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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 作者:慕时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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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或者你决定好了不同我说,想同寒池下的蛇神说?”冷笑笑,花冷琛补充道。
“你威胁我?”
“真是好苗子,可惜了。”花冷琛将手中的寒刃送近一寸,“我娘平生最讨厌别人染指她的东西,既然有人这么不听话,那我只好……”
“是镜音大人,是镜音大人她……”女子到此时似乎真是有些怕了,声音也被带出些许哭音,“再过七日就是白音大人的祭日,镜音大人特命我前来取一坛朝醉。”
“想不到姨娘到这个时候还是别有用心啊。”花冷琛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了。许是此时的夜色太过隐约,步月行斜望他一眼,一瞬只觉是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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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昙是不屑一开期艾的花。
“老四你知道么?在朕心里一直有个心愿,想如果那花开了,或者就代表你七叔原谅朕了,可朕明白,就算花开了,他也是不会原谅朕的。”
这是那日熙宁帝在听闻轩王府的秋昙开后同李祁毓说的话,李祁毓当时答,“因为父皇明白,秋昙是不屑一开期艾的花。”
是以李祁毓没有告诉他这话其实是苏少衍说的,苏少衍说这话时是背对着他替他摆弄那一院的秋昙,李祁毓站在他身后望着地上的影,有种很寂寞的感觉,那种感觉,一如年少时七皇叔拉着自己的手,他仰视他的脸,觉得是那么那么的远。
“老四,你从来不是谁的挡箭牌。”熙宁帝轻拍他的肩,那个声音极轻,他说:“一登九五,六亲尽绝,你能明白吗?”顿一顿,他又说,“可朕多希望你能不要明白,朕……不是个好皇帝。”
“主子,起风了。”是常顺的声音,李祁毓叹一口气,算算日子已半月余不见苏少衍,此番苏少衍被派南下赈灾,想自己手头锁事繁杂,实不能再似当年一人一马千里寻他。
“主子可是担心银狗幼崽?”
不提这事还真要忘了,苏少衍临行前将萌萌还有新产的两只银狗托付自己,李祁毓心中一紧,点了点头。
瞧这小个头跟小念小时候也没差太多么,就不知苏少衍如何就上心成了那样。李祁毓想学做苏少衍的模样上前一揉其中一只幼崽,不料还未触上,手背就被它反掌抓了一道痕。
“你!”饶是那小家伙也不怵生,一双眼瞪大了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就要来第二下的架势,李祁毓忙收回手,刚想骂上一骂,却不知何忽听心中一声叹息,那叹息来的清晰而分明,一瞬的让人清醒:
知道么,现在连少衍都不敢这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2章
秋昙花谢的时候,李祁毓还是没等到苏少衍的回来,这几年,李祁毓实在在努力习惯没有苏少衍在身边的日子,等待,见面,然后便又是大段的空白,一如这花期,花开年年,年年如期。欣赏的久了,总免不了生疑,心不知究竟是人期花,抑或是花期人。
秋起风寒,拂过一阵酒醺。李祁毓怔了怔,一转身便见着一袭烟色织锦缎袍的李祁祯携酒而至,“哥哥我听说四弟连着几日都不开心,特意命人在南方寻了这几坛十年陈的白露冷,来,让二哥陪你。”李祁祯言道着,一并将东西摆上汉白玉石桌。
“即如此,四弟又怎好拂了二哥的意,”李祁毓将目光在那坛白露冷上停了停,白露冷乃是燕次名酒,因其入口绵长,落口清洌,回味悠远而得名,然而后劲十足,实不宜多饮。只是,见到酒坛的一瞬间,他的心思还是不免的飘远了,“酒是好酒,劳烦二哥了。”
“四弟还是这么爱跟二哥这样客气,”李祁祯哧笑一声,一举杯,声调又一轻:“怎么,真就这么想那个人?”
“二哥这又是说哪里话,”李祁毓押一口酒,故作轻松的避开他的眼,实话说,上次的事导致他如今对着李祁祯,依旧心有余悸,“不过是近日公务略有繁忙罢了。”他顿了顿,说。
“不肯说,二哥也不逼你。”顾自又斟上一杯酒,李祁祯慢道:“但二哥总想你明白,在二哥心里,真正对谁最挂心。”
“酒凉了,我去再温一次。”闻言李祁毓旋即起身,不想就被李祁祯拉住了袖,李祁祯身上一直有种很特别的香味,不如苏少衍那般清正隽永,而是悱恻,一如檐下低诉的雨,有种无声的缠绵。
心神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一撩,李祁毓耳根腾地一红,面上又不好发作,只道:“二哥,你醉了。”
“何必逃呢?”李祁祯一勾唇,就势将他环腰搂住,“你就爱这样,永远都不愿承认,但有时候啊,越禁忌的东西就越美丽。”
“放手。”
毫无威慑力的恐吓,李祁祯心一横,抬首扬眉:“若我偏不呢?”
“那二哥会后悔。”李祁毓轻吁一口气,似是确认了什么,许久,他单手一抬对方的下颚,问:“为什么偏是我,我们是兄弟。”
一瞬的暗淡,或者更短,李祁祯冲他一笑,一息瞳作三千丽水,“皇族的亲情么,你信,我不信。”
一语双关,不愧是现而今最难缠的对手,李祁毓一牵唇角,随即被那片因酒灼艳的唇强印上自己的唇,“二哥,我真不懂你。”他想了想,问。
“四弟就是喜欢装糊涂。”呵笑声咬住他的下唇,抬了睫,答的却是漫不经心。
李祁毓自料不得李祁祯会在这几坛白露冷里下了药力最强的春药,只需浅饮几口,便是周身难耐,除了苏少衍,李祁毓还没有碰过第二个男人,这就更不要说女人。对情事,李祁毓虽不陌生,但比起自己的这个尤物二哥,则是经历如白纸了。
红烛飘摇,帘影如魅。一泻青丝如瀑的李祁祯单手勾上他的腰,再牵唇,一时三千丽水深深。药效刚上的李祁毓哪里经得如此撩拨,一欺身,将人狠狠带于身下,“二哥,对不住。”
这是他意识消退前所的最后一句清醒的话,他吻着自己二哥如凝脂滑腻的肌肤,只觉身体里藏着一股汹涌的火,要将自己吞噬。而那时他并不曾想过,这一幕的宫闱乱伦,会成了他这一生怎也抹不掉的墨点。
正如那些个宫人们背地里偷嚼舌根的说话,要说这位二皇子呐,啧啧,那还真是个妖精,镇不住的妖精!
“深,再深一点,唔……”梦呓般的呻吟几乎酥到人的骨子里去,李祁毓纵情的冲撞在自己二哥的身体里,模糊的,他又觉得这人不应是那个向来半推半就的苏少衍,他的少衍啊,他总是不舍得的,就像一尊上好琉璃盏,要捧着供着,落那一点灰,都觉得是污秽。
疯了吧,自己是疯了吧?他很想笑,但不知何居然又产生种贪恋的感觉,这种感觉,明明很醉,但又很醒……再有一点,难能的可贵。
他想,那个于他而言最特别的少衍其实到底是不明白的,因为……这是属于他的宿命,只是他一个人的宿命。
_
在南疆,有一味十分有名的吃食名曰酸汤鱼,前头已经提过,步月行向来做的一手好菜,趁着花冷琛刚巧出门不在,步月行决意向凤夙,也就是那名捉来的女子学做花冷琛的家乡菜酸汤鱼。虽然在步月行眼里,这个凤夙其实就是个没长大且嘴巴挺利的丫头。
“喂,你干嘛!”凤夙一张俏脸早被这连日的辗转弄的灰头土脸,又瞪眼,重重唾一口:“死断袖,把你那臭爪子拿开!”
“阿夙,要么阿凤?我这可是好心好意给你松松,你别拿好心当狗肺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这个人真公平,我给你松一个时辰,代价么……你教我做酸汤鱼。”
“你……你一个大男人?”
“那你是干还是不干呢?”话音一挑,刻意带出几分胁迫。
“哼,成交!”凤夙一跺脚,恨的咬牙。
酸汤鱼的做法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难的是耐心,易的是程序。凤夙看着仔细眼前将衣袖高高挽起利索切着配料的男子,一时居然也不自禁也觉出几分脸热。这人的脸不能说上十足俊朗,但胜在十足耐看,让人忍不住看了第一眼,就想再看上第二眼、第三眼,尤其是那一双狭长流转眉目,就那么底气十足的冲人盯看着,真是……
“阿夙,你白看我很久了。”步月行一撇嘴,凑近了问:“你总不是喜欢上我了吧,哦呵呵呵呵。”
“去死!”凤夙回瞪他,“我才不会喜欢上一个喜欢男人的断袖!”
“世俗啊,”步月行嗟叹声,一副懒得跟她争的模样,“鲶鱼、笋干、豆芽、酸菜丝、青蒜叶、盐、姜片、花椒……阿夙啊,你瞧着这材料都齐备的如何。”
“鲶鱼洗净切成块,豆芽洗净,葱、姜洗净切成段和片,青蒜叶洗净待用。”凤夙不服气的看那一排放置齐整的物什,“按我吩咐的做,别忘了今天是你给我打下手!”
“是是是,阿夙小姑奶奶。”步月行轻笑声低头忙活上手里的零碎,不多时又低喃开:“先前没看出镜音的小侍女还真有两把刷子的么。”
“这个自然,”话题到这,连凤夙也不禁有些沾沾自喜,“我们镜音大人啊……”
“就是小冷的姨娘。”步月行哼一声,不知怎的就想到那时鸢尾喊大叔小名时的模样,真是心悸、肉紧……又窝心。
“总之我们镜音大人是个完美的女人就对了。”
“这个看小冷也知道了……”
“喂,你别一口一个小冷,真肉麻!”
“好好,那我不叫小冷我叫小夙。”
“……”
酸汤鱼最有名的特点就在于它的肉鲜汤美,当一阵鱼香味香堪堪飘出来的时候,出外买南疆衣饰的花冷琛刚刚回来,但事就有这么不凑巧,因差一味香料,此时的步月行偏就恰好出了这吊脚楼,花冷琛看罢这新做的鱼汤,又看看杵在一处的凤夙,眼一眯,便道了句多谢姑娘美意。
“这汤是那个人要做的。”凤夙怕他误会自己不肯喝这汤,想了想道。
“那么,那个人呢?”
“他,他出去接你了!”凤夙心一急,脱口又道。
“慌都不会说,月行这人虽然油嘴滑舌,但却甚少做这丢份的事。”花冷琛哼一声,“姑娘棋行险招,相比逃走,下毒自然方便的多的多,在下佩服。”
“喂,你瞎想什么,要不是那个人求我,我才不会……喂,你干嘛!”凤夙瞪他一眼,劈手夺过陶脖盛好的鱼汤,“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啊!这可是那个人花了很多心思的!”
“你知道和月行最大的区别在哪里?”花冷琛桃花眼一翻,倏地上前一握她的脖颈,“就在于必要时我可以比他心狠一百倍。所以姑娘我奉劝你一句,别想在我面前玩花样。七日时限将至,你最好想想清楚如何让我和镜音见面。”
“咳咳,我既答应过你……”凤夙大抵不曾想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不多时便是憋的满脸通红。此时却见花冷琛一扬手,利落将鱼汤随手倒于身侧的痰盂内——
“花冷琛!”不远处的一个声音突然重重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3章
“以为不叫叔就可以自抬辈分么?不过这一回听,实在新鲜的紧。”花冷琛仿佛没事人的呵笑一声,转身向屋内走去,“花冷琛你给我站住,我要你说清楚!”那个声音怒冲冲又道。
“我只是想进屋喝杯茶,不是这样都得经你允许吧?”花冷琛停住步子,且见着步月行大步流星的向自己大步走来,细再一看,袖下的拳头还是握的紧紧。“你这样算是生气了?呵,果然小孩子生气都是一样令人头疼。”花冷琛堪准备一拍他的肩,旋即就被人捉紧了手腕。
“花冷琛你知道么,我现在真的很想揍人!”
极少见那双狭长的美目冰冽对着自己,花冷琛心中一咯噔,面上表情仍是未变,“你这算是借故跟我切磋?然后胜负决定体位,不过很可惜,现在的我既没心情也没兴趣。”
“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身高略占优势的步月行上前一擒他的衣领,顺便拦阻他的去路,狠狠道:“这么久了,我以为是块冰也该捂热了!你说喜欢那个女人我忍,你说你放不下她要随她留在北烨我也忍,我说过,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一百步,你只需要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全交给我。可是你现在这样……我步月行也不是圣人,你扪心自问,在你心里,我能排第几?”
“你我都是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酸牙么?”花冷琛叹一口气,“月行,虽你身手比我好,但你应知我从不畏你,别逼我。”
“我若不逼你,你这辈子怕都不会说真话的罢!”步月行猝然施力欲将他按在对墙上,哪知花冷琛反应亦不慢,一挑肩,力道推的避重就轻,步月行见况心下更乱,一掣肘,一扫眉,放声又道:
“既然你那两个徒弟不敢同你说,那我来说,你知你这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自私、一根筋、眼高手低,这还不算,更要命的是成天拿自己当情圣,你也不瞧瞧人家现在什么身份地位,凭什么要跟你走?跟你过那亡命天涯的日子?好,就算她念及往日情分肯跟你走,你以为你那个不是吃素的大徒弟会放过你么,比起狠心,我看他绝对青出于蓝!这几年你睁只眼闭只眼,不就是暗自后悔授他一身武艺?现在他杀那么多人,你敢说你一点责任没有?再有就是你那个二徒弟,心中算计相较你那大徒弟,恐怕也是一丝不输罢。”
些微一顿,他冷冷继续:“可你没有想过,如果有朝一日他们针对你,你一人势单力薄,又拿什么跟人家斗?他们平素怎样我可以不管,但如果他们要碰你,我就不能不管,所以你就认命吧,天下间也就我步月行能忍你。”
“说完了?”从未被人如此酣畅淋漓的劈头教训过,花冷琛抽了抽唇角,额上的青筋早已隐现,“说完了可以放我进屋喝茶了?”
“没完,因为我现在后悔了!”步月行一咬牙,想不来句狠话,也许想说的想问的就永远只能停在这一步了,“我更后悔是我把你变成断袖,就因为我同你一样是男人,所以所有的付出才活该被忽视,所以所有的争执都活该不能抱怨,可就算是男人,也一样会心累会心寒……不过好在我现在总算想通透了,这一切就当是我自找,爷不伺候了!”
“终于肯说出你的心里话了?”花冷琛心一紧,堪踏出的步伐也在瞬间一并住了,他故意不理会抽的突然心口,慢慢道:“我一早认为这世上没什么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我们本来就不适合。”我想过了,我原就比你大这样多。
“既然腻了,”就当是腻了。
“那这任务完成后就分开吧。”你真考虑清楚了?
“你!你别后悔。”
“我花冷琛做事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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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醒来的李祁毓脸色很不好,当然,这都是在李祁祯离开后的,常顺得知自家主子醒后踟蹰了半天,又磨叽了半天,才抖索着将昨夜苏少衍送来的卷轴拿来,李祁毓见罢心一抖,忙问,那苏少衍还说了什么。常顺摇摇头,只得如实道苏大夫着实未留一言。于是李祁毓又问,那苏少衍神色如何?常顺望望自家主子一副乌云密布的脸,半天才答,不好。
看来是相当不好了。李祁毓深吸口气,这堪敢推开卷轴,只见素白罗纹宣上落墨俊逸风流,赫然是首七绝:
「绝艺如君天下少,闲人似我世间无。别后竹窗风雪夜,一灯明暗覆吴图。」落款处篆刻暗红方章:胥令辞。
竟是胥令辞?常有传闻道胥令辞真迹乃是千金难觅,想自己那时也不过随口说上一说,难道苏少衍此行南下有幸遇上其人,不过等等……传言归传言,重点是这位胥令辞除了文采无两,风流亦是无两,更是名实打实的断袖。
任何事关苏少衍,那就不一样了。他紧了紧手心,随手拿过屏风上的外袍,便是大步流星地向马厩走去。
另一方面,堪堪回到丞相府的苏少衍,也实在不是那么好过。连日的奔波,让本就清瘦的他变得更加清减,而这意外的撞破,则更让事情变得微妙而尴尬。他叹一口气,想自己匆忙忙从南方赶回来,第一个去见的不是自家亲人,而是要给那人一个惊喜,哪曾料……罢了,早知这人迟早是要变的,没亲眼看见就当看不见,他苦笑声,只觉一抹没来由的凉窜入心口,不过是从未伸手向他讨过真心的,早知如此,希翼什么的还真是……多余。
君君臣臣,这之间的鸿沟,从来就不是说抹去就可以抹去的。
沐了浴,却是睁眼合衣到天明,倒也非如旁人那般翻来覆去的反侧,只是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就要梦到那般极不想见的情形,里头那个人是谁他虽不清楚,但也能猜得大致,懿王府门口那顶暗红轿子从来不摆来看的,便生他再聪明知趣通达人心,奈何人心总是肉长的,谁又说不是?
就承认了罢苏少衍,你就承认这一次你是输的毫无念想,不留余地了罢。是是是,你同他在一起七年,这七年,你们一起经历了太多,你们的情谊世上再无他人能与之比肩,可纵使如此又能如何呢?你们越是了解对方,就越清楚,彼此越来越的偏离最开始的模样,你们皆不再是对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而这之中必然被摒弃的时光,就叫——成长。
_
有时事情就是这样,不论你想或者不想,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苏少衍是这样,李祁毓也是这样,可事情的发展总有那么些不尽如人意的时候,就比如,李祁毓堪堪前往丞相府的路途,会这么不凑巧的遇见了他的二哥李祁祯。
对做过的事李祁毓从来不会赖账,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对此,李祁祯自是明白的紧要,也正因如此,李祁毓才会觉得此时此刻遇上李祁祯,觉非是一个恰能解释清楚的最佳时机。
李祁祯道:“见四弟行色匆匆,不知是谓何事?”
明知故问。李祁毓没避开他灼灼的眼神,只好道:“故人堪回,特此一会。”
老实的回答依旧没能躲过李祁祯不依不饶的风凉话:“不知是哪个故人劳得四弟这样兴师动众。”李祁祯笑一笑索性落了轿,又道:“四弟啊四弟别怪二哥没事先提醒你,现在的人呐,心思古怪着,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摸清。”
再难摸清也好比你摸清,李祁祯不动声色的想着,一个没留神,目光被李祁祯露出半截的脖颈倏忽一刺,只见那皓质玉成,吻痕凝紫,众目睽睽之下,此地无银的实在不言自明。
李祁毓耳根一热,只得将话顺下去:“二哥所言极是,四弟记下了。”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李祁祯对他哧笑声,“我记得你院子里还有些,不如也请你那故人尝尝,既然四弟你记下了,二哥就也该走了,二哥身子骨乏着,哪里比得四弟你龙虎精神。”
李祁毓咳嗽声,行了一半的路险险因那最后一句给生生折了回去,他牵起唇,不由得想,李祁祯啊李祁祯,你既言你挂心于我,又何必事事不给我台阶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步的性子可萌了。。
、第054章
对苏少衍,李祁毓自问还是了解的,犹记那次自己被钟庭翊绑回了强吻被苏少衍撞见,整整一个月,这人都没怎么搭理过自己,分明早已气极,但偏作只字不语,这一回,还真不知这人又会如何对自己。
所以有时他也会想,也许苏少衍从不和自己吵架,根本是因为这人天生不会吵架的罢。就算明明是自己理亏,但事后也都会被他那不温不火的性子灭了下来,故而在他心里真正怕的,其实是苏少衍那副惯如寻常的脸色。
但可惜,现在他对上的苏少衍,便是那副他最不想见到的模样,他清楚,这里是苏府,当朝丞相苏榭元的府邸,而他身为懿轩王更不能对这位圣宠愈隆的苏大夫做出何不轨的举动,所以他只有忍,忍住不去质问他,忍住不去辩解昨晚发生的一切,甚至忍住不去抱他,明明……是都早已习惯的事。
苏少衍道:“不知懿王爷大驾,少衍失礼。”
盯看着这张略显憔悴的脸,想说句辛苦你了的又想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于是只好拍拍这人的肩,同时刻意将声音放软了些,道:“晚上你来我那。”
苏少衍则看他一眼,语调疏淡而客套:“王爷有命自难推诿,只是少衍自觉身体不适,不知可否择日再访?”
“你不舒服?”喉头一滑,还带出几个滑音,顿了顿,声调又启:“病了就更加要去,我让孟御医来给你补补。”
“不劳烦。”
“这是命令。”
“你敢不来我就一直等。”
一万年不改的霸道和臭脾气,苏少衍懒得再看他,低眉垂手道了句是。
“少衍,我想你了。”说这话时声音小了些,目光却不曾离过自己的脸,苏少衍仍旧不看他,其实也不是不看,而是……着实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
_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等待心上人的时间无疑更是长的不能再长的,晚间时李祁毓将同李祁祯碰面的话语在心中酝酿了又酝酿,想如若苏少衍始终不肯消气,那不如干脆?念想到这,他倏地心思一清,想昨夜自己的突然失态十之八九都是与李祁祯新送的这坛白露冷有关。但显然的李祁祯又是一副毫不畏他知晓的模样,甚至还提议让苏少衍也试试。
这个李祁祯……果然是不好应付的角色。
思及此,连李祁毓也不禁叹下一口气,而这声叹息,也顺便曳动了他身侧灯盏内的灯花,灯座是仿素心雪里的花瓣模样,内中燃有带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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