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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重生之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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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凡承认,他有一些被感动。

“这双手,抱过很多人,你不会介意么?”

这话让江溪认真地盯住钟亦凡的手,稍微思索了下:“从感情上来讲,介意,介意得要死。”

“呵!”低估了江溪的坦白程度,那句“介意得要死”让钟亦凡没来由地生出了一丝失落:“既然那么介意,还说那种话干什么?耍我?”

“我说的介意,不是你理解的介意。”那种介意,不是嫌弃,是嫉妒和惋惜。嫉妒被他抱过的人,惋惜他在自我放逐后还承受自我厌弃的折磨。“我更介意,这双手今后会抱的是什么人。”

比起过去,江溪更介意未来,用放纵麻痹伤口,这样的钟亦凡更多的让他感到的是心疼。

“是什么人有差别么?”反正已经无差别地抱过那么多人了……

“怎么会没有呢?你当年抱童欢的时候跟现在抱其他人的感觉不会一样吧?喜欢的人,和打发寂寞的人,不可能没差别。”

这个晚上,江溪继父母问题之后,又戳了钟亦凡第二刀。

“我第一次抱的人,是你。”像带着自残的快意欣赏江溪的那种惊讶一样,钟亦凡继续加以补充:“在我喜欢童欢的时候,没抱过他。”

“怎么会……”这已经不像是问句了,江溪的那三个字自动在空气里消音,轻得只剩下一个口型。

“为什么是吧?因为蠢啊!太喜欢了,想要好好珍惜,蠢到怕他会痛,蠢到不舍得去抱他。”然后,看见他跟别人上床,再然后……

江溪不知道怎么会扑过去紧紧抱住钟亦凡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措手不及地被他箍在怀里了。

这一刻,他对童欢的怨怼值标高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曾经那个又纯又痴的钟亦凡,就这么被他给毁了。

“抱这么紧,是打算献身么?我现在可是来者不拒的。”话虽是这么说,钟亦凡其实并没有动。

“无所谓,只要你想……”如果对方有需要的话,真的无所谓。江溪觉得,他除了不停地强调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欢以外,能为对方的做的真是太少太少了。不论是童欢的背叛,还是父母那段造物弄人的感情纠葛,又或者被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活体器官强行从过往健康的生活环境中摘除出来、发现没有利用价值后又安不回去这件事,既成事实的东西,无论哪一件他也不能替为修复。

“真是笨蛋……”到底还是轻轻挣脱出了江溪的束缚,钟亦凡帮他拉了拉蹭歪的睡衣,玩笑似地道:“我多少年没试过坐怀不乱了,别考验我。”

很久都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让他由亏欠跟感动引发不想伤害的念头了。江溪,他这辈子唯一亏欠了的人,他不想再对这个唯一的人进行二次伤害了。

“我很认真。”钟亦凡帮忙整理睡衣的手还放在领口的位置,指尖若有若无地接触到皮肤,江溪觉得那个位置的温度不断飙升,开始像周围进行热传递。

咫尺之间,四目相对,对面的人眼神格外温柔,气氛竟然意外的美好。江溪不由自主地倾身过去,试图吻上那张带着浅淡笑意的唇。

然,献吻失败。

钟亦凡偏开了头,反倒勾过江溪的脖子按住后脑让他的下巴贴在自己肩上。这个近乎于拥抱的动作定格为互相不能够看到彼此表情的姿势,钟亦凡这才能够尽量坦白地说出下面的话。

“在我能够确定自己今后只想抱你一个之前……”省略了半句话,用一个轻轻摇头的动作将拒绝的意思表达完整:“我不想,把你变成跟他们一样的存在。”

时间,在感知里骤然出现了凝固。钟亦凡贴着耳边出口的话声音并不大,对江溪而言却有着极度震撼的回响。

这等于钟亦凡亲口承认,此时此刻的自己,对他来说,是与其他人不同的。

巨大幸福感的冲击下,江溪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是出现了幻听。

不是幻听,是真有什么人“嗵”地一声扑到房门上,随后“啪啪啪”地拍起门来。

气氛霎时被破坏,两个人突然都多少有了点尴尬,江溪主动退出钟亦凡的怀抱,后者则起身去开了门。

“玩什么呢?带我一个呗!”强行不请自入的是童欢,带着喝高了的醉态,松松垮垮的浴袍没有被腰间的带子束紧,半幅滑落右肩,露出大片煽情风景。

如果不去回忆他霸道好胜的性子以及对钟亦凡所作的残忍事,公平点来说,童欢,其实长了一张相当加分的脸。

醉眼朦胧地爬到床上,猫一样用洗过澡尚未吹干的头发蹭了蹭江溪的颈窝,然后就着跪趴的姿势回过头去,童欢用比头发更湿漉的眼神对站在门边没动的钟亦凡做出邀请的示意。

江溪被童欢靠着,没有动,只盯着钟亦凡的举动。

他从没试想过这样的画面,他,童欢,钟亦凡,在一个暧昧夜晚,在同一个暧昧的房间。

“过来!”站在门边,钟亦凡对床上招手。

江溪一时不能会意,这到底实在叫自己,还是在叫童欢。

“江溪,过来。”

被点到名字,心忽地一下跌入谷底。六年前的那一幕不禁在脑中重演,难道又要再次因为童欢被丢出门去了吗?

机械性地下床,江溪在刚刚经历了三分钟前的狂喜后,倍感受伤。这种伤,除了感情上的,也包括自尊心上的。

大概不满意他那样温吞的步伐,钟亦凡上前两步。江溪犹疑着一顿的功夫,已然被携了手,快步拉离了房间。

钟亦凡随手将门“嘭”地一下带上,以挟持的姿态把人带上了三楼。

这是……什么意思?

“童欢他?”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看不见此刻房间里面的童欢作何表情。

“他喝高了,睡会儿就好,不用管他。”语气很平静,顶多带了一点儿被无端骚扰了的不耐烦,钟亦凡直接把江溪带到了他的卧室。

偏浅原野绿为主题色的房间,暗示了主人的内心其实更渴望过一种远离喧嚣贴近自然享受恬静的生活态度。

夜晚的主卧带着浓郁的青草味,源于阳台的门大开着。薄纱的那层窗帘拉着半幅,被夜风吹动,让一天星子若隐若现,倒带出了种跟楼下气氛格格不入的纯净气息。

钟亦凡从来不带人在这个房间过夜,这几乎可以说是整幢房子里面唯一没有沾染过其他人体味的房间,是他心灵能稍微休憩一下的地方。

如果还能够找回去相信去喜欢的能力和勇气,钟亦凡愿意去为了江溪尝试,从一个至少还算干净的地方开始……

“童欢……”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江溪真的想知道,为什么童欢会再次出现在钟亦凡的生活里。

“怎么会还跟他在一起是吧?”两个人都靠坐在床头,拉了一张薄毯搭在身上,这样单纯的聊天其实比起激烈的床上运动更吸引钟亦凡。对他来说,找个可以上床的人太简单了,找个能够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对象,则要困难得多。“我上美院的第一天就发现他是我室友了,关系比以前还近,中学只是同班,大学开始同寝了。”

这才真叫孽缘吧?连江溪都忍不住想要叹息,如果命运刻意做这样安排的话,渺小如人类根本没能力避开。

“现在想想我当时见到他的表情应该是挺傻的。后来程——那个男人带我去跟他朋友一起吃饭,我才知道那个人跟童欢的父亲还有叔叔都是当年一起上山下乡的老同学。”好像意识到直接称呼父亲的名字过于别扭,钟亦凡再次把程志远替换为了那个男人。“哦对了,童欢叔叔家的堂弟好像今年也考上L大了,没准你们会是同学。”

童乐?江溪恍然想起,前一世,童乐好像真的提过是L大毕业的。

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今生比前世还会更为混乱的预感?

江溪忍不住偷偷出声:“你跟童欢的堂弟……也很熟?”

大概把这句话误解成了吃醋,钟亦凡抬手又揉了揉江溪的碎发:“就三年前吃过一次饭而已,那孩子跟你一届,那时候刚上高一吧。应试教育下高中生的压力有多大你该深有体会才是,哪有功夫熟起来?”

那还好……钟亦凡前世那句童乐十八岁就跟了他,他有责任更包容一点的话一直令江溪如芒在背,幸好这次他总算赶在了悲剧的序幕拉开前上场,希望可以来得及阻止所有悲剧的演出。

其实现在看来,未及十八岁就跟钟亦凡在一起的人想来应该也不止一个,前世会用那样的理由宽宥童乐的背叛只是随便敷衍的借口吧。反正付出是出于对感情的自我流放的目的,那么跟谁在一起,以及在一起的理由根本就无所谓。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难得,钟亦凡主动想要了解江溪些什么。

“当然。”

“你交往过几个恋人?”

“……”江溪一个都没交往过,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全耽搁在一个男人身上了,可他想知道钟亦凡对这种事的态度:“这个,很重要么?”

“你的小脑袋里又想什么呢?当我介意?”自嘲一笑,手指插|入江溪柔软的发中,很自然地把头往他这边带了一下,让江溪靠在了他的肩上:“我哪有那个资格?只是想知道,你是喜欢男生多一点,还是喜欢女生多一点?”

“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女生?”江溪真的惊讶了,脑袋挣脱出那只手的控制,困惑地盯住了钟亦凡的脸。

“我好像记得,那个傍晚从饭店跑出来去童欢家的路上,看见过你背着一个女生。”女生还趴在他背上唱着什么歌。其实话一出口钟亦凡自己都诧异了一下子,这件小事,他竟然无意识地记住了这么多年。

江溪也还记得那天的事,那个傍晚周晓攸扭伤了脚,自己背着她送回家。

“那个女孩是我小学同学,我不否认她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但是对女生,我真没办法。”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这最后半句,在关系突然靠近了一些后,江溪反倒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了。 



25、第二五章 从吃开始 

翌日清晨。

江溪是被汽车引擎声吵醒的,大概跟他一向睡眠质量就不算太好有关。透过窗可以判断出天光已经大亮,应该是昨晚留下来玩的人中有人驱车离开了。

歪头往旁边看了一眼,江溪发现他是靠在钟亦凡肩上睡着的,两个人竟然都没有躺下,钟亦凡也还维持着昨晚聊天靠坐在床头的姿势。

大概是上楼以后又聊了些过去读书时的话题,最后都倦了,就这么睡着了。好在磨光麂皮绒窗帘的遮光效果不错,房间里保持着不会影响睡眠的适度昏暗。

心情有点奇妙,钟亦凡就在旁边,这是他肖想了许多年的画面,然而此刻心中却无丝毫绮念,就是单纯地希望他可以睡得更安稳些。

试图让人躺平睡得更舒服一点,但江溪没办法在不惊醒钟亦凡的情况下做到,只能帮忙把毯子往胸口上面拉了拉。

就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小动作,还是把人给弄醒了。

怔怔地看了江溪半分钟,钟亦凡好像先确认了什么之后,才轻道了声早。

“我好久都没试过单纯和一个人睡整晚却什么都不做了。”

“会不习惯么?”

钟亦凡摇了摇头:“很踏实。”

没有不洁的凌乱痕迹,没有有欲无情后的自我厌恶感。身边有一个很重视自己的人,一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关切的眼神,干净而温暖。

这种感觉,真的已经暌违许久了。

江溪的身体有些僵,一时无法适应钟亦凡这样温柔看过来的目光,好半天才压抑住心中的狂喜,稳定了狂乱的心跳。

楼下陆续响起了几辆车接连离开的声音,应该是更多的人起来走了。钟亦凡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狂欢之后各走各路的模式。

“能留下来住两天么,开学我送你回学校。”眼前这种感觉太过美好,即使还不能确定最后是否一定会爱上江溪,钟亦凡也还是忍不住想要多享受一会儿这种难得的静谧温馨。

“好。”一个字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钟亦凡想要的,他都会说好。“不过先借我电话用用,我要跟家里说一声。”

江溪的手机在昨晚被钟亦凡贸然拉入泳池后就罢了工,原本跟江妈说好报到后最迟第二天回家的,留下来他得打个电话报备一声,免得父母担心。

湿掉的衣裤鞋袜全部不能再上身,钟亦凡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给江溪带回了全新衣服。宽松的T恤,磨白做旧的基础版仔裤,浅色的板鞋外加一部新款的手机。

家政公司的人来打扫昨晚残局的时候,钟亦凡把江溪带去了亲水别墅区配套的休闲运动馆去玩滑板了。

那里有一个仿□P滑板公园的运动场地,当然规模没有专业的那么大,来玩的也多是别墅区业主里的年轻人,再有就是陪着孙子辈在这玩轮滑的老爷子了。

每当放纵过后又陷入新一轮自我厌弃的矛盾中无法排遣的时候,钟亦凡就会一个人过来流流汗。

像滑板这种极限运动,很少有人能仅凭着天分一蹴而就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的,都是要经过一个不断跌倒又爬起来的过程。钟亦凡只想藉此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告诉自己摔倒的人生或者也能够重新爬起来。可惜,每次挣扎着站起来后,他总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走出去的方向,不免再次跌回固有的生活模式中,依旧摔个鼻青脸肿。

这半年多,在他完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江溪两三天一条短信的细微渗透带着一点柔软入侵的意味,让他既害怕会伤害对方又舍不得彻底断开。午夜梦回时,好像依稀有一种感觉,江溪站在了一条黑暗隧道的出口,在向自己招手。

或者,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就是这一点点可以证明自己也有人在乎的温度吧……

全速前冲,蛇行过障碍,转弯,一个漂亮的豚跳跃上台阶,钟亦凡在江溪面前停住,晶亮的眸子恢复了一个年轻人该有的热情。

“要不要试试?”单脚将板头踩得一翘一翘的,动作带上了点孩子气。

江溪连忙摆手:“太难了,这个真不行。”

并不勉强,钟亦凡灿然一笑,去了旁边的小U池自娱自乐。

江溪找了个台阶坐下,远远地用目光追随。

小U池那边还有两三个大男生也在玩,起初几个人互无交集,后来几个人被钟亦凡滑到最高处时的一个完美翻板吸引了注意力,就跟江溪一样也做起了观众。

其中稍微瘦小一点的男生大概也是刚学没多久,看到一会儿后干脆向钟亦凡求教起带板起跳的诀窍来。

江溪看钟亦凡做示范弄得满头大汗过来送水,结果被恶作剧似地扶上了滑板让他试试。

“如果我学这个最大的心理障碍肯定是怕摔。”江溪真是怕摔,他都没发现自己一直握着钟亦凡一只手没敢放开。刚才那孩子摔了好几跤,他光看着都觉得疼。

“我刚玩的时候也没少摔跤,有一次逞能,技术不行还去玩一个三米高的碗槽,锁骨差点摔断了。”

“真的?”江溪听得吓了一跳,重心偏后,一脚踩到板尾,滑板直接就翘了起来,让他毫无悬念地向后倒了下去。

手上一拽,钟亦凡把人扽到怀里稳稳托住了后腰。

真心觉得挺丢人的,又不是女生,趁着英雄救美的机会还能增进点感情。身为也快一米八的大男生江溪生怕被钟亦凡看轻嫌弃,只偷着在内心哀悼自己那几乎为零的滑板运动细胞。

钟亦凡却满没往那上面想,贴得近了,江溪温热的气息吹到脸上,虽然很快退开了距离,但那种真实的温暖还是留了下来。在江溪身上,屡屡能够体会到那种不会过于炙热,却细水长流的温暖。对比当时脖子疼了好几天连转头都艰难却无人问津的凄凉,因为他一句话就紧张成这样的人,他没理由不去学着珍惜。

比起在床上流汗,钟亦凡更热衷于这些,可诸如童欢那些人,他们自己不玩的话,是绝对没有兴趣坐上一个下午陪自己的。不过当寂寞变成了种习惯后,其实也就不觉得寂寞了。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边看着那个之前让钟亦凡指导带板起跳的男生不断的练习边闲聊。

“吸么?”拿出烟来,钟亦凡让了一下江溪。

接过来一支,江溪突然想到了昨晚洗澡前钟亦凡说过的话,心里不由得堵了一下。

“昨晚说的溜冰的话,是真的么?”摆弄着指间的烟,江溪问话时没敢抬头,可能带着点怕受打击的心情吧。

“算了,你还是别吸了。”钟亦凡转头又把烟给拿了回来,对着江溪的脑瓜顶看了两眼,抬手就揉乱了人家的发。他发现江溪的头发特别的柔顺,揉起来手感格外得好,才揉过几次就上瘾了。“听说头发柔顺的人脾气都特别好。”

“听说转移话题的人都是故意在逃避。”吸毒这事不是小事,如果让瘾越来越大,从烫吸发展到注射纯度更高的毒品的话,那人生真是彻底的毁了。

江溪觉得,戒毒要趁早。

“有人在吸,我没碰过。昨天本来被怂恿着晚上一起试试的,结果你中招了,我没下去。”现在一想,或者该庆幸没有下去。

呼……江溪由衷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菠萝汁里放得催眠水,现在看来,也真是要谢谢那个人了。

一激动,江溪就把那种“太好了”的表情带到了脸上,那是真心为一个人好的真情流露。

那个表情让钟亦凡不禁有些动容,当这个世界上本该天经地义对你好的人给你带来的却是伤害时,其实反倒更会懂得珍惜身边对你好的人。

江溪的出现,不能不说是一个契机。在钟亦凡逐渐成熟起来,又从内心已经厌倦了之前那种生活的时候。所以就像他此刻能够有所认知的那样,喜欢上江溪,或许并没有以为的那么难。就算心已荒芜,但也招架不住江溪这眼不断汩汩溢出的清泉,也许最终真会如他的名字一样,汇成溪流,滋润心田。

“饿了吧?去吃东西。”收了滑板,钟亦凡提议。

出来时两个人只随便吃了点面包牛奶,现在差不多早就饥肠辘辘了。

车子穿过开发区进入市区,钟亦凡打听江溪喜欢吃什么。

“随便,吃什么都好。”对江溪来说,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么人一起吃。

“你知不知道‘随便’是最让人头痛的答案?”右转的时候钟亦凡往副驾驶这边飞快扫了一眼,笑得很体贴:“给我个机会多了解你一些吧,从喜欢吃什么开始。”

在那个计划经济时代,吃穿用度还是凭票凭本供应的童年日子里,江溪其实是个很挑食的孩子。他记得自己不吃任何一种蘑菇,不吃任何一种萝卜,只吃绿豆芽不吃黄豆芽,吃豆角不吃里面的豆,讨厌喝牛奶,不吃黄桃罐头,厌恶一切元宵之类的甜食尤其是幼儿园早餐的糖三角。

不过挑食的毛病随着父母的下岗到B市讨生活后不知不觉就改掉了,现在江溪自己想想也觉得毛病都是惯出来的这话有它的道理。会挑剔,是因为有选择,当艰苦的生活让吃饱肚子成为最低要求的时候,也就什么都能吃下去了。

所以说,环境绝对可以改变一个人,不管是脾气秉性,还是生活习惯。很多时候,也许不是刻意地想去改变,但境遇影响心态,许多年后可能再看从前的自己才会发现原来已经那么陌生了。

现在,江溪只希望自己可以帮钟亦凡找回他遗失的东西,找回让他仍可以向往美好的动力。

“想个吃什么也要想这么久啊?”见江溪久久没有回话,钟亦凡忍不住催了一句。

“想吃咱东北的冷面了。”江溪说的东北冷面,是在朝鲜冷面的基础上改良过的,口味上更适合本地人的喜好。

“嗯……”车速不减,钟亦凡稍微想了一想:“这个附近好像真的没有,放低一点要求是冷面就可以的话,我知道有家韩式烤肉店不错。”



26、第二六章 接近幸福 

吃完烤肉回来天差不多又黑下来了,今天一天过得似乎特别快。

江溪熏熏然地靠在车上歪头看着钟亦凡专心驾车的侧脸,已然略有醉态。不单纯是因为他一个人喝了两小瓶烧酒的缘故,这属于地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是内心的幸福感发酵后蒸馏出的产物。

借着酒意,让眼光放肆地黏在钟亦凡的脸上,单单只是这样看着就让江溪感慨无限了。前一世,根本连这么露骨的去看对方的机会都没有,永远只能偷偷摸摸藏起心事瞄上一眼……

曾经只能羡慕地坐在桌子对面看着钟亦凡对童乐做的事情,如今换做了自己当主角,钟亦凡把生菜包好的烤五花肉送到他嘴边的时候,江溪简直觉得自己不争气地眼圈发热!钟亦凡那些不经意地温柔体贴像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很多时候根本没觉得他刻意想做什么,那么自然地就把贴心给流露出来了。

知道一切不能心急,要循序渐进地慢慢来,但内心当然还是期望两个人的进展可以更快一些。

到底是男人,面对一个喜欢了这么久的人,近在咫尺,说内心没有渴望绝对是骗人的。就像现在,借着些微酒意,他控制不住视线自己的视线往钟亦凡身上飘,从侧脸的线条,到衣架子般的天生好身材,全身没有一处不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不管内在是不是已经到了成熟老男人的地步,尚未满十八岁的年轻身体正处于需求强烈的年纪总归是事实。

“想什么呢?听到我说话了么?”

钟亦凡突然提高了音量,江溪这才由不纯洁的欲念中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了?”

“来了B市,还打算像以前那样唱歌么?”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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