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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包子奋斗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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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衙差这才算反应过来,忙拔出手中的佩刀,架在女子脖子上。又有人拿了枷锁,将女子锁了起来。
女子冷冷瞧了公孙衍一眼,“阁下武功高强,敢问师从何人?”
公孙衍淡淡瞥了她一眼,“与你无关。”
女子还待要说什么,却被差役拉得一个踉跄,不甘的看了一眼公孙衍,恨恨的虽差役出去了。
陈诚刚要开口询问,却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跪在陈诚面前,嗫嚅着道:“老爷,那小姑娘身上满是伤痕,唐大夫说,是经年累月虐待所致,让您找到她的家人后,务必不能让他们将人带走。”
陈诚心内一惊,忙看向公孙衍,公孙衍道:“你进去照顾着吧,让唐先生先用着药,她的家人,我自会解决。”
小丫鬟看了眼陈诚,陈诚点头道:“就按公孙先生说的办。”小丫鬟这才又回去了。
之前那女子在此时,小包子一直缩在陈诚怀中,也是被许灿突然落水吓了一跳的,只紧紧搂着陈诚不撒手。不过小包子一直缩在他怀中,倒是对奶娘的一系列举动没什么知觉的,后来听见小丫鬟的话,才揪着陈诚的衣襟,小声道:“小妹妹的家里人对她不好么?”
陈诚笑着拍拍小包子,“没事儿了,坏人已经被公孙伯伯打跑了,以后不会有人对小妹妹不好了。”
小包子想了想,吧唧亲了自己的爹爹一口,“爹爹,要不然,让小妹妹留在我们家吧,爹爹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妹妹的,再不会有人打她了。”
陈诚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小妹妹家里还有哥哥的,要是我们把小妹妹留下了,她哥哥不就没有亲人了么。那她的哥哥该多孤单啊?”
“那她爹她娘呢?”
陈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还是道:“她爹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能再陪在她身边了。”
“就像宝宝的娘一样么?”
陈诚一梗,含糊着应了声“是”,面上不禁带出几分心疼。小包子以为陈诚是在难过,忙摸了摸陈诚的脸,“没关系,娘不在了,还有宝宝陪着爹爹的,爹爹不会孤单的。”
陈诚心里是又觉甜蜜又觉酸涩,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搂紧了小包子,借以表达自己心内的感激之情。
、21 捕快展小白!
父子俩腻歪了一会儿,公孙衍直静静看着,并不出声打扰。这父子俩的对话,让他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感觉。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陈诚对他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只是,这不一样,究竟与自己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却不好说了。可是刚刚小包子提到了他娘,陈诚的夫人,再看陈诚的形容,完全是一个无法忘记发妻的痴情相公模样,这叫公孙衍不得不醋了一下。
到底还是对这个人不了解啊,毕竟才认识短短月余罢了,即便习惯了强取豪夺,却也不敢真的对这人如何。看来,温水煮青蛙,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公孙衍知道自己犹豫了,毕竟陈诚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确乎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只是,这么多年,才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总是不好罢手的。罢了罢了,且先留在他身边,再行计较吧。
由此,原本预备找借口与陈诚同榻而眠的他,不得不压下了这份心思。
许巍与红月被放出来时,尚有些不明所以,毕竟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显示,他直接就可以定罪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陈诚做这个知州,换成好大喜功的,恐怕一早就定下了罪,如今只等着秋后问斩了也不一定。
两人互相搀扶着给陈诚磕了三个头,才被衙差架起了来,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这两个,一个是大家少爷,一个是身段柔弱的戏子,几日的牢狱生活,倒是吃了不少苦的。只是看这两个眉目含情,倒是很有几分有难同当的意思在的。
陈诚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低咳了两声,方道:“许巍,这几日委屈你了。”
许巍忙拱手道:“小人能得以洗脱冤屈,还要多谢大人,岂敢言委屈二字。小人已经听李捕头说了,大人之所以会将小人两个关在狱中,是为了让贼人放松警惕,更是为了方便展护卫保护。大人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请大人受小人一拜。”
说着,许巍便跪了下来,红月见他跪下,也跟着跪下磕头。陈诚忙叫二人起来,“本官乃是端州的父母官,你许家百十口人命,竟在本官眼皮子底下惨遭贼人杀害,乃是本官的过失。如今贼人已经被俘,你二人在狱中也受了不少苦,且先下去休息。待开膛审案之时,你还要到堂中听审。”
许巍与红月忙又向陈诚磕头道谢,随后互相搀扶着退了出去。
待他二人离开,陈诚才转头笑着对公孙衍道:“我倒是不知,我将他二人关在牢中,竟然还有这等心思。”
公孙衍回以浅笑,“虽之前用意乃是看人二人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之隐秘,但现在孙二娘已然被俘,也已然承认了她是主谋,如此,许巍之嫌疑得以洗清。既然他只是苦主,不是案犯,我们又关了他这么久,若是实话实说,恐怕他难免心生怨怼。如此换种说法,他还承了大人的情,岂不是皆大欢喜么。”
“倒是昭然考虑得甚是周到。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全叫我占了么?”
公孙衍收起扇子,“话却不是这样说的。大人日思夜虑,替许家擒得真凶,他岂不是正该感谢你么。”
陈诚心内自是欢喜,毕竟他这也算是替许家几百条人命讨回公道了,只是他现在可是包拯,因此立刻叹息道:“许家百口在我治下横死,我哪里还敢要他的感谢,他不怪我,我已经很是感激了。”
公孙衍暗自觉得好笑,这人明明心里很是自豪,面上却偏偏表现出这般模样。若是换做别的官员,他怕是就觉得这人有够虚伪的。只是在陈诚身上,却是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人想要做个好官。为民请命,或许是想名垂青史罢了,倒是并不是故作虚伪造作。
既然你有此志,我便帮你又如何,“大人一心为公,让昭然很是敬佩。”
陈诚虽然说得大义,毕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被公孙衍如此一说,倒是也觉出些不好意思来,忙岔开话题,道:“那孙二娘是个什么人,怎的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雇佣杀手杀人?”
明知他是在转移话题,公孙衍仍笑着答道:“说起这个孙二娘,倒也曾是个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希仁常在民间官场,并不大接触江湖中事,不知道倒属正常。不过,知道她的事迹,想必你定会十分厌恶她了。”
陈诚颇为好奇道:“这怎么说?”
“这孙二娘,最出名的,可不是武功美貌一类。她用的兵器,你可还记得?”
陈诚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我看着,好像是把剔骨刀吧?”
公孙衍点头道:“不错,正是剔骨刀。她在岛上最有名的,便是她做的包子。”
“包子?”做包子出名,那不是厨子么?
“人肉包子。”
公孙衍话音一落,陈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倒不能怨他,只是他突然联想到早上吃的肉包子了,顿时恶心起来,忍不住便吐了出来。
他这一吐,倒是将公孙衍吓了一跳的。毕竟陈诚死尸可是见过不少的,他不过是提了人肉包子,这人就恶心成这样,倒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慌忙扶住陈诚,递了茶水给他漱口,又叫人来清理了一番,才半扶半抱着陈诚离开了满是污浊空气的室内。
到了室外,坐在石凳上,又喝了几口茶水漱口,陈诚才算是平复了翻滚的胃部。
“抱歉,我反应太大了些。”
“无妨,希仁可还不舒服么?若是不舒服,不如找大夫先看看?”
“没事儿,就是有些接受不了。现在好多了,你接着说吧。”
公孙衍皱眉担心的看了看陈诚,见他似乎真的好些了,便才又开口,只是跳过了人肉包子这块儿,接着道:“孙二娘大约是五年前收手的,之后便没人知道她在何处了,只是没想到却在此处见到了她。说起来,这个人我倒是没见过的,只是她那把剔骨刀,却是能够一眼认出来。我原本不很确定,只是试探一下,她便承认了。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认识杀手组织却也不奇怪了。只是,她究竟为何如此,我却是不知了。”
陈诚叹口气道:“看来又是一桩风月,只有问她自己才能得知了。”
公孙衍点头赞同。
“说起来,展小白巡街也快回来了。这么一下午没什么消息,看来没什么惹祸。”
公孙衍讶异的看了陈诚一眼,倒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是一向最信任展小白么?
看出他一瞬的惊讶,陈诚笑着解释道:“我虽然信任他,不过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个什么脾气秉性的,这几日我也是看得十分清楚的,自然会有所担心啊。”
公孙衍笑道:“展小白此人,在大是非面前倒是确乎没什么问题的。不过他不拘小节,不服约束,这在江湖中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却不适合官场。若是希仁看的明白,倒是该好好约束一下他的性子。如今他是你的仆人,卖身契捏在你的手里,自然是要听你的了。看来,希仁以后要好好的调教一番,才能真正的将他收归麾下。”
陈诚笑着应是。两人又闲聊一会儿,李兵便带着陈诚回来了。展小白穿着一身捕快的衣服,虽然衣领微微扯开,腰带也是随意系着的,但是他面容俊俏,倒实在是有着数不出的风流洒脱。
陈诚之前就知道展小白长的好看的,而且暗地里其实是与公孙衍做过对比的,只是今日才知道何谓人靠衣装。展小白还真是适合吃公门这晚饭的,不说别的,单说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就照比别个好看许多。制服系?禁欲系?陈诚偷偷咽了口口说。
再说展小白,毕竟身份特殊,今日第一次巡街,便是由李兵亲自带着的。捕快巡街其实并无什么大事,不过就是防止有打架斗殴之事,顺便百姓有些个小矛盾,直接就地解决,免得还要闹上衙门。
朝廷是不允许私带兵器的,像是一些江湖武林门派,平时出行基本也是不带兵器的,会被官府抓的。不过,私下带兵器的,其实也不在少数,不过藏得都很好。既是私下带兵器,自然不会明目张胆拿出来。如此一来,自然斗殴生事的就很少了。
普通百姓,安稳度日有时尚且是奢望,就怎会主动惹是生非。
所以说,捕快其实是个很好做的职业,也是较为清闲的一种职业。
不过,展小白做捕快,还真没多清闲。毕竟人家是有“盗圣”称号的,一般小偷小摸岂能逃过他的法眼。且展小白这人,一向将盗窃看做一项事业来经营,生平最厌恶拦路抢劫的,自然这些小偷小摸的,也很是不待见。
于是,在他巡街时,小偷被捕率呈直线上升。这一下午时间,估计整个端州凡事今天营业的小偷,都被抓光了。依照这个情形,预计在三个月内,端州城的小偷都会明智的选择销声秘迹。
听了李兵的报告,陈诚自然是极为欢喜的。看来,展小白目前该是接受了捕快这一职业的。
“小白,你今日巡街,也该累了。本官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房间,你以后就跟本官和公孙先生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方便照应。”
展小白嘴唇抖了抖,要不是看在这个小官对自己还算照顾的份上,他早在他叫自己小白时,就一刀劈下去了。虽然旁边有个公孙衍跟着,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想到自己未来几年,都要跟这个恐怖的公孙衍住在一起,展小白死的心都有了。
暗暗捏了自己一把,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表现得太激愤,若是被那个公孙衍瞧出什么来,没自己好果子吃。
是的,展小白在抓贼的过程中,就已经想好了。既然现在以他的武功打不过公孙衍,那他只能暂时待在这个小包大人身边了。当然,这只是个权宜之计,虽然小包大人手里有他的卖身契,但是那根本不算个事儿啊。想要偷到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虽然这个小包大人对自己不错,还以官位为自己担保。但是,他展小白这么个人物,哪能就这么卖身给人一辈子呢。
展小白的打算是,恩是要报的,自己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过,这报恩也是有期限的,所以暂定三年好了。报恩报三年,好好表现着,让公孙衍放松警惕。三年后,先将卖身契偷走,再偷偷跑了,从此天大地大,难道那公孙衍还能一直追着自己不放么。
走了之后,他也不会再用展雄飞这个名字犯案了。毕竟还有小包大人的担保在,他总不至于忘恩负义,连累了小包大人。所以他会换个名字,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也跟小包大人无干了,也不会连累到他身上。
如此一想,展小白就安安心心的做起了捕快,而且抓贼时,就更加卖力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捉虫!
、22 所谓真相
在展小白知道,自己竟然不是睡柴房,而是真的睡在小包大人的房间与公孙衍享受同等待遇时,那小心肝颤的。
当然,这可是离惊喜什么的远着呢,他是被吓的。
这公孙衍怎么看都不像个好说话的,小包大人看着也是个软弱的,公孙衍怎么会同意自己跟他享有同样待遇,莫非是还有后招?
陈诚靠在卧室的门边,左思右想后,还是大义凛然的踱了进去。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这身都卖了,公孙衍还能拿他怎么样?况且,他卖身的对象,似乎是小包大人,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这公孙衍总不会连小包大人的仆人都欺负吧,说出去也让人笑话不是。
展小白已经迅速调整好了战策,他现在是不能同公孙衍那个武功高的变态的人硬拼的。不过,不硬拼却可以智取嘛,他智取的途径,自然就是在那个小包大人身上。
展小白其实也搞不大明白,为何这个小包大人会这般保自己。虽然最初,最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信任自己,展小白不可否认的,是有那么一咪咪感动的。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他跟着小包大人似乎并未打过交道。听那李兵说,这小包大人祖籍是庐州的,这个地方,他还不曾到过的。
展小白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自己做过什么好事没。回忆的结果就是,除了偶尔打赏打赏说书的,大发善心施舍乞丐,似乎并没有特意的为什么人解过围。那就是不曾施恩了,实在搞不明白。
其实展小白是想过,这个小包大人是不是看中了他的武功技艺,不过,小包大人身边已经有了个武艺高强轻功更是少有人企及的公孙衍了,他这点小手段,恐怕还真就未必能入得了他眼。
不得不说,虽然陈诚果真是看上了他的武艺,但是即使说出来,恐怕展小白也不会相信的。陈诚懂什么,虽然知道公孙衍会武功,而且似乎不低,但是他既成的思想里,公孙衍就是聪明绝伦的智囊,展小白才是那个武艺高强的护卫。
虽然展小白已经开始脱离了他思考的中心,不过很快的,思绪就飞了回来。既然决定从小包大人这里入手,那该怎么办,却是个难题了。
难道要去谄媚逢迎,虽然展小白也不在乎这样,不过潜意思里,他认为陈诚绝不会吃这一套的。想到陈诚见到他时,眼内那抹刹那间流露出来的惊艳,展小白嘴角一挑,大脑内计划形成,点点头,恩,好办法!
展小白躺了不多久,包福便来叫他了。虽然展小白名义上是陈诚的家仆,该是受他这个管家的支配的。不过,这人说的是主卧,又有个护卫的职称,还不知怎么的就得了自家老爷的青眼,包福面对他时,还真不好摆出管家的面孔来的。
“展护卫,包大人要审犯人,叫您马上过去呢。”
展小白从床上一跃身跳到地上站好,随手拿起挂在床边的长刀,笑眯眯道:“展某对此处不甚熟悉,还要劳烦包管家带路了。”
不得不说,展小白这人,是有些溶于骨血的痞气在的,不过那也只会给他加分。如今他收起了那股子谄媚劲儿,倒还真是能让人对他改观不少。这其中,包福首当其冲。
“呃……不麻烦不麻烦,展护卫这边请。”不怪乎大人对这展小白赞誉有加,这位长的跟那风度翩翩的公孙先生,可真是有的一拼了,之前还真是没太注意。
陈诚决定傍晚审案,倒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原本就定下来的。在他这里,其实还真是没什么太多的规矩的。像他自己,因为原本就住在州衙里,所以并不是每日都在忙这样那样的公事的。
说起来,陈诚自己都承认,他真的是挺闲的。初到这里时,闲杂事情一大堆,不过他是很懂得放权的,而且人又有些懒散,所以在整治了一番下属后,便将平日里的闲杂公务都交给了通判陆于。
陆于这人,胆小怕事,但是却的确是有几分精明能干在的。他这人,跟个清官就是清流,跟个贪官就是蛀虫。如今有陈诚在上面把关,他也就变成了一个勤勤恳恳,勤政爱民,为百姓逐渐称道的清官了。
陈诚觉得,自己这般懒散着,大约就是被大家给惯的。陈诚不知道的是,他自打不特意去涂黑脸装高深严肃后,衙内上下,从最开始小小的惊讶,发展到现在的宠溺,还真是多亏了陈诚这张嫩脸。
衙门上下,面上都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包大人,其实私下里,都喜欢称呼他小包子大人。看那嫩嫩的肌肤,圆圆润润的脸颊,笑起来微微眯起的双眼,实在是可爱得不得了。加之他喜欢装样子,摆架势,每每如此,众人又少不得来配合他。
大约只有陈诚自己不知道,他严肃认真的时候,众人暗地里早已笑破了肚子,却仍然配合着他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
展小白到时,公孙衍李兵都已经等在那里了。陈诚见他来了,笑着问他房间可还满意,有什么需要的,大可以同包福说,只要合情合理的,他都会尽力为你办到。
展小白呵呵一笑,“那就多谢大人了。”
陈诚笑笑,随即许巍抱着许灿也到了,公孙衍道:“既然人都到了,那就提审孙二娘吧。”
陈诚坐在主位,公孙衍在副位坐好,展小白见李兵站到了陈诚的身后,便也跟着站在了另一侧,见他如此,公孙衍满意的点点头。
陈诚让许巍抱着许灿也坐在了椅子上,不多时,便有衙差带着上了枷锁的孙二娘来了。
孙二娘可没许巍当初在牢里的待遇,毕竟知道他的事迹,公孙衍说什么也不会放心的。因此不仅上了枷锁,还带了脚镣,孙二娘毕竟是女子,镣扣加起来,足有百斤重。饶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尚且不能承受,虽然她有武功在身,却也毕竟只是个女子,走起路来,已是艰难。
陈诚这次倒是没滥用他那泛滥的同情心,毕竟面对这样一个女子,纵然形容可怜,但是想到她过去的恶行,加上许家灭门,许灿身上的伤……实在是想可怜也可怜不起来了。
陈诚并不十分善于审案,毕竟,他对于古代审案的过程,并不十分熟悉。他曾经以为,果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任何案件都是公开审理,现场宣判的。不过,那些个民间小纠纷,倒确实如此。像许家灭门案这样的,抓到了凶手,是需要私下审理,人证物证俱全,待犯人签字画押,再将证据和判词移交刑部,刑部再过一遍后,有了批示,他这边才能判案。
因此,今日他便是来审问孙二娘,让她签字画押。孙二娘买凶杀人,这案子必是判死刑无疑。其实审案不过走个过场,这次他并没有明直接的证据直指孙二娘,若是孙二娘拒不认罪,他怕是还需要再找证据。
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孙二娘对于自己所犯之案供认不讳,签字画押也十分配合,不过却是拒不供认究竟是雇了哪家的杀手组织。公孙衍低声对陈诚道:“这算是道上的规矩,不是她不想说,只是不能说。不过我们有犯人的画像,继续追查便是了,不需纠结于此。”
陈诚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便问了孙二娘因何犯案。孙二娘只道:“老娘已经认了罪,大人回去交差便是,其他的,老娘不愿说也不想说。”
陈诚自然是要弄清案件原委的,毕竟证据本就不足,只因涉及到江湖门派,才能够这般结案。只是,若是不弄清原委,怕是孙二娘随时都能犯案。陈诚自是不会用刑的,无论对于大奸大恶之人,还是贫民百姓,他都是尽量不用刑的。
陈诚看了公孙衍一眼,公孙衍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许巍,这人你也认识,你怎么看?”
许巍被从牢中放出时,就已知道人犯是何人。只是在他印象中,许灿的奶娘是个挺温婉的女人,在知道许灿竟被她虐待时,犹自不敢相信,还是看了许灿身上的伤痕后,他才讶异,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如今一见孙二娘这般模样,却犹自口出狂言,却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竟是三叔信错了人么?
许灿自打离开了自己的奶娘,而且知道奶娘不会再回来了,便一直很黏着自己的哥哥许巍。从前她倒是也很喜欢黏着许巍的,只是小孩子家家,到底知道的,哥哥不会一直陪在自身边,所以根本不敢提这个奶娘打自己之事。如今知道奶娘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了,才放心了。
这次作为苦主,许灿跟着哥哥一起来听审,自打认出孙二娘后便一直缩在哥哥许巍怀里不敢出来。
许巍拍了拍怀里的许灿,许灿轻轻抖了抖。“大人,这孙二娘,五年前进了许家,那时她就已经身怀有孕,与小人三婶差不多同时生产。三婶难产,生下舍妹许灿后不久便过世了。恰逢二娘之子不到一月便夭折了,三叔便让二娘带着舍妹,直至近日。二娘在许家时,许家上下对她还算尊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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