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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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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这女人挺识趣的啊,长得又不丑。对一个爱慕你的女人,你也好意思下狠手?”

顾疏黯然了下,确实姚恩林并没有对他过多纠缠,也为他付出很多,只是……“她的存在本身,就让暮生误会难过。还有四年前的账,暮生不讨,我也要讨回来。”

韩之安犹豫半晌,才讶然道:“彻底把她痴心妄想的余地封死……你猜姚恩林会怎样?”

“大概是……不可能再装下去,索性亮出刀剑迫暮生入绝境吧。”

也对,有什么比亲眼见证自己爱的人,将一枚代表承诺的戒指送给另外一个人还伤人呢?

尤其之前还当爱人的戒指是将要送给自己的婚戒,却在顷刻间,发现其实是爱人与别人的定情信物……有什么能比这个来的更冲击呢?

姚恩林愣在当场,怔怔出神,恍惚间只觉得一阵巨大的悲伤失望涌上心头,所有沸腾的热血都冷了下来,直寒到心底。

她是真的以为殷朝暮盗取了戒指,若在平时她也不会这么想,但当女人遇见情敌,就会不自觉将对方想得更可恶、更下贱。后来见到殷朝暮的戒指,她也下意识排除了是一对戒指的可能性……当然为了保险,姚恩林还问过顾疏戒指是不是没找到,顾疏默认了。

但这一刻她亲耳听见殷朝暮说出“爱人送的定情信物”这几个字,才恍然发觉自己有多可笑!

可笑之后又是浓浓地可悲,恨意随即如沸滚的岩浆冲上她脑仁。顾疏明明可以委婉地拒绝自己,却偏偏选择用这样一个方法让她知道了两人早在四年前就定情、四年后仍相爱的事实;明明可以私下阻止自己为殷朝暮出气,却偏偏选择这样一个场合让她自取其辱……

真是好厉害的算计!好狠的心!

姚恩林银牙一咬,粉脸生煞,顾不得撇清嫌疑,心丧如死中竟忘了解释。事实上之前她之前只是小小为难过殷朝暮。可此刻,她却想真真正正、大大的为难一回!

舍不得伤顾疏,现在却恨不得连殷朝暮带顾疏都伤到才好。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一枚戒指真跟顾疏没有关系,那你怎么解释……戒指内环里刻着——顾这个字。殷先生?”

早在录完《你猜我猜……猜猜猜》那天就摸过这枚戒指。姚恩林当时会误以为是顾疏丢的那一枚,有一半原因在于摸到了一个“顾”字。如今回头再看往事,才知自己究竟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怎样一个丑角。

顾疏曾二话不说返回介休找戒指,她当时有多么暗喜于心,如今就有多么悔恨怨愤。

“这个戒指就算真的不值钱,也不能代表就不是你偷的。我听说你与他素来交恶,搞不好就因为是他母亲的遗物,哪怕不值钱,也要拿走。顾疏提起母亲自杀时,总跟我说要找你算账,还麻烦殷先生为我解释一下。”姚恩林偏着脸,一半在灯光下无辜地质疑,另一半却于阴影中面露狰狞,“究竟当初顾疏母亲的死,是怎么回事?”

她早知道顾疏正在洛阳出外景,根本赶不回来,而且戒指也丢了。只要能给记者一个先入为主的坏印象,殷朝暮绝对有口难辨。

四年前顾母自杀,到现在都说不清。警方含糊了事、草草收尾,疑点重重。姚恩林深信,这件事殷朝暮就算真的无辜,也给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所以有恃无恐。

对于这件事,韩之安也有所了解,忍不住惊讶:“所以你其实是想一箭双雕,既狠心地打击摆脱姚恩林,又让你家那位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自己再出去解围么?”

顾疏笑得成竹在胸:“当然不只这么肤浅,你往后看就知道。现在京都那里……凭姚恩林的脑子,估计要拿四年前我母亲的死说事了吧。”

韩之安大惊:“原来你还想顺道对付你弟弟?他不是被逼回老家了么?”

“不够。”顾疏摇头,“他欠的是血债。当初没能力跟他讨要,如今,就先让姚恩林和报纸新闻,帮我讨一部分债回来吧。”顾疏握住手中的石子,“不过顾家老头子肯定会出手把事情压下,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一章牵涉到很多内容,所以写得极卡,今天大概不能有其他更了。于是按惯例挪到明天……汗。

由于之前你们大多数人赞成甜蜜下,所以大概还有两章让小龟彻底KO掉女炮灰,两人就有一段儿很不错的彻底甜蜜。到时候我也过了在榜期,该让就别重逢的两位干柴烈火一把,过过正常的情人生活。

82

82、一波又起(二) 。。。

记者招待会是姚恩林这位重量级天后召开,自然找了间最大最敞亮的厅室。殷朝暮坐在台上,台下人头攒动,此问之后却静默无声,顿时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坐在高处一览,放眼望去,台下目光耸动,犀利如剑,似乎只要他一个答得不妥就要当场将他扎死一样!此情此况,若是寻常一个稍稍胆气弱些的,只怕便讷讷无言或是被压力迫得说不出话来。然而殷朝暮情况却算不得寻常。

母亲、兄弟都当他扶不上墙,爱人、情敌都当他软弱可欺……值此绝佳机会,怎能不让他豪气顿生!

越是万众瞩目,越想要证明自己;越是千钧重压,越感到游刃有余。

“既然姚师姐要翻旧账,师弟奉陪到底。当年我与顾疏母亲的死确实有些关碍。”台下闪光灯再度频闪,殷朝暮只作不见,接着稳稳道:“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我和顾师兄感情不和?事实上造谣的人当真荒谬可笑!四年前顾师兄与我拜在孙金如老师门下,还共同代表C大角逐九院联赛第一名……顾伯母死时我正陪在师兄身边。如果这样也算‘交恶’、也算‘有关碍’的话,这世间黑白岂非任人颠倒?”

“我倒要问问各位:诛心之人空口白话,诸君本应以忠实、公正、勇敢地追寻真相为己任,而今却顺势而起、不辨真伪!”

青年面容平淡,语气中却有着少见的颤抖,彷佛深心处里,有什麽东西澎湃而激动!

他深深呼吸,深深喘气。

“为何号称行业精英的你们,会被这一件小事糊弄至此——公义,难道是死了么!”

大堂之内,一派安静。

坐在他稍后一点的丁然面无表情看去,只见台下人多势众,都露出被惹火的表情;台上一个男人孤零零坐在那里,眼光中有微微的愤怒与悲凉。从事情爆发到现在,说难听些,就是一群自诩前辈的过来人联合整个圈子,为难一个刚入门的新人。只是没想到新人并没有顺他们的意、一直窝囊下去……

他再看身旁的男人,当真便是当年初见时好像永远都没有火气的那个孩子吗?

一个温润俊朗、却总觉得像个漂亮的木偶一样、没有个性的世家公子?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这么个不需要有大志向的二世祖,能顶住庞大压力、毫不退缩地在这种时刻选择一个人站出来呢。

他在内心深,叹息了一声。

“暮生的可贵之处,在于让他的百折不屈。就好像一根黑节竹,若是和风煦雨,你也许会认为他不过外形出众些,实在算不得什么人物。”树林中很静,静得只有风吹叶动和顾疏说话的声音,“只有遇到狂风骤雨,才能同其它植物区别开。看上去细弱的竹子,其实风雨再大、被压迫得再弯,还是不肯断。你不懂,暮生骨子里带着傲气,不可能轻易臣服任何人。”

韩之安暗叹了口气,已隐约猜到好友的打算。

“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地站在我这边。”顾疏凝视着手中的石子,“从根上转移阵营。等经历过这一场口诛笔伐,以他认准就不放手的心性,到时候恐怕就算顾禺疯了傻了,也不会再跑回去。”

他微微一笑,笑容有一点愉快,修长的手指携着石子瞄准远处一个被蛀出洞来的枯树:“现在这个时机不是很好么,在所有人都鄙夷他憎恶他的时候,我向他伸出手。”

溺水的人在绝望中,即便是一根稻草,也会死死抓住不放。更何况——“如果恋情暴露,我还能同他并肩而行,你猜暮生那么软的心,会不会对我死心塌地?”

当然会,不只会,还会被你这个没人性的狠心家伙趁火打劫。

让全世界都统一站在自己对立面,这种可能性殷朝暮从前压根儿没有想到过。他出身高、性格好,前途坦荡。哪怕是独自留在大陆、跨进娱乐圈打拼,也暗中有殷夫人财力支持、顾禺打点上下,生活上陆维照料得万无一失、工作上还有顾疏放水……就算只剩他自己,也有前世经验做保险。

所以爆出戒指疑云后,其实更多的,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契机——提升名望、证明实力的契机!

然而前一秒他还言辞灼灼、一干人都被问得哑口无言;下一秒,一个相貌平庸的小报社不知名记者就提了个尖锐的问题:“殷先生,我承认这件事我和我的同行们或许有所偏颇,但从您方才的话中,我得到了一个信息——您与顾先生早年师出同门,可见关系亲厚。而姚小姐又说您的戒指上刻了一个顾字……请问这两点都是事实吗?”

刚才殷朝暮混淆视听偷换概念、又刻意加重语气,其实就是不想在这上面纠缠。此刻有人大段话听下来,不仅没被绕晕,还能一针见血点出关键——如果不是思路清晰过人,就是有备而来!

所以殷朝暮明知不妥,却只能承认:“不错,确实都是事实。”

那人毫无怯场神色,站起身,从容地说:“说来惭愧,殷先生博闻强记、条理分明,讲起话来令我等也难以辩驳。关于误会您盗取戒指的事,确实是我们心急之下莽撞了,只是——”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缓和的微笑,口中的话,却渐渐冷了起来:“只是我们电台当初也不信殷先生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做出这等事来。于是曾派我去介休当地警局调查。却不想这一调查,就让我查出一件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到这里,他还故意停顿两秒等殷朝暮反应。丁然默默观察这人,眉头越皱越死——说话柔中带刚、这般厉害人物,怎会甘心屈就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

殷朝暮冷冷道:“我不同意你也会讲,直说就是,弄什么玄虚!”

他之前已把在场记者得罪狠了,在最初的惊讶过后,虽也察觉突然蹦出这么个人物来极为蹊跷,却并无一人指责这年轻人。反而个个向殷朝暮望去,脸上有着浓重的不满,四周低低的议论之声,更是纷纷而起。

那人微微一笑,对上这气势迫人的美丽男子,却是无丝毫惧色,淡淡道:“我只是新入行的无名小辈,不过在按照殷先生说的准则,忠实、公正、勇敢地以追寻真相为己任罢了,殷先生不必对我有这么重的敌意。只是为了不让事情被‘有心人’左右,即便我资历再小,也得站出来说两句。”

话至此,连心死的姚恩林也感觉出来,突然冒出的年轻人说话虽平和,但句句针对殷朝暮,挑拨之意再也明显不过,不知究竟有何用意。但看他身旁一道来的同事个个神情惊讶,却也不像受电台指使。

那人朗声道:“殷先生,我有三个问题,还请你如实回答。否则公义……可就真是死彻底了!”

他拿殷朝暮自己的话堵在前面,很有几个凑热闹的鼓掌表示支持。殷朝暮一概不理,冷淡淡地吐了个字:“说。”连丁然此刻也认定这人底细有问题,一双眼狠狠盯住他,只待会一结束,就将他背景彻查一遍。

但那名小记者,却像是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多大麻烦似的,不慌不忙开口:“我从介休警方那里了解到,顾疏那枚戒指失窃的案子已经结了,案底上那枚找到的戒指确实和殷先生您的同款,可见是我们弄错。”

殷朝暮不为所动。既早知自己被冤枉,却不提前说出口,恐怕心思不浅。

果然,他接着道:“不过据警方透露,那枚戒指内部还刻着一个殷字……这件事,您知道吗?”

厅堂里先是诡异地一静,紧接着众人神情激动,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殷朝暮这枚戒指上刻了个顾字,还可以理解成原本就是顾疏的东西。可警方已经找到了丢失的戒指,那这个推论自然不成立——殷朝暮手上的戒指刻着顾疏的顾字,顾疏手里的戒指刻着殷朝暮的殷字,这两条或许并不能说明太多问题,毕竟人家是同门,搞不好兄弟情深呢……

可和之前殷朝暮亲口所说的“爱人所赠定情信物”并列来看,问题就大了!

定情信物上,何以会刻顾疏的姓氏?

“那好,这个问题您可以考虑下如何回答,我再问您,四年前顾疏作为C大美院学生,曾送过一幅作品参加全国青年美术作品大赛。他送上去的油画是一幅肖像,您知道,画的是谁吗?”

问题一出,之前因匪夷所思而不愿相信或是压根没反应过来的,这下全明白了。场中不到百人,却有数十人同时喊起来。

“画的不会是你吧!”

“殷先生主张辨清真相,还请您给句话,到底画的是谁!”

“……”

殷朝暮与丁然尽皆默然,他看了此刻蠢蠢欲动的台下众人一眼,深吸一口气:“是我。那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别走开,几分钟后放二更。

83

83、一波又起(三) 。。。

殷朝暮来参加招待会前,从没想过他与顾疏的事情会在这种情况下曝光。

他并没有打算瞒着任何人,之前是因为误会姚恩林与顾疏的关系,之后则考虑到两人都是公众人物,不适合大张旗鼓广而告之。但自从与顾疏互通心意后,殷朝暮曾不止一次想过两人的将来——最好的情况是,返港后劝说顾疏打消心思,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禀明母亲。殷夫人沈倦眼光长远、绝非一般女人,多半不会有困难。

但现在这个时机,显然不算好。不止不能算好,甚至可以说,再烂也没有。

之前他彻底将一班人马狠狠开罪,那些人之所以哑口无言不过是在牟着劲儿打算盘。他有预感,顾疏与他的恋情在其他时间曝光也不一定能得到祝福,但至少今天,绝对会被狠狠批判地体无完肤。

可惜那小记者不知受了何人指使,到此还不算完,彷佛要于最后一问彻底击垮殷朝暮一般,斟酌着词句,半晌方开口道:“你与顾疏当日,是不是同性恋人?”

殷朝暮没有说话,顿时大厅里的气氛,也微微变得紧张。哪怕是一心挑刺的记者,嘴上空口白牙嚷嚷着,其实心中并不见得相信两人确实是情侣、更不相信这人傻傻一问,殷朝暮就会乖乖承认。

他们更多地,只是想借此再炒出个大头条来、顺道挫挫这个俊美新人的锐气。一般演艺圈也有闹出同、性绯闻的,可从来……不见有人正面承认。要说异性绯闻还可以借此提高曝光度,同、性间的恋情——却往往夹杂着滥、交、性、病、心理变、态等等等等不美好。

那是丑闻。任何有脑子的艺人,在这个自由还没有健全的年代,都不敢沾染的丑闻。

丁然不舒服地转了转头,却发现所有的人都沉默地盯着殷朝暮。

然而一秒、两秒、半分钟过去,却迟迟不见殷朝暮果断地否认。人们起哄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原本意气用事的脸也慢慢变为不可置信。莫不是——殷朝暮在默认?

空气中,彷佛也有些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粘滞起来,连带人们的呼吸,都要僵住。

半晌,殷朝暮的声音慢慢道:“是。”

“什么?!”

台上丁然的脸色越发难看,殷朝暮说完那一句“是”,脸色也苍白到了极点。在一片惊愕之中,只有姚恩林望着身旁这个自己看不顺眼、却敢于在这种情况下承认的男人,一言不发。

至少如果今天换做是她自己,多半便没有这样的胆气。

要知道,这一句“是”说出口,顾疏不说,他自己便被打死在十八层地狱、难以翻身了……

韩之安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今天的记者招待会要爆出你两人的恋情?你自己动的手?”

顾疏还在瞄那个树洞,只张着一只眼睛:“不是我,你也别把我看得太没人、性。这种明着伤害暮生且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我可舍不得做。”

韩之安更诧异了,“不是你?那你还夸口说要在什么恰当的时候、与他并肩对抗外界压力……不是你,怎么可能!”

“我没必要扯谎。”顾疏眯眼看了好久,手一扬,那枚小石子正正好飞进了树洞,韩之安鄙薄地撇嘴……都多大了还玩无聊的游戏。

“我那弟弟别的不成,跑路倒快得很,想来这些日子该告的状都告到位了。这次大约是什么人……想要暮生在大陆混不下去、趁早离我远一点,才出的下策吧。”

两人对视一眼,韩之安便明白,原来是那位夫人——为了儿子,能舍得断臂求存、局势不明就敢做此破釜沉舟打算,眼光之毒辣、气魄之宏大、手段之狠绝……也难怪殷朝暮与她关系不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韩之安悠悠一笑,“殷伯母倒一眼就看出你是个牛皮糖麻烦事,谁沾谁死……可惜他儿子栽在你手里,只怕逃不出去咯。”

顾疏想起殷朝暮,眼波柔和下来,弹弹裤子上的树皮碎屑,“无妨,反正我会对他好。他母亲做的不称职,还不如由我来照顾。至少他如果真正和我在一起,我自当护他不受委屈。”

……

场中只有那名记者长身站立,正对台上。他抬起手向喧哗的众人示意安静。

偌大空间、百名行业中的佼佼者,此刻却不知不觉被一个面生的小报记者控制住情绪,但这其中的古怪也没人来得及注意。只见他举起手中一张旧报纸,版面上是占了半幅的大照片。在座都算从业相关人员,一看便知,正是前些日子闹过的顾疏下饭店与人赌斗之事。

“殷先生,三个问题问完,我本该坐下,但还有一件事不吐不快。请问,当时这张照片上记录下姿态亲密的二人,是否正是你与顾疏?”

众人应声去看那份报,果然从前殷朝暮尚未成名,只注意顾疏了,此刻再看,竟看出不同味道——摄像师本就将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弄得暧昧不明,如今先入为主再看照片,简直JQ遍地。

又是一阵沉默,殷朝暮低低的道:“是。”

这一次,众人却出乎意料地保持了缄默。当年是当年,青葱岁月里少年间青涩的、隐秘的、不小心踏入歧途的感情,都可以轻易被原谅。但若是直到现在两人还保持着这种关系,那当初纯净美好的萌动,只怕早就与性、地位、金钱挂上了钩。

殷朝暮的莫名蹿红虽然有实力支撑,可不得不说,实在让人忍不住怀疑。

那记者也收敛了轻松的神色。明明是他逼出这一切,此刻得到这个消息,竟仿佛也不怎么愉悦,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那么殷先生,你是不是直到现在,还爱着顾疏?”

众人相顾茫然,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如波涛滚滚中一只绝望却仍不肯放弃挣扎的小舟,殷朝暮此刻的感受,便是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即便刚开始台下记者凌厉的目光,都比不上现在这样鄙夷、冷漠甚至羞于投射过来的样子更让他茫然。

尽管在记者横空出场时就隐隐预感到这种局面,殷朝暮此刻脑中却依然一片空白,“我……”

后肘上忽然传来轻轻的一痛,殷朝暮回头,看见丁然脸色严峻小幅度摇头,示意决不能松口。显然,丁然对他贸然承认的行为并不赞同。

他忽然想到了顾疏。

在台上台下都将目光聚焦到他身上的时候,想起了那唯一肯定过自己、赞扬过自己、支持过自己的男人。那天在先醉先爱他怎么说来着?是了,顾疏说:你做的很正确,没有错。

殷朝暮想起了很多,想起当初自己从二楼跳下时顾疏脸上惊慌中带着感动的表情,想起医院里他走前看见的那张抿着唇的倔强身影,还有前些日子在顾疏家中,那人癫狂的模样……

明明是他前世的对手,今生再怎么说也不该变成这种关系。他也曾下过狠心打算走回正途,可惜这四年来,他无论如何竟是忘不了那个人!

只怪弯路风景太美,待醒悟时,已然忘了返回正途的来路。

刹那间,丁然的警告、闪光灯想起的声音,都变得那么遥远,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多年前他拿到那幅画的瞬间——既然顾疏当初为了自己牺牲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再否认这一切?

他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看到那人伤心到没有表情的脸……

殷朝暮对上丁然,丁然似乎察觉到什么,眉弯快要拧成一疙瘩:“你……”

“丁然。”他打断,轻吐出口气,“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对你说一声多谢。多谢你为我费力周全。”丁然哑口无言,“……我是你的经纪人,应该的。”

殷朝暮摇摇头,不止为今天的事,还有上辈子,那些他欠下的情、还不了的债,那些让一个金牌经纪人用白发替换掉的激情与豪迈。“你除了我,还有程非余程师兄;丰娱除了我,也还有姚恩林姚师姐,但是顾疏的母亲已经过世,除了我,他什么都没有了。”

“当初正是因我的犹豫,才亏欠于他。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但终究让他伤了一回心。”殷朝暮说着,笑起来,眼光清亮,“所以这一回,我只怕要有负你的期望了。”

他说完,便豁然转头,迎向睽睽众目。

你有没有独自面对着整个世界的冷漠与耻笑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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