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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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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间办公室里的人除了辅导员,哪个不是人精,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连眉都不皱一下,只是被哭的头疼,心里更瞧不上眼,就连一开始有些不赞同的老师也熄了帮手的心思。
过了。
没有哪个成年人能接受这种懦弱的泪水。
“够了。”
这话几个老师都想说,不过说出来的却是殷朝暮。
“哭什么,你又没犯什么罪,说得这么委屈干嘛?不过是过失错误,学校还能真将你扭送警局不成?”
他身手将王冬晨拉到身后,发丝轻晃,仰首正面对上一干将他们当戏看的成年人。
“副院长,我说的对不对?身为受害人,我不起诉他,一个身家清白的学生,哪来的官司吃?”
沈辅导员也是一愣,一般这样情况,报过警就相当立了案,像这种情节特别恶劣、牵涉黑道卖yin的大案子,受害方不起诉也是免不了一场刑牢之灾。
但如果受害方出来作证,就又不同。
“你不起诉,那另外一个孩子呢,小同学,你有这份同学爱是好的,但你们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要知道,受到损失的可不是你一个啊。什么叫现场?进了现场就都有嫌疑,不是你起不起诉的问题,哈哈。”
副院长一介老油条,根本不想和他们胡搅蛮缠,以自认为和蔼可亲的语调强调了一遍,还似乎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说完自己先示范似的笑了两声。
一众老师俱都附和。
“我当然也不起诉!我和殷少都不起诉,还能证明王冬晨和这事情根本没关系。要按院长你这么说,我也去了那黑网吧,我也是嫌疑人也要被开除了?”
副院长还没“幽默”完,就被他呛得咳嗽,“乱说话,小沈,把你家孩子领回去,这地方不是他们来玩的。多做做工作,知道不?”
他当然不能退陆维的学,全校第一高分,还指着陆维拿奖牌争荣誉,怎么能一概而论。
殷朝暮冷眼看着,瞧出这老滑头打算和稀泥,就知道这事情关键就出在王冬晨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上。
他踏前一步,人还是瘦长样,但那副从容镇静却暗潮涌动的气势,迫得哇哇大哭的王冬晨也不禁收声——
“院长,听说两天后有教育部的领导来审查咱们学校金融系申重点的事情,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确切?”
C大文娱突出,什么美术系、音乐系都厉害得很,前两年合并了一所文综院校,新并进来的金融系与商学院打算申重点,如此C大才能真正在京都上百高校中再上一级。这件事算是重中之重,C大领导层也是私底下跑了许多门路,才终于等来审核领导。
只是这事儿一向跟学生没关碍,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一般的任课教师也没通知到,副院长脸色变了变:他一个学生,哪来的消息?
殷朝暮却不管他脸色,“我初到内陆,听说京都教育搞得很活,有些个人想法想反映反映,这倒是现成的机会。”
反映,反映什么?内陆,内陆什么?
副院长转过脑子来了,原来这位就是港岛来的同胞,这样子就不好说了。要知道港岛学生的指标可是每个院校自己争取来的,也算是促进两地交流,连国家都提倡,他们这回还打算用这事儿加重申请的砝码。
他看明白了,三个小萝卜头就是想替王冬晨求情。虽说一般情况下审核的领导都来校了,那就剩走过场、吃顿饭,不大可能审不过。可要是万一这港岛学生不知轻重把绑架的事情捅上去了呢?起码你们学校出了这么件大事,保全方面就有重大漏洞!
“哦,学校这两天是有些事,那王同学的事情先放一放吧,等过几天再说。”
他是不担心,这孩子再怎么拖也还是攥在他手心儿里,不过是早死晚死几天的功夫。
而另一边儿王冬晨还发愣,他没想到殷朝暮真能给他争取到几天,可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啊。尤其今天殷朝暮话说得这么不留情面,早把那个什么混账副院长的给得罪狠了,拖过这几天还不知要怎么打压呢。
“殷少,这不是办法啊。”陆维白着张小脸儿,忧心忡忡。
殷朝暮却不动声色,他早就知道劝不下来,学校不把学生当人看他上辈子就知道,也没想着能竟全功,他不过是要拖到教育局领导视察那天而已。
之所以隔了许多年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件事,实在是因为当年这事太轰动,可以说之后的四年这件事都被C大学生津津乐道经久不息,只因当时还仅仅是二年级生的顾疏表现得太过抢眼,太锋芒闪耀。
优雅的颈子微微弯曲,略长的发丝有一绺滑过耳际,殷朝暮露出个酷似殷夫人的含蓄典雅的微笑。
“当然不是办法,谁说我打算靠拖了?哥靠的,从来都是实力。”
顾疏,这次就让我借用你大出风头的机会,帮王冬晨一次吧。上辈子你踏着我的尸骨成就一身光芒,这辈子,就让我也踏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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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锋芒初露(二) 。。。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完毕!
文中所有涉及金融学概念、知识的地方,汗,由于浅薄的作者只上过微观经济、宏观经济、计量经济学、数理金融学以及金融工程五门打酱油的选修课,完全是经不起考验的,各位考据党手下留情,凑活看吧
最近一段时间,C大内部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教育部上级的领导前来检查,审批经管院金融系成为重点院系的事情了。
校领导最看重的就是这种事情,重点意味着什么?政绩!
当然也意味着更加宽松的政策,意味着更多的拨款,同时还意味着更大的名气,以及源源不断地更好的生源。所以这次的检查验收,校方那是重视重视再重视,从校长到副校长,副校长到院长,院长再到副院长,一级一级,从上至下贯彻了这个精神。大会小会开起来,强调的一定是“创新争优”,总结的一定是“落实先进发展观,争取拿下老大难”。
金融系主任其实很憋屈,他们才并进来还没两年,怎么就成“老大难”了呢?
为防止出这类那类的意外,直到领导下来前一晚才通知到班级单位,副校长亲自披挂上阵,金融系书记马成文任急先锋,两个头头带着一班手下人马磨刀霍霍,就等着大干一场,向领导展现一下一流重点大学的教学理念。
本来审批流程是听听课,吃吃饭,聊聊天,最后捏捏脚的格式,但音乐系副院长突然提醒说学生对这件事抓得不够紧、态度不够配合。马书记思索良久,为突出自己学院的实力与水平,大手一挥,干脆明天在大扇形教室办个讲座,就请资深老教授捉刀,将其他系的优等生也拉来听课,努力营造教学相长的氛围环境。
于是第二天下午1:30,大扇形教室,史无前例地座无虚席。每一个到教室的人,第一眼先是往最后一排扫,见没有空位,退而求其次,倒数第二排,再不行,求再次……到了最后,殷朝暮他们三人进来时,就第一排还空着,只能推推搡搡走过去。
王二愣心里憋闷着一股气,偏还被他们系副院长那副官腔打得心肝儿直颤,陆维也没心思,三人这么一来,竟是殷朝暮殷大少牵头。他少爷习惯了众人瞩目、舍我其谁的优越感,虽说吃了教训要低调,可今天的战略对策注定了不能低调,当下也不犹豫,迈着一双长腿就奔着第一排去了。
结果刚坐下三张小脸儿就全拉下来。陆王两人是心神恍惚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迷迷糊糊,被带到了什么样“突出”的位置。而殷朝暮是坐下才瞧见韩之安笑得yin荡的侧脸,以及顾疏这尊端坐如钟的大佛。
阴魂不散!
你说人家都是从后排往前坐,你有必要这么搞特殊,非挑第一排坐下么。当然殷朝暮知道顾疏和他们被逼无奈的选择不同,人家是专门坐前面听课的。
顾疏看见是他们三人,淡淡示意,就又扭头看自己的本子。殷朝暮瞧着他认真严肃的侧脸,盯着那头比一般人都略黑些、长些的头发晃神,有那么一秒差点错以为是曾经见过的场景。他见过这样的顾疏,也清楚的知道再过一会儿这人就会用这副雷打不动的表情淡淡开口,众目睽睽之下言谈自若,吸引住满座的目光……
可惜,有我在,你今天是没机会出这个风头的了。
上课铃声骤起,本来已经准备退休进而安享晚年的老头儿重新挂帅,整理好演示文稿与教案,就准备开讲,这时,门外传进一阵喧哗。
“孙主任,您先请!”
“马书记,客气了。”
……
一水儿的校领导,前呼后拥着几位从教育部下来审核的官员,迈着四方步儿让进了教室。一番你推我让后,款款在几个特别备好的软椅上一一落座。
讲台上的老头子见怪不怪,神态淡定,不愧为奋斗在一线数十年的老教师,非常镇得住场面,完全无视掉领导们一身浓烈的酒味儿以及学生懒洋洋的状态,照本宣科,一页一页匀速开讲。领导们面色红润有光泽,就是王冬晨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这拨人刚从饭桌上厮杀完回来。看看马书记容色可亲的老脸就知道这一次运作得还算完满,八九不离十,成了!
其实C大除了输在艺术类院系太过突出,导致其他院系不上不下很是尴尬,单就实力来说,已经够格申重点了,所以这一次来检查验收的,也没几个真正的大领导。
但酒桌上面你推我挡一番,马文成马书记却摸清了虽没大碍,但几个人隐隐以部里一个握有实权且声名在外的孙主任为主导。而这个主任几番试探下来,却只让马书记这等公关人才都大叹两个字:难办。
你问怎么难办?都知道京都搞教育的,来来去去就是一个卖情面,从来是顺应局势,大家都说成,那就成。
可这位孙金如主任却不必顾虑这些,人家底子过硬,毕业于全国最顶尖的名校,在斯坦福进修金融学博士,又挂着科学研究院的院士头衔,成绩显赫。学而优则仕,这位主任骨子里有着天之骄子的傲气,完全不必要卖他们这类考艺术院系吃饭的面子。
金融系金融系,你们金融系要随便来个其他领导看两眼,那也就是从学习氛围、教师职称、国家级奖励获得数目、科研项目方面看看热闹罢了,怎么也混得过去;而这位,刚在饭桌上虽然也吃了也喝了,却没个准话出口。
像孙金如这样金融学造诣堪称顶尖儿的,还真不一定看得上他们这一堂商学分类下的金融课。
不过要说没戏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别忘记这次审核负责接待的,首当其冲就是马成文马书记。
马书记是谁?
马书记的战绩,要一笔笔算起来,堪称辉煌,他作为一个深谙此道的老油条子,眼瞅着孙主任喝过酒坐□就开始我醉欲眠,心里直发急。别的小资格看不清这里面的关键,他却隐隐有预感这事情有些不稳。再扫一眼教室,满屋子虽然没给当众睡觉打呼噜,可也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这么个情形,马成文心里头上火,听台上C大金融系老泰斗讲课时,一个字一个字等间距在那儿念,只恨不能亲自上场。老泰斗教书这么多年,靠的就是稳妥二字,现在可好,你倒是稳妥了,不光学生不爱听,连孙主任都要和着节奏睡过去。你说你就不能搞点儿活泼的?你就不能调动调动学生积极性?
马成文座位离得近,旁边儿孙金如两眼都有些眯缝,他不愧是搞这套的专业人士,逮住机会就冲台上老头猛眨眼。
老泰斗也是老江湖,前一晚刚刚贯彻了精神,此时更是心、眼、手三合一,充分领会马成文这几下眨眼的内涵,立刻开始思考怎么整顿课堂气氛。
要活泼热烈?要紧张刺激?
成啊,他毕竟干了几十年教师职业,别的不说,抓学生心态还不容易么。学生心目中,最刺激最紧张最考验心脏的是什么?
不用说,是考试!
自然,一堂公开课是不可能发卷子随堂考的,这样做倒是一定能刺激得学生们嗷嗷直叫唤,可叫唤完领导就该冲他嗷嗷叫唤了。但这并不妨碍现场考较学生能力啊,或是把例题改改,先不放答案,让学生上黑板写两下。这有来有往的,学生就活泼些,领导也能满意些。
说做就做。老爷子刷刷刷亮出一道有关BS期权价格的例题,清清嗓子,对台下地学生们说:“现在来看一道刚才计算公式的应用题,这道题你们先自己做做看,要是谁做出来了就举手,咱们请他上台来给大家做做示范!”
不说部里领导,学生们不关心那个,但自家院系的书记总认识吧,能在顶头上司面前露一小脸,这样地机会。可不是想来就来的。
老爷子用他那三十年前的思维方式推测了一下学生的反应,觉得情况会非常热烈、甚至可能出现抢答地局面。想来踊跃回答是好的,但一拥而上又不大雅观,毕竟这机会这么难得,也不能让学生轻而易举就答出来,到时候让哪个上、哪个不让上啊?
必须出难题!
老爷子PPT上亮出来的,正是一道经典例题。这一道题砸下去,“哐哐哐”,掷地有声啊,既显示出咱学校的教学水准来,也不至于一会儿出现抢大白菜的菜市场局面。
不得不说,单就招数来说,这位教授那是绝对的人才!
马成文瞧见这一手,心里感慨不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教授不愧几十年的丰富经验,控场能力非凡,这要是搁球场上,马书记早一声高喝:漂亮!控球后卫,没跑的!
然而两位老将思路不错,配合也打得到位,关键在于,马书记一喝酒,就忘了跟老泰斗提一件事。
这拨学生他们不是学金融的啊!
左边那一小撮儿。坐的是美院的,右边这一小撮儿,趴的是音乐系,还有导演系、表演系……几乎该有的都有了,可正儿八经的金融学专业,打破头也不过半个班14人,还都在最后一排打呵欠。
擦,让哥做什么BS期权?哥鄙视你才是真的。
再说孙金如,这位主任中午喝的有些上头,正烟笼雾罩间,突然扫到屏幕上刷刷刷一行蓝色加粗斜体,意识顿时清醒了几分。
什么是经典例题?
康有为用自身着作告诉我们,经典总是免不了被立作靶子,让无数后来人射上几剑,倍经考验与争论方能修成正果。
金融学发展了多少年?告诉你,1936年才第一次提出了风险补偿的概念,此后又折腾了多少年才真正确立现代金融学的概念。之前的金融学体系与数学结合得不多,而这一道BS期权问题,直到孙金如在斯坦福攻读博士学位期间,仍然存在很大争议。
倒不是说这道题解不出来,金融模型只有限制条件越来越放松、模拟越来越接近现实一说,当时这道题一步步推演下来,得出的数据是没问题的,但里面有一步涉及到的数学证明,恰恰有两种思路,证明方法还真有点细微差异。
当然讲台上这一道题目是简化过后的基本题,他们当初讨论的那些深层次问题并没有体现出来,只是在解题步骤上将用到涉及证明的那一步作为了已知。
而事实上,这一步证明在当初不说非常关键,却也吵得火热。最后还是斯坦福出了个金融学生凭着强硬的数学基础,才排除掉其中一种方法的细微漏洞,最终确立了另一种方法的正确性。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学术界的争锋,也像武术一般,实力才是王道。作为一个学者,靠研究理论推导模型吃饭,一辈子要能在这样顶尖儿层面上的争端里一展锋芒横扫群雄,可以说此生都无憾了,而当初斯坦福那名学生年纪轻轻,更添传奇。
这位书写一段传奇的天才,现在正坐在这件教室里,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当年的功绩再一次被后辈们翻出来景仰……
孙金如的唇角终于泄出一缕笑意。他清楚这道小题或许不会讨论自己当年的研究结果,或许仅仅是一带而过,但不论怎样,即便再简略,老教授想必也会提一下诸如“这个步骤可以当做已知,不用证明,证明不是你们现在能掌握的”之类的说辞。
又或许有几个好学的想要问问看,那老教授未必不会感慨一番当年解出这证明的人才实在高杆!
当然他还是瞧不上C大金融系的。要知道C大终究偏文,金融走的是马列毛概那一套哲学体系下的定性分析,而孙金如身为斯坦福高材生,虽然毕业20多年,但心底里认同的终究还是西方金融体系那套数学模型下的数据分析。不过无论是谁,曾经年少时最得意的事情被人拎出来不着痕迹地捧一下,都是要比收礼更高兴的。
只是教室里明显有些冷场,金融学的那些人也是刚开学,连高数都不会,还处理模型呢,你倒是体现出教学水平来了,可也要拖几个大二的来撑门面吧。
他们是想解,不过你让哥拿着一元二次方程上去裸奔呐,这不笑话么。
一时间,除了孙金如还算得意外——毕竟他当初费那么大劲,你们一群小屁孩儿几分钟给倒腾出来,岂不是显得咱水平不高——马书记、老泰斗都暗暗叫糟。学生们虽不太听校方的,可领导脸色沉着,他们大一的嫩崽子们还是有些畏惧的。
当然在座还有两个人并不担心。这两人都是有备而来,虽然一个是自身功力到位,一个是如开挂一般早知会出这道题、甚至预料到了冷场局面,但对这两位来说,都是场面越冷越有利的。
这两个人,一个是顾疏,另一个,是殷朝暮殷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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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锋芒初露(三) 。。。
顾疏有准备,这一点殷朝暮是知道的,在座没有哪个比他更清楚了,他曾经亲眼见过顾疏在这间扇形教室崭露头角。
你说一个学画画儿的,凑什么热闹非自学金融学,当初的殷朝暮撑死就是觉得很不服气,凭什么满屋子人让你一个美院的出了风头啊。
但这辈子殷大少站在一个制高点重新来用发展的眼光看这件事,得出的结论更令人唏嘘——
野心啊,这就是红果果的野心!
想必这时候顾小人的小三儿妈已经把自家那点破事儿跟自己儿子交代清楚了,所以顾小人上学期间就有意识地为日后争夺家业做准备,再在演艺圈儿完成罪恶的原始资本积累,最终携一众爱将杀回港岛PK阿禺那傻小子……
什么叫狼子野心,人家顾勾践卧薪尝胆步步为营了十年,这就叫狼子野心!
殷朝暮真心为顾禺摊上这么个兄弟感到同情,随即决定有时间得好好“提点”一下,不能让人家打个措手不及不是?
但殷朝暮也有准备,这一点顾疏想必是不知道的。
要说殷大少这人有什么优点吧,还真找不太出来。但他当初被殷夫人收拾来收拾去,靠着下棋磨练来的记忆力,倒比一般人都好上那么一点。
也许不只一点。一旦遇上跟顾疏有关的事情,殷大少这脑子就跟在古庙里天天扫洒过一样,灵台一片清明,该记住的全部明明白白。
甚至顾疏什么时候抬手拂了拂遮眼的额发,都历历在目。
他还记得当时顾疏向来平静的眼睛里隐隐闪过胸有成竹的光芒,那小衬衫穿的、那语速控制的、那小脸儿意气风发的,看得多少女生如痴如醉、多少男生暗暗捶腿……
这样的机会,殷大少能放过就怪了。所以他一早就准备好了,王二愣能不能脱了绑架从犯的身份,就看今天这一锤子生意了!
老教授额上缓缓落下一滴汗,开始催了,“大家算得怎么样啊?哪位同学算出来了就上来做,别犹豫,哪位同学上来啊?”
默。
死寂的默。
孙金如还沉浸在自己当年的辉煌中,乐呵着一张脸。但他旁边的马成文马书记眼角都投下阴霾了,本来不错的局面这是怎么着,忒么就没一个成器的敢站出来?哪怕你答错了也成啊。
“老师……”
清淡的嗓音响起,还没说完,就被另一把较为柔和也较温润的嗓子盖住。
“老师,王冬晨同学已经解完了。”
要知道刚刚为了不被抓壮丁,每个学生都把尾巴夹得死紧,除了那一排领导时有弄出响动,可谓连空气都凝滞。突然响起的声音,瞬间勾起所有人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一时间大家的眼,就跟红外射线一样,“嗖嗖嗖”射过去,瞧瞧是哪位英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英雄毫无压力重复一遍,“老师,王冬晨说愿意试试。”
教师顶部的白炽灯洒下一片光辉。
殷朝暮斜靠在第一排正中央,单手支颚,唇角微勾,如书中智者,运筹帷幄。
全场默了十秒钟,然后老泰斗再一次向众人证明了,什么才是一个奋斗数十年的资深老教师该具备的淡定素养。
“哦,那就请王同学上来展示一下吧。哪位是王同学?”
王冬晨满脸是血地举起右手,表情悲壮,“我,我……我是。”
我是你妹啊!
王同学现在只想从座位上跳起来,狠狠给个左勾拳借右勾拳,打的不是出题的老爷子,而是殷朝暮!
他反复回忆自己之前的十八年里什么时候自学了金融,答案是没有。接着又反复思量为什么殷大少这么笃定地看自己,莫非自己真有金融方面的天赋以至于上去就能迎刃而解?答案还是没有。
“擦,你到底想干嘛啊?说什么我会,我会他姥姥的会!”王二愣趁着起身这短短一点时间压低嗓门儿质问。
“没事儿,尽管上去。”
王冬晨被这打秋风的架势彻底惹毛了,也忘了自己之前怎么低声下气地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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