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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鸣 作者:风灯浊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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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寻教主瞥了眼身旁人,冲我们这边看来,淡然道:“养大的狼,既管不住便不必留了!”
薛百生双膝一软,直直跪了下来。
“龙环,把他带下去。”天寻教主冷言道。
龙环点了点头,朝着这边而来。从我手中接过薛百生,叹息道:“哎,你可真傻。”
薛百生被龙环扶持而去,也不忘回头来望我。
直到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那群重伤的少年也纷纷退去。四周只留下我与天寻教主。
他朝着我走过来,轻笑着说:“还想着去寻他?”
我并未回答天寻教主的话,只因自己也未想过。
看着眼中的人…他的笑容极其美丽。
碧斐煜,真的很像他。
“你若逃走了,安容可不会好过。”
“我不会逃。”他的言下之意摆明是束缚了我。却也想知他的目地:“不知我何德何能能劳烦天寻教主挂心?”
天寻教主噗笑了声,道:“留你自然有我的目的。你无需知晓。”
他与碧斐煜不仅是容貌相似。就连这性子也一样令人厌烦。
“新任武林盟主与夜鸣宫交情匪浅,与夜鸣宫之主更是情意相随。这到也是江湖一大笑话。”
“……”这人的话还真是难理解。
“近日宵隐门重振,江湖侠士纷纷前去道贺。本座到也该向你这门主道声贺?”
“何意?!”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寻找着碧斐煜,丝毫不知江湖事。
宵隐门重振?!门主?
这其中究竟是何意?!
“本座忘了,遥盟主的心思尽在碧斐煜身上,又怎会知晓这些琐事呢?”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天寻教主一口调侃的语气:“本座到也好奇,遥盟主是如何分心思夺取了这盟主之位?”
“你究竟何意?!”我不想听这人的话中有话。只会令我更为彷徨。
“宵隐门遗孤以宵隐门门主身份参与武林大会,击败各派掌门,废了上任武林盟主的经脉,坐得盟主之位。”
“祈悦…”
“不。”我的喃喃被天寻教主打断。他似笑非笑道:“新任武林盟主名曰:遥清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新任武林盟主…遥清宁…
是我?怎会如此?!我并未参与这场比武又怎会夺得盟主之位?!
“这位武林盟主架子到是挺大。听闻刚上任就惹得不少门派对其不满。”
“我人在此,又怎会是武林盟主?!”
对于我激昂的话,天寻教主轻哼笑道:“真真假假怕是难以分辨了。”
真真假假?!夺得盟主之位的是假的我?
是谁在用着我的身份做着这一切?!
这般做,目的又为何?!
、第五十五章
“那人…是谁。”
“我可无心过问。”对于我的疑问,天寻教主笑言:“更不知此人目的为何。”
“我该信你所言?”
“本座像是与你说假吗?”
“你当真丝毫不知是何许人这般费心?”
听着他这调侃的话,我实无心在询问下去。
话以说到此,也询问不出什么。
只得转而言:“薛百生他…”
“如何?”
“此事是我的主意,还望你莫要处罚薛百生。”
天寻教主哼笑道:“怕也只有你才能使得安容做事这般没分寸了。”
我苦笑一番:“我不会再想着逃,薛百生…”
“不容你操心。安容怎么说也是本座一手培养长大的,本座又岂会轻易葬送了他的性命。”天寻教主打断了我的话语。
他话虽是这般说…
可在方才对薛百生动手时,便清楚的明白…就算薛百生是天寻教主的义子,是天寻教的少主。违背天寻教主之命,天寻教主也定是不会手软。
碧斐煜与天寻教主有着血亲之情。天寻教主不是也丝毫不会念这所谓的情分么。
或许在他这种人眼中,除了自己,什么都不重要…
碧斐煜…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伸来的手拉抓过我的手腕,带着我原路返行。
听着天寻教主说:“这里地形奇特,本座送你回房。”
对于天寻教主,我自是无法从他眼下逃脱。
况且薛百生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不能不计后果。
一路伴随我回了逃出的那间屋。
天寻教主收回手,余光瞥了我一眼:“天寻教可不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能走的。”
就算他不这般说,我也不会逃。
点了点头,我推门而入。
反手带上房门,闭上眼暗自吐了口气。
在意的一直是我所不知情的事。
那名用着我名义坐上盟主之位的人到底会是谁…
到底为何要用我的身份来做这一切…
此事,我不得不亲自理清。
而呆在此处,也无法安心。
究竟要如何才能有个两全之策逃离这里。
*******
这夜,我总是在梦里惊醒。
醒来之时,却又忘了做了何噩梦。
只知在我梦境中,一次次的出现着碧斐煜的身影…
当我再次被惊醒时,睡意也随之而去。
坐在床头发了许久的呆,却理不清脑海中杂乱的思绪。
轻微的开门声,令我猛然看了过去。
踏进来的人轻手轻脚的带上了房门。
当他转过头来时,正好与我四目相接。
透过珠帘,我看着他立在原地,不言也未动。
掀了被子下床。伸手掀开珠帘,才看清眼中人的神色。
他脸上带着不轻的伤,整个人显得略为狼狈。目光在一直都锁在我的身上。
抬起步伐靠过去。我伸手向着他脸侧的淤青而去。
手指的触碰,令他反射性的往后缩了缩。
“痛吗?”明知是多余的问话,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薛百生摇了摇头,抓住了我停留在半空的手。
“天寻教主下手可真不轻。”
对于我的话,薛百生只是淡然笑了笑。
“何必为了我讨苦头…”
薛百生轻笑着摇了摇头,垂目看着我握在他掌心中的手,说着:“若能让你离开这里这些苦头算什么。只可惜…”
“你想我安然无事…我也是如此。”
薛百生抬起眸来,看入了我眼中。
我苦笑一番。他可知…这份愧疚会压的我无法喘息。
或许是因为太过内疚…也或者是因为别的,才会使得眼眶干涩的难受。
薛百生握着我的手紧了分,轻笑着说:“不要紧,不痛。”
抿了唇,道歉或到道谢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一时间的沉默,彷佛冻结了四周的气流。
静的令我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猛然将我拉入怀中的动作,令我一时间恍了神。
听着薛百生在耳边的轻唤:“清宁。”
“嗯…”
“我无法带你逃脱这里。”
我摇着头,想让薛百生不会对我这般愧疚。
该愧疚的人是我。若不是我,他不会受伤,也不会一次次的险些丧命。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了…”
对于我的话,薛百生却是将我搂的更紧。
惊惶中,我的挣扎却令他更为失了理智般。
忽然袭来的吻令我措手不及。
后背撞击在房柱上,一阵吃痛:“薛百生!”
我抓住他向我衣内袭来的手被他猛然挥开。
“清宁…”薛百生喃喃着说:“我们当真不能回到从前了?”
“薛百生!你放开我!”
“
“宁儿…我不甘心…”
听着他近乎哽咽的话语,所有的挣扎一时间无了力。
不知为何,眼眶会猛然一阵湿润。
止不住的涌出温热。
“你为何忘了我…”薛百生的头靠在我脖间,无力垂下的手擦过了我的手背:“为何独留我一人在过往中…”
“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丢舍…”
烛光在眼中便的模糊,就连他抬起头的容颜也如此。
空旷的屋内,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和喉咙升起的哽咽。
“清宁。”抚上我脸颊的手轻柔,就如同薛百生的语气:“是我不好。”
我拼命的摇着头,分不清是在否定着他,还是我自己。
看着他的容颜,那一刻会清楚的感觉自己似乎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却始终找不回那份所丢失的感触。
以往不管有如何难受,也从不曾这般落泪。
却不知为何,此时会这么不知所措。
“再也不会了…”薛百生将头轻抵上我的额头,闭上眼轻声说着。
我伸手捧着他的面容,顺着记忆中的模样说着曾说过的话:“再有下次…我便杀了你…”
薛百生轻轻抓住我的手腕,点了点头。
我还记得…
每次我生气便会用额头狠狠的撞上那个人的额头,然后恶狠狠的说着:“下次我就杀了你…”
尽管有无数个下一次…却依然只是这般痛着自己,也痛着你…
尽管我再如何取闹,再如何闯祸…
你…却从不曾责怪过我什么…
薛百生…
你一如既往…而我却寻不完整…
若我从不曾是夜鸣…抑或从不是遥清宁…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却也是无法回首…
、第五十六章
而后,我在天寻教呆了整整一个礼拜。
除了每日来送饭的少年,我几乎没有见过其它的人影。
这个院子,只有我一人。
而我却也未踏出过这个院子。
每日做着同样的事,在这院种练剑法。
练着碧斐煜曾教过我的剑法。
练到疲累的无法在继续,便坐在石桌前看着这夕阳西下。
今日也一如既往。疲累了便直趟在地上不愿动弹。
看着泛黄的天色,算着这度日如年的过了多少天。
有脚步声靠近,随即印入眼熟悉的容颜。
“遥清宁。”来人站在我身边,俯着身盯着我。
从地面上坐起身,我问了句多余的话:“你怎会在此。”
南宫弦蹲□,说着:“我哥在哪,我自然也在哪。”
忽然想起那日在山寨,南宫允念将南宫弦带走的事。
南宫允念是天寻教的人,自然以天寻教为中心。南宫弦追寻着他哥,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他将手中的酒坛放在一旁地面上,说着:“听说你也在这里,我过来请你喝一杯。”
“多谢。”接过他递来的酒坛,去掉了酒盖,便不客气起来。
这些天总是一个人在此,说不无趣也是假。
难得遇到熟人,还请喝酒,自是恭敬不如从命的。
南宫弦见我自饮,也拿了另一坛酒与我对饮。
听着他说:“这里到是清静。”
“嗯。”的确是清静,清静的几乎连一丝风吹草动都能闻见。
南宫弦沉吟了许久,才再次开了口:“你是夜鸣宫的人?”
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我点了头。
南宫弦偏头盯着我:“我家的事与夜鸣宫有关?”
不可否认,我如实点了头。
南宫弦:“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我道:“你不是我对手。”
南宫弦哼了声:“我知道。”
“那便不要送死。”
南宫弦猛然站起身,顺手夺了我放置一旁的剑。
抬起头看着指着我的剑,听着南宫弦冷峻的话语:“我曾当你是好友。”
南宫弦这人虽嘴上说着记仇,实际却不是。
只不过这个仇,怕是他不得不记了。
“想要报仇便动手。”这酒中…下了药。
我的确可以解释,却也不可解释。
杀害南宫弦一家的人不是我,却是我至亲之人。
为了脱清自己而说出实情,我做不到。
这原本便该是我造下的祸,只不过是祈悦替我先动了手。
“遥清宁!”南宫弦紧了紧手中的剑,直指我脖间。
我看着他苦笑:“道义不同,我灭你家门是我职责所在。”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摇了摇头,却是想笑:“我不想与你多言,想杀我便趁早。”
南宫弦一张脸几乎被怒气涨的通红。一剑下来直划破了我右手的经脉。
一阵刺痛,看着手腕处的肉分裂,紧接着参出鲜血。
这一剑,用的力道令我看见了肉下的白骨。也令我经脉断裂。
鲜血顺着手腕划入掌心,淌过指尖,一滴滴落于地面。却无痛觉。
“断了你经脉,你便无法在持剑作恶!”南宫弦冷言说着。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取我性命便不叫寻仇。”
南宫弦将剑扔在我面前,说着:“杀了你百生哥会憎恨我。”言罢,闭了闭眼,转身便离去。只留下一句:“要杀也是杀幕后之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眼底。
垂目看着流淌着鲜血的手,仰头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意识彻底投入了暗黑。
*****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夜间。
一轮明月挂空,在这满天繁星之中。
寒风入骨,手腕处早已无了知觉。
我似乎记起了什么,却又不知是什么。
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心中多多少少也是不好受的。
不知这般昏昏沉沉了多久,直到一个声音将我飘忽的意识拉扯了回来。
“清宁!”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
身体被扶坐了起来。看着薛百生熟悉的面容。
他将我拦腰而起,直朝屋内冲去。
被放置床上。偏头看着他忙碌的寻着什么。
然后回到床边,拿过我的手,替我包扎着伤口。
会觉得…无论如何…在我身边也会有着这样的一个人。
这般想着,便不由弯起了嘴角。
薛百生抬起头,用手试了我额头,问着:“为何这么做?”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得摇了摇头。
薛百生抿了抿唇,紧握着我的手说着:“如今朝廷除了东厂,尽听命于二皇子。江湖也对夜鸣宫虎视眈眈。你不可出事…”
“我…还能如何助他…”薛百生的话下之意令我不由讽笑着:“他无需我一人之力。”
薛百生摇了摇头:“武林盟主是你。”
我偏头看向薛百生,却是不知所意。
薛百生说着:“二皇子意想笼络江湖,自是不可让其得手。”
“新任武林盟主…当真是遥清宁?”
薛百生点了点头:“我有前去宵隐门探测过。那人易容着你的模样。”
“何许人?!”
薛百生:“还未查清。”
从床头坐起身,思索着,我还是问出了口:“你去过宵隐门了?祈悦如何?”
薛百生:“他无事。那人并未对他不利。”
“嗯。”我点了点头,也算是放了个心。
薛百生:“别再做傻事了,我定会将你救出这里。”
我苦笑:“你认为我会这么做?”
薛百生愣了愣,微微皱了眉:“南宫允念?”
我摇了摇头:“不怪他,唤作是我,我定会取其命。”看来南宫允念似乎早就知晓南宫世家遭灭门之事与夜鸣宫有关。
他却也一直未对我下手。可真是沉得住气。
薛百生犹豫着,还是问道:“南宫世家之事当真是你所为?”
我点了点头:“在我手中灭门的又何止一个南宫世家?”
薛百生并未再多言。
我到是想起了件事:“你父亲…”
“此事与你无关。”薛百生打断了我的话,他到是清楚我想说。
我苦笑:“怎么说那人也是用我的身份断了你父亲的经脉。”
薛百生:“那人下手毫不留情,不少门派的掌门皆被打成重伤。”
我到是越发好奇这人究竟会是谁…
待逃离这里之后,定是要前去会会。
毕竟,我才是真的遥清宁…
、第五十七章
睁开眼之时,已是次日清晨。
薛百生早已不在屋内。
食了晨饭,一如既往在院中转悠。
右手连力道也使不出,忍不住一声叹息。
天下第一的杀手,也会有连剑也握不住的一天…
转了身,抬起头看着屋顶上的人。
他蹲在屋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作何?”我开口打破了这层沉默。
南宫弦哼了声,并未回我的话。
吐了口气,我换了左手练剑法。
南宫弦一直蹲在屋顶看着我练剑。也不知他这是出自何目的。
直到响午时分,一群少年匆匆来到这里。
他们夺去了我手中的剑,蒙上了我的双眼。
我没有反抗,任由着他们绑着我而去。
一路不知走到了哪,似乎上了一个很高的阶梯,然后入了一扇门。
驾着我的人松开了手,随后是脚步声的离去夹带着关门声。
我解开蒙着双眼的黑布,闭了闭有些昏花的视线。
睁开眼,空旷的屋内光线昏暗。
脚下是用红毯铺着的道路。顺着红毯抬起视线,在尽头有着六步阶梯,阶梯之上珠帘轻摇,发出微弱轻灵的响动声。在珠帘之后,隐约可见一张白玉雕刻的座。座上用白色绒毯铺垫,在座位后面的墙头上,挂着一张偌大的山河图。
环视四周,十根房柱均是白玉铸成,纷纷雕刻着盘旋而上的蛇,整个屋光线虽昏暗,却也能感应面积的宽旷。
“近日可好?”忽然想起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转回目光,在那珠帘之后,隐约可见一道红色人影。
随着珠帘的晃动声。整个屋的烛台亮了起来,将屋内点了通亮。与此同时,珠帘也向着两侧挂起。座上之人在视线中一清二楚。
整个屋的金碧辉煌也不及那一身深红锦袍的人入眼。
他斜坐与高座之上,一手撑着头颅,看着我的眼底似笑非笑。
回过神之时,我已走上了最后一个梯间。
近观他的容颜,实可谓冠绝天下。
一时间我会以为这是碧斐煜,却又恍然否定了自己的错觉。
“天寻教主…”
我的喃喃唤来他一笑,听着他说:“今日是个好日子。”
回过神,我哼笑道:“如何好法?”
“天时地利。”天寻教主伸过来的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一使力便将我拉坐在了怀中,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人合。”
诧异之余,我微微偏头正对上他近在尺的容颜:“何意?!”
天寻教主弯起最近,语气略微调侃:“你可想知我留你为何?”
“我不想与你兜圈子!”
本想毁掉他向我下颚伸来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斩尘十泣。”
“想不到堂堂天寻教主也偷窥于这个心法。”
我的讽刺令天寻教主哼笑了一声,他收了眼底那抹笑意,道:“伦容貌品德,夜鸣宫谁人比你差?为何碧斐煜却偏偏选中与你合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吸取了碧斐煜如此深厚的内力却能安然无事,你也是名难得奇才。”
“……”
天寻教主猛然拉过我右手,笑道:“不如本座替你收下碧斐煜给予你的这份厚礼?”
诧异之余,我下意识的想要逃,却被他先一步点了穴道。
听着他逗趣般的话语:“你莫不是以为本座会与你合欢?”
“……”
听着他笑出的声音,脖间霎时一阵刺痛,意识也随之而去。
*******
我是被一阵喧闹的声音吵醒。
模模糊糊的视线中,似乎有着许多人影。
一阵寒风而过,摇了摇头,清晰了视线。
已是夜。今夜的天色虽没有星光,却有着一轮比往常更为明亮的月。
在眼底有着数不清的白衣少年,他们分站在两侧。
四周的火把将方圆百米点的通亮。特别是这台子周围的火堆。
而我,便是处身在这台子中央。
动了动肢体,才发觉双手被铁锁捆绑在了背后的木架之上。
身体的泛力使不出任何力道。
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了在角落的南宫弦。
他立在那边,一动未动。一双眼却是盯着我。
见我看向他,他转了转眼眸,张嘴似乎在说着什么。
距离的问题,我无法听清。
“恭迎教主!”忽然,那群少年纷纷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声音显得格外响耳。
随着声音,两道人影从空而落。
天寻教主与龙环。
瞥了眼跪下来的人群,天寻教主转过身,面对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开口的话显得有气无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天寻教主并未回答我的话,反而一手捏起我的下颚,喃喃着说:“他会来吗…”
“也许。”应着他话的是一旁的龙环。
天寻教主沉吟了片刻,放下手,垂目哼笑着似自言般说着:“一直在躲着我…”
“又何苦费尽心思。”
天寻教主偏头,看向龙环:“他欠我的,我定让他奉还!”
龙环弯了弯嘴角,笑容显得苦涩:“不管过了多少年,你始终放不下。”
天寻教主闭了闭眼,甩袖转了个身。语气冷峻:“你只需按着我说的做。”
龙环噗笑了声,点着头:“好。”
他们的对话,我无法理清。
天寻教主的意思,是想用我引出何人?
而我…又有何能耐能使得那个人现身?
若那人并未如天寻教主心思出现,我又会是什么下场?!
*******
天色随着时辰的流逝而起了变化。
一声轰隆声,令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夜色起了雾,逐渐吞噬了那轮明月。
“时辰到了。”龙环望着那被吞噬了一半的月,喃喃着说。
天寻教主沉吟着,转过头来。
他的目光令我下意识的想退缩,却也是徒劳。
眼看着他在我面前,伸起的手一掌击在我头颅上,令我神智猛然一阵飘忽。
那一刻心里是恐慌的,清楚的感应到自己会面临着死亡。
似乎有着什么在抽离身体,令我倍感无望。
“住手!”从空而落的声音,如救命的稻草。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
天寻教主收了掌力,转过身看向不请而来的人。
四道人影将那群白衣少年斩尽。带头的是禅栩,随后是诛影与梓良。还有一名从未见过的青衣妙龄女子。
天寻教主一声轻哼,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在我天寻教造势?”
禅栩向前行了步,气势到不减:“既然天寻教执意要与夜鸣宫为敌,我等自是奉陪!”
天寻教主噗笑一声,随即大笑起来:“失了主的夜鸣宫,谈何与我天寻教为敌?蝼蚁小辈也敢口出狂言?!”
话落,数千白衣少年从空而落,将禅栩他等围陷起来。
随即南宫允念与其它几名青年也纷纷前来,挡在了天寻教主面前。
一场争斗,惹起血雨。
转眼间,地上已是一片横尸。
诛影跃身朝着我这边飞来,被南宫允念拦截了下来。
俩人打斗招招是向着要害。
“清宁!”诛影扯着嗓子唤了我一声。
转眼间却被天寻教主的掌力击飞下了祭台。幸得禅栩手快接住了诛影飞去的身子。
那名女子手中长鞭一挥,直朝这祭台飞来。禅栩与梓良也随即而上。
一时间双方对峙,久久未分胜负。
“退下!”天寻教主一声厉喝,南宫允念与其它三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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