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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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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被他这笑渗得心里发毛,倒吸了一口气缓和下语气问道:“云海洋和他侄子没事了吧?”
方锦闷笑一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答道:“不知道,他家人来了,我就回来了。”说着他又鄙视地瞟了张春一眼,啧了两声说:“没见过你这么见色忘友的!”
被这么一说张春脸又黑下来,压着情绪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我一不是医生,二不是术士,去了也帮不了忙,生死由命,强求不得。”张春意味深长地看着方锦,“说了你也不明白,再说这干你什么事啊?老毛病犯了?”
“靠!”方锦不满地骂了一声,瞪着张春说:“那不因为是你朋友嘛!哥哥关心他也是因为关心你!再说人家好歹也是人民的公仆,我尽的是公民义务!”
“哦!”张春故意扬起声调,斜眼一瞟,扬起嘴角,说到云海洋他自然而然地回想起在桥下通道里的事。关于张守宁和宋祖扬还有张尧年之间的关系他如何也联系不起来,而宋祖扬似是而非的话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张守宁身上的疑问他也摸不着头脑,思绪一时如拧在一起的乱麻理不出头绪。张春甚至想就这样置之不理,这原本就是与他无关的事,他不喜欢麻烦,更不会去钻牛角尖,无论他们争斗的目的是什么,就如宋祖扬所说这是一盘棋,但只要他不走上棋局那么一切都将不成立。张春自觉他的人生有那些鬼怪的参与已经够混乱了,不想再一头栽进别人的陷阱之中,他应该思考的是从其中脱身而出。想到这里脑内忽然不受控制地闪过夏树说过的一句话‘无论你以后知道了什么,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会改变立场’。张春不知道夏树不愿让他知道的是什么,但他很清楚夏树的立场从一开始就只有让张春走出棋局幸福安稳的活到百年终老,同时他也明白夏树想要还给他幸福安稳的生活并不包括夏树在内。
张春猛然一跃而起,方锦惊奇地瞪他一眼说:“你受什么刺激了?”张春不理他连忙冲回房间迅速换了身衣服又冲出来,方锦连忙拉住他,问道:“你发病了?吃药了吗?”
“没吃药的是你,我有正事,别废话!”张春挥开方锦的手,心情平静了一些,只是脑中仍一直盘旋着夏树会离开他这个信息。
“快十二点了!你小心点。”方锦见张春严词厉色的态度没再阻拦,只是一脸不放心地看着他。
“我就想起有件事忘了办!别搞得我要去参加敢死队似的。”张春一拳落方锦的肩上,抬头正好对上夏树开门出来的目光。
“要出去?”夏树衣着整齐,半倚在门边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张春。
张春很少见到夏树这么放松,甚至有些懒散的样子,虽然身上的衬衫穿得工整,但胸前留了三颗扣子没扣,露出一小块皮肤,擦头发的动作让他微皱着眉,张春看得瞬间血气上涌,急忙丢了一句:“有事。”然后快速换鞋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走到外面,张春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是上次袁三给他宋祖扬的资料里抄下来的,包括家庭住址在内。嘟嘟声差不多响一分钟仍然没有人接听,张春看了看时间心想应该是睡觉了,犹豫不决的时候正好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开过来,他便坐了进去。不过张春没想到宋祖扬竟然没在家,敲了半天门,隔壁的住户都出来抗议了也没人来开门,张春沮丧地想正回家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没作多想就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听筒里传来的温和男声。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愣了半秒张春才反应过来是宋祖扬的声音,对方倒是没跟他客气,甚至像是老朋友一样的语气,张春并不介意他熟络的态度,淡然说道:“你没在家?”
“刚才有个手术,才出来。”
此话一出张春有些吃惊,一直以来宋祖扬给他的印象都是城府极深,老谋深算的,以至于他完全忘记宋祖扬还是个为人乐道,德厚仁心的好医生。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张春也没出声,宋祖扬又接着说道:“今天要值班,我在医院等你。”顿了两秒宋祖扬突然稍拉长声调问道:“你不会是去我家了吧?”
“马上过去。”张春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匆忙往三院赶去。他说不清心里这种急切的感受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迟一秒夏树似乎就要离他远一步,夏树不愿意告诉他的,那他就自己去找。
到了医院之后,张春被值班护士拦了好几回,才在住院部的一间休息室里找到宋祖扬,张春推开门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旁边泡了杯茶,手里正无聊的翻着报纸,看到张春微点了点头说:“坐!”
张春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到宋祖扬面前盯着他,说道:“宋医生说过我有什么想知道随时可以来找你,对吧。”
“当然,你想知道什么?”宋祖扬放下报纸,换了一个姿势,面带微笑地看向张春。
“关于张尧年的。”张春坦然地说,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宋祖扬听了却笑起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宋祖扬收起笑容,带着一脸惋惜似的地表情说:“张尧年算起来应该是张守宁爷爷那辈的,你的话应该叫太爷爷,湖北的叫法就该是太爹爹了。”
张春心里一惊,记忆中的太爹爹那张模糊的脸出现在脑中,仿佛快要从雾中走出来,但眼前始终蒙着一层阴影看不清楚,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将宋祖扬说的这个太爹爹和小时候那个抱着他哄他睡觉的太爹爹联系在一起。
宋祖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春,说道:“张尧年一生不堪,带着五福出生的命格成为有利可用的工具,被他父亲当作。”说到这里宋祖扬故意停顿下来隐去下面的话,然后接着说:“他被关在地下室里饲养,直到成年才放出来。最后仅仅只活了29岁,甚至连葬礼和牌位也没有。”
张春愣愣地站在原地,紧握着双拳,半低着头目光涣散在房间里,宋祖扬静默半晌,张春微抬起头,一脸木然地问道:“怎么死的?”
宋祖扬有意无意地轻笑一声,站起来在张春面前来回踱着步说:“张尧年原本的命格五福俱全,若不是被换了命本该一生安康宝贵到老的。可惜经历过千舛万劫,最后还是含恨而终。就像你一样,本不是该有的命运,却被人肆意更改。不过他比你更不幸的是他的出生也是被算计过的,也就是说张尧年出生在这世上就是为了成为牺牲品。”
听着宋祖扬轻缓的叙述,张春一直咬牙切齿地忍耐着心中的那股悲愤,直到最后一句让他为之一振。他记得夏树曾经说过他本该福禄双全这样的话,又一直说该他所有的会还给他,那么夏树也本该是幸福美满的一生却被人害得死不瞑目,若是说这点夏树和他很像的话,结论就是让张春的人生变得不幸的人就是夏树!张春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不禁甩了甩头,企图抹杀掉这种可怕的念头,然后瞪着宋祖扬刻意转了话题,问道:“我很好奇,如果宋医生说的是真的,那为何这么久远的事宋医生会知道?”
“故事总要有人来说,对此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宋祖扬目不斜视地看着张春,接着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问道:“我给你的东西看过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张春此时无法仔细思考宋祖扬说的话,只得快速运算他的问题,脑中闪过夏树看到那张照片时的表情他仍觉得心有余悸,说道:“那照片上的人是谁?”
“张尧年没看到吗?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宋祖扬反问。张春忽然明白过来那照片是给夏树看的,安静半晌。宋祖扬又接着说道:“不过以他的脾性确实会什么也不说。”
“我问的是那照片上的人是谁!”张春重复了一遍,他不能忍受宋祖扬以这种戏谑的态度来说夏树。
“那个女人是张尧年的生母。”宋祖扬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张春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浑身不住一颤,像是被不知名的病毒入侵大脑。他认为若那照片上的女人是夏树的生母,那照片上的男人却绝不会是夏树的父亲,还有夏树看到那张照片时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照片本身,而是张春看了那张照片。
“还有其它问题吗?”宋祖扬在张春沉默许久之后开口。
张春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的位置在哪里?你们这盘棋。”
“我说过做棋子还是下棋人都是你的选择,也许到最后我们会站在同一阵线上。”
宋祖扬的话又开始模棱两可,张春客气地点头说道:“多谢了,宋医生,我也希望最后我们不是敌人。”不再多说,张春转身告辞,走到无人的大街,漫无目的地游荡,心情却没因此平复下来,心中的慌乱让他焦躁不已,再看到不时飘到他面前的鬼魂更加心烦,于是放弃了散步的念头,打车回去。
张春进门刚开灯就看到夏树坐在沙发上,见张春进来夏树抬头问道:“你去见宋祖扬了?”似乎是一直在等张春回来。
“嗯。”张春边应夏树的话,边换了鞋,走到沙发旁边张春顿住脚步与夏树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他转过头说了句:“我困了,晚安。”然后径直朝房间走去,不理会身后一脸怅然的夏树。但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不断回想着宋祖扬说的话,如果可以他愿意忘掉夏树的身份和过去,永远不去触碰。但是如果他想和夏树一起走下去,他就必须主动去留住夏树,而留住夏树的方法,千丝万缕的联系全都汇集到那里,又不得不去探寻,关于张尧年过去的一切。想到这里张春逼迫自己下了一个决定,无论会走到哪一步他都不愿夏树为他再死一次,所以他决心要迈出这一步。
、第四十章 再见黑鬼
张春朦胧中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由远而近,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强压着被吵醒的怒气起床去开门。走到过空无一人的客厅,看了一眼方锦的紧闭的房门,心想那小子肯定是充耳不闻,等着他起来开门。张春打开门廊的灯,拍门的人似乎听到门里的声音停止动作,张春朝猫眼看了一眼,然后没好气地打开门,云海洋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脸急切地站在门口。张春是想过云海洋可能还会来找他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挑在半夜三更跑来。
“吵醒你,不好意思!”云海洋先开了口,一脸歉意地看着张春。
“进来说。”张春侧身将人放进来,随手开了客厅的灯。
云海洋在客厅里打转,一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表情,最后等张春在他面前站定,才说道:“医生说小钰快撑不下去了,却又说不出病因在哪儿!我能感觉到小钰似乎就在我身边,不停跟我传达让我救他。”
听着云海洋的话,张春不禁注意起四周,并没有发现周瑾钰的魂魄,转眼盯着云海洋,想着如何将夏树的话转述给他才能让他容易接受。
“在这件事之前对于鬼魂我还不信,但现在除了这么想我实在想不出理由,医生说小钰生理机能都没问题,但是大脑在逐渐死亡,根本找不出病因。张春,求你了,现在我能信的只有你。”云海洋压着嗓子说,带着几近乞求的语气,抱在怀里的孩子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你是希望你侄子回来还是想让他醒过来?”
夏树缓步走过来,张春这才注意到他之前一直站在阳台上,见他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张春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有区别吗?”云海洋不解地看着夏树,接着说:“不管怎样我都希望小钰能好好活着,这是我姐最后托付给我的事。”他说着忍不住揉了揉孩子的头发,眼神复杂得说不出是茫然还是笃定。
“你有办法?”张春怀疑地盯着夏树问。
“没有。”夏树坦然回答,然后望着张春笑了笑说:“黑鬼可以。”
张春用更加怀疑眼神投向夏树,看了半晌最后问道:“你确定?”
“带他去。”夏树点头,深深地望着张春,抬了抬手却没有动作,接着说:“黑鬼知道许多你想知道的事。”
夏树的眼神令张春看得难受,他刻意别开视线说:“我不记得路。”
“想去就能到。”夏树说着手落在张春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转身回了房间。张春看着夏树的背影,忽然想起黑鬼住的地方本是在H市,他们却能从几百公里外的地方进去,心里不由相信了这句‘想去就能到’。他看了云海洋一眼,此时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泰然自若,甚至连最基本的掩饰都没有,将心里的害怕和恐惧都直接暴露出来,让张春对他的印象再一次改观。
“云海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张春慎重地问道,云海洋想也没想就点头,让张春不禁觉得他根本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正想解释清楚,云海洋却直接打断他。
“我明白,也许强扭回来的已经变了质,但假象总比失去好。”云海洋眼神闪烁,张春甚至觉得有些煽情,他点了点头。张春知道人的执念有时候异常可怕,也不再劝,转身走出大门,先前他倒头就睡,现在连衣服也不用换,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一起离开。
半夜三更街上一片寂静,张春脑中回忆着夏树上次去的地方,他只记了个大概。那是一片老城区,城市最初就是围着那一圈发展起来的,不过现在繁华的中心早已换了位置,如今那里住的多是一些老人和外来人员。云海洋开着车在张春的指挥下七弯八拐的打转,没个目的地,最后张春牙齿一咬,硬头皮是下车,随便拐进了一条看起来又老又窄的巷子,黑灯瞎火的完全看不清里面有什么,脚下不小心踢到地上的空瓶叮咚作响。
“你确定是这里?”云海洋跟在张春身后,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周瑾钰,来的路上张春已经跟他解释了半天,只是他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张春没有做声,心里不断默念那句想去就能到,然后,他一头撞在墙壁上,路没了。忍不住往墙上一脚踢过去,嘴里低低骂了一声。接着,身后突然窜起微弱的光亮,云海洋和他同时回过头去。他们进来的巷口处一道幽暗的光照进来,那种光不像灯光也不像火光,而是一股幽绿的冷光,仿佛光线本身就是生物一般游荡在空气里。张春咽了口口水,看了云海洋一眼,两人小心谨慎地朝巷口走去。云海洋更是崩紧神经,牢牢护着怀里的周瑾钰。直到一步踏出巷子,张春意外地轻松起来,虽然这与上次来所见的全然不同,但心中却有一股熟悉感,那种同样的惊异不已。脚下是一条石板路,看起来像是经历过无数风霜,满是斑驳的痕迹,路的两边满是像长形的萤火虫一般的发光体飘浮着,相互缠绕在一起沿碰上石板往前延伸,如同指引着方向的路灯,看起来既诡异又惊艳。路的两旁是低矮的旧时瓦房,但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真实面目,而本该属于城市的风景此刻消失得毫不踪迹。张春脑中突然冒出黄泉路三个字,黑暗中看不到的终点就像是通向地狱,他不由打了个寒颤,转头看着走在旁边的云海洋,比他想象中要冷静得多,除了脸上不曾消退的担忧看不出其它情绪,仿佛这条路和马路没有区别。
两人没走多久,就看到了那扇漆掉得差不多的木门,显然那不是地狱,而是黑鬼的住房。门口依然挂着两个红灯笼。张春这才想起上次夏树并没有敲门,而是在门前点了一支蜡烛,但他根本没准备,一时不知道去哪儿能找根蜡烛。
“怎么了?”云海洋看着张春为难的样子问道。
“有没有带蜡烛?”张春无奈地说,这年头谁也不可能出门随时带着两根蜡烛。
云海洋迟疑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来,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火柴说:“火柴可以吗?”
这一路云海洋都对张春的话视若命令,完全不像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警官,张春愣了两秒才接过火柴,他不确定是否行得通,但还是点了一根插在门前路面的石板缝隙里。火柴不一会儿就燃灭了,张春失望地看着依然紧闭的门垂头丧气,下一秒门却开了。
黑鬼拉开门,冷冷看着门外的人,脸上那道疤依然看起来很骇人,张春反应过来,微欠身对黑鬼说道:“纪爷爷,无忧不在吗?”张春的印象中黑鬼本就不是和善的人,今天看起来还多了些阴沉,他以为会是纪无忧来开门,此刻他不禁担心黑鬼可能连门也不让他们进。
“出门了。”黑鬼随口回了一句,目光绕过张春看向云海洋,最后定格在周瑾玉身上,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进来。”
张春和云海洋互看了一眼,走进去,这回张春没去注意院子,等黑鬼关好门直接跟他进了那间亮灯的房间。黑鬼依旧还是坐到张八仙桌边上,自顾自地抽汉烟,也不管另外两人。张春看了看云海洋,只见他皱着眉头,额上浸出一丝冷汗。自张春知道这座院子的真身是在H市后,张春就觉得无论是黑鬼还是这房子都别有蹊跷,进来后的那股压迫感证明了这一点,只是这次张春的感观不知为何似乎忽略了它,但云海洋却没那么轻松,看他强忍难受的样子,张春也没征得黑鬼同意搬了把椅子给他坐下。然后张春走到黑鬼对面,黑鬼不说话也没看张春,注意力全落在烟斗上,没显出任何情绪,让张春不知要如何起话头。
“有的东西求不得。”黑鬼终于幽幽说了一句,眼睛仍没离开他手中的烟斗。
“您知道我要求什么?”张春低声问道。
“按规矩来,你带的东西?”黑鬼终于抬起来头盯向张春。
张春不禁愣住,想了想说道:“您既说求不得,为何又问东西带了没?”
黑鬼抬头盯着张春,看不出心里想的是什么,过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两块玉?”
黑鬼话一出口张春顿时警觉起来,指尖无意识的从胸前掠过,夏树给了他两块玉环的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黑鬼本不可能知道,转念又想起张守宁曾经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张春沉着气盯向黑鬼,问道:“您知道它的来历?”
“那是一把钥匙。”黑鬼说着冲张春不经意地一笑,与他那张苍老的脸搭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接着吸了一口烟说:“同样也是张家那小子的命。”
黑鬼说得不轻不重,就像拉家长一般,却让张春心揪起来,瞬间他身上的两块玉环变得沉重起来,夏树的命压在他胸口的感觉刺得他生疼。他强压着不安分的情绪,声音微颤地说:“张家的事您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不一定知道,不该知道的倒知道不少!”黑鬼敲了敲烟斗接着说道:“张家的事牵扯太过,一时半会儿谁也破解不了,何必一念执着?你将那两块玉交给我,我告诉怎么化解你们的渊源。”
“不行。”张春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既然玉环关系着夏树的命他是绝不可能交给别人的。
“先别急着拒绝,他的时间已经不多,我要了也没用。”黑鬼像是看穿张春的想法一般,淡然说道。
“什么意思?”张春声音跟着情绪一起沉下来,无疑黑鬼这句话对张春来说是致命的。
“你既然不同意,我多说无益。”黑鬼忽然沉重起来,低头吸了一口烟不再开口,像是等待张春的选择,而张春的思绪还停留在‘他的时间已经不多’这句话上,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老爷子,张春,这事是我相求,该付什么我肯定不推辞,只要您能救小钰,要我做什么都成!”云海洋终于按捺不住,打破这悄无声息的沉默。
黑鬼抬眼望着云海洋,仍旧一脸淡然地问道:“若是我要的是你的命?”他并继续说下去,只是不经意般看着云海洋。
云海洋抱着周瑾钰站在八仙桌前,脊背挺得笔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然后点了点头。张春叫了他一声起身想要阻止却被他一手按下,见云海洋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看着黑鬼,颇有视死如归的意味。
“别紧张,我不是说现在,只要你同意死后你的命归我所有。”黑鬼继续吧着汉烟,不轻不重地说道。
这话张春和云海洋都没听懂,死后还有命在吗?言下之意可能说的是魂魄,那又为何要说成是命?云海洋并没有纠结这些问题,既然是死后的事那就没什么好多想的,随即说道:“没问题,我同意。”
黑鬼满意地一笑,说道:“左手伸出来。”
云海洋不作犹豫,轻轻把手伸过去,张春见了本能的想去阻止,云海洋却是一脸决绝。黑鬼一手抓住云海洋的手,另一只手拿起烟斗轻轻一折,一刃墨色的刀片露了出来,远远看来像是一支笔杆做成烟斗状的毛笔,刀片大约半指长,不见任何反光。话不多说黑鬼直接在云海洋手上划了一刀,所到之处带起一道血痕,然后从身后的柜子里拿过一条不大不小的棉布绕着云海洋的手掌缠了一圈,等到血迹在白布上浸出一条血线又解下来,将布收好。云海洋惊异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张春跟着凑过去,只见那道血痕完全没有留下痕迹,就像是幻觉一样,但是云海洋清楚的记得刀尖划过皮肉的痛感,那条伤痕不是消失了,而是变成了他的掌纹,又深又直的横在他的手掌中间,改变了原本的纹理。
“孩子给过我吧!”黑鬼站起来伸手去抱云海洋手中的周瑾钰。
云海洋一时没回过神,等孩子到了黑鬼手中才意识到松手,他盯着黑鬼说道:“您真的能救他吗?小钰真的能回来?”
“你要救的是他的命还是他的人?”黑鬼负责地询问道。
云海洋被黑鬼的话问得怔住,他迟疑了半晌才答道:“只要小钰能好起来,像以前一样就好。”
黑鬼点了点头抱着孩子进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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