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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暗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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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叫易容,现代塑型化装神奇到能将一个人完全地易容成另一个人,但那需要极其精准的工艺或者机械,更重要的是,没有时间。楚瑶见识过的高人多了,稀奇古怪的学了一通,不算精妙,但应付普通人却是足够。

吩咐楚彦立刻打包行李,今日先去试试水,瞧瞧状况如何,一手红心两手准备,可以的话就慢慢磨着混脸熟,不行的话奔解爷爷那打酱油。反正她已经尽力了,连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的话还上毛个学。

※※※※※※

车子刚发动没多久,秦睿一个电话打过来。

无比语重心长:“楚妹妹情况不妙!光是前两个小时,外联部就收到不下二十份校级联谊申请,全是华夏著名的高校!这还是官方的名义上开拨的,各地现在有多少人自发地赶来帝都?!不过这几天反应过来的人还不算多,过几日没准还得闭校才成!最好还是去避避风头!”

闭校即不接待外来者,除了学校特殊日,以及某些重大疫情时期,鲜少有别的时候会采取这样的措施,从某种角度来说,无双出现在帝大跟个核弹爆炸的威力已经差不多了。

归根究底还是她之前神秘得太彻底,一切信息没有半点漏出来。学其他人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显然不适用,短期内她若是不能满足大众好奇心,天知道接下去还会发生些什么。

这可是帝都!天子脚底下!千年军政学中心!泼一盆水没准就能惹起惊天洪涛,现在播下个活生生的无双……这种事儿以前还真没有过,原先还小觑无双影响力的眼见着这架势没准还真得战战兢兢,甚至还有不少人低估着不知道这次帝都会不会再紧急状态得来那么一下……

楚瑶叹口气,马上跟袁绯舞取得联系,也不准备上课去了,直接转向会面地点。

主校区,三号行政楼,学生会楼层。

一进门却见里面鸦雀无声,只剩下两眼刷刷刷直射堪比高能聚光灯。每个人眼里都写满了好神奇好神奇好神奇。这不看上去跟两个人一样么?明明眼睛还是那个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单独拿出来哪个都没有大变化?为何整体感觉差异那么大?但没人敢问。

现场不但有红夜的那些个,文艺部宣传部外联部连干事带部长全员到场,有资格坐的没几个,大部分全是恭恭敬敬站在各种的上峰后面。

这规格真是高,场面颇为宏大。

给楚瑶的座位是空下的,还是右侧主座。手微微一抬,示意楚彦放松。

众人的视线在她跟楚彦之间打了个来回,强按捺下好奇与激动。多余话不说,直接进入主题。

“抱歉。”做开场白的是袁绯舞,短短两个字的袁绯舞。越是平心静气,越是难掩背后能掀起惊天巨涛的波澜。

她是真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光知道当时激动得不得了,觉得把人认出来就算死都值了,哪能想象到后果如此严重。怪不得无双的身份是越藏越严实呢,敢情已经是恶循环,越严实越有人好奇,越有人好奇越要严实……现在,被她硬生生打破了平衡,然后大家都得遭殃了。

你说当时怎么就大脑充血口没遮拦直接喊出来了呢?但这又说不好,如果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条件反射……

文艺部柳横波两手一撑没二话:“露月祭!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个了,拿露月祭去中和,务必把现在的动静缓一缓,效力持续,一举两得。”

众人视线的顶点,楚瑶点点头,主观表示肯定:“我参加。”

外联部部长:“上头的相关意向还没有表露,短时间内,我们只能用温和手段去压。”

副部秦睿附议:“我已经挂上了紧急公告,大致解释了一下,希望能让人理智点——那会议过后,所有的申请就以露月祭的名义打回程票。”

宣传部部长:“来一次采访吧。满足群众好奇心,顺便搞点别的噱头出来,转移他们视线。”

红夜社长袁夜:“毕竟同处cos界,有些事物别人插不上话,场面上的活就让我们来接手吧,影响着实太大,可以借我们的名头稍微拉下一部分。”

柳横波摸了摸下巴,还没放弃:“湘君的名义很好用,回头放点风声如何?”

秦睿黑线:“现在还用得着造势?这不是让事情越演越烈的法子?”

宣传部长非常敏锐,立马把握住这话里的契机,两眼已经发光:“操作得好的时候,真能缓解目前的压力,甚至把这势转移到露月祭。”

柳横波表示很满意:“人云亦云,随他们怎么传!”

楚瑶静默得、以一种幽叹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指甲。

※※※※※※

中都。

还是那栋郊区别墅。书房昏暗,窗帘整个儿掩着,只有帘缝里透露出来的一点天光,隐隐照出屋内事物的轮廓。

男人双手交叉搁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同雕塑,连气息都几不可闻。

整个人都是深渊,应和入这黑暗的都是比黑暗更浓郁的缄默与沉抑。没人想象得到深渊下面的是什么,那种似乎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搅碎的迫力却让人心惊胆战。即使是静默不语,身上的气势依旧天衣无缝,那是常年累月立足高位挥斥方遒的积气,举手投足不可辨驳。

书桌上散落着几页纸与照片,随意用镇纸压着。壹走进来,看了眼,觉得有点头痛:“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盂兰盆虽然已经结束,但惯例的聚会还差两天,去年就定好的地点,您临时改地让开新郑就算了,家主不到场,这让分家的人怎么看?”

作者有话要说:4。8

晴。一直是晴。

没有榜单的日子里,每周两更说定,勤快点的话就三更。

于是来收藏专栏吧~这玩意儿死活不涨,作者表示很桑心,反正也木有啥,收藏就收藏呗,星眼望。

现在的作收是292,作者每天早上刷一次,涨10我当日更,涨20当日双更(不算在每周两更之内)。

  
 3838

慕家在世家传承中是个很奇特的存在。

金冠银城;说的就是裴家跟慕家。这两个姓氏极具历史,红蓝线勾画的族谱至今仍供在家庙里;因为特殊而得以留存,曾经的辉煌堪称恢弘;鼎盛之期更加不可思议。

要知道在中央集权王朝制度灭掉之前,裴氏与慕氏根本不能称作大姓;大多数时候甚至连大族也算不上。慕家子丁向来稀薄;历代能延续下去的往往只有一支,可就这么可怜的一支也要在历代王朝的残酷迫害下;好悬才能扎根立足;而裴家似乎基因里就有某种疯狂的因子;每隔几代出现一次;然后自己把自己往玩命儿里整;好几回都是在差点朝廷灭族的境地里命悬一线才留下那么点血脉——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两家子真的同病相怜。

金冠裴氏,专出文侯权臣,盛时把持朝纲、权倾朝野,连皇帝都能从老子到孙子架空好几任,哪怕衰时那也是名士风流,山野大家。它的独到之处在于,无论是乱世还是太平时,始终能把握好最恰当的度,张张扬扬继续碍你的眼,却让你的火气永远憋在胸腔里里发出来——当然,正巧碰到家主是疯子那不算。

银城慕氏,则是名将如云,以武乱世,曾经还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得慕家一将战四方,半壁江山尽在我手”,但自从一个极为特殊的时期之后,每一个朝代遇上慕家传承的这一支,就没有不往死里下手的。因为慕家曾经不甘永世居于人下,索性掀了皇帝自己做帝王!世事无常,乾坤莫测,可想,经此一遭,慕氏生存会有何等艰难。

但是裴家可以勉强说是豪族,因为它走的是传统兼并土地的豪强道路,虽然由于妖孽的不定期出现命运多舛,但总归极尽辉煌。慕家却不一般,盛则极繁盛,衰亦不言弃,艰难的处境让每一代都是苦寒磨砺过之后的傲骨,只需要一支,永远都只有一支。

近代以来,朝廷灭亡,华夏这片土地上已经不需要世家。政府铁血之下所允许的也就只有这种上千年延续的文化传承,剩下的,一律一视同仁。

世家变得有名无实,而如今的留存哪一个不是战火硝烟中拼来?侥幸活下的,才算没断了自己的姓氏所赋予的荣耀,然后成荫得庇,底下渐渐发展成了气候——比起寻常人家所拥有的,也仅仅只有那不屈居于人的骄傲而已。

和平年代如此几百载,裴家已经堪称豪族、华族,世家金冠之名,当真延续至今。慕家却是彻底转暗,银城一衔,也便只有老辈的还有耳闻。

这与慕家变态的传承有关。

每一代慕家家主都是十八岁接任,而一旦换代、改弦易辙之时,便得散尽家财,把老子挣来的一切东西丢弃了,重新白手起家,待得他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胜任家主之位,便回本家,分家八方齐聚,获得一致认可,才能开祠祭祖,宣告天地。而当年跟随他出主宅的心腹,每一个将来都有资格成为分家。

慕家本家始终只有一支,所有的分家皆不是本姓——这原本是极危险的规矩。在古代,宗系是件极了不得的东西,要不怎么说认祖归宗是每个漂泊在外的支脉豁出命也想干成的事?作为分家,附属地位还是其次,却意味着外姓已经放弃原本的宗族,入了慕家族谱!而这于慕家又何尝没有隐患?

所谓交杯换盏、志同道合,本家一词值得都是那种百千年传承的大世家,能够做到本家的分家的外姓人,哪个不是一方豪杰,数得着的人物?这些人把自己牵系在一起,都有一样的信仰和志向。本家有难,分家就要全力相助,这就是规矩,并且本家的目标就是分家的目标,群策群力,共同努力,违者可不是好相与的。

古代尚且如此,当今社会想要找到外姓人做分家,那就更是难如登天的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个才是常态。

偏偏慕家就做到了!

而且真的这样一脉相承下来了!

慕家人何等的魄力?何等的手腕?!

而越是这样的传承,便越是重规矩。

※※※※※※

壹终于没忍住,转身走到窗前,猛一拉扯开了窗帘。

刺眼的光线漏进来,哗啦啦铺了一地,映照得空气中漂浮的些微粒子也像是透明发光的那般,黑暗恐惧逃窜,甚至隐隐有什么东西湮灭成灰烬般转瞬即逝的幻觉。

男人掀了掀眼皮,动作缓慢得倒像是他一贯没有起伏的声音:“你干什么。”

暗盟统领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可惜背对着光整张脸都狰狞了:“帮您清醒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又把视线挪了回去:“我在想事情,别打扰我。”

去**的想事情!壹在心里爆粗口,面上仍旧瘫着:“我可以知道您想了四个半钟头的事情是什么?”

微微一顿:“去帝都绑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在这个当头?!”壹的表情彻底狰狞了,“信不信前头把人绑了来,后脚二爷就能下一刀子!好不容易暂时达成协议,把人逼急了我不会帮您收拾!”

男人淡淡看他一眼,慢条斯理、不急不躁:“有些人我看着不顺眼。”

壹皱眉:“兔子逼急了也能咬人,硬把野猫养在家里,您被挠得还不够深?不久前还在说着什么时机未到的那个是谁?”

男子缓慢地松开搭在一起的手,伸过去拿起一张照片,静静地看,静静地笑。那种不动声色的,看蝼蚁般的眼神,与,笑容。

“说起来,时机,好像是未到……”

壹想了想,忽然觉得那女孩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是面前这货活了那么多年唯一想过要娶回家的人——光这一点,已经足够了!再说身份家世勉强也凑合……

慕家这一代罕见的有三位成员,可惜做老大的品位诡异,老二为了追求武道巅峰彻底不近女色,唯一的侄子倒是风流得很,但是正经女孩不要,不正经的他要敢弄出小崽子来不用上头两位动手,连他把人碾死了都不带打个商量的。而且少爷虽然姓慕,但血脉是来自母亲,没有继承权,他的儿子倒是有。

想想,十八岁了也能生孩子了……只要能生下个儿子,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

遥远的地方有人在算计什么,楚瑶并不知道。

她在茶都,坐在空荡荡的剧院里,心平气和地看一出歌剧。

茶都大剧院,观众席漆黑一片,头顶的天花板仿佛镜子般折射着隐约的光线,空寂的黑暗笼罩着此间,更觉得那仿佛蒙了夜云般的星辰天幕一样,朦胧又神秘。

舞台大起大落,耀眼震撼,不停变换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动态的光影却更显出那双瞳眸静谧的像是连光线都能被吸进去。

那是最为原始的舞台道具,现代高科技全然没有用武之地,完完全全地用歌喉、用肢体来表现剧情,表现情感。那种强烈的震撼却是持续数百年依旧不曾褪减半分的魅力。

楚瑶是唯一的观众。她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位置上,银红色礼服,头发全部挽起,缀着黑宝石,穿得非常正式,神态也是那般庄重而严肃,凝神注视着台上,安静得,平和得,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一幕,二幕,三幕……最后,落幕。

舞台重归于寂。演员退场,《图兰朵》中那个扮演柳儿的女孩却是兴冲冲跳下台阶,跑向她。

“云姬云姬!”学说汉语多年,艾丽卡的撇脚口语还带着奇怪的语调跟口音,而且她丝毫不引以为耻,与人交谈时甚至故意更加怪异,然后看人面孔想要变色又不得不按捺住的表情觉得很开心。

“晚上好。”楚瑶微微一笑,眸光流转,才终于有了些活人气息,仿佛广才那个如同画像或是雕塑般死寂的不是她。

“真的很巧!以前我总是喜欢在奥里斯卡剧团里客串,因为剧团的资助人就是我的父亲!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明明是游走全世界行踪不定的剧团,每年却总在一个特定的时候来华夏,而且只停留短短几天?!”艾丽卡在旁边坐下,一激动就主动放弃自己撇脚的汉语,开始用自己的母语叽里呱啦,“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你!”

“命运的安排。”楚瑶的声音柔缓而安谧。

艾丽卡两眼发光,好奇地问道:“对了,我一直想问,已经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始终要在今天,包下整个剧院,来听这样一出歌剧?有什么特定的含义吗?”

“曼拉团长是我母亲的朋友,这就是奥里斯卡能来到这里的原因。”楚瑶依旧维持着那一个姿态,静静望着舞台中央,淡淡的笑容不见忧伤,甚至带着隐隐的甜蜜与安慰,“而今天,是我的母亲与父亲的祭日。”

艾丽卡张了张口,又默默闭上,过了好一会儿:“我很抱歉。”

“楚彦为我们订好了无月湾的座位,我们可以聊到天亮。”楚瑶笑了笑,“现在,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4。11

晴,转阴,大风。看来大家对加更的提议木有多少兴趣……计时到现在为止,作收298,只添了6个……默默望……再木人愿意包养作者吗……

这礼拜的两更完了,如果明天作收302了作者再更一次,不然的话就要看礼拜五有木有榜单。

 3939

艾丽卡去洗妆。

美瞳;假发,伪装;服饰——老实说,为了维持歌剧的原滋原味;让一个纯正的凯尔特姑娘装扮成东方人种模样,但轮廓底子摆在那里;这未免也太为难人。然而在外表的极大劣势下;艾丽卡竟能演出古老东方的美感与韵味,那就很不简单了。

奥里斯卡剧团里没有一位东方人;纯粹的欧罗巴血统;但它的成名剧目却恰恰是『图兰朵』与『蝴蝶夫人』;这就让人有某种阴差阳错亦或是啼笑皆非的感觉。

『图兰朵』作为西方人想象的中国传奇故事;自然带着属于作者的极其浓厚的西方色彩;而它的历史背景人物皆脱胎自华夏这片特殊的土壤,这就让剧中隐隐投射出的两种文化与思想碰撞产生的火花更为激烈与精彩,出于这种考虑,没有什么比西方本土的人更能演绎出此类矛盾,这或许就是奥里斯卡能享誉全世界的原因所在。

每一年,这一日,楚瑶都会包下整个茶都大剧院,邀请奥里斯卡演出这一澈图兰朵』,只因为那是她唯一能记起曾与父母一起参与过的活动。过往的记忆太过模糊,有些时候,就算拼命想要留住什么念想,岁月的长河又总带着温柔又无情的力量腐蚀掉一切,正如此刻她脑袋里这般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楚瑶只是怔怔地望着舞台,视线茫然而空洞,仅仅维持这样一个端庄而静谧的姿态,在无人可见的庞大空间里,那眉宇间柔缓的弧度才微微带上几许忧伤。

她的容貌活脱脱与母亲一个样,只是线条更为柔美纤细,关于性子,比起母亲来,她更像的,反倒是那个外表温润风雅内里却坚韧果敢的男人。血脉里的烙痕永远抹不去,她不怕如母亲那般不顾一切舍弃所有,性烈如火的女子若有失去烈焰的一日,那便也只有在死后,楚瑶更害怕的,恰恰是走上父亲的老路——那个,温煦如风,永远微笑地,有着名士风雅,却痴妄如斯的男人。

恍惚地就想起了老家园子里那些荒芜衰颓的景象,纵然再过自然,再过唯美,缺少了人息,始终不过无主踏足的活坟一座。

胡思乱想半晌,最后终究是如以往的所有时候一样,轻轻笑起来,起身拎起裙摆,冲着舞台微微欠身,放手,缓步离开。鞋跟触在空寂的剧院,发出清脆的声响,银红的裙衫随着身形流动如波浪,便就是一个侧面,已经是最光彩夺目的星辰。

※※※※※※

洗了澡,换了衣服,拾掇得差不多了,拐道去无月湾。

楚彦不愧是楚彦,下午才匆匆赶回茶都,仅仅几个小时她已经将老宅子收拾出了人气,原本的荒芜颓败都能转换成略带历史厚重感与凌乱美的风格,更别提屋子里的寂寞冷清尽数一扫而空了。

难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回来一趟,心头千思万绪不必细说,又是遇到专门找上来的老朋友,想说的要说的倒真能列数一箩筐。

离新生晚会曝光那天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在整个学生会的策划协调以及脑残粉们的踊跃配合之下,麻烦解决得挺顺利,至少遇到她也不会再像瞻仰国宝大熊猫般稀奇了。现在她不伪装在帝大的校园里逛一圈,除了偶尔停下签名也能顺顺当当走到底不出乱子。

一切似乎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但楚瑶的日子还真不能说快活……因为傅导师心满意足带着大量文物复件回来了。

哪怕是在全世界的眼皮子底下,楚瑶都能保证自己气定神闲从容自如——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落在死较真的老头子手里,想要活下来还真的挺不容易。

一面狂热搞研究,一面还空出只眼睛死盯着楚瑶的学习进度——怎么着?这是想怎么着?!

不容易啊真不容易!背完那几本砖头似的笔记之后,老头竟然开始系统地教授她目录之学!

何谓目录学?纲纪群籍、薄属甲乙之学,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之学,鉴别旧堑、校雠异同之学,提要钩玄、治学涉径之学!目录学是指点读书治学的门径,也就是说,做学问的入门之学!

历代大学者大文豪就没有不精通文献学的,但若说文献学是学问的基础,那么目录学就是基础中的基础!“此子有目录之学”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称赞。然而近代以来,这门学问受到的重视却一直在衰弱,主要是文化群体下移,科技的发展让信息传递更为迅速便捷,除了做学问的还严谨恪守着某些传统,类似于目录之学的学问已经就快彻底淡出人们的视野。

楚瑶是清楚这门学问的重要性,她父亲就是个典型的文人,耳濡目染之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这年代谁教人还会从目录学开始教起的?!都上到大学了再回过头来专研目录学很荒谬啊有没有?!

楚瑶觉得自己真真苦逼,望着自家导师满满一屋子的书籍悲痛万分。老头这是想把她捶吧捶吧打成滩泥再给捏起来重塑着呢!

基础打厚实了,自然再学什么都事半功倍,可就是筑基的过程太过痛苦,让人很难有勇气走到最后而不中途夭折。她总觉得自己的耐性是够好了的,但是碰到傅明诚傅大师,才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挣扎都是挣扎到白痴身上去了。

她是来度假混日子的,不是来学做学问的——就算她对此很感兴趣,也不想赔上下半辈子一头撞死在古书上啊!

可就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老头看上去正跃跃欲试把她培养成古文字学的一座丰碑……

没被狂热cos迷给分尸不算幸运,她现在都自己想给自己捅一刀子!

※※※※※※

带着艾丽卡去帝都。这孩子,为了来一次华夏,不但逃课逃家而且顺便还逃班,典型的先斩后奏,有够潇洒。

行礼搁她家里,把房间也给准备好,艾丽卡却是整天跑得没影儿,隔天叉五的不回来是常事,索性还记得楚瑶的洁癖,每次回来之前总要在外面把自己从里到外搓个来回才敢踏进门。

这不,前脚刚下飞机,后脚就勾上个剑眉星目的大帅哥。眉来眼去,好不热乎。

西方人种高鼻深目棱角分明,崇仰的是如大理石般高大硬朗充满爆发力的男人,而东方人种缺少棱角,线条也是中庸偏柔——隔壁倭岛上那些脸好像被鞋拔子抽过的矮墩男人除外——数千年文化传统造成了审美习惯更倾向于优美潇洒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这是一种西方很难具有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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