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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贝勒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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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净兀自一人静静地在厅堂中,脑里一直盘旋着穆仁那张愤怒的脸。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他吓到,真相一定不是这样,他只是希望大家都把他看成坏人,我不会让他如愿的!”芙净做了一个决定。
“你没事怎么跑来衙门?”风着影觉得芙净的行为越来越出人意表了。
“我想问你,事情查得怎样了?”芙净一离开穆府,便直往衙门而来。
“就这事?”风着影一贯闲闲的口气。
“阿影,你还要多久的时间?”芙净不得不严肃起来。
“这事有点棘手。我上次探了探我爹的语气,发现他不会给我任何帮助,所以我现在必须靠自己。何况这件事牵涉到皇室。”风着影说的都是事实。
“阿影,我必须证明他没有杀人。”也证明我自己的心。她暗暗补上一句。
“你大可以放在心里。没有人会禁止你在心中相信他。”女人的心,她难道还不了解吗?她也是女人啊!
“不够!”芙净语气坚决。
接下来,她将今天在穆府门前的事说给风着影听。
“所以我更相信自己。只是我没有证据,证明他在用这一切自我折磨。阿影,我已经碰触了禁忌,现在只有选择往前冲了。”
“又不是在赌博,而且也不必带着我啊。”风着影轻松地说着。
芙净嘟起了嘴,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直盯着风着影。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风着影投降了。“好好好,你放心,我有在动,而且时程加快点就是了。”
芙净点点头,心思又飘向了那张刚毅的脸……那张过于方正的脸,在经过了芙净吓人的表现后,往南的一路上,一直罩着一股怒气。
没错,他是在生气,气自己伤人的口气,因为他看到她的脸上血色尽失;也气她的多事,她凭什么任性地去碰触他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他更气自己,为什么他要生气?
“莫名其妙!”穆仁咒骂着。可是,芙净的身影反而更清楚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她的脸真是太圆了……”
刚刚自己被她扯住的时候,他实在想不透,他到底是挣不开还是不想挣开?又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任性地在他的生命中闯荡了?而她是那么的不在乎一切,为什么?
“真是奇怪的家伙。”是说她,还是自己呢?
穆仁甩甩头,决心不再去想。如果这个女人的脸一直不消失,那晚上就找间妓院去玩玩好了。他一点也不想深究,为什么自己会受到这张脸的干扰。
“王婆,我送你的衣服来了。”芙净在门口招呼道。
“你最近怎么不见人影哪?”只听见王婆的声音从房内传出,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打算。
芙净知道她在闹情绪,只好诱之以利。“顺便也带了些糕点来。这是我娘做的喔。”
金玉子的糕点做得很好吃,是左邻右舍一致称赞的。只可惜她绣花的生意太忙了,不然要是跨行做糕点,铁定会大赚。
老人家爱吃甜食,不一会儿王婆便从内房走了出来。此时芙净早已经在厨房里准备茶水,而糕点早已拿出来摆好在桌上,精致的模样似乎在告诉每个人:很好吃喔!
王婆舔了下唇,忍不住诱惑地拿了块来吃。
“王婆,水来了。小心烫。”芙净动作迅速地将茶水摆上桌。
“我听说最近你家来了个贝勒爷?”
“是啊!”芙净心想,铁定是丁大哥说的。
“那你爹不高兴死了?”喝了一口水,王婆伸手又拿了一个糕点。
“没有啊,对方是来谢谢我救了他的儿子。”
“就这样?那也没必要特定跑一趟吧!”王婆说着,眼睛却直盯着芙净。
“是啊。”芙净在王婆的注视下,没来由地感到有点心虚,低下头来。
“虽说总算盼到贝勒爷进门,但是可别病急乱投医啊。”王婆说道。
芙净觉得这个比喻有点怪,不过知道她是好意。
“别不相信,所谓无风不起浪。唉……真想不到有那么残忍的人。”王婆唏嘘不已。
“想不到我前脚才离开穆府,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采玉格格才刚生下儿子不到一天,他竟然下得了手?真是个阴沉的人……”
每个人都说他杀人,芙净已经不想和王婆争了──慢着!王婆刚刚说什么来着?前脚离开穆府?
“王婆!那时你人在穆府?”芙净惊叫了出来。
“是啊。”王婆喝了口水。“想当年,我王婆接生的技术可是叫得出名的。那些宫里的接生婆,一个比一个没用。皇帝怎么净养些草包?”
“你为什么会到穆府?”芙净急急地问。
“半夜突然就被差役给捉去了。”王婆也许年纪大了,有点答非所问。
“为什么?”
“采玉格格这胎难产。早听说怀这胎时,采玉格格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偏偏格格硬是坚持要留下这个孩子。”王婆说着,突然怀想起当年的采玉格格。“这个格格是个好人,对贫苦人家常伸出援手。偏偏身子骨不好,弱不禁风,好像一阵风来就会被吹走似的。”
芙净仿佛看到了这个女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知道那人是采玉格格,因为她有着和玉舞格格一样的美眸。
王婆再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采玉格格瘦瘦弱弱的,没嫁人前,至少给人安详的感觉,可是自从她进穆府后,感觉……唉,反正就是很暗吧!”
“她不快乐吧。”芙净突然幽幽地说道。
王婆不解地看着似乎已出神,却又能和自己应答的芙净。
“就这意思吧。”王婆突然大声起来。“所以我说,不要太靠近那个男人。别以为他是贝勒爷,脱下了衣服,还不就是个男人。”
芙净听了,脸不自觉地晕红了起来。
“王婆,你要脱哪个男人的衣服啊?”丁无愉快的声音撞了进来,打破了芙净的阴霾。
“呸!死小子,嘴巴这么坏,小心会有恶报。”王婆骂道。
“是,是。那就让我生孩子没人帮我接生,好吧?”
“哈哈……”芙净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婆这才发现被愚弄了,没好气地说:“你是个男的,生啥孩子?!”
“别生气了。”丁无放下包好的肉。“刚好芙净来,瞧,今天我生意多背,还剩这些好肉,干脆大家来吃烤肉吧。”
“生意不好还整天笑嘻嘻,财神都给你气跑了。”王婆拿过丁无手上的东西,顺带念了他两句。
芙净起身准备帮忙。
“喂!”丁无大喊出声,对芙净示意,“烤肉这东西,放眼京里,除了王婆做的,我可是不吃别人做的喔。”
芙净笑着摇摇头,还是走进厨房。只是刚走进去,就被王婆推了出来。
“你……”见丁无笑着看她出糗,芙净正想开口说他两句。
丁无已经抢了她的话。“别你了。东西还了吗?”他指的是穆仁送的黄金。
“嗯。”蓦地,芙净沉下了脸。
“怎么了?刚刚又被念了?”丁无指着内房问。
“王婆是担心我。”猛一抬眼,芙净严肃正经地看着丁无。“丁大哥,你相信他会是个杀妻的人吗?”
“啊?”怎么突然冒出这个问题?丁无被问得莫名其妙。“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你也是个男人啊,也许看法会和女人不同。”芙净觉得这是一种正确的推理。
“可是,你觉得我和他像吗?”丁无也回以正经的神色。
这倒是。丁无和穆仁除了同是男人外,绝对无法找出其他的相像之处的。丁无太过随性,天性乐观,心里好似不在乎所有的事;而穆仁却又太紧绷,封闭自己了,让人捉摸不定。
见芙净沉默不语,丁无便说:“我觉得这就好像你问风觉得石头会是什么感受一样,这是件挺怪的事。”
芙净猛然一惊。“你会读心术啊?”
丁无笑笑。“不会。而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比较我和穆仁贝勒,而我只是把我对自己和他的看法说出来。看来,你的想法和我相同。”
“那……”芙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还是希望能得到丁无的意见。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丁无老实地回答,同时耸耸肩,拒绝再去想这个没有道理的问题。
“不会进来帮忙啊!”内房突地传来王婆的叫喊。
“喔!”丁无应了声。
吃饭时,丁无照例说了些街坊趣事逗王婆笑。但芙净只是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静默着。
“王婆。”趁丁无与王婆聊天的空档,芙净插了嘴。
“嗯?”王婆看着芙净问。
“当时事情是怎么样的?”没办法,事情没弄清楚,她永远放不下那颗心。
“你这娃娃真不死心。”王婆不自觉地轻吐一口气。
芙净恳求似的看着丁无,希望他能帮自己劝动王婆。
丁无自然领会芙净的意思,便嚼着肉含混地说:“我这个娃娃也很想知道呢。王婆,你就说吧。”
“你也算娃娃?哼!”王婆嗤鼻一声,继而感怀地说:“格格难产,生了一天怎么也生不下来。她身子骨虚,哪经得起这种折磨,这孩子真是来讨债的……”
“王婆!”芙净不喜欢她对孩子这般恶语。
王婆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眼看就快不行了,我才被捉去,折腾了半天才生下来。也幸亏是我,才保住了大人和小孩。”
“我相信。”丁无赶紧拍着马屁。而另一方面,他其实也怕王婆在她傲人的技术上花太多口水。
“经过那些折腾,格格需要休息,御医便接着进去看她,而我就去收拾,把小贝勒交给格格身旁的丫鬟,那丫鬟叫什么来着……”王婆一副极力思考状。
“阿紫。”芙净说道。
“对!”王婆随即抬眼看着芙净,“你怎么会知道?”
“这……”总不能说是偷听来的吧?
“没关系,街坊上听来的吧。”王婆不以为意,继续说:“我要离开穆府时,去看了一下采玉格格,她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那穆仁贝勒呢?”芙净急急地问。
“在厅里和御医谈话。”王婆回答道。
“然后呢?”丁无喝了口汤,替王婆的故事再起个头。
王婆眯起眼,回想起那日的光景。“我踏出穆府,才刚走到家,就听到街上闹烘烘的,只见一大群的衙役跑向穆府。我心里面很害怕,赶忙向邻居们打听,这才听说是穆仁贝勒动手杀死了采玉格格。”
“用什么杀的?”丁无接着问。
“死小子!”王婆打了丁无的手臂一掌。“问这么可怕的问题做啥?”
“有用。”丁无故意表现出一副痞子样。王婆瞪了他一眼,不过她自己也谈兴正高,“是用刀子。听说采玉格格的白衣上满是血迹,都分不出来是红底白花,还是原来就是件白衫子。而穆仁贝勒在差役到时,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采玉格格。”
“他……”芙净心里突地感到有点刺痛,为这一段过往。
王婆回忆说:“我听人家说,他披头散发,满身是血地跑出穆府,活像个妖怪。”
芙净想哭了。是什么把那么挺直的背弯下?又是什么让一丝不苟的他满身狼狈?
接下来,王婆的话芙净全听不下去了,一颗心净是游走在痛苦和悲哀之中。她替穆仁感到痛苦,也替未曾谋面的采玉格格感到悲哀。
离开王婆家后,照例由丁无送芙净回去。
“我是不知道穆贝勒会不会杀妻,”丁无看着芙净,“不过,我相信你的直觉。如果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那就坚持下去。”
芙净感激地看着丁无。
“是用什么杀的?”风着影在听完芙净的话后问道。
芙净笑了笑,风着影和丁无在某些地方还真是像。
“是用刀子。”
“嗯……”风着影沉思了起来。很快的,她便推论道:“从王婆去收拾善后,看到穆仁贝勒和御医在讨论,到她回到家……如果到家就看到衙役奔向穆府,那几乎可以说从她踏出穆府那刻,其实就出事了。只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到底出了什么事?”
芙净答不出来。她知道风着影是在思考,并没有打算从她这里得到任何答案。
“贝勒爷不是去看小孩,而是在大厅里和御医谈事情,而御医当晚是来照探采玉格格的,所以唯一能谈的话题应该也只有格格……”风着影突然沉默了下来。
芙净沉静地看着她。
“芙净,你知道吗?如果从这些事件解读下去,我以为一直到王婆看到贝勒爷在厅里为止,穆仁应该是关心,或者是担心格格的。”风着影看了看芙净,“穆仁贝勒曾经去看过小贝勒吗?”
“我不知道。”芙净照实回答。
“嗯,那次生产,不但格格,连小贝勒都差点不保。人之常情,应该是去看看刚出生的孩子,更何况是个小贝勒。我在想,贝勒爷没有去看小贝勒的可能性很大。”风着影喝了口茶,继续推断,“整个事件很可能是:格格生产完后,王婆抱走了哭着的小贝勒,而御医进来替格格诊疗,那时穆贝勒应该是在一旁。”
随着风着影的声音,芙净眼前仿佛重现了过去的片段。
“然后,御医皱起眉头,穆仁贝勒便随着御医出了房,在厅里问着格格的状况。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便各自沉默着。
这件案子已经勾起风着影挑战的欲望,她重新整理着这些天所得到的资料,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而芙净则陷在一股不明的悲伤中。他不是这种人,但到底是什么事会如此彻底的打击他?这个真相会不会太过残酷,只适合被遗忘,而不该再被揭发?芙净突然有股不想再追究下去的冲动。
风着影突然自言自语着,“另外,为什么穆仁贝勒会披头散发?以他的体格和力气,普通的男人都不见得动得了他,更何况是刚生产完的采玉格格,根本不可能有力气造成这一切。”接着风着影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有第三个人?”
芙净惊得睁大了眼,看着风着影。
怀着复杂的心情,芙净今天又来到穆府。
适才李管家临时有事走开,交代她先等候一下,因为觉得有点无聊,她便走向庭院闲晃。
看着周遭的一切,曾经走过的小径、这些名闻京城的楼阁,她实在无法想像,曾有一件骇人的案件在此发生。
“啊!小心。”突然有个小小身影撞了过来,芙净扶住了他,怕他被自己撞倒。
小孩仰起头,芙净看清楚了,是上次在街上遇到的小男孩。“是你!好久不见。”
小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芙净,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扑上前喊了一声,“额娘──”
“你认错人了喔,我不是你的娘。”芙净和善地说。
“额娘,你不要再不见了!”义成好似听不进芙净的话,只知用小手捉住芙净的手。
虽然义成握得很紧,但一点也不牢,芙净轻易就可以挣脱的,但她却让他捉着。
“啊!怎么流血了?!”芙净发现义成的膝盖有破洞,还渗着血。
“义成跌倒了。”小贝勒解释。
“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我和阿福在玩,他跑太快,义成追不到,就跌倒了。”
“小贝勒……”一名男孩自远处一路跑了过来,在离芙净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指着她问道:“你是谁?”
“她是额娘。”义成得意的向阿福介绍。
“小贝勒,快过来!”阿福向义成招手,同时对芙净叫道:“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去叫人啰。”
“不准!”义成大声喊道。
义成的命令顿时让阿福左右为难。
“你就是阿福吧?”芙净看着眼前的七岁的男孩,慈善地问。“我是绣花娘芙净,是在这里等李管家的。”
“等我娘?”
原来是李管家的孩子。“嗯。我要收需要洗的衣物。”
单纯的阿福看着芙净,心里想道,既然她认识娘,那么就可以相信她了。
芙净似乎也感觉到阿福的和善回应,于是问说:“义成受了伤,你知道哪里有药吗?”
“跟我来吧,小贝勒的房里就有了。”说完便领头走向小贝勒的房间。
一路上,义成生怕芙净会不见似的,始终死拉着她的衣服不放。
芙净自然不会知道,自从上次在大街遇到歹人,义成在她怀里哭累睡着,被抱回穆府后,当他一觉醒来,发现他的额娘不见了时,他可是足足闹了一天一夜。
这是乖巧的义成贝勒第一次闹成这样,让穆府每个人都吓到了,也气坏了穆仁贝勒。
说到穆仁贝勒,离三人不远处,不正是他嘛!其实就在义成喊出“额娘”时,穆仁就跟在一旁观察着他们了。
他才刚在书房里忙完了事,想到庭院中舒展筋骨,谁知才刚到庭中便听到义成那声“额娘”,当下心里一惊,便急急往前探查,远远的,芙净的身影已进入眼里。
是她!
穆仁看着义成将她当成亲娘一般,亲匿地拥着她,而芙净那温婉和蔼的面容,竟让他的心房不自觉地怦动,眼里那股深沉之气瞬间柔和起来。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那天她捉住他的衣襟这样喊着。想到这里,穆仁的面容顿时显露几许惆怅,“你真的相信我吗?”
而就在阿福领着他们进入义成房内时,穆仁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些。
芙净一行人进了义成房里,她很快地便将义成的伤口处理好。
“好了。痛痛不见了。”她拍拍义成的脸颊说。
“额娘……”义成用一种属于小孩才有的音调,甜甜地叫着,整个人往她的肩窝靠去。
“别撒娇,阿福在笑话你了。”
在一旁的阿福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义成快乐,他就快乐,因为守护和陪伴这个小男孩一直就是他的责任。
“我觉得今天的小贝勒看起来好幸福喔!”阿福笑着说。
芙净摸着义成的背,突然想到,眼前不就是采玉格格拚了命要生下来的孩子吗?而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娘,家里还发生这样的惨案,大家是怎么看待这个孩子的呢?
“来,先坐下来。”芙净把义成黏在自己身上的手解下。
“额娘?”义成以为他的“额娘”又要离开了,手不自觉地捉得更紧。
芙净笑笑地对他说:“我必须先把义成的裤子补好。难道你想看到阿福被骂吗?”
义成摇摇头,放了手。
知道他是个重友重义的好孩子,芙净心里竟然有一丝欣慰。
她牵着义成到阿福身边。“来,你和阿福坐在这里一起吃东西,等你们吃完,我就做好了。”
拿出身上习惯放着的小针线包,芙净细心的补着破洞。而义成和阿福就坐在她的对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她。
“福晋,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阿福说道。
“是吗?”芙净回眸一笑,应道。
“嗯,和以前的福晋一样好。”
“以前的?”芙净突然想到,是啊,这孩子一直在穆府里,他会知道些什么吗?所以她故意问,“是采玉格格吧?”
“嗯。她也长得好漂亮,对我也很好,老要我多吃点东西。可是她才太瘦了。”阿福天真地说。
“嗯。”芙净看了一下义成,这孩子听得懂吗?算了,别再问了,不能冒着伤到孩子的险。刚好缝补的工作也完成了。“好了。义成,来穿上吧。”
“好。”义成乖乖地从椅子跳了下来。
芙净帮他整理好衣物,仔细看着这孩子,他有着一双和穆仁贝勒一样的眼睛,但却没有那么痛苦的眼神。在那相似的眼里,她看到的是寂寞。
义成有着和穆仁贝勒不一样的轮廓,他的脸是鹅蛋型的,那让他看起来秀气多了,这应该是像采玉格格吧。
“好了。义成是个小帅哥喔!”
“嘻……”义成笑得好害羞。
芙净站起身来,“我要赶回去了,李管家一定到处在找我了。”
“额娘?”义成马上又捉住芙净的衣襟不放。
“义成,对不起喔!我不是你的额娘。”她真是怜惜这个孩子。
“额娘……”义成的泪水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芙净不得已只好抱着义成一起走,希望李管家能有法子。
“你去哪了?”回到侧厅,李管家一看到芙净便问。看到她手上抱的义成及后面跟的阿福,不禁疑惑起来。“阿福,小贝勒?”
“对不起……”芙净不能出卖阿福,所以无话可说。
见芙净没任何表示,李管家也不想再多加追究。“算了,这是要处理的衣物。”她指着桌上的衣物包说。
“嗯。可是……”芙净抱着义成,已经腾不出手来了。
“小贝勒,过来。”李管家伸手准备要接过义成。
“不要!我要额娘抱。”义成喊道,整张脸更往芙净的胸口埋去。
“啊?”李管家惊讶地看着芙净。
芙净一脸莫可奈何的表情。“我无法让小贝勒明白。”
“额娘,你不要走!”义成抬起脸来说道。
李管家突然想起了那天义成哭闹的情形,她总算明白了。
“我想,小贝勒因为你的名字,所以误会了,把你当成他的娘了。”李管家对芙净说道:“这样吧,你就留到晚饭后。吃过饭,小贝勒就会想睡了。”
“好。”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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