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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暗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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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彦顿了顿，揉揉脸直起身来，平静道：“头发修下。”
楚瑶茫然转过头来，用了好一会儿才会意，乖乖起身，换了面沙发继续坐着发呆。
楚彦从沙发下拖出万能折叠套，简单地拼凑了几下就搭出一个三角竖直长凳，在壁柜中拣出工具，一一放置好，解开她的头发，梳了梳就开始修剪起来。
头发很长，铺散下来如流水般顺滑柔软，一把都捏不住，发质非常好，再怎么打结都能一捋到底，触手甚至带着些微的凉意。楚彦理了理她的鬓角，将后面参差不平的地方修整齐，刘海也长了，但是因为常年cos都是原装，并不能剪短，便稍微散了点薄。
捏着她的下巴，前前后后仔细端详了片刻，觉得很满意，收起工具，转身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把干净的衣服搁好，就赶某人去洗澡。回过来再清理客厅的碎发。
做完这一切之后，楚彦终于坐下来，又觉得闲着很不舒服，强迫自己盯着墙上的投射屏幕看了会，这才发现楚瑶刚才看的电影是艾丽卡不久前寄过来的魔幻大片『堕天』。
这部巨著的原名叫做『诸神黄昏』，『堕天』是前奏，也是三部曲中唯一被改编成电影的作品，另两部是『神罚』与『涅槃』，楚彦记得很清楚，因为半年前楚瑶还受邀参与『神罚』的cos，不过当时她拒绝了。而且不知道为何，后来『神罚』的cos不了了之，并未真正进行，一直到现在，『神罚』与『涅槃』的官方cos仍未推出，以『诸神黄昏』的影响之广，『堕天』手笔之大，这简直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楚彦对这事背后的暗幕并不了解，反正与楚瑶无关——而与楚瑶无关的事，也与她无关。
简单地说，她压根就不用深入去了解cos这种东西，因为楚瑶一个人就够了。别说是华夏，在整个世界，楚瑶都是站在这个圈子顶尖的coser，而她，只要知道如何才能保证楚瑶的利益就行。
电影正放映到精灵森林遭受灭顶之灾的最后一个黄昏，楚彦的视线在美轮美奂的树堡上停留了几秒，皱皱眉，还是扭头走开——她对这类事物并没有多大兴趣。
※※※※※※
楚瑶洗完澡，干毛巾揉脑袋，趿拉着拖鞋走出来。楚彦听到动静，探头看了眼，无奈过来，接过毛巾把她头发的水迹擦去，然后用吹风机细细吹干，梳整齐。然后再去浴室把地上的水拖干，被水汽糊上的镜面擦亮，从里到外收拾完毕，这才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先前堆在茶几上的电脑已经自动关机了。楚瑶把功能板拖过来，按了开机键，指示灯一亮，立式投影立马组成了屏幕的轮廓，键盘跳出来顺势铺展开。
楚瑶一边等待系统自检扫描，一边放空。
该惊讶的在婴儿时期已经惊讶光了，多年的心理暗示加学习努力，不管遇到什么与记忆不符的也总能淡定对待，不至于大惊小怪。
虽然是平行空间，但世界的历史、格局、趋势、文化等等，并没有多少改变，反倒是这些科技于她的眼光看来简直是跨时代的突飞猛进。而且，令她曾经难以置信的是，现代技术改革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cos的需要而进行的。
Cos，原始意义是角色扮演，蓝本出自于ACG、小说、电影等，是利用服装、饰物、道具以及化装来进行还原或是模仿的活动，而且范围较狭窄，主要是在年轻人的群体中流行。所以最先开始，cos是作为电影的辅助、明星的温床存在的。
但随着网络文学的兴起，大量优秀作品的出现，作为电影却是过于严谨，背后群体的必须完整性，改编成剧作的繁复，较为庞大的制作，几乎可称为漫长的周期时间，限制了大部分作品被搬上银幕的可能，远远无法达到网民的需求。于是相较而言，更为平民化的cos占据了大部分的视野。cos对于单一作品而言，需要群体少，制作小，时间短，对于电影来说有着天然的优势，但cos又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亦即现场效果过于简陋。
在这样的刺激下，立体投影技术应运而生。coser所需要的场景布置完全可以事先在电脑中借助特技效果设计完毕，然后于空地之上投影运作，虚拟的环境却给人以实体化的视觉效果，正是因此，cos从辅助中独立出来，成为与电影并肩的一种文化。
而该技术的出现，也令得各式屏幕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立体投影晶片完全替代了液晶显示屏的存在。科技就是在这里打了个转，加速迈向高科技时代的步伐。
楚瑶发完呆，给自己倒了杯水，在个人用户上登录，然后扫了眼右边的列表，想了想，点开个人网站。
优美的音乐随之响起，曲调悠远静雅，没有歌词，用的都是琴箫铃鼓等古典乐器，许是其中的诗艺美非常深厚，动听的同时似乎还蕴藏着极其强烈的画面感。
渐渐地，黑暗的屏幕中出现一弯新月，月下一枝蔷薇。仿佛是玉石撞击出的声音，那景致慢慢放大，放大，最后刷地破碎，在那清脆的泠音中散成漆夜中漫天飞舞的残红，画面如水镜般消泯，漪沦中却逐渐显现出一个低头静静望着水中月的素衣女子，她在悠远飘渺的歌声中缓缓抬起头，阴影随着那抬头的姿态，从容颜之上渐渐退却，青丝如瀑，风中漫舞，月华在那似翘非翘的瞳眸之上微微一勾，随细眉斜飞入鬓，漆黑透彻的眸子依旧还是半昧半明，那刹那的一回眸何止是惊心动魄的旖旎如画。
有歌声在唱：“月笼寒江鸦空啼，秋如旧，人空瘦，纵三千里河山，青丝染霜，一世葬你……”
楚瑶看着她，她仿佛也在看着楚瑶。苍白的容颜之上，似乎全然冷清无情又隐隐流露出的那抹温柔的留念，如同镜像上模糊的幻觉，情思演绎到了极致便也这般恍然似梦。
她抬头望月，终究化为一抹轻烟随这夜一并消散了。漫天红花有雨声淅沥。楚瑶喝了口水，心想着粉丝团还真是神通广大速度奇快，上个月刚拍完的『玲珑月』，因为都在疯传也许是她近几年来的最后一出剧本cos，虽她没明言，但意义不同总是有的，剧照还是上礼拜发过去的，需要配合后期工作怎么说没半个月不行，竟然现在就已经被弄到空间里去了……
回头再看向屏幕，“无双”两个字刚消失。楚瑶平静地打开楚彦自己编程的身份隐藏软件，这样登录时软件会干扰程序，自行隐藏真实IP，并把数据随机代换成别人的身份。这网站是粉丝团自发为她组建的，所以她私下里溜达从来就没敢用人家送的用户，否则她这里做了什么，后台那边立马备份就发到所有管理员那边了……烦都会烦死了。
在首页板块扫了一圈，照例热火朝天。发现一个被斑竹置顶加红的新话题，人气旺得让人汗颜，光看点击留言就可见端倪。眨眨眼似乎以前并没看过，好奇点开。
“八一八无双大神曾被冠上的所有名字！”
一看开头楚瑶就笑了。眉眼弯弯，清雅如画，哪怕边上站了根木头都会被勾得怦然心动。
楼主开篇就用加粗大号红字竖了一句话，极其占篇幅，也极其显眼——“世之无双，独一无二！”
接下去的段落她他用了行楷，加上背景的青竹流水显得非常雅致。
“楼主可以说是无双大神的老牌粉丝，但一直非常低调！从当年的『暗夜天使』一直到如今的『玲珑月』，从天南追到地北，凡是大神足迹到过的地方，楼主全部亲自踩上了一遍，这些年除了私房钱哗啦哗啦如流水一样去不复返外，手头也总算是积攒了毛多独家版的经典照片，想看的往下排了，要是让楼主高兴，没准会多放几张嘿嘿~”
底下一片排之后，楼主给了个满意的笑脸，继续写道：“神秘，千面，风华绝代，惊心动魄，我们都知道，这个女孩一踏足便是以石破天惊之势降临！她一亮相便掀起一场让整个cos界乃至世界都叹为观止的变革！原来，对于cos作品，并不止单一诠释，还有这样出神入化这样深层次挖掘的解读！原来！角色即使被创造出来，亦无定论，作为cos主体的coser，也能用自己的解读影响作者影响观众甚至影响到角色的设定本身！”
“楼主曾经对cos并无太大热情，但当年只是一眼，楼主便对她倾心，多年追随，却始终未曾对其挖掘得更为深刻，也算是遗憾，幸运的是，她仍在这舞台上，她仍这般让人倾倒，只要她仍在，楼主便永远不会对cos界失去信心。”
“当然，我们也知道，无双大神从未在cos界正式出道，亦没有固定团体背后公司，cos于她，似乎只是玩票兴致的业余爱好，兴致来了，用自己的方式解读某一作品解读某一角色，兴致去了，光是别时一负手一垂眸的余韵却足以勾得人寤寐难眠！而这压根不损于人们将她推崇至华夏cos界四大传奇之一，以‘无双’定名的宝座！”
楼主越写越激情：“但是，奇怪的是，她从未开口道明过自己的名姓！空间之中，除却了她的cos照，cos视频，她兴起为之赋的诗作的文之外，什么都没有。人们曾称呼她，天使，女神，深渊，青衣，绝色……几乎是每一出作品之后，总有个广为流传的名字让人们为之代号，但终究是有一个名字，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认可，那，便是无双！”
长长的一篇文，充满了热情，楚瑶微笑着看下去，然后在这一页的最下面，看到楼主开始挨个儿放她作品的cos照。
第一个，就是『暗夜天使』。
这是她第一个作品，成名作也是代表作。楼主以这样的文字加以诠释：“破晓之前掀开血色夜幕的黑鸦，神甫手上染着罪恶的十字架，那是光与暗重叠时分天神遣罪的末日，唯有那一个救赎，重开天日，祈祷黎明。无双之成名作『暗夜天使』！这一出cos照破开当时cos界的一片糜烂哥特风，为‘黑色病态期’划下了一个永久的句号！甚至在永远风雨浪涌的cos界都从水面一直砸到水底，激起滔天骇浪、经久不绝，直至今日仍被奉为经典中的经典之作！而所谓的当年——她只有十三岁！因而在很长的时间里，人们都习惯用‘天使’来称呼她。”
再接下去，还有『红线』、『深渊之谜』、『迦楼罗』、『相思楼』、『乞歌』等等，近乎囊括了她的所有作品。
楚瑶一页一页阅览、回顾，看完之后，几乎是连她自己都开始为自己感到自豪。楼主的文笔非常优美热情，甚至会让看官产生一种错觉，真不知是为那些cos照而吸引，而是为她他的文字所吸引。
笑了笑，翻到首页看楼主的信息，“舞之绯夜”，似乎是很女性化的名字，除此之外，信息是只有好友可见。
感叹了一下，最小化页面，顺手打开个聊天工具，准备找艾丽卡。关于『诸神黄昏』的问题，拖那么长时间了总要给她个答案。
404
楚瑶的交友总是呈现出一种非常神奇的状况。
有些人光坐着不动就能让人前赴后继络绎不绝源源难断纷至沓来地奔上来求相识求介绍求聊天求联络……所以说魅力这玩意儿真是难以理解的东西，容貌的美，气质的美，充其量只能让观者的眼睛美餐心情变好，但有的人就非常擅长调动一切自己身上可利用的东西，例如言谈方式，面部表情，肢体动作，着装搭配等等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甚至能够借此调控旁人的情绪，动摇意志，影响思维，也就是俗称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人为之疯狂。
楚瑶就是这样的人。能做到顶尖的coser，又未经过系统专业的训练，在旁人眼中简直是何止一个天赋异禀来概括。站在舞台上展现于看官眼前的，那是各式各样的装扮与风采，但就因为她同样能完美地掌控自己的气质，若当她刻意低调走在人群中的时候，她的存在感就能变得相当弱，通过光影与视觉盲点的把握她甚至能不引起任何人的主意！这就带给人更大的疑惑，因为如此，她化妆上台与洗妆下台的差异简直就很难让人断定就是同一个人。
楚瑶很少主动搭理人，她私下看上去就是安静乖巧得近乎自闭的一女孩。这个平生最爱发呆的家伙估计会时不时做美梦幻想着能够整天整夜半刻不停地老天荒地一直发呆下去！但就这么个人，她的交友圈却是意外地庞大。
她曾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用双脚踏遍这个国度的土地。那一路旅行一路流浪之中，她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她遇到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就如同无尽蔓延通往终点的列车般，这一站停了，总会有那么些人走上来，待在她旁边一起走上那么一段，然后到达下一个车站，陌生人也好，由陌生转熟悉的人也好，彼此挥挥手，笑着作别。这一条人脉，贯穿这片土地的各种行业，各种阶层，甚至，一直延展至异国他乡。
而且，她coser的身份同样为交友提供了便利。她不需要开口，多的是主动靠上来的人。无双啊，世之无双，独一无二，这该是怎样的推崇？怎样的敬仰？更别提，在这一领域，她几乎是已经被当做神一般的存在……
就算楚彦曾一度、再三、不停地强调，年轻人莫名其妙又狂热无比的疯狂着实难以让人理解，但连她都不得否认，楚瑶曾经带给她的，巨大的，来自于魂灵的，震撼。
对于楚瑶来说，艾丽卡算得上是一个好朋友了。至少，她完完全全地记住了艾丽卡的名字与身份。
艾丽卡也是知名的coser，来自于北欧的凯尔特民族，有湖水一般纯澈的蓝眼睛，浅金色如阳光的长发，温柔知性中带点独特的娇俏野蛮，微笑的艾丽卡，也是人们对于她的称号。楚瑶在旅行的过程中遇到她，并与她成为朋友，但谁料到呢，她竟然也是coser，而且混得相当不错，有这样双重的关系在，这情感纽带更为密切，因而彼此有所合作。
上一回出『神罚』的邀请，便是出自她手，但彼时因为有旁的原因，楚瑶回绝了，这原本是不值得关注的问题，但没想到那边的进度也因故搁浅下来，正好卡在很诡异的巧合之上——cos界一直对此很有争论，但实际上与她关系真的不大。
只是因为『诸神黄昏』这样经典的作品，别说官方非官方cos，就是三部全出电影，照样还有大把的观众，可投资方只买下了『堕天』的版权，关于另外两部，作者并不肯松口，因为『堕天』中有几个重要的角色偏离了他的设定与想法，令他非常不满，他想找到更合适的人来出演『神罚』与『涅槃』，甚至，不惜翻拍『堕天』！cos是最好的途径，但是……上一回的coser人选并无他满意的整体组合，于是一拖再拖……
作者又开始了另一部巨著『曙光』的创作，他一点都不急，急的是投资方跟观众……
当然，艾丽卡并没有放弃将楚瑶拉去的念头，她一再强调，精灵之森的银白女王角色非她不可！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穷追不舍阴魂不散地试图说服她……楚瑶很困扰，非常困扰，她想休息一段时间，最好这时间能无限期拉长，她那梦想着的四年美好得让人想哭的米虫生活啊……
于是楚瑶只说了一句话，艾丽卡就暂时闭嘴了：“我需要考虑。我估计它会是一个月。”天知道她多想把数字直接拉长到四年……
艾丽卡很了解她。她很少把话说死，但她的承诺，永远是最坚固的，不可辩驳的。所有人都喜欢跟守诺的人打交道，这意味着你能省下很多事——虽然她现在并不想省事，如果能达到目的的话。可现在不得不再拖一个月——大半年都等下来了，耐性已经有明显的延滞。
搞定艾丽卡之后，楚瑶也没兴趣四处溜达，关掉电脑，茫然发了会儿呆，起身走去阳台。
※※※※※※
楚彦拖着楚瑶沿着帝都最繁华的商业街区走了一圈。
大多数时候，楚瑶都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孩子，没有太大的生活资料欲望，很乖很好养，但钱堆着发霉不是个好现象，作为管家加保姆加助理加保镖加厨师……全部一肩挑的楚彦来说，要会替主人花钱，这是一项很必要的能力。
老实说，楚瑶其实有专属的服装道具师，不是合作关系，而是她专门花钱养着的人，不是名家，也非专业，天知道她从哪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挖出来的！与她一般地双面，他们各自有着各自本职的工作，也许正是与服装或者道具有关的，但他们不属于cos界，只是对某一方面确确实实是得天独厚——无双的成就，不得不说也与他们有着间接的关系。
可对于楚瑶来说，“无双”跟她几乎可以当成不同的人，她从来不会将两者混淆看待，正如她不会将无双那边的事物拖到自己生活中来，她更喜欢这样简单纯粹——甚至是无趣到只剩下吃饭发呆睡觉的生活！
楚彦做事一向很有条理，从她能把大到电器家私代步工具小到一条皮带一粒纽扣，全部列成表一单一单跑下来就可以看出她那不同寻常的严谨。
楚瑶抱着鸡米花跟茶饮窝在露天咖啡座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楚彦一直对她的饮食控制得非常严格，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那个千疮百孔的胃，但有时候还是得顺顺毛给点甜头的，比如说需要她当衣服架子的时候。
然后等楚彦终于下好那些大宗物件的订单，楚瑶就被拖着开始逛服饰商城。
一层，一层，再一层……楚彦的耐性非常好，相当好极度好。楚瑶完全麻木的时候她的兴致还很高昂。曾经每次来商城，楚瑶都幻想那张购物卡马上就被刷爆，但自从她知道里面的数额，知道楚彦钱夹里放着一叠这样的卡之后，果断把幻想戳破了。
那是她的钱——她很清楚楚彦能无条件支配的有多少。
楚瑶的衣柜有整整一个房间，她自己永远不知道自己买了多少衣服，因为每当她需要穿衣服的时候，楚彦都已经把合适的放在她枕边。
人一懒就会丧失智力，就像楚彦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果然不该拿您来彰显我智商的优越的……”
※※※※※※
晚上的时候楚彦照例给她放了一浴缸热水，然后把外面房间里的暖气全开了，楚瑶怕冷体质颇虚，一到换季的时候非常容易感冒。今天逛了一下午压力挺大，回头她得给她好好按摩放松一下，免得明天早上就爬不起来了。
楚瑶身材虽然偏瘦但是线条非常优美，皮肤白几乎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好看——但不是她闲着没事干自己寻麻烦，实在是楚瑶的气质太过特殊——若说所有的衣服配上一个人总能让此人穿出同一种气质那算什么，衣服虽然原本就是一种陪衬，但却是不可忽视的，可像楚瑶这种情况也麻烦，只要穿上不同的衣服就会有不同的气质……从这种角度来说，她实在算不上标准的衣服架子。
以前楚彦解决此事的法子就是请人专门到家里来。那些手制的老裁缝店普通人是压根不知道的，价格贵得离谱，脾气姿傲古怪，也只为最上一流的那些人服务，楚彦原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自然知道怎么才能请得来，而且楚瑶这人拖出去装门面不要太适合的啊。
有这一层面在，楚瑶的服饰就多偏古典优雅风格，简单干净，但韵味很重，看上去难免高不可攀。这回她可不是去展台片场，学校里总还是清清爽爽少女风尚为好，因为时间紧迫没法事先准备，她就只能将人拖到店中去亲自试过才好了。
然后等泡完澡按完摩，楚彦一起身就看见某人的身体缓慢地滑入水中……吓了一跳，趁着还没被水淹死之前连忙将人捞出来——尼玛这货竟然趴着睡着了！
505
楚瑶沿着小区的景湖边慢吞吞走了一圈。假山水车，流水曲亭，静雅别致，大气格调的细处犹有江南园林般的精巧，论起环境之优美构建确实别出心裁。
此刻朝阳初升，早晨空气清新，有柔风拂面，绿树成荫，浅薄的光热将昨夜挂落在枝梢草叶之上的露珠缓慢蒸发，却并不显燥气，清爽灵透又微带凉意的花草香气扑面而来，确实让人心情舒畅不已。
楚瑶倒没心情仔细欣赏，只是懒懒放眼扫视过去，如画美景映入眼帘，进没进入心中约莫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这地方原本就处在全国最有名的科教园区外围，地价之高即便在帝都也是少有，环境要求可想而知。像是例行任务般走完这一圈，她继续慢吞吞步行回家。
楚彦已经准备好早餐，这会儿正在园子里修整草木。
说来这也是栋二层小别墅，自带不小的庭院与停车库，按占地来说，确实奢侈到没边了，细数下，就算是这号称“星辰区”的高价地界，类似的别墅也仅仅用十根手指头就掰得过来。且看外观与小区整体构筑风格类似，视野感官无不透着种精心设置的古典美，优雅贵气却又不乏现代流畅舒缓气息，就连这花草树木也显得娉婷袅娜，令人心怡。
见她回来，楚彦放下剪子，顺手把身上沾了泥的粗布衣脱下搁在架子上，洗了双手出来，楚瑶刚好在椅子上坐下。楚彦为她乘了碗粥，递过去接着暖手，揭开几样小菜上的碗罩，倒好八宝营养牛奶——服饰之周到详尽让人汗颜——可惜楚瑶早已习惯这般衣来顺手饭来张口，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该。
布置完毕，顺手把餐巾叠好搁在她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楚彦转身又去了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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