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下水道的男人 作者:茭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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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景文拨弄着遥控器，“那条龙谈恋爱水平还不如我。”语气中莫名带着点炫耀。
林肖破天荒没吐槽他，“青龙如此强大，居然也有为出身烦恼的时候。”
蓦地身上一暖，落入一个怀抱中。变作人形的犬妖抱着心爱的小业主，暖洋洋的气息足以抚平一切烦恼。“你们凡人真是拐弯抹角。”男人在林肖唇上啄了一口，“嘴里说着青龙，其实心里想的都是我吧。”有人翘起了尾巴，“小林还真是爱我呢，居然会为种族不同烦恼着。”
林肖撸起袖子就揍，“谁他妈要管你！”
哈景文略施巧劲使得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额头相抵，呼吸相融，“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人妖相恋固然有违常理，却不是无例可循。”他叹了口气，低下头，“要相信我啊。”
……
成功营造气氛亲到心上人的某人，洋洋得意压着业主玩亲亲，尾巴一甩，算了那只狐狸还有点用，暂且留着。
黏糊糊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由于前一天家犬的超常发挥，林业主难得对哈景文的咸猪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林肖不要打脸！”话音刚落男人英俊的脸上就多了一个巴掌印。
林肖又抬起手，刚想给他凑成一对，突然大地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地震了？”小区内一片哗然，住户们纷纷开门查看。这一天恰巧是休息日，留在小区内的住户特别多，不多时街心花园里就挤满了睡眼惺忪穿着睡衣的业主们。
隔壁的小熊猫兄弟一左一右抱住自己奶奶的腿，害怕得连尾巴都炸开了花。
这片区的妖怪们都知道文质彬彬的人类青年家里住着小区恶犬哈士奇，地底下的动静越来越大，不由都哆嗦着向林肖的房子靠近，站在院子里大声叫喊哈景文的名字。
哈景文皱着眉被林肖推了出来，“大家放心不是地震。”
人群里突然传来细小的尖叫声，两只小熊猫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随着震动愈加剧烈，越来越多的妖怪变回了原型害怕地挤做一堆。
“哈景文，到底怎么了？”林肖抱起小熊猫弟弟轻声抚摸安慰。“小家伙都怕得发抖了。”
小熊猫含着一包泪软趴趴躺在林肖怀里。
“不大好。”哈主任动了动鼻子，“恐怕是五层出事了。”
正这么说着，万寿小区的高层们分开人群走来。“下面出事了，小林哈主任你们快来。”
妖怪们把电梯挤得满满当当，边往下降边大致说了现在的情况。其实高层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今天早上电梯附近的保安麻雀看见龙桢下了五层。
“什么！”林肖惊道，“是不是老龙有危险！”
杨鸿才摇头。
电梯门打开，妖怪们注视着门外湿软的泥土，仿佛踩在生死线上般犹豫。以前欺负青龙心地善良，大家经常大大咧咧组团去看八卦，现在多了一条坏脾气的真龙，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立刻有些缩了。要知道这可是用生命在看八卦！龙尾巴一拍就回炉重造了。
“各位同仁。”杨鸿才沉声道，“哪位愿意前去一探。”
拥挤的电梯里一根蚯蚓被抛了出来。蚯蚓落地一愣，飞一般窜了回去。“艾玛吓死老夫了。”作为小区专搞外交的，邱部长一看就非常柔弱！
窜进去，再抛。
杨鸿才直接给蚯蚓判了死刑，“邱部长，此地正适合你查探。你的钻地之术恰能派上用场。”
“会长！老夫是文职！”蚯蚓觉得自己遇到了妖生第一大劫。
辽达远拍拍翅膀，不怀好意地张嘴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十足的威胁。
“辽部长！你居然是这种人！”蚯蚓捧心难以置信。
“同僚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邱部长。”人类学家鹩哥篡改俗语毫无压力。
“好吧。可是我觉得一个人不太够。”蚯蚓努力地为自己征求保障，“秦部长，我现在还能买社区保险吗？给我来一百份。”
“对不起，风险太大不予受理。”青蛙部长非常残酷。
紧接着电梯里又被踹出一只狗。哈景文阴沉着脸回头望，“谁干的。”
众妖齐齐噤声。
“咳。”杨鸿才不得不说，“哈主任你见识的大场面多。有劳你了。”
“是啊是啊。”众妖见会长发话了，放心地咋胡道，“哈主任暴力拆迁那么多次，这种小风小浪一定没问题的。”
“哈景文不在，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林肖笑眯眯在“照顾”两字上加重。
妖怪们立刻对林业主会怎么照顾他们展开了丰富联想，妈妈呀这对夫夫超可怕！
家犬注视着噤若寒蝉的同僚们，默契地朝林肖眨了眨眼睛，消失在五层深处。

、万寿小区最高攻略·三

五层的巨大动静仍在持续中，尽管一层与五层相距甚远，照样能把一层吓得妖怪满地跑，更罔论直面强大龙气的五楼了。林业主觉得电梯里的高层们腿有点哆嗦。
即使如此，妖怪们依旧认真地把最柔弱的小林保护在中间。辽达远甚至热情地建议林肖吃两片自己的抗焦虑药片，林肖思考几秒果断拒绝了。
“啊！！！”超高音的咆哮声由远及近传来，众妖精神一震，终于来了！
几人拉开架势，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不料立刻受到了来自人类的冷嘲热讽。
“最近小区除了恐怖片以外还放武打片吗？你们这几个螳螂拳的姿势是怎么回事？”
受不了精神紧张的辽达远已经先一步“啊大大大……”地叫了起来。
“大家不要惊慌！是我啊！”邱很长的声音隆隆传来。
卧槽邱部长！刚才那赶超音速的尖叫原来是你啊！
大家纷纷从电梯里伸出头，只见泥地里一条细长的线速度极快地向他们这边赶来。邱很长探出头，惊魂未定，“天哪！太可怕了！”
“怎么了？”这种时候八卦指数绝对满点。
邱很长：！！！
“大，大家不要这么看我……”面对数只如灯泡般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八卦眼，蚯蚓部长很少女地抖了抖，“人家好害羞嘤嘤嘤……”
呕！！！
“妈蛋辽部长要吐出去吐啊！”秦嘹声心疼地捂着自己的小碎花头巾。
“到底怎么了？”林肖终于忍不住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哈景文呢？”
“是这样的。”邱很长冷静了一下，“那边在打架。”
谁跟谁？怎么打？群众恨不得把邱部长从泥里拎出来严加逼问，真是捉急地抓心挠肺啊。
“老俞把大人按在寒潭里家暴啊！”蚯蚓粗壮的尖叫声回荡在五层，“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完全是一边倒，大人根本不还手。天啦！天啦！我会不会被灭口！”
搞了半天动静那么大就是两条龙在打架……由于场面非常可怕，搞不好以后会成为真龙黑历史，众人的八卦心有那么一咪咪冷静下来。艾玛真的好想看！电梯内墙上留下一道道奇怪的抓挠痕。
害怕被龙报复的坏心眼妖怪们把目光又一次投向邱很长，邱部长求八卦，求详细，求深八！
邱很长又一次：！！！我没看到啊！逃命要紧啊！卧槽我又想起刚才的惊鸿一瞥了！我要洗眼！
“简直不可理喻。”林业主无语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妖怪，“哈景文呢，我去找他。”
“小林！”半空中举着不少蹄子爪子翅膀，林肖回头就看见一片尔康脸。
“你们是在说相声吗？赶紧阻止那两个蠢货啊，一层的住户会被他们吓死的。”林肖想到了隔壁萌萌的小熊猫和贱贱的麻雀保安，以他们那点胆子真的会被吓破的。
“小林！”居委会感动地追了上去，妖怪们热泪盈眶边擦眼泪边跟在后面跑，“小林真是我们的好业主。天哪我好感动！”边跑边讨论，“我们这算是保护小林，要是看见了不该看的大人不会怪我们吧。”然后自我安慰道，“妥妥的不会啊！大人最棒了！”
“卧槽！我们当中怎么混进了大人脑残粉！”
跑了大概五分钟，五层中心的寒潭缓缓映入眼帘，不过最先看见的是……仿佛能闪瞎眼一般金光灿灿的黄金建筑群……
林肖想起了青龙和蔼可亲的笑脸，以及他当时云淡风轻的解释，“我在湖边盖了带泳池的小别墅。”
小别墅……小别……小……呵呵。
别墅的游泳池有一个寒潭那么大，呵呵。
尽管非常不合时宜，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花了几秒钟在心中问候土豪。
“哈景文？”林肖痛苦地试图从闪瞎眼的金光中找出他家狗，这金子怎么会自己发光啊，俞祁你个混蛋！
小金塔的顶层蹲着一只狗，边上还有个鱼缸，这两个已然看打架看得快石化了。
“哈主任。”俞青在鱼缸里转了个圈，“好像有人叫你。啊，居委会的同僚们也来了。”
“我家小林真是喜欢我。”秃毛狗得意地翘尾巴，“不顾危险寻夫什么的。真是要好好奖励。”
“小林！！！”
林肖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只狗成大字型自由落体，二话不说就是一腿，哈景文打了个滚避过。
“林肖你真是的。”哈景文锲而不舍黏了上去，“这里太危险了，乖乖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危险？”林肖挑眉。众人这才意识到在大家被黄金建筑群分心的时候，打斗已经悄无声息地停止了。
“啊呀，老邻居们是来看我的新家吗？”俞祁笑眯眯从一栋金墙背后走出，热络地拱了拱手，“真是客气，还带什么礼物。”
居委会妖怪们两手空空脑子转了好几圈才意识到似乎被敲诈了，打架被打断老龙不高兴了啊。“礼物，咳，在路上。”他们艰难地说着，仿佛从他们身上剐肉一般痛苦，“明天补。”
“客气客气。”俞祁又是热络地一通寒暄。
“你们几个……”龙桢的声音非常霸气地远远传来，“干嘛都这么看着本座？”被暴揍一顿的真龙大人显然没照过镜子。
“大人鼻，鼻……”血淌下来了。“鼻子好挺！”众妖灵光一闪。
“神经病。”龙桢顶着两只青眼圈依旧架子十足。
“你们两个人。”林肖苦口婆心教育起两条龙，“下次打，”众妖狠狠咳嗽起来，“下次愉快玩耍的时候。”林业主从善如流改口，“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你们把别的住户吓坏了。”
俞祁略一沉思，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一层现在是毛球满地跑，神经病多如狗，颇有些愧疚地道歉，“抱歉，脾气一时上来忘记考虑大家了。我给大家赔礼。”
说着很大气地伸手划拉一下，“喏这座金塔送你们。”
妖怪们眼都直了。
“小钱罢了。”真龙不以为意，又加了一座。
于是大家望着两座塔继续发呆。听说后来万寿小区每层中心广场上双龙金像的原材料就来自于这两座塔。
趁着大家发楞，龙桢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本座以后就住五层了。你们去给本座办个入住程序。”
“什么？”林肖第一个反应过来，“你不是我们总裁吗？”总裁追老婆住进下水道，难道公司要倒闭了！
龙桢斜睨他一眼，“本就是借那蠢货身份一用，现在没必要了。”其实就是他原本听说青龙喜欢看总裁小说故意弄了个总裁身份玩玩，后来发现顶着那总裁脸被揍得更惨，才后知后觉知道比起总裁俞祁似乎更宝贝自己一点。
“那你和平公寓那房子呢？”
“那狐狸精不是很稀罕么，借他拿去用用。”姜风岚这回该高兴坏了，找乔天王幽会不要太方便。
“总而言之。”龙桢话还没说完，就被欢呼声打断了。
“欢迎大人入住啊！”众妖激动地语无伦次，“太棒了以后下水管坏了大人吹口气就好。小区发大水大人吹口气。有坏蛋袭击大人吹口气。”仿佛龙桢是吹风机一般。
龙桢抽了抽嘴角，真当本座是小工用啊，以后收拾你们。
俞祁在边上看得郁闷，没人关心一下自己意见吗？渣渣龙成他邻居自己很不高兴啊，等等心底那一丝小荡漾是怎么回事？自己好歹被他锁在湖底好久了，即使龙桢解释自己其实一直都不放心自己，在封闭记忆后强迫自己留在A市守护他，那也不能原谅啊！妈的你天天吃香喝辣，老子多少年没出去遛弯在湖里数水草，这能原谅吗！　
龙桢第一个注意到他情绪不对，弯了弯嘴角，拽人进房，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你们可以回去了。”龙的声音从建筑群中某个位置传出。
大家还盯着原来的位置反应不过来。“他们干什么去了？”天真的林业主提问。
“这是一个河蟹的社会啊，小林。”众妖语重深长回答。
“话说回来，地上有大人的鼻血耶。”有妖目光犀利，“要不要抠回去卖龙血，很补的。”
“唔，混进泥巴里了不好弄啊。”有人挠下巴。
“快挖，回头找个傻逼炼器师卖了。龙血泥巴一看就能练成神器啊。”行动派撸起了袖子。
“啊哈主任！你果然才思敏捷！”大家不要脸大力夸赞起来。

、万寿小区最高攻略·四

“话说回来你今天为什么没去上课？”林肖拎着购物袋去超市扫货，身后还跟着一个牛皮糖。
狐大师恋爱讲座现在声势越发浩大起来，每逢周末都要租用小区的百人活动室讲座给妖怪们讲课。作为首席陪读，哈景文自然是每节课都要到场，不然龙桢一条龙混迹在各种毛团里会觉得非常没有面子！
“今天乔青衫在小区广场搞签售，没人去听讲座那只胖狐狸生气不讲课了。”
林肖不由咂舌，不愧是天王，这生意都做到妖怪界来了。乔青衫绝对是林肖见过的除自己之外见到万寿小区最淡定的凡人，听说丫现在天天在家里和姜狐狸精玩尾巴PLAY，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狐蒙居然没去找姜风岚嘤嘤嘤告状吗？”林肖觉得那个护主的狗腿没有挺身而出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你以为乔青衫为什么会突然跑来签售？还正好赶在狐蒙的讲座日。”哈景文斜他一眼笑得有些邪恶，“小林啊你就是太纯洁了。”根本不懂夜生活不和谐的男人有多幼稚，侧面反映伟大的哈主任还没吃到嘴。
电梯门打开，两条拎着大包小包的龙在门的那头与他们大眼瞪小眼。
“那么巧，购物啊。”林肖招呼道。
“随便买了点。”俞祁笑呵呵，“某人说他有购物卡。”
林肖低头一扫，几十根牙膏，几十瓶沐浴露，洗一头龙开销好大！摆明了青龙在坑真龙啊！
“还有三十几个电视机没送到。”俞祁搓了搓手，笑得很厚道，“真不好意思，家里房间太多了。下次有空来玩啊。”
土豪，呵呵。林肖和哈景文面无表情朝两人挥手。
“对了，小林。”龙桢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不用谢。”真龙大人眨了眨眼，“举手之劳。”
什么东西？大人你这么活泼真的没问题吗？
哈景文略显心虚。林肖虽然一头雾水依旧是一张面瘫脸挥手。回头又是一腿，“说吧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啊小林！”哈士奇惨叫，“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啊！”
“哦~”门卫朱大爷拉长声调推了推眼镜，“小林你又把哈主任关电梯里玩啊。”大爷习以为常地摊开今天的报纸，“你们夫夫还真是喜欢玩这个游戏呢。”
“听哈主任在里面叫得多开心。”大爷高兴道。
林肖默默在心里给哈景文点了根蜡烛，别指望大爷救你出来了家犬。
林肖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释，他成功在购物完回家的路上被堵了。吕品德热情洋溢地邀请他去居委会办公室坐坐。坐坐就坐坐，你们搞那么大阵仗干什么，等林肖坐进办公室一数人头，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小林啊。”秦嘹声慈爱地打量着他，作为小区生活部长他负责主持这次会议。
林肖抬头一看会议桌上方的红布条，“林肖同志发展入会研讨会”，眼皮狂跳，这是又要玩什么。
“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开个会讨论一下。”秦嘹声挥了挥手，周围的妖怪们纷纷朝他微笑点头。
居委会小组长小熊猫奶奶，社区保安麻小等先后进行了发言，主要总结了林业主的生平事迹以及在万寿小区的良好表现，最后秦嘹声拍桌子说，“下面进入发展林肖业主入会的表决，同意的举手。”刷刷一片爪。
“等等……”林肖疑惑不已，搞什么？卖安利啊？
“好！我宣布！林肖同志成为万寿小区业委会正式一员！大家鼓掌！”掌声雷动。
“小林啊。”秦嘹声无比慈祥，“恭喜啊，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其实就是走个形式。”青蛙部长突然压低声音朝他眨眼。我们关系那么好了嘛，开个后门小意思啦。
青蛙的秘书送来一个红盒子，秦嘹声从里面拿出一个工作牌和红袖章。“喏，戴上。你和哈主任的事我们也都知道，所以拜托大人送了份大礼给你们。看！特制修炼秘器！”
秦嘹声麻利地给林肖装扮上，林肖感到全身上下精神一震，一股清新之气包裹着全身。“只要每天带着这两样工作两小时就能修炼啦。当然小林你也要来小区办公室坐班哦！双休日加班加点为居民服务。”林肖默默翻过工作牌，上面赫然写着“万寿小区居委会凡人服务专员　林肖先生”
……原来刚才龙桢挤眉弄眼是这个意思。林肖感慨一番，哭笑不得。
“小林好好修炼，祝你们百年，哦不千年好合啦！”妖怪们纷纷给他加油道。
“谢谢。”林肖真心实意感谢道。至少以后就能安心和哈景文在一起了，说起来这样就能修炼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客气。大家都是同事了嘛。”青蛙打着官腔，“既然如此小林你准备一下吧。”他现在可是林肖的顶头上司。
“什么？”
“三天之后一位新住户要入住，你去接一下。”秦嘹声摇头晃脑，“最近小区凡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呢。”
……
××××××××
苟丹拖着行李箱站在死鬼街尽头，面对空无一物的路口他奇怪地又看了眼表叔给的地图。作为刚毕业的大学生，承蒙家中远房表叔的介绍，身为凡人的他将第一次入住妖怪小区。虽然因为妖怪表叔的关系，他不是很怕妖怪啦，但是问题是小区门在哪儿呢？
他能感觉到边上书报亭的大爷一直在借着报纸偷窥自己，还有电线杆上的小鸟们唧唧喳喳个不停像是在讨论什么。他想了想，彬彬有礼对着小鸟们说，“请问，你们是妖怪吗？”
小鸟们用鸟语热烈交流着，现在的凡人精神似乎都不太正常。
苟丹只听见鸟叫声越发热闹起来，觉得一筹莫展，这该怎么办啊？
正在这时，巷口的窨井盖里突然爬出一个人。皮肤白皙的年轻人拍了拍裤腿，有礼貌地和排水口里钻出来的一只麻雀打招呼。
苟丹一喜，他看见年轻人手臂上套着老土的红袖章，上面写着“执勤”两个字。难不成这就是来接他的工作人员？
“苟先生是吗？”林肖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看了一眼，“你好，我是来接你的万寿小区工作人员。”他出示了一下工作证，带着新业主走进电梯。
作为一个刚踏入妖怪社区的新业主，苟丹表示的非常兴奋，不住张望着。
林肖拽住苟丹掏出手机，“来扫一扫二维码，居委会新开了服务号。”
苟丹：……
“那么时髦？”苟丹默默擦着汗，这真是妖怪社区？好现代！
“我先带你去居委会办理注册登记。”林肖收起手机，把苟丹的行李交给路过的猎豹保安，保安很高兴地把行李送去业主家中。“现在轻松多了。”他喘了口气，愉快地介绍起小区设备。
“喏，看见没。”他指了指小树丛里把妹的麻雀保安，“这都是小区二十四小时摄像头，你要是迷路了可以问他们。”
苟丹无比惊奇。
“林先生……”他有些忐忑，“请问您是什么妖怪？”他拍着胸脯急急忙忙解释，“我就是好奇，我不怕妖怪的，你放心哈哈哈哈。”
对方面无表情，“我和你一样是凡人。”
“啊！”好失望！
“好了。”林肖无心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他还要回去喂狗呢。他指着居委会大楼介绍，“看到那个建筑了吗，这就是万寿小区居委会办事处。”
苟丹完全被中心花园内围绕金龙雕像跳舞的妖怪们吸引走了，“林先生，这里怎么也有广场舞？”
林肖：……
领头跳舞的妖怪立刻小跑步过来，再三强调，“我们这是祈福舞！”
苟丹的眼神慢慢变成敬仰，广场舞果然大有玄机！
“小伙要开运吗？桃花财运风水我们都会的！”领舞妖怪热情推销起来。
苟丹看了看边上不说话的林肖，跃跃欲试，“那来个求平安的吧。”
“好嘞。”妖怪收了钱麻利办事，“姐们来个好人一生平安！”换了个音乐，又一次热情洋溢跳了起来。
“林先生。”苟丹嗫嚅道，“为什么我觉得这舞蹈动作和上一首歌一样啊。”
林肖收了妖怪的回扣两筐大白菜，嘴角抽了抽，“你就当娱乐吧。时间不早了，快去办手续吧。”
苟丹在林业主的指引下办完入住手续，突然业务大厅内冲进一只漂亮的哈士奇。他连连惊叹，好漂亮的大狗。只见那狗用漂亮的蓝眼睛看了看他，乐颠颠跑了过来，“小伙子，我家林肖呢？我闻见你身上有他的味儿。”
会说话的狗！
“哈景文你来干什么？”林肖手上拿着给苟丹的业主手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不是说好七点开饭的吗？你急什么。”
“小林。”苟丹惊恐地看着哈士奇变成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扑在林肖身上，“林先生，你，你们……”
“这是我家属。”林肖平淡解释。“好了，业务都办完了，有问题欢迎打电话找我。我要回家喂狗了。”
林业主艰难地拖着家犬回家，“你到底要干嘛。黏糊死了，有完没完。”
“没办法，谁让我一看见新人就想起你刚来小区的时候。”哈景文笑嘻嘻，“啊呀那时候的小林好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