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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词 作者:正品皮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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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凌见状,用力推开那男人,抽身便跑,莲陨紧跟在他身后。
可又是哪里那么容易逃得了?围困他们的至少二十个大汉,虽是没动武器,但瞧着都是习武之人,不一会儿,便轻易地将二人敲昏,扛到身上了。
大汉扛着人前脚刚走,却不知后头有两个俊秀男子轻巧地站在树上,压低声音交谈着。
“怎么办,晚了一步。”
“主子只让我们将他带走,如今他被人抢了……”
“呵,反正主子只让我们捉了他,倒也没其他吩咐了。他现如今也是同样被捉住,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说的也是……”
“算了,回去吧。”
说罢,两人对视了一眼,便转身回去了。
诸月紧紧掐着阿庆的脖子,双目赤红,压着嗓子问他:“你竟然把人看丢了?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声音里是压制不住的愤怒。
阿庆被他轻易举起,双足艰难地点着地,眼珠子瞪得吓人,脸上涨得通红,青筋都爆了出来。
“把人跟丢了还有脸来见我!”诸月怒吼着,手上的力气更是加大了几分。
周仲有些看不下去了,再不管,诸月真要将人掐死了!也顾不上礼数,阿庆有多忠心他一直是清楚的——上前拉住诸月的手,“王爷!把他掐死了无济于事啊!”
诸月将阿庆往地上一扔,反手将周仲挥开,脸色铁青,“滚!”
周仲一时不注意,加上诸月现在暴怒,力气更是大得惊人,一下将他甩开,狠狠地撞到桌上,闷哼了一声。侯在一旁的冯可君有些不满,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怒视诸月。
周仲拍拍可君的手,他虽是不待见诸月,但在凉州这么一年下来,对诸月也改观了许多。况且陶凌一直是军中的开心果,他对陶凌也生出几分疼爱之情,诸月一向将陶凌当成心头宝,这回陶凌失踪,诸月会发狂也是正常的。
“废物!”诸月在房中狂躁地踱步,猛地一下将桌子踹翻了,怒吼着,“全是废物!”
“王爷,你先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诸月打断周仲的话,“本王已经将永安寺围起来了,你们几个,全部给本王去找!”
“王爷,这个寺庙是宫里……”向荣有些为难。
“屁话!宫中又如何!”诸月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强压下,“本王立即进宫面圣,你们给本王去搜!本王就不信了,一万精兵在一个寺庙中还找不出小兔来!”



、威胁

诸月颓废地坐在太师椅中,抱着头悔恨,他那时便不应该答应陶凌,任他撒娇耍赖也不能答应的,他怎么就……诸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就是将陶凌锁住,囚着他,让陶凌恼他也好过如今这样!陶凌下落不明,派出搜捕的人又没有任何消息,诸月快要崩溃了。他那时定是鬼迷心窍才会放开陶凌……一用力将桌上的文房四宝都挥开,砚在地上摔得粉碎,却还是不解气,房中的物品大都被他砸了,现如今已是空空荡荡。
诸月原先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诸书,也派了人守在诸书府外,可王府始终大门紧闭,没有人进出。
空气闷得让人快窒息,诸月推开门,门外候着福伯,见他出来了,赶忙上前说:“王爷,吃一口饭吧……”
诸月冷冷地看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福伯佝偻着身子,将头压得更低,王爷似乎比受伤前更为吓人了……
冷哼一声,诸月抬脚往院子走去。
门还是没插上,似乎陶凌一直都只掩着门,没有插门闩的习惯。诸月绷得紧紧的身子忽然松了下来,房里似乎还有陶凌的味道,微微地泛甜。
诸月轻手轻脚地躺到床上,似乎怕惊扰了什么。将人整个儿放空,眼泪忽然便顺着眼角流下,隐入鬓角。“小兔儿。”诸月张着嘴做了个口型,却没叫出声。
那时不过因为陶凌说了一句“少爷一直都是温柔的,我也喜欢温柔的少爷。”诸月便因了这句话而转了性,变得文质彬彬起来,可现如今陶凌不在他身边了,他就是收了性子要给谁看?!那时他的双颊泛了红,一直忽闪的眼睛不敢看他,左顾右盼的,手缴着衣角,诸月全部还记得清,怎么这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小兔儿……”你到底在哪里?
诸月派兵在永安寺内大肆搜索,又将范围从永安寺扩大到整个京城,整整三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向荣明显的发觉诸月像是变了个人,或许应该说,变回了当初那个冷酷无情的诸月了,又似乎……更加心狠手辣了些。向荣直叹道要坏事,却也无能为力,他没有中意的人,实在不晓得痛失所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诸月原先是不肯吃饭,后来福伯顶着他冰冷的目光不住地劝,若是将身子弄坏了,将陶凌寻回来怕他也是要哭了才是。一提及陶凌,诸月的目光渗出杀意,却也将话听了进去。
周仲抱了拳跪在地上,诸月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却隐隐透出些许的期望。周仲将头埋得更低,轻声说:“末将无能……”
冯可君经由周仲劝了一夜,想到自己,若是周仲失踪了,怕他也是要疯了才是。
诸月的手一抖,双指忍不住发力,将手中茶杯捏的粉碎。“还是……没有吗……”张了口,声音却已是嘶哑异常。
几人听得心酸。
忽然一守卫匆匆进来,压了声音说道:“五皇子求见。”
诸月眉头一跳,“让他进来!”
诸书坐在诸月身旁,慢悠悠地喝了茶,无视诸月急切的目光,倒是很有闲情,“听闻皇兄府内丢了人?”
诸月眯起眼,浑身迸出浓烈的杀气。
“不巧前几日,我倒是邀请了个人……啧啧,瞧着模样,跟皇兄府中那个叫‘陶凌’的有些相似呢。”
诸月看着诸书脸上的微笑,深吸了一口气,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压下怒火,“你想怎样?!”虽是强压着,但话中的阴狠还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皇兄,你说一个陶凌能不能抵得两块兵符?”
果然是他干的!诸月没说话,眉头紧锁。
“啧,皇兄,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该怎么抉择,你便再好好想想吧。”诸书笑得温和,不知晓的还以为他在与诸月说些什么开心事,“不过,这时间我可等不了多久,我一直是体恤下属的主子,陶凌长得也算是漂亮,想来也是能招上不少男人宠爱,你说若是将他赏给我的那些个部下,也算是让他们尝了点甜头,你说可好?”
诸月猛地瞪大了双眼,黑了一张脸,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你敢?!”
“皇兄尽可试试我敢不敢。”诸书迎着他的目光望向他。
诸月平日站着便高了诸书整整一个头,此刻站着怒视他,诸书随意坐着。诸月冷着一张脸,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饶是诸书,硬扛着也还是被他迫人的杀气逼得有些耐不住。索性也站了起身,“今日来不过是来通报皇兄一声,若是皇兄爱美人不爱江山,便于四日后将兵符送至我府上,如何?”
“你口口声声说小兔儿在你那儿,有何凭证?”
“没有凭证。四日后皇兄带了东西来见我,到时我便将陶凌带到你面前。还请皇兄慎重,快些儿,慢了……我的耐性可不怎么好,若是会做出些什么事情,还望皇兄多包涵。”说罢,诸书起身往外走,也未请辞,才出了大堂,便被袁晔几人拦下了。诸书没说话,不过回头微笑着看看诸月。
诸月冷冷地看着他。
诸书很清楚,他随身并未带随从。诸月想杀了他是轻而易举,不过现今他有陶凌在手上,怕诸月也是舍不得。“皇兄?若是我不在了,陶凌便再也找不着了。”
“我若是现在捉了你,逼着你也能寻回小兔。”诸月冷冷地说道,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那便随皇兄的意。不过我要提醒皇兄,我是刚刚从父皇那儿回来,让李公公陪着过来的。”看着诸月的脸色又冷了几分,诸书得意地笑着:“皇兄是囚了我,便没人给你的宝贝儿送吃的,若是愿意看着他活活饿死也罢——哦,不,或许守卫看着我太久没送信儿去,忍不住尝了他的滋味,上了心也未必。”
此话一出,诸月忍不住一掌拍向桌子,怒火攻心,收不住力,整张桌子生生拍碎了!
诸书淡定地看着,不发一言。诸月大口地喘气,他从未这么揪心过!这个仇,他不报誓不为人!忍了许久,一挥手,“放他走!”
诸书满意地收回目光,大步往外走。身后诸月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能在上头剜出一个洞来!
陶凌有意识的时候,只发觉自己双手被绑住,整个人固定在一根柱子上。房中昏暗,只留着一个小窗口,很高,窗外似乎种着树,枝叶将大部分的光都挡住了,只能透进零星的一点光。
借着那点儿光亮,陶凌勉强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很小,似乎是用来屯放些杂物,只放了一堆稻草,似乎是打算给他睡觉的地儿,但陶凌一直被这么绑着,倒没机会上去试试。双手从一开始的疼痛,到现在已经麻木了。陶凌的头昏昏沉沉的,后颈还是有些疼痛,似乎是那日被人一记手刀砍下,到现在还是有些感觉。
不过莲陨呢?!想起莲陨,陶凌有有些紧张,那些人抓他们干什么?!莲陨不在他身旁,不知被捉去哪儿了。
陶凌从醒来到现在已将近一天,期间有个中年壮汉两次进来给他喂饭——其实不过是一碗冷粥,捏了双颊,逼得他张了嘴便直直这么灌下,陶凌被呛得厉害,见陶凌挣扎得厉害了,那人便放开手让他一阵剧烈地咳嗽,紧接着继续灌。只不过那人一直没什么反应,什么话也不说,不论陶凌是怒骂或是温和地询问,只是灌了他吃饭,拿块粗毛巾往他嘴巴随意地蹭了蹭,便转身走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木门终于又响了。陶凌伸了脖子去瞧,进来几个人,外头暗的很,瞧不清。陶凌只隐约看到为首的一人挥了挥手,身后的人便拿了一盏油灯,借着微弱的烛火,陶凌终于看清他的面容——是诸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陶凌应不应该被救捏~~咩嘿嘿嘿嘿~今天晚上在宿舍做一个照片墙,画了个海绵宝宝吹泡泡,很漂酿哟~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合画铅笔画~~~女生节真是个坑爹的节日【特别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校区= =太心酸了……  不过也有好的,三八妇女节学校老师放假半天下午不用上课哦呵呵呵~~大学的话应该都是这样的吧,不过高中放不放啊??


、虐待

两人上来给他松了绑。
站了太久,等到手上的绳子被割断,陶凌脚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是你!”陶凌撑起身子,瞪着诸书。知道是诸书干的,他大约也放下心来了,诸书的话必定不会难为莲陨。
“就是我。”诸书微笑着,“怎么,在这儿还习惯么?”
陶凌瞪着他,“你想干什么?!”一下又明了,笑了起来,“你是打算拿我来威胁少爷?哈哈,恐怕是打错算盘了!”
诸书摇摇头,显得几分无奈,“你未免也太小看你在诸月心中的分量了吧。”站起身,走到陶凌面前蹲下,掐着他的脸,迫着他与自己对视。“你觉着,你家少爷是爱美人多些,还是更爱权势?”
陶凌的双眼猛地瞪大,那分明是他那时质问诸书的话!
“啧啧,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爱权势,不过美人我也要!”诸书嘴角勾起笑,“你说,你家少爷能拿两块兵符把你赎回去么?”
“你这个卑鄙小人!”陶凌剧烈地挣扎起来,挣开诸书的手,被诸书反手打了一个耳光,一下还有些懵,趴倒在地上,口中尝出了些铁锈甜味。
诸书有些嫌恶地皱起眉头,离得远了些,扬着头冷冷地看他,“若是诸月不愿赎了你,你也便死心吧。这事儿完了便送你去小倌馆,我倒要看看诸月能有多疼你。”
陶凌心里咯噔一下,却依旧执拗地抬着头,“呵,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你也别想……别想害了少爷!”
诸书嗤笑一声,“还是个护主的奴才!”见陶凌挣着要起身,便一脚踢中他的腹部,看着他抱着肚子痛苦地蜷缩着,忍着将将出口的呻吟。诸书歪着头,模样竟有些许的天真,“啧,疼么?”
陶凌紧紧护着腹部,咬着唇,用力过了竟咬破了渗出血来。一个字也说不出,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诸书看了一会儿,发觉他不说话了,觉着无趣,便转身走了。
莲陨被囚在一处房中,房子不大,小小的一间,连着一个小院。只是小院外头有人把守着。莲陨试过出去,只是院子的围墙太高,他始终逃不出去。大门锈迹斑斑,锁着一个巨大的锁头。
房中布置得倒是不错,也没有人为难过他,看起来更像是将他安置在这儿休养。三餐虽不是山珍,但也胜在清淡,且精致。这么看来,莲陨也隐约知道是谁干的,不过……他有些忧心,若是他动的手,怕是陶凌得吃好些苦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晚间,有个男子进来送饭菜,依旧是三菜一汤,莲陨便坐在床边看着,还是忍不住问他:“与我一同被绑来的小哥儿呢?”
那男子抬头看他一眼,“不晓得。”
莲陨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桌上放着酸菜鱼、醋溜土豆、一盘嫩豆腐,加上一碗鸡汤,果然又是好下饭的。莲陨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何必呢?
诸月在房中踱步,两块兵符?!诸书简直是异想天开!可他却如何也不能让陶凌……诸月有些神经质地撕扯着头发,双眼直直地瞪着阁子。好半晌,像是终于下了决心,伸了手探进左上方的一个小盒子,翻出一把钥匙,开了床下的箱子,从里头取出一个花瓶,倒出两块兵符。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坚定。等到两块兵符都攥在手中了,手紧了紧,又松开,目光仔细地描摹着。
金色的符,上头雕着一只虎,站在一块山石上嘶吼,雕工很是精细,连那毛发都看得分明;右上角刻着‘洛平’二字。
就是这么个东西……诸月抿着唇,就是这么个东西!便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门上传来敲门声,诸月抬了头,走回座位上轻咳一声,“进来。”
是向荣。
向荣径自走了进来,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诸月的手。“王爷。”
诸月抬眸瞧一眼,又低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不会真打算拿兵符去交换吧?”向荣看着诸月没有任何变化的脸色,皱起了眉,声音越发急切,“王爷!”
“没有小兔,就是得了皇位又如何?”诸月的声音平淡风清,似乎不过平常琐事。
“王爷!为了得皇位,淑妃、我爹都已经死了这还不够吗?!难道您便愿意看着他们白白送了死,连死都不能安息吗?!”
诸月的身子痉挛般地一颤,抬了头盯着向荣,面无血色,手掌重新握紧,像是要将那兵符都握碎。
“王爷!”向荣的眼中满是哀戚,忽然跪了下来,“王爷!”
为了不让淑妃和川莱白死,便能看着陶凌去送死么?!诸月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可更可笑的是他却无法做出决策。
“出去。”诸月低声下令,向荣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诸月忽然地烦躁起来,大喝一声:“滚出去!”
向荣一怔,不再多话,低了头默默退了出去。
诸月默默地看着手中的兵符,半晌,闭起了眼。
“……花低病中身,懒画湘文,藕丝裳带奈销魂。绣榻定知添几线,寂掩重门。”
一美艳妃子抚琴清唱,声音柔美动人,隔着一层纱帘,也能闻着女子身上传来的阵阵暖香。
身旁的人动了动,微微蹙起眉。诸清立即发觉,转了头温和问他:“怎么,不喜欢?”
“也不是……就是我不爱听这些个凄凄惨惨的,怎么不唱个欢快些的曲儿?”说话的男子长相斯文,身上一股子的儒雅。正是柳一尚。
诸清哦了一声,拍拍他的手背,“瞧朕,竟忘了。”语罢,又大声朝着那美艳女子喊道:“柳尚书不爱听这些个悲情的,你便唱个欢喜些的吧。”
话音刚落,那女子手一抖,滑出一道刺耳的音儿,指头便划破了,沁出些血珠来。楚楚可怜地喊了一声:“皇上……”
诸清还未反应,身旁的柳一尚便哼了一声,几分不屑。诸清闷笑起来,低声道:“都是老头子了还会吃醋么?”
二人在里头互相调侃逗趣,倒将那女子晾在一旁,见未能得到回应,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不死心重又喊了一声:“皇上!”声音甜得似蜜糖。
诸清听得她的声音,下意识地回了一声:“哦,还没走么?”
女子的脸顿时拉下了。
“算了,不必候着了,回去吧。”诸清不在意地将人打发了。身旁的柳一尚闻言也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倒也没什么有趣的了,我便先走了。”
诸清并不在意两人的礼数,拉了他的手笑着问道:“当真要走了?”
“没有曲儿听了,留着做什么?”柳一尚看了他一眼,眼中也隐着几分笑意,“罢了,我先回去了,若水和秦岚走了还剩一堆事儿呢,你记得多加几个人护着。”
“你便放心吧。”诸清也不留他,看着柳一尚走后,眼中的笑意不减,“怎么会不好听呢?‘病中身’,呵。”口中哼起方才的曲儿,像是心情极好,拍了拍手,便有两名男子推门进来。
二人相同打扮,着一身黑衣,连着面上都围了纱巾,将鼻端下的全部掩住,一副刺客打扮。
“若不是一尚说了,朕还真没在意过你们的装扮,确实有些不大入得了眼。”诸清摸着下巴沉吟,“干脆把这身衣裳换了。”
二人对视一眼,应下。
“对了,过些日子去救个人——大约三天后。”
“是!”
“对了,魅影。”诸清忽然喊了其中一人,那人眼角微挑,一点泪痣勾出几分魅惑。“注意些分寸——”
“敢问主子……”
诸清抬眸看他,“自己瞧着办。”
“……是!”



、断臂

陶凌在房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利器。在地上努力往上跳,腹部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好不容易扒到了窗子上,透过铁柱子望向外头,隐约看到好几个把守的人。陶凌探着头警惕地打探着周围的形势,却始终找不到出口。东面有一个小院,不知住的是谁,若是诸书动的手,大约是莲陨被囚在里头。大门口有两个大汉守着,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似乎在聊着什么。
陶凌还想再看,手扒得疼了,一时没撑住便摔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响,惊动了门外的人。陶凌捂着屁股咧了咧嘴,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缩着身子凑到稻草堆旁边去了。
陶凌虽不是个公子哥,也干过粗活,但像昨天一般被人踢打还是第一回。在诸月那儿的时候大家都对他很温和,一如家人,后来与诸月互诉心意了,更是被宠着惯着,哪里吃过这般苦头?!想到诸书下的手,陶凌似乎觉着腹部又痛得厉害了。
门“卡拉卡拉”地响,有人开了锁。
陶凌有些紧张,反射般的瞪着门口,身子不住地往后缩着。
他虽是没什么本事,但也不能拖了诸月的后腿,两块兵符?!诸书简直是痴人说梦!可陶凌也有些纠结,一面希求诸月能救了他出去,真把他看得比权势更重些;一方面,却又希望他能更理智,陶凌极为清楚,为了这两块兵符,有多少人做了牺牲!淑妃一心念着让诸月登上皇位,现如今诸月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壮大,若是在这个时候……陶凌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得不断给自己鼓劲,是为了少爷!都是为了少爷!若是实在不行……他便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也好过留在诸书手中受辱!
自个儿正胡思乱想着,门口透进来刺眼的亮光,诸书笑盈盈地看着他。
陶凌咽了咽口水,心中惊慌,却依旧装着一副无畏的模样。
“今儿可是第二天了。”诸书看着他,眼中盈满了笑意,“诸月还没有动静。”
陶凌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明知晓这是自己一直念着的,却始终盖不住心里一丝失落。
诸书看着他,慢慢地又笑了,“还真是条忠心的狗么……”他原先不过是打算将莲陨夺来,谁想着将陶凌也一并捉来了。其实相比较夺兵符——他也知晓能换得的几率实在是小——他更想要的不过是想知晓诸月看到被蹂躏的陶凌后会有些什么反应,想来都觉着有趣。
陶凌小心翼翼地望着诸书身后,没有其他人跟随,一下大了胆子扑上去,诸书猝不及防当真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趁着这空当,陶凌猛地从他身旁跑过,诸书伸手扯住他的手臂往前一甩,力气实在是大,陶凌狠狠地摔到地上,蹭破了手掌,火辣辣地疼。
“胆子还真不小!”诸书像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陶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陶凌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还未反应,瘫在地上的手臂便被他一脚踩住,陶凌发出一声惨叫!
“贱奴才!”诸书眯起眼,脚下发了力,狠狠碾着。
陶凌尖叫着,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脚,却是无济于事,脸上因着疼痛涕泪四流。
白色的衣裳被地上的尘土磨得有些脏,从手臂上溢出大片的血,陶凌眼睁睁看着他的手臂被踏得变了形,无力地瘫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失了神,嘴唇失了血色,微张着,轻轻地抖着,却也叫不出声。
诸书看着他的惨状,哼了一声,出去喊了个大夫进来随意地看了一下,上了点药大致包了包。他只不过是揍了陶凌,却也没打算真将他弄死,留着一条命便能继续威胁诸月,还能慢慢蹂躏,何乐不为?
诸书看着被拖到稻草上的人,似乎是昏过去了,也不多理会,让人在墙角扔了几个硬馒头,便不再在意,转身出去了。
陶凌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醒来,手疼的厉害,绷带缠得比昨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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