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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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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手舞足蹈,激动地大喊着:“哥,我是亭子!我是亭子,哥!”而他们的身影就像投射的影像相互穿过对方。
“没想到会这么快又见面。”
张春愣住,一种不好的预感即将实现的感觉,他暗自吸了口气,脸上坦然自若地说道:“冯宣程同志,希望我们可以谈谈!”
冯宣程一惊,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春,没有回话。
张春一笑,故意扬着语调说道:“关于亭子的。”
“果然,你能找到亭子?”冯宣程盯着张春,露出一脸别有深意的表情。
“我就在这里,哥,哥!我是亭子。”林以亭无论试几次依然无法触碰到冯宣程,一脸撒气似的表情瞪着冯宣程吼道:“你再看不到我,我,我!”最后也没说出怎么样,只是转身背对着冯宣程,咬牙彻齿。
天色越来越沉,几乎与夜晚无异,突然天边闪过一道闪电,接着雷声大作。
“亭子,他就在……”张春话没说完雨点一下就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再看冯宣程已经没了踪影,慌忙找着能避雨的地方,四周却不知何时冒出一群诡异的黑影向张春围过来,前前后后都堵住了去路,张春皱眉冷冷盯着冯宣程消失的地方。
“张春哥,这边。”
林以亭喊了张春一声,指着旁边一条一人宽的小巷道对他招手,眼见两边的黑影越来越近,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张春一咬牙跟着林以亭进了巷道。里面全是烂泥被雨水一淋散发出一股腐臭味,墙壁上散布着一块一块黏糊糊的东西,摸起像青苔却有股腥味,张春一阵恶心,不禁加快脚步,不料没走多远路就到了头,看着足有两三米高的墙壁张春忍不住踹了一脚骂道:“靠!”
“这边有门,张春哥!”林以亭突然叫了起来,看到他不受大雨影响张春竟觉得羡慕。
光线太暗张春根本看不清,摸出夏树的Zippo打了几下没点燃,没等嘴里的脏话骂出口,一道闪电正好闪过,清楚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扇破败不堪的铁门,大约近两米宽,看起来并不像是后门却开在这样的墙隙之间,上面满是锈迹,最下端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缺口。张春试着推了一下,还没用力门就吱一声开了,张春稍作迟疑,手刚好摸到门边墙壁,似乎贴着什么东西,凑过去抹了抹上面的污迹,一块巴掌大的门牌贴在墙上,没有铁锈,只是磨损得厉害。张春不甘心地护着手里的打火机,啪啪几声火光竟亮了起来,小心凑过去,虽然表面腐化很严重,不是还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字迹,赫然与张春那张纸条上的地址一样。张春心里一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显然这地址已经不可能是张守宁的住处,张春江也不可能会把地址写错,想着不禁从脚底冒出一股恶寒。
雨越下越大,身后的黑影争先恐后地朝着狭窄的巷道挤进来,张春咬牙下了决定,借着打火机的火光踏进了那扇门。
、第十九章 废弃的病院
张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往下滴水,他顾不得整理自己的狼狈,伸手去关那扇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铁门,刚一使劲,哐的一声门却掉落下来,扬起地上的灰尘扑了张春一身,打火机也被压在门下熄灭了。
“张春哥,你被压下面了?”林以亭慌忙对着地上的铁门喊到,无奈他触不到实物搬不动铁门。
“没有。”张春无奈地应了一句,自顾自在门板下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了打火机,但是拿起来啪啪地按了半天始终没打燃,手指都摁得发麻,连点火星也没闪过。张春气得狠狠往墙上一摔,发出一声闷响,接着愣了几秒又慌忙蹲下身去找。比起外面虽然不用淋雨,却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地上摸过去全是一层厚厚的灰尘,被踩过的地方和着雨水变得湿嗒嗒的。张春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身上的衣服倒被糊了一层灰上去,贴着皮肤又重又难受。
“他们来了,张春哥!” 林以亭突然指着门外大叫起来。
见林以亭惊慌的样子张春凑到门边往外看去,那些如同抽象派画家作品的黑影已经到了门外,近距离看来显得更加诡异可怕,如同捏成人形的黑色橡皮,四肢被拉得长短不一,身若无骨的来回扭动着,黑压压的在巷道里挤成一片。张春惊呼一声,实在不能确定这是哪类物种,又丢了唯一可以照明的打火机,身后是一片漆黑,正犹豫着该往里还是往外的时候,一声猫叫突兀的响起,盖过门外的雨声清晰地传入张春耳中。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金黄的眼睛发着光盯着张春,它朝张春叫了两声转身往黑暗里走去。
“张春哥,这边走!”
林以亭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张春除了门口处有些微弱的光之外只看到一片黑暗,听到林以亭的话,问道:“哪边啊?”
“这里,左边!”
凭着声音摸索着方向,张春小心探着脚下,地面很平整干净,几乎没有绊脚的东西。很快张春的手触到了墙壁,表面的涂层脱落得厉害,到处是大小不一的坑洼,不时还能感觉到砖缝里透出一股过隙风,吹得张春不禁浑身一颤,每走一步都觉得前面有什么正张大着嘴准备吞噬自己,墙上也可能爬满了怪物随时会将他撕裂。人类的恐惧心理大部分都来源于看不见,因为看不见的未知仿佛四周都潜藏着巨大的陷阱,张春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举步艰难。林以亭又叫了他一声,沿着墙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十来步的距离张春摸到了一扇门,应该是一扇实木但做工不精细的门,凹凸不平的木纹在手下触感清晰可见。不知道门后会有什么,即使习惯了这种光线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黑还是黑,而身后不远处已经有几个黑影拥挤着进了门,若不是还能看到身后的光亮张春会怀疑自己是失明了。
“那边有路,张春哥!”
林以亭的声音此时对张春来说是唯一的向导,他问了一声:“这边?”然后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门,小心地走了进去。林以亭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张春还没来得及听清,脚下一空没稳住重心直接滚了下去,他实在没想到门的另一边会是楼梯。还好楼梯不长,但也摔得不轻,张春从地上爬起来疼痛暂时驱散了恐惧,四周仍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事物,他试着伸手向前摸索,心想至少能有面墙让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转。
双手就在空气里小心划动,期待能摸到什么又害怕摸到什么,怀着忐忑的心情张春如同乌龟一样挪着脚步。猛然听到呼的一声在耳边响过,仿佛谁在叹气,张春全身的神经都绷到极限,愣在原地,压着嗓子轻声问道:“谁?”四周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雨声都丝毫听不见,只有他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呼。呼。呼。
声音再次响起,张春分不清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确切的说应该是那声音从他四周不同的方向传来,他分不清哪一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这感觉让他觉得这里看不见的东西不只一个。如此一想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脊背泛着丝丝寒意,而那呼呼的声音不断靠近,张春心里冷冷地骂了一句,选了一个声音的间隙胡乱地冲过去,几乎连思考也没有,他只知道如果一动不动就是等死。但是如果他知道会直接撞到那玩意怀里,他愿意多思考两秒,事实却容不得他后悔,摸到面前毛绒绒的物体他急忙把手缩了回来,之前的呼呼声现在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气打在脸上。张春想往旁边退去,却感觉有只大到离谱的手抓着自己的胳膊把他横着一拉整个人几乎腾空,然后被一具拿巨大的身体拦腰抱住,接一股冰凉粗糙的触感舔过他的脖子,顿时一阵恶心。努力控制自己的大脑保持冷静,寻思着身上任何能当作武器的东西,手不自觉往裤子兜伸去。几乎没抱希望却意外地摸到了一把不算小的折叠刀,触感很熟悉,与方锦那把从越南带回来战术刀一样,他不记得自己顺了放在口袋里,脑海中突然闪过夏树的脸,一时百感交集,心里最强烈的念头竟是想见他。但是现实容不得他多想,再下去他就要变成盘中餐了,大脑分析着他被制住的姿势,在不知道对方是何物种的情况下他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那毛绒绒的东西似乎没打算一口把他吞下,而是不停舔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脸上脖子都粘了一层黏糊的液体,大掌摩擦着张春的皮肉。
呼。呼。呼。
周围的声音又开始向张春围过来,不作犹豫打开刀子使劲往抱住他的那东西身上刺去,庆幸没被制住四肢让他有反击的余地,而被舔了半天张春能够确信对方是活着的生物,再根据身体的感觉判断出它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四肢,所以张春赌了一把生物构造的相似性,那一刀刺向了那东西的下身。
果然它一把甩开了张春,一阵刺耳的嚎叫震耳欲聋,张春在地上滚了一圈没有站起来,直接四肢并用往声音小的方向爬过去。他觉得自己在危机的时候潜能总是超出想象,身后仍是混乱的嘶吼声,不知是打翻了什么响起一连串像瓷器破碎的声音。张春好不容易摸到了墙壁,也没深究上面凸出来大小不一手感光滑的东西是什么,便顺着墙小心往前走去。走了很久,张春也没遇到转角或是其它墙面,仿佛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通道,四周都是黑暗,心里的恐惧一下又冒了出来。喘着气靠着墙休息,他实在不愿想象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心底的恐惧越是强烈,他越是想念起夏树来,想念那股莫名的安心感。
刚喘平了气张春感觉到脚下灌过来一阵凉风,握紧手中的刀子,缓缓蹲下身去,看到不远处竟然有一点光亮,他进来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不是黑暗的东西,心里不禁一阵惊喜。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翻,发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足有近一米大小的洞,那点光大概就在洞的尽头。张春没给自己时间细想便往洞里钻进去,在人类本能对光明的渴求下他没有思考其中的危险性。这洞虽然还算宽敞,但实在粗糙,里面全是碎石磕得张春膝盖生疼,忍着痛往前爬,也许是看到了希望张春没多久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亮光,一阵欣喜,毫不犹豫地从洞口探出头去,但这一看他就傻了眼,原本的惊喜变成了惊恐。
这头的洞口比起张春进来的那边小了不少,只有不足半米的大小,张春的头伸出来正好对着一张脸,而那张脸的主人竟是张守宁,但令他惊恐的是张守宁的表情与平日截然不同,显出一种令人不由自主后退的冷冽,实在让他无法认同此人是张守宁。
“二叔!”张春试探地叫到,也没忘从洞里爬出来。
张守宁冷冷望着张春,过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该来的总会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回去吧!”
张春一急,连忙拉住张守宁问道:“二叔,您没事吧!我和春江哥到处在找您,这是什么地方?”
“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张守宁冷冷回了一句。
张春这才注意到张守宁连声音都和往常不太一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再把视线转向周围的环境。一间四方的地下石室,大概三十来平方米,墙壁地板都是青黑的石板,看不到任何门窗或出口,似乎进出就是张春爬进来的那个墙角的洞,看来像是间地下室,却布置得跟灵堂差不多。在房间正中间有一块凸起的平台,上面并排摆着两口漆黑的棺材,两口棺材都敞开着,其中一口除了铺着缎被什么也没有。另一口也空着,但是里面摆了一身衣服,弄成人形的样子,裤子在下方,衣服平躺着双手搭在腹部的位置。目光再顺着棺材移上去,是张两米见长的案台,上面用香烛供着两个灵位,后面是挽联和摆满了整面墙壁的白菊。张春靠近了两步,看清灵位上的名字时差点跌在地上,左边一块写的是张守明,张春记得张家大伯是叫这个名字的,而右边一块赫然写张春花三个字,把所有联系在一起,即使他想用巧合来解释自己也不能信服。
“二叔,这。”张春觉得嗓子像被人撕裂一样哑着,胸口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张守宁到了他身后,然后感觉后颈被重重一击,顿时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章 吾名夏树
张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地板上,雨已经停了,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他不禁觉得刚才是做了一场梦。好不容易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都酸痛不已,揉了揉几乎没有感觉的肩膀,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感觉应该还在那栋楼里。
“张春哥?”
门口忽然传来小心询问的声音,张春转身看到林以亭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看着自己,说道:“是我,你去哪儿了?”
林以亭放下心来,走到张春身边满是欣喜地说:“终于找到你了!刚才一转身你就不见了,然后,我就迷路了!”
听到林以亭的话张春不禁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说不定也是真的迷路了,不过他不想追究这个,往窗外探头看了一眼说:“雨停了,先出去再说。”
“别出去,外面有鬼!”林以亭说着一脸惊恐地瞪着他进来的那扇门。
这怕鬼的鬼张春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就是鬼,怕什么?还是你要呆在这里?”不等说完他便越过林以亭往外走去。
“不骗你,那鬼可凶了!”
林以亭在身后喊着,张春应了一声,小心沿着墙壁往前走,虽然光线仍然很暗,但比起之前要好上许多,加之乌云散开月光起了不小的照明作用。张春不知道他是在第几层,房子的格局非常简单,中间是过道,两边是门对门安全对称的房间。地板是用木板铺起来的,踩起来吱吱作响,心里刚冒出这地板别脆得一踩就坏,结果下一脚就真的踩了进去,左脚卡在两块木板之间,拔了好几下都没取出来。他反射性地把手伸向裤兜,刀子果然还在,不由又想起地下室里跟张守宁一模一样的人来,一瞬间想不通的事全绕在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不得不压下疑惑,用刀子搁着木板往上撬,使了半天劲也没起作用。耳边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昏暗的光线投射出的影子显得狰狞诡异,突然就在他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幽怨空灵的歌声。
“高高山上哟,一树喔槐哟喂,手把栏杆噻,望郎来哟喂;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哟喂,我望槐花噻,几时开哟喂。”
张春鸡皮疙瘩冒了一身,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贴着一身湿衣服冷得更甚,加重手上的力道。然后听到林以亭在他身后喊着:“就是那个,她来了!张春哥!”
“你在做啥子?”
张春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几十年前那种样式的护士裙的姑娘半蹲着,满脸笑容地盯着他,扎着两个小辫,模样清秀干净,那种一尘不染加上女孩清秀的脸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美,不是张春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所拥有的,月光从房间里透过来,朦胧中更添了一股神秘幽雅的美感。张春不禁看得出神,张着嘴竟忘了要说什么。
“你觉得我好看嘛?”
张春愣愣地点头,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忘了脚被卡在地板里。
她说着朝张春笑得更加明艳灿烂,伸出手来缓缓落在张春的脸,指尖划过他眼角下的疤痕。张春突然全身一个激灵,就像从梦中惊醒过来似的,脖子不由往后一缩。她柔声说道:“我陪你好不好?我每日每夜都盼着你,你终于来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她细语轻言的如同在说悄悄话一般。
张春的声音仿佛噎在喉咙叫不出来,只是机械地点头。她笑着拉起张春的手,说着我们走,然后整个人贴在张春的胳膊上。张春继续点头,跟着她站起来脚却还卡在地板里。
她看了一眼,脸上笑容不减,柔声细语地说:“砍了吧。”
张春毫不犹豫地点头,蹲下去就直接挥起手里的刀往脚腕上砍去,但刀刃最终并没落在张春脚上,而是向一旁刺去。他并不清楚白刃是否能伤得了鬼魂,但既然是夏树放在他口袋里的肯定做过处理,显然如他所想,女鬼身上被划过的地方冒出一股白烟,连连往后退。
“啊啊啊啊!”一阵咆哮过后,女鬼的模样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她对着张春吼道:“为啥子?为啥子不要我,我不好看嘛?你为啥子不喜欢我?”
虽然张春很想告诉她,他根本就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等的人是谁。不过脚卡在地板里不能逃不能动他实在没什么安全感,也不知道这女鬼打算怎么做,激怒她并没有好处。
“张春哥!”
林以亭在张春身后叫他的瞬间,女鬼突然扑向张春,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拿着刀子的手被踩在她脚下。张春知道鬼怪害人一般是借助幻觉和外力来完成的,能如此直接触碰活人的肯定比不得平时他遇到的孤魂野鬼,若不是有巨大仇冤未了必是被人所害,若这两种都不是大概他今晚就在这里光荣就义了。张春越是挣扎越是觉得无力,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难受,脑海中播放起他人生的走马灯,意识也开始模糊,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上翻。突然感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胸口,一阵疼痛又将他拉回来,林以亭就站在张春头顶不远处,过道里堆放的各种杂物碎屑仿佛有意识一般朝着女鬼砸来,但最终都穿过她的身体落在张春身上。忍住疼痛,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用空出的左手指着右手,见林以亭会意地点头,然后感觉有一股力道将刀子往外拉,他庆幸关键时候林以亭没有看来那么迟钝。
女鬼的注意似乎完全集中在张春身上,对林以亭视若无睹,直到刀子终于从张春手中抽了出来往她背心刺去,女鬼惊讶地瞪着张春,眼珠像是快下掉下来似的,她惊吼一声终于松开手,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扭动着。张春连忙捡起从女鬼身上掉下来的刀子,情急之下脚一抽便取了出来,顾不得鞋子留在里面,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跌跌撞撞爬起来光着一只脚喊了林以亭一声就往远离女鬼的方向跑去。
女鬼缓了几秒立即向着张春追过来,张春只回头看了一眼就被吓得得立即转头,林以亭不知何时又没了踪影,再看向前方时通道的另一头出现了一道暖黄的光,缓缓从楼梯转角处出来,越来越亮。张春一时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犹豫着该怎么办,侧身背靠着墙壁注意两头的动静,手突然摸到一扇门,他毫不犹豫地推开滑了进去。把门关上后,紧接着摸遍身上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口袋,希望夏树还放了其它有用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门外响起女鬼凄厉的叫着,和着嚓嚓的声音,张春看到那道光线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外停下来,透过门上的探视窗张春看到一个黑影矗立在门外,但由于探视窗上的玻璃灰尘实在太厚,张春看不见黑影的样子。然后又是一串吼声,如同铁皮相互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却远比那尖锐数倍,耳膜仿佛要被刺穿一般,张春忍不住捂着耳朵。
最后声音终于消失,咔的一声门被缓缓打开,张春崩紧神经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直到一张熟悉的脸映着蜡烛的火光出现在眼前,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春!”
听到声音张春缓和下来,说道:“春江哥,你怎么来了?”
张春江走过去用蜡烛将张春从头照到尾,然后忍不住笑了两声,说道:“你这一身是怎么搞的?弄成这样!”
听张春江这么一问,张春只觉哭笑不得,反问道:“你写给我的地址没错吧?”
张春江随口说了一个地址,与写在纸条上的一模一样,张春愣住不知该怎么解释。
“有什么不对?”张春江不明所以地问。
看着张春江一脸疑惑的表情张春确定他不是故意在逗他,于是问道:“二叔住在这种地方?”
“怎么回事?”张春江满是惊讶地盯住张春。
“我对着你给的地址就到了这里,我哪儿知道!”
“大概是几年前这一区重新编制过,不过这都废弃这么久了,怎么会有人把你往这儿送?”
听到这么一说,张春又不由想起那个司机,虽然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但总觉得哪里奇怪。
“算了,先回去!”张春江说着,转身要走。
张春嗯了一声,和张春江一起出了房间往楼梯口走去,有了烛光和张春江为伴走起来张春安心了许多。路上张春问他怎么会来,张春江一脸惊奇地说道:“医院分别之后到处都没有找到秦雨月,结果又联系不上你,担心出了什么事,便打算过来看看,半路上就接到你的电话就急忙赶过来了。”
“我没打过电话!”张春不可置信地去掏手机,结果摸遍了身上所有口袋都没找到,想不起丢在了什么地方,但张春江掏出手机,上面确确实实显示着张春来电。
正当两人讨论着神秘来电的事,突然传来一阵嘿嘿的笑声,接着是一阵噼啪的倒塌声,张春和张春江互看了一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看到站在门口的林以亭时,张春一把拉住张春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远远透过门看到冯宣程站在房间的一张病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只剩下床板的铁床。林以亭缓缓走进去,一声不吭地在冯宣程对面站了半天,张春江开始不耐烦地闷哼一声,林以亭忽然侧身往那张床躺上去,对上冯宣程的视线轻轻叫了一声哥。冯宣程蹙了蹙眉,张春以为他听到了,不料他的目光却往门外移过来。
“张春哥!”林以亭随着冯宣程的视线转过头来看到张春。
张春看过去发现冯宣程正对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正想开口却感觉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张春江冷冷说了一句:“有东西来了!”
霎时间,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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