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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要趁早by萱草妖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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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爷爷拍了拍林小青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在高家,见着那个高老头,尽量别理他,他叫你干啥,要么使唤高宴那混小子做!要么你让他自己做!你既然嫁过去了,就要拿出我林家的底气来!知道么?”
林小青轻声问林爷爷:“女孩子不是应该三从四德么?”
林爷爷的声音立马高亢:“什么三从四德!我林家孙女不讲究这一套!应该拿出将门儿女的风范来!别把自己的地位看太低!知道么?”
林小青重重的点头,从前老爷子不是这样说的啊?从前老爷子说,女孩子要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亦要尊崇妇德、妇言、妇容和妇工;当初老爷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林小青好一阵感叹,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林小青思绪乱飞,只觉得老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嗡嗡的乱窜;老爷子在她耳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一结束,她就完全不记得老爷子说过什么了。
高宴在林家的楼下站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出来,干脆爬上了窗户,凑在窗户上看里边儿的情况。
林家的楼是两层的小洋楼,客厅在一层,一层的窗户足有两米高,高宴伸长手,才勉强抓住窗户的护栏;高宴拉着窗户的护栏,脚踩在石头上,手一拉,身子便牵引了上去。
高宴贼眉鼠眼的看里边,好容易瞟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林老爷子和林小青。
他看见林老爷子和颜悦色的拉着林小青的手,不时还在她手上拍了拍,虽然听不见声音,但看那神情必然也是语重心长。
“小偷!”
高宴被突然飞来的鱼砸中了后脑勺,随即传来尖锐的女高音,吓得高宴手一抖,从窗户上摔了下来;高宴的腰部搁在石头上,疼的他哎呦一声。
高宴掰着指头算了一下,自己从小到大的那些狼狈的事儿,全是因为林小青。
“原来是宴宴啊!哎呦,这孩子,鬼里鬼祟的做什么呢这是?没摔着把?”林奶奶放下菜篮子,走过去将高宴扶了起来。
林奶奶买菜回来,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男人忒猥琐的爬自家窗户;敢来军区偷鸡摸狗的小偷,那一定是不长眼且胆肥到了极致。
林奶奶当下拎起篮子的鱼,手一轮,将活泼乱跳的大鲫鱼给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高宴的后脑勺上。
林小青听见动静跑出来,看到这样场景时,也不由的捂着嘴偷笑。
林老爷子板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看着高宴:“死小子!和谁学的偷窥?”
高宴被林小青和林奶奶扶进卧室躺下,林奶奶撩开他的衣服,在手上沾了一点儿跌打酒就往高宴腰上抹。
高宴竖起大拇指赞叹林奶奶:“奶奶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悦耳动听啊!”
林奶奶被高宴这句话捧上了天:“那可不,想当年奶奶我还是文工团的一枝花呢!青青的爷爷啊,就是被我这歌声迷住的!”林奶奶拍了拍他的腰,偏头对林小青说:“青青啊,来,你来给宴宴擦跌打酒,奶奶去煮饭。”
林奶奶走到门口,捂着嘴偷笑了一番,随即贼兮兮的将门锁住。
林小青在自己的双手上抹上跌打酒,均匀的在高宴的腰部抹开;她怕弄疼了高宴,手上的力度极轻,极柔。
高宴感觉自己的脊背上有双绵软的小手在来回游走,每一丝柔软似乎都在挑逗着他,惹的他心里酥酥痒痒的,直想把林小青压在身下好好揉搓。舔过她白嫩嫩的脖颈,舔过她丰满圆润的胸……让她的双腿不由自主的缠上他精壮的腰身,不由自主的贴着他的大家伙摩挲……
高宴发现,林小青也只有在和他做床事时,才会表现的主动;他喜欢主动的林小青,因为那样,他才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林小青哪知道高宴的想法,她手上在帮高宴擦跌打酒,而脑子里却想着怎么和高宴说自己和袁慕的事。
林小青觉得坦白之前要撒撒娇,她的手掌从腰部,缓慢的滑入高宴的衣服里,最后整个人贴在了高宴的背上;
高宴可兴奋,心想:小丫头也性。奋难耐了?这就主动贴上来了?
高宴趁着这个机会,翻过身,将林小青压在了身下;灼热的呼吸喷在林小青的脸上,林小青的脸上即刻涌上一阵红晕。
林小青主动勾住高宴的脖子,眨巴着眼睛对他说:“我给你坦白一件事儿,你能保证不生气么?”
高宴猴急的摇头:“那要看什么事儿。”说罢就一口亲上了林小青的嘴。
林小青被高宴的舌头堵住了嘴,那男人的舌头在她嘴里一阵捣腾,急的她直挣扎,可她越挣扎,高宴就亲越起劲儿。
说这男人是狼把,真是太适合不过。
砰的一声儿,门被林老爷子狠劲儿踹开。
林老爷子板着脸,直勾勾的床上的他们,不冷不热的来一句:“吃饭。”
林奶奶听到踹门儿声,心道一声坏了;林奶奶赶紧拿着汤勺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一汤勺敲在林老爷子的背脊上:“死老头!温柔点儿!”
林奶奶对着床上的两人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中的汤勺:“你们继续,继续,别理他。”说罢随手拉上了门,把林老爷子给拽回了客厅。
林奶奶在客厅里对着林爷爷好一阵教育:“没看见两孩子在亲热?你个死老头瞎搀和啥?”
林爷爷黑着脸,声音飙的老高:“不搀和那臭小子翻天了!这还不是在他家呢!他就这么嚣张!”
林奶奶随即拍着胸口嚎了起来:“当初要不是你约束阿莉,阿莉会和阿龙离婚么?青青会小小年纪成了单亲孩子么?都怪你!现在你又来搀和青青的幸福,哎呦,我家青青咋那么命苦哦!”
林奶奶的声音夹杂着哭腔,听起来十分悲悯。
林老爷子这才妥协,安慰性的拍了拍林奶奶的背脊,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我不搀和就是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哭的这么不害臊。”
林小青和高宴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愣在了床上。
被这么一打断,高宴的兴致瞬间被浇灭。
高宴吧唧一口亲在林小青的小嘴儿上:“咱们晚上继续。”
林小青感叹,高宴的厚脸皮要是称第一,就没有人敢称第二。
林老爷子吃完饭出来散步时,他身边走过的警卫,齐齐的对他敬礼:“恭喜首长!贺喜首长!”
林老爷子就纳闷儿,自己脸上也没有喜气洋洋的味儿啊?这些兵蛋子是怎么知道他家有喜事儿?
林老爷子随手拉了一个年轻的兵,问他:“怎么回事儿?谁告诉你们我家有喜事了?”
年轻的兵对他敬礼,挺直身板回答他:“报告首长!是高副司令刚才路过告诉俺们的!高副司令笑的很开心,说要和我们分享快乐!还说说明天请俺们吃喜酒。”
果然……林老爷子咬了咬牙,拳头一握,吼道:“谁说我家孙女要嫁到他们高家了!我还没同意呢!”
年轻的兵弱弱的问了一句:“咦?高副司令不是说已经扯证了?只差办酒席了么?”
林老爷子嘴角微微抽动,整张脸的皱纹瞬间凝到了一起:这个高老头,就像个大喇叭似得,什么事儿都往外说。
高宴牵着林小青的手,和林奶奶聊天聊到了太阳落山,哄得林奶奶哈哈笑个不停。
高宴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拉着林小青站了起来,对着林奶奶说:“奶奶啊,现在小青是我高家的媳妇儿了,按理说呢,小青应该和我回高家睡;我今天把她带回去,好不好?”
林奶奶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好好,你们两小夫妻,刚结婚,不能分开,我懂我懂。”
“好什么好!”林老爷子一进门儿就扯着嗓门吼道:“这不还没办酒席么!今天晚上青丫头就在家睡。”
这可急煞了高宴,漫漫长夜,他独自一人……可怎么度过?
高宴看着林爷爷:“爷爷,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爷爷一副冷艳高贵的模样:“别叫这么亲热,没办酒宴,青丫头就不算正式进你家门。”林爷爷顿了顿,又说:“臭小子!滚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明天一早,带足聘礼来接我家青丫头!不然,以后都别想从我家带走青丫头!”林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忒威严的说道。
说白了,两个老爷子就是在赌气。
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可怜了高宴被夹在中间,若是讨好林爷爷爸,自己的爷爷又要生气了。

 第28章 军犬和坦白
高宴几乎是一夜未眠;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半夜床上似乎有人爬上了他的床;他迷迷糊糊搂过身边的不明物体睡了一晚上。
天方才蒙蒙亮,军区的起床号角便如期而至。熟悉久违的号角声;将高宴从梦中拉回了现实。高宴没有睁开眼睛,对着自己紧紧抱着的不明物体亲了一口。
咦?这唇感似乎不对。
高宴睁开眼;看见一条威武雄壮的大黑狗正吐着粉嫩的舌头,呼哧呼哧的看着他。
黑子的眼睛明亮透彻,见高宴睁了眼睛;两只前爪便摁在他的双肩上,粗糙的舌头在高宴脸上好一阵舔,以此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高宴坐起身子,将大黑狗搂在怀里;狠狠的揉弄它身上的肥膘,哈哈笑道:“黑子!哎呦!这么久没见,可长了一身肥膘。”
黑子是条退役的老军犬,当年在任务中断了条腿,而黑子的主人也在那场任务中不幸身亡;黑子不能再继续当军犬,高宴也就索性领养了残疾的黑子。
一大早,高宴跟着高老爷子去林家象征性的提了提亲,再象征性的表现出高家为了娶林老家的孙女儿是多么的不易;
两个老爷子摆了几桌酒,请了平日来往密切的战友;
这场所谓的喜宴要多简单有多简单,两个老爷子在席间喝的是面红耳赤,阵阵的来两句慷慨激昂的酒话;
林小青挽着高宴,挨着桌子一一敬过了酒,几桌下来,林小青的头开始犯晕。
林小青的酒量不小,可酒桌上的爷们儿喝的都是纯度极高的自酿白酒;林小青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娃,握着酒杯一圈转下来,脚下和踩了云似得,轻飘飘的。
高宴拿林小青当借口,下了酒桌。
林小青在卫生间好一阵干呕,可肚子里却空荡荡的,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个什么东西。
高宴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脊背:“你可以少喝点儿,瞧你……”
林小青直起身子,拉住高宴的胳膊:“陪我去草坪上坐坐,吹吹风。”
高宴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好。”随即半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跳上来,我背你。”
林小青不由笑了笑,爬上高宴的背,轻松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高宴背起林小青,轻松不吃力;高宴心疼这样轻飘飘的林小青,记得林小青高中那会儿,胖嘟嘟的,他背着林小青走一会儿就浑身的汗;那个时候抱怨林小青该减肥了,可这会儿,背上的人倒是真瘦了,可他总就特心疼这样清瘦的林小青。
高宴将林小青放在草坪的石凳上,林小青刚坐下,一条满是肥膘的大黑狗,一瘸一拐的从远处跑来。
林小青远远看着在草坪上吃力奔跑的黑子,黑子的后腿断了一条,那条残废的后腿就像柔软的尾巴似的,拖沓在地上;黑子跑的很吃力,也很兴奋,在草坪上跌倒了好几次,却又吐着舌头,欢快的爬了起来。
林小青鼻头有些酸,黑子还是这样笨拙。
黑子那条有劲儿的单后腿借地一蹬,扑在了林小青身上;林小青被黑子彪悍的体格撞的有些招架不住,差点儿跌倒;她将黑子的大狗头往怀里一阵儿狠揉,黑子伸出舌头在林小青脸上舔,嘴里呜呜直叫唤;
林小青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黑子那条柔软残废的单腿,眼眶突然就润了。
像黑子,即使失去了一条腿,但依旧能高兴的在草坪上奔跑,即使跌倒了,还能憨呆的站起来,继续朝着喜欢的人跑去。
黑子曾经跟着主人去深山搜救被泥石流困住的山民,不幸的是,黑子的主人被落下的山石砸死,当场身亡,连反应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山上细小的落石依旧像拳头大的冰雹一样,纷纷往下落;同去的战友见情况危机,便拉着黑子往回走,然而黑子却死死的咬住主人的衣服,死守不走;
落下的石头压住了黑子的后腿,当战友们沿着原路返回时,黑子的后腿骨已经被压的粉碎;遭受了碎骨之痛的折磨,可是黑子的嘴,却依旧死死咬着主人的衣服。
黑子的主人以军人的荣誉下葬,黑子硬是从医院爬起来,拖着残废的腿,一瘸一拐的跟着战友的车走;那日天空也不作美,下起了一场大雨;黑子到墓园的时候,送黑子主人下葬的战友们正准备往回走,却看见了拖着废腿走进墓园的黑子。
黑子带着自己那只被石头压得粉碎的残腿,吐着舌头,淋着大雨,直挺挺的立在墓碑前,就像一个正在敬礼的军人。
黑子在墓碑前忧郁的趴了两天两夜,战友们敬佩黑子,想着办法想把它抱回去,可是黑子见人靠近,就像狼似的狂吠;黑子曾经是部队最凶猛的军犬,勇猛无敌,没有人敢靠近它;
战友们都以为黑子必死无疑了,可半个月后,黑子却突然回了军区;黑子安静的趴在主人曾经住过的房门外,静静的等。
等了一夜,好容易门开了,它激动的站起来,一抬头,看见的却不是它的主人,随即又失望的趴下。
接下来的日子,黑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守在门外,期盼有一天主人能从门里走出来;每到军区的号角声响起,黑子就艰难的用自己仅剩下的三条腿围着训练场跑步,就像从前一样跟着主人晨练一样。
黑子跌倒了爬起来,围着训练场一圈一圈的跑。
那年春节,林小青和高宴回了军区大院,他们在训练场晨跑时,几乎每天都跟在黑子的后面,看着黑子一瘸一拐的跑步;再后来,他们慢慢的接近黑子,两人将黑子夹在中间,陪着黑子慢跑。起初黑子很反感,还对着高宴和林小青呜呜的叫,可一个星期后,黑子也就接受了他们。
高宴将黑子带回了新家,每天都和林小青带着它训练。
黑子认主,但更通情;黑子逐渐喜欢上了和高宴、林小青。
但即便它有了新家,它每天还是会习惯性的蹲在门口等主人。
林小青抱着怀里的黑子,觉得对它很抱歉;她和高宴答应过要照顾黑子,可最后两人因为学业、事业而没能继续留在军区照顾黑子。
高宴有将黑子带离军区的想法,可是这对于黑子,莫过于是另一种残忍。
黑子已经习惯了,在门口等主人,希望有一天,主人会从门里走出来,蹲下身子,揉它的脑袋,铿锵的叫它:“好黑子!又结实了不少!”
虽然一次一次的失望,但它从来没有绝望过。每天在训练场一瘸一拐的奔跑,幻想着主人在它身后追着它,底气十足的喊它:“黑子!”
林小青伸出手,黑子十分乖巧的将前爪搭在了她的手掌心。
林小青随即拍了拍它的头:“好黑子。”
高宴也蹲下来,伸出手给黑子顺毛,笑道:“瞧这家伙长了这一身的肥膘。”
林小青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
黑子果然准时的站起来,舔了舔他们的手背告别,朝着A栋家属区走去。
高宴和林小青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子,目送黑子离开;黑子这是习惯性的“回家”,等主人。
虽然主人不会再回来,但它依旧坚持着;在它的世界里,主人会回来看它的。
林小青揉了揉自己的湿润的眼眶,声音有些哑,她问高宴:“你说黑子知道它的主人已经死了么?”
高宴搂着林小青:“或许,它的主人还活在它的心中。在我们的眼中,觉得它很傻、活的很痛苦;但也许在它的眼中,等待是件很幸福,很快乐的事。”
高宴低头看了眼林小青,就像他等林小青一样。在别人的眼中,他很傻痛苦,可他在等待中存着希望,就很幸福。他现在只等,林小青说爱他。
林小青点了点头,看着碧幽幽的草坪,喃喃自语:“等待未必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那些曾经最美好的回忆。”
她过去的几年,活在袁慕的回忆中,无法自拔,那些和袁慕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就像是万千滚红的烙铁一样,在她的心口烫过一遍又一遍。
现在的黑子,会不会就被那些美好的回忆折磨着?
高宴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问她:“怎么会有这种感叹?又在想那个死了的男人?你现在的男人活生生立在你眼前,这是对你老公不尊重,也是对你死去的前男友不尊重,知道么?”
林小青偏头问高宴:“那要是他没死呢?”
高宴抱着林小青,安慰似的对她说:“没死你就更不能想,什么样不长眼的男人竟然抛弃你?那种男人更不值得留恋。”
林小青忒正经的望着高宴:“我是说,他不仅没死,而且还亲了我,你会生气么?”
高宴以为她开玩笑,揉着她的脸,安慰似的说:“当然不会,你是我乖媳妇儿嘛。”他当然不会因为一个死了的男人做假设,而说出某些让自家媳妇不高兴的话。
林小青继续问他:“他不仅亲了我,我还表现的十分配合……你会不会不理我?”
高宴看着林小青一脸认真的模样,问她:“不会真的没死吧?”
林小青忒正经的点头。
高宴继续问她:“他不会真的亲你把?”
林小青继续点头。
高宴紧接着又问:“你不会真的很配合吧?”
林小青继续小鸡叨米。
高宴表现的很平静:“什么时候的事儿?”
林小青:“画展那天晚上。”
高宴脑子里猛的就闪过林小青和袁慕狼狈的模样;如果他没有记错,林小青的前男友叫袁笙,袁笙和袁慕……都姓袁……会不会?
高宴继续平静,柔声问林小青:“是袁慕?”
林小青微愣,高宴果然是很机敏。
高宴深吸一口气,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林小青觉得,高宴的平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她赶紧机智道:“是他勾引我!”
 
 第29章 洞房
“是他勾引我……”林小青的声音低了又低;继续说:“你知道我一向重情,突然知道他好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难免会不受控制。但!我发誓!我和他的关系撇的很干净!我可算看清了他真面目,他就是一个死渣!还准备拿这件事儿威胁我,与其让你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不如我亲口告诉你来的痛快!”
林小青转过身,不敢抬头看高宴,继续承认错误:“我心里憋不得话,这件事儿压着,我心里也不舒坦;那个艺术家袁易也是只笑面虎;在群众面前是和蔼糊涂、重情义的百岁老人;可实际上,却利用我和袁慕来威胁我;威胁我和你离婚,嫁给袁慕。”
林小青一个人低着头自言自语,顿了半晌,也没听见身后的高宴喘气儿。
林小青知道高宴已经怒气上头,弱弱的问:“我给你坦白了啊,你不会真气的和我离婚吧?”
林小青一转头,哪里还有高宴的影子?
林小青心想,完了,高宴不会就此和她离婚吧?老爷子还不得气死?
高宴哪里还听的下去,心里的火气早就燃了起来;这要是换个人,让他难堪掉面子,他早就不客气的伸手将人扔进了水里;可现在他面前的,是林小青,面对于林小青,他倒是更愿意把自己扔水里。
林小青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巡逻警卫,心里就有些失落和空荡;过来的时候是高宴背着她,这会儿回去却是她一个人;
高宴心里那叫个窝火,真想隔空冲过去把袁慕好好揍一顿;碍于媳妇儿的坦白从宽,他纵然生气,但也实在不能冲着媳妇儿劈头盖脸一阵咆哮;高宴不是个好脾气男人,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就是个暴躁性子,对待新兵是往死虐,对待下属,眼睛里更是揉不得沙子;可是现在面对给他带了“绿帽子”、又坦白从宽的新媳妇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索性先走开,自己蹲树下好好平静平静。
在他的思想里,女人啊,要宠、要疼。可这会儿,他是应该宠?还是应该怎么着?
高宴转身,暴躁的一拳打在粗壮的树上;粗糙的树皮将他的皮肤擦破,高宴却觉得不疼,反痒。
“叔叔你在做什么?”
一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正蹲在树后玩泥巴,突然就感觉粗壮的大树呼呼一晃。小女孩长的水灵,眨巴着眼睛看着高宴。
高宴盯着小女孩,不说话。
小女孩天真的问高宴:“叔叔你失恋了么?”
高宴蹲下身子,一脸严肃的对着小女孩说:“谁告诉你叔叔失恋了?叔叔这才刚结婚,普天同庆呢。”
小女孩儿问:“哦,那叔叔手打在树上疼不疼啊?大树很硬的。”
高宴摇头,轻声说:“不疼,大树没有叔叔的拳头硬。”
小女孩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接话说:“可我觉得,叔叔的嘴更硬。”
高宴的好耐心彻底被磨光,忒悲愤的捂上了脸;
高宴看着眼睛巧舌如簧的乖巧女孩儿,脑子里突然就涌上一个想法,想和林小青生个孩子;
白酒的后劲儿还没彻底散去,再加上林小青心事重重,一个不慎踩到了光滑的石头上,随即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林小青吆喝了半晌,才歪歪扭扭的站起来。
林小青揉着臀部感叹,真是祸不单行。
林小青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一跳一跳的,路过的马连长一眼认出了她。
马连长上去和她打招呼:“小青!”
林小青一抬眼,看见一身军装的马荣国;马荣国和他们都是在一个大院里打闹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林小青没少和高宴欺负马荣国。
马荣国大不咧咧的走过来,好心将林小青扶住:“哟,你这是怎么了?”
林小青嘿嘿一笑:“脚扭了。”
马荣国纯爷们儿,嘴巴一歪,两眉一拧,当即挽起了袖子。
林小青心虚的指着他:“你……你要干嘛!”
马荣国也不忌讳,当下挽起袖子将林小青扛在了肩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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