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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重生之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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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官司打得本来也是关系,钟亦凡从去年开始频繁的往返B市跟S省之间也不是白跑的,加上程氏经济实力雄厚,苏博闻根本耗不起。
不过就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前,突然出现了钟亦凡意想不到的新动向。有消息暗示他上面有人干预这个案子,现在只能以接受调解暂时搁置下来。
钟亦凡去年搭上的关系现在正发展到蜜月期,近期才刚找了些名目负担了靳老留学海外的孙子高昂的学费、生活费等。有着这层关系,以苏家实力不大可能这么快就有了跟程氏抗衡的筹码,除非他们也找到了金字塔更高一层的某位做后盾。不管怎样,如今这一突发变故,着实有点出乎钟亦凡的预料。
让罗助理立刻放下手边的所有事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在等回音的时候,钟亦凡接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
打给他的人,是李晋。
S省这边的动静,李晋一直时刻关注着。
他原本无意卷入苏程两家的事里,可苏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求到他老子那里时,为了要攀关系套近乎提及简铭轩。
或者苏家的本意是想说认识自己跟简铭轩而已,但这绝对犯了他的忌讳。老家伙的鼻子已经够长了,简铭轩在江溪的公司,而江溪又跟自己有过接触,这样一说出来等于一下子把两个人都推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李晋知道他家老头子的手段,就像他早就知道四岁那年自己被生生从母亲怀里抢走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一样。母亲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在她突然失踪之前经常出现在南国某市的电视里,作为电视台当家花旦似的新闻播音员,她的消失都能被彻底湮灭,让名不见经传的江溪跟简铭轩消失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母亲的事,他已经压抑了二十多年。只是早就清楚母亲跟这个人在一起本身大概就涉及某种交易,否则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坐到女主播的位置上,所以这件事上,他选择不去探究,忽略真相。与虎谋皮,很多时候应该预先考虑下后果的,如果得陇望蜀,妨碍了人家的仕途,那结局可能就真不好说了。
大概也就是基于这一点,李晋不想活在父母之间的是是非非里,有选择地去遗忘某些东西,放下那些过去,只想跟简铭轩过简简单单的日子,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可惜,他连这一点微薄的心愿也被粉碎了。
但不论怎样,他不会让悲剧再重新上演。
这两天李晋确实感到压力很大,尤其S省那边简铭轩的安全,以及可能被连累到的江溪的安全,让他有点儿鞭长莫及的感觉。所以发现钟亦凡在B市也活动频繁之后,他想他需要个同盟军。
没人能活在真空里,钟亦凡也不例外。而且他跟李晋的大方向上是一致的,那就是钱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他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平静生活不被打搅。
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了。
一拍即合的结果是,程鑫反诉苏家越界开采的案子很快审结了,程鑫的大部分诉讼请求都得到了伸张,也就是官司程氏赢了。
李晋一有动作,他老子那边自然也就知道了,不过先一步弄回了简铭轩被拍下的那些东西销毁了,他如今做起事来也就没有了顾虑。
遭到儿子的背叛,做老子的自然怒不可遏,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局面,李晋两父子竟然透过程苏两家在暗中较量。
不过苏家即使有人帮忙,还是渐渐败下阵来,理由很简单,苏家把筹码压在一个人身上,而钟亦凡这边铺开的关系网里,李晋绝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只是蛇打七寸,他更能击中他老子的要害而已。
波涛暗涌中的东西很难看清楚,浮现于表面的结果就是苏家的那个大型建材城易主了。
盛大开业那天,请了市里的领导来剪彩,一时本地的电视台也纷纷出动,开业仪式搞得风光无限。
江溪作为法人代表在之后的开业酒会上又是致辞又是敬酒,忙得连去趟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等他好容易抽出时间去解决下个人问题,隐隐觉得似乎有人也跟着他一起到了洗手间附近。
这种感觉很不好,江溪发现已经有一阵子了,随着接手了苏家的大型建材城后,这种被尾随的感觉越发得明显。
晚上本地的新闻台半夜重播剪彩仪式上江溪同某领导握手的画面时,男主角刚被司机送回家,带着几分薄醉得脸上微见红晕,身上也沾染了些许酒气。
“累坏了吧?”钟亦凡帮忙把领带从江溪脖子上松开抽下来。
“有点儿。”额头蹭进钟亦凡颈窝里,江溪知道他喜欢自己这样,随时随地的亲昵行为钟亦凡从来不嫌多。
“过来我给你按按。”拉着人半侧着身在沙发上坐下,钟亦凡帮忙按摩肩膀。
“新闻直播都看过了吧?还要看重播?”新闻里的声音耳熟,江溪歪了歪头,某领导正在进行开业致辞,他就站在领导左后方一点的地方。
“看不够你呗!”在钟亦凡身边的江溪一扫画面里干练的模样,让他特别受用。
“那等我煮碗面吃完了脱光给你看。”应酬光喝酒了,现在肚子真有点饿了。
“你先脱光了去洗澡,我去给你煮。”
虾仁鸡丝配上江妈给送过来的猪骨汤底,再撒上些葱末,简单却香气诱人的一碗面就新鲜出炉了。
江溪吃面的时候,钟亦凡就在旁边陪着他,一个用嘴吃面,一个拿眼睛吃人。
“亲爱的!”钟亦凡自从江爸江妈认可了他们的关系后,就经常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了,开始的时候江溪还有点不适应,不过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嗯?”叼着半只虾,江溪从面碗的上面一抬头,刚洗完澡的头发还潮湿着,没经过妥帖梳理让整个人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稚气,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长得特别大?”
一口把虾子吞了,江溪抽了张纸巾擦嘴:“我小时候有个外号,叫大眼。”
“大眼?”钟亦凡没忍住笑喷了:“贴切倒是贴切,就是不怎么好听。”
“是,那是因为小时候我们家邻居小姑娘的眼睛都没有我的水灵,她们妒忌我。”嘴都擦完了,江溪想起江妈炖了好几个小时的猪骨汤不能浪费,又端起碗来把汤喝了。
“看来你注定就是我的人,其实我记得那时候第一眼见到你想的就是这孩子怎么眼睛大大的长得跟小萌宠似的这么可爱。”
“真的?”绝对有点被惊到了,江溪的记忆里,钟亦凡那时候根本就视他为透明的:“我怎么觉得那时候你讨厌我讨厌到恨不能见我就绕路走?”
伸手把江溪本就凌乱的湿头发抚弄得更乱,钟亦凡笑得露出八颗牙齿:“你就没试着换个角度理解?或者我躲着你是怕靠近了就会喜欢上你呢!”
“懂了,你果断闷骚型的啊!”
“我那是专一,避免劈腿事件的发生。”虽然最后还是被别人劈腿了,不过早都放下不算什么了。
“其实还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感觉是吧?”
“想知道?”钟亦凡奸笑着把人拉起来,伸手松开了江溪浴衣的带子,把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布料给退了下去:“来切身感受一下不就好了。”
“等一下……”被吮闻住耳垂,钟亦凡的呼吸喷在耳边,乱了他的心跳。随着那双游移在腰侧的手不安分的分别像前后滑动,江溪觉得膝盖开始发软,让整个人都有点微微打晃。
“不想么……”并不是疑问的口气,带着深深的诱惑,粘腻的甜蜜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耳廓,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我记得……今天……好像有件什么事想要对你说……”
呼吸变得破碎后,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了。江溪不得不攀附住钟亦凡的肩膀,把大部分体重转移到对方身上,才能在承受着那些火热的啃噬似的吮吻时不直接腿一软倒下去。
“什么事?”抽空问出了这三个字,钟亦凡的嘴继续恢复了忙碌。
“我觉得……最近……唔……”喉结被灵活的舌尖眷恋着扫过,令江溪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头,那只顺着后腰向下滑入臀缝的手指也开始在要命的部位温柔的打磨着圈圈。
“最近怎么了?”
江溪果断一心不能二用,喘息了半天,才憋出了明明是很重要的一句话:“我觉得最近有人在跟踪我。”
“你终于发现了么?”钟亦凡稍稍停顿了一下,进而变本加厉起来。
“难道你……啊!”终究没把话完整的说出来,江溪情|欲弥漫的眼里雾气氤氲,无限怨念地瞥了钟亦凡一眼。
这样的一眼在恋人眼中别有风情,钟亦凡再也按捺不住了。
“那些人是暗中保护你的,不会打搅到你的生活。”
“你找人保护我?”江溪相当惊诧:“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能呆会再讨论么?”拉了江溪的手放到自己下面,让他感受自己那刻不容缓的蓄势待发:“它等不了了。”
“唔唔……”
这一次江溪彻底不能再发问了,他的嘴被以唇封缄。
70、第七十章 送你飞翔
时间转过二零零八;又是一年选举年。人|大、政|府、政|协官员任职五年为一个周期;今年刚好又是已经满了任期以及满了任届的部委和地方领导干部进行大调整的年份。
可能是苏家背后的靠山最近也比较忙;从年初到现在这几个月以来;苏博闻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眼见着他那边的金矿已经进入了半停产状态;钟亦凡也就慈悲心大发地决定收手了。
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动作了;苏家聪明的做法就是在还没彻底宣布破产前,赶快把金矿处理掉;而不是把从程氏分走的那些钱再都透过金矿全赔进去。
入春以后;冷暖适宜,又刚下完了一场雨;空气经过了洗涤;格外清新。难得心情闲适;从江妈那蹭了饭回来,钟亦凡开车带着江溪兜风到了江边。
天色刚暗下来不久,江堤边的垂柳将路灯半遮半掩地挡住了不少,一切朦胧得刚好。两个人下车到江堤上转转,钟亦凡也就顺势牵住了江溪的手。
江溪一直以来不会特别刻意的去隐藏性取向,除了父母以外,对其他人的眼光也都看得挺淡的。实实在在的那句话,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什么可看不开的了。现如今“托”苏博闻的福,更是连出柜的压力都没有了,能够彻底把感情放在阳光下的心情是格外放松的。
水韵豪庭就在江边,当初程氏竞标这块地的时候,就是跟政府达成过协议的,江边的绿化要由程氏负责做好,程氏索性把这里做成了水韵豪庭门前的大花园——滨江公园。
滨江公园的设计德雅的几位设计师也给过一些意见,因此对这里很有感情。想着给江爸江妈买的水韵豪庭二期的房子装修也快进入尾声了,他们将来住在自己装修的房子里,来自己参与设计的江滨公园散步,江溪就觉得人生已经逼近圆满了。
“下完雨空气就是好。”踩着江堤的石板路,钟亦凡做了下深呼吸:“就是江水有点混。”
“雨大,上游冲下来好多泥沙还有枯树枝什么的。”
说话间,两个人走到了中国旅游标志的雕塑前,江溪不由地站下来仰望那上面扬蹄欲奔的飞马。那雕塑最底部的造型为长城的烽火台,上面是个地球,地球上站着东汉马踏飞燕造型的一匹骏马。
这个雕塑是由于他们所处身的这所城市被评选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当初规划时区住建局的领导要求突出旅游城市这一点才建造的。
跟江溪一样盯着雕塑看下面烽火台上的字的还有一个人,其实两个人不过几步的距离,不过因为烽火台是四方的,江溪跟钟亦凡都没看到站在拐角那边的苏博闻罢了。
超过十米高的雕塑,江溪想绕着走一圈,刚好跟反向走过来的苏博闻走了个碰头,三个人一下都愣住了。
正巧一个应该还上幼儿园的小萝莉蹦蹦跳跳地也跑到了雕塑前,指着雕塑问跟着她的爷爷雕塑是什么意思。
“大方墩子上一个大蛋,蛋顶上还立着匹马。”爷爷的理解能力相当与众不同:“这意思就是说‘立马滚蛋’嘛!”
太巧的巧合了,苏博闻心情不好自己出来走走,思索的也正是该何从的问题,这“立马滚蛋”四个字竟像是给他准备的答案一样。
这天之后,苏博闻果断的选择了立马儿从S省滚蛋。
程氏收回了被苏家夺走大半年的矿山,各种检修维护之后,金矿重新开采起来。
钟亦凡这几天也非常得忙,矿井重新投入生产以后还要应付上面的各种检查,他最近住在山里的时间还挺多的。鉴于他不在,江溪很多时候会跟王刚一起吃饭,今天正好中午有个饭局,江溪喝了点酒没开车,下班就蹭了王刚的车坐,反正也是顺路。
到了地下停车场取了车,两个人说笑着拉开门坐上去,谁也没觉得有不妥。等江溪从内视镜里发现后排座上冒出了两个带着宽墨镜和鸭舌帽的男人时,他们两个的脖子上已经被抵上了匕首。
其实江溪的出现把那两个人也弄得措手不及,这买一送一的状况真不在他们的预计之内,不过既然送都送了,也就只能收着了。
江溪几乎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眼前的情势,这断然不会是普通的绑架,想必又是李晋的那个老子。
只是这一次,恐怕会更凶险吧……
多了他存在的这个变数,二比二的情况下,料想那两个人在车上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可一旦下了车,他们还有其他同伙接应的话就不好说了。
必须要在到达他们的目的地前想出办法来。
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后,江溪暗中把手伸到了口袋里摸到了手机,快捷键1就是钟亦凡的号码,根本不需要看屏幕。江溪唯一不清楚的是,钟亦凡能不能收到他的电话,因为山里总是没有信号。
合该他们运气好,钟亦凡今天回来了,正在路上。其实如果江溪再早打个五分钟,他们应该正隔着车道中间的隔离栏错车。
跟王刚不露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配合的降低了车速,开口询问后面的两个人:“到底要往哪里开?”
“一直往前开,到了会告诉你的。”
“前面是岔路,总得选一条吧?”江溪适时的插嘴。
“别耍滑头!哪有岔路,我怎么没看到?”
江溪脖子上的匕首又往下压了压,冷飕飕的刀刃差点划破皮肤,让他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放柔了语气。
“朋友大概不是本地人吧?刚过的路牌你应该没留意,往前五公里是丁字路口,左走是X县,右走是XX县。”
在另一条车道上,原本接了江溪不出声的电话还在纳罕的钟亦凡听了电话那头故意大了些声音说的这话听立刻心领神会了。这么多年的默契,让他早就跟江溪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过了最初数秒钟的荒乱,钟亦凡很快镇定下来想解决办法。
江溪给的提示很清楚,这条路又是他跑熟悉了的,当即吩咐完司机找到路口掉头追上去,并紧接着报了警,让人在前面设卡布控拦截。
可惜钟亦凡百密一疏,他忘记以那个人的实力自己有点什么动作,尤其走报警这种官方途径,对方必然也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是以他的车还没追上王刚的车,就先收到了一个“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程氏将不能在S省立足”的警告。
如果说单纯关于王刚的事还算他多管闲事的话,那么江溪也在车上就绝对不是闲事了。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这边他呆了好几年了,地面上熟,朋友肯定是不缺的,把住各个路口,找到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不是没想过硬跟那个人对着干会是什么下场,对于日后程氏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他也有心理准备了。
听说今年换届选举后,那个人又高升了,只是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归于一无所有,他准备好了将来坐在马路牙子上给行人十块钱二十块钱一张画素描养活江溪。
可能但凡能干出点儿成绩来的人,都得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这方面来说,程志远的耳朵也是很长的,儿子这边一有动作,他那边也已经知道并准备帮忙善后了。
钟亦凡是在吩咐司机加快车速往前追的时候接到的他老爸的电话,还以为对方会劝他以大局为重,多考虑一下程氏的前途,没想到程志远只是打电话嘱咐自己注意安全。
广厦万间,身犹三尺;良田千顷,日食三餐。程志远近几年常在山上吃斋参禅,对曾经极力追求的东西看得都淡了,包括他一手打造的程氏。他只希望儿子到了他这把年纪的时候,不要像他这辈子似的,在感情的问题的处理上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接到这个电话的这一刻,钟亦凡对程志远的谅解又加深了一分。只是现在不是父子俩玩煽情的时刻,他一边让司机追上去,一边打电话通知了李晋。
这通电话其实钟亦凡挺内疚的,他答应了李晋一定要保王刚平安,没想到这小一年时间没出什么事,自己才一放松,就让人钻了空子。
就是这个电话耽误了钟亦凡收到最新消息的时间,江溪跟王刚乘坐的那辆车在前面想要穿过XX县城进山的路口时被堵住了,掳人的那两个人已经因为涉嫌绑架被带往了就近的派出所。
李晋本来正要动身往这边赶,接到钟亦凡告诉他王刚平安无事的消息后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拜托钟亦凡务必照顾好简铭轩。
这一次简铭轩虽然虚惊一场,却让李晋终于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手放在一个装得鼓鼓的文件袋上,他不清楚这次如果不是江溪碰巧在车上,机智加运气联系到了钟亦凡,那么等待简铭轩的会是什么下场,是不是就跟自己母亲一样,从此彻彻底底的由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儿这次事件中感到最为心力憔悴的是简铭轩,他心中猜测得到遭劫的原由,只是不清楚江溪其实已经知道了内情,因此也不想多说,就是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呆不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爱上同性的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但早没了力气去探寻一个答案了。他唯一的念头是,逃到这里都不被放过,或许是自己走得还不够远……
对江溪提出想要出国深造的想法,也不完全算是心血来潮,如果当年没有遇到李晋,也许他此刻应该是在欧洲南部的某个城市。
江溪没有特别刻意的留人,只是把简铭轩想出国的想法告诉了钟亦凡。他觉得如果要留人,有一个人比自己更有发言权。
出于盟友间的道义,钟亦凡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李晋,结果李晋的反应着实出乎了他跟江溪两个人的预料。
“让他走吧,我来安排。”李晋还清楚得记得,简铭轩当年对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一直很向往,他喜欢那个充满着文艺复兴气息的城市。
“这么快就决定了么?”钟亦凡觉得李晋冷静得不合常理。
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李晋拜托钟亦凡把他海外某户头里的一笔款项交给简铭轩,但这个要在他出国以后再做,并且不要以自己的名义。
“你可以亲自给他。”
“我……不能见他……”现在是没资格,以后,大概是没机会了……
李晋的动作很快,从出了那事后短短的时间内,简铭轩的离境手续就已经办了下来。
可能确实是带着急于逃离的心情,简铭轩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钟亦凡的帮忙,因而走得很快很干脆,也走得一无所知。
送行那天,钟亦凡其实一度想要告诉简铭轩他所不知道的那些事,只是李晋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跟江溪什么都不要说。
李晋只要对方可以无牵无挂生活得更好,希望可以早日平复因为自己而带给他的那些伤害。不想在这种时候还用自己的感情桎梏住对方,用那些放不下的话来绝了对方今后重获幸福的可能。
在简铭轩逐渐远离的国度里,李晋在落地的玻璃窗前仰望苍穹,背后有周传雄的歌声在空气中轻轻回响。
我的爱是折下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举杯,对着苍茫天际道了声珍重,李晋一口饮尽。
简铭轩可以平安飞向自由的代价,是他把那个人的贪腐材料举报给了中央纪委监察部。
而今虽说贪官落马的缘由千奇百怪,但被私生子举报的可能要算怪中之怪了。李晋以自首的姿态来举报的行为是不惜把自己都搭进去的,太过确凿的证据摆在那里,很快便出现了一则低调的免去某某同志某某职务,由中央纪委对其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的新闻。
钟亦凡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不能随意打李晋的电话了。这让他感慨不已,就算李晋自首的行为可以减刑,可牢狱之灾总是免不了的。
“我真的没想到,李晋会做到这一步……”江溪忽而有些感伤,爱一个人,到底可以为对方牺牲到什么程度?一手毁掉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从云端到尘埃,主动承受这种巨大的落差,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是在惩罚自己……”
“王刚也未必是在怪他,或者只是怕了而已。”
“发生了那样的事,就算王刚不怪他,他自己也会怪自己。”这件事上,钟亦凡似乎更能理解李晋一些。带入一下去想,倘若江溪遭受简铭轩的那种不幸,他恐怕一辈子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如果知道他现在的状况,王刚不会开心。”
“所以他不想王刚知道。”尽管对李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却也不能不为他对简铭轩的痴情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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