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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心计 作者:弥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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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我们两个人,”方顾影面色平静的打断他的话,“我身后是晟王,现下你拐走了小尘,憬帝自己不会轻易罢休,难不成你想腹背受敌?”

拓跋炽眉头紧皱,半晌才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掉马离开。

傅离尘向后一靠,正靠近方顾影怀里,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拓跋炽离开的背影,将手中的马鞭递给方顾影,垂眸低声道:“走吧。”

方顾影接过马鞭,在他身后轻“嗯”了声,然后双腿一夹马腹,马已蹿出了老远。

※※※

“他已经到塞外了?”毓憬停下手中批注的笔,问道。

“是。”单膝跪地的暗卫回道。

“嗯,朕知道了。”毓憬点点头,复又继续批折子,他忽然想起男人曾经仔细的将有用无用的折子分开,不由叹息道:“他身体如何?”

“看上去无恙。”

面上的担忧微微散去,红色的墨滴到折子上,晕出一个赤色的圈,毓憬眉峰紧皱,问道:“他还跟拓跋炽在一起?”

“没有,方顾影已经将他带走。”

毓憬这才笑了起来,他颔首道:“你下去吧。”

放下手中的笔,毓憬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日光如金,艳阳高照。

“来人。”毓憬唤道。

“皇上?”李进推门进来。

毓憬看着他,一双狐狸眼半眯着,片刻,才低声笑道:“传令下去,拓跋炽带走了朕的一件宝贝,朕要御驾亲征,将我的东西抢回来。”

“皇上,万万不可!”李进一惊,连忙阻止道。

毓憬挥了挥手,说道:“朕意已决。”

傅离尘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葱白的指尖缠绕着漆黑的一绺发,见方顾影推门进来,笑道:“大师兄。”

方顾影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斜长的眉不由轻皱,“你用了“复生”?”

傅离尘咬着下唇点点头,“如果我不用,恐怕撑不到大师兄来。”

“以你现在的身子用“复生”相当于找死,”方顾影面色不虞道:“而且你强用内力,导致内力紊乱。”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傅离尘扶起来,将内力倾注在掌心,覆到他背上。

一股热气进入体内,傅离尘闭目敛神将其吸收,体内的阵痛感慢慢散了下去。

良久,方顾影轻呼了口气,片刻过后,傅离尘缓缓睁看眼,冲着方顾影笑道:“谢谢大师兄。”

方顾影低叹了一声,轻拍了一下他的脊背,“你好好休息吧。”

门轻轻的合起,傅离尘睁着眼看着头顶的淡青色床帐,微微一笑。



、问心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傅离尘推开门,洁白的雪厚厚的铺了一层,他裹紧身上赤红的皮裘缓步踏入雪中,零星的雪花飘落到他身上,极白的新雪,极艳的红衣,极黑的长发,真真如同红梅映雪,美不胜收。

他负手走着,一路皆是穿着厚重感的侍卫丫鬟在清扫着雪,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他略一挑眉,不远处正有一群丫鬟在玩雪嬉闹,傅离尘站在稍远处,似是也被他们感染,慢慢勾起薄唇笑了起来。

他又随便逛了逛,却看到一座朱甍碧瓦的楼台,狭长的凤眸一挑,傅离尘转身进了楼台,入目便是修葺精巧的小亭,小亭中有一张汉白玉的方桌,四面各有一个白玉矮凳,桌上还摆着一壶酒和一个酒盏,似是刚刚有人在此喝过酒。

傅离尘抿起嘴看了看四周,亭中空无一人,他笑了笑坐在石凳上,酒尚还是温热的,他漫不经心的为自己斟了一杯,自酌自饮起来。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三师弟一大早便寻此自酌自饮,真是好雅兴。”

傅离尘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浓密的长睫轻眨了眨,随即将酒倒入口中,笑道:“却是晟王先前在此饮酒。”

毓晟走至他对面坐定,哈哈一笑道:“不过是进了楼内拿了件东西,没想到出来就被占了地方。”

傅离尘抬眸看着他,只见他手中正拿了把乳白的玉笛,他含笑收回视线,不疾不徐的再为自己斟满酒,“没想到晟王竟然还会吹笛子。”

毓晟随手将玉笛放在桌上,淡淡道:“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傅离尘点点头,似是并不愿与他多做交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便站起身,低声道:“既然主人来了,我也就不雀占鸠巢了,告辞。”

“且慢,”傅离尘刚欲转身,闻言,不由挑眉看向毓晟,毓晟执着酒壶又倒了杯酒,方才抬眸看向傅离尘道:“既然三师弟寻到了此处,而我又恰巧在此,不如三师弟就再陪我聊聊,如何?”

傅离尘漠然的看着他,良久才慢慢收回视线,他坐回原处,淡淡一笑道:“有何不可。”

“三师弟这次下山,其实只是为了憬帝而来吧?”毓晟随手轻抚着玉笛,问道。

傅离尘随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毓晟看了他一眼,又道:“你想要他的命?”傅离尘浓密的长睫轻轻抖动了一下,他摩挲着酒盏,低声道:“是。”

毓晟半眯起眼,“那为何最后却不杀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悄然握紧酒盏,傅离尘看向毓晟,漠然道:“与你何干?”

毓晟亦看向他,“因为我是他七皇叔,”他收回视线看向桌上的玉笛,“我从小看着他长大。。。”

“却也是你迫使他一夕之间长大,让他从此陷入深渊。”傅离尘冷漠的打断他的话。

毓晟苦笑一声,“没错,是我逼迫他成长,可是,”他猛然看向对面一身红衣如火的男人,沉声道:“他本身就在深渊中,我所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他生长在帝王之家,又怎会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傅离尘摩挲着艳色的袖袍,冷笑道:“你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放了把火,又现在凭什么以七皇叔的身份来质问我?”

“那把火,我又是为了谁才放的?”

傅离尘冷哼一声,挑眉道:“晟王还真是个多情将军,宁要美人不要天下。”

毓晟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只默默道:“毓氏人倒在一方面是极为相似的,”他看着傅离尘,男人光洁的额头微皱,毓晟微微一笑,低低道:“深情,皇兄虽然荒淫,但却可以为了顾影放弃天下,而憬帝,也为了某个人亲自领兵攻打拓跋氏。”

狭美的凤眼微眯,傅离尘垂眸道:“大师兄可曾听过一句话,情深不寿!”

毓晟皱起眉,随即却又浅笑了起来,“三师弟可也曾听过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傅离尘心下大动,雪上之山颜夕的死和靳蓉的自尽,晟王为大师兄屠尽一城人,千载史册尽是骂名,二师兄为楚逸轩眼角的那滴泪。。。以及,自己将剑刺入毓憬体内时那人悲伤的眼神和自己最后的功亏一篑。。。

他蓦然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道:“晟王既然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毓晟看着他,傅离尘淡淡道:“我下山的确是为了他,不仅是为了他的命,更是为了他的心。”

他的眼神飘渺的看向远处,“因为只有他死,我才能活下去。”

“就没有其他的方法?”毓晟问道,傅离尘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毓憬皱眉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有。”傅离尘看向亭外,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傅离尘慢慢的垂下眸子,低声道:“有,但是我却不会用。”

“为何?”

傅离尘站起身,缓缓道:“我好不容易让他爱上我,又怎会让他忘了我?”我因他疼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让他,忘了我。。。

他缓步走了出去,毓晟看着他挺直的背景,却只看到了一片凄然,他拿起玉笛,缓缓的吹了起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傅离尘的脚步微一踉跄,他闭起眼,湿凉的雪落到他的脸上身上,化成一道道水痕。

“则为你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
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
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
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是那处曾相见,
相看俨然,
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他睁开眼将脸上的水渍拭掉,笛声声声如履,不绝于耳,他半垂着眼,讷讷道:“游园惊梦。”

“湖山畔,湖山畔,云蒸霞焕。
雕栏外,雕栏外,红翻翠骈。
惹下蜂愁蝶恋,三生锦绣般非因梦幻。
一阵香风,送到林园。”

、情殇

桃色飘挽,淡香袅袅。

一重重繁复精致的桃色刺绣锦帘半掩,隐隐约约能看到一袭纤瘦袅娜的身影斜躺在烫金雕镂软榻上,那人一双美目微垂,带着精巧玳瑁的手指轻捻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

半低的头缓缓抬起,那人容颜艳丽,堪称国色,艳红的唇微抿,玩弄头发的手蓦的一紧。

一袭黑影透过反复的绣帘映入眼中,她撑起身子,似漫不经心道:“憬帝去了塞外?”

“是。”

她点点头,低声轻笑道:“由着他去,你让人暗中看着点。”

黑影颔首道:“是。”随即便消失无踪。

女人自软榻上起身,她轻拨着手指上的玳瑁,低低叹了口气,她看着桃色的绣帘,眼神却慢慢散涣。

“我喜欢你。”一身白衣的女子神色清冷,但极亮的双眸中却透出点点期许,她身侧身着艳丽华贵宫装的女子似是怔了怔,随即侧头面向她,“此话当真?”

白衣女子点点头,宫装女子仔细的看着她,随即勾唇一笑,她慢慢靠近白衣女子,艳红的唇印在那人一直紧抿的薄唇上。

双唇一触即分,却让人两人的心猛地一震,毓岫烟握着她的手,狠声道:“我会记得你的话,若有一日你欺骗我,我定让你百倍偿还!”

散涣的双眸缓缓闭起,她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双目中俨然一片清明。

是你先说喜欢我,也是你先背叛这段感情,月若兮,你现在所受的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我毓岫烟,绝不会让人有负于我!

她冷冷的眯起眼,撩起反复的绣帘,缓步走向内屋。

屋内极为安静,毓岫烟看着床上满头湿汗的人,低声笑道:“你现下如何?”那人紧闭的双眼轻轻转动了一下,却是仍旧闭着眼,“还好。”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意。

毓岫烟冷笑一声,伸手擦拭着她额上的汗,“可是我看你,并不是很好呢。”月若兮微颦起眉,漠然道:“不劳宫主费心。”

毓岫烟收回手,她面目表情的看着床上的人,忽然低声叹了口气,“当初,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可是。。。”她的眼神猛然尖利冰冷了起来,“就是因为喜欢,所以被背叛时,才会格外的痛。。。”

她一把握住月若兮的脖颈,强迫她仰起身来,月若兮半睁开眼看着她,眼神复杂。

另一只手轻抚上她消瘦的脸庞,毓岫烟淡淡道:“你恨我吗?长长的睫毛轻颤,月若兮唇角微动,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不恨你。”

“是啊,因为无所谓,你不爱我,有哪里会恨呢?”她自嘲的笑着,忽然,她的笑容一僵,细长的眉紧皱在一起,“你。。。”

推开她的手,月若兮将她平放到床上,淡然道:“我不恨你,是因为是我背叛在先,如今一报还一报,我们两清了。”说罢,便脱下毓岫烟身上的外衣,也不管身上大大小小有的还在渗血的伤痕,随意的套到身上。

看到那人已然走到门口,毓岫烟出声唤道:“月若兮。”她停住脚步,却是没有回头,毓岫烟看着她挺直纤细的背影,平平问道:“月若兮,若非那时我们是对立的两方,结果可会有所不同?”

清冷的双眸中一抹痛楚闪过,月若兮沉声道:“当年我对你说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说着,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初见那人时,她一身华服,身姿妖娆,容色倾城。

不过是擦肩而过时一个随意的轻笑,却让那颗一向平静如水的心荡起了波澜,那人早已远去,而自己却依然站在原地。

她知道那人是当今的公主,是那个杀害了她全家上下三十六条人命的人的女儿。

但那人也在她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时救了她一命,这一害一救,能抵销了吧。。。她自欺欺人的想着。

只不过天意弄人,晟王起兵,楚逸轩的反叛,以及自己早已部署的所有。。。一切都已命中注定,她不能也无法逆天而行。

她是“兰宫”宫主,而自己则是“无邪教”凤后,从开始到结束,她们一直便是站在对立的两面。

门外早已空空无人,毓岫烟恍然的收回视线,缓缓的闭起了眼。

那年雨落黄土,她们对立而视,她身后有着十几个人,而自己却孤零零的站在雨中。

那年的雨很冷,却冷不过她看过了的视线。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大到足以冲散她身上的血迹,她倒在泥泞中,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和污渍,而她的白衣却依旧洁白,未染尘埃。

她记得那人临走时的话,“你父皇杀了我全家,如今,我只不过是让他血债血偿而已。”那句话,伴着她说话时爱极又恨极的神情就那样重重刺在了自己心上。

那时她蓦然发现,原来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朱砂
塞外的冬天极为严寒,傅离尘穿着一身火红的皮裘,领口密密砸着一圈黑色的短绒,将原本就极白的肤色更衬得如同新雪,他静默的站在院中,双眸半眯看着院中盛开正艳的红梅。
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又欲开。 
珍重多情关伊令,直和根拨送春来。
院中矗立之人深深吐息了一下,腰际一束银光乍现,火红的衣袍随着那人舞动着,薄软的剑如同一束天蚕丝带蓦然,而那人握剑的手纤细苍白,青色的血管暴起。
红梅随着剑的滑过落了满地,傅离尘神色清冷,一双狭美凤眸中却映出点点苍凉,他挥剑的手越来越快,朵朵红梅簌簌落下,有几朵落到他的发间,顺着漆黑的墨发缓缓落下,竟如同下着红雪一般。
握剑的手越来越紧,傅离尘却蓦然停了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子软软的靠在一旁的梅树上,他伸出手,一朵梅花缓缓飘下,正落到他莹白的指尖。
他又忆起那年镜湖湖畔,同样花瓣纷飞,少年挥剑割袍,明黄色的衣角落尽土中,少年脊背直挺,暴漏在他眼中的半面侧脸紧绷,但负在身后的手却微微颤抖着,他半靠在树上,微眯起眼看着少年,再挪不开视线。
那时傅离尘并不知,只一眼,他用了四年的时间去遗忘,只一眼,便要纠葛着他的后半生,只一眼,便注定了半世的情缠。
苍白的手覆上心脏,傅离尘紧闭起眼。
指尖的红梅飘零着落地,如同那块撕裂的黄袍。
方顾影站在远处,皱着眉望着他,半晌,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痴儿。。。”他凝神走过去,将微微颤抖的人拥进怀里。
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药香,傅离尘伸手紧紧握住方顾影的衣衫,低声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大师兄,我后悔了。。。”
方顾影轻拍着他的背,叹息道:“这本就不是你能左右的,红线早已一头缠在你手上,一头附在他身上,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没用。。。”傅离尘苦笑,“我本就是个自私自傲的人,我自信的以为喜欢就是喜欢在生面前毫不重要,我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引他入网,却没想到真到了收网时会那么难。。。早知会如此,当初又何必牵扯上他,到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这不怪你,”方顾影轻抚着他的发,“这不过是人的本能,小尘,还有一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你们都能活着。”。
傅离尘身体一僵,他从方顾影怀中直起身,直视着他狭长的凤眸,缓缓的摇了摇头,“大师兄,你知道我的。。。”。
一向清冷的眸底浮上几分怅然,方顾影沉声道:“小尘,这是唯一一个,称得上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两全其美。。。”傅离尘自嘲的咧了咧嘴角,“大师兄,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不能。。。哪怕我死,我也要他记得我,我要他牢牢的记得我。
方顾影薄薄的唇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话。
傅离尘垂眸看着落了一地的红梅,竟是勾唇淡淡的笑了起来。
你一生都会牢牢的记着我,我终会成为你心头那点赤红的朱砂痣。。
※※※
风尘漫布,黄沙十里,毓憬微眯起眼眺向远处,入目即是一片沙尘,他苦笑着摇摇头,低语自言道:“如今倒真是如海市蜃楼一般。”
他怅然的收回视线,玉扇在掌心轻击了三下,便见一人瞬时出现在他面前,毓憬负手而立,越发尖削的下颌微扬,低声问道:“拓跋炽那边如何?”
那人单膝跪地,低头回道:“回禀皇上,拓跋炽已经在召集兵马了。”
毓憬挑挑眉,讥笑道:“召集兵马?他半块兵符在朕的手上,他召集了多少人?”
“拓跋炽手上有另一半兵符,拓跋一族兵马不多但大都极为精悍,不过拓跋烈当初为防止拓跋炽权大势危对自己不利,于是他手下的这半块兵符的人,除了极少数的人以为,大都没有听从拓跋炽的召唤。”
“果真如此。。。”毓憬呐呐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定要拿到这半块兵符。。。”毓憬闭起眼深呼了口气,半晌,他睁开眼,透过漫天黄沙看向远处,“七皇叔。。。七皇叔那边如何?”
“回皇上,七王爷那边一切如常。”
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扇柄,毓憬点点头,随即又有些犹豫道:“那。。。他呢?”
那人一怔,随即连忙回道:“傅公子安好,而且,傅公子的功力好像恢复了。”
“恢复了?”毓憬颇有些诧异的皱起眉,那日他曾为他诊过脉,按理来说,他体内的蛊虫一日不除,他便一日无法恢复功力,怎么会。。。难道。。。毓憬一惊,他咬紧下唇,沉声道:“你马上去问一下他的功力是如何恢复的。。。”。
“是。”那人抱了抱拳正要退下,却听到毓憬唤道,“等一下,不要让他知道。”
“是。”
待身后的人离去,毓憬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眼中却涣散没有焦点。
傅离尘。。。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一轮红日缓缓的落下,橘红色的光散射到毓憬身上,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如同沐浴在火光中,炽烈而悲壮。。
美人,天下,我都要定了!


、相见
 夜黑,乌云蔽月。

男子高坐上首,鹰一般锐利额的褐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下方单膝跪地的人,“你是说,憬帝已经秘密来到了塞外?”

“回大王,据探子来报,憬帝的确来到了塞外,不过。。。”

“不过什么?”拓跋炽紧皱起眉。

“不过,憬帝只带了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拓跋炽颇有些诧异的抿起唇,仅仅只带了十几个人便来到了塞外,鹰眸半眯,拓跋炽忽然变了脸色,“他现在在哪?”

“回大王,据说还在关口。”

拓跋炽看着跪在下首的属下,沉声问道:“那些人。。。还是不肯听命汇军吗?”那人脸色一变,他探头看了眼拓跋炽,犹豫的点点头,“他们说。。。没有老大王的兵符,无论是谁的话,都不会听命的。”

“混账!”拓跋炽狠狠拍了下身前的漆金桌子,猛地站起身来。

“大王息怒!”属下低下头,颇有些踌躇道:“大王。。。眼下,应该怎么办?”拓跋炽深喘了一大口气,方才平静下来,他垂眸看在盖在桌上的羊皮地图,缓缓道:“他们既然不肯领命,难道还要留着他们帮憬帝来攻打我拓跋族?”

属下微微皱了下眉,低声道:“可是大王,现下我们兵力只有一半多,若是贸然动手,恐怖。。。”

拓跋炽深深的闭起眼,半晌,才听到他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让我再想想。。。”

“是。”属下抱了下拳,复又抬首看了眼拓跋炽,却见那个一向英勇雄武的男人此时正低着头,脸上是从不曾见过的沉闷抑郁之色,属下脚步一顿,最终只是面色复杂的低头走了出去。

用手揉着有些胀痛的额角,拓跋炽低低叹了口气,本就知你让我带你来塞外就是一个阴谋,可是。。。我竟然还抱有那么一丝幻想。

真是可笑之极啊。。。宽厚的手掌缓缓覆盖到双眼上,拓跋炽自嘲的低笑出声。

“我有一个办法,能解你现在的困境。”低魅的声音在空荡的屋中幽幽响起,拓跋炽猛然睁开了眼。

“怎么是你?”看着那一片炫目的红,拓跋炽惊异的拔高了声音。

傅离尘勾唇轻笑了一下,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座位上,低声道:“我自然是来帮你在这进退两难之境寻找一片出路的。”

虽然心心念念之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让拓跋炽又惊又喜,但听到他的来意之后,拓跋炽不由冷笑出声,“多谢傅公子好意,但是本王现在的两难之境,还是拜傅公子所赐啊。”说到最后,拓跋炽简直是在咬牙切齿了。

傅离尘却毫不在意的翘着二郎腿,他抬头看了看怒气冲天的拓跋炽,笑道:“所以我心有愧疚,现在来帮你啊。”

拓跋炽只觉血气上涌,越看那人的笑越觉得刺眼,心有愧疚。。。也多亏你能说得出来!

傅离尘晃着腿,漫不经心道:“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憬帝来了塞外,是不是很疑惑他为何只带了那么少的人?”

拓跋炽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乱晃的腿终于停了下来,傅离尘抬眸直视着那双犀利的应眸,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憬帝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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