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包子奋斗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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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郎……”柳云儿抱住袁修纯的尸身，大叫一声，随即无声哭泣。
陈诚呆愣片刻，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只余一声悲叹罢了。
袁修纯与柳云儿已然认罪伏法，因袁修纯已死，案件涉及的人比较特殊，因而陈诚准备第二日整理好案宗后，交由小皇帝亲自宣判。
当夜，柳云儿却在牢中撞墙自尽，红玉也不知因何缘由自缢身亡，袁大身受重伤，即便是治好了怕是也活不了多少时候。自此，赵德荣被害一案，算是可以结案了。
八王爷倒是个明理之人，并未为难袁府上下。只是袁修纯一死，袁府也就不可能继续存在下去了，府内之人各自散去，昔日驸马府，如今只余一个寂静的院子，到处透着死气。
公孙衍将陈诚揽在怀中，轻声道：“袁修纯有如此下场，不过他咎由自取罢了，你也无需为他难过。”
陈诚红着脸缩在公孙衍怀中，“我倒不是为了袁修纯难过，只是想那堂堂郡主，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倒也是可怜可叹。”
公孙衍笑道：“确实如此，不过这袁府一事，却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儿。”
陈诚好奇道：“是什么？”
“劝君惜取眼前人。”
这一句话，导致我们的大包子同志，脸颊的红晕整整两日没有退散。





、５４　拐人大计


“小白，这是糊涂给你开的药，你身上有伤，莫要如此任性，快喝了吧。”陈诚好言相劝。
展小白装作无力的躺在床上，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委委屈屈道：“这药好苦。”定是那公孙衍又偷偷加了黄连进去！
陈诚为难道：“可是你身上有伤，不吃药怎么能好。”虽然陈诚也很是怀疑，这么一晚看上去乌七麻黑，而且一看就知道难以下咽的药，真的能治好展小白的“内伤”？不过中华医术博大精深，总归不会害人便是了。
展小白整个儿摊在床上，“我手脚无力，要不……你喂我？”
这倒不会叫陈诚觉得为难了，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陈诚试了试碗壁，微微有些热，不过却是刚好。这种药，也唯有热的时候方能下咽，若是温了，不止药效不好了，味道也会更差。
用汤勺轻轻舀了几下，陈诚想了想，扶起展小白，将碗沿压在展小白唇边，只吐出一个字，“喝！”
展小白一口气好悬没噎死自己个儿，这叫喂人喝药么，他是要这人照顾他，照顾他，不是灌药来了，欲哭无泪。
陈诚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展小白，这么大一碗药，若是一口口喝下去，那得多痛苦啊。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口气喝光，再含上一颗蜜饯，去去苦味儿岂不是更好。
在陈诚这样的目光下，展小白也只能一鼓作气的将整碗药喝下去了。喝光后，便被陈诚塞进口中一颗蜜饯，虽然压不住口中的苦涩味道，却也让展小白心情好了许多。连带怨恨公孙衍捉弄他的心情也消减了几分。
陈诚小心翼翼的又扶着展小白躺好，立于床边关切的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并无不适，这才又道：“小白，既然药已经喝了，那我就先回开封府了……”
话还未说完，展小白便大叫一声，随即双眼一闭，仿似陷入昏迷一般。陈诚吓得忙大叫唐胡图前来诊治。
唐胡图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后，笑眯眯对陈诚道：“大人，展护卫这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还在于静养。这番昏迷，也无大碍，待睡一觉便好了，大人无需挂碍。”
展小白在他身后直想踹他，分明之前已经说好了的，他是个病人，需要人照顾，最好是能将陈诚留下亲力照顾他，别又跟着公孙衍那老狐狸跑了。怎么不过一刻的功夫，这唐胡图就叛变了。
展小白自然不知道，唐胡图早被公孙衍用二十坛陈年花雕给收买了，现在的展小白，又变成孤身奋斗状的英雄了。
听见唐胡图如此一说，陈诚便放下了心来。自打展小白被袁大所伤，便一直卧床不起，还喜欢找他，仿佛变成了小孩子一般。陈诚心内轻笑，比之包繶尚还不如了，一副没断奶的孩子模样。不过这事儿也够让他黑线的了，任谁也不喜欢变成别人的“奶”吧！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多看顾着他了。衙门那边虽然没什么大事，不过太后寿辰就在这两天了，我好歹也该在的，否则不大好看。”
唐胡图立刻表示自己会“好好照顾”展护卫，让陈诚放心离去。
待陈诚一离开，展小白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掐着唐胡图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喝了我十坛女儿红，就是这么给我办事儿的啊？”
唐胡图不以为然，心内暗道：那十坛仿佛你没喝一样，公孙衍给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二十坛花雕啊，全部都归他一个人的……
陈诚离了包府后，便直接去了开封府。自打郡主的案子结了，展小白又时不时缠着他，再加上狄青又开始每日每日的出现在开封府后，公孙衍便不大叫陈诚去开封府了。毕竟狄青和赵崇言都在，开封府不好赶人，但是总归私心里，公孙衍是一点也不想让陈诚见这个曾经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的。
公孙衍深深怀念周放在开封府的日子。
陈诚到开封府时，公孙衍正处理完一桩案子，不过是大户人家的奴仆当街打人了，已经被责罚了。因只牵扯了管家不严，并未有纵奴行凶一说，因而打了板子，又赔了钱之后，便叫人领了回去。
这几日开封府一直都是这般，没出什么大案子，倒是小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没个清闲的时候。
见陈诚来了，公孙衍放下手中的卷子，温和的笑着道：“希仁，你怎的来了，展小白没缠着你么？”
陈诚见到公孙衍便觉得开心，“他晕倒了，糊涂说好好歇着便是了。你这边忙么，要我帮忙么？”
左右无人，公孙衍便将陈诚往怀里一带，“都是些闲事，我都处理好了，待过一会儿，便能回去了。”
陈诚早已习惯了公孙衍这般动不动就抱一抱的行为，反手也搂住了公孙衍的腰身。两人正情意绵绵欲说还休之际，突然一声脆响，惊了两只鸳鸯。
“小白？”
“展小白！”
两人同时开口。
展小白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这光天化日的，公孙狐狸，你怎的不注意注意场合！”
陈诚面上一红，很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窘迫。“小白，你怎么来了，你身子好了么，糊涂说你该静养的。对了，你怎么来的？你不是下不了床的么？”
一叠声的疑问，弄得展小白脸上一阵发热，这人就不会再傻一点么，虽然已经够傻的了。
“咳咳……唐胡图的药很好用，我现今已经无大碍了，因而便来找你……们了。”
陈诚心内疑惑，这药不是才喝下去么，而且展小白分明刚刚还晕在床上的，怎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好了，这真是……太神奇了！
公孙衍放开禁锢着陈诚的手臂，抬手为他整理好衣襟，这才睨了展小白一眼，“既然你已无碍了，那正好，狄大人那边缺人手，你过去看看吧。”
“我凭什么去帮他，想都别想！”
公孙衍横了展小白一眼，“这城防也是开封府的事儿，怎的，难道你不是开封府的人？”
“你就不是么，凭什么你不去帮他，每次都推我出去，我偏不！”展小白撇过头不去看公孙衍。
陈诚拉拉公孙衍的手，“小白身子刚好，还是别让他去了，我们去看看吧。”虽然不想见到狄青，不过他也不想为难展小白，况且展小白身上还有伤。
公孙衍安抚般的拍拍陈诚的手背，“也好，那就让小白回府内歇着罢？”
于是陈诚笑着对展小白道：“小白，你身子刚刚恢复，还是不要操劳了。我与昭然去狄青那边看看，你且先回府去吧。繶儿也好几日没见着你了，他说想你了呢。”
展小白一听这话，只得不情不愿的返回了包府。
这边展小白离开了，公孙衍却并未带着陈诚去狄青那边，笑话，好不容易将狄青弄走了，哪里还会将陈诚送去虎口。况且京畿防护之事，最上心的人是赵崇言，他们去了也不过是陪衬罢了。公孙衍很相信，以赵崇言的本事，他们只需要安安静静配合就成了。
与陈诚腻歪了一阵，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公孙衍这才吩咐了一声，一陈诚一同回包府去了。两人回去时，展小白正陪着包繶玩儿的满头大汗。
包繶见到陈诚回来，立刻抛弃了展小白，飞奔到自己爹爹怀里，甜腻腻的叫了声，“爹爹！”
陈诚接过包繶软软的小身子，笑道：“宝贝，与展伯伯玩呢？”
小包子点点头，抱住陈诚的脖子啃了一口，“伯伯给宝贝买了糖球儿，有红色的黄色的，好漂亮！”
小包子献宝般的叫陈诚抱着他回房，他把糖球儿都藏起来了，留着等爹爹回来一起吃的。
公孙衍与展小白随着父子俩一同回了房，两人坐在桌旁，看那父子俩说话。公孙衍倒了杯茶与展小白，“喝茶！”
展小白气呼呼的看着他，也不碰那茶杯，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哼，小人！”
公孙衍笑而不语，展小白凑近，认真盯着公孙衍看了会儿，又道：“你是狐狸变的么？”
公孙衍一挑眉，这个人话题变得真快！
“你不用不承认，我知道，你就是只‘狐狸’精！否则你怎么把小包大人迷成这个样子的，分明我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更像个男人！”展小白沾沾自喜。
公孙衍不理会他的挑衅，轻飘飘道：“原来你只是‘像’男人，难怪挣不过我。”
展小白差点儿没吐血，难道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泪，风中飘零。
抿了一口茶，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看着展小白不断变换的脸色，说他是狐狸精，说他不像男人，无所谓，只要最后结果是在自己这一边，何必逞那没用的嘴皮子功夫。
“你们在聊什么，繶儿饿了，不知包福那边准备好晚饭没？”
听见这话，展小白立刻道：“我去看看。”随即飞身出去，竟似逃跑一般。
也许该变变思路，展小白边走边想，否则永远被公孙衍那老狐狸压制着，何时能抱得美人归呢。其实官场不好，尤其是对他来说，他不大会那些阴谋诡计，办案时基本上也就是帮忙跑跑腿儿，听听墙角，实在是不能与公孙衍相提并论。
展小白得出结论，官场不好，也许该把人拐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的特别没感觉啊！




、５５　寿辰当日


晚间用饭，展小白一反常态，竟然一直安安静静的，只是时不时的皱下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或者说在做着什么决定。
陈诚推推公孙衍，悄声问道：“之前你与小白说什么了，怎的他这般反常？”
公孙衍无辜的看着陈诚，“只是闲聊几句罢了，他不喜欢吃药，我劝了他两句罢了。”
陈诚无奈的叹口气，这展小白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喜欢吃苦药，喜欢吃糖球儿。他不知道，本来就苦涩的中药里，偏偏还被某人别有用心的加了不少黄连进去，而糖球儿，却是用来讨好自家儿子的。
展小白很无辜，分明都不是他的错么！
陈诚给展小白夹了个丸子放进碗里，试探性的问道：“小白，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么，与我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
“呃……”展小白抬头看看陈诚认真关切的眸子，他敢说他在思考如何将小包大人拐走么？
“唉，”展小白转转眼珠，叹了口气，“最近夜里总是觉得有些冷……”
公孙衍马上接道：“也是，天已入秋，虽然这里不比北边，到底也是要比江南府寒上几分的。包福，待用过饭，记得给小白的房内填个炭盆，免得冻着他。”
“正是呢，这几日天气确实冷了些，好在……”陈诚话未说完，先红了脸庞，好在有人晚上一直搂着他睡，否则他这虚寒的身子怕是受不住的。
公孙衍在桌下捉住陈诚的手，轻轻的握了下。
展小白看着这两人在桌下做着不为人知的小动作，肝火上升，深深觉得自己拐人之事必须要提上日程来了。
晚间睡觉时，展小白徘徊于陈诚房门前，装作几经路过，终是没干推门而入。房内之人搂做一团，丝毫未察觉出门外之人的纠结心事。
第二日一早，展小白顶着另个大大的乌黑眼圈儿出现，又引得陈诚好一番惊讶。
回了开封府，这次人倒是齐全，连几日未见的周放都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难得的安静。
见到陈诚出现，周放立刻放下茶杯，几步走到陈诚身边，牵起陈诚的手，迭声道：“包拯，我这几日被我爹关在家里，想你得紧。若不是老爹太忙了，恐怕我还跑……出不来呢。我们几日未见，你有没有……想我啊？”说到后来，声音渐轻，几不可闻，耳尖却是已经红了的。
陈诚尚未回答，那边狄青已经一跃而起，拍开周放牵着陈诚的手，厉声急色道：“你手放哪里呢？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侯爷就了不得了，若是再敢如此，看我不剁了你这脏手！”
周放敢怒不敢言，他可没忘了自己月前被人偷偷蒙了布袋好一番拳脚，他怀疑了一圈儿，最后认定揍他的人就是这个狄青。曾经派人去堵过他两回，可是人家毫发无伤，反倒是他派去的人都被绑成了粽子丢在开封府门外。虽然公孙衍将人最后都放了回去，可是这也实在是太打他的脸了。无奈之下，周放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再不敢对狄青动手了。
展小白双臂环胸的看着两人，公孙衍似笑非笑，同样盯着这两人，却不出声打断。陈诚最是不会劝架的，这两人又都是他讨厌的人，若不是怕耽误了正事，巴不得他们俩整天吵，免得来烦他。
最后还是赵崇言看不下去了，论资排辈，赵崇言都是这里面最大的，自然说话也有分量。他开了口，无论是狄青还是周放都不敢拿大，只得悻悻的坐回原位。
待陈诚三人同赵崇言问好后，几人坐定，赵崇言方道：“明日便是太后寿辰，官家一向最是孝顺，对此事十分看重。前几日出了德容郡主之事，太后心情一直哀痛，好在这几日有官家陪伴，倒是好了不少的。因而明日，一切还当小心为上，免得再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倒是不好交代了。”
“此事乃是开封府的过失，惹得太后她老人家伤心。”
“包大人无需自责，这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得了的事，官家的意思，自然也不是怪你的。”
陈诚听罢微微颔首。
赵崇言接着道：“太后寿辰，百官都会进宫，届时包大人与狄大人侯爷都是要进宫贺寿的。如此一来，就有劳公孙先生看顾内城。”公孙衍闻言点头赞同。
“展护卫能否去外城协助京畿官兵？”赵崇言见公孙衍已然点头，便问向展小白。
展小白看看狄青紧抿的嘴唇，笑道：“自然。”
狄青道：“王爷，这样不好吧？展小白虽然是开封府的人，但到底身份特殊，若是让他负责如此重大的事项，恐有不妥。”他说的，自然是展小白曾经是个贼这件事。
赵崇言打断他道：“无妨，此事官家是知晓的，且也是他亲口所提。展护卫武功高强，又誓死追随包大人，乃是忠勇之士，岂能因过去的一丝瑕疵便否定了他是功劳。”
展小白拱手道：“多谢王爷的信任，小白定不负所托。”
狄青动动嘴角，终于没再说什么。

翌日，陈诚收拾妥当，再三与公孙衍确认了一番，才坐着轿子往宫里去了。公孙衍与展小白不用进宫，自然也就不用费劲打理衣着，不过却也要收拾妥当，不能让开封府失礼人前。
展小白去京畿营之前，公孙衍再三嘱咐，因他身份特殊，势必有人不服。不过最要紧是忍让，毕竟只是去帮忙而已，犯不着与人伤了和气。况且，若是展小白惹了什么麻烦，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是陈诚。展小白知晓其中的厉害，虽然不耐公孙衍此人，却也一一点头应下。
次日之事甚多，展小白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躲着的心态，安安静静的带着人四处巡视，成功解决了几件小纠纷，并未与任何人产生矛盾。
公孙衍坐镇开封府，处理了几件鸡鸣狗盗的小案子，毕竟大官们都跑宫里去了，且必会约束家里人，不让人在这样的日子里给皇帝添堵，因而也算平静。
陈诚入宫庆贺，不过就是随着众人一同该跪拜时候跪拜，该说吉祥话说吉祥话，该喝酒时偷着喝茶，该吃饭时吃饱饭，偶尔与人寒暄两句，装作没看见狄青欲言又止的眼神。
一日间各自忙碌，倒是都没出什么岔子，隔日想来，心情舒畅，准备了许久的一日，竟就这样过了。
及至太后寿辰过了，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展小白诱拐陈诚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５６　贼心不死


展小白对于诱拐小包大人这件事是充满了信心的，在他看来，这朝堂实在不是个好地方，最起码的，没有江湖自由自在。当然，这事儿暂时还不能叫别人知晓，得先制定一个具体的计划，免得被公孙衍那厮察觉，岂不是走不成了。
展小白黑天白日的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白天发呆，晚上也不睡觉，精神竟然奇异的好。只是时不时发出几声诡异的“狞笑”，让陈诚不得不将小包子抱在身边，免得展小白什么时候发狂，伤着了小包子就不好了。
如是持续了小半月，公孙衍也察觉出了不对，虽然没往拐人这方面想，却也觉出这展小白该是有什么想法，而且绝对对自己不利。
近日里，陈诚发现，展小白逐渐的恢复了一些正常，不过却又染上了另外一个毛病，时不时的就喜欢与自己讲江湖武林中的趣事儿，甚至连他曾经行走江湖时，做下的一些乌龙事件，都会拿出来说道，丝毫不觉得丢脸。
展小白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不过，陈诚却还是很喜欢听这些事。不得不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江湖梦，虽然不见得一定是成为一代侠客，却也是希望能够有一方名声的。
自然，陈诚对自己的硬件条件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不过，对于展小白所讲诉的江湖生活，多少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向往。若是不是穿越到了这个身体里，陈诚觉得，他一定会也穿着一身劲装，拿着一把宝剑，四处走走逛逛的。
察觉出陈诚有了丝心动，展小白鼓动的举动也就更加积极起来。
自太后寿辰过后，她便将手中的权力叫出了一部分给小皇帝，不过却也不是全部，她心内总是不放心这个容易心软的儿子的，虽然不是亲生的，到底养这么大，心中总是挂念着的。
况且这是赵家的天下，她不过是希望小皇帝能够坐稳皇位，莫要叫有野心之人夺了去，届时，她这个太后可是未必能得到什么好下场的。
对于太后开始逐渐放权的举动，朝野之中自然是都很赞同的。毕竟小皇帝赵祯过了这个年便有十六岁了，已是成年了，自然要开始亲政的。自古后宫干政就容易导致祸端，毕竟女人即便再有才能，到底养在深闺，见识上比之男人是要差上那么几分的。现在太后不用朝臣劝谏就已经主动放权，自然很得了朝臣的赞誉。
小皇帝虽然心软良善，却也不是个昏庸无能的主儿。虽然外有强敌环伺，但那都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了，小皇帝暂时只能保得边防安定，要说收复山河统一天下却是不大可能，不过对内励精图治，使百姓和乐安康，小皇帝自认还是可以慢慢做到的。
“包卿，此事你怎么看？”此时小皇帝正一双手杵着脑袋，低头看向下首座位上的陈诚。
“陛下，臣对江湖之事并不十分了解，不过府内展小白却是江湖草莽出身，想来他定是能为陛下解答一二的。”
陈诚虽然从展小白那里听说了不少江湖事，但是对于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还真是不敢说。毕竟在他看来，展小白说的那些事是有夸张的成分在的，若是贸贸然对小皇帝说了，怕是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如此，”小皇帝瞟了眼兀自沉默的赵崇言，“那不如传展小白入宫为我们详细解答一番。”
赵崇言点头赞同，陈诚自然也毫无疑义。
展小白很快进宫，路上传旨的小太监奉旨将情况与他大约说了一遍，待进宫后，展小白恭恭敬敬的同小皇帝行了礼，毕竟现在算是官府中人，这些礼数还是必要的。
小皇帝见展小白一表人才，虽然出身不好，以前还做过贼，但是到底改恶向善，又为朝廷所用，因而对他还是很有些好感的。
“展卿不必多礼，坐吧。”
展小白躬身道谢，又与赵崇言见了礼，这才侧身坐于陈诚下首。
“情况你已经了解了，包卿说你对江湖之事了解较多，因而朕传召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展小白拱手一笑，道：“展某虽然出身江湖，但是却是从未参加过武林大会的。不过，对于江湖之人的性子，展某还是有所了解的。江湖中人喜爱无拘无束，最怕与官府扯上关系，而武林大会乃是三年一次的惯例，虽然今次多了这般风雨，却也并未见得是与官府为难。”
小皇帝在上首换了个姿势，道：“展卿的意思是，邕州知府遇害，未必与江湖中人有关？”
“这倒也未必，毕竟今次武林大会在邕州举办，江湖中人聚集，龙蛇混杂，难免有不法之徒混进其中。那邕州知府原本是邕州的乡绅，因一直有善举才被擢为知县，后又因政绩卓然才成为了知府。邕州本就帮派林立，若说他一直没有得罪人也说不过去，今次武林大会，恐怕就有人借机做下了这等事。”
小皇帝点点头，随即又看向赵崇言。赵崇言也正瞧着他，见他看过来，微微一笑，转头对陈诚道：“包大人，江湖中人行事乖张，又不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