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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词 作者:正品皮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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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书看着被拖到稻草上的人,似乎是昏过去了,也不多理会,让人在墙角扔了几个硬馒头,便不再在意,转身出去了。
陶凌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醒来,手疼的厉害,绷带缠得比昨日的精细多了,看着是已经换了药的。离着他睡着的草堆不远处添了一张矮桌,上头放着一个缺了口的碗,盛着药汤,微微地冒着白烟,似乎是热好了刚刚放在这儿的。
陶凌努力撑起身子,疼的厉害,一下眼泪便出来了。
“少爷……”他蜷缩着,低声啜泣。
谁说那解签人说的不准呢!可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头?!陶凌咬着唇,不断地抽气,想将出口的呻。吟都咽下,却实在不能,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将视线都模糊了,也没力气去擦。
肚子饿得紧,陶凌蹭到墙边,抖着手攥紧了冷硬的馒头,一口一口咬着。难以下咽,却不得不吞下去。吃到一半,又忍不住哭起来,拿手背挡着眼睛,小声地呜咽。
“少爷……”
诸月猛地从床上坐起。
眨了眨眼,还是陶凌的房间。他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地睡着,耳边似乎听见了陶凌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他“少爷”,猛地就惊醒了。
醒来后,诸月一手掩着心口,心跳的厉害,连着额上都泛了冷汗。拿手擦了,却一直掩不去心悸。莫不是陶凌……诸月猛地摇摇头,不会的!诸书既敢拿陶凌要挟他,便一定是打定了主意会保陶凌安全的!定是他多想了,是他多想了!诸月一直这么安慰自己,却掐不掉那份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快疯了!
诸月是想着拿兵符去换人,若是得了皇位,身旁却没了陶凌,这皇位当的还有什么意思!可他现如今不只为他自己,将兵符交了,向荣、周仲、袁晔……一大帮人又该如何?!他可带着陶凌去投奔诸林,寻一处隐居,可他们呢?都是真正有志之士,失了他的庇护,便如折了翼,再也没有出头日了。
诸月抱着头,他恨不得能亲手杀了诸书!!他从来不知道诸书竟是这么卑鄙无耻之徒!可恨那时他没有下了狠心将诸书杀了,留了隐患才有今日之事!
“果真……妇人之仁么?!”诸月有几分茫然,眼神慢慢地又开始坚定起来。
陶凌失踪的这些日子,诸月派出的人的搜查范围已经扩大到京城外围了,有好几处人迹罕至的林子,里头地形复杂多变,搜寻的难度极大。
皇帝默许了诸月近乎疯狂的举动——将宫中的事情一概放下,每日等着陶凌的消息,甚至调了不少的将领也入了林子搜查。
诸月一如往常,坐在书斋的椅子上,有些神经质地敲着手指,似乎是痉挛。这两日他几乎没有闭眼。每日就在书斋等着,生怕出去一会儿便会漏了消息;有时等得微微绝望,便到陶凌的房中待一会儿,躺在他床上,难得的安宁,可心中想寻回他的心思却一点一点疯长。
到如今,他才明白这个小东西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诸月不断祈祷着时间还不算晚,不算晚,若是将陶凌寻回来,他定不会负他,定会好好珍惜。可惜……
诸月在担忧的同时,莲陨也在忧心。
他虽与诸书在一起不长时间,但就他平日的表现也大约能觉出诸书的性格:阴暗,且瑕疵必计。可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着,连着他的阴暗性格也都能装着没看到。
莲陨坐在窗边幽幽地叹气,院中有两人在打扫。除了被幽禁在此,其余的其实与他平日的生活没有区别。莲陨无趣地敲了敲桌子,仔仔细细地看着扫地的人:那是个年轻男人,身量很高,与另一个人在说些什么,侧过脸时,莲陨清楚地看到他的面容,不算漂亮,但也是极为干净,特别是那双眼睛,眼角微微勾起,一点泪痣,算的是最引人注目的了。
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那男子不住地摇头,莲陨被勾起了兴趣,悄悄地出了门,借着地上放了几个桶挡着身子,溜到那两人身后,却叫他们的谈话给吓得不轻——
“你说,再这么下去,那小公子会不会就死了啊?”
“难说,主子昨日不是才拗断了他的手么,又日日那么折腾,保不准就断了气了呢!”
“哎……倒真是可怜,瞧着模样也不错,若是不被折腾死,恐怕也要被送到那些个地方去——”
“哎,你说主子怎么就那么狠的心呢?同样是被捉来的,这位便日日好吃好喝地供着,那一个却要被这么对待,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当下人的,说这些有什么用!若是让主子听见了怕是又要变着法子地折腾那小公子哩!”
“不过今儿个主子没过来啊。”
“是啊,连着那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都少了呢!”
“走吧走吧,还有地儿要扫的呢。”
莲陨躲在木桶后,听得浑身泛冷。他听见了什么?!陶凌的手被拗断了?!也便是说,这几日他在这儿被这么优待,陶凌却是日日受着折磨?!
莲陨的手心泛出些冷汗,他们方才说……今日诸书没来?一个大胆的计划便在心里形成了。莲陨四下张望,在右手边摸到一个长木棍,还真是天助我也!莲陨给自己打了打气,拼一回!若不然陶凌就性命不保了!
深吸了一口气,莲陨拖着那木棍便冲了出去,到那二人身后,举起木棍狠狠地砸下去,一人闷哼一声便倒下了。另一个转过身惊恐地瞪着他,喊道:“公子,你!”
莲陨怕他喊得招了人来,心里一慌,棍子便迎头下去了。那人翻了白眼也应声倒下。
莲陨看着眼前倒下的两人,慌得背上泛了汗,也不敢去探这二人是死是活,扔了棍子便往外跑。哆嗦着手开了门,也不去细想门外竟无人看守,便直奔旁边柴房去了。
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带着那上挑的眼角,一时甚是魅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基友教训了我一顿,说不能老是求评论,要装成高贵不可侵犯的白莲花!好吧,其实我也经常看文收藏不留言的,可以理解嘛!比如看耳雅大大的sci的时候总是戳戳戳看更新,N久不更新了也憋着不留言【其实是晋江经常抽,发个评论好久的……】嘛,所以以后不求评论了!


、陶凌的死讯

莲陨的心口直跳,飞奔到柴房门口,左右瞧着竟没有任何人!也顾不上怀疑,猛地踹开了门,门上的锁也没锁?!莲陨微蹙起眉,但时间也让他来不及想那么多,进了门,一眼便看到陶凌歪倒在地上,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地上还有些许残留的血迹。屋子里透出一股子的馊味,他的头发散乱,衣服也破了,脏兮兮的。
莲陨的眼眶一下便红了。
像是察觉到有人进来,陶凌眨了眨眼睛,猛地瞪大,惊恐地朝后瑟缩着身子。
“是我。”莲陨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睛一眨,泪珠便掉下了。
“莲陨……?”陶凌小声地喊他,湿了眼眶,“莲陨!”
“哎,我在。”莲陨拉了他的手,“走,现在外头没人守着,我带你回去!”
陶凌一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莲陨身边,眼中终于多了几分神采,迫不及待地扯着他的袖口,“走!快走!”
莲陨拉着他的右手腕,紧着往外跑。
连着几日担惊受怕,又遭到了虐待,陶凌根本就跑不快,跑了没几步便气喘吁吁,险些儿摔倒。莲陨觉着不对劲,看他脸色潮红,伸手在他额上一探,他的额头滚烫滚烫,这才发觉陶凌的手也热的厉害。
“把我丢在一旁就好了……我就是,就是死在路边,也不愿遂了诸书的愿,折辱在他手上!莲陨,就这么罢了——”
“上来!”莲陨半蹲□子,将袍子撩起,扎在腰间,“我背你!”
“莲陨!”
“别再浪费时间了!上来!”莲陨怒斥了一声。
陶凌有些愣神,却也听话地将手缠到莲陨脖颈上,莲陨也细心,让他左臂架在自己肩上。背着他往前跑。陶凌不高,人也瘦瘦小小的,并不算重,这几日更是瘦得厉害,背在身上倒也不难。“你救我一回,这一回,便算是还你的。”
好半晌,莲陨平淡地说道。
陶凌一愣,低了头,将额头靠在莲陨的后脑处,闷闷的应了一声。
两人便不再说话。
莲陨忧心会被发现,毕竟忽然那儿一个人都没有实在是可疑,便不敢停下。可这林子他到底没来过,加之地形复杂,在里头走了半天也找不着出口。莲陨的额上沁出了汗,陶凌虽然不重,但背着跑了这么久,实在是累,双脚几乎是麻木了地在动着。
“大概过了那个坡,便能出去了吧?”陶凌望向前方。
莲陨没答话——他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背着陶凌继续小跑着,忽的膝盖内侧一阵刺痛,脚一软,二人竟顺着那山坡摔下,只余下两声尖叫……
“王爷!你怎么了?!”福伯在王府伺候多年,诸月虽是为人冷漠,但到底还是他伺候着的。推门进来便看见他捂着心口,表情痛苦,惊得他手上的托盘都拿不稳,摔在地上,小跑着奔到他面前。
诸月揪紧了胸口的衣服,好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没事。”他忽然间心口刺痛,逼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强忍着疼痛,脸色惨白,许久,这感觉才慢慢淡去。
诸月看了福伯一眼,“没事,……重新送杯参茶进来。”
福伯不敢说话,低着头出去了。
等到他完全退了出去,合上门,诸月才重新抬手按在心口,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疼了呢?!用力按了按,还是有些许的刺痛。
手背上慢慢凸出青筋,今日已是第四日了。
诸月却不能去换陶凌,心中急切,抓起端砚往地上一甩,碰的一声粉碎。
向荣进书斋时,诸月双眼失身地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察觉房中动静,抬了头望向他,眼中恢复了清明,但也多了几抹不加掩饰的厌恶。
为何厌恶,向荣心中清楚。
“你来做什么?本王——本王不会去见诸书的,可以放心了吧!”诸月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他。
“王爷,我们在城郊的一处林子里找到了莲陨。”向荣低了头,他有些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
诸月的眼中终于多了喜悦,手撑在桌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向前倾,“那小兔儿呢?!小兔在哪儿?!”
向荣将头埋得更低了,低声说:“我们只发现莲陨一人昏倒在山坡的一处平地,他身旁倒是有不少的血迹,还,还留着陶凌掉落的一只鞋子,那平地又接着一处斜坡,我们觉着……”
“觉着什么……”诸月的手慢慢收紧,脸色越来越难看,“说!”
“我们觉着陶凌应该是遭遇不测了,还望王爷能看开些。”
“狗屁!”诸月猛地站起身,将桌子掀翻,上头的笔飞出去,打在向荣脸上,向荣只觉着脸侧一疼,也不敢动弹。“都是狗屁!再给本王搜!就是,就是……就是尸体,也要给本王找出来!”
向荣心中生出些怜悯来,却实在见不得他这样,“王爷!陶凌死了!”
“狗屁!”诸月顾不上风度,双目赤红像是要杀人,上来狠狠地给了向荣一巴掌,“你说什么?!小兔怎么可能会死!”
向荣被打得脸一偏,不答话。
“小兔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本王在,他怎么可能会死!”诸月踉跄了一下,堪堪站稳了,揪着向荣便是一拳,向荣抬手去挡,腹部便被他曲着膝盖狠狠冲撞。
“小兔没有死!”诸月红着眼眶,似乎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一直嘶吼着,却始终不肯落泪,捶打着向荣,向荣看着他崩溃的模样,心中虽是不忍,但更多的是痛心。一个将成大事的人怎么能如此情绪外露!心中急切,手不受控制地便挥了出去,给了他一拳。
诸月已经完全懵了,身子向后一坐,颓然跌在地上,双眼无神,口中只晓得一张一合呢喃着“小兔,小兔……”
向荣看不下去,转身出去。
房中只剩下诸月一人,好半晌,低声地啜泣想起,慢慢地,那啜泣渐渐变成了撕心裂肺地哭号。
被送回平凉府正躺在床上的莲陨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系列的变故的。他正昏迷着,而等到他醒来时,已经过了两日了。
两天的时间,可以发生许多变化。
在没有人能看见诸月脸上的其他表情,永远地冷漠如冰。
诸月坐在莲陨房中的太师椅里,他已经侯了两天了,等到莲陨醒来,立即挥退房中其他人。
莲陨眨了眨眼,这是他的房间,面前的……是平凉王诸月?看着又不大像:眼前的人眼中布满血丝,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嘴边冒出了些许的胡渣,看着很是憔悴。莲陨来不及多想,他既回了王府,那——“陶凌呢?”
诸月没答话。
莲陨隐约觉得不对劲,“陶凌呢?!我们一起逃出来的!他还好吗?他的手臂似乎有些严重,被折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大夫仔细看过——还有。他还发着烧呢,现在好了么?!”
诸月的面色变得越发阴沉,“你说,小兔儿的手断了,还烧着?”
声音冻得刺骨。
莲陨这才发觉不对,瞪大了眼,心中不安的预感在扩散。
“是诸书干的是吗?”诸月问道,其实不用问他也清楚,定是诸书那个畜生!
莲陨不答话,惊恐地望着他,“陶凌呢?陶凌呢!”
“被你害死了。”提及他的死讯,诸月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但又迅速地恢复了,“他是被你害死的!”
莲陨愣住了,张了张嘴,陶凌……死了?!
“若不是你,他怎么会去顶撞诸书,又怎么会被诸书捉去,最后还害了性命。莲陨,你拿什么赔,一切事端都是因你而起。”
莲陨的脑袋中乱哄哄的,完全不能思考。
“就是拿你的命也赔不起,你配吗?莲陨,你害死了小兔。”诸月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害死了……陶凌?”莲陨的唇哆嗦着,还有些不能思考。
“就是你害的!”诸月强忍着杀了他的冲动,厌恶地盯着他,“本王会将你送到诸书旁边,但是,从今日起,你记着给本王报备诸书的状况,记得了?”
莲陨一惊,下意识地想拒绝,却见诸月的眼神越发冰冷,口中吐出的话更是如同将他打入冰窖——“莫忘了,戏班的班主还在本王手里。”
莲陨的手揪紧了床单,双眼瞪大。
“你若一日不同意,本王便断他一根手指,若是你十日不同意,本王便斩了他的手;你若还是不应,本王也有的是办法,挖了眼,拔了舌头,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王爷!”莲陨的双眼满是绝望。
绝望,有他得知陶凌死去时的绝望么?!既然诸书敢让他的世界崩塌,他便能叫诸书生不如死。
“早些做决定。”
安排完莲陨,诸月重新回到房中——陶凌的屋子,这已经变成了诸月休息的地方了。
诸书既然敢对陶凌下手,便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诸月默默心口,没有任何感觉——那是痛到极致后的麻木——陶凌死了。
诸月也死了。
现今活着的诸月不过是行尸走肉,唯一驱使他继续走下去的,便是一个念头:杀了诸书。
杀了诸书!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我虐点也太低了吧!!!


、恶人自有恶人磨

诸书还来不及为陶凌和莲陨失踪的事忧心——他有更大的麻烦——诸月寻了个事儿将他的一个谋士处斩了。
处斩?!更多的怕是不过做给他看的,狠狠地在众人面前给了他一记耳光。
诸书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他早上被皇帝急匆匆召进宫里,那天他们二人便跑了,等他回到那处小屋,才发觉看守的下人全部被割了喉,扔在院子后头。除了诸月的人,他再也想不出还嫩有谁会做到这个地步!
诸书带着一堆糟心事儿回了王府,更让他烦心的还有他的夫人——方丽。
对于方丽最近的无理取闹,他向来是视而不见——反正在府内的时间不长,就是回了王府,他更经常地是呆在莲陨住过的屋子里,门一关,外头闹得如何便不关他的事儿了。
不过今儿个方丽真将诸书闹烦了。
诸书回到王府里,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诸书还在惊诧今日竟这么安静,下一刻便让方丽气得说不出话来。
方丽砸了莲陨的屋子。
“你在干什么?!”诸书急匆匆地赶到莲陨的屋子,方丽正在砸东西。
放在地上的青瓷花瓶对她来说的确是偏重了。方丽费力地举起它,向后踉跄了一步,站稳了,用力地往地上摔。摔完了,抬起头扬着下巴,有些不屑,“这戏子已经走了,留着这屋子做什么?!看着便心烦!”
“本王现在住在这儿!”
“还敢问五皇子,您每日晚上不住在自己的房间,来这儿作甚?!”
诸书看着她盛气凌人地模样,一下怒火攻心,上前当着众多下人的面便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莫忘了这是哪儿!容得你这么放肆?!”
方丽被他打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是愤怒又难堪,哭叫着:“你竟敢打我!竟敢打我!我爹爹——”
“你再多话,信不信明日——不,今儿,今儿个我便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诸书的眼中满是火气,“来人,把这疯女人给本王拖下去!”
周围的下人头埋得更低,不敢再看,一时间房中除了方丽的哭闹声便再无其他动静。
“都聋了是不是?!”诸书怒喝道,“不把她给本王拖下去,本王便叫人割了你们的耳朵,让你们真的聋一次!”
这话一下,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便立马上前,按住了方丽,方丽不停挣扎哭叫,哪有平日的高贵模样?诸书听得心烦,又挥了挥手,“她若是再这么叫着,便拔了她的舌头,看她还能不能叫得出来。”
方丽这时才觉出几分恐惧,当下闭了嘴,却还是流着泪呜咽着。
诸书在房中扫视了一圈,许多精致的小玩意儿都让方丽毁了,那些全是他从各处搜罗来讨好莲陨用的,有不少莲陨还是很中意。看了一圈,诸书恶意的目光又停在方丽的身上,那如蛇蝎一般的目光刺得方丽浑身一颤——她的嘴里被一下人塞了块布巾,喊不出话来——眼泪流的越发厉害了。
“我险些儿忘了呢。”诸书缓缓地笑起来,“你们几个,这女人便打赏给你们了,平日里也多辛苦,这便算是留些儿福利。”
压着方丽的几个健壮大汉的脸色有些犹豫,可眼中流出的更多的是猥琐的色,意。方丽剧烈挣扎起来,双眼瞪大,眼珠子像是要掉下来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可她不过一个女子,平日又是经常只呆在王府,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三四个干粗活的中年男人。
“拖下去,再喊上几个兄弟。”诸书像是得了什么有趣的奖赏,满足地看着方丽的目光从哀求变得绝望——他最喜欢这种眼神了。
几个男人嘿嘿地笑起来,应下后拖着方丽便往柴房去了。
方丽是大家闺秀,模样长得也是漂亮。几个下人平日里只敢瞧上一眼,连句话都说不上。她又素来心气高,对他们总是指责打骂,现下这么个夫人落到他们手中,任自己欺凌,平日里受过她辱骂的下人们纷纷过来看好戏。
方丽很害怕,她瞪着眼睛哀求地看着周围的人,不断地流泪,柴房里少说也有十来个人,好几个在一旁兴冲冲的,剩下的一些全是来看热闹的,就差端着茶磕上瓜子了。
黝黑的皮肤、猥琐的眼神、身上酸臭的汗味、张开嘴时一阵恶臭,全部扑面而来,当衣物被撕碎时,耳边传来好些吱喳地讨论声音,方丽闭上了眼,她恨不得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听着柴房远远传来的声响,诸书有些无趣地翻着手里的书。换了个手托住下巴,他不知道那些个粗野莽夫怎么会对那么个女人感兴趣,他只觉着方丽实在可憎,无论是哪一点都不能和莲陨相提并论——说道莲陨,诸书又开始心痒了,他派人去打听过了,莲陨现在的确是在平凉王府中,诸书实在想不出如何将他接来。
一个婢女抖着身子送了杯茶进来,不敢看他,放下后便小心翼翼地打算退出去了。
诸书忽然喊住她,吓得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是怕极了诸书,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长相老实的人怎么会有那么狠的心,连自己的夫人都能下毒手,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
“嘿,怕什么,本王又不吃人。”诸书声音中多了几丝厌倦,“你去柴房喊他们小声些,吵着本王了。
“……“跪着的婢女不敢置信地抬了头看他。
“怎么?还不快去!“
诸书声音中掺了几分冷意,吓得她立刻回了神,虽是不忍,但总归还是保住自己性命最为重要不是?
诸书想将莲陨接回来。若是将莲陨接回来,他又实在不喜欢方丽,方丽自然是留不得的;可另一方面,他终于又得了个新玩具,也是舍不得一下丢弃,倒是有些为难。
想了好一会儿,诸书叹了口气,想那么多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如何将莲陨夺回来才是。
他可想不到,他苦思冥想了多日无果,莲陨反而自己找上来了。
“五皇子在么?“莲陨的衣裳有些破旧,像是跑得急,脚上的鞋子也掉了一只。
守着大门的护卫自然是认得莲陨的,立即将他带进去。
莲陨在大堂刚坐下,诸书便冲了出来,一把将他抱住。莲陨的身上有些湿漉漉的,像是泡了水,还在不断地哆嗦。“怎么回事?!”诸书的脸色很难看,捧着莲陨的脸仔细瞧,他的脸色惨白,嘴唇也一直在抖。
“王爷。王爷要杀我……我逃了出来……”莲陨浑身放松下来,歪在诸书的怀里。
诸书急匆匆地吩咐人去打了热水准备沐浴,又去喊了太医,“他想杀你?!”
“陶凌死了。”莲陨抓着诸书肩膀的手指猛地缩紧,声音哽咽,“陶凌死了,王爷觉着是我害了他……我怎么会害陶凌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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