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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词 作者:正品皮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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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公公听得有人喊他,回了头,却原来是诸月,急忙抛下几个小太监,匆匆往他那边去了,“哎呦,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可真够早的了。”
“也不早了……今儿个父皇生辰,总得早早候着。”诸月寒暄着,“公公也是辛苦啊,这么早便忙着,怎么的,谁惹着您了?”
“嗨,咱家是奴才的命。还不是那些个新来的奴才,一个个的,还得调教调教,各个不懂事!没少惹咱家生气!”
“那可得放宽心来,公公都这个年纪了,还得注意着身子啊。”
“劳皇子挂心了……哎,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咱家跟您一块儿过去吧。”说着,冲那几个小太监喊了几句,也上了自己的轿子,慢悠悠朝合欢殿去了。
“合欢殿”也不过一个行宫,原先是前朝一个妃子住的,后来被打进了冷宫不知下落,便闲置了下来,诸清即位后,便把它规格都改了,里头放了不少珍奇异宝,平日有些个什么喜庆日子也便在这里聚着了。
到了合欢殿了,诸月随着桂公公进了去,里头已经布置得很好了,桂公公压低了声音道,“宫人们昨夜子时便开始忙着了。”诸月点点头没应话。随着他走上二楼,桂公公看着又是得忙碌了,诸月便借了话自己寻一处站着了。
二楼的围栏雕着精细的龙凤合鸾,诸月靠在上边,风习习,吹得舒服。身旁忽的站着一人,火色袍子,倒是张扬得很。诸月顺着他的衣角往上,却原来是那时在松楼的男子!如今细细看了,虽同是男子,诸月也不由赞一声确是仙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眸,朱唇一点,虽是男生女相,却没一丝阴柔,反倒英气十足。“原来是你!”
“便是我。”那男子微微笑起,越发美了,“鄙人柳若水,见过三皇子。”
柳姓?诸月微蹙起眉,“柳尚书是……”
“正是家父。”那男子好脾气地笑了笑。
诸月也笑了笑,不再说话。柳家与诸清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他只知道那并不是他能深究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还是分明的。
“三皇子兴致真真好,在这儿吹风也是舒服。”柳若水又挑起了话题。
“怎的,柳公子不必再绕弯子了,这么千方百计引起诸月注意,所为何事?”诸月虽笑着,眼中却是明明白白地戒备,这人定非善类。
“呵呵,三皇子这回可是猜错了,我不过是来帮你。”
“帮?”诸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尽是帮你也不尽然,不过是帮朝廷寻得一明君,对三皇子自是没有坏处的。”
“哦?”
“不过我的一场赌约,如何?也算是帮我自己,三皇子大可不信,那时我便只好重寻一人,全心辅佐了。”柳若水摇着头,模样显出几分无奈来,“这人生可真是没意思,好容易寻了一件如此有趣的事儿打发时间,你若不愿,也便罢了。”
诸月顿了顿,虽不信,却也不必得罪不是?柳若水是出了名的才子,加上柳家的势力……若是真能得了依靠,便是极好。
“呵呵,我也一把年纪了,何须诓你?不过……各取所需。”
诸月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大约也是与自己年龄相近——
“我已三十有七了。”
此话一出,诸月倒是被震住了,三十七?!瞧着竟是二十左右年纪……
柳若水又笑起来,笑得厉害了,眼角的皱纹细细却也看的分明,的确是有些年纪了。二人细谈着,又一人走进,诸月看他,是一魁梧男子,瞧着已是不惑。那人一头黑发绑在身后,棱角分明的脸,原也是长得不错,却生生叫那从眉心划至嘴角的一道疤痕毁了,狰狞可怖;嘴角微微下垂,看起来便多了几分阴狠毒辣。诸月细细打量他,忽的有些熟悉——“秦将军?!”
那人,原来是原先正二品御前带刀侍卫秦岚!
柳若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秦岚冲他颔首算是行了礼,瞧着却是傲得很。也不避忌,握住了柳若水的手,眉头便皱了,手上拿着的厚袍子仔细地披到他身上。
“不冷。”柳若水说着,手却将那衣服拉得紧了,仰起头冲秦岚笑,笑容与刚才的果然不同,多了几分甜腻和孩子气。
“也给我穿着!又想受凉了么!”秦岚说罢,伸了手臂将柳若水禁锢在怀里,柳若水撅了嘴不情愿,那眉眼瞧着又是欢喜的。
“岚,你怎的越来越唠叨了……”柳若水嘟囔着,嗔怪着瞧他,秦岚也不反驳,好脾气地将手臂收紧。
诸月不动声色地大量四下的人,那宫人们像是早就习惯了,低着头做事,谁也不敢多言。诸月瞧着这阵势,也算明白了二人关系,瞧着如此亲近,又生出几分羡慕来……要是他与陶凌也能这般光明正大……摇了摇头,嘴角浮出苦笑。这么偷摸着,为的,还不是陶凌的安全么,若是真这么张扬,恐怕陶凌早被有心人伤了千百遍了。他不是秦岚,无法为了一个柳若水放弃所有,他还有娘亲,还有宋家要撑;陶凌也不是柳若水,他没有柳若水那般,有父亲可以在背后撑着,更不用说有皇帝的默许……
柳若水无意瞧到他的神色,那般淡淡的,又是几分绝望的眼神,看得他心头一酸,忽的想起诸月的身世,张了张嘴,又还是顿住,说不出话来。
诸月抛下一个借口,快步地离开,不敢再多留。走出几步,却忍不住回头,秦岚凑在柳若水脖颈处,不知说了句什么,逗得那人咯咯笑起来,秦岚像是受了蛊惑,嘴角也划开一抹清浅温柔的微笑,凑近了吻着柳若水,二人的世界,紧密得再也容不下第三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最心水的秦岚×柳若水终于出现!嘎嘎嘎最最喜欢这种粗鲁攻美人受了~~


、皇帝寿宴

宴席上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觥筹交错,美姬们在大殿里伴着琴音翩跹起舞,暖风熏得人欲醉。诸清坐在雕金龙椅上,端着酒杯,掩着嘴侧头向他身旁的柳一尚说什么,二人的头靠的紧密,诸月心中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多看了几眼,什么都不敢说。淑妃说是抱恙,卧病在床,但诸月心中清楚得很,那不过借口,只不过不想见着诸清罢了。
“三哥瞧什么呢?”安平凑到诸月身边,给他倒了酒,“今日可是个喜庆日子,哥哥怎么还是郁郁寡欢呢?呶,再喝上一杯!”
“谢谢安平了……不过是想到母妃,不知她身体如何……”诸月随口道,看着安平。
安平嘟起嘴,眉头微微蹙起,“唔……还是哥哥最有孝心了,平日里安平也有多叫人照顾淑妃娘娘,可惜娘娘身子骨不怎么好,经常的卧病……这样吧,明儿个安平自己去瞧瞧,哥哥尽可放心了!”
“谢谢安平了!”这话说的是真情意切。原先他性子寡淡,不爱理人,安平也不敢与他多有交集;自从他‘醒来’后,安平瞧着他亲切不少,渐渐地才敢接近,两人也才慢慢熟络起来。安平在宫中,倒是难得的单纯善良,原先怜淑妃处境也没少去看她,对于这个,诸月心中自是感激不已。
“哥哥怎的客气了……啊,哥哥可知晓夏萧?”
“夏萧?不是今年的状元么?怎么了?”诸月有些疑惑,看安平双颊泛红,低了头不好意思的模样,心中多少清楚了,“哦,安平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怎么,父皇没有给安平许个好亲事?”
“父皇是想着要将安平许给那侯榜眼……”安平说着,有些委屈了,“侯榜眼是二哥门客,托了二哥说情,可看他模样安平实在讨厌,如何喜欢起来!”
“安平是看上了状元爷了?”
“哥哥!”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安平与夏萧在宫外时……已是相识相知,料想他得了状元,我二人便可琴瑟和鸣……谁晓得父皇他却不依,那侯榜眼安平也是知晓的,他家中已有妻室,若是安平许给他可怎么是好!”
“原是这样……我瞧着能不能劝劝父皇,给你说上话吧。”
“若是哥哥愿意帮我,安平感激不尽!”
二人凑成堆商量着呢,不防诸清遣退了下人,单留下兄弟几人、柳尚书及秦、柳二人。
“今日朕的寿辰,想着将喜上加喜,朝中群臣早早地一直要朕定下太子之位,朕却一直没有个主意,如今你们兄弟几人年龄都到了,朕与一尚都觉得是时候了,总不能一直拖着下去,这太子之位么……你们几人有何想法?”诸清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几人,很是慈爱。
台下无人敢应答。
诸月微微抬眸瞧诸阳,他正蹙着眉,脸上半是自得半是焦急。叹了口气,眼下这形势不是已经定了么,也算打定主意,他倒不介意当这推波助澜之人,反正……也不缺他这一把。定了心神,诸月往前一步跪下,“儿臣有话要说。”
“诸月?哦,说。”诸清像是有些兴趣,往前倾着身子。
“这太子之位,诸月觉着……应由二哥担当。”
这话一出,他们兄弟几人都愣了,特别是诸阳,瞪着眼睛满脸错愕。而柳若水则是意料之中的模样,嘴角微笑深了几分,秦岚本便不在意他们纷争,更无心去搭理。
“这话怎讲?”
“太子之位,论才学,论武艺,二哥都是极佳的人选;况当初大哥被贬,长子轮着下来便也是二哥才是,于情于理,二哥这太子之位是名正言顺。”诸月抱拳,单膝跪着看诸清,话说的是诚恳,眼神也是十分忠诚。
“倒是有些道理……”诸清笑了笑,“诸阳怎么看?”
诸阳跨上前,神色复杂地看了诸月一眼,低了头,“儿臣不才……蒙三弟夸奖,实在不敢当。论才学,儿臣自是不如五弟,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若说是武艺,儿臣……儿臣也不比得上三弟,这名正言顺么——”
“二哥何须自谦?”诸月打断他的话,“我与五弟虽是一方较佳,倒也不比二哥二者皆能,诸月不过一粗莽武士,怎的与二哥相比?二哥也不必推脱了。”
诸阳看着诸月的眼神,目光澄澈恳切,不知怎么说不出话来,心中有些微微犯堵,想起那时他一时鬼迷心窍差人将诸月推入水中险些淹死,如今他却以德报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多话,毕竟他做那么多,为的不过是这个皇位罢了。
“其他人呢?”
诸林低声附和,“三弟说的极是,儿臣与三弟同样,推举二弟为太子。”他虽觉着太子之位因由诸月担承,可也不会那么莽撞,在这种形势下推选诸月,这么一来不止得罪了诸阳,也白白让诸月又成了诸阳死敌。虽不知诸月为何要说诸阳,但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的,他也不多虑了。
“朝中大半的官员上书,给朕推选的也是诸阳,诸阳,朕倒不知,你人缘如此的好呵。”诸清眯起眼睛,话中有话,忽然一下的气势让诸阳噎住了,低了头,额上泛出冷汗来,头埋得更低了。一会儿,诸清才又微微笑起来,“那么这事儿也便定下了,明儿个上朝,朕再宣布。”
诸月又抱了拳,朗声道,“儿臣还有事相求。”
诸清挥挥手,兴趣盎然,与柳一尚对视一眼,不掩好奇之色,“哦?”
“第一件事是,求父皇恩准,让儿臣与舅舅同往边关。儿臣今已是二十有三了,已过弱冠,终日在京城只是白白废了好时光,男儿总是志在四方,儿臣思前想后,惶惶不安,只有一身武艺还可见人,倒不如征战沙场,报效朝廷,也不白费父皇教导。”
“边关?那可是苦日子呵!”诸清沉下声音,他原先也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会不知军营日子多苦?
“儿臣敢向父皇请求,便是已经打算好了,求父皇恩准。”
“……”诸清沉吟一会儿,“第二个请求呢?”
“第二个……”诸月侧头看了看安平,她一惊,也便明白了,红了脸颊抿着嘴,“第二个可是为了安平。”
听得他说,几人目光都聚到安平身上。
“安平已是二八年纪,也应当许给好人家了。儿臣打听过,朝中状元夏萧,能文能武,出身干净,模样也俊俏,与安平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况夏萧与安平也算是相识,说的上话,若是能成双,也是美事一桩。父皇觉得呢?”
“原是这事,安平的夫家朕也考虑过了,原是瞧着榜眼侯池不错,听诸月这么说,这夏萧也倒是不错人选。”
“侯池虽好,可他已有妻室。若是安平下嫁于他,论辈分便只得当妾侍,这传出去可怎么好?若安平扶为正妻,又恐让人说些是非,误会仗着皇室背景欺侮侯夫人……总归对安平不好,不是么?”
而最重要一点他未曾说,这侯池,正是诸阳门客,若是娶了安平,这地位便是与日俱增,白白壮大诸阳羽翼,呵,他如何能答应!若此番让安平与夏萧结为连理,可便能更易些将夏萧拉拢过来,不是美极?!
“是朕马虎了,未曾细细思量。如此倒好,待朕问过了夏萧,这事儿算是定了。至于你打算去边关的事儿……男儿总该是去历练历练,但也不必离得如此远,边关虽是苦了些,但也不是你想象那么能练着什么,倒不如随着你舅舅去凉州,凉州上报有叛寇出没,随着你舅舅去那儿罢了。”
“谢父皇恩准!”
这话下来,安平攥紧了裙摆,心中欢喜;另一端,诸阳也不好说话,他原先打好算盘是让侯池娶了安平,壮大羽翼,现如今被诸月阴差阳错坏了计划,偏偏话都在理,不好辩驳。就是他话中错漏也不能反对,诸月方才推举他为太子,现下要反对他请求,也太不近人情了……罢了罢了,反正这太子之位已定,一个小小状元也不得如何。
一时堂上是各怀心思。
“他倒能忍。”柳若水瞥了一眼跪着的诸月,撩了撩长发,对着秦岚低声道,倒也是,这种事儿也急不得,总得步步为营,有些儿耐心也好。
“人家的事儿,干我们甚事?太过重权势,最后总是不得善终。”秦岚撇了撇嘴,有些轻蔑。
谁知他这一句,日后倒真验证了,可不谓是不得善终么!



、回王府

陶凌就坐在王府大门口等着,昏昏欲睡,跟守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呢,远远的瞧见两顶软轿晃着过来了,一顶那红色顶盖,周围垂坠着嫩黄的絮——是诸月的轿子。一下来了精神,站了起来,几个守卫瞧他模样,个个都敛了笑,站得笔直。
软轿在大门口停了,诸月才刚刚跨了出来,便看见陶凌欢喜地瞧他,若是没有人,这会儿不定扑上来了。想着,嘴角也扬起笑,屈起食指刮了他的鼻尖,“怎么,在这儿等很久了?”
“嗯!吃过了中饭便在这儿候着呢!”陶凌被他举动弄得脸色酡红,却也欢喜着。
吃了中饭到这会儿……也将近两个时辰了!诸月蹙起眉,轻轻斥他:“往后不许了!两个时辰都坐这儿像什么话呢!也不多穿件衣裳,都起风了,伤了风了可不理你!”说着,把手中的外袍给他披上。
陶凌这会儿才发觉身旁还有外人在呢,抬了头瞧见来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虽小,但在王府中也见过了不少美人儿,这等倾城的倒是头一回见着!正瞪着眼睛呆呆看着呢,听得美人轻轻笑了,陶凌尴尬得不知所措,红了脸求救般的看自家少爷。诸月将他护到身后,“好了,柳……少爷,我家陶凌性子怕羞,也别逗他了。请。”
待在桌旁坐定了,陶凌想走,又觉着来人貌美,怕诸月心飘了,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酸溜溜的,便也紧紧挨着诸月坐着。那小模样都写在脸上却不自知,坐下几人都笑了。
“这位是柳尚书的公子,江南才子柳若水;旁边是秦将军。”诸月给陶凌介绍了,又道,“小兔儿,可莫在盯着柳公子瞧了,秦将军在旁儿可要生气了。”
他这一说,陶凌才瞧见秦岚和柳若水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未曾分开,一惊,在桌下扯了扯诸月的衣袖埋怨。
“三皇子这可言重了,陶凌不过孩子,岚哪能生气啊。”柳若水说着,温和地笑了笑,斜了秦岚一眼,阴沉的男人微微点头,当是应答。
陶凌随他的话望过去,看着那人的脸色,实在阴沉可怖,吓得一哆嗦,又往诸月身旁缩了缩。诸月只得朝秦岚歉意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将缩过来的小东西搂住。
吃了饭,诸月哄着陶凌先回厢房,便引了秦岚和柳若水到书房去。弯腰点了灯,回过头时秦柳二人都已插上门,自顾自坐下了。
“三皇子今日突然开口要离京,倒是让许多人惊着了呢。”
“柳先生不是早就察觉了么?”诸月也不理会他的调侃,拉开太师椅,一屁股坐下了。他虽不晓得柳若水的心思,但稍一思量便知道对方是诸清的人,这会儿说是来帮他,想必诸清也是知晓的……总归还是利大于弊,他也不晓得诸清绕这么一大圈子来蒙他能得什么好处,若是要杀他的话,随便编个什么名号都能捏死他了。
若水察觉他的称呼的改变,也便多少猜到他的心思了。微微笑起来,“我是不知晓三皇子会趁着今日便这么说出来了……我猜猜,明日府上定有贵客来了。”
诸月也不说话。
“呵呵,三皇子若是想拉拢夏萧,今日这一回捏的可是七寸,正巧了,鄙人与夏小公子曾有那么点儿交情,若是三皇子不嫌弃,也可出点力?”
“先生不是什么都打算好了么。”诸月抬眸瞧他一眼,“我更有兴趣的是,柳府只有先生一位公子,如今先生在我府上做客……那皇兄怎么办?”
这么绕着弯子问……若水扑哧一声笑开了,“我也不瞒三皇子了,皇上确是知晓的,而辅佐的,也只有你一人。当日不过打赌,若水是觉着几位皇子中,三皇子是最最成大器的,成大事的人么,孤军奋战总是不行的,这么便来了。至于你皇兄……他门下不少门客谋士,还须得我么?”
听他坦承说明,诸月也才放了心,“那么多的谋士,可也比不上先生一人呵!”这话说的真切。他不了解柳若水这人,但传闻多少是知晓的,更不用说母妃和桂公公透露的一些秘辛——当初诸清最后一个兄弟,也是最难解决的王爷,起了谋反心思,最终还是柳若水用计兵不血刃给杀了,单凭这个,他也不敢小觑柳若水的智谋。
柳若水不置可否。
不说柳若水,他愿相助,秦岚也随着被拉拢来了。秦岚何许人?可是原先名震天下的将军!且不说别的,这人脉便摆在那里了。如今诸月打算从战功这路子出来,实打实地控下兵权,秦岚的存在便是如虎添翼。
“凉州此地我与岚也曾去过,也还算熟悉,那处乡绅豪杰也认得些许……凉州不比京城,不似京城繁华,也不比得京城热闹。不过凉州也好,朝中将军大多都在凉州呆过,且凉州此处偏僻,朝廷一直想管也管不得,如今三皇子去了,便相当是三皇子的封地,若是管好了……不消我说,三皇子也是明白的。”
诸月抿着嘴,沉吟片刻,“先生直叫诸月姓名罢。”
“三皇子名讳,若水可不敢造次。”
也只不过说的客气,诸月心中明白,若是如今柳若水与他必杀一人,诸清也定是毫不犹豫地留下柳若水,又何来造次?不过明面上的客套。“先生长诸月那么些年岁,又为诸月想得周到,安排好棋局,诸月惭愧,既是共商大事,诸月尊您一声‘先生’,先生也不必再客气,听得生分。”
“如此若水便大胆了。”柳若水微微笑着。
“诸月请教先生一声,若是到了凉州……该如何?”
“此行定不止诸月一人,若我没猜错,定还会有宋家将领随行。”
“宋家?”诸月心中虽不解,但看若水十足把握的模样也不多问,知晓他定是知晓些内情。
若水看他模样,缓缓解释,“诸月是皇子身份,此行去凉州凶吉未定,定是有将军随行。诸月也算宋家人,直接让宋家将领伴着,也更尽心些;若让那些个将军平白跟随去了凉州……只怕他们心中不服,这便如暗中贬职一般。”
诸月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宋家家将如今也只有周仲及冯可君成得大器,若是陪着,也当是这二人。周仲性子直爽,倒是不怕,只不过冯可君……此人还是难以揣测,但那时瞧他反应,若能将周仲制住,冯可君也就是得力干将了。
秦岚忽然问了一声,“宋家……还是由可君带着么?”
“是。”
“可君武艺虽不比周仲,但智谋是极好的,若是能让他一心效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谢秦将军提醒了。”
三人在书斋直聊到深夜,若水与秦岚才回厢房睡下。诸月却没有一丝困意,睡不下,和衣在院中踱步。他是厌极了这些勾心斗角,若是可以,他宁肯生在市井,少了这些阴谋诡计,或许还能活得久些呢……
一轮明月高挂苍穹,星星很少,完全掩在云中,只剩清冷月光还在撑着。
鼻尖窜进丝丝甜味,浅淡的桂花香气,诸月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西苑,明明没有桂花了,但这儿却似乎总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甜而不腻,却很是吸引人。诸月抬眸,眼前是陶凌的房门,门紧闭着,只有窗开了缝隙,一片昏暗,定是睡下了。诸月犹豫着,却又掩不住心思,他想见陶凌,只看看他,轻轻地,看看便好,总算是将自己劝了,轻轻推门进去。
房门未插上,只是掩上了。诸月熟门熟路地走到床边坐下,陶凌果然睡着呢,长发披散在枕上,几缕落在脸颊上,纤长的睫毛在眼皮上落下一抹阴影,鼻翼随着呼吸微微动作,唇瓣微张,睡得很沉。睡颜宁静略显稚嫩。只瞧着他的模样,诸月也觉得烦躁的心情安定了许多,若是,若是所有事都能跟他的陶凌一样干净简单多好……他的陶凌?这个称呼又让诸月心中生出几分愉悦。
将头发都给他别到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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