他二侄子立的功劳,一拿到圣旨,立即下手,楚总长亲自指挥抓捕。
特战队员不出意外,迅速控制侯家府邸,所有人皆已制伏,偏偏没发现正主。
队长直接向楚怀智打报告:“总长,没找到目标人物。”
楚怀智:“怎么可能找不到……找,翻地皮找。”
侯先进不可能跑得掉,连日来密工彻夜24小时盯梢,这人肯定就在住地,没出去过,一露头就会被抓。
队长:“墙和地板都撬开了,他家地下室有地下通道,连着一条隧道。”
楚怀智脸色一变:“他自己家,私人宅子,还能修出地道?通到哪的?”
队长:“往东进城的方向。”
楚怀智沉着脸,迅速招呼手底下人:“进城。”

第八十章 捕猴行动

这天夜里的捕猴行动;是兵分三路同时进行;事先秘密计划周详;就是要保证一击即中;不能有漏网之鱼。
楚怀智当即指挥开车进城。楚总长脑子也是清醒的,自己手底下带了兵;而且是38军的嫡系亲信,当然不能就这么直闯三环二环里;闹不清楚的,以为你这是要搞政变呢。
他在车上跟贺诚互通消息:“姓侯的不在家里,人可能已经跑了。”
贺诚暗暗吃惊:“怎么可能;我们的人盯得很紧。”
楚怀智:“冯家那边儿有动静吗?”
贺诚:“早就躲了,根本不敢出来。”
楚怀智:“咱们军纪委的人全北京所有地方都能进去抓人,就只有一个地方进不去……”
贺诚皱眉:“不可能,上面的意思很明确,要办他,这回他躲皇帝老子御座下边儿都没用。”
楚总长沉着脸,一锉牙,手指差点儿把手机壳子捏碎了。这场仗筹划了这么久,这口气他憋这么多年,就等今天。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逞一时的意气,将来走着看”,这是他当年教给他儿子的话。楚怀智这个当爹的,要说完全不计当年他儿子让人绑架欺负的旧账,不计较平时让侯家人压一头的憋屈,那是不可能的,他就等着反攻倒算,灭了侯家。
侯先进究竟跑哪去了?
……
这一夜的四九城许多人无眠,坐立不安,等待消息。
北郊某处高档别墅小区,两名门卫保安叼着烟,晃悠着大手电,从楼下小花园里走过,互相挎着胳膊唱着歌,完全没注意身后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别墅二层露台上,霍欢欢穿着睡袍,坐在椅子里抽烟。丝质衣料在夜风中一打就透,指间的一缕烟雾仿佛在空气中凝滞,霍欢欢眼底光芒闪烁,举棋不定。
她拿起手机,快速按下一串号码,手指停在“拨出键”上,按还是不按……
那号码她在脑子里记得滚瓜烂熟,不敢记在手机里。那是楚珣给她的联络方式,她一个多月没敢露面,翻来覆去考虑很多天,头发掉一大把,脸上都急出一层褶子,不美了。
与霍欢欢这栋别墅相距大约五十米,另一座小楼的隐蔽处,楚珣悠闲坐在凉台隔板后面,往嘴里扔两粒薄荷糖。他这是今儿晚上开的第二盒糖,慢吃慢嚼,一点儿都不着急。
霍传武盘腿坐旁边,调看监控监听,擦拭两个人的枪,保镖保姆助手一肩挑。俩人出门做活儿,只要是不需要楚大校亲自动手干的技术活儿,楚珣就两手一摊,歇着,霍爷干。
传武闲着的时候,一只大手掌完全下意识地,一拍,不是拍自己大腿上,直接就拍在楚珣大腿上,拍得很顺手,很舒服,粗糙的手指肚慢慢抚摩,像摸自己的腿。俩人真正在一起其实才多久,已经老夫老夫似的,眼里,身旁,仿佛就是彼此,没别人的位置。
传武问:“还不动手?”
楚珣:“急什么,他们还没动。”
传武:“你确定对方会下手?”
“我不确定。”楚珣嘴角一弯,笑得挺俊,话音可极冷,“不过我看霍欢欢这样子,是知道自个儿活不长了。”
霍传武一身黑色行装,恰到好处地掩蔽在漆黑浓夜里,只有眉眼和枪管在暗处悄悄发亮,很帅。
楚珣咂吧着糖,一皱眉,似乎不太舒服,换了个坐姿,重量挪到一侧的屁股蛋,哼了一声。
传武默默瞟着人,低声问:“地太凉了,坐不舒服?”
楚珣冷冷地:“你说呢?”
传武:“那……你坐俺大腿上?”
楚珣:“甭占我便宜啊。”
传武:“俺身上暖和。”
楚珣:“我屁股疼!”
楚珣说话直白,不懂含蓄为何物。小霍同志垂下眼,沉默,表示出略微的歉疚,但是也没什么害臊或者不好意思的,咱两个谁跟谁啊。
楚珣斜眼瞪那闷葫芦:“谁让你干了?……你别以为,二爷人事不省的时候,就不知道你偷鸡摸狗干过多少坏事。”
霍传武是一副硬汉不怕严刑拷打开水烫的模样,一笑,说:“回去给你做饭,做打卤面。”
楚珣白了一眼:“给我做饭就完了?你一宿干我干了几趟?”
传武十分诚实:“有三趟吧……稀罕你么。”
楚珣又挪了挪屁股,再把全身体重换到另一侧:“你忒么干就干吧,又不是没教过你,用润滑剂啊,懒死你个驴了。”
传武一板一眼地解释:“你身上都是汗,外面、里面都是湿的,腚里软乎乎的,俺一看,那个蛤蜊油就可以省了么。”
楚珣无声地骂了一句,手一指。二爷下回干你,不给你后屁股抹油,你小子等着……
传武抬手一挡,皮肤上噼啪一声,像小蜜蜂轻蛰了一口。他知道楚珣这是隔空悄悄电了他一下。
传武揉揉胳膊上被蛰的地方,对这一套打打闹闹的情趣习以为常。他脸上酒窝里暴露出得逞的惬意,操得很爽,事后挨骂也值,下回老子还这么收拾你。
霍欢欢在露台上站起来,又坐下,再站起来,波浪长发蓬在头上,长时间地徘徊。
她的白色长睡袍在黑暗中泛着亮光,极其显眼,二里地以外都看得见。
霍欢欢下楼,拎起台子上一瓶红酒,自斟自饮。酒是早上快递员送来的。
一杯酒下肚。
再一杯酒……
心跳加速,血脉倒流,眼前视线慢慢模糊,高高的吧台凳上坐不稳当,霍欢欢从凳子上踉跄着栽下来,捂着火烧样的喉咙。
霍传武在微型监视器里瞄着,低声道:“动手了。”
楚珣哼道:“好啊。”
传武:“上不上?”
楚珣:“咱们不急。”
霍欢欢看起来很不舒服,神智不太清晰,却又好像察觉到喝下去的酒“不干净”。她跌跌撞撞往屋外跑,想要喊人,喘息声凌乱,屋檐下鸟儿惊飞。
别墅后院是她家游泳池,盛满一潭琥珀形状的池水,灯下波光粼粼,一池树影。
霍欢欢浑身发热,本能地往水池边摸去,一道高大的黑影从灌木丛后面扑出,一把从身后勒住她的脖子!霍欢欢的叫声卡在舌根处,没能喊出来。她拖鞋飞进泳池,睡袍吊带扯脱,露出半边胸部,被人扯着头发拖进水池……
池水迅速没顶……
霍传武抬眼:“上不上?”
楚珣眯眼,就用裸眼遥遥地盯着,声音拖着调子:“别——忙,二爷要找准时机……”
传武:“……”
楚珣:“你急个什么。”
水面滑过一串巨大的气泡。
做活儿的人毫无怜悯,两只粗壮的黑手,死命摁住头,借着夜色痛下杀手。
楚珣这时嘴角一耸,对传武微微一使眼色:按计划,上啦。
两人同时霍然起身,闪电般翻越栏杆,从二楼凉台上直接跳下,脚步落地无声。黑暗中两头华丽的大猫步伐行动一致,冲向事发地……
楚珣特意绕了个远儿,从霍欢欢家前门撞进去,穿过客厅、吧台,冲向后院,嘴里还遮遮蝎蝎地嚷着:“欢欢,你在哪,怎么了?!”
霍二爷是个直肠子,干活儿抄近道,哪有绕远的?他直接从两米高的游泳池栅栏上,翻进去了……
霍传武有猎豹的灵活矫健,短距离扑杀,刚猛的力道无人能敌。
一脚飞踹,精准击中对手下颌,颌骨在皮肤下爆裂变型。三秒内制敌,对方瞬间丧失喊叫与反击的能力。
杀手被一脚踹到楚珣面前。楚珣候个正着,干脆利落地亮出手铐拿下,用胶带封住这人嘴巴,再掏出钢索把手脚背扣着捆紧,捆成一头待宰的生猪。
钳制的手一松开,霍欢欢在水里拼命扑腾,喝了很多水,神智混乱垂死挣扎,看起来十分可怜。
传武也不懂怜香惜玉,连头发带膀子,一把拽住这女的,直接从水里往外一提……
霍欢欢死里逃生,眼底流露无法形容的深重恐惧,手指胡乱抓着她所能抓住的人。
她有那么几分钟呛水休克的反应,也幸亏命大,身体又结实,拼命地咳嗽,吐水。她五官扭曲,惊恐,拼命搂着小霍同志的脖子不放,像浮萍水草缠上大树,危难之际见着一丝活命的曙光,突然放声大哭。
“啊,啊,二爷,二爷,啊!!!!!!”
霍欢欢算是把长时间压抑的一腔情绪全都哭了出来。红酒里事先被人下了大剂量的摇头丸和另外两种强力毒品,有致幻和兴奋作用。事后公安前来调查验尸,即便有所怀疑,看到的也将是霍美人在家中吸食毒品不慎失足跌入泳池呛水淹死的现场。
霍欢欢坐在地上嚎啕,毫无形象风度,也是吓坏了,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上仪态和面子?
她哭得喘不上气,眼泪鼻涕毫不客气抹了传武一脖领子。
传武头侧过去,极不自然地扯向一边,回避对方湿漉漉的脸,这黏黏糊糊的……
楚珣安慰:“欢欢,有我在,保证你安全。”
霍欢欢委屈地点点头。
楚珣撒一小谎,脸不变色心不跳:“欢欢,对不住,我们来晚了啊。”
传武:“……”
霍欢欢一听这个,又哭出来,抱住霍二爷,也不顾自个儿衣容不整,半边胸口几乎露出来,贴在传武身上蹭。本来人就丰满,没穿多少衣服,看起来活像一头光滑肥白的大白鱼。
楚珣扎着两手,站在旁边,想把美人儿接过来,也抱自己怀里抚慰抚慰。美人儿偏偏不认他,只认逃生之后扑进的第一个宽阔安稳厚实的胸膛。
楚珣暗暗一撇嘴,手一指霍传武,小样儿的,果然忒么的一对儿青梅竹马,救命恩人了,多信任你。
霍传武也委屈,埋怨地瞅一眼楚珣,这也就是你,坏心眼儿,出的这馊主意!
霍欢欢垂头坐在沙发里,用力抹掉泪痕,眼里也存了不甘和恨意。她抬头看眼前救她性命的两个人:“楚珣,我交待问题,材料我都准备好了我藏别处了,你跟上面帮我说说情,成吗……”
“我不想坐牢,不想死,我把收的钱全部退赃,能减轻罪责吗……”
霍欢欢再次流泪,咬着下唇,这时才是悔不当初。二十年前,她也曾经年轻过,单纯过,当初倘若没走上这条富贵荣华路,老老实实留在老家,安分守己,今天或许早就是霍二爷的媳妇,可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妈。只不过是人都有贪婪的欲望,她假若那样过一辈子,照样会有一百个不满足和后悔。
霍欢欢如今想来,人生就是一场春梦,不知道这一辈子还有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还有没有窝边草让她啃?
十分钟之后,楚珣就站在霍欢欢家后院泳池边,给他爸爸打电话。
“总长,霍欢欢招了。”
“姓侯的与冯家有许多私下交易,她留了证据。”
“秃鸟从地道偷跑出去,不是进城,他可能往机场跑了!”
……
再说这侯家小院,毕竟是一处私宅,不是政府部门或者军事重地。皇城脚下,部队大院一条街上,你大动工程在家里打个隧道、玩儿金蝉脱壳,不太可能常年守住秘密不让旁人知道,瞒不住的。因此,侯家这所谓的“地道”,跟北京城地下从中南海往东郊西郊四通八达的地下隧道网络比起来,就是个山寨工程,只有短短一百来米,通到两条街相隔的另一处大院。姓侯的就是这么躲过四面八方严密的监控,侥幸逃脱……
侯先进自从他家老爷子一病不起,就有不祥预感,暗中四处安排,然而从这时起,周围的风向与人心,已经慢慢变化。
侯家趁着老爷子重病,想要在家宴请几位委员,以及素来与他家交好的一班老同志,一起去探望探望他家老头子,以此拉拢亲帮,斡旋转机。然而,那班老人儿全部推托有事,关键时候一个都没露面,没人去医院探病看望侯老爷子。上面意向下来,灵通人士早已从各个路数探听到消息,知道侯家要垮台,而且是涉及泄密与贪腐重罪,谁敢再沾他家,躲还来不及,唯恐被拖累殃及。
侯先进往冯家打电话,打了很多次,姓冯的根本不接他电话。
侯先进被逼走投无路,将电话狠狠摔到墙上,老子的亲爹一辈子给国家卖命,老子不就是贪了军队里几个钱吗!谁忒么不贪,老子贪得是最多的吗,干嘛这么苦苦相逼就不放我一条生路?!
你妈个姓冯的,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你儿子冯小勇基金诈骗,后院起火,谁他妈帮你儿子擦的屁股!
冯志军你个混蛋大王八的,把烂事儿全他妈推我一人儿头上,香港飞机爆炸那档子事儿,是谁出的主意下的黑手!……
……
树倒猢狲散,侯先进最后是逃窜至东郊,找的一个大老板朋友,乘坐对方的私人飞机,跑了。
侯先进逃离时十分狼狈,表面上仍然不失面子和气势,带着他老婆,拎着几只名牌手提箱,里面有各种文件。再说他找的那位老板,原先是靠侯家势力扶持,在天津、山西做大了能源生意,私下也为侯家在美国购置豪宅。那人恨不得半夜从家里出来,一路随从伺候,自己亲自驾飞机送侯总上路。
那位大老板又怎会知道侯先进是跑路叛国,而且是坐着他提供的飞机跑了!据说,那人第二天凌晨被总参特工持枪从被窝里逼出来,吓得尿了一床一地,快吓傻了。上面震怒之余,后来拿这家伙开刀,一锅端了,涉嫌违规的资金账目全部收缴,公司查抄……
楚总长与楚珣随后是从两路追至机场。
楚怀智从车上下来,跑上停机坪,仰望天空,沉着嗓子骂了一句,扭头打电话给空军司令:“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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