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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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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我希望你永远不懂。”
“我。”张春有千言万语想告诉夏树,一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觉得好像宋祖扬的手术刀忘在他的胸口没有取出来,此刻痛得难受。他不由自主拉起夏树的手,说:“有你在的话,就没事了!”
“张家历代先祖的亡灵全都困在这虚无的黑暗之中,永远都得不到超生。”夏树说着突然一把抱住张春,用力收紧双手,声音开始颤抖,“花儿,很快就结束了!只要从这里走出去,别再说任性的话,你活着才是我的解脱。”
张春一动不动任夏树抱着,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过了许久,夏树放开张春,然后带他走到河水边,一艘小船靠在那里。夏树带张春坐上去,将船推进水里,然后跳上船,点起船头的油灯,不用划桨,小船顺着河水漂流。
两人面对面坐在船上,张春身上还穿着那件喜服,在灯光的承托下显得格外的红艳,他盯着夏树眼都都不眨一下,然后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夏树问道。
“我觉得你好像不一样了,更像八年前的你。”张春忍不住笑意,此时此刻即使身在地狱他也觉得欣喜不已。
夏树同样一笑,说:“但是你长大了。小时候你睡觉还会尿床,再故意把水打翻在床上,不承认是尿床了。”张春惊讶得几乎跳起来,他可不记得十几岁还尿床这种事,这完全是诽谤。但夏树看着他不自觉眯起眼睛,像是猜到他的反应,接着说:“那是你四岁的时候。”
张春突然不动了,愣了半天,仿佛有什么东西回不过神来,愣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夏树凑到张春面前,轻轻摸了下他的脸,说:“你还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是这样吗?”张春握住夏树的手,一下跪在船板上,他直起腰抱住夏树的脖子,亲吻着他的鼻尖,接着说道:“夏树,我们做一次,然后我就听你的,忘记你过回幸福安稳的人生。”


、第六十五章  生死劫(五)

张春没等夏树的回答,直接伸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想到夏树这身行头都是他买的,甚至连内裤也是,这一刻他觉得夏树就是完全属于他的。连内裤都是自己买的难道不是只有自己的男人吗?带着这样的窃喜张春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小船在水中轻轻晃荡,重心不稳的不安让他变得异样的亢奋。夏树突然抓住张春的手,不说话,张春抬头盯着他问:“怎么了?”
“很危险。”夏树缓缓说出三个字,张春轻哼一声不理他,直接扒开他的衣服,心里咆哮着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有什么安全期。夏树双手撑着船沿,稳住因张春的动作而起伏的小船,不反抗也不迎合,仿佛像是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任凭张春上下其手。对夏树的态度张春眉头一皱就朝着他的唇咬上去,捏住夏树的下巴,生硬地撬开他的牙关,横冲直撞地开城掠地。张春的一只手沿着夏树的脖子缓缓往下移,指尖掠过夏树冰凉的皮肤,触到夏树胸前,他的手不由轻擅一下,这种既贪恋又害怕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又无法停止,仿佛身体已经与他的意识脱离,完全不受控制。张春的舌尖从夏树的嘴角沿着脖子一路舔下来,唾液在夏树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浅浅的水迹,仿佛沉迷在一种色情的游戏当中,他挑逗着夏树胸前敏感的地方,牙齿轻轻地斯磨,不肯松口又不愿用力。而夏树半露在外的身体此刻在张春眼中变得耀眼无比,夏树只是双目迷离地看着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完全没有感觉吗?”张春仰头望着夏树,微微皱起眉,心里生出一股挫败感,沉溺在情欲之中又让他的眼神显得涣散,脸色微微泛红,嘴角还残留着唾液,他那身艳红的喜服早就被折腾不成样子,衣冠不整地模样如同赤裸的勾引。不等夏树回话,他迫不及待地去解夏树的皮带,然后终于摸到了他曾在梦里摸过许多次的地方,突然就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让夏树想抽他的笑容。张春颤着嗓子说:“硬了!还真能忍!老实说是不是一直都对老子有非分之想?”他说完又直起腰身,全然不顾夏树的反应,一把抱住夏树的脖子轻轻扭了扭腰,蹭着夏树的胸膛,那动作没有女人的柔韧,显得有些僵硬的扭动却更添了一种男人的妖娆,他的手指在夏树的脖子上画圈。夏树仍然没动,只是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张春又故意在他下面的部位蹭了几下,说道:“你是想被上还是被上?看你一脸青涩,不如让小爷来让你舒服……”
没等张春把话说完,夏树先用唇堵上了他的嘴,动作显得有些粗鲁,还有些急促,他一手抱着张春,一手撑着船沿往下压下去,由于力量全集中在一侧,小船差点侧翻过去。但此时张春完全没注意到这种问题,他思考的是难道不是他在上面?不过结果显而易见。
张春躺在船底,一动不动地盯着夏树的脸,如此主动又热情的夏树实在让他着迷,他微微一笑,夏树趴在他身上,轻声说:“衣服你穿起来很好看。”
“那借给你穿!”张春裂嘴一笑,露出一排牙齿。夏树没动,深深地看着张春,眼中藏着无法言说的深情,然后他轻轻吻下去,这一次显得轻柔却又极尽缠绵,仿佛把他所有的感情全都倾注在这一吻当中。张春配合的搂着夏树的脖子,任他的吻如果烙铁一般遍布他的全身,留下记忆无法磨灭的印记。红色的喜服如同床单一样从张春身上褪下来铺在船底,就如同喜被一样,而这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夏树揭开张春身上最后的遮挡物,把早已挺立的部分竖起来,他握在手里拔弄几下,又俯身亲吻着张春映照在月光下的胸膛,动作如同朝圣一般虔诚。
不知何时厚厚的云层中透出来几丝冷光照射在河面上,却驱不散漫不边境的昏暗,水面之上的小舟倒映在河里,随着水流轻轻飘荡,看起来就如同一幅凄美泼墨画。而船上的人此刻都沉浸在彼此的欲望里,世间万物都变得多余,只剩下交融在一起的喘息与心跳,夏树趴在张春身上,手指移到他后面隐秘的部位,混着他刚刚射出的液体缓缓挤进去一根手指。张春突然抬手抵住夏树的胸口,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夏树深切地看着他。张春微摇了摇头,说:“没事,你继续。”夏树俯身吻住张春,舌尖温柔的席卷张春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手指开始轻轻动作,直到那个地方开始松动,夏树抵在入口不动。
“花儿,你会后悔吗?”
“靠!这种时候后悔你妹啊!你不行就换老子来!”张春毫不客气地破坏当前的气氛。夏树不再说话,挺身刺进张春的身体,但张春收紧的动作让他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张春终于松开紧咬的牙关,说:“好了。”
夏树低头亲了亲张春的眼角下的疤痕,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花儿,我只想要你。”那一句轻到张春几乎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不过下一秒产生的感觉让他很快忘记了去计较夏树说了什么。他的双腿踩在两边的船沿上,夏树双手撑在船底压在张春身上,随着他身体的律动,小船也和他一起起伏,激起河面上一层又一层波纹。肉体交合的声音如同黑暗里的笙歌,扣击着沉寂的心弦,欲望就像无底的洞,不断的重复上演,一曲接过一曲,仿佛这是最后的表演。终于夏树和张春都疲软的睡在小船里,夏树仍然不舍得离开张春的身体,保持着彼此最接近的姿势,他的脸埋在张春的颈窝处,他心里的不舍不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花儿,记得你答应的话。”
夏树的话软软地传到张春耳朵里,张春不想承认他说过的话,他伸手轻轻抱住夏树,甚至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地停在此刻,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不知何时小船的周围都是多脸黑影,跟着小船飘流的速度缓缓移动,仿佛是在送行一般,无数双诡异的眼睛盯着赤身裸体的张春和夏树。张春立即推开夏树,顾不得可能会造成翻船的后果,跳起来穿裤子,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在一群怪物的视线下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它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靠!”张春骂道。
“我们上船的时候。”夏树不慌不忙的提起自己的裤子,淡定地说。
张春横了夏树一眼,狠狠地说:“那你还做得下去!”
“花儿。”夏树突然笑了一下,张春气得涨红了脸,加上情欲过后没有完全退去的燥热,气急败坏地把气全撒在衣服上,夏树拉住张春的动作,然后给他整理起衣服。张春就愣愣地看着夏树,一动不动。
“夏树,你有没有什么想做但没做的事没?”
“坐船出海。”
“那我陪你去!”
“嗯。”
“什么时候?”
夏树的动作僵住,顿了几秒,接着为张春扣好扣子,看了张春半晌。张春突然感觉腰上被用力戳了一下,顿时四肢无力,夏树抱住张春把他平放在船底,那件喜服盖在他身上,然后对他说:“花儿,以后你会遇到一个好姑娘,会忘记我。但我会守到你百年终老!”话说完夏树纵身跳进河里,张春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最后只是眼睁睁看夏树走远。那些多脸黑影跟在夏树后面,浩浩荡荡如同军队出征靓,朝着河对岸过去。这时张春才发现,河面变得宽阔,远处隐隐约约耸立着一座巍峨宏伟的防洪大坝。随着小船越来越近,大坝变得越来越清晰,张春的感觉不只是惊奇更多的是震撼。他确信这大坝他见过,与他在H市的张家宅地下的棺材上刻的画一样,虽然刻画上只有一个轮廓,但看一眼他就能认出来。这世上一定不会有第二个让他如此过目不忘的地方,因为一眼望去,整个大坝全是头骨砌起来的,在没看到实景时还不察觉,现在想来那棺材上的雕刻虽然缩成了地图的大小却也是栩栩如生。
再看夏树,他已经走到大坝底下,多脸黑影仍然跟在他身后,而在他对面站着另一个身影,穿着一身白衣,虽然相隔甚远张春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张春直觉曾经见过他,在东岭的地下室里,那时和张尧年一起出现的白影。他们面对面站了许久,张春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突然两只多脸黑影上去押住夏树,张春大叫了一声夏树的名字,夏树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就被押往大坝的内部,往头骨砌起的堤坝进去。张春想喊却再发不出声,想动更没有力气,水流突然变得湍急,小船快速靠近那些密密麻麻的头骨,张春闭眼睛不愿看多看一眼。大坝打开了一道闸门,从闸门的另一头透出刺眼的白光。小船漂到大坝底下时,张春的耳朵里灌满了凄历的哭声怒吼,他猛然睁开眼,他头顶上的头骨挣出一张鬼脸,仿佛是谁的脑袋被束缚在大坝上,而那张脸凑到张春面前,几乎要脸贴着脸,张春没有力气躲避,感觉它的痛苦悲凉沧桑,迎面扑打在他脸上,渗进他的身体。
小船终于飘进了闸门,所有的一切全都留在了身后,强烈的光线让张春只能看到四周一片白光。
“张春!嘿,醒醒!”
张春睁开眼睛,看到袁三不停摇晃着他的肩膀,而他躺在山洞里的一块石板上,唯一的光线是袁三手里的手电筒,光正照在他脸上。张春别开脸,使劲敲了几下自己的头,问道:“我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不要命地就往旋涡里跳,我和队长为了救你,结果一进那门就被冲散了!刚刚才好不容易把你从水里捞起来。”袁三气势汹汹地说道。
“那这是什么地方?”张春突然惊起,打量着阴暗的山洞,心情一下变得凄凉无比,那感觉就像刚发现自己有一张中头奖的彩票却过了兑奖日期,就在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现在突然变成了一场梦,张春瞪着袁三问:“夏树呢?你有没有看到夏树?”
袁三摇头,奇怪地看着张春,见他漠然地站起来,双脚不住打颤,全身脱力,腰后酸痛。袁三扶住张春说:“你被水冲过来时撞到了石头,没伤着骨头吧!”
张春差点对袁三咆哮他刚被人上了,不是撞到了石头。但他什么也没说,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说:“那钱队长呢?”
“找出路去了。走吧!他一路留了记号。”袁三看着张春,若有所思,终究什么也没说。张春点了点头,袁三带着路走在前面,两人朝着山洞的一头走去。

、第六十六章  生死劫(六)

张春边走边观察着山洞,看来很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两边的岩壁极不平整,不断有水从缝隙间浸出来,使得整个山洞都很潮湿。地上全是凌乱碎石,凹凸不平,有些石子碎裂的痕迹还很新,透过洞壁传来一阵阵轰隆的水声,张春心想在这山洞附近肯定有条地下河。洞里很多地方都非常低矮,需要弯着腰才能前进,特别是以袁三的身高,几乎弯成了九十度,张春看到他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袁三猛然停住脚步转身把手电筒照在张春脸上一晃,忽然大惊失色,迅速拿出匕首指着张春,沉声冷道:“张春在哪儿?”
“诶?你怎么了?袁哥?”张春被袁三吓得莫名其妙,完全不在状况之类。袁三一个劲步扑向张春,动作迅猛地将他压制在洞壁上,匕首抵着张春的脖子,张春一动不敢动地说:“袁哥,你做什么?我是张春啊!”
袁三盯着张春,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证明你是张春?”
“难道我不是张春?”张春实在不明白袁三的反应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愣了几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说道:“袁哥,有没有镜子?”袁三的动作一僵,长吁一口气,突然笑了两起,张春立即瞪着他,骂道:“你耍我啊!”
“真生气了?开个玩笑!”袁三放开张春,笑得很生硬,然后自顾转身继续往前走,张春愣在原地,仍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却想不明白,只得跟上去。
往前走了一段,面前出现两条岔道,袁三和张春一起在岩壁上寻找钱队长留下的记号。最后张春在岔道的角落发现一个向前指的箭头,后面似乎还刻了一个看起来像“J”的字母,他喊道:“袁哥,是不是这个?”
袁三立即靠过来,端详半晌,然后点头说道:“应该是。”
接着,两人互看一眼,决定跟前箭头指的方向走。而接下来的路越来越狭小,张春不禁怀疑是不是走错了,但一路都并没遇到什么危险,凡是有岔道的地方也都会在某个角落找到指示方向的箭头。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张春是又累又饿,速度也越来越慢,他不由腹诽若出去之后他打死也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
袁三在前面突然顿住脚步,手电筒的光照出去变得开阔,全被吸进黑暗里,他们终于走到了狭窄的山洞尽头。他往下照向地面,看到明显被修整过的痕迹,他试探着小心踩上去,没有发现异样,然后再叫张春跟出来。张春的视线随着袁三的手电筒光线一起转动,心里一阵唏嘘,说道:“我们又走回来了?”看着前面巨大的太极阴阳鱼图案,张春实在不愿承认转了一大圈又绕回原地。
“没有,你看!”袁三将手电筒往上照过去,周围的岩壁上是光秃秃的岩石,他说:“没有金矿。”
张春幡然醒悟,又更加迷惑,如果这不是之前看到的太极图,那又会是什么地方?如此巨大的太极阴阳图有什么作用,和之前的地方又有什么联系?他脑子里顿时冒出一连串的疑问。袁三也同样不明其理,他摇着头朝太极图中间走去,张春跟在他后面问道:“钱队长没有说要等我们吗?他会去哪里?”
“说不定我们走岔过了。”袁三微皱起眉头,同样一脸不放心。
“走岔了?我们不是一直跟着他留的记号走的吗?”张春疑惑不已。
“你没发现那些箭头到后面就变得很旧,根本不是刚刻上去的。”袁三盯着张春,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张春回想着那些标记,确实如袁三所说,但他不明白既然袁三发现了为什么还要跟着走。袁三看了张春一眼,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说:“也许是冥冥中的指引,想开点,生死由命。”张春双目一横,鄙夷地看着袁三,这话由他来说实在没什么分量,如果他真的相信生死由命,大概就不会追到这里了。
突然之间,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山洞开始震动起来。袁三喊了一声快走,两人快速穿过太极图的另一边,同样的狭窄甬道出现在面前,张春俯身在墙角寻找标记,果然有一个向前的箭头,袁三朝张春点了下头,两人又再次走进甬道里。这回没有之前那么长,没多久就走到出口,两人在洞口处停驻脚步。在他们面前是一间圆形的石室,大约直径有六七米,地面是由大小不一的长形条石拼接而成,看起来像是按照某种规律排列,不过张春完全看不懂。袁三抱着手臂低头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悠然开口:“这大概是机关!”
“我看出来了!问题是怎么过去?”张春正色说道。
“跳过去!”袁三一脸正色,丝毫看不出有开玩笑之意。
张春诧异地看着他:“怎么跳?我没学过轻功。”然后随手摸着下巴盯着袁三,说道:“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该有办法能破解吗?”袁三面无表情地瞟了张春一眼,张春讪讪一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包里是不是有炸弹?”
“这种地下室坍塌一处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袁三说着突然俯身凑近地面,他发现其中一块石板的一角刻着一个箭头,张春跟着蹲下去,看到箭头时不由心里一惊,他觉得这实在像个陷阱,袁三问道:“走还是不走?”
就在袁三的话刚落下时,甬道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巨响,轰隆隆的响声接连不断,越来越近,脚下的震动也越来越强烈。袁三嘴里骂了一声,说:“信一次命运。”他说着就踩上那块刻有箭头的石头,再蹲下去寻找下一块。
“怎么回事?”张春跟在袁三后面,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地前进。
“外面的山洞大概已经塌了,之前那个太极洞也已经塌了,好像是有人想破坏这里的风水阵。”袁三边走边说,但坍塌声已经近在身后,也许慢了一步他们就会葬身在乱石之下,两人都默契地安静下来,专心地寻找石板上的箭头。
短短六七米的距离他们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顺利通过,刚安全落脚,另一头的入口就被坍塌的山石堵住。一块碎石落入石室,砸在一块石板上,几乎是同一时间,石室里突然冒起一阵浓烟,模糊了视线,只听见嗖嗖的响声不过划过耳迹。袁三立即拉着张春拔腿就跑,若不是他动作够快,下一秒那个拳头大的金属刺球就不是在张春脚边,而是在他身上了。看到那个像海胆一样的玩意张春不禁一阵恶寒,若真被打中他估计也撑不到活着出去了。
等两人停下来时,他们走进了一个更大的石室,或者应该叫墓室。张春震惊地僵在原地,这间墓室异映入他视线的瞬间,他的记忆里仿佛某处被砸开了一个洞,诡异的熟悉感让他心里腾起一股欲罢不能的悲伤。
其实说这是间墓室是因为中间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外还套着一层棺椁,棺椁下是精雕细琢的棺床。如果忽略棺材的话,石室更像是间起居室。在张春左手边有一个一丈宽的大书架,书架上还零散的书籍,更多的是些像玩具的小玩意;书架前面是张书桌,桌上还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陶瓷的寿仙翁。从书桌往右的地上铺了一块暗红色的印花地毯,地毯上有一只小小的木马,不是现代的塑料工艺,而是纯木质的。张春不自觉朝着木马走过去,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心里如同涌出无数回忆,但他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是那种记忆的感觉异常深刻。木马很干净,没有沾上一丝灰尘,张春盯着它,无法抑制眼泪即将夺框而出的冲动,但实际他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只木马,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突然张春注意棺材那边有个红点一明一暗,他起身看过去,袁三的手电筒也跟着照过去,只见棺床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抽烟,他背靠着棺椁,一只脚踩在棺床沿上撑着手臂。
张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缓缓靠过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然后停在他面前,对上他仰头的视线。
“你说抽烟也能醉,为什么我还这么清醒?”
“因为你没学会,我教你。”
张春坐到他旁边,从他嘴里把烟拿过来,猛吸了一口,然后盯着那张他才见过几次的脸,此刻觉得无比亲切。无论是他现在属于张尧年的模样,还是与他朝夕相对的夏树,在张春看来都没有差别,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也阻隔不了张春心里澎湃的情感,如同与他的魂魄融为一体,拧成了一根斩不断的枷锁。
袁三识趣地关掉手电筒蹲到另一边,摸出那盒被浸湿的烟,发现捂了这么久还是点不燃,他紧紧蹙起眉,转头对着黑暗说道:“嘿,拿根烟给我。”两秒后整个烟盒都出现在他手里,他说了声:“谢了。”然后拿过烟盒下意识数了一下共有十二根。
沉默在黑暗里漫延,靠着棺材望着眼前虚无的黑暗,张春不再执着什么真相,只是希望能这样静静地陪着夏树。
“花儿,记得出去的路吗?”夏树声音响起,张春转头却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他摇了摇头,忽然感觉夏树的手握过来,接着往前一带,他整个身子闯在夏树胸前,然后被一只手禁锢住。
“夏树?”张春不明所以地瞪着眼,企图推开夏树。但夏树丝毫没有松手,反而是张春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感觉中指尖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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