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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重生之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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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洗尽……知道佛教中的六根、六尘都是哪六种么?”李晋大概并不是想听江溪的答案,或者只是想找个人听他说说话。就好像总会有些时候,某些话不能跟身边人说,却可以对网络那端的陌生人说,因为知道关上聊天窗口后,大家便不会再有交集。越简单的关系,就越安全,越可以卸下防备。“眼、耳、鼻、舌、身、意是六根。眼见的是色尘、耳听的是声尘、鼻嗅的是香尘、舌尝的是味尘、身感的是触尘、意所分别的是法尘。人活着,如果真能六根清净,洗尽尘心应该是桩大福气。”

“……”江溪不明白以李晋的身家,何至于打算想向出家人靠拢。“真要那样,没了爱恨,烦恼固然少了,但人生也会跟着少了很多乐趣吧?”

恰巧服务员送了他们要的绿茶过来,李晋等服务员斟上了茶走后才笑看了江溪一眼。

“对你来说或许是。”至于他,所有的人生乐趣早已经随着那个人的不见被打包带走了……

“能问问……他为什么离开么?”江溪其实并不是八卦的人,但李晋要他来陪着喝茶目的其实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吧?而且这关系到王刚是他下属的问题,自己尝过苦苦寻觅的滋味,看李晋这个样子,也像是用情笃深的人,如果没有什么挽回不了的原则性错误,可能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摇了摇头,李晋一脸苍凉的无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一声不吭的就从我身边消失了。”

“没有吵架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毫无征兆。”古筝乐曲《出水莲》的音律悠悠响起,李晋往远处穿着青花瓷旗袍表演的女生那里看了一眼,又转回了视线:“我要出国几天,走之前一切都好好的,那天早上他还亲手帮我打好了领带,说他很喜欢的一位音乐大师要来办一场音乐会,要我回来陪他一起去听。为此我还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通知,提前回来了两天。但他……不见了。”

江溪第一反应就是王刚当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一下子想到了钟亦凡当年走得那么突然的事情了。不过他找不到钟亦凡有情可原,但凭对方的能力,其实没理由找不到王刚的,难道是自己认错了人?

不管抱着怎样的猜测,江溪到底还是没有把王刚出卖给李晋。

在茶楼坐了个把小时,其实两个人都挺忙的,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就该知足了。

在店门前分开,车水马龙的喧嚣立刻取代了里面的静谧,活像一幻一真两个世界。

江溪准备直接回家,刚站到路边伸手叫车,李晋又叫住了他,问他要了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一串号码后:“跟你聊聊天心里舒服多了,这个号码可以直接找到我。”

江溪瞬间有点受宠若惊了,郑玮跟李晋这么熟,今天还带着他找了一大圈才找到人,可见李晋随身会自己接听的电话号码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太多。

大概从江溪脸上读懂了他的意思,李晋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眼中有一丝浅浅的笑意。

他始终是人,是人就会有人的弱点,会有觉得孤单想要找个人聊聊的时候。只是很多时候,这个世上能够在相熟之后只满足于做个能简单聊两句的朋友的人并不多,他隐约觉得江溪恰巧就是那样一个人罢了。

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茶楼门前告别的一幕,被远处车里窥视的人用相机全部拍了下来,而照片在江溪才刚回到家时就已经摆在了某人的书桌上。

“给我去查他的底,晚饭前我要看到。”显露了些年纪的指尖点了点照片上江溪的脸,透过照片敲上桌面的力道笃笃有声。



62、第六二章 遭遇绑架 

傍晚的时候,因为家里什么东西都收拾起来了,江溪没让江妈再自己动手做晚饭那么麻烦,直接叫了外卖来吃。夏天的垃圾不能在家里过夜,吃过饭他下楼去扔了一趟快餐盒,结果这垃圾扔得一去不复返了。

江妈起初以为儿子拐弯去买东西或者碰见邻居在楼下聊会儿天耽搁了,可等独自看完了一集连续剧也没见江溪回来。

正准备打个电话问问,电话倒先响了。是江溪打来的,告诉她有点儿急事要去办,如果这两天赶不回来,让她不要着急安心在家等着就行了。

“怎么这么突然啊?你爸爸那边知道咱又要晚过去了吗?”江妈稍稍有点不满意了。

“我来不及说,要不您打个电话给爸说一声吧,工程上有什么事让他找设计部的主管就行了。天气热,您嘱咐爸注意防暑。”

简单地说了几句,不超过三分钟的通话后,江溪的手机重新被拿走,交给了逆光坐在灯后的人手中。

这应该是一间地下室,暗暗的房间里没有吊灯,只有一盏高瓦数的台灯放在他跟对面男人之间的一张简陋书桌上。当然,灯光是直冲着他的,很像某些电影里审讯时会见到的场景。男人的脸完全隐没在台灯背后的阴暗里,只留一个相当模糊的轮廓。想要分辨出男人的长相变成了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江溪只能通过他简短说过的几句话的声音大概猜测一下他的年纪,应该是位已过花甲的老人了。

江溪从下楼扔垃圾到莫名其妙被堵住了嘴强拉上车,蒙着眼睛带进这个地下室,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在他一被带进来后就搜走了他的手机检查,说要留他在这里“做个客”。很明显,这个简陋到只有一张旧桌两把破椅的地下室绝对不像是用来待客的地方,所以江溪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绑架勒索。

虽然相当诧异自己的身家也值得绑架,但现实必须面对,理性冷静地分析让江溪得出尽可能配合的态度才是对目前的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这种情形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江妈。自己出来扔个垃圾就无影无踪了江妈不知会怎么着急,因此才强烈要求先打个电话安抚一下母亲。他想绑匪开口以后,他会要求这些人去找父亲,甚至找钟亦凡索取赎金,而不是找江妈。江妈本来血压就有点高,眼下又没有江爸在身边陪着,真要被绑匪一个电话过去给吓得血压飙升出点什么事,那后果是江溪比自己被撕票都更不能想象的。

“看得出来,你很孝顺。”光源背后的男人似乎觉得同意江溪给江妈打个电话的请求是正确的,声音里还多少带有一点赞许:“既然这样,就该好好找个女孩子恋爱、结婚,跟男人乱搞,是会伤了父母的心的。”

听了男人在他打完电话后的这几句话,江溪突然有点愣住。这话透露出来的含义可不像是单纯绑架勒索那么简单,对方好像很了解自己,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极端恐同暴力人士的绑架。脑子一下有点儿乱,本来还做好了应付被正常绑架该如何应对的小策略,结果突然之间脑中只剩下了那个纳粹党卫队首领海因里希·希姆莱创立的“打击同性恋和堕胎帝国中心办公室”所做过的事。

发散性思维一运作,能想起的东西全变成了各种被谋杀的场景,电影里的,现实中的,连二零一二年那起发生在加拿大的举世震惊的杀人分尸案都想起来了……

雪亮的台灯直刺着江溪的眼,他只能眯起眼睛偏开头,不过又被身后握着他胳膊的两个人强行把头扭了回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问这句话的时候,江溪确实有点心虚。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被拳脚相加,但因为根本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才会觉得更恐怖。

“你从小是个品学兼优的聪明孩子,又长了张很讨人喜欢的脸,而且你也很懂得利用自身的资源优势,用这张脸以及身体为自己傍上了一张长期饭票,使得年纪轻轻一出校门就把公司办得风生水起。”男人稍微顿了一下:“小朋友,这样的生活你应该满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事实上,江溪既被男人对自己的了解之深震惊着,又被他这样定位自己跟钟亦凡的关系恶心着。把一切都形容成等价的物质交换,这种被描绘成了一个高级点儿的MB的说法绝对不会令人愉快,江溪觉得他与钟亦凡之间的感情被深深地亵渎了。

“不懂么?”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又或者是叹息了一下,反正江溪在强光下意识都有点混沌了,又看不到男人的脸,光靠听声音他已经分辨不太清男人的语气了:“我以为你很聪明,原来还是不够。那你们就招呼这孩子看点东西吧,好好说话,别喊打喊杀的吓坏了他。”

后半句话明显不是跟自己说的,故而男人吩咐完起身往外一走,江溪就被连人带椅子地抬起来转了个方向。这使得他完全没有看到男人一丁点儿的样貌,只发现身后多出来了一套影音播放设备。越是这样“人性化”的贴心服务,想要自己看的东西应该越不堪入目吧?

果然,屏幕上一开始出现的就是限制级画面。一个身材略微消瘦的男人驰骋在一个有着丰腴胸部的女人身上,没有任何语言上的对白,能够听到的就是女人豪放的叫|床声以及男人的喘息。

江溪上辈子也是很早就确定了自己不喜欢女生,所以未曾接触过A|片,不过就算没看过,也不代表就一无所知了。之所以还能被深深的震惊,完全是因为镜头不断给里面的男主角特写,而男主角那张亢奋到有些扭曲的清俊脸庞,是他所熟悉的。

王刚,德雅设计部的主管。

“这个男人也是喜欢男人的,但其实只要药效足够,接受女人也完全没有问题。”接替刚才那个苍老些的声音开口的是压住江溪左臂的年轻男人,虎背熊腰,力道惊人。

“卑鄙!”江溪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但太强烈的愤怒让那两个字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了。

“呵!正义感还挺强的嘛!那我得把你再按结实点,免得看完了后面的内容跳起来打人。”

短暂的黑屏之后,王刚再出现在画面上的样子就像是虐恋片子的男主角。被一条粗铁链拴住了脖子,四肢也被禁锢住,完全以狗的姿态跪趴在一个丢在地上的肮脏床垫上。身后有热楔反复的打入,红白混合的污浊不断顺着大腿内侧滑落,戴着口塞的嘴连一声完整的悲鸣都发不出。支持不住,王刚的上半身趴下去,随即被揪着颈子上面的铁链拉起来,只有身后的热楔循环往复地动作着,所不同的,不过是那凶器的主人从一个换成了另一个而已……

再次给那张脸孔特写时,江溪在他所熟悉的那双眼里,只看到了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无法忍耐般,别开头,闭上眼,江溪耳中还是不断听到行凶的人拍打王刚臀部发出的啪啪声,可他的双手被禁锢住,无法堵上耳朵。

“只看了几分钟就受不了么?后面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内容。”男人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似乎就着江溪痛苦的表情欣赏画面里王刚的受难一样。

“够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

“你当然不认识我们了,我们这种小人物你认识了有什么用?”

这话分明是话里有话,江溪愤怒之余也不忘调动大脑飞速地运转分析。回B市就这么两三天的功夫,符合新认识,以及身份成谜这两点的男人只有一个,并不算难猜。其实早在刚刚看到画面里的王刚,他就几乎已经猜到了。

“李晋对么?”只是江溪还是不明白,他跟李晋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强迫他来欣赏李晋前男友的受难。

“终于上道了啊?”好像因为江溪总算搞清楚状况了,男人示意把画面给关掉好方便江溪听他讲话:“这个东西呢确实不是拍给你看的。原本前面那部分,是准备拍给主角喜欢的人看的。而后面那部分,是准备让主角父母、妹妹以及公司同事、亲朋好友、小区邻居们看的。”

江溪瞬间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会被绑架来这里的理由,也明白了王刚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从李晋身边消失掉的原因了。

“不过画面里的男人很聪明,他选择按我们的意思永远的离开那个人,那么我们也遵守约定,永远的为他保留这两段视频,不让他最怕被看到的那些人看到。”

真相总是让人恶心到语言完全乏力的地步……

江溪只能饱含无力感地开口:“可我跟李晋根本不熟悉,我们只是偶然才认识了而已。”

“这个你跟我说没用,你手机上有他的号码,可能你不知道,他的这个号码,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家人才知道。”

“……”这一点,之前倒是猜到了的。男人连在这么私密的地方说话都一直回避着李晋这个名字,可见即使将来东窗事发,也没办法证实这事跟李晋有任何关系,单冲这一点也能猜到李晋的身份不一般了。

“其实你现在的男人条件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凭你这张脸就算不去找男人,傍上个富家女,靠着岳父老泰山的关系少奋斗个三十年的希望也是很大的。你说你嘛非要找他啊,还偏赶在好不容易安排他答应跟女生一起吃顿饭的那天出来搅局。”男人话一多,对江溪似乎还带了点同情的意思出来。

“我没有想要跟李晋在一起,从来都没有想过。”也许是地下室太闷热,也许是那画面上的一幕幕确实让江溪有点怕了,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焦躁的胸闷气短。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也被拍了那样的东西,并且交给母亲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也许江妈会直接疯掉都说不定……

“可你见过他一次后,就趁着男朋友不在,千方百计地找到了他,还跟他单独喝了一小时零七分钟的茶,并且在分手时成功得到了他从不轻易告诉别人的手机号码。”

“我找他是因为别的事情,跟私人感情完全无关!”

“什么事?我听听你能自圆其说么?”

“是……”一下子顿住了,江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因为李晋找了虎子想问王刚的事?现在终于明白李晋死也找不到王刚的原因了,一面是王刚的刻意躲开,一面是有人刻意对李晋封锁一切消息,如果让刚才那个老人知道李晋还对王刚不死心,江溪担心对方会不会再做得更彻底点,让王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得消失掉?

“怎么不说话了?编不下去了么?”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明天我应该陪我母亲离开B市。”

“这个我们知道,而且绝不会耽误你的行程,其实今天‘请’你过来,就是给你提个醒,别走错了路,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还要连累父母。”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发生那样的事。”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最好不过了。你要知道,就跟你对你父母很重要性一样,那个人对他的亲人也很重要,可能你父母不在乎你跟男人乱搞的事,但那个人的亲人在乎得很。这个世界上啊,让一个人消失,其实真不是件什么困难的事,一场线路老化的火灾,一起刹车故障的交通意外,都是随时可以发生的。你老爸老妈辛苦了半辈子了,你也希望他们可以安享晚年对吧?”

赤|裸|裸的威胁,用自己的父母作为筹码,江溪无比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大概已经能猜出刚才那个男人跟李晋的关系了,只是除了替李晋觉得有这样的父亲感到可悲外江溪没有第二感想。无法接受子女是同志的父母不在少数,但极端到这种程度的绝不多见。但他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问,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号码我会删掉,绝不会打给他,请不要骚扰我的父母。”江溪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己的性取向,会有威胁到父母生命安全的一天。

“其实呢,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如果不想说,你也拿不到他的号码,我这么说你懂我意思喽?”

“懂了,我不会接他电话,不会再跟他见面。”看来那位家长不仅怕自己觊觎他儿子,也怕他儿子对自己有兴趣。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男人示意放开江溪:“那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明天旅途愉快啊!”

总算全须全尾儿地离开那个阴森的地方,虽然他还是被蒙着眼睛带出来,而且被放下的地方是离家还颇有段路程的Q门大街,可只是被警告了一下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招手叫了辆计程车坐进去,靠上靠背,江溪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63、第六三章 激情清晨

江溪第二天果断带着江妈离开了B市。

人活着,很多时候不得不向现实投降。他只是一介草民,在这个光与影总是对立存在的大环境中,明哲保身很只是种不得已的选择而已。否则,下场只能够是以卵击石……

对于李晋他肯定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不过之前确实还考虑过王刚跟李晋如果不是什么不可弥合的大问题,希望可以帮他们修复一下。现在,这个想法也一丁点儿都不敢有了,真要那样,大概就是直接把王刚往死路上推,顺带自己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入夜了,行进中的火车已经远远地将B市抛在了夜色里,可江溪昨晚看到的东西后劲还没过。闭上眼睛一想,就能回忆出王刚那种灵魂已经死掉的绝望眼神,在这大夏天里都感觉寒意弥漫全身。

这件事给江溪留下的阴影一直持续到一周后钟亦凡从哈市回来才渐渐消退。不过他没跟钟亦凡提这事儿,一则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让钟亦凡再跟着担心;二则现在苏博闻尽搞些不入流的小动作,活脱的癞蛤蟆落脚面不咬人膈应人,江溪也不想再给钟亦凡添堵。

这个周末一大早,难得手边的工作可以缓一缓,江溪决定今天务必履行好男朋友的义务多陪陪钟亦凡。

在什么地方就该办什么事,俩人既然还在床上,那么一场床|事看来是无可避免了。

钟亦凡正在江溪身上起腻呢,冷不防被程锦地产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给搅了兴致。

有点小郁闷地接了电话,钟亦凡挂断之前只沉着脸说了句知道了。

“怎么了?”手本来还一直放在恋人身体的不雅位置上,一个不到三分钟的电话已然让触碰到的那个东西缩水了不少,江溪见状收回了手,也跟着坐了起来。

“没事,我出去一趟,你多睡会儿,我争取中午前直接去干妈那。”钟亦凡准备起床,他们说好今天去江妈那边吃午饭的。

“你忙就不用过去了,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不过这一大早的你是要去哪啊?”

“去程锦那边看看,出了点儿事。”

“什么事?”

“售楼中心门前一夜之间冒出了一大堆渣土把门口给堵住了。”

“怎么会这样?”

“三期工程征的那片儿地上有个渣土运输公司,签订征地合同的时候就说好拆迁的渣土由他们公司负责运输。现在三期开始动工拆迁了,他们公司突然坐地起价,每车二百非要涨到二百五,程锦以他们违约在先拒绝履行合同,他们就找人拉了渣土把售楼中心的大门给堵了,说不让他们赚钱,程锦也别想把房卖出去。”这就是在诚心找事,钟亦凡刚才已经听程锦的刘总说了,背后鼓捣小动作撺掇那边坐地起价故意找麻烦的就是苏博闻。

眼见着程氏铁定到不了自己手,苏博闻现在是明目张胆地撕破脸来闹事了。最近几次三番地跳出来给钟亦凡添堵,目的无非是显示显示他制造麻烦的手段,想多拿些谈条件的筹码。不过话说回来,他找麻烦的水准似乎确实比干正经事的本事强上那么一点,只是强得也有限。

程氏在钟亦凡手里不说风生水起吧,最起码也是顺风顺水。苏博闻打不了程氏的主意,就想干脆自立门户,但资金方面要求程氏给提供帮助,理由当然还是当年程志远是靠他们苏家起家的。

这是程志远一直承认的事实,所以最初的时候,他是无条件支持的。可是阿斗就是阿斗,连诸葛亮都无可奈何的事,程志远自问更没那个能力辅佐了。更兼,他对苏博闻在资金上的帮助只是出于对苏家的歉意而非卧龙先生对刘备知遇之恩的回报,是以两年内苏博闻流产了三家公司后,他拒绝再施以援手了。

“昨天苏博闻打电话到我公司,说要装修一套房子给他姑姑住,我以现在工程部忙不过来为由给推了。”

“那是他找不到我们故意让你传话,证明苏家要过来人给他撑腰。”原本钟亦凡还是给苏家人留着几分面子的,小小不言的也就过去了,可自从知道了苏慧娟做得那些事,真没办法再那么大度了。

这次回去看到母亲他都恍惚了,十年没见,母亲却老了至少有二十岁,当年造纸厂一枝花的形象变成了完全不敢想象的过去,足见这十年的日子过得备受煎熬。

母亲见到他很激动,对他也格外得好,为了一家重新团聚,在他到的第三天还特意把虎子也从学校叫回了家。

钟亦凡是真的很想把这份断掉十年的血脉亲情重新捡起来,可有一个画面的出现,让他发现,有些距离一旦产生了,再怎么修复也很难当他不曾发生过。

那是小时候经常出现的一幕,也是很寻常的一幕。母亲饭后削苹果给他跟虎子吃,放在从前,第一个削好的一定是被虎子吃掉的,可那天母亲削好苹果虎子伸手来拿的时候,被母亲一把将手拍掉了,嗔怪着说“让你哥先吃”。那一刻,钟亦凡突然发现了这几天来他觉得别扭的真正原因是——距离感,心与心的距离感。母亲的示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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