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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重生之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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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碟子往前送了送接过程志远夹得菜,江溪得体的恭维说跟程志远吃顿饭真是获益良多,长了不少学问。

摆摆手,示意江溪过奖了,程志远笑得和善,不过眼睛深处还是闪过一抹江溪没有忽视的精明:“小江啊,听说你爸爸妈妈很照顾亦凡,回去代叔叔向你父母道谢啊。”

“程叔叔客气了,我父亲手工伤那次多亏了亦凡帮忙,要说谢也该我们家说谢。”

“举手之劳嘛!亦凡那孩子天性善良,小江你知道,有时候做事太古道热肠了难免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这“产生误会”四个字说得弦外有音,分明在暗示钟亦凡对自己家人的好只是出于天性的善良,而非出于对自己的感情。江溪觉得程亦凡这话锋转得别有深意,手上的筷子不由得慢了下来。略一思忖,他决定装作没有听懂,并把这话拐上了与程志远意图背道而驰的方向。

“程叔叔是担心亦凡和我的关系被我父母误会?”江溪执壶给程志远杯中蓄满香茗:“其实也算不上误会,毕竟我们真的是在交往,这件事迟早也是要告诉我父母的。只是他们可能没有程叔叔这么开明,要对他们出柜我跟亦凡还需要一点时间。”

事实上江溪在刚才钟亦凡突然对程志远接受他们是情侣关系时也吃了一惊,不过既然已经说了,他也不怕大方承认。早就不是被一句话就能轻易动摇信心的年纪了,程志远既然出招试探,他自然也要横枪立马认真招架一番。

江溪比预想中老成圆滑的回答反倒坐实了是儿子男朋友这事,再奉送一顶“开明”的高帽子,程志远倒有点被捧高不好下台了。

这孩子,也有点意思呢!既然都是聪明人,那有些话也不防直说了。

“哪里是什么开明啊!”程志远摆了摆头,做有苦难言状:“我们家的情况有点特殊,亦凡对我一些意见,他会跟男孩子交往,也是有隐情的。”

“叔叔您是想告诉我,亦凡并不是真正喜欢男生对么?”江溪比程志远更加直接。

看江溪目光灼灼,唇带笑意,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自信表情。第一回合博弈未完,程志远倒是对江溪的气魄风度有了些赞许之意。

不过姜到底是老得辣,表面上他还是要比江溪更加自然淡定,四两拨千斤的把问题就给江溪扔了回去:“关于这一点,叔叔还是希望你能体谅他的成长背景,感情的事,我想他并不是存心隐瞒你。”

“我的背景他比你了解。”真不巧,钟亦凡的电话接得很快,推门进来刚好听到程志远最后的那句话,当即失望地开口:“看来我又错了,我以为你今天叫我们来的目的是想要多了解我一些。”

一把拉起江溪,钟亦凡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就开始给他的人穿戴。

“凡凡!”不管私下里父子关系怎么样,自己到底是他的父亲,当着江溪被儿子这样一奚落,程志远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亦凡,其实我也有些话想对叔叔说,你先到车里等我,我说完就出去找你。”按住钟亦凡给自己整理衣领的手,江溪打着圆场,并用目光传递“请相信我”这样的讯息。

顿了一下,钟亦凡盯住江溪的眼睛。江溪眼神清澈,却暗透坚决,对视了片刻,钟亦凡投降了。

大多数时间江溪都是柔软易推倒型的,不过如果他坚持什么的时候,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固执。比如,当年那个十二岁生日时的强势告白,简直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快点下来。”甚至都没有跟程志远打招呼,钟亦凡拿着自己的外套转身先离开了。

再坐下来,程志远的脸色已经不若之前那样一派祥和之色了,只是出于身份的考虑,尚还保持着应有的克制。

“抱歉叔叔,希望您不介意我说几句话。”

“哪里话,好好一顿饭搞成这样,应该是我表示歉意才对。”程志远重整成功商人的气度:“跟亦凡的朋友好好聊聊也是我希望的。”

江溪抿唇一笑,算是对彼此都有想好好谈谈的意愿表示欣慰。

“程叔叔,那我就开诚布公地讲了。其实我只是想告诉您一件事,亦凡会跟男生在一起,不是您以为的那个理由。或许对疼爱子女的父母来说,孩子是同性恋比较没那么容易接受,但亦凡确实喜欢男生,这点是我可以向您保证的。”

他们两父子的问题不是外人能够插手解决的,江溪只是通过程志远刚才的那些话才发现原来他对自己儿子的性取向知之甚少。别的事作为外人他不方便多说,只有这一点,他想他可以代为转告。

听了这话,程志远明显楞了一下。

“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呢?”

“如果我告诉您,早在亦凡来B市之前我就知道了,您应该会觉得我太早熟吧?”或者是太早堕落了?

“说下去。”换了一种听下属工作报告的严肃表情,程志远示意自己很认真的在听。

“我认识亦凡很多年了,不礼貌地说一句,我应该比您认识他还要早。就像您说的,亦凡的确是个善良的人,也很温柔体贴,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就已经喜欢上他了,这么多年来这种心情没有变过。来到B市发现他跟从前不一样了之后心真的很疼,所以努力想给他多一些爱跟温暖,让他可以变回从前的那个亦凡。毕竟,他已经承受得够多,也失去得够多了……”

稍微顿了一下,江溪没放过他这些话所起的作用在程志远脸上被反馈出的表情。

程志远的确被那句“承受得够多,也失去得够多”触动了,同时更惊讶江溪对他们家情况了解的程度之深。看来儿子真的是非常信任和在意眼前这个男孩子,才会把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去坦白得那么彻底。

“不管您们父子之间有什么样的误会,我与叔叔之间有一点是可以达成共识的,那就是,我们都希望亦凡今后可以生活的幸福。”江溪诚恳地望向程志远:“我爱您的儿子,也在努力使他爱上我,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幸福给他快乐。如果您愿意摒除性取向上的偏见,或者您会发现,同性恋跟异性恋没有什么不同,只要有爱作为基础。”

用久经商场历练出来的敏锐目光打量了江溪数分钟之久,程志远忽而觉得,自己有些能够理解儿子选择跟眼前这个男孩交往的理由了。

虽然让助手简单去了解过儿子的经济状况,但私生活这方面他从没让人去详细调查过。自从撞破儿子跟男生胡闹的那回后,他真是怕了触及这个话题。

如果儿子注定只能喜欢男生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在自己很有压迫气势的眼神下还能淡定从容的侃侃而谈的男生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公司里多少跟了他十几年的中高层管理人才,被他这么盯着时说话还会结结巴巴一头冷汗。当然,江溪或者本来就不需要怕自己,但这个孩子讲话是很有些技巧的,他在身份地位绝对不平等的自己面前表现出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同时,又用那种超乎年龄的成熟谈吐让自己这个他们感情之外人都能够感受到他对感情的那种真诚。

虽然辜负了爱情,但本质上程志远还是相信爱情的。

沉默了片刻,他缓缓点了点头:“亦凡,很有眼光。” 



39、第三九章 关系升级 

江妈也夸钟亦凡有眼光,过年添了一大盆富贵竹在阳台,登时让个不大的小家里都焕发出了生机。

关键是这名字也好,寓意也好。“花开富贵,竹报平安”,去年江爸手出了那事后,江妈对平安俩字真是看重得不得了,钟亦凡这盆富贵竹算是送到她心坎里了。

钟亦凡在江家出入的次数多了,周围邻居背后都以为江家这是生了两个儿子。

大年二十九那天钟亦凡跟江溪陪着江妈最后一次扫年货回来,遇到楼上的邻居打招呼,人家直赞江妈真有福气,夸两个儿子都这么孝顺,争着帮忙拿东西。江妈正笑着要解释,钟亦凡却抢先一步叫了声妈。

这一声妈叫得江妈瞬间就热泪盈眶了。

江妈本来是该有两个儿子的命,如果不是计划生育,江溪应该有个小自己二十个月的弟弟。当年引产的时候本矿区的医生都是相熟的,说已经能够看出是男孩子了。江妈为这事哭了好久,倒不是重男轻女,只是觉得到底是奔着自己家来的小生命,就这么生生给打掉了,心里难受啊。

常见往高枝上攀附认干娘干老子的,江爸江妈这样顶多只能满足温饱的条件竟然能收到钟亦凡这样条件的干儿子也确实特别。

年三十的晚上,按照老家的规矩准备了六荤六素十二道菜,象征一年有十二个月,荤素各半寓意生活苦乐参半。鸡鱼是必须要有的,鸡谐音“吉”,鱼即“余”,连起来就是“吉庆有余”,也是为了讨个好彩头的意思。

围着团圆饭坐下后,钟亦凡正式改了口,江爸江妈从叔叔阿姨升级成了干爸干妈。

干爸干妈一人拿了一封红包出来,不是压岁钱,是给干儿子的改口钱。虽然是有钱的干儿子认了没钱的干父母,但这声爸妈按规矩是不能白叫的,江家肯定不能像人家有钱人那样动辄豪宅跑车的送干儿子,红包就是那么个象征意义。

八百八十八和六百六十六的两封红包,钱少得拿不出手,只为按中国人的老习惯给干儿子取个又发又顺的好彩头。这个钟亦凡没有推辞,有了这层干亲的关系,钱上的事,他以后有得是机会还回去。

江妈举着饮料跟那爷仨的白酒碰杯,说了一堆过年的吉祥话。凭白无故多了个这么好的干儿子,不光她,连一向话少的江爸都破例多说了好几句。

桌子下面,钟亦凡握了握江溪的手,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笑得会心。

“小溪啊,以后不要亦凡亦凡的叫了,叫哥亲切点儿。”江妈自己也从“小钟”、“小程”叫到了现在的亦凡。

“哥?”这个江溪还真没想过。虽然钟亦凡是比他大三岁没错,但他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上辈子的二十七岁跟重生后年份加在一起,真没了自己比对方小的这种认知。

“乖!”钟亦凡好像还挺受用他那句疑问句的“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估计江爸江妈要是不在场就能直接去揉他的头发了。

久违了许多年的新年气氛,回来了……

钟亦凡记得小时候过年也是这样,年前好些天母亲先要准备过年的东西。冻梨、冻柿子、小雪人头的雪糕,这些完全不需要冰箱,买回来直接挂在屋外就行了,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那就是天然大冰箱。家里有小孩子的,一般还会炸一些麻花、排叉儿、丸子之类的。自己大一点后可以帮母亲的忙了,虎子就在一边上蹿下跳的捣乱,哪样出了锅他冒着舌头被烫的危险也要第一个尝尝,母亲总要一边忙着一边让他走远点别给油锅烫着。

现在想想,一切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了。

江家虽然来B市几年了,还是保持着老家除夕十二点整吃饺子的习惯。饺子谐“交子”音,年岁更替,交在子时,吃了这顿饺子才算让新旧年有了交接。

吃过年夜饭,全家就开始一起动手边看着春晚边包着十二点跟初一一早要吃的饺子。

按老规矩的话,饺子是应该单独包一个藏了硬币的,吃到的人预示着来年财源广进,不过硬币毕竟太不卫生了,现在少有人家还真包钱进去,江家也都是用些果仁之类的来代替。江爸的手现在虽然没有伤前灵巧,但也没什么大碍,就被江妈妈吩咐去剥几颗果仁来。

江爸边看着黄宏、牛莉的小品《足疗》边剥杏仁和开心果,一不留神就剥多了。

“嘿!今晚你是打算就吃果仁馅啊?”江妈探身过去把江爸前面的小碗拿过来,笑着打趣。“当年我小的时候,每逢过年,小溪姥姥都说喜欢闺女,除夕包饺子要包点有花边的往家引闺女,结果我娘家小溪他们这一辈就他一个男孩。”

“那我姥爷肯定觉得引多了。”江溪放下个包好的饺子接口道。

“可不是?你姥爷活着的时候也重男轻女着呢!”

边包边聊,一家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其实八点才吃过年夜饭,十二点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不过大家都象征性地吃了两三个,算是把过年的这个仪式完成了。不像年轻人能熬得住,江爸江妈早睡早起惯了,吃完饺子又消化了一会儿,就先去睡了。

江家不在五环里,这边对燃放烟花爆竹没有那么严的限制,是以从天黑下来后乒乒乓乓的声音就没断过。

父母睡下了以后,江溪跟钟亦凡也跟洗漱完上床了,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外面这么晚了还有断续地鞭炮礼花声影响了睡眠,还是心情太兴奋,总之两个人都睡不着。

给钟亦凡准备的棉被是江妈放在阳台上晾晒过的,软软的带着洗衣服的干净气息。不过此刻那床被子孤单地被放在了床头的椅子上,挨着桌子上江溪新添置的笔记本,钟亦凡已经挤进了江溪的被窝里。

虽然在一个被窝里了,两个人却都拿着手机劈里啪啦地忙着,从刚才临近十二点开始,拜年的祝福短信就没断过。

“捣乱吧你?我这本来都要回不过来了。”除夕夜短信量激增,运营商的网络也遭遇了大堵车,整十二点发的信息有些延迟到现在才收到。江溪正忙着回,手机上接收到一条来自钟亦凡的信息,以为也是新年快乐之类的祝福,还没点开看先斜睨了身边人一眼。

“你不看别后悔!”

见他说得神秘,江溪点开了那条信息。

钟亦凡发过来的是西方婚礼誓词的后半部分: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几行字,反反复复读了好多遍,江溪抬起头,对上钟亦凡的视线。

从身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穿在白金链子上的一枚指环。

捏着那枚造型简单的戒指,钟亦凡靠近一点,让江溪看戒指内侧刻的那个“F”。

“愿意把‘我’戴在身上吗?”这个“我”肯定是象征性质的说法。从自己的睡衣领口拉出相同的链子让江溪看了那上面跟手上这枚完全一样的戒指,那枚戒指里面刻有江溪“溪”字的第一个字母“X”。

其实在订制戒指的时候钟亦凡只是想在情侣对戒上刻上各自名字的大写字母,可在最后确认的时候,突然要求换成了互刻对方的字母了。并不是刻意想要玩什么浪漫,大概是太在意这种彼此相互拥有对方的感觉。

看着钟亦凡亲手将戒指戴在自己颈上,江溪知道这是出于他的细心,怕戴在手上会被父母注意到。但不管戴在哪里,戒指的意义不会变,这才是最重要的。

倾身吻上去,混合了感动,很复杂的一吻,不过在让彼此燃烧起来以前,两个人默契的让这一吻点到即止。这是他们之间从没有主动说过但已形成共识的默契,那就是绝不在江家做到最后。

扔在一边的手机又不甘寂寞了,从短信提示音发展到了电话铃音,钟亦凡拿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是童乐打来的。

并没多想什么,钟亦凡挺自然地接起了电话。江溪就在旁边,童乐那边说话的声音他多少也能听到一些。

照例是新年快乐之类的拜年话,钟亦凡客气得也回了两句,不过童乐东扯西扯的总没个挂电话的意思,钟亦凡有点觉得不对劲了。

觉得不对劲的还有江溪,这个必须要归咎于上辈子的记忆太深刻了,对他来说童乐的存在感真的要比童欢来得更强。

“现在吗?”钟亦凡突然对着电话露出了一些吃惊的表情,引得江溪侧目瞧了过去。

“嗯,我现在打车过去。”童乐那边肯定了就是现在,除夕夜。

“这么急有事?”

“也不是,就是想陪你一起过年。”童乐也真够直接了。

钟亦凡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终于得到了验证,想保持某种距离似的,他把手机都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那就不必了,我没有在家,更重要的是,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人陪了。”

“是……江溪么?”

“是。”果断的肯定道,钟亦凡握了握身边人的手,眨了下眼睛,表情有点小无辜。“我们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那先这样,挂了。”

钟亦凡挂掉电话,把童乐的号码从手机中删除了。换了号码之后,手机里面在留下的号码都是兄弟朋友之类的,包括童欢的号码都没有再存入。之前他把童乐还当做三年多前那个程志远老同学家的小弟弟看待,不过看来今后不会了。

“现在放心了吗?”看着江溪一直关注着他的动作,钟亦凡删完后把手机举到对方眼皮底下让他检查。

拿过手机连同自己的都关机后放到一边,江溪才笑道:“我表现出对你没信心了吗?”

江溪没有不放心,因为了解前世的钟亦凡面对周遭诱惑时熟视无睹的态度,知道他需要的不是浮萍一样的床上伴侣,而是一个可以踏实走完整个人生的爱人。

敛了目光,钟亦凡垂低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上,唇角浮上了一个不堪回首的浅笑:“到底,我是有前科的。”

有些人其实天生就不适合学人家堕落,钟亦凡无疑就是那种人,如果不是这种心理作祟,上辈子童欢发生意外后也不会给他那么大的触动了。

伸手握住了被钟亦凡盯住的他自己的指尖,江溪捉起来放到嘴边,力道不轻地咬了一口。

“你为前科受过罚了,今后不要再提过去那些事。新年新气象,我陪着你,以后只看未来,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用被咬过的手揉了揉江溪的头,钟亦凡顺势把人揽到怀里:“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很不可思议,这该叫什么?少年老成?”

“说不定我内心就是三十多岁的大叔哦!”

“大叔也好,正太也好,老成也好,幼稚也好,总之老天让我遇到这样的你,什么遗憾都弥补了。”钟亦凡低头,对着江溪晃了晃手指:“警告你别用这么煽情的眼神看着我,会受不了的……” 



40、第四十章 封校越狱

新年过后开学不久,非典疫情愈演愈烈,果然如江溪所料,四月中旬后期,大学封校了。

不光大学封了,连江爸江妈打工的家具厂也封了,所有工人都住进了厂里面的宿舍,江爸江妈也重又开始了在厂里打饭吃食堂的日子。

非典的恐怖气氛笼罩B市全城,跟儿子在同一所城市却见不上一面,只能靠电话联系了。今天电话里江妈告诉儿子她跟江爸单独的宿舍里每天都点檀香,撒醋,厂里还给每天煎预防非典的中药。

这些都让江溪想起了上辈子在他们家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里也是如此,那些点檀香、撒醋之类的偏方江妈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是不是真的起作用更不知道,但大家都这么做,江妈不做也不踏实。江溪记得他们家那时候跟白云观似的,整天烟雾缭绕,当然白云观不会进门就是一股子刺鼻的醋味就对了。

母子俩互相嘱咐了一通,江溪又让江爸接了电话,叮咛了好半天要少吸烟,危言耸听说烟吸多咳嗽会被当成非典送去发热门诊做检查。江爸知道儿子关于想让自己戒烟的问题一直跟江妈站在同一边,他也拿出老一套的说辞敷衍儿子六十岁时肯定戒。

挂了电话,江溪正要下床去趟洗手间,扭头看见下铺常打趣他煲电话粥的金世安撑着胳膊垫住下巴趴在了他的床边,笑得一脸非奸即盗不怀好意的表情。

时值五一,封校后学校食堂空前热闹起来,也就显得娱乐生活越来越无聊。原本计划好的约会活动全体取消,基本男生寝室里就剩下了喝酒、打牌、侃大山,以及玩游戏和看毛片儿的娱乐活动了。

“有阴谋?”故意吸了吸鼻子,江溪表示自己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怎么说话呢!有阴谋也不能害自己哥们不是?”金世安冲江溪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点:“有好事照顾你,哥哥请你去吃老家肉饼。”

老家肉饼是店名,里面卖的肉饼皮厚馅足味道好,在食堂饭菜越来越难吃的这段特殊时期,老家肉饼在这间寝室里备受哥儿几个推崇。不过……这个学校里可没有卖的。

“你又想出去?”江溪一眼看穿了金世安的意图。

“是兄弟就一起!”给了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金世安露出点威胁表情。

露齿一笑,江溪一口洁白牙齿直反光:“我姓江你姓金,非要做兄弟也行,你改跟我姓?”

“砰”地一拳捶过来,江溪往后一闪,靠在墙上躲开了。

“小江子,朕钦点你陪王伴驾是瞧得起你。”金世安自称祖上有满清血统,具体不知从哪一代改满姓爱新觉罗为金,开玩笑时常以朕自居。

架不住金主子连拖带拽地来拉人,江溪到底被从床上扯了下来。坐下铺穿鞋的功夫,就顺便问了句又要出去干嘛。

凑到江溪耳朵边上,金世安压低声音不让屋里其他几个哥们听见:“买卫生巾。”

四个字一入耳,江溪正绑着鞋带,手一滑就给系成了个死扣。

面目扭曲地冲金世安投去质疑的眼神,江溪把视线锁定在他脐下三寸之处:“你用?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有这需要?”

“没发现吧?”金世安冲江溪一挑兰花指,又从皇帝过渡成了青楼姑娘,作势来戳江溪额头:“死相,要不是奴家今儿个身子不方便,晚上保管让官人您欲仙欲死……”

没等江溪做呕吐状呢,旁边忙着打牌玩捉黑A贴了一脸白纸条的室友曲剑锋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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