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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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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洋被黑鬼的话问得怔住,他迟疑了半晌才答道:“只要小钰能好起来,像以前一样就好。”
黑鬼点了点头抱着孩子进了里间,云海洋仿佛突然安心下来,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张春的大脑却始终安静不下来,大量的信息刺激着他的神经,却又混沌不清完全理不出思路。就在这样的混乱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一直的沉默被一声稚嫩柔弱的童声打破。
“舅舅。”
周瑾钰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扑进了云海洋怀里,脸色苍白,眼中却多了一丝光亮,软软地靠着云海洋的肩膀。张春不自觉地盯着周瑾钰,他相信夏树不会看错,不禁想起那晚在医院看到穿水手服的小男孩鬼魂。也许周瑾钰体内真的已经不再是周瑾钰,张春转头看向黑鬼,黑鬼却对他淡然一笑,那一瞬间张春确定了他的想法,但是看到云海洋心疼地抱着孩子的模样又不忍去破坏。
“多谢老爷子!”云海洋恭敬地向黑鬼道谢,张春却看到他抱着的周瑾钰在看到黑鬼时目光冷了下来。
黑鬼面上不动,淡淡说了一句:“回去吧!这地方呆多了对你不好。”
云海洋点了下头算是告辞,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张春跟在后面,突然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黑鬼,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年轻人,你知道这人世中什么最可怕吗?”黑鬼缓缓说道,张春不解地摇头,黑鬼放下烟斗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道:“执念!化解不了的执念。”说完他叹着气进了里间,张春只得转身出门。
无人相送只能自己开门,但是张春没想到一开门会看到夏树站在门外,眼中掠过一丝惊喜,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点的灯熄了。”夏树轻轻一笑,眼睛一直盯着张春。
张春低头看了看那根火柴的残骸,此时旁边多了一根蜡烛,抬头若有所思地对夏树说:“你怎么知道?”
夏树没有回答,淡淡说了一句:“回家。”然后转身自顾走在前面。
张春和云海洋掩好门跟出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在是他们进来时的石板小道,而是一条看起来又老又旧的普通巷子,隔了很远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恍然间张春仿佛看到面前有辆黄包车一闪而过,他再仔细打量起两旁的建筑,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街道。这个发现让张春不由惊异了一下,感觉像是穿梭过一条时空隧道一般,带着这种雀跃走出巷子,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和云海洋告别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天空已经开始发白,空气里夹杂着一股冰凉的水气。
、第四十一章 翡翠手镯
第四十一章翡翠手镯
自放了暑假以来张春就成天窝在房间不出门,除了偶尔去看下安若。从黑鬼那里回来之后他就埋头查起了张家的历史,但这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像只无头苍蝇。张春所知道的并不多,而自上次见过张守宁之后对这个二叔张春心里有了隔阂,不愿问他也不再信他的话,只得对张春江旁敲侧击,问出了一些零碎的信息,归结成了一条张春早有耳闻的线索,就是张家祖辈下来几百年每隔二十几年必定办一场丧事,而且死的都是长子嫡孙,在张家乡下老宅有间祠堂将这些灵位提出来单独供着。再多的张春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个中原因似乎断在了张家爷爷那一辈。还有一点张春很在意,当年张守明去逝后不久张春江回了城里就被送去给黑鬼做徒弟,而如果那条张家长子活不过三十真的成立的话,张春江的寿命明年就是期限,这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对于黑鬼张春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转念想到张春江可能活不过明年张春的心情一下就低落下来,扔下鼠标走出房间,打算出门透透气。
刚到客厅就碰上迎面过来的方锦,张春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他答应要去接安若出院的。望了客厅一圈,张春问方锦:“夏树不在?”
“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心里念得慌了!你要真想把人怎么样了就别没事摆个臭脸,我说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闷骚……”方锦不分时宜的调侃张春。
“安若出院,一起去不?”张春连忙打断方锦的话,他知道这些天他在做什么夏树肯定是清楚的,但夏树既然没阻止那他也不用多说,只是最近夏树越发沉默,时不时会以一种复杂到让张春难受的眼神看他。
“我说你是怎么想的啊?安若可是好妹子,你要是没那心思就别耽误人家!”方锦皱着眉头,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别胡说!到底去是不去?”张春瞪了方锦一眼,也不想解释。
“去,当然要去!哥哥得盯着你,免得你干出什么伤风败俗的缺德事来,到时连累我也跟着丢人。”方锦故意提高声调,俯视着正在换鞋的张春接着说:“我跟你说安若那亲哥一看就不是省事的人,我看你这次至少得掉层皮了,安若她……你急着投胎啊!”张春不等方锦说完穿好鞋就往外走,不理他的胡言乱语。
两人到了医院,病房里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干净,只有等着安旸办出院手续回来的安若和安母在。安若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情绪显得很低落,她这一个月以来清瘦了不少,脸色稍显苍白。
“敢问姑娘如此神伤是为哪般?可是为那庄郎不肯入梦来?”方锦装模作样地对安若拿腔拿调地说话。
安若噗哧一笑,说道:“庄郎是谁?人家心里想的是段郎!”
“敢问姑娘可是姓王?在下正是受大理段世子之命而来!”方锦一本正经地躬身作揖。
“方锦你别玩了!”安若哈哈大笑起来,由于伤口刚愈合,她习惯性地弯着身子,肩膀一颤,低头憋笑。
方锦颔首说道:“此言差矣,在下句句肺腑,其心可鉴,何来玩笑之意!”
张春正想开口损方锦几句时安旸走了进来,他看到被方锦逗笑的安若微皱了下眉头,倒是安母对着方锦就眉开眼笑,看到张春便颦眉蹙额。安旸转头看着张春,刻意压着声音说:“谢谢你接安若,你能来她很高兴,这段时间她的变化你肯定也有所察觉。”安旸说着停下来注意张春脸上的变化,见张春点了点头他才接着说:“医生说可能是脑震荡造成的精神错乱,但是我不觉得她有精神上的问题。”
“她是很正常。”张春加重语气,肯定地说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安若以前和我说你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安若她一个人发呆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安旸说着盯着着安若不自觉目光飘远。
张春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安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确实如安旸所说,安若和车祸前完全判若两人,偶尔还会说些完全让人不明所以的话,虽然有时会回复到以前的活泼,但总昙花一现让人感觉像是错觉。而自车祸发生后那天之外张春也没在安若身边发现过任何可疑‘对象’,她身上张春也感觉不到阴气怨气之类的存在,完全没有头绪,自然也不知要怎么回答安旸。
“安若。”安旸见张春不回话转身走向安若。
安若瞥了一眼方锦,站起来正好对上张春的目光,莞尔一笑。张春心里猛然一跳,安若抬眼的表情像极了他梦中那个唱戏的女人,虽然相貌南辕北辙,但神情却一丝不差。如果真有轮回转世,如果安若真是他梦中那个女人转世,那么安若就是夏树的生母转世,而夏树竟还想成全他和安若,这个可怕想法让张春不禁胆寒,他下意识想撇开这不切实际的猜测。
“张春,发什么愣?”方锦拍了一下张春的肩膀,张春被吓一跳,一眼横过去却看到面前的安若。
张春定了定神,掩饰着心里的慌乱,说道:“对了,礼物。”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金色盒子递给安若,那是他从寺里求来的一串檀木佛珠,外面的包装是被方锦强包上去的。
安若满脸笑意地拆开,等包装纸被她扔到了一边才突然停住动作,一脸不放心地问道:“你不是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看了就知道了,当平安符……”张春的话突兀地噎在喉咙里,双眼瞪着安若从盒子里拿出来的翡翠手镯,不自觉握紧双手,那串佛珠是他前天晚上看着方锦包进去的,而那只翡翠手镯他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宋祖扬拿给他的那只,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个镯子一直收在房间的柜子里没有动过。
病房里其余的人也同样呆住,显然心思不尽相同,安若的反应比起张春和方锦来更甚,她拿着镯子的手不住颤抖,双眼含着泪抬头盯着张春问道:“你哪里来的?哪里来的?”她说着丢开手中的盒子一把抓住张春的手臂,举着手镯质问张春:“告诉我,这镯子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和张家有什么关系?”
张春的大脑快速运转,不断地反复轮回和女人两个词,他深切地望着安若,试探地问:“你是谁?”
“我,我,我?”安若似乎被这个问题迷惑住,眼神开始迷茫地在房间里打转。
安母猛然推开张春,护住安若,瞪着一双眼睛,没好气地对张春说:“若若好不容易要出院了,你要刺激她不如别来!我们若若是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
张春被骂得不知所措,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安若拉着安母轻言安慰道:“妈,我没事。您让我跟张春说。”
“他要是欺负你!”安母不放心地瞪着张春。
“妈!”安若打断安母的话,说道:“您别这样,我跟张春只是普通朋友!”
安母脸色一冷,满是怨恨地瞪了张春一眼,张春实在理解不透安母那复杂的情绪。
“我们先离开医院,行不行?”安旸在一旁忽然开口,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异议,这才一起出了医院。
到了安若家楼下,安若突然说有事和张春商量先不上楼,安母立即反对,安旸拦着安母嘱咐一句叫安若注意身体就带着安母上楼,方锦一脸担忧地望着张春,表情复杂,欲说还休,直到安旸倒回来请他。
张春和安若到了小区外的一家小茶馆,坐定后张春点了一杯绿茶,给安若要了一杯白开水。那只翡翠镯子还在安若手里握着,张春送出去也不好再要回来,权当作个顺水人情。安若坐下后却一直没有说话,盯着手里的镯子出神,张春忍不住问道:“这手镯有什么来历吗?”他尽量避开可能会令安若敏感的问题,旁敲侧击。
“你相信轮回吗?”安若反问道,一脸赤诚地盯着张春。
张春被安若的表情弄得难以适从,以往总是大咧咧的妹子突然变得娴静知理起来,他轻声问道:“你信?”
“我不信。”安若笃定地回答,然后眼神又暗下去,接着说:“可是我的大脑里忽然多了许多不属于我的记忆,有时会混乱得弄不清到底哪部分才是属于我自己的。”
“也许是你想太多了,或者说那些是你做的梦,毕竟你昏睡了很久。”张春安慰着说。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医生也这样说,但是这镯子。”安若说着将手里的手镯举在眼前,喃喃自语似的说:“就是齐秉山送给沈宛秀的那只,印象很深刻,就像我曾这样看过无数次一样,不会错。”她的神情无比肯定。
张春激动地双手拍在桌上凑近安若,如果那张照片此时在他手中他一定迫不及待地拿给安若看,他潜意识里觉得齐秉山和沈宛秀就是照片上的两个人。
“就是那些多出来的记忆里的人物,很真实,我有时觉得也许真的是我前世经历过的。”安若若有思地解释道。
“沈宛秀是不是有个儿子?”张春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强压着脸上的跳跃表情。
“是的。”安若奇怪地看着张春。
“是不是叫张尧年?”张春断续问。
“你怎么知道?”安若一脸惊奇地说,显得比张春更加激动。
顿了一会儿,张春平复下来,表情淡然地说道:“我认识张尧年,可以说下沈宛秀的事吗?”
安若点头,她本来就是想将那些困扰她的记忆告诉张春的。目光转向窗外,像是陷进了回忆中,怅然若失的神情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安若缓缓开口:“那些年局势很乱,H市却山高皇帝远没受太多波及,老百姓都还过着太平日子。当时的H市有一家叫做如意班的戏班,沈宛秀是戏班唯一的花旦,花名叫白怜花,H市戏班不多,所以知道白怜花的人不少。那时的许多贵胄公子都自许风流,爱招蜂引蝶,虽然常在沈宛秀面前转悠却都被微言婉拒,唯独齐家四公子沈宛秀动了心入了眼。齐秉山的母亲出身不好,并未得进齐家大门,齐秉山虽名为少爷却也不得势,加上他生性温和,与世无争,谦谦有礼,不像其他世家子弟一般纨绔不化,沈宛秀不禁对每每都坐同一个位置的齐秉山倾心。而齐秉山并不和其他少爷公子一样轻挑菲薄,甚至每次看完戏就匆匆离去,直到一天齐秉山送了一幅字画给沈宛秀,甚至还是班主转交给她的,沈宛秀不禁对齐秉山印象更上一层,芳心暗许。自那之后沈宛秀和齐秉山就熟络起来,齐秉山日日呆在戏园里,时而久之便对戏产生了兴趣,闲得无事学着唱几句。渐渐城里就传出齐家四少爷堕落成戏子的流言,齐家老爷气急败坏捆了儿子回家,说要砸了戏园,班主人卑言微无可奈何,沈宛秀也只得看着齐秉山被带走,戏班临祸。就在那时有人解救了沈宛秀和戏班,但却提了一个条件。”安若停下来,即使她说得轻言细语,但双手却越捏越紧,她看着张春接着说道:“那个人就是当时张家的当家,张儒文。他的条件便是要娶沈宛秀做五房。”
看着安若停下来咬牙切齿,全然没有之前说起齐秉山时的温情,张春问道:“那后来齐秉山呢?”他没问沈宛秀是否答应了那个条件,因为结果显而易见。
“不知道,沈宛秀自进了张家大门就再没出来过。”安若说完低下头,一脸痛苦的神情。
张春怕她情绪又失控,连忙安慰道:“别多想了,这些都是与你无关的事,先回去吧!”
“嗯。”安若抬头看着张春轻轻点头。
、第四十二章 张春的决意
安旸热情地挽留张春和方锦吃了午饭,两人离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张春没跟方锦一起回去,而转头去找宋祖扬。虽然对于宋祖扬他也有很多疑问,但总能问出什么线索,而宋祖扬也是目前能告诉张春最多的人。张春喜欢惯性思考,上次宋祖扬没在家而是在医院,于是现在他又直奔医院,结果到了医院才知道宋祖扬今天休息,终于想起了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我以为你会很快来找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宋祖扬语气略显得失望。
“我有一点不明白,那个锦盒是你给我的,在H市的时候那间地下石室你也是引我去的,林以亭的事也跟你脱不了关系,甚至安若那些莫名奇妙的记忆都与你有关。如果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我去了解张尧年的过去,既然有意要告诉我为何又弄得这么复杂?”张春语气急促却又说得沉稳有力,他不希望宋祖扬再用模凌两可的话来回答他。
“你不觉得真相要自己去寻找才有意义吗?况且你说的我听得并不是很明白。”
“有些问题我想当面请教。”张春不想和他玩文字游戏,直截了当地说。
“当然可以。”宋祖扬却说了一个令张春极其意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地址,过了几个月张春几乎已经忘记孙国胜这个人,现在宋祖扬再提起来张春不禁又想起他做的那些疯狂行为,此刻听说宋祖扬正在孙国胜家里不禁有些好奇,他还记得上次在医院里看到过宋祖扬带着瑶瑶。
再次踏进那栋老式楼房,张春的心情完全变了样,他刚到三楼孙国胜就已经站在门口等他,看到张春上来淡淡一笑,说道:“好久不见。”
张春回了个微笑,视线越过孙国胜看到宋祖扬和瑶瑶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还抓着扑克。
“正好,我们可以斗地主了?”宋祖扬一脸欢笑地对着还站在门口的张春说,看来心情相当愉悦。
孙国胜朝张春点点头侧身让出路,说道:“请进。”
对于孙国胜谦卑的态度,张春觉得有些尴尬,他注意到孙国胜看起来比之前要显得年轻许多,一举一动透着说不出的温和沉静,这大概就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的心境。张春轻声道谢,然后越过孙国胜走进客厅,看到桌上摊开的扑克全是一对一对的,两个大男人竟然陪一个小女孩在玩抓乌龟,这种气氛令张春不禁觉得诡异又温馨。
瑶瑶看到张春连忙躲到宋祖扬身后,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显然她已经忘记了张春。
“瑶瑶,叫叔叔。”宋祖扬拍了拍瑶瑶的头,拉着她坐到旁边指着张春说。
瑶瑶摇头,抱着宋祖扬的脖子说道:“叔叔在这里。”
宋祖扬亲了她一口,微笑着说:“乖瑶瑶,那叫哥哥。”说完宋祖扬转头看向张春。
“哥哥。”瑶瑶怯生生地看着张春轻轻叫了一声,叫得张春脸上一黑,瑶瑶再次躲进了宋祖扬身后。
“你吓到她了,她的实际年龄只有五岁!”宋祖扬义正言辞的指责张春。
张春脸色黑得更加厉害,其实倒不是因为那声哥哥,只是宋祖扬此刻的形象与张春以往的认识相差太远,他不免唏嘘。当然,他突然之间就比宋祖扬矮了一辈也是不能接受的。
孙国胜走过来拉开瑶瑶,半哄半骗地说:“瑶瑶去睡觉好不好,今天没有睡午觉。”
瑶瑶不舍地看着宋祖扬说:“我要陪叔叔玩,叔叔一个人又不好玩。”
“叔叔有那个哥哥陪他玩。”孙国胜循循善诱地解释道。
“叔叔不喜欢哥哥,叔叔想要瑶瑶陪他玩。”瑶瑶不依不饶地撒娇。
“瑶瑶要在这里就在这里吧,你不用带她走。”宋祖扬不以为然地说道,然后便朝瑶瑶招了招手,瑶瑶一下挣开孙国胜向宋祖扬跑来,滚进他怀里。
孙国胜不理宋祖扬,直接抱过瑶瑶,说道:“跟爸爸逛超市好不好?去买瑶瑶最喜欢的棉花糖!”
“还要巧克力!”瑶瑶甜甜地笑起来,拉着孙国胜的手回头对宋祖扬说道:“叔叔,我去给你买糖,你要等我回来哦。”她再转头看现张春,停顿了一下才小声地说了一句:“哥哥也有。”
张春心中一动,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走出房间,一瞬间竟然有种莫名的羡慕油然而生。再回过头看到宋祖扬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张春问道:“我很好奇,当时在东岭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没逃,应该说宋祖扬没能逃出来。”宋祖扬显得很平静,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般,脸上没有透露任何多余的感情。
张春不理解地皱了皱眉,思考起他话里的含义,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此刻面前坐着的人并不是当初的宋祖扬。那么他又该是谁?或者说他根本已经不是人?张春开始对他二十多年累积的见鬼经验不自信起来,如果宋祖扬是鬼他怎么会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不用揣测,我是宋祖扬没错,宋祖扬是人也没错,只是宋祖扬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是宋祖扬了。”他缓缓地说着,脸上依然波澜不惊。
张春脑中猛然闪过宋祖扬小时候生病休学的事,再加上他对张家历史的了解程度,还有他对张守宁诡异的态度,张春不禁猜测那时宋祖扬就已经被偷梁换柱。惊疑地看着宋祖扬,张春问道:“你和夏树是一样的,对吧?”
宋祖扬嘴角扬起一丝狐狸般的笑,他从上到下打量着张春,过了半晌才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还以为你是为张尧年而来的?”
“我是为了知道我想知道的而来。”张春坦然地看着宋祖扬,同样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
“呵!”宋祖扬轻笑一声问道:“那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得到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张春冷冷地发问,他想要的是答案,而不是更多的疑问。
“你应该问你愿意为张尧年做什么?”宋祖扬继续轻言浅笑。
张春狠狠蹙眉,宋祖扬的态度确实让他抓狂,强压着怒火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可以留到最后再问我。”宋祖扬表现出良好的职业素质,就像面对一个患者家属的提问一般。
“张尧年是被谁害死的?怎么死的?沈宛秀到张家后发生了什么?张尧年死后又发生了什么?”张春平静地问出一串问题,心底却强压着翻腾的情绪,仿佛那无从发泄的怒火要将自己吞噬一般。
“张儒文的风流债我不清楚,不过张尧年是被他父亲当作祭品活埋的,没有葬礼没有灵位,活生生被封在棺材里,埋进地下,甚至连个为他送葬流泪的人也没有,孤怜怜地睁着眼睛在棺材里躺了一个月。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我还活着’,当时的表情就和你一样,看起来很虔诚。”宋祖扬笑了笑接着说:“你还记得吧!关于换命,张尧年从出生就被张儒文当作祭品养在墓室里,化尽五福阳寿,尸毒阴气蚀心,那不是件容易忍受的事,却只是个开始。”
宋祖扬轻描淡写地说,张春却听得需要极力控制心脏的频率,如果夏树的父亲现在还活着他一定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他只是低头紧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我现在可以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你还想问吗?”宋祖扬看着张春,眼带笑意,表情平和。
张春突然站起来,说道:“不用了。”然后漠然转身,他现在只想看夏树一眼,那种心里的疼痛无法治愈,就像夏树的那些过去一样,他不知道夏树到底过了怎样一个人生,也不知道他心底埋着多少痛苦,他只想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从今之后他不会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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