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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 作者:慕时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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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苏少衍用力挣了挣,见情势不对,伸手对着肆意亲吻自己的少年就是一巴掌。

“主人,莫非喜欢你。”看不见他的目光,苏少衍却分明能感受到那股灼灼热切的爱意,是如此的干净而虔诚,可为何要独独选择了自己?

少年捂着脸,咬唇一字一字重复的固执,“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主人难道忘了当初对莫非有过的期许吗?”

“莫非喜欢主人,所以莫非恳求主人再也不要回到那个混蛋身边了!比起那个混蛋的始乱终弃,莫非只会永永远远的把主人放在第一位!”

始乱终弃,甚至连朝三暮四都比之不如的词汇,原来……这就是他人看自己的眼光,没心机如莫非,大抵也只有如他这般还怀有赤子之心的少年才敢对自己说一次的真话,还是在这种被逼到无可退路的时候。

苏少衍扬起的手突然的就垂了下来,面对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张和年少自己同样执着的脸,还如何能打下去,如果打下去,难道不就是正正否认了当初的自己?

热血,固执,对未来怀有期许。

所有的所有只因他不知未来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要彻底否认曾经的自己究竟是件多困难的事,他苏少衍是个多聪明而骄傲的人,他曾比任何人都勤奋刻苦,凭什么就要这样认输?

但这,就是现实。

“够了,这一次就当我原谅你,以后再不可如此胡闹。”苏少衍避过他的眼,即使他明白现在的莫非并不能看清这样难堪的自己。

他又望向窗外生机勃勃的葡萄架,隔着时空仿佛也看见了少年时代毫无章法种下的素心雪里树,他想其实自己是个真俗人,身陷红尘囹圄,所以有太多斩不断的七情六欲,只要那个人还在,他就注定要和那个人绑在一起,他动一动,自己的心口就抽一抽。

“苏贤弟,如果你现在已这样痛苦,那……为兄还如何敢告之你接下来你非面对不可的事?”

不知何时,胥令辞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083章

从胥令辞口中得知父亲苏榭元因亏空国库一事而被贴满城告示,苏少衍的第一个反应竟不是慌张,而是忽然就觉得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咚的一声闷响就落了下来。

作孽太多,报应不过是迟早。

他想也许自己一直在等这天,只是一直一直的不愿说出口罢了。在胥令辞滨州的家中实在也没什么可收拾,想想又将莫非托付给胥令辞,苏少衍便雇了辆马车赶路的日夜兼程,东绕过汶河,终究还是南行的义无反顾。

已经到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不出现,以紫寰宫中的那人性格,接下来的局面恐将不是自己所能面对罢。

十日后,易容过的苏少衍来到花冷琛的「盛月斋」,来时正值前半夜,雍州城热的没有一丝风,他擦了擦额角,从窗格中窥见厨房中将袖口高挽起的颀长背影,从他的角度看去,背影的后方犹有一双睐起的桃花眼,且一副没奈何的替背影摇着扇子。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弃。

其实,如师父他们这般,也是不错了罢。花冷琛、步月行,在对的时间遇上彼此,然后幸运的由对方来成就属于自己的命运。

可惜,终不是谁都有这般的福气。

“小冷,你说你那小徒弟如果再不回来,你那大徒弟会不会脾气发了就一把火烧了这雍州城啊?”背影转过身,菱形的唇瓣朝花冷琛凑近了啧了啧,“要我说啊,你那大徒弟真够狠的,好歹也是你小徒弟家里人,说要抄家还就真……”

“月行,你要是再啰嗦,我瞅着这绿豆汤都要被你煮糊了。”花冷琛白他一眼随即用扇脊敲了敲他后背,停了半晌,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忽的将熏黄的蒲葵扇扔到一边,低道:“不对,这事一定有蹊跷。”

“……”

_

无声无息从「盛月斋」的后门退出来,苏少衍一人独自向紫寰宫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夜已很深,街道静的能听见不知从哪里窜出的野猫叫声,清泠的月辉透过天幕洒在他素色的衣袍上,如同此起彼伏的洇湿斑点,他都走的很慢,就仿佛这前行的每一步都像是对自己方向的抉择。

夜幕如巨大的黑氅,落下漆黑的阴影将空气中的暑气尽数吞噬。他深吸了口气,觉得这阴暗也似乎要开始在自己的心内膨胀。

先前步月行的话一字一字他听的清楚,他知道,就算曾有一些情面,但现今怎样算,也是不够的……人和人之间的事,有时怕的不是自取其辱,而是且行且住的避无可避。

他住了住步子,忽的视线就像被粘在了不远处,在他的前方,正是雍州唯一的湖泊观澜湖,点点零星的光在湖面澹荡着,走近些看,他才认清那是些未燃尽的莲形河灯,他忘了,原来今日竟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

供果焚香祝新秋,庭中比巧月如钩。年年闺阁乞织女,男儿何曾求牵牛。

所有的故事里,牛郎和织女才该是一对的不是吗?

就像紫寰宫里的那人和新立的皇后,曾经,他不是没信过那人对自己的许诺的,但是,再相信又能如何呢?自己这一路回来,听说的那人对崔皇后的种种的情谊和包容难道还少吗?

怎可能无动于衷?

就算身为男子,就算生来习惯隐忍,轮得该疼该伤时也到底是一分不少的。

他抿紧唇,忽然就不愿再想下去,已经到这种时候,考虑以何种方式保住苏府上下方才是个正经,其他的,想再多,意义又在哪里?

不过是多余。

不过是贪心。

不过是自不量力。

那时他还不明白,在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的生死浩劫后,在他觉得也许人生还该有奇迹,还该有峰回路转时,他才发现原来活过来,要面对的方是悬崖……

_

苏少衍再次见到李祁毓时,李祁毓意外的没有在崔诺汐的「执夙宫」里,虽然那时被李祁毓搂着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和年少自己生的差不离的陆容止。

苏少衍揉身飞入窗格时,其实还未收拾好自己的心态,只是在那匆匆一瞥间,他到底还是瞄见了李祁毓擒着陆容止的下颚眼神流连。

心弦一瞬的颤抖,他努力让自己看来不那么刻意的跪在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屏风后,一掀衣摆,将声音调的不重不轻:“罪臣苏少衍前来请罪。”

但却没有回应。

屏风后的那人似是故意让自己听见那头撕裂衣帛的声响,很快,一声淫靡的呻吟自陆容止的喉头泻出,带着七分沉醉二分勾人,还有一分象征胜利的剜人。

就算还是个孩子,也同样有着伤人的利器不是么?

他低头,手心贴紧大理石地面,地面很凉,凉的仿佛二月的寒雪一点点冻结他此刻的意志:“罪臣苏少衍前来请罪。”他重复。

可惜仍旧置若罔闻。

似和自己较上了劲,当着自己的面,那个曾经对自己说着山盟海誓的人正霸道的拥紧着另一个身体肆意没入,是如此的狎昵而淫靡,是如此的放纵而刻意,而自己仅仅能做的,只是低下头,不得不去聆听那一声接一声的喘息。

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事?

他实在想象不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如此低三下四去求另一个男人已经很贱了,更况是去求一个对自己早已移情别恋的男人?

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气度,他苏少衍,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哪怕是没考虑过的卖身求荣,可现在……他将身子伏的更低,直勾勾的对着地面上倒映出的影,这样卑微的,丑态百出的,此一生,怕没有哪次有过这样的妥协罢。

他动了动唇,觉得微热的眼眶都近乎麻木:“罪臣苏少衍前来请罪。”

一声重重的闷哼,那头的声音终于还是被惹恼。他抬了抬眼皮,只感眼前一暗,定是那借着屏风劲道的气急怒急直扑自己的身体而来了罢?

他本能的向后避开,下一瞬腹部便遭人狠狠踢上一记,他被踢的身子一偏,不解恨似的,那个将屏风踩在脚底的人扬手对着自己的脸又补了一个耳光。

确是下了重手的,他抿唇,直将喉头的腥甜一股脑咽下。

好。

很好。

简直再好不过。

这一巴掌,不单打醒了那个不切实际的自己,更打没了那段痴心妄想的年纪。燕次四年,黄粱一梦,多少真心,多少假意,都被这一巴掌搧的干干净净。

他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朕还当卿是死在外头了!”这是那人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他抹了把唇角,黑暗中唯一看清的,仅是一双充满恨意的眼,那双眼,如同吸尽了整个永夜的黑,恶意倒悬了天地,只为嘲讽自己不正的影。

转过身,苏少衍强忍住下意识捂向胸口的动作,“皇上,臣此次来……”

“胆敢扫朕的兴致,苏卿,想来卿是已有相当的觉悟。”李祁毓兀自打断他的话,黑夜里,望地居高临下。

倏地,他感到什么突然砸向他的背脊,他颤了颤身子,才看清那是一道熟悉的银弧,轻易的划开夜色,锐的如同割裂眼角的匕首。

“朕记得,那个时候在山谷,卿赌的是双数。”李祁毓蹲下来,朝自己似笑非笑的牵着唇,那样的表情,让人误以为再前进一点,就可以触到这人的眉角。

凝固的时光里,静的似乎能听见自己微微抽气的声音。苏少衍垂下眼,余光看见那人紧盯着自己,似不愿遗漏自己表情的一丝一毫的变化,募地,他像想起了什么,又嫌恶的别过脸。

那样的干脆而未经迂回的,如同一折不经预演便已上幕的戏剧,他不带一丝感情的问着自己:“卿是自己来,还是想朕帮你?”

“罪臣岂敢妄动圣驾。”这个人,对自己果然有的是办法。苏少衍拾起地上的玉骰银链,熟悉的触感,却早已不带那人的体温,这种时候,同样身为男子的自己,还真是……太没用了吧。不去管已有些湿的双眼,只是费力按开圆球中缝的按扣,苏少衍将玉骰取过放在手心,紧了紧。

此情此景,再执着下去的意义,又在哪里?

都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么?

很明显了。

那再赌一次罢,只赌这一次,如果输,那他便心服口服,便再不会有别的念想了,他阖目,屏息,倏忽将玉骰抛向空中。

静。

只是静。

玉骰掷下的瞬间,他听见那人冰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没想到卿的赌运还是这样差。”

是这样吗?

赌上曾有的所有信任同过往,赔上身为男人仅剩的抱负和自尊,结果……他输了,输的不遗余地,输的那样让人看不起。

“知道卿的运气为何这样差么?因为卿……没有良心。”

这就是他曾经倾心的人,曾经那样多的深情和爱意,最后他说自己……没有良心。与话一起落下来的瞬间,他的眼前好像彻底黑了,他看不见,也不想再次确认,他只是跪在那里,仿佛就这么一直跪着就能得到宽恕,他曾是那样骄傲一个人,在他的字典里,更决计寻不见放弃跟认输。

人生不是只要一直努力就好了么?

可到头来,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抵不过那些他放不开的生死。

如果,只是说如果,尊严也有价值,那么他的尊严,会不会不值一文?

他不知道,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可是现在……他咳嗽了声,只手惯性的去捂过唇,他想自己还是要忍住,至少要在这个人面前……

毕竟曾经的那些话,谁舍得相信不是真的?

舍不得的。

他垂眼,骤然间,胸腔仿佛被谁用力一堵,连带着耳膜都跟着受不住了的生疼,疼的让人不自已的想要蜷成一团,他向前倾了倾身子,喉头一甜,血腥的气味终如顷刻决堤的洪水,透过五指的缝隙奔涌溢出。

“苏少衍,从前是朕太宠你,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最后那句响在耳畔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判决。

作者有话要说:




、第084章

得知父亲苏榭元被斩首,苏府上下被抄家的时候,苏少衍正躺在李祁毓的床上。已不知这失去自由不知昼夜的日子究竟过了多久,他知道的是,李祁毓把他严实的锁了起来,封了周身几处大穴,锁在了这不大的鸾照阁里。

那个说我会保护你的人,原来已经不在了……竟是这样轻易的,在地久天长来临之前戛然而止。

在最近这段时日里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时而咳嗽,时而胃痛,时而头疼,浑身上下被那人折腾的没一处好的,期间更不许任何人探视,连师父花冷琛都不可以。

他知道,李祁毓定是怕他又跑了,其实他还能跑去哪里呢?他已经都无家可归了不是么?

怎么会这样子呢?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他第二个喜欢的人背叛他,喜欢他的人永远将他放在第二……

大概,他这辈子还真就像出生时那位高僧说的,需得自求多福。只是到现在,他都还是没明白过来,苏家的这场变故,到底是他们自己的错,还是因他苏少衍而牵扯进入的局中?

他不敢多想,怕一想,他的头就又开始范疼。

今天整个的下午,他都盯着案头空空如也的冰裂白瓷瓶出神,看不到午门的那场血腥屠戮,唯有从窗格飘来的小黄门们悄声的议论:

“知道么,那挨千刀的苏丞相今儿个中午终于要在菜市场问斩了!你是不晓得,当年熙宁帝还在的时候,我们邻村发旱灾,眼巴巴就等着朝廷那笔雪花银下来,谁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直到后来才听说,原来那笔银子都是被苏丞相贪污了去……哼,他哪里晓得,当年除了那些卖儿卖女的,就是我那发小陈三筹了许久银子打算娶的媳妇儿,都被人买作了妾……”

“真是造孽哟,所以说,受苦的永远都是我们这些可怜人喏!我们那还不是一样,当年要不是缺银子,你以为我会入这紫寰宫……我呸……”

“所以说呀,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

那些事,他非是不清楚的,说到底,这个官场中,谁能比谁更干净?更况是要做那大义灭亲之事,向着自己的父亲,这个世间自己仅剩无几的亲人?

他做不到,他也承认,因为他还不够狠心。

“在想什么,你那祸国殃民的父亲大人么?”一声低斥,头脑还在发胀的苏少衍并未留意这人是在何时进了门,他移了移目光,并没打算回答。

其实已经很久,他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除了吃饭睡觉,他宁可就这么一直发呆到天亮。他知道这非是个好习惯,也知道与这人怄气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很清楚,可越是清楚,他就越不想开口,他甚至能顺从这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人总要生存下去的,哪怕是为着最不堪启齿的理由。

他只是不想开口说话而已,非是不想说话,而是无话可说。

“卿这是在报复朕么?”扫一眼桌上未动的饭菜,神情看来有些疲惫的李祁毓目光随即一沉,这样单薄萧瑟的背影很容易引起人潜意识中某些最黑暗的念头,他大步上前,将这人的身子向着自己的方向用力扳过,一声细碎的金属链响自这人脚踝处发出,像是在压抑的提示这人尚被自己狠心幽禁的事实。

他抿着唇,面色一寸寸的暗下来。

面前人垂着手,一副顺眼的样子,可目光却不在自己,极长的睫毛安静的向下覆着,罩下一片青色的阴影。李祁毓向前一步挑起他的下颚,即使,他恨透了这人这个样子,但偏偏,才短短两个月这人已经快要瘦的不成样子。

他心口滞了一滞,只好为自己解释,毕竟这人曾是他心尖最矜贵的一块肉,矜贵到哪怕连他自己动一动都不舍得。

“恨朕?恨朕赐死了你的父亲?”嗤笑声,李祁毓故作玩味的将他未梳起的发丝在指尖绕着转,“或者朕早该告诉你,朕的父皇一直未动苏榭元的真正原因。”

眸底一闪而过的亮光如何能逃离鹰敏锐猎捕的眼睛?李祁毓挑高一边眉毛,强迫他的眼对着自己,“父皇曾一次半开玩笑的对朕讲过,榭元若倒,新帝吃饱。”

“所以对苏丞相,父皇才会一直一直的忍让,你要知道,朕的父皇,可是个连亲儿子都不放过的人。”

是啊,正是有着这样的父亲,所以你大概才会青出于蓝。苏少衍闭着眼仍旧目无表情,随即,一股锐痛自嘴边袭来,他睁眼,见着李祁毓忽而闷声不响的便咬上了自己的唇,那是怎样一种舐咬,仅以齿间的力道在唇上辗转,继而深入至口腔唇舌,不纵容,但也不放过。似将恨意寄情于这水滴水穿,经得那来日方长,终能瓦解最无坚不摧的意志。

只是这样。就如同他们从最开始到现在,那些一起经历过的一幢幢一件件,尽管细小琐碎,但又如何能再寻第二个人,重头起再追溯一回?

已经不能够了。

那生命中最青春最宝贵的十年。

即使爱,即使恨。

似觉出自己的分神,李祁毓束着自己的腰的手更是凶狠,齿间又一动作,从远处看,极像是强迫迎接的深吻。

可惜谁能分清究竟是或不是呢?

已变得如此错乱的情意。

许是太过疼痛,他终于被咬的终于忍不住啊了声,如是仿佛正中这人下怀,李祁毓停住动作,刻意将彼此隔出些距离,又勾唇,眉低眼底皆是一片的嘲讽之色,“怎么,朕还以为卿当真哑巴了。”

一边道着,指节已然抚向了他凸起的喉结,冷笑着用力按了按,继续启口:“或者卿该开口求朕,若不然朕一个心情不好,保不准真会杀光了那些尚且关在天牢的苏家人也未可知。”

手段恶劣的威胁,向来是这人最擅长对付自己的招数,苏少衍撇过脸,下一瞬又被那热热的气息随即扶正,“卿是不信?”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还恳请皇上早些赐臣一名夫人。”省了后面的那句好让臣传宗接代,效果未必不比这人的那句差,只是许久不曾开口,再出声,不知觉的竟也带了些嘶哑,苏少衍没表情的看着他,看着他那没带任何迟疑的巴掌就这么落在了自己的右边脸颊。

面上登时一辣,他没躲,他也承认自己是故意。

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呢?离不开他,只是这样。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他仅能得出的唯一结论。

很快,自己的另边脸颊毫不留情的又是生疼一热,他依旧的没躲,却是被搧的偏到墙角,他想蹲下来,随即被那人横腰箍紧在怀里,这人的力气,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大的骇人,他费力的牵了牵唇角,身子陡然一轻。

“苏少衍,你是不是太过于肆无忌惮了?!”那人将他抱起重重扔在床头,冷笑声开始扯他的衣服,其实都无所谓了不是么?他已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在那样头脑一片空白的等待中经历一场生离死别后,甚至连多流一滴眼泪的决心都没有。

梦想与现实总是如此相悖,既定的轨道上,理应的动容和期许,不知何时竟已成了最最奢侈的事。纵使当自己不得不面对着那些生相知,或者死别离。

“朕发过誓,那个时候邢州发水,有谁让朕不忍心活也不忍心死,朕就会十倍报复谁,朕是发过誓的……”挺拔的身躯已然覆了上来,极重的压迫着,让人喘不过气。苏少衍上身的衣襟被完全的敞开,其实早有着太多的淤青和吻痕,交错的叠在一起,如同一幅恶意抽离本质的荒诞图画。甚至的,连他自己看一眼都会觉得反胃,但那人却是视若无睹。

一声嗟叹,那人将他的手高举过头顶,再俯首,便开始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恣意吮吻,这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其实又是做给谁看呢?

他苏少衍早就认输了不是吗?

“女人么……”如同醉酒一般,李祁毓贴着他耳后的声音显得低迷而断续,“女人能像朕一样满足卿么?除了朕,谁还可以……”说到这,他像记起什么似的,忽地一把扯开身下人的亵裤,粗暴的把那绷紧的双腿折到胸前压住压紧,也不做任何开拓,便是将自己的早已充血的火热蛮横的挺了进去,挺到最深。似乎任自己如何对待,这人最柔软幽深的部位都如是最初的紧致,他冷哼了声,冲撞的更加变本加厉。

即便不做反抗,说不恨自己也是假的罢?李祁毓捧起他的脸,反倒有些迫切的想要看看身下人此刻的表情。

知道么?朕的恨决不比你少,他想说。

知道么?谁能如你这般背叛朕还能让朕如此上心?他也想说。

但他却不能说,哪怕是那些他曾做过的任何努力,一丝一毫他都不能讲,他不能让这人怀疑自己的能力,在他面前,自己只能是强大的,因为只有强大,才能改变。

所以唯有将你幽禁起来,你才能无法了解,朕究竟收到了多少弹劾苏丞相的奏折。

所以唯有将你最不近人情的对待,你才能真正做到用全部的心来痛恨朕,从而不再记起你的那些亲人是否因这变局而死。

如果只能恨,只剩恨,那就恨罢。

因为这……就是我保护你的方式。

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募地打断两人心怀各异的神思,隔着厚重的雕花门,还是掩不住门口那位常大总管兴致冲冲的口气:

“皇上,皇后她……她有喜了!”

目光滞了半刻,仍停在那人体内的动作也顿了半刻,李祁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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