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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谁玩谁-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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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他的男人则会变得勇敢而强大。或许因为上一次的误闯龙飞烟的私房时听闻他身边时常是药使不离身的,又或许因为各色的传言以及龙飞烟时不时犯咳嗽的症状,郭千乘心底一直认为他身体羸弱,竟然半步不离,只是护着他,四处张望。
“跟我走。”
这么说了一声,郭千乘向前迈了两步。龙飞烟还为这黑暗而深思,有些犹豫,郭千乘便二话不说,拉住他迅速前行。
“怕有刺客,这里留不得。”
这句话落,郭千乘拉着龙飞烟,披着如银子一样的月光,快快前行。
黑夜是最容易滋生暧昧的温床,不用双目相接,人便会变得胆大,脑海里各色白日里不敢想的东西也会接踵而至,更何况这样肌肤相贴地紧握着,更多的疯狂也在大脑里滋生。幸而郭千乘的理智远远比他的感情要强一些,任何非分之想也没有侵入他的内心。但是有一点,他心中虽然着慌妻子黄琳和女儿郭仙儿,却并不那样心急火燎了,毕竟,和龙飞烟独处而又能够肆无忌惮地交流的机会实在太少,更难得的是龙飞烟对他的百依百顺。——毕竟还是武林盟主,毕竟还是长辈,龙飞烟一切都听从郭千乘的,这种依顺也让郭千乘心中充满了几十年都难有的欢愉。
突然,一道亮光从郭千乘眼前闪过,他一句小心之后,将龙飞烟放开,双手蓄力,竟然以肉身地接住那刺来的白刃。月光浸透了这锋利的剑,亮闪了郭千乘的眼睛,郭千乘晓得这剑的厉害,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它就会直逼自己的心脏,夺取他身后的人的性命。因而他丹田聚气,以掌缘为刀,双手一错,利落地将这一把宝剑折断了。
见自己的剑被对方以掌击断,那执剑的人慌慌后退一步,丢下剑柄再去抽暗器,而另一边又有其他刺客尾随而来,同样抽剑,郭千乘便与几人纠缠起来。
龙飞烟眼见这里打起来了,心中念着杨开,就想离去,可等回头见郭千乘这里与几人斗得厉害,无暇抽身,他心中忽而起了个念头。想那时候无心说过,他郭千乘是杨开棘手的障碍,若他死了,杨开便容易当上武林盟主了,那么此时杀了他如何?
望着郭千乘忙于应敌的背影,龙飞烟没有跑,反而伸手去腰间摸到了自己今日偶然携带的匕首。可再想起郭千乘一路保护自己,待自己又谦逊和蔼,自小没有受过兄长父辈教诲的龙飞烟又有些感心,突然觉得难以下手。他不知郭千乘心中对自己的欲念,反而觉得他值得可敬,那里又下不了手了。
正迟疑时候,忽而有人从背后迅速地握住了龙飞烟摸到匕首的手,龙飞烟心中一惊,怕是被发觉了,还要挣扎,却听那里低声道:“飞烟!”
这声音是杨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寻找了过来,正看见龙飞烟对着郭千乘要抽出匕首,于是他止住了龙飞烟。
不及龙飞烟惊奇,杨开在郭千乘身后道:“盟主大人,这里便交给你,在下去前方瞧瞧。”
郭千乘听这声音是独孤公子,再回头却已经不见了两人,他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只是理智也终究回来了,郭千乘想起此时惊慌的妻儿,忙忙去寻。
而那里一路地行走,杨开一边开口:“怎么这样轻举妄动?”
龙飞烟听见,道:“我杀了他,你就能当盟主了。”
杨开听了,摇头道:“你杀不了他的。被发现了,我们就暴露了。”
龙飞烟听完,道:“他对我没有防备,我杀他很容易的。”
杨开瞧他一眼:“郭千乘练有金刚不坏之身,运功时候刀剑不入,你的匕首可刺不穿他的心脏。更何况你的一举一动他都注意着。”
龙飞烟听了晓得自己行动莽撞,自愧道:“如此说是我轻举妄动了。可要找他不注意的时间又难。莫非真如无心所说,我……”
杨开听了烦躁:“何必又提他说的?你知道我不准的。”
龙飞烟听见,眼里浅浅一笑:“我晓得。”
杨开便握紧龙飞烟的手,以轻快的轻功前行。
这夜里来的刺客们真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这些突如其来的黑衣人看起来并不是要杀哪一个人,而是哪一个人都要杀。他们的刀剑挥舞地轻快,武功不及的便当场毙命,武功高超的也难敌几名刺客的合击,不一会,那阁楼上还能站着的人数便大减,其中只有独孤教一人未损。
一时听闻哪里有少女的惊喊声,杨开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却见那蓝衣少女坐在地上,剑已经掉落在了一旁。
“二师兄!!”
傲楚雁哭得呜咽可怜,她抱着眼前的死尸,浑身发抖,丝毫没有注意凶手并没有停手且已经瞄准了她的性命。
“小心!”
话落下,龙飞烟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松开,身旁的人如一只箭一般急速地朝那少女身旁而去。
劈断刺向少女的剑,杨开将哭倒在男人尸体便的少女抱起,右手继续对付眼前的刺客。傲楚雁为这突如其来的救星而发愣,待看见他那月色下银亮如水的面具后,她呜咽一声,喜极而泣:“独孤公子!”
杨开听见,对着怀里的少女微微一笑。他看着她那和阿香极其相似的面容,下意识将她护得更紧了。
龙飞烟远远看着这一切,说不上不是什么感觉,只是他见杨开和傲楚雁于月光下相望而笑,倒突然觉得自己多余起来。
哪一天,哪一日,即便没了龙飞烟,杨开定然也还是这样爱护这个从小暗恋的女子,即便没了龙飞烟,杨开也不会寂寞。龙飞烟这样想。
“我乃独孤教掌门独孤仇,你们受什么人指使的?”
独孤仇,杨开给自己起的名字,复仇者之意。
那里的人听闻了,似乎畏惧起来。再见他抱着一个少女却依旧行动自如,如松山倜傥,如海涛风流,便不想白白丢了性命,又撤开。杨开见了,放下傲楚雁追去,一时喝道:“都把他们给我活捉了。”
这句话下,独孤派的弟子纷纷如箭而出,于黑夜里舞得剑如狂风竹影,逼得人无处可逃。傲楚雁的眼里映入杨开英勇的身姿以及他这慑人的威严,心中不自觉也升起几分倾慕。她想:独孤公子竟然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可他那日却待我那样和蔼,丝毫不高傲,真是难得的好人。
龙飞烟见杨开在傲楚雁面前倒变得比平时还亢奋,心中不是滋味。可终究权衡利弊,他丝毫也没有表露出来。
终究是武林正派的人多,刺客看来也不过只是来搅乱和让人惊恐的。因他们杀了几十人,见剩下的都是动不得,也不敢动的,忙忙退去,也有逃不及的被捉了,立刻咬舌自尽,真是个个忠心。
杨开晓得今日不捉人,便查不出是谁,现场抓了一个黑衣人,那人还要咬舌,杨开早卸了他下巴,叫他使不上力,将这人丢给向天斩。
一时傲楚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着急道:“独孤公子,我要找我爹和我娘。”
杨开听了道:“你一个人如何去得?”
傲楚雁却着急万分,杨开想想便握着傲楚雁的手,走到龙飞烟身边,点头道:“你帮我看着她一下。我去寻人。”
龙飞烟听见自然不好拒绝,便点头答应。杨开最放心的便是他,丝毫没有再多说,迅速离去。
一时傲楚雁还看着死去同门的尸体垂泪,龙飞烟在冷色的月光下也只望着眼前黑洞洞的湖水,半晌见她哭得伤心,于心不忍,终于还是放下了芥蒂,轻声道:“人总是要死,你何必难过?”
这本是出于好意的话,可惜龙飞烟向来不善于交际,也不晓得此时说这个不妥。加上傲楚雁自小和师兄们一起长大,同忾之情非同一般,伤心还来不及,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被刺了一刀,她又内心柔软,不喜欢和人争执,便哽咽道:“二公子不是我门中人,不晓得那些过往欢愉,自然不晓得我的伤心。”
龙飞烟听了这倒没什么,可见傲楚雁落泪更厉害,他隐约察觉自己所说的并没有安慰她,可又不忍见她哭,便道:“我是不懂,可我不想听你哭。再说你也打不过那些刺客,也救不活他们,哭也白白浪费眼泪,反而扰得他们不得安宁。他们泉下有知,说不定还要笑话你。外人看了也觉得不好。”
这话也是龙飞烟能想出的安慰的话,不过也是宽慰傲楚雁,可因这种说法太过直白,不仅显得冷酷反而还有讽刺意味一般,说得傲楚雁心中大为惊异。傲楚雁自小被父母疼爱,虽然知书达理,可内心还是有些自傲,自尊,她父母一直夸她剑法好,武艺强,这里龙飞烟直言她的能力不济,叫她难以接受。
一时傲楚雁带着泪眼看着龙飞烟,难以置信地道:“独孤二公子莫非是看我哭觉得我懦弱不堪?我哪里是二公子这样理智人物。人亡故,掉泪是常事,唯独二公子觉得可笑。我便不用你保护我,也能自保的。”
说完便拿了剑走。
龙飞烟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安慰她,却不晓得她哪里来的气,心中也发懵。见她走,龙飞烟想起杨开的话,紧忙拦住她:“等一下,你不能走。”
傲楚雁听见,瞪着一双泪眼,道:“为什么不能走?我要去杀了那些黑衣人替我师兄报仇!”
龙飞烟不知如何应答,只好看她道:“教主有令,让我看着你。”
听了这话,那里又为龙飞烟之前的话受伤,傲楚雁哪里肯留,便推开龙飞烟的手道:“多谢二公子,我不用你保护了。”
龙飞烟却想着这里情况不明,她一个人定然不安全,不同意她走,这里两人就争执起来。
傲楚雁哪里能是龙飞烟的对手,虽然想着这是独孤教的二当家,情理上她不好真用剑,便换用剑鞘来退敌。龙飞烟却轻易看穿她的雕虫小技,也不和她耗,直接明快地点她手上的麻穴,叫她的剑“哐当”一声就落地了。傲楚雁挨这一下,一时手上就没了力气,她才痛失师兄,这里再见龙飞烟如此,想着他欺负自己,怎么肯罢休。干脆上了双手,龙飞烟见她动真格,为免她添乱,干脆点了她周身的穴道,道:“教主没有回来前,你都在这里站着。”
这样做是龙飞烟自认为省事的法子,可却有些不近人情了。而傲楚雁娇弱,哪里受得了,可喊也喊不出声,打也动不了手,自己又冲不开穴道,只好站在那里默默地流泪。
如此龙飞烟也站着,傲楚雁也站着,除了傲楚雁的呜咽哭声再没有其他声响,足足过去了有小半刻,后过一会子杨开过来了。
杨开见这里两人都在,心中还宽慰,可等见傲楚雁一动不动,他有些奇怪,龙飞烟便道:“她太吵,我点了她穴道。”
杨开一听这还了得,紧忙给傲楚雁解穴,傲楚雁得了自由,心中的感激和委屈一下倾泻出来,便抱着杨开“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杨开见了,气得和龙飞烟道: “你这是为什么?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你一个男人也不该和女人计较。我以为你办事稳重才让你看着的,早知道你这样对她,便不让你照管她。”
龙飞烟本意不想和杨开吵,也要解释的,听了这好似责备下属一样责备自己的话,便冷声道:
“她爱哭,我听不惯。所以点了穴,你便不高兴,杀了我就是。”
这话说得杨开气上心头。
想着傲楚雁师兄才死,傲楚雁自然要哭,龙飞烟这么做与强盗有何区别?再想起龙飞烟对傲楚雁似乎一直怀有芥蒂,杨开晓得他妒忌,也不去弄明白情况,便气道:“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讲道理的。常说你冷,我看你冷到骨头里去了,她一个羸弱女子,和大男人不同,你即便起了争执,也就不管就好,何必动手。也不晓得怜香惜玉一些。还说出这种话,唉,真是听得人伤心!”、
说完又忙对伤心的傲楚雁道:“他从来这样冒冒失失没心没肺的,也不是故意的,我和你道歉,不要为刚才的事情记挂在心里。”
傲楚雁听了这话好似春风暖心,摇头道:“没什么。独孤公子在,什么都好了。”
可这话龙飞烟哪里受得了。本意他有些不喜欢傲楚雁,两人的争执也分不清谁对谁错的,杨开却着急为他认错,还这样在傲楚雁面前训斥他,伤害了他的心。
一时他见两人目光相接,一副情意深重的模样,便冷声道:“我是没心没肺,你第一天才知道么?倒是我不在你们眼前才好,叫你生气,叫她也伤心。倒是用我给她做了人情,你们皆大欢喜来了。这么看来我从今还是不在教主眼前出现的好!”
说完不自觉地又咳嗽起来,却甩开衣袖就走。杨开听见他咳嗽时本意心里也挂心得很的,可听见他言语这样激烈,又是在外人面前,叫他没面子,便也不高兴。
傲楚雁见两人为自己争吵了,忙道:“独孤公子,你别和你们二公子争执,被门人知晓了怕不好。都是我不好。”
杨开只是道:“他这样没来由地对待你无理,本来就没有道理。”
说了终究没有追上去,又因为要处理手边的事情
62、一场争执 。。。
,只说等过后再讲。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的误会,唔……
63
63、心悬 。。。
杨开和龙飞烟又争吵的消息,钱求多等人还是之后才知道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结果如何,大家却都明白地看见了,冷战。本来昨晚才遭遇了刺客,最要紧的还是先处理刺客的事情,可在独孤教的门人眼里,教主和二当家发生了矛盾,这才是最重要的大事。
尤其当掌药使开始发愁的时候。
咕咚咕咚,药罐子在火炉上晃动。
火炉边坐着一名沉默而清俊的男子,发梢刚够到胸口,发尾用草绿色的绳子一系便罢,只在额前及两鬓垂下几丝。他眼里映入药炉里的火光,时而拨弄炭火调整火候,好似这药是烧给自己爱人喝的一般,连不小心飘到药盖上的灰也小心地擦去,深怕掀盖取药时脏了药汤。
“鬼针,药好了没?”
“快了。”
一时药好。鬼针紧忙将药汁倒出,小心吹了吹,他本想自己去送药,可是最终他还是把药交给了身边的人:“好了。”
“那给我。这次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叫他喝下去。”
卷起袖子,艳向红信誓旦旦地进去了,可谁想没多久,药又被原封不动地端了出来。
见药一点都没有动,鬼针低声道:“为什么不劝他喝?今天停了药,过几天病情就要严重起来的。”
艳向红用帕子擦擦汗,无奈地道:“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说了啊,躺着只咳嗽,却不喝药。说‘喝药也半年多了,终究无用,治不好便不要治了,省的大家都辛苦。’,我说,不喝药,教主要骂我们,他说什么‘你放心,他无暇顾我’。唉,只要和教主吵架就拿自己来赌气。”
看了眼屋子里,鬼针低头想了想,却终究没敢进屋,只是继续热药。
“喂,你说这教主是不是真看上了那个什么傲楚雁啊?”
傲楚雁是华山掌门的女儿,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和独孤教教主杨开的初恋情人阿香长得一模一样。
鬼针想到这里,心中怜惜屋子里病着的人,将扇子握得更紧了。
艳向红晓得他爱恋二当家,又是个闷葫芦一样的人,看他不回答,便托着腮,自己回答道:“只是我看教主也不能喜欢她啊。虽然这傲楚雁是挺漂亮的,性格也说得过去,可和咱们二当家比就差远啦。极乐宫少宫主季乐那小子,什么美人没见过,咱们二当家被他瞧去后,他就要死要活的,纠缠不休。再看你这个呆子,不也……”
这话似乎说破了什么,鬼针不及他说完,将扇子用力一放,瞪着艳向红,艳向红晓得这话不能乱说,咳嗽一声,道:“啊,总之啊,怎么看,咱们二当家都不能不如傲小姐嘛。况且二当家和教主是从小一起长大,共患难同生死的青梅竹马,教主明明又喜欢得了不得,怎么两个人能为傲楚雁起争执呢?唉,你看看,这都又一天了,教主和灭无心说是去郭盟主那里处理刺客一事,一整天都没回来。”
话落,艳向红可怜兮兮地瞧了眼屋子里头,道:“灭无心那小子对二当家又阴阳怪气的,还不晓得在教主耳边怎么添油加醋呢。上回说要二当家对郭千乘牺牲美色用美人计,我就晓得他狼子野心。巴不得二当家失宠,他爬到教主身边去……”
“哎呀,阿艳啊,怎么一天到晚就听你和女人一样在那里偷偷地议论别人啊?就不会少说一点么?”
大半夜本该是安睡的时候,谁想又来了一个人。他已经脱去了平时常穿的绣铜钱的金边长衫,也脱了帽子,可依旧在手里拿着一个算盘。这便是钱求多,一时他道:“教主还没有回来呢?”
艳向红道:“你看是回来的样子么?”
钱求多四周打量了一圈,又道:“二当家呢?还没有喝药?”
那里艳向红只是叹气:“这热第三次了。”
钱求多便也有点抑郁:“怪不得你们这里苦着脸。
说完钱求多也坐在了一边,艳向红见了,挥着扇子道:“诶诶诶,大屁股,不要坐我身边。”
钱求多道:“诶哟,谁是大屁股?上回坐马车,挤得我没处躲。被我说一句记到了现在,你有没有这么小气?“
艳向红哼一声:“有。”
钱求多瞪他一眼,搬了椅子到鬼针身边:“我不和他说,女人一样,和你说。咱们不如去一个人把教主请回来,给二当家哄哄。不然这样下去,小病成大病,到时候年纪轻轻就落个病根,到我这个岁数就完啦。”
鬼针听了,握紧手中的蒲扇。他管治病,最晓得利弊,如何能不懂其中厉害?可那里的人真是和铁了心一样了,任由那药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也不肯喝一口。
“哎呀,老钱,你说得对。你快去请教主回来吧。”
“你怎么不去?”
“你管钱,有借口啊。就说账房里有事情要谈,然后把人都喊走,私下里和教主说。”
“前天才和教主报过了,哪里又去报?你去救好。反正你婆妈,整天事情多,教主也知晓。”
“喂,你能不能不要婆妈婆妈挂嘴边?”
“敢婆妈还不敢人说。”
“我和你谈正经事,你这里……”
“阿钱,阿艳,你们两个安静点。”
“喂,什么叫我安静点啊?”
“对啊,是他整天和我找麻烦。”
“……”
“你们这里聊得倒挺开心。”
突然,三人这围着药炉正不可开交,院子的门被人推开了。推门的是两个侍从,而侍从身后走出来的不是其他人,却是灭无心。
“怎么是你?”
见来的人,艳向红微微抬起眉头。艳向红和灭无心之间矛盾颇深,彼此都有些看不起。艳向红看不起灭无心的无情,灭无心看不起艳向红的男人女样。不过在杨开面前,他们彼此都还好。
“教主让我来的。”
听见这个,艳向红脸上的不喜欢收敛了一些,一时他眼中一亮,道:“教主让你来的?是不是要问二当家……”
这里还没说话,那里灭无心眉头一抬,随即否认:“不是。教主说要鬼针和我一同去一趟,为人验尸。”
“哈,验尸?那教主呢?”
灭无心瞧了眼钱求多,道:“教主现在很忙,今天晚上大约不会回来了。”
“忙什么啊。是看了谁舍不得回来了吧。”
想也没想,艳向红这样低声嘀咕道,而钱求多偷偷用力捏他一下,止住他再说,随即将鬼针推到灭无心身边道:“那你去吧,不过要快点回来。”
鬼针心里想着龙飞烟的事情,哪里肯这样就去,随即对灭无心道:“你告诉教主。我晚一点再去。”
灭无心听见,冷声道:“教主说了不要耽搁,马上就去。那里有人昏倒了要照顾。”
“昏倒了,谁?”
“傲小姐。”
听了这话,艳向红冷笑一声:“这么快怀上了?”
钱求多听了用力踩了艳向红一脚,挥挥算盘,道:“啊,那好好好,去吧啊,鬼针,早点去早点回来。”
“这……”
鬼针还是不肯走,灭无心看了眼放在一旁的药碗,心中明白几分。可是他并不放在心里。只是道:“教主现在很着急。你不过去,晚了一定要挨骂。我为你好,还是快点走。”
听了这话,鬼针明白不去不可,回头又看了艳向红和钱求多一眼,大有嘱托的意思。那里两人一个对他拼命挥手,赶他走,一个无奈地瞧着他,示意他快去,鬼针只好跟着去。
艳向红见人一会子全走光,坐在椅子上头生闷气。钱求多便道:“你气什么?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终究有个办法。”
艳向红便低声道:“我就讨厌教主这样,见到好看的女人就心都飞走了。”
钱求多道:“你怎么知道教主心都飞走了?才吵架,自然都彼此要给个脸色,别想太多,想得越多越不清楚。”
话才说完,钱求多瞧了眼天色,突然忙忙地起身,艳向红见了忙道:“哪里去,老钱?”
“哎哟,忘记算账了,今天的账本还有两本留抽屉里头,我去看。”
“诶!”
见钱求多急急忙忙地走,这里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艳向红一跺脚,甩着手里的手帕,气鼓鼓地道:“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可骂完,他又着急,想了想,把药再热了送进去。
“二当家,喝药吧?第四回了。这药热了四回以后就不能再喝了。今天已经一天没喝药了,鬼针也担心你,我也担心啊。”
隔着帐子,艳向红努力劝说着,可是那里头的人却不为所动。他似乎听见了屋外的话,心里大约更不舒服了。只是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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