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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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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来看诊的吧。」邢绿水喝道。

「催什麽?阎王不收的话,放著不管都不会有事呐!」杨冉舒强压住笑意。没想到好友竟被说成天仙下凡!下次见到好友定要笑话笑话他。

整整爆笑情绪,杨冉舒清咳两声後踏进房内。

「病者何人?报上名来。」

杨冉舒的悠閒让邢绿水一股儿脑火,就是看他不顺眼。

「管病者何人,看你的诊就是。」她架起杨冉舒拽著他到床边,「过去。」

这一推让杨冉舒差点跌跤。「哎哎,你这女人……」

「怎?」邢绿水抬头睨视,让原本就较她略矮的杨冉舒硬是低了一截。

气势本就不强,这会儿连体格都比不上,何况对方还是女人,杨冉舒撇撇嘴,真是讨厌!

「哪个倒霉家伙快死了?」刻意地放大音量,杨冉舒边说边转头。

这一看可惊奇了。

是他!那个陌生人!

他正一脸莫名地看著杨冉舒,让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好像变得较为柔和了些。

原来他是邢家镳局的人!杨冉舒咧嘴一笑。瞧瞧,他们很有缘是不?这样也能撞见,只不过现在对方不知道他是谁。

「手来。」杨冉舒道。

那人将手伸出,却是轻推杨冉舒一把,摇著头似是拒绝看诊。

「这位兄弟,你是觉得我不够资格替你看病?还是认为我无法医好你?又或者,你自认命不久矣,不需浪费我气力?」杨冉舒不高兴,看诊被人推开可是第一次。

那人一愣,然後摇头。

「难道是因敝人长相不雅,所以不屑我替你看病?」杨冉舒咄咄逼人,却完全没有因长相自卑的样子。

那人听了头摇得更是厉害,他看向邢绿水。

「连口都不屑开,当真是看不起我麽?」杨冉舒大喝。

那人更紧张了,拼命地向邢绿水求救。

「他是哑的,你要让他说什麽?他不愿诊治便随他去,你可以走了。」邢绿水不耐道。

哑巴!

怪不得那几日他从未开口,原来是说不得,杨冉舒恍然大悟。清清嗓子,杨冉舒气消了些,他道:

「在下已答应看诊,自然不能反悔。你让我来却又立刻扫我出门,怎麽?原来邢家镳局是这样欺负人的麽?」不能说话,他还不吃定这男人。

「你胡说什麽!」邢绿水怒火冲天。

男人一听脸色黯然,竟是乖乖伸出了手。

杨冉舒一脸得意,敢情这人的死穴就是邢家镳局的招牌?

「这不就成了?乖乖让我诊完,你没损失,我也不用费这麽多气力口舌。」忽略男人的忧郁神情,杨冉舒俐落地按住对方脉络。

这是什麽?气息纷乱、四处乱窜不说,竟还有一股相冲之气在男人经脉中奔走!

古有云,阴阳相生相克。邢家镳局的功夫似是属阳,但说不上至阳至刚,而在男人体内的另一股气却是极阴之气,极端不平衡的情况下,本体应当痛苦难耐,怎麽这人却好似没事般?

抬眼,杨冉舒猛然发现男人咬牙隐忍的细微神情,甚至他看见男人发际下渐渐曝露的青筋。

人嘛,都有虚弱痛苦的时候,若能放开大哭也好、大叫也好,那是平衡身心的正途,哪有什麽丢不丢脸?可偏偏眼前这男人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铁汉子可不是这样当的。

杨冉舒嘴角一勾。极阴的功夫麽?改日可要问问好友们可有听闻过。放开男人的手,杨冉舒捏了捏胡子。

「不想早点见阎王的话,就别擅自乱调息,找个内功深厚的人替你疗伤、驱寒气。」他转头看向邢绿水。

「看我做什麽?我才没什麽深厚内功,替他疗伤是不可能的。」邢绿水慌张连忙道。

杨冉舒挑起眉,外人看来却像是他正努力撑大眼睛,模样有些滑稽。

「我有要你替他疗伤吗?自作聪明。」

「你!」邢绿水气结。

「既是镳局的人,只要邢大镳头肯救他,尚能保住小命一条,但你此生都将受寒气所苦。」杨冉舒边说边思考著。

去极阴,须至阳。当今武林内功深厚又至刚至阳,最有机会寻得帮助的是──伏鹰堡李堡主。

「一辈子受寒气所苦!」邢绿水瞥了眼男人,他面无表情,似是接受了一切。「没别的办法?」

「嘿!去求伏鹰堡主吧,也许还有机会。要快,在下敢断言老兄你呀,命不过十五日。」

男人难得露出震惊表情,随後目光又暗淡下去。

「十五日!此话当真?」邢绿水惊叫起来,「前去伏鹰堡需花不少时日,又不知李堡主帮不帮?这根本是在赌命!我可不管了,邢凛,你自个儿看著办,要苦一辈子还是用命赌一把,都是你的事,我最多送你回镳局去。」

原来他叫邢凛……咦?杨冉舒惊詑。

邢澟,那他不就是邢家二少!

可怎麽看邢绿水一点都没有尊重兄长的样子,难道邢凛在邢家其实是空有少主光环却不被受重视的人?

邢凛认真的想了想,最後伸起手朝邢绿水比划一番。

「那你就自个儿回去。」邢绿水甩手转身就走。

唔,看见感情不睦的兄妹相对,感觉挺尴尬的,虽然好像是邢绿水单方面讨厌邢凛。

杨冉舒捻捻胡子,「看样子你是选择回镳局,啧啧!老兄你还是重新考虑呗,这苦若是短暂尚且可忍,一辈子是很可怕的事情呐!」

邢凛沉默。须臾,他站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哎,你要上哪?」杨冉舒快步跟上。看那家伙的脸色,难道他想找个地方自我了断不成?




、冉鬼 4




离开龙吟,邢凛漫无目地乱晃一阵,偶尔停下脚步专注某个小贩摊不知在想什麽?兜了几圈後,他转往城外走去。

走著走著,竟来到平时垂钓的湖畔。邢凛蹬上那几日来坐惯的大石上,遥望闪耀的湖面,微风徐徐吹来,这种舒坦好像可以让他暂时忘记疼痛。

杨冉舒咧嘴一笑,他看见邢凛闭上眼沉浸在自然的洗礼之中,他果然很喜欢这里对吧!所以才会不管他这恼人的多话鬼,连著七日都到这里来。

跳上大石,杨冉舒在邢凛身旁坐下。

「嘿,好眼光!老兄,挑了个视野最好的地方呀!喂,你知道不?」抬头望向邢凛,「这湖名唤蟠阳,据说是个泼猴偷了圣母娘娘的蟠桃,在逃跑时不小心掉了下来。一颗蟠桃引起精怪的争夺,败亡精怪的血聚集成了血湖,最後蟠桃被一只叫阳牴的蛟蛇所得,嘿嘿!神奇了!一颗蟠桃,蛟精成龙,飞龙上天呀!连血湖都给净化的透彻了。」杨冉舒拍手激动道。

邢凛忍不住笑了出来。杨冉舒激动的模样看似俏皮,可配上他那衰到家的面相就完全搭衬不起来了,很滑稽!

「哎!你笑啥?你不信是不?」杨冉舒站起身。

唔!刚刚跟在邢凛後头不觉得,现在仅仅一步之差,他才猛然发现……邢家镳局的人没事长这麽高做啥?他竟连邢凛的肩头都不到。

笑意让邢凛的心宽了不少,但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有些怪异。他拍拍杨冉舒的肩点点头。

「啥?你想说啥?」杨冉舒满脸疑惑。他没什麽耐心去解读邢凛的比手划脚,可不弄明白意思又觉得不甘心。

邢凛顿了下,看惯他比划的也只有邢绿水而已。跳下大石,他拾了块小石子,然後在大石上写道:「我相信。」

杨冉舒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是嘛!这样就对了。喂,再告诉你一件事,我说的话绝不会有虚言。」话语充满了自信。

邢凛微笑。他不信有人能做到绝无虚言,但这没必要说出来。倒是这人古古怪怪的挺好玩。

「邢凛。」邢凛指著自己边在大石上写道。

杨冉舒露齿一笑,敢情他是想交他这个朋友?

「冉鬼子。」他拍拍自己的胸膛。

连名字都怪!邢凛好笑地点头。真是矛盾又不协调,看似年纪不小,怎会有如孩子般俏皮的表情?虽说那份孩童般的可爱大部份被那张秽气的脸给掩盖掉了,不细看的话还以为他在哭呢!

孩子!

突然地一个激灵让邢凛恍然,他知道怪在哪儿了!声音,此人的声音让他想起了一个烦人的怪小子。

唔……还真相似呢!

邢凛乾笑两声。天下之大,人有一、两个相似之处也不足为奇。撢开脑中那碎念不停的身影,将手中石子丢开,邢凛朝杨冉舒一拜後打算离去。

「喂,老兄,你上哪儿?」杨冉舒追问。

邢凛停住,没对冉鬼子交代去处似乎有些失礼。想了想,他从怀中揣出一枚镖,然後递到杨冉舒眼前。

「啥?」杨冉舒看邢凛指著镖上烙印的标记,那是独属邢家镳局的号志。这下他懂了!「你要回邢家镳局?」

邢凛点点头。

「你当真想为寒气苦一辈子?」杨冉舒惊讶,邢凛这麽不看重自己的命吗?连赌一赌的意愿都没有。

邢凛像是看开似地摇摇头,再度转身离开。

真是让人生气!

「喂,老兄。」杨冉舒冲上去拉住他,「有件事我没有老实告诉你,除了受寒气所苦外,你将不能再练武,即使如此你也不愿赌一把吗?」

不能练武?邢凛惊詑地整个僵住。

见状,杨冉舒放开手故作事不关己,他道:

「当一般人也没什麽不好是不?不过,镳局要一个无法送镳的废人干嘛呢?哎,你姓邢,想当然是跟邢大镳头有血亲的人吧?他自然不会放你自生自灭,但镳局的继承是没份了吧!」

邢凛听了面色铁青。他不能成为一个废人!绝对不能!身为镳局的人若无法再练武运镳,那同等是被宣判了死刑,这事绝对不成,可是……

杨冉舒瞧邢凛有些动摇,毕竟练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一身修为,更别说还关系到家业的继承权。不过,那些话倒也不是单纯想吓唬邢凛才说的。

「老兄,我看病无数,像你这样情况的也见得多,哪个不是功夫废了後就哭爹哭娘的,你以为自己现在看的开?我说你迟早会後悔。」

邢凛沉著脸。并不是他看的开,而是他爹与伏鹰堡李堡主有点小过结,那是关於他们年轻时的事情。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天撞见的糗事,酒醉的爹抱著娘直喊著某个女人的名字,哭丧著脸的丑态尽现,哪里有邢大镳头威风的样子!而他娘在安抚了爹之後,却要他对所见保守秘密,後来他才知道原来爹挂念的是李堡主的夫人。

有了恩怨,谁会想伸手帮仇家一把?就算李堡主肯救他,他爹若知道了,大概会气个半死吧!

长叹一声,不想因自己害爹欠李堡主人情,这苦就担下来吧!不能武又如何?至少命还在,邢家镳局的荣耀不会因为少了他就没落,有大哥、妹子在,後头还有爹顶著呢!邢凛如此安慰自己。

抬手朝杨冉舒一拜,表明他的决定未改。

杨冉舒张大了嘴,「你还真是硬性子!随你去,死了也不干我的事儿。」摊手不再多言。

邢凛再朝杨冉舒一拜算是对他好心的感谢後,转身就要离去。才走个几步,突然惊觉後头传来微微杀意!怎麽回事?脑中正在飞快运转,立刻就感觉到有物体迅速扑近。

邢凛倏地翻过身就是一掌,原以为该会与对方打个正著儿,怎料却只是淡黄的粉末飞散。

糟!邢凛反手掩住鼻息,慢了!吸进的粉末迅速地产生药性,眼前的人影逐渐摇晃起来,哪里有什麽刺客!只有那笑得难看到极点的衰脸,正得意的摸著胡子看他倒下。

冉鬼子!

他……中计了?

看著邢凛终抵不过失魂散乖乖闭上眼,杨冉舒拍手大笑。

「嘿!这可是加强几倍药性的迷药呀,专门对付你这种练家子的,看你还不给我乖乖听话。」他摸摸胡子,「嗯,得先找辆车来。」

杨冉舒飞快地进城找了辆马车後,将邢凛自隐蔽处拖出来,由於体形相差太多,令他费了很多力气和时间才将邢凛搬运上车。

「就说麽,长这麽高大做啥?都可当堵墙了。」杨冉舒抱怨,接著跳上车夫的位子。「你好狗运,遇上了我。」

嘿,是说送佛送到西,邢凛不想去伏鹰堡是呗?那他偏偏就送他去。

拉紧了缰绳,甩个鞭,马儿立刻驱著车子向前,杨冉舒心情愉快的大哼曲调:

「嘿嘿呦,我甩鞭,马儿前,冉鬼救人莫搁閒;前方路,途遥远,听我冉鬼曲儿解疲倦耶!嘿嘿呦嘿嘿……」

杨冉舒驾车一路朝北而行,他那横冲直撞的驶车方式不仅吓坏不少路人,连车都因此颠簸的厉害,好似随时都会翻覆一般。不过杨冉舒完全不以为意,他要救的人,阎王爷都不敢跟他抢呢!


×××××


唔,怎麽搞的?头被震击的难过,耳边轰隆轰隆地响,好像听见了马蹄和车轮的声音?很近!

邢凛猛然睁开眼,小小的空间只透著一丝丝光亮,眼前的天花板摇晃的强烈。不!不只,连那墙都摇的厉害!他甚至听见时有时无的咿嘎声响,顺著墙延伸下来,竟连自己的头和身体都在摇晃,怪不得他一直觉得难受!

这是怎麽回事?

邢凛坐起身,确信自己是在马车里无误。可是,为什麽会在马车上?唔,可恶!他没想到冉鬼子会袭击他,都怪自己太不小心,竟对萍水相逢的人毫无戒心。

也不晓得自己是昏了多久?

帘幕外有人在哼著曲儿,那带著浓浓稚气的童音一声一声穿透过薄薄的布幕,重重敲击邢凛的耳膜。

冉鬼子!

挥手掀开帘幕,果然冉鬼子的身影立刻映入眼中。

邢凛生气地一把抓住杨冉舒的後领将他拉开,另一手扯下杨冉舒手中缰绳拉住,马儿受到阻遏立刻止住脚步,差点没让杨冉舒摔下车去。

「哎哎,做啥呀你!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杨冉舒皱著眉不高兴。要是他刚刚跌下去,受了伤谁赔呀?

揪住杨冉舒的衣领,邢凛怒视杨冉舒。

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何要偷袭我?

「瞪瞪瞪,再瞪大一点呀,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啦!先说好,我可不会替你拾回来。」早料到邢凛醒後会很生气,只是没想到他的气呀真是吓不了人,不会说话气势果然有差是呗!杨冉舒笑在心底。

邢凛气结却又无处可发,古怪的冉鬼子根本不把他的怒气当回事,竟然还可以对著他说笑!什麽拾眼睛?当他眼睛生了脚不成。




、冉鬼 5




「还不放手,你不累我都累呀,你知道我一直抬头看你有多辛苦麽?」杨冉舒抚著後颈说道。

邢凛见了更是生气,发出一个单音的怒吼,「喝!」手掐住杨冉舒的咽喉稍稍施力。

快说!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杨冉舒吃了一惊!哪里明白邢凛心里意思,只知道喉头疼得让他哇哇大叫,「杀人呀!杀……」原来这家伙气起来也挺凶的,还当真以为他好欺负,这回真是自找苦吃了。

杨冉舒愈挣扎,邢凛就愈使力,疼痛扩大後,呼吸开始有些困难。

完了完了!他该不会就这样给掐死了吧?鬼医唯一传人竟是被人掐死的,这真是天大笑话呀!

快使毒杀了他!快使毒杀了他!内心的危机意识喧嚣著。

不行,他要救他怎能反而杀了他?再说是他先用药,莫怪邢凛会误会他有企图,开口讲明白就成了……唔,凭邢凛那性子,说开了八成坚持要回家去,那他至目前所为不就白费?他讨厌半途而废。

不行,不能说。

喉头被掐得更紧了,杨冉舒的脸因难受而整个涨红,表情都纠结在一块。迷、迷药……该死的被压住了!

「咔啦!」

一旁传来声响令邢凛分了神,寻声望去只见一樵夫吓软了腿,柴火散落一地,随後跌跌撞撞地立刻逃离。

糟!会被误会。

邢凛伸手想解释,却只能眼睁睁看樵夫的身影愈奔愈远。

喉头终於获得解放,杨冉舒咳了几声。生命没了威胁,火气也随即而来,「不知感恩的臭家伙!」举脚一踹,硬是把分神的邢凛给踢下车去。

杨冉舒爬起身飞快从衣襬中摸出迷药。同时,邢凛也迅速翻身,一把抓住杨冉舒的脚踝就将他拉下车。

杨冉舒一个回手,粉末飞散,但此次邢凛已有防范,杨冉舒见了,索性直往邢凛身上跳,张口就咬他耳朵。

邢凛吃痛地朝杨冉舒腹部击出一拳,待杨冉舒一松口,便一把将他甩出去。

杨冉舒抱著肚子倒在地上直喊疼。想救人还得先受虐,别说他的好友们知道了会笑翻天,他师父知道了都会从土里跳起来!

邢凛捂著发热的耳朵,眉头紧皱。武夫不怕遇上高手,最怕就是难缠疯狗,用药不成就咬人,啧!

瞧杨冉舒在地上翻滚,邢凛走上前,一把揪住将他拉起,怎知一瞬间又是粉末飞散!太过突然,邢凛不慎吸了两口。

卑鄙!这人到底身藏多少迷药?邢凛有些无力地倒退两步,瞠著怒目心有不甘。

「这还不逮到你。」杨冉舒坐在地上咧嘴一笑,这迷药仅能制止邢凛行动,但也够了。摸著肚皮喊痛,这等苦差,下回他不玩了!

「快,在那边。」

吵闹声响传来,杨冉舒起身一望,有一夥人拿著农具正往这赶来,似是要讨伐什麽。敢情是方才的樵夫找人来搭救他?

邢凛拧紧眉头,误会已生,无奈已无力奔逃,这下该如何是好?

突地,手臂被圈住,只见冉鬼子揽著他欲往马车前进,这是在帮他?不,冉鬼子的目的本就是他。不甘再次被擒,索性脚步定住不向前。

「哎,我说,你是想被人逮住背上杀人罪名,让邢家镳局染上臭名呢还是跟我一起离开这里?」杨冉舒道。

像是被踩著了弱点,邢凛的气势瞬间软了下来,再不甘也只能任由杨冉舒将他扶上马车。

几日来,邢凛被盯得死牢,连一丝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冉鬼子总会定时的对他下毒,任凭他闭气以对,冉鬼子也有相应之道──坐下待他气绝,还不时挤眉弄眼、频频嘲笑他涨红脸色!只要他憋不住,口一张,又是粉末漫天。

可恶的家伙!完全就是小人之径。

这会儿,冉鬼子不知道又在打啥主意?拿著绳索就直往他身上套。

「哎,这是不得已,车上粮没了,前无村後无店,我这肚饿不得,得想想办法,可又怕你趁机逃跑!就算用爬的……」杨冉舒侧头看著邢凛一笑,「要是我,我就会那样做。」

邢凛愣了愣,他从没想过这一步!这冉鬼子是犯傻了?还提醒他!别说爬,用滚的他也要跑。

看邢凛若有所思,杨冉舒笑在心底,「好了,来去瞧瞧方才看见的兔儿窝。」啪的一声刻意在邢凛额上拍了下,「你给我安份点!」

像教训孩子似的对待令邢凛瞠大眼,心中并无不快,只是感觉相当奇妙,想想,冉鬼子除心眼卑鄙了些,对他还算客气。

唔……再客气也是敌人,抓他是有目的,怎也不能让他得逞!邢凛扭动锢於身後的手腕急於挣脱……咦?怎麽才扭动个两下,绳子便松脱了!看著松垮的绳结,邢凛勾起嘴角,冉鬼子使药厉害,却是连绳结都不会绑的傻蛋!

邢凛起身就要往车外跳,毫无阻碍的冲劲让他差点摔出去!

这是……

虚软无力的症状正在消逝,他的气力恢复了!邢凛惊喜,冉鬼子定没想到自己会有失算的时候。

跳下车,邢凛抬头观望,周围环绕著树林,这是哪儿? 

不远处,传来杨冉舒喳吧不停的声音,他看见那小小人影追著一只野兔在林间钻来钻去,一个飞身,扑空!吃了满脸的泥。

说那是抓兔子,倒不如说是冉鬼子被兔儿耍,邢凛摇头。这麽抓法,到天黑都没著落。管他呢!逃跑要紧,才要转身,又见杨冉舒再度吃了满脸泥。

「兔儿别跑呀!今晚让我和邢凛饱肚子吧!早死早超生,下回投胎到好人家去你还得谢谢我呢!」

笑意忍不住冲上喉头,差点就笑开了嘴。这是什麽歪理?吃了人家还要人家感谢你让它投胎!他说,那兔儿八成还比较希望宁静过它的兔日子呢!

有些犹疑,最终还是提气一个飞身,兔儿马上手到擒来。

「哎,你!」杨冉舒吃惊大呼。

不敢相信自己的失算是吧!邢凛难得可以嘲笑冉鬼子一回。将兔儿抛给杨冉舒,邢凛转身就飞奔离开,量他也追不上。

杨冉舒看著手中兔子表情惊詑,搔搔下巴胡子,然後笑了。这人是犯傻了不成?给他机会偷跑,居然还特地跑来帮他抓兔子?心肠软过头了吧!

「嘻嘻,邢凛呀邢凛,可别以为我当真放你走喽!」


因为方才运气,原先平静下来的内伤又开始泛疼,邢凛抚著心口难受。抬眼,发现前方有座寨子,太好了!这下定能回镳局去。

一踏进寨子,邢凛的希望瞬间因眼前景象而破灭。

萧条的房舍外有人或坐或卧,全部都缩著身子奄奄一息,空气之中似乎还隐约飘散腐臭的气味!

怎麽回事?

邢凛逐一查探,有人呈失神状态;有人陷入昏迷,仅剩一丝随时会消散的气息;有人则早已气绝多时。

到底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提高警觉,邢凛起身继续向前。在前方转角处有人见著邢凛,立刻激动地伸长了手像在做死前的最後呼救。

「救……救……」

喂,撑著点。邢凛瞪眼想把讯息传递过去。

「别让那个……叛徒……请救……」话没说完,那人便断了气。

邢凛眉头深锁。叛徒?什麽叛徒?抬起头,仅仅只是一瞬间那震撼令他血液倒流直冲脑际!

在那转角後,成堆满地的尸体曝露在阳光下,乾涸的血遍布在地面,周围恼人的蚊蝇飞舞,嗡嗡作响的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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