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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幸的重生 (完结)作者:鸡鸭鱼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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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官妓,怎么会劳动顺天府府尹。
留影抚摸自己的胸口,这里有着他一块最重要的东西,他的命根子,也是最重的东西。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人说话。
虽然顾长华没有问留影,但是他的心里却对留影有些好奇,留影此去引起的动荡肯定是非同小可,就凭有着顺天府尹掺和到里面这一点,就已经够格闹到御前了。
而留影是官妓,好像官妓没有男的吧,官妓对应的是犯官之女,犯官之子对应的是军奴,虽然作用都差不多,但是他们待得地方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教坊司,一个军队之中。
不管是什么操作让留影从一个军奴变成了一个官妓,但是军奴和官妓都是不可赎买的,并且都是犯官子女。
应该是父辈犯了错,留影才沦落至此,想必这告御状就是想替父辈沉冤?
顾长华记得留影曾经说过,留影十三年前还是太康坊的小倌,那十三年前,往后倒着推算的话,小倌最好的生涯仅止于十六七岁,那么留影现在至少三十岁了。
他们家出事的时候,他的年纪不会太大,要不然他不会把仇恨铭记的这么清楚,算算时间,事件应该出现在18到24年前。
在这段时间时间,最大的一次案件,牵连最广的一次案件,最有可能被冤屈的案件,还残留着疑点的案件,好像只有一起,那场席卷山东全省的赈灾款项贪污一案。
二十三年前,也是有人敲响了登闻鼓而起,半数人员落马,其中包括杨氏的父亲。
只不过那次的登闻鼓,响起是都察院的,而不是午门的登闻鼓。
而留影弃都察院登闻鼓,选择要告御状?也能解释的通了。
马车已经到了午门之前,在这种地方,留影已经安全了。
“谢谢。”留影下了马车。
顾长华从马车里探出头,“你姓什么?”
留影有些恍然,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却又始终刻在他的心里。
“我姓康,叫康泽明。”随着这几字,留影身上有着一股不能言说的精气神。
康,二十三年前,山东的布政使好像就是姓“康”。
52、案子
顾长华最后看了留影,不,康泽明一眼,看着他被守着登闻鼓的侍卫,围了起来,看着他拿起了百年都没有人拿起的金色鼓锤。
整整二十三年啊,一个布政使的公子,在太康坊,从小到老鸨,在这么一个龌龊之地,整整熬了二十三个年头,七千多个日夜。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没有尊严,更是失去了自由。
相比起来,他已经很幸运,起码他的恩客只有一人,还是许多人求而不得天子,就是了解到他的前生是多么的绝望,才能对比他悲惨百倍的康泽明,更加的佩服,和赞叹。
因为他挺过了,呼吸着污秽,身在泥沼,只凭着一腔的信念,他活了,而不是在受辱的那一天,去死,像康泽明那样的活着,从官宦公子,到低到尘埃的男妓,恐怕每时每刻的呼吸都在疼痛,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活着要远比去死艰难百倍。
就凭这信念和坚持,顾长华相信,康泽明真的有冤,二十三年前的那起案子,真的错了。
“大人?”暗卫提醒顾长华,他们现在停在的地方时午门门口,该回了。
“回吧。”顾长华说道。
马车回转,掉头向来时的路。
就在他们掉头的那一刻,恢弘而振聋发聩的鼓声,响彻在京城,清晰的宣告,登闻鼓响了。
满京师的人,无论是平民小贩,行商旅人,权贵侯门,官宦学子,都望向了午门的方向。
午门的登闻鼓,开国没有一次敲响的午门登闻鼓,在今天响了。
天子治下,太平盛世,有人冤屈四海,来讨债来了。
刘仁跟了赵熙,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赵熙还是一个皇子的时候,他是他身边的小太监,等赵熙从皇子奋斗成太子,继而成为皇帝的时候,他顺理成章的成了内侍总管。
他伴随了赵熙长大,期间更是几乎是寸步不离,他知道很多的秘密。
比如先帝最爱的女人,其实不是先帝的元后,昭贤皇后,而不是赵熙的生母,先帝的继皇后敬德皇后,而是后宫毫不起眼的一位昭仪。
先帝知道后宫的水深,所以对所爱的女人,宠爱有度。
又为了保护那位昭仪,把当时刚进宫还是美人的敬德皇后,宠起来当做了挡箭牌。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那位昭仪天生体弱,没有没有留下一男半女,就香消玉殒了,要不然皇位也轮不到赵熙来做。
敬德皇后,她长得不是艳冠群芳,不是清雅脱俗,但是一张脸,却长得恰到好处,敬德皇后与王美人有六分相似,加上刻意模仿而来的动作举止,在那位昭仪死后,受到帝宠,万千宠爱于一身,衬的后宫三千粉黛无颜色,然后生下了赵熙。
赵熙在皇子脱颖而出,立后,封太子,然后先帝驾崩,赵熙成为皇帝,敬德皇后变成了太后。
——敬德皇后心机,手腕,隐忍,自然不差,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太后,也不可能从后宫之中,注意到毫不起眼的王美人,知道王美人才是先帝心里的朱砂痣。
这样一个人,哪怕她退居后宫,平时不显山不落水,也没有能小看她。
弯腰立在跟看,刘仁时刻保持着恭谨的姿势,看着面前天下间最尊贵的母子。
询问了皇帝的饮食起居,太后明知道皇帝知道自己所谓何事,但是皇帝不开口,那么就只有她开口了。
“听说今天有人为了二十三年前的山东赈灾银被贪污一案,敲响了午门前的登闻鼓?”
二十三年前,山东遭遇百年不见的大旱,颗粒无收,蝗虫肆虐,先帝从国库调拨了一百二十万两白银,拨到山东,用来救济灾民,那时因为山东布政使康春元,爱民如子,在百姓官场之中,广有清廉之名,更是少有的能吏,先帝只把自己最年幼的皇子派了钦差,作为了威慑。
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安抚住百姓,也就够了。
没想到,两个月之后,山东的灾民,远赴千里,拿着万人的血书,敲响了都察院的登闻鼓,告山东官员,从上而下,侵吞赈灾款,救命粮被掺了大半的沙子,应立筷不倒的粥里,几乎跟清水无异,以至于山东百姓饿殍遍野。
先帝大发雷霆,着三司会审,案子短短在几天之内,就“水落石出”,山东大半的官员都被清洗,山东布政使携同家眷,全家更是在家中悬梁自尽,只留下一鲜血淋淋的冤字,还唯一的孩子,当时只有七岁的康泽明,因为年纪不够,免于一死,沦为军奴。
就是现在太康坊的小倌留影,还跟顾长华碰到了一块。
赵熙一边感叹世界之小,一边对着太后说道:“朕着三司会审了,等结案的时候,换到金銮殿上也就是了。”
难道告御状,还真要皇帝亲自去审问不成,让皇帝一点一点的找证据,一个一个的替人犯,偶尔在对人犯用用刑什么的,这不是搞笑吗?
这么大的案子,又是陈年老案,证据毁的一干二净了,证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没有一两个月,查不清楚的,皇帝总不能耗着吧。
相反,一场全省从上而下的贪污之案,在几天之内,就搞明白了。才是蹊跷的。恐怕推出替罪羊,平息灾民的怨气才是真的。
“那可是先帝钦定的案子。”
“既然那个康泽明敢敲登闻鼓,想必是切实的冤枉,手中恐怕也有证据,太祖在午门立下登闻鼓,更有祖训,凡击鼓者,皇帝御审。案子却又有冤,又有太祖遗训,父皇不会怪儿子不不孝,不尊重他老人家的。”
太后沉默不语,“他是康家的。”
赵熙喝了一口,目光动了动,他知道太后的意思,康泽明姓康,他的父皇最爱的女人也是姓康,不但姓康,而且是康家嫡出的姑娘,山东布政使康春元嫡亲的姐姐,敲了登闻鼓康泽明的嫡亲的姑姑。
康氏美人,是太后宠幸渔先帝的根源,因为有了和她相似的一张脸,她在后宫脱颖而出。
太后初始可能有些感激,但是那丁点的感激,禁不住时间的消磨,在知道自己是康氏的挡箭牌之后,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而且为了留住先帝,她处处模仿康氏,她喜欢吃千层饼,却强装出喜欢吃桂花糕,她喜欢艳丽的颜色,却只能穿的淡雅,喜欢味道浓烈的熏香,去点了十几年的荷叶香。
装了二十年,先帝驾崩之后,她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现在到搞不清楚,自己喜欢的牡丹,还是菊花。
她感激康氏,却又恨康氏,都是先帝的女人,凭什么她是正主,就受到先帝的保护,连宠幸都拿捏的恰当,而自己,就要成为一个替身,她身前的肉盾,把自己抹去变成了康氏,还要被先帝,逼成了一个后宫的箭靶子。
她明枪暗箭,躲过去多少。
作为一个皇帝,赵熙再明白不过了。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母后,您已经是太后了。”
而康氏什么都没有留下,您的娘家已经是魏恩侯了,而康家只剩下了一个做了二十三年的小倌,您笑了最后不是吗?
事到如今,为了一个康泽明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想到康泽明,太后又动了点恻隐之心,想想一个官宦之后,却沦落风尘,也够可怜的了,那起案子,康春元确实是冤枉了,不过是被先帝迫于形势,推出去的,用来泄民愤的,想想了,太后心里也就平衡了,康春元可是康氏的亲哥哥,还不是被先帝为了江山社稷,给舍了,康氏在先帝的心中,也不过如此。
在皇帝心中,谁又能争得过千里江山,祖宗基业呢。
赵熙亲自把太后送出寝宫,搀上车辇。
“你到听到了。”
赵熙回到了殿里,只见顾长华穿着绯色的官袍,白绫袜黑皮履,腰间配着银鱼袋,正悠然的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碧绿的翡翠杯,一口一口的坐在桌子面前的抿着茶水。
顾长华越来越不拘束了,这是赵熙努力的结果,也是顾长华认为他应得,大家都舒服了。
“康泽明呢?”对于太后和赵熙的谈话,顾长华并不感兴趣,他只要知道这对母子没有阻挠的案件的意思就行了,而太后,可能不喜欢康氏,但是当时她只是皇后,根本没有能力去做出这么大的一件案子,量充其量只是袖手旁观,推波助澜,案子牵扯不到太后,是康泽明的幸运了。
“在刑部呢,你放心,他吃的好,睡得好,保准事情完了,他还是活蹦乱跳的。”赵熙拿出顾长华的白玉杯,喝完杯子剩余的茶水,就着边沿,还舔了舔。
如此的暧昧,顾长华视而不见,“二十三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挺关心那个康泽明的,要不是知道你欣赏他,我真的要吃醋了。”赵熙调笑完,说起正事,“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案子确实有蹊跷,钦差到了山东,从调查都取证,再到宣判,只有五天,而之前山东布政用自己的腰带,吊死在衙门了。贪污受贿人证物证都在,钦差五天把案子搞得铁证如山了。”
区区五天,这才是最要命的,也是最蹊跷,最值得的怀疑的。
“你忘了说一点,钦差到达之前,山东民怨沸腾的程度,几乎要激起民变,而案子宣判之后,一切都平息了。”有眼睛的,稍微用脑子一想就知道,山东的平息,是用山东官员的人头压下去的,而且人头必须够分量,要不然怎么平息山东灾民的苦难,家破人亡累累白骨,怎么让这场引起天下震动,备受四方瞩目的贪污之案,赢进天下人心。
始作俑者,是先帝。
赵熙当然知道这点,在大局面前,区区一个布政使算得了什么?
皇帝首先学会就是要取舍。
“案子明天会在大理寺有三司会审,我已经下旨,让你监审了。”与其等你开口,还不如我先说呢,康泽明的风骨确实是让人佩服,也怪不得顾长华想帮他一把了。
赵熙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玉佩,替顾长华系在腰间,“忘了告诉你,现在的大理寺少卿就是当年先帝派往山东的钦差。”
也就是定下康春元罪名的人。
53、如愿以偿
接近黄昏的时候,挤满街道的百姓,才知道了来自皇城皇帝陛下的旨意,大理寺贴出布告,第二日未时过堂。
对于开国以来,第一起敲午门登闻鼓的案件,备受人们瞩目,不管皇帝的意愿,英明或者昏庸,这场案子必将在大齐的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史笔如刀,稍微有点学识的人,都料到了皇帝的态度,只要皇帝在乎名声,这件案子是受理定了,而且如果有确切的证据,哪怕是先帝钦定的,翻案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升斗小民,对这起案子的关注程度,不是来源有人敢敲午门登闻鼓,而是敲登闻鼓的人,居然是太康坊现任的老鸨,曾经名噪一时的花魁。
这才是他们瞩目的原因。
想想,官宦子弟,沦落风尘,忍辱负重,隐忍二十三年,备受□,一朝得遇金科榜眼顾长华,顾长华倾倒在曾经的花魁的脚下,为花魁的坚忍所动容,决意帮助花魁一家洗涮冤屈。
——要不然,怎么二十三年,花魁身在京城都没有去敲登闻鼓,偏偏现在就敲了呢?
在金科榜眼的帮助下,终于突破奸臣的重重陷害,阻隔,敲响了登闻鼓。
最后奸臣被诛杀,花魁沉冤得雪,与榜眼郎结为神仙伴侣,双宿双飞。
简直比市面上流传的传奇话本,毫不逊色,更是优胜三分。
拜顺天府的追拿逃跑官妓留影所赐,再加上守在登闻鼓前面的侍卫,用两只招子作保,并且唾沫横飞的宣传,留影是在顾长华的马车上下来的,顿时京师流言满天飞。
八卦,以及现实版的才子佳人,让案子没有开审之前,民间就已经倾向于留影确实被冤枉了,而奸臣,首先就属阻拦告状的顺天府府尹。
顺天府,欲哭无泪啊。
这些,身在皇宫绯闻当事人大的顾长华一点都不知道,此时,他正坐在赵熙的寝宫里,翻看卷宗。
单看卷宗,确实是铁证如山,人证,物证,都在,完全没有推翻的余地,而经过二十三年,证据磨灭,证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要查出真相,几乎难如登天。
退一万步讲,就是康春元是冤枉的,作为山东布政使,山东的最高长官,赈灾银两被贪,居然没有上达天听,而是被灾民先行一步,告上了京城,也难逃渎职的罪名。
赵熙把顾长华手里的卷宗,抽了出来,放在了一边,“这些书名上东西,肯定是天衣无缝,找不出来什么线索来的。”
要是笨到这上面都出现问题,他也做不到大理寺卿了。
“如果你给我点好处,我就告诉你哪里是突破口,怎么样?”赵熙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准备的说,是每次看见顾长华的时候,都会觉得口干舌燥。
顾长华沉默不语,他佩服康泽明,但是却不想为了一个康泽明,对赵熙妥协,虽然他迟早都会如赵熙所愿,但是他的身体应该是他自愿交付出去的,不是为了喜欢,而是因为无路可逃,不应该是为了康泽明,而付出的交易。
恐怕自己那样做了,才是害了康泽明。
而且事情根本就没有到需要的交易的地步。
“既然康泽明敢敲登闻鼓,想必手中有确实的证据。”顾长华淡淡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笨一点呢。”这是他两辈子的遗憾,如果顾长华笨一点,可能他上辈子就搞定了。
赵熙从背后把顾长华抱在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哀怨的说:“你到底什么给我?”
“等我觉得可以的时候。”顾长华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赵熙讨论,他们什么时候上床,但是不可否认,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人都喜欢自愿,而不是被强迫。
商量,比单方面容易让自己接受。
而且,他确实没有那么抗拒和赵熙有身体的关系,赵熙除了皇帝,还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恐怕赵熙的忍耐度也已经快到极限了,他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欲望强盛,也没有任何发泄的渠道。
总是压抑,总会有一天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的,一旦赵熙不耐了,撕破表面上的温情,露出外表下的狰狞,只是时间问题。
赵熙收紧自己的双臂,一个男人天生就知道怎么挑逗男人的欲望,这段时间,他刻意没有去纾解顾长华的欲望,为了就是今天。
他对顾长华了解的太深刻了,表面上,他是不会为了康泽明向他求情,但是康泽明的遭遇,却让有他些同情而想要伸出援手。
也许,会从康泽明联想到自己,尽管在赵熙的心里,康泽明低贱的比不上顾长华的头发丝,但是,他们有相似的地方,同样的雌伏在男人身下,一个佞臣,一个男妓,同样的倍受鄙薄,被人轻贱,千夫所指。
顾长华物伤其类。
其实顾长华的本性,对男人并不是太抗拒,只是在他的床上吃了太多的苦头,才明知道床事是不可避免的,明知道发生的越早,他吃的苦头越少的情况下,还是踌躇不前。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准备让顾长华同意自己占有他,他要的只是不反对而已。
只要在顾长华的心里想要帮康泽明,他的潜意识里就会下意识的顺从他。
案子也许不要他帮忙,但是案子结束之后,康家翻案了,康泽明进了太康坊,被人千人骑万人压,他是康家仅存的血脉,也是康家让人佩服,和让人诟病的一盆污水,他还有什么什么脸面活着,在世人的流言蜚语之中,他需要权势的庇护。
顾长华不会拿床事交易,但是他心里隐蔽的,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的潜意识,不会想要惹怒他,再加上,他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乘着他还有耐心的时候,总比他要恼羞成怒要好吧。
也许还要算上那段前世糟糕的回忆,那告诉他,赵熙始终是个老虎,而不是一只小猫,如果想要老虎始终都是小猫的话,他必须让老虎吃饱,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会重新变成张牙舞爪的老虎。
总总条件相加,顾长华束手待毙,可以料想。
反正,今天,赵熙是一定要把顾长华吃到嘴巴里,哪怕是半强迫,也在所不惜,要等顾长华开口说愿意,只能等到自己有心无力的时候了。
赵熙一口一口的在顾长华的耳边吹着气,头发丝拂在彼此的脸上,继而他伸出舌头在顾长华的脸上舔舐,耳垂一路顺着到了锁骨,干脆挑开衣襟,露出顾长华的肩膀,白皙的皮肤,绯红色的官袍,显得无比香艳。
所谓香肩半露,欲遮还羞,赵熙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了。
顾长华被赵熙抱在怀里挑逗,是的,挑逗,而他的欲望确实挑逗起来了,连僵硬的过程都没有,就直接被快速窜起的酥麻占据了全身。
这要归功于,赵熙的循序渐进。之前,他们彼此的身体都已经习惯了,除了没有直接进去,其余的都做了。
“可以吗?”赵熙把顾长华横抱起来,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没有等顾长华说话,就抬起脚,走向了偏殿。
顾长华的反应就是直接一口咬在赵熙的脖子上。
赵熙走到浴池的过程中,就把顾长华扒光了,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在顾长华的身上又咬又啃。
□的被扛进浴池里,顾长华已经看到,赵熙下面的物件,胀大布满了青筋。
“不——赵熙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强迫我。”对于性事的惧怕,已经到了顾长华的骨子里里,事到临头,他也不免退缩。
抵到自己的巨物,让顾长华手脚冰凉,牙关咯咯的打颤。
“你放手啊。”
“嘘——”赵熙让顾长华的背部靠在浴池的边沿,轻啄了一口他的嘴唇,“凤之,你乖一点,我保证不会弄疼你的。”
赵熙的眼睛已经被欲望逼得血红,他的手都烫的过分,他猛然把顾长华翻过来,推到,让顾长华趴在浴池边沿,“凤之,我忍不住了。”
那就接着忍,顾长华几乎要破口大骂,但是他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顾长华忍耐着,赵熙的手指在他的身后进进出出,不断的有温热的水流涌了进来。
赵熙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个镂空金质小盒,打开盒盖,里面的透明膏体,有着一股清香味,“里面有少量的催情的成分,能让你好受一点。”
顾长华不置可否,赵熙当他默认了。
整整的一盒润滑剂用完,顾长华已经能被塞进去三根手指了,在催情药物的作用下,也渐渐情动起来,全身都是粉红色,同时也没有失去理智。
不得不说,赵熙确实准备很充足,尽量让顾长华的“初次”少吃一点苦头,水中的交合,也可以减少顾长华的痛苦。
顾长华的后穴太过紧致,也是顾长华惧怕床事的原因,曾经的第一次,险些血流成河,足足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那是完全的撕裂,之后,过了很长的时间,他的身体才能适应男人的欲望,并且在男人的身下,得到的快乐少的可怜。
他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雌伏在男人身下。
赵熙希望消除顾长华对于性事的恐惧,最好能喜欢上,奢望一点,让他食髓知味。
感觉身后赵熙的欲望即将要“破门而入”,顾长华有气无力的回头说:“我要在正面。”
正面而已,只要不是让他停下,赵熙统统都答应,眨眼之间,顾长华的要求就得到了满足。
浴池里的水到腹部,赵熙抱着顾长华做到了水里的石凳上,分开顾长华的腿,托着顾长华的臀,面面对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或者说,即将作为他的欲望上,这样欲望会进入的比较深。
赵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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