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相残杀,嗯,不大好。”
殷朝暮闻言大怒,小脸涨的通红,顾疏一看这个玩笑开过了头,赶紧说道:“好了好了,谁说你是它同族,该打!你是它同族,我不也跟着遭殃么。”殷朝暮知道他是在说笑,仍是气,脖子一扬说:“怎么你就跟着遭殃了?”顾疏“呵呵”地笑,压低了音量说:“那个,我不是你相公……咳咳咳,我是说咱俩不是一家人嘛。”
“算你识趣。”殷朝暮收回拳头,眼角儿上挑,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漂亮的耀眼,也让人心窝儿里痒痒的。“再说话不正经,小心我扁你。”
顾疏苦笑,暗道:只可惜花孔雀脾气硬、太厉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由于馅儿拌得实在一般,殷朝暮没吃几个就表示吃不下去。要换做从前不认识,顾疏见到这种习惯,铁定冷着一张脸说两句风凉话;现在成了爱人,连不可容忍的小毛病都变得可爱。
顾疏想了想,担心道:“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哪里难受?”殷朝暮摇头。
“可能是刚刚煮的短了,太硬,等我再下一锅,你再尝尝。”
重新下了一盘饺子,殷朝暮仍是摇头:“不想吃。”
顾疏见他神色委顿,也知道对于这位大少爷,看着一盘味道不佳的饺子实在没胃口,叹了口气,说道:“不好吃也得吃两口,你大病初愈,要补充营养。”他走到殷朝暮身边,戏谑道:“是不是要我喂才吃的下?”
殷朝暮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顾疏微微一哂,“由不得你啦,浪费粮食的行为被逮到,快乖乖受罚。我喂你,自己也能舒服些。”
殷朝暮听歪理一套套,下意识反驳:“你喂我怎么能舒服……”话未完已反应过来,眼见顾疏笑眯眯看着自己,眼神温柔,手上动作却不容拒绝,只得红着脸由他慢慢喂了两口。
顾疏一个饺子一个饺子喂他,喂前还点评一下饺子的卖相,说两句诸如“是个胖小子”,或“诶?好像歪嘴了吧”之类的俏皮话,殷朝暮根本吃不下,但爱人眼睛弯弯,抗拒不了。间或也有一两个长相不那么上乘的,就填了顾疏的肚子,两人你几个我几个,等殷朝暮坚决不吃时,已经填下去两大盘子。
“真乖!果然天生的少爷命,不喂就闹脾气,嗯?”
殷朝暮脸红的更甚,讷讷道:“没有闹脾气,你自己也说想喂的!”但他心底知道,未尝就没有仗着顾疏迁就肆意妄为的成分。若在沈倦那里,只怕规规矩矩连话都不敢多说,更不用提你一口我一口,太不像话。
顾疏脸上笑容加重,怕殷朝暮恼羞成怒,明智地没有出声。
殷朝暮被他笑得愈发不好意思起来,最后也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暖暖灯光下两人相视而笑,在经历过大波折后的除夕夜,竟显得如此安逸温情。窗外隐约传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个巨大的蓝色烟花从他背后的窗口升上去,“啪”一声炸开,粼粼亮光洒落下来,映得顾疏眼中色彩斑斓。
“放烟花了!真漂亮啊。”正对着他的殷朝暮感叹出声。
顾疏含笑看过来,伸手拉他起身,“我们出去看吧,不看电视了。”
“行啊!”殷朝暮兴致昂扬,“东子他们可能要打电话来,不等等?而且你爸和阿禺也要给你打电话问候吧?”
“不等了。”顾疏毫不在意地说,“要打也是快到十二点才打。”说着拎上外衣披在殷朝暮身上,牵着人走出去。
这个小区的路灯建造得别出心裁,灯光是渐变的蓝紫两色,每棵凤凰树上都挂了一个大大的红灯笼,年味儿很足。光线从红绢纱透出来,气氛里竟平添几许微微的暧昧。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去,手里拿着冒着火星的安全烟花。顾疏侧头:“要不要也给你买一把?”殷朝暮狂摇头,顾疏带着他走到烟花定点销售处,径自说:“来一捆那种安全烟花。”
“别!说了我不要!”殷朝暮扯他袖子。顾疏淡定接过烟花,付了钱,“不是给你买的,我自己喜欢玩儿,成么?”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小区的小广场上,许多住户都聚集在这里仰着头看一颗颗礼花在头顶炸开。巨大的爆裂声淹没了其他人声,夜晚还是凉,很多夫妻都一对对抱在一起取暖,殷朝暮站在礼花底下,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烟花在头顶正上方洒下来。
顾疏:“小心!往后站,礼花下来别烧到!”
殷朝暮茫然:“你——说——什——么——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顾疏比他还茫然:“嗯?剑?”
殷朝暮接着喊:“我——说——听——不——见!!”
这回顾疏听到了:“让——你——自——己——注——意——”
殷朝暮彻底杯具:“……”
顾疏:“……”
顾疏:“算了。”他索性放弃吼话,直接拉过殷朝暮走到角落里,将他圈在胳膊间。夜色深深笼罩住整个大地,顾疏的眼睛在烟花的照耀下闪闪亮亮。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双方身上传递交换,殷朝暮一面觉得这样有些夸张,一面又心里着实欢喜。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朵,从顾疏手里接过那捆烟花用打火机点燃,瞬间冒出银白色的花束。
两人站在角落里看满天花火,心里都想着如果时间静止,就这么抱下去也不错。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殷朝暮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外面说不清,不得不提前回家。
电话是沈真打过来的,语气中带着焦灼。沈真得宋主厨真传,人品心性都过硬,能在过年打扰他,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然而他没想到这一听,却听到个他自己绝没想到,也很难承受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10
127、接踵而来(一)
沈真说,卫生局刚刚查封了市内最大的一家海鲜市场,缘由是该市场被爆出为提高海鲜存活时间用麻醉药喂养海鱼。这本不算什么大事,每逢过年,卫生局都会抓一两个典型,警戒趁着节假日油水足铤而走险的商贩。
沈真为人稳重,平平叙述完事情,殷朝暮就问:“那家被查封的市场叫什么?”电话线那边提了个名字,殷朝暮心中一咯噔,暗道坏了。
“我们有没有从那里进过货?”
大一点的酒楼所用海鲜都是自己养的,但最初的货源必然还得从市场或渔民那里挑。殷氏官府菜有自己包下的渔船,但过年这两天客源激增,海鲜供不应求,难免要去市场上进一些备用。
虽然各大高档酒楼对外宣称都是直接从海里运过来的新鲜海产,不走岸上路子,可私底下谁没有个事急从权的时候?真要细细追究,殷氏还算守规矩的,只在这两天将就。当然也是殷氏不复当年繁盛,这才货源稀缺不得已取了下策。
殷朝暮深悉殷氏状况不景气,对于从该市场进货的事情,他明着没点头,暗中却也默许。
然而就这从权的两天捅出了篓子!
“这样,先迅速停用那些海鱼,其余事听宋伯伯安排,切记不要乱了手脚。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店里小伙计的心,别让他们乱说话,本分做自己的事就好。明天我亲自去一趟楼里,再细说。”
沈真迟疑了下,压低声音问:“那批鱼要不要运出去销毁?”
海鲜市场被查封,卫生局要杀一儆百,自然不会干休,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查出海鲜流向市场的下一端口。通常做法无外乎尽快切断联系,销毁货物,然后一口咬死没有瓜葛,撇清自身。
殷朝暮脑子迅速闪过这一套方法,正要点头,旁边顾疏打了个手势。他心头一动,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下:“不忙。你先安抚楼里的小伙计,尽量维持正常运营,我过几分钟再给你电话。”
他挂断手机,皱着眉看顾疏:“都听见了?”
顾疏含笑点头:“想不听见也不行。”
殷朝暮顿时醒悟自己无意中还是心理焦躁,音量偏大了。他叹口气,苦笑着说:“抱歉,事情太过突然,没有准备。”顾疏摇头示意无妨:“我打断你不是为这个,不必道歉。”他又问:“你准备让人销毁那批海鲜?”
殷朝暮不解地点头:“不销毁难道留下来,等人查到头上吗?当初买进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有问题。”
顾疏再度笑了笑,“果然天真。若没有我,只怕你就被人蒙蔽双眼、仓皇中下了错误的决断。”
“什么意思?!”殷朝暮骤闻不利消息,心中烦乱,情绪略略激动。显然顾疏也知道这时候再逗下去,太不合时宜,这才悠悠然牵了他手坐在沙发上,道:“不急,不过是一桩小事。你让沈真稳住阵脚,自己却先乱了。”
殷朝暮勉强定定神,沉吟良久,这才重新恢复理智,自嘲一笑:“是我冒失了。大概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出了事就格外焦躁吧。你还没说方才拦着我销毁那批海鱼,到底为什么。”
顾疏见他平静许多,这才缓缓道:“自然是怕你着了别人的道儿。你若贸然销毁,正中别人下怀,真正是一脚踏错,惹上一身腥。”
“什么?难道现在还不算一身腥?”
“自然不算。卫生局偶有查封不法市场,但下游的餐馆酒店却从不见扯出什么大头。更何况你殷氏这么响亮的名头,他想动也得好好掂量。”
殷朝暮听了却不见喜色,黯然道:“你不知道,今时不比往日。若是从前,殷氏虽积弱,却好歹有我母亲撑着,上上下下谁不卖她个脸面。如今母亲入院,殷氏内部不安分者蠢蠢欲动,外部又有无数人欺我资历浅,根基单薄,虎视在侧,只等我殷氏露出条缝隙,就一哄而上,落井下石。”他冷笑一声:“这次的事正是大好良机!我要是他们也会忍不住出手。只怕你我说话的空档,就有人正宴请卫生局局长呢。”
顾疏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些:“看来你也明白情势不妙。你与伯母接连倒下,正是殷氏最薄弱的几日,早不知吸引了多少黄河小鬼暗中窥伺。所以我让你看清楚些,可别匆匆忙忙中了他人圈套。”
“圈套?”
“正是!”顾疏暗暗点头:“经营酒楼的出了食品安全问题,一旦公布,殷氏的公众形象必将一落千丈。你也说了,今时不同往日,徒有偌大家业却无人坐镇,外强中干,虽然赢了个不大不小的荣誉,也是可有可无……卫生局根本不会把你一个孩子看在眼里。”
殷朝暮一怔:“你说的不错,时间太紧了。若能再让我经营两三年,自然有办法让那些人买我的帐,可现在……只怕所有人眼中,殷氏都是一块大肥肉,身边还只有稚童护着,想不下手都难。”
“确实。就算别人慑于你父母遗威,按兵不动,但你刚刚得罪了何氏的何玉成,他不在这时候推波助澜一把,就枉费那狭隘的心胸。由他出面,卫生局十有八九,会把你殷氏推出去做他自己的业绩,向公众博得支持,同时给各大财阀敲个不软不硬的警钟。”
顾疏寥寥几句,点清了局面,殷朝暮豁然开朗。政府与掌握全市经济的财阀之间迟早要上演一场博弈。沈倦未住院前他可以大刀阔斧施展抱负,所依仗的不过是有沈倦坐镇,肃清宵小;如今沈倦彻底不管事,外部环境险恶异常,他捉襟见肘,毫无自保能力,政府不打他的主意打谁的主意?为今之计,只求谨慎再谨慎,若是一子落错,白白做了两者交锋的炮灰,那才真是万劫不复。
殷朝暮既看清形势,心中也稳了下来,立刻看出不寻常的地方,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森然道:“好险,他们既然早拿定主意要用我殷氏开刀杀鸡儆猴,我再如何销毁证据,只怕都不顶用。空口白牙,欲加之罪,只怕是……何患无辞!”
顾疏嘴角一哂,笑道:“看来你也想了。所以我劝你不要贸然销毁。别人绝不像你一样君子,要拿海鱼的事做文章,殷氏酒楼的动静肯定早就暴露在他人视线下。”
殷朝暮瞬间吸气:“你是指……有内贼?”
顾疏不以为然地挑了眉梢:“不至于,有心算无心,总之你吃亏就是。你想销毁海鱼,这举动要被人盯上,有理也成没理了!到时候弄不利索,公众可不管你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
殷朝暮脸色渐渐转白,无奈道:“是我方才慌了神。如果没记错,97年席林迪公司被牵涉进问题轮胎案,该公司总经理毅然召回所有轮胎,亲手封了流水线,反而取得大部分西班牙人民赞赏,并荣获当年的十佳企业家奖。”他若有所思地沉吟良久,双手一击:“我倒是可以效仿他的做法。”
顾疏眼中一闪,随即自然地称赞:“嗯,确实值得一试!”
殷朝暮点头,诚恳地凑过来在他唇角亲了一亲,起身:“我先给沈师兄交代几句,回头再谢你!”
“别高兴太早,就在这里打吧,有什么事我也能帮你听听。”顾疏拉住他,殷朝暮一想,应了,随手给沈真拨过去。那边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可见沈真此刻正心神不属,等着他拿主意。
“少爷?”
“是我。其他人态度怎么样?”
“都是楼里的老人,虽然有些不安,但大部分并不觉得殷氏会出问题。”
听他这么说,殷朝暮叹道:“这你就想错了,他们能有这样的心态也好,但大师兄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这次的事可大可小,端看咱们能不能趋利避害。若不出差错,顶多有惊,却无险罢了。”
那边沈真松了口气:“那就好。”
“别太早松心,这只算个序幕,咱们即便躲得过去,往后也还有后招。罢了,先不说那些,你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沈真为人虽沉稳可靠,但到底不比顾疏眼光狠厉,也不比殷朝暮两世为人,培养出了政治警觉。他隐约意识到会被牵连,却对被牵连的程度没有清醒的认识,此刻听殷朝暮语气沉重,这才悚然而惊。
这位少爷平素追求的是处变不惊,此刻却连语气都不加掩饰,说明事情远比他想的要更危险。
“少爷,你说。”
“第一,千万不要销毁那批海鱼,留着我自有用处;第二,即日起装作毫不知情照常运作酒楼。明天卫生局的人要是在我之前过去,你务必表明不知情的态度,配合检查,查出那批鱼也不用怕,坦然让他查!剩下的,我去了会安排。不必担心,穷则变,变则通,我心中有数。”
沈真听他说得条理分明,仍有些许忧虑,但有了主心骨,心头彻底放松。这位东家年纪虽轻,却胆识过人,心思活络!至此,沈真心头最后一丝轻视,也彻底消去。
殷朝暮嘱咐齐全,又问了一事:“我不在的时候,是谁推荐的那家市场?”
这家市场是全市最大的海鲜市场,但离殷氏官府菜距离遥远,往常殷氏偶有进货,都是去不远处的另一家。这两家规模差不太多,按理说不应该舍近求远啊?
他方才被顾疏不经意带出“内贼”两字,此刻想起,便替了这么一句。谁知沈真的回答竟大出他意料之外。
“是陆维陆兄弟考察之后力荐的。我们几个人当初想了想,那边确实要全一些,问过师父师伯,他们也默许改成那边。怎么了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我知道了。”殷朝暮神色复杂地挂了电话,心中隐隐升起怪异的预感,但还是将此归为巧合。顾疏就坐在一旁,方才殷朝暮蓦然问出最后一句,他就知道对方已起了怀疑。不过他眼神变幻,最终也没有对此事做出评论。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9
128、接踵而来(二)
第二天沈真起了个大早,殷朝暮也在九点钟就到了酒楼主持大局。
十点一过,一队人马踏进门来。为首一人面目整肃,沈真忙给殷朝暮解释:“这人姓童,从前有多次涉及食品安全的大行动都是他负责的,卫生局下属一个有实权的小头头。为人严苛,手底下硬得很,跟他讲不来情分的。”
殷朝暮点头表示明白。派这么个人来,而不是从前常跟殷氏打交道的,显然是特意安排,避免熟人抹不开情分的局面。
几位主厨和沈真等知道轻重的看见这人,脸色都是一变。沈真皱了眉,语气中带着很大的不确定:“少爷……我们要不要上去招呼招呼?”
他特意咬重“招呼”两字,用意为何,不言而喻。
“不必。”摆摆手,殷朝暮沉吟道:“法不容情。不用慌,我们就走正常程序。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沈真心底还想着要攀情分的老路,殷朝暮却早看清今天这一出,本就是政府与某些觊觎殷氏的人联起手来摆的龙门阵。殷氏成了政府牵制财阀投石问路的那枚“石”,根本不容他们大事化小。
这时候陆维也赶了过来,脸上神色不算好,冲这边点一点头,便道:“想好对策了吗?实在不行就推到我身上,本来就是我一时大意才选上那家市场的。”
殷朝暮见他神情恳切,眉宇间满是懊恼与惭愧,只说:“还不到那个时候,小事而已,不用自责。”然后转头嘱咐沈真:“去将那批鱼都搬出来放到外面门口,再找些易燃品。”
那批麻醉海鱼现在就是证物,放在门口岂不是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去?沈真犹豫着不肯去,殷朝暮声音严厉了许多:“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再不济,也不可能拿自家的店玩笑!赶紧去搬。”沈真这才去了。
慌乱根本不解决问题,殷朝暮心中冷笑,迎上那一行人。姓童的冷凝着表情,口气强硬地说:“殷少东家,之前查封海鲜市场的事,你听说了吗?”
这话问得不客气至极,殷朝暮心中知道他不耐烦做面子工程,偏偏嘴上还得客气。
“那可是大事,我昨天就听到了。几位雷厉风行,过;两天肯定上头条。只可惜几位似乎未竟全功啊……”
“哦?什么意思?”他稳稳当当的样子,童组长心里也有些摸不准,但面上丝毫没表现出来。
“我一接到消息,就赶过来看了库存,并全部采样做了分析。果然有一批从该市场进的海鱼体内成分不大对劲。”殷朝暮深知此时对方态度强硬。这种时候对方怎么打算是一回事,但自己若是畏缩不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惊怒交集,从没想过全市数一数二的市场中鱼龙混杂,竟敢以次充好,为星点利益作下如此卑劣的行径!”殷朝暮微微一笑,声音朗朗,器宇轩昂,几句话一出口,瞬间吸引了还在酒楼里观望事态的一些客人。
“各位!殷氏立足此地百年,靠的就是独门手艺与满腔真诚服务的热情。我们拒绝一切侵害顾客的行为!昨天惊闻有不法商贩为谋求蝇头小利,用麻醉剂喂食海鱼,今天一早起来,我就协同几位大师傅做了全面而详尽的排查,虽然抽样结果显示目前并没有任何海产有问题。但,殷氏主打官府菜,官府菜是什么?就是食物的顶级享受!既然这批海产是从问题市场进的货,那我宁可自己受些损失,也万万不愿有顾客误食而产生不好的后果。”
说到这里,他神色从容,先向所有人鞠了个躬,然后直起身说:“各位,今天我会在先人亲提招牌之下,当众烧掉店内所有海鱼。正好卫生局的童组长亲临,可为我见证!”他说完就做了个请的手势,举止有度,云淡风轻。
那位童组长身边一个不大稳得住的年轻人见了,忍不住嘟囔道:“组长,这就是殷家的那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几句话说的真漂亮!手腕儿挺厉害啊,当断则断,怎么就被姓何的说成纨绔浪荡子了呢。”
童组长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他仅见过沈倦一面,对殷朝暮只是有所耳闻。那家海鲜市场是他们盯了许久的大头,当初何玉成找上来主动提供线索,指称殷氏与那家海鲜市场颇有瓜葛,他就没有全信。殷朝暮不说,沈倦是何等精明的女人?
果然,殷朝暮身为殷氏继承人,闻名不如见面!
这世上任何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心。众人簇拥着殷朝暮一路走出殷氏官府菜,立在门口那张乌木鎏金的大招牌下。一筐筐被拾掇进纸箱与易燃品混在一起的海鱼被堆在了门口,随着箱子越堆越多,围观的路人也越聚越多。
要知道适逢新春,这个时间里海鲜的价格有多离谱?一箱箱据说并未查出问题的海鱼,若烹作成品,又将卖出多少?他们交头接耳,不时看看昂身立在箱子旁边的殷朝暮,纷纷叹惋——
麻醉药嘛,也就那么回事儿。没涉及自身安全也就不那么计较,反倒是对殷朝暮这一决定有些可惜。甚至有人连连摇头:“真是财大气粗,富二代不知当家的苦!他倒是手一挥潇洒了,知不知道白白损失了多少利益?”
他们不知,此刻殷朝暮心中也在滴血。殷氏非比从前,他初掌大权,其他产业话语权非常少,殷氏官府菜仍是他所依仗的最大凭证,至少酒楼里认同他的人不少。做出这种激烈的举动实属逼不得已,只因他深知像童组长这样冷面冷心的政府人员,对大义凛然的举动还可能网开一面袖手旁观;若自己想要保全这批海产,唯一的结果只能是越陷越深。
窃窃私语中,众人惊诧的目光注视下,殷朝暮手持被引火棒站得笔直。
他围着摞的高高的硬纸箱看了几眼,冷声道:“殷氏传承百年,追求的唯有最高的饮食享受!这个宗旨从未曾变过。当然这件事中,我要为自己督促不力,致使手下采购被不法商贩所欺瞒负上一定责任。虽然至今并没有顾客因此受到伤害,但殷氏从不会逃避掩饰自己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