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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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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鬼只是眼珠转了转,没有任何反应,张春有些失望地看向夏树。
“那池里挖出来的骸骨都是枉死,肯定有人怕他们变成恶鬼回来,所以加了散魂的阵法,埋在柳树下。”夏树说完对上张春惊异的眼神,然后加了一句:“今早我去看过。”
听到夏树补上的那句,张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向来都特立独行的夏树,今天竟然主动解释,看着他张春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笑。
被夏树拎住的断头鬼突然躁动起来,虽然脸上依旧没有变化,但张春仍能感觉到他的惊慌,对夏树说了一句:“放了他吧!”
夏树一松手断头鬼就迅速地飘向了前方,眨眼间没了踪迹。张春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车站,这才注意四周的光线比起刚才的幽暗来说明亮了许多,跟着断头鬼往站台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附身的问题,大概就是不是想附在谁身上就能附在谁身上的,有的人一生都与鬼无缘,有的人则是终日与鬼为伴。张春大概是属于空门大开的类型,就差在额头写上欢迎光临的字样了。当然也不是所有鬼都想附在人类身上的。

、第五章 地下的黄泉路下

脚步停下来时人已经在站台上了,没有看到断头鬼的身影,张春打量起站台来,虽然比起现代化人性化的地铁站来说这里显得陈旧了些,但除了没有往上的楼梯之外,和人类的地下车站比起来毫无异处。大约百来平米的空间,地板是白色的大理石,就在主要支撑的几根方柱之间还有两排钢质的椅子,头顶上没有看到灯管,但光线却与白炽灯极为相似。一阵尖锐的铃声突兀地响起,就像是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被放大数倍,张春捂住耳朵,然后看到就在前方的远处有光亮起,接着是列车进站的喀嚓声。几秒之后,声音终于停下来,张春看到一列不老不新的列车停在面前,咔嗤一声车门向两边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不少的——鬼,虽然赶不上天朝的上下班高峰期,不过数量着实不少。这感觉确实并不怎么好,原本就阴冷过度的空间,此刻完全像是进了冰窖,张春不由地往夏树身边靠近。好在那些鬼魂只是排着队等候上车,并没有去注意身边的异样。
突然一声怪异的叫声扣击耳膜,那声音绝对不是人类发出来的,有点像是引擎急刹车时发出的声音。张春朝着声源望去,只见那个一直不见踪影的男人被一团黑色的烟雾裹着,排在一群等着上车的鬼中间,七窍都向外淌着如同蒸汽一样的黑雾,面如死灰,全身都是斑斑血迹,张春不禁怀疑他已经是鬼了。
“还活着。”
夏树突然说了一句,对于张春的疑惑他总是不用他说出来就能明白。
“现在怎么办?”张春问得倒是很冷静,这一路过来他似乎习惯了不少,或者是这二十年来他早已对任何事都见怪不怪了。
“这车恐怕是通像另一个世界的,他要是上去就回不来了。”
“黄泉吗?想不到那个世界也与时俱进啊。”张春一下子放松下来,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其实这都是我们看到的,那个世界不是我们所见过的任何形态,一切都只是我们的主观意识而已,它只是以一种我们能理解的姿态出现。”夏树认真的解说。
“哦!”张春故意升高语调,然后看着夏树说道:“如果坐上去就能到那个世界吗?”
夏树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说道:“那个世界绝对不会美好,你不会去的。”说着手又往张春脸上伸过去。
张春忙躲开,突然另一边躁动起来,断头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死死地抱着那男人,黑雾缠绕着一人一鬼不断扭动着。张春此刻没有多想便冲了过去,夏树突然一把拉住他。
“不能去。”
夏树话刚说完,就看到黑雾就像触手一样缠上周围的其它鬼魂,顿时车站里响起一阵暴戾的鬼叫。夏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叠成小块的报纸,说:“用这个。”
张春接过来打开,里面还包了一层黄纸,他不禁瞪了夏树一眼,再将黄纸拆开,看到是一张符纸,张春拿在手中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点燃后贴到他头上。”夏树说着视线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嗯。”张春应了一声,心里却没底,别说这四面八方都是鬼,就是平时他也不一定有勇气做这种事,就算做也不一定能做到。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并没有摸到任何点火的工具,正想开口表达时,夏树塞了一个打火机过来,张春看了一眼竟然是Zippo,心想这人又不抽烟竟然还有这玩意。
“没事,有我在。”
听着夏树明显安慰的语气,张春的火气又一下子窜了上来,三两步就冲到了那男人身前,如他所想,那些鬼魂并没有注意他,只是断头鬼的头又掉了下来,浑身是血,头还在地上不停的重复着‘该回家了’身子抱着朝车门走去的男人往后拖。张春趁着一时血气上涌点燃了手中的黄符,火烧到手上却完全不感觉不到温度,他一下往男人的额头上拍去,异常顺利。顿时青蓝的火焰烧遍了男人全身,四周的鬼魂都往后退开,断头鬼靠得最近,张春看到他身上已经有些地方被烧出了不大不小的洞,痛苦的倒在地上。男人身上的黑雾像是被烟熏出的蛇拼命往外窜,那场面看起来不知道应该说是恶心还是骇人。
火焰终于暗了下来,男人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支撑倒在地上,张春上前去扶他,听到身后的夏树喊了一声:“花儿别去。”夏树会这么大声实属罕有,张春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在身上,越勒越紧。他想大叫,刚张开嘴就看到一股黑雾往他嘴里钻,嘴却怎么也闭不上,就像那不是雾气而是实体一样,只觉一阵恶心和窒息。张春觉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股黑雾像是触雷一般突然从他嘴里退了出来,松开了对他身上的大部分束缚,却没有全部松开,脖子突然一紧,那东西拖着张春往列车里去。夏树冲过来,抱住张春,一手抓住绕在张春脖子上的黑雾,双手用力一扯,没有任何声音断成了两截。
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张春的半身已经在车门里面,而夏树为了护着张春整个人已经蹲在了车厢里,没有上车的鬼魂直接踏着张春和夏树进了车厢。张春缓过神来,注意到夏树全身僵硬,门突然关了过来,张春反射性地缩脚,嘭的一声门关上时张春才叫到:“不好,我们上车了。”
张春从地上起来,去看身后的夏树,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张春连忙去扶,夏树靠着张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你必须下车。”
听着夏树有气无力的声音,虽然仍是让张春火气上涨的话,此刻却毫无反应,他没见过夏树这么脆弱的样子,那种一直以来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你怎么了?受伤了?”扶着夏树坐到位置上,张春不自觉地去注意车厢里的情景,虽然刚才看到的鬼不少,车厢里却并不显拥挤,空出许多位置。张春在意的却是那些鬼全都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几天没吃饭似的奄奄一息的模样。脑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夏树除了看起来更痛苦之外,跟这些鬼魂的样子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张春立马拍了自己一巴掌,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一定是我想多了,夏树怎么会跟鬼的样子一样,夏树怎么会是鬼,夏树明明就在自己身边看得清摸得到,体温虽然低了点但却有血有肉的。
“花儿,你要下车。”
夏树撑着随时可能倒下去的身休站起来,拉着张春往车厢最后面走去。张春见他晃得厉害忙扶住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夏树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在张春身上,几乎要把张春压趴下去,张春心想这夏树看起来挺瘦的,但是重得可怕。
好不容易到了车厢的最后一截,几乎整节车厢都空着,夏树靠在张春肩上,声音抖得厉害,说道:“我给你的玉呢?”
听到夏树的话,张春从裤兜里摸出那块玉环,夏树接过来握在手里,说:“这是冥车,不装活人,只要阳气够重就能下去。”他边说着边擦张春脸上抹的死人血,然后抓起张春的手一口就咬了下来,张春疼得直抽气,若不是夏树现在病弱的模样他会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踢到地上。看到自己的中指冒出一颗血珠,张春不由龇牙,见夏树直接抓起他的手指在自己额头上画了个圈,再抬起张春的下巴,把玉环塞进他嘴里,说:“含着,往后面跑,别怕撞到,相信我。”
张春静静地盯着夏树不说话,那眼神就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夏树伸手摸在他脸上,轻声地说:“我会想办法出去的。”
“放屁。”张春突然推了夏树一把,若不是后面刚好是座位现在他就是躺在地上了。张春从嘴里将差点被他吐出来的玉环掏了出来,继续对着夏树吼道:“别弄得像我欠了你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似的。”
“是我欠你的。”夏树听到张春的话,全身不住一颤,不由自主接过张春的话。
“闭嘴!我张春的命被你救一次就够了,不用你救第二次,今天大不了就一起死。”他说着按了按刚才被夏树咬过的指头,血一下又冒了出来,对着玻璃上的影子依样画瓢。画完之后他还仔细对比的一下,满意地笑了笑,拿着玉环对夏树说道:“张嘴。”
“花儿,你听我的。”夏树声音沉了下来,一改平日对张春温和顺从的态度,虽然全身难受的厉害,但此刻他也是真的沉不住气了。
“你他妈给我张嘴。”张春吼着就要用强,夏树却死死抓着他的手,明明刚才还一副要死的样子,现在一身怪力又变了回来,张春一急,俯下身咬过手里的玉环就往夏树唇边凑过去。碰到夏树嘴唇的那一刹那他就后悔了,这完全与接吻无异的动作让他作为一个男人情何以堪。夏树也同时一愣,惊讶地轻嗯了一声,张春趁机紧贴住他的唇将舌头伸过去,夏树整个人愣在那里,想咬也不行,继续也不行。张春觉得夏树嘴里有股凉凉的温润感,舌头不自觉的绕在他的舌尖,一股怪异的感觉瞬间袭遍他全身,张春经验不足加上走了神,舌头在对方嘴里搅了半天,玉环还在自己嘴里,他心一横往本身就没了多少力气的夏树身上压上去,夏树半躺在座椅上瞪着张春。张春咬着他的唇硬生生地将玉环直接吐了过去,然后就保持着姿势忘了松口,直到夏树终于储够了力量推开他。
两人都愣着盯着对方,沉着脸,张春觉得自己清醒得可怕,对于刚才做过的事和自己的身体的感觉都让他觉得可怕。过了许久,他突然淡然一笑,对夏树说:“一起回去。”
“嗯。”
夏树看张春的眼神变得很复杂,突然车厢里的灯光变得暗起来,夏树立即拉起张春往车厢尾部冲过去,眼看要撞上时他抱住张春往前一跳。然后四周变成一片黑暗,张春感觉自己掉进了水里,水很冷,但却没有阴森刺骨的寒意,张春浮出水面,叫到:“夏树,你在哪儿?”
“有没有伤到?花儿。”
感觉到触在自己脸上的手掌传来的温度,张春轻轻说了句:“我没事。”不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然后是一道光掠过,慢慢习惯了黑暗,张春看到四周山岭大概的轮廓,他几乎大笑起来,拍着夏树的肩膀说:“我们出来了。”
“嗯。”夏树顿了顿,张春看着他的脸,只能看出一个影子,但他投来的视线让夏树忐忑不安。夏树压着嗓子,无比认真严肃地说:“花儿,谢谢。”
张春虽然看不清夏树的表情,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这句‘谢谢’里的沉重,他并不作答,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转身往水浅的地方走去。


、第六章 归途

四下一片漆黑,除了空中几点星光再无其它灯火,张春和夏树并排坐在公路边的石头上,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除了冷还有困。张春随身带的包早已不知所踪,好在手机一直习惯放在裤子口袋里,因为进了水被张春拆成几块晾在一边。
“休息一下,天亮再说吧。”张春实在因得不行,靠在石头上就准备睡觉,这一晚上下来他确实已经筋疲力尽了。
夏树推了他两下说:“别睡,会生病。”说着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能拎出水来,就是脱下来给张春也无济于事,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着实也没其它办法。
“弄点能烧的东西来,不然真得冷死。”张春打着哆嗦拉住夏树,发现他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只见夏树点了点头,转身往身后的草丛中走去。
见夏树走远,张春无聊地躺在石头上,听着虫子的叫声,看着四周树影摇曳,若不是现在又冷又困倒像来度假的,荒山野地起码空气很新鲜。其实早已困得眼皮直打架却又冷得怎么也睡不着,只得胡思乱想打发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春迷糊中好像听到几声狗吠,惊觉地从石头上跳起来,却又再也没了响动,只是夏树仍没回来。
“夏树!夏树?”
张春往他走开的方向喊了两声,不见人回答,不禁担心起来,鬼对夏树来说也许不可怕,但若是有什么野兽可就不一定了。张春往草丛里走了几步,身后的公路上突然传来汽车的声音,他惊喜地倒回来,站在路中间拼命挥舞着手臂,一道刺眼的光射在他脸上晃得睁不开眼,却没打算让开,错过这回不知下辆车会什么时候经过,他已经确信这条路偏僻得连县级都算不上。而疾驰而来的汽车却没有刹车的意思,直接朝着张春撞过来。
“靠!”骂了一声,张春眼见已经来不及躲开,心想自己刚逃出鬼门关,现在却又要横尸荒野。但是车并没撞在他身上,或者说是车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张春惊恐地转过身去,那辆车就停在身后,一个男人慌张地从车里出来。在他身上围绕着一圈森森的阴气,一瞬间张春心凉了半截,盯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不知应该说点什么。
“对不起,我撞到你了?你……没有受伤?”男人看起来比张春更加惊恐,用既害怕又不安的眼光打量着张春。
“我没事。”张春朝他点点头,他听说过有的人死后变成鬼却不知道自己死了,不过现在似乎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张春才是鬼。只见那男人试探性地朝张春靠近两步,借着微不可见的光线,巍巍颤颤地盯着张春。
“你真的……没事?我撞到你了!”
之前一直不见踪影的夏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张春往身后一拉,警觉地瞪着那男人,冷冷地说:“滚开。”
男人被吓得不轻,受刺激似的迅速回到车里,然后是引擎发动的声音,车迅速开离。张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前方一片杂乱的碰撞声,刚才那辆车撞在公路的拐角处,连带着山上几块大石滚落下来砸在车上,顿时车被砸得看不出形状,然后又安静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被撞的车也没有踪影。
“这大概是他出事的地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每天重复着生前最后的经历。”夏树看着前方说得极为平静。
张春深吸了一口气,睡意也因刚才的事消了大半,此刻看到夏树狼狈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见他手里一把抓着的不知是杂草还是树枝。张春惊讶又无奈地笑着说道:“这啥?这么半天你就弄这个去了?”
夏树愣了愣,看着手里的东西半晌,然后看向张春一本正经地问:“这个烧不着?”
“不是。”张春回了一句就再说不出下文来,这不是烧不烧得着的问题,生火取暖怎么也得耐燃一点,他不禁怀疑起夏树的生存能力,虽然张春也没有过野外求生的经历,但也不至于连基本常识都没有。安慰性地拍了拍夏树的肩膀说:“不用了,我已经不冷了。”衣服穿得并不厚,夜风一吹确实已经干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好。”扔了手中的草,伸手往张春身上一摸,夏树还是不禁皱了皱眉。
张春没理他,回到刚才坐过的石头上捡起被拆成几块的手机,迅速组装起来。完成一系列动作,张春按下了开机键,祈祷着千万别坏。
滴滴哒滴哒。
手机的开机铃声顺利响起,张春从没觉得这声音这么好听过,首先由视觉反射给大脑的是时间,5月3日2点26分,完全没有预料到已经这么晚了,然后看到左上角竟然有三格信号的时候张春差点叫起来。不过,没等他叫出声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张春在惊讶诺基亚质量的同时还想着谁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没等他出声对方就炮轰了一串过来。
“擦,这半夜三更的你又上哪摸鱼去了,玩失踪上瘾了是吧!告诉你,你下次再这样哥哥就再不去找你了,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你要出什么事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党吗?”
听到方锦的怒吼,张春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他一晚上没回去方锦肯定是急了,不知道又打了多少未接来电,顿时觉得暖洋洋的,又一阵过意不去,声音自动温和下来,说道:“我没事,就跟同事下了趟乡,这不是信号不好嘛!”
“你就编吧!你们学校老师说你一下课就急冲冲跑了,你当我几岁?谎话也说得有点技术含量,还下乡,你以为你当知青啊,现在不流行了。”
张春想着要怎么解释,电话那头却沉默下来,听到方锦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下来像是思考了什么严肃的问题,再一开口张春就觉得沉重起来。
“张春,你要是真遇到什么事一定得告诉我,咱俩这么多年兄弟,有什么哥哥能不帮着你嘛,就你那脾气除了哥哥我还有几个能听你瞎扯的。”
“你没事吧?”张春听着方锦这语气就觉得不对,这人平时没个正形说话没遮没拦的,这慎重其事的态度反倒让他不安起来。
“没事?我他妈见鬼了。是真的见鬼了,在东岭,你平时就神神叨叨的,又失踪又失忆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方锦的声音说着便颤了起来。
听到这话,张春先是一愣,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不过想到方锦这会还能给他打电话应该没什么事,于是说道:“我真没事,马上回去,你别乱走,我屋书柜的抽屉里有东西,你带着。”
没等方锦回应就直接挂了电话,就如方锦所说张春除了他没有其它可以称兄道弟的朋友,也不是他故意冷漠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发生过因他而起的事连累了旁人就再不愿与人走太近。方锦这人就是个奇葩,张春刚上大学那会,方锦比他高了一届,刚好来接待新生,见张春对人总爱理不理,他就偏去招惹他,一来二去,一些神神鬼鬼的事他既没信也没被吓走,反倒跟张春称不离铊,一起插科打诨起来。
夏树看着张春,突然靠过来轻声对他说道:“他命中有福,不会有事的。”一贯的笃定让张春平静不少。
“嗯。”张春点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便沉默地往路边一坐,夏树跟着坐到他旁边,两人一言不发地看着公路的两端坐等着。中途经过了几辆车,但却没一辆肯停下来,张春几乎要打瞌睡的时候夏树忽然推了他一把,说:“有车。”
张春睁开眼发现自己半靠在夏树身上,他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站起来,看到不远处的灯光伴随着嚓嚓声越来越近。张春走上前挥着手臂,喊着:“师傅,刹一脚。”
“小伙子,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半百老头探出头来盯着张春,用干哑的声音说着。
见真有车停下来,张春兴奋的冲过去,也不介意是辆什么车,他不好意思地对老头笑了笑,说:“我们是来露营探险的,可是在山里迷了路,好容易走到这里,又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行李都丢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一个个都没个紧要,我这是送菜去城里,不嫌就上来吧。”
“谢谢您,这真帮大忙了。”张春连忙道着谢回头对夏树招手,见夏树慢吞吞走过来,张春也没管他不情愿的表情,过去拉了他一把,老头开了车门让他们进去。张春这才发现原来这是辆农用拖拉机,小四轮后面搭个拖斗,连块挡风玻璃也没有,实在不是装人的。张春和夏树挤着一个座位连门都关不了,老头看着他俩,张春尴尬地一笑。
“我抱你。”夏树毫不犹豫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往张春腰上一抱,他挤到座位上落座,再把张春摁在自己腿上。于是门终于顺利关上了,张春却得一直低着头,脖子实在难受,他又不能现在说下去,只得忍着,老头什么也没说嚓嚓嚓地开着拖拉机继续前进,嘴里还哼着曲。
拖拉机的速度实在让人难以恭维,他们到了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发白,老头靠在路边,对张春说:“前面那条街右转再过一条街就是车站了,你们可以去那坐车。”
张春忙点头道谢一并下车,这一路最遭罪的就是他的脖子,用手捏了两下实在是杯水车薪,他只得伸着懒腰叹气。
夏树走到他旁边,伸手握在张春的脖子上,轻轻揉着,说道:“很疼?”
被夏树吓了一跳,不过比起自己动手这感觉要舒服得多,加上他的确感觉脖子要断掉似的,也就没闪没躲,只是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夏树才松开手,说:“回去了。”
张春想起当务之急,在拖拉机上他就给方锦又打了好几次电话,手机座机全没有人接,他打过来的号码无法接通。两人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往老头指的方向走去。
到了车站张春才知道他们竟然出了省,虽然距离也不算太远,大概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湿嗒嗒的钞票,售票小姐不禁瞪了张春几眼,最后态度极不端正地扔了两张票给张春。等张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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