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暗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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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暗喜，这称号的笔画甚至比无双还少。

而这会儿楚瑶面上不显，大脑却还是在愣神状态。看cos的时候不怎么觉得，真见着真人本色的时候，才陡然觉得，公子的气质，简直像极了她那温煦如风的父亲。玉的润色与内敛淋漓尽致，不露锋芒，不事张扬，无大悲大喜，无偏执激狂，当真印证了那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任天际云卷云舒”。只可惜公子还是阅历不足，生命的状态不够成熟圆润，身上也无父亲那种魏晋名士般的风雅。

……但这也足够让她晃神。

终于回得神来的时候，转眸却正对上湘君那双眼，瞳仁中蕴着淡淡蓝色的光影，如水面上的漪沦般徐缓澄漾着，看上去竟然很是温柔。

“湘君？”楚瑶唤了声，有些不解。

那人眨了眨眼，并未有停顿，只是摇摇头，微微一笑，偏转过视线。

顺着他的视线，再看向公子，公子一面顺手签名一面朝着这儿移动，帝大这些家伙还是挺有素质的，骚乱只片刻已经秩序下来。

待得公子在旁人让出的位置上坐下，跟湘君打过招呼，偏头看向无双的第一句，却是微带着叹息的感叹：“世之无双，独一无二啊~”——他的声音本就动听得过分，这般拖长了音调的强调更是让人有种背脊酥麻的战栗。

而接下去的动作，则是直接从身后旁人手上的包中拖出一大叠海报，顺着签字笔往楚瑶面前一放。

头一张画面中漆夜一钩新月，月下探出枝蔷薇，潭水边素衣女子倒影破碎，回眸的一眼旖旎何止惊心动魄。

边上金钩银折镶边的那句台词鲜红到刺目。

——纵三千里河山，青丝染霜，一世葬你风华无双。

※※※※※※

把公子那叠厚得要死的海报签完——他几乎集齐了楚瑶的每一出cos对外发行的海报——与公子的合影则是定装之后在红夜总部临时架构的摄影棚里进行的。

露月祭重头戏的这些节目都要彩排，而且内部需要通恰，彼此间都要将对方的舞台模式了如指掌。而外校的人还有一点要注意，必须尽快熟悉帝大这边的虚拟成像设备与互动系统，防止失误。既然主要人物都到了，提早演练也不错。当然这对于众多编内编外人员来说，就是先饱眼福的享受了。

结果主要次要角色们都上好妆定完装，彼此看看，首先都是一头汗。魔大的节目名为『日月天』，抽中的是布袋戏的签，所有出场角色的人设连着背景都可以信手拈来，所以出的是角色走秀跟舞台剧目，仙飘飘仙飘飘神棍美型一大堆……帝大的其中一出是『云荒』，种族是多了点，因为牵扯到争战武斗，扮装繁复中带着英武，但毕竟是飘渺云踪，大多数同样仙飘飘仙飘飘……

幸好帝大的另外一出『香雪海』与华大的『秦时明月』，一个是武侠类别，一个历史类别，可以交替着上，省得出现审美疲劳。

正式的彩排定在明日下午，今天最多就是熟悉熟悉环境。大致地合过一遍之后，场面就混乱了，楚瑶被人逮着轮流合影。虚拟成像的背景换得很勤快，结果合完影这群家伙拿着相片一个挨一个地要求签名，饶是称号笔画少，她都觉得手腕签得快要断掉了。

然后这些人才开始研究几个月前已经放出去的随机列表单。

“这、这谁、谁列的表单？！！”最沉不住气的冥妖一眼看到便惨叫起来。

红夜的老大慢慢悠悠道：“网上投票前五的选项。”

“为什么还有女尊跟耽美？！”冥妖的表情瞬间狰狞了。

阿离探出头来，眯着眼凉凉笑道：“说了是网上投票的结果，嘿嘿，华夏的‘特殊人群’是出了名的多啊。”

不止冥妖，连着湘君与公子的脸色都是微变。

以前露月祭正式项目大多是话剧歌舞剧一类，自从cos兴起之后主项目便一直是cos，而一直有不成文的规矩，已定的节目之后，还有临场的节目——这些节目表单是汇集了近几年最受欢迎的小说、动漫作品，然后在整个华夏高校投票选出的，剧本则由各自作者完成，事先保密，最后才在露月祭现场随机抽取，无论抽到什么都得上台演，而剧本的角色是以主项目的所有参与人员为基数选择的，四大传奇这种就相当于各自代表的学校的“台柱”，主要角色基本就是内定的。

只不过今次的表单中的五个节目却是让人不得不汗颜。一个奇幻剧目『幻世』，一个都市剧目『无限轮回』，一个西幻剧目『迷情楼兰』，这三个是比较正常的，恐怖的是还有一个女尊剧目『长生劫』，一个耽美剧目『鬼差』……五选二的几率，想要两个都绕过谈何容易……

楚瑶抬头默默看了眼，似乎是觉得几位同僚的表情很是有趣，挑了挑眉，继续龙飞凤舞签名。

作者有话要说：6。17

雨，大雨。

貌似很久木有更来着啊……嗯嗯，翻翻大纲……其实这段cos剧情还是比较好写的……

　5151

露月祭开场那天；天气格外晴好。

本就是秋去冬来露水多生的节气，要是在南方；准是缠绵凄婉的冷雨季连绵不断，所幸北方干燥远海；阴雨日子不多，只是受到近年来全球气温变暖的影响；帝都也阴霾了好几天；但难得老天爷也给面子，一到重要场面还是放晴。

阳光散而不漫；慵而不懒；淡薄带着凉意；却干净明晰；空气能见度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空气中的湿度指标略微高了点；与能见度的负相关曲线刚好处在中点，但扑在人面上却不会显得阴寒潮湿，反倒是清凉爽意。

帝大的观光客数量又创历史新高，因为露月祭是各校联谊性质的，成员绝大多数是来自帝都内的各大高校和其余受邀群体，四大传奇集聚的噱头又着实大了点，莫说是华夏年轻人连着留学生趋之若鹜，甚至还有国外的很多群体自发递交申请来参与这场盛事。

于是饶是以帝大的占地面积，这些时日还是让人不免生出一种摩肩擦踵人满为患的错觉——当然这与所有人都往中央大广场挤的现实有关。

露月祭主要体现的是学术性高校的艺术文化，为期五天，帝大各校区基本使出了吃奶的劲来展示自己的魅力维护自己的地位，誓死要将那些外校的家伙压下一头去，仗着悠久的传统与主场优势俨然，丝毫不留情面。因为竞争激烈，很大程度上你弱一脚马上就会被人踩下去，丝毫不能放松。

开场最火爆的是桌游大赛与战略游戏大赛，前者最受欢迎的两款游戏是三国杀与天黑请闭眼，后者自然是魔兽争霸这款即时战略类游戏，全是业余性质，现场报名，现场开赛，规则丰富，花样精彩。

第二天与第三天都是文化交流。首先是社团展示大会。由于游客中还有不少受邀的校友，这些人或多或少已经有极高身家以及坚实后台，所以正是勾搭赞助的绝佳时机。接下去则是声优大赛以及动漫会展，时间紧凑，场地在早些时候就已经布置好并且对外开放，集了不少人气，只不过在特定时间统一正式开始罢了。

第四天下午才是重头戏cosplay的亮相时间。场地自然架在中央大广场——整个帝大风水位置最好的地方。场地的布置与道具设备的摆放颇费工夫，但红夜原本就是全华夏cos界的佼佼者，解决起这些来自然不在话下。

因为这露月祭无论是舞台还是阵营的超级豪华，几个团体不少新人都是难免战战兢兢两股战栗，急需调整心态。而对于楚瑶等人来说，传奇的心理素质当然合格，彼此之间神交已久，更是借着这次难得的时机做了番交流，这交流所采用的方式主要以吃喝玩乐来体现……楚瑶对甜点文化情有独钟，公子跟在她背后相机就没松手过，冥妖与湘君更是玩三国杀差点杀到最后一轮……

至于第五天，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一个收尾罢了，还未结束的各项活动倾情大放送，最后在焰火晚会中落幕露月祭。

※※※※※※

前三天疯狂玩过来，第四天开始却个顶个得正经。收完心之后重要的是迅速沉浸入各自剧目的氛围中。这对于顶尖的coser来说都不是难事，连续放弃好几天午睡的楚瑶从半上午被拖到大礼堂供起来之后，与几位同僚喝茶闲聊吃点心，相当淡定。

大礼堂前面就是中央大广场，所以作为后台使用是再便利不过了，早几天红夜总部以及外校社团带来的道具室就已经被搬进大礼堂，现在果断不用挪步。

离cos开幕的时间还早。目前被拖去定装的只有第一出『日月天』的coser。因为其中有走秀性质的环节，蓝本背景也着实庞大，coser人员也最多，原本这样的剧本都该是要打算放在最后压轴的，但无论是网上投票还是实况调查，都更倾向于『香雪海』压轴，于是『日月天』不能放在最后就只能放在最前，免得化妆师道具师们忙中出乱乱中出错。

于是剩下的人闲着也是闲着，就在专心研究随机表单中的五个剧目。事先不知道会抽中哪两个，又会选中哪几个场景，手头有底稿的人又死活不肯透露信息就等着看笑话，所以只能把五个剧目的所有蓝本一起探讨了。

前三出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长生劫』跟『鬼差』。君不见冥妖一边看一边咆哮：“卧槽，这群女人太凶残了！”

除了四传奇之外，其余社团中顶台柱的也不过五六个，而且已经是华夏顶尖水平的。随机戏里的主要coser一般就在这些人中了，以恶搞居多，基本没有什么剧情，有也只是片段。不过对于精益求精的顶尖coser来说，要准确把握到剧本实质，只能早先刻苦钻研作品蓝本。道具师们也是根据自己的理解准备好了服装、道具等等，并随时准备着修改。

虽然这无论对coser还是对化妆道具背景师们都是麻烦，但胜在是传统又受欢迎，没办法只能扛了。

楚瑶表示毫无压力真的毫无压力。如果选中的是『鬼差』，她一点都不介意上去客串恶毒女配，嗯……准确地说，是兴高采烈地去客串。或许这就是身为女性的优势？

君不见某些台词连湘君都黑了脸。

过午时除了『香雪海』，都基本定妆化妆完毕，楚瑶与湘君被拉上化妆台。原本他们两人有在『云荒』中跑龙套，可惜连后台人员都抗议，说要将惊喜保留到最后，于是取消龙套，让他俩乖乖准备上『香雪海』，无可奈何只能耸耸肩作罢。

这时候外面已经相当——相当热闹！楚瑶早先偷偷溜出去看过几眼，那浩瀚的人海堪比超级球场，若不是广场外面强行架了横梁扶栏，规定最高容纳人数，否则闷死在里面也没人可以发现。所以说怪不得学园祭什么的要定在秋冬露月，换在别的月份，着实承受不来啊。

人潮汹涌，呼唤各自喜爱的coser，声浪浩荡，气势冲天，饶是大礼堂隔音设施良好，都有种被雷霆轰鸣的震荡感。

公子等人简单喝了点水垫底之后，补了补妆，上台去了，走得是大礼堂连着广场的地下通道，据说是为了保持神秘感……当然当初为什么要建这地下通道的确切原因，没人知道。

Coser上台前绝对不存在吃饱喝足的说法，连饮水都得严格控制，甚至还有空腹上场的古怪条例在。楚瑶从来没有试过参与这种大型cos文化展示活动，以前每接一出cos，她都是当之无愧的中心，做什么都没人管。现在看着人家都这么严苛地讲究，她也不好意思就那么例外。

所幸一上午啥事没干就在吃点心聊天，楚彦似乎早料到这种情况，做甜点的时候也不管以前的禁令，加了好些蜂蜜与水果糖浆，特别扛饿，一时半会再好不过。

楚瑶在那里一边由着人在自己脸上鼓弄，一边听着外面如海浪般的呼喊，甚至隐隐还能分辨得出来那喊的是“公子”的称号，然后不知怎的也冒出些小小的激动来。

Cos叶罗的小萱与cos红衣的妖妖最先扮装完毕，一个拿着朵琼花一个持着剑跑到一边找感觉去了，一息、宁致远等人要先出了『云荒』才能回『香雪海』剧场，因为四场cos的排序是先魔大再华大，最后帝大，把帝大两出放在一起避不了，未免时间紧凑，各自的化妆师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严阵以待，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搞定装扮。

连湘君都上妆完的时候，楚瑶还坐在那里。没办法，化妆师就是对她那张脸情有独钟，精益求精不肯有半点瑕疵，而冥妖就在她身后转来转去就是没走。

楚瑶被盯习惯了，随他去，倒是湘君问：“下一出轮到你们，不先去准备？”

冥妖大手一挥一点不在意：“没事。公子他们至少要一个钟头才能下场，现在还早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话音才落，不知从哪忽然冒出只手来，抓住他就往旁边跑：“你怎么还在这？！劳资数了好几遍都差一个，再补次妆，快点！”

冥妖：“……”

皇帝不急太监急，大多数情况下这都是真理。

楚瑶画完妆，抬袖掩面，放下手时眉眼间已是柳清韵的恣情。湘君冲她笑了笑，伸手把伞递过来。化妆师忙着回头给戏份稍差点的角色上妆，马上两人就被赶到空地去待着，免得装扮被人碰了撞了出差池。

整个大礼堂都处在极端忙碌中。

楚瑶傻站了一会儿，蓦地回头，两眼亮晶晶望着湘君。

作者有话要说：6。20

晴天。离生日不远了。

嗯……不出意外的话，每天都会有更，寒烟与暗香轮流吧。

　5252

楚瑶之前从来不知道大礼堂也有地下室；也是第一次见到它真正的模样。

真搞不懂究竟是帝大传统还是怎的，明明占地之广在整个华夏都排位前三；甚至很多地方都空白着作预留，还像是土地资源紧缺般非得连地下都一并开辟了。偏偏奇怪的是；这些地下楼层少有人知道，也鲜少有人使用。于是说起来；因为露月祭的存在；大礼堂下面反倒是还有用武之地了的。

第一眼望过去首先是空旷，与大礼堂边框一样格局；如同镜子照射般；只是内里完全空白没有任何装饰布置；紧接着就是勾心夺魄。头顶的不是天花板；那分明是星海！灯光之璀璨还甚于夏夜。恍若银河的星屑落满穹宇；繁星缀似宝石；光线交错重叠，那穿梭的轨迹都仿佛肉眼可见，连空气中悬浮的细微颗粒都被映射得迷幻发光。

——莫说是上面的大礼堂，便就是全帝大，也找不出这般精心雕砌的所在。

然后饶是楚瑶亦情不自禁问起：“这里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湘君也道不出来。约莫只有大礼堂的原设计师知此初衷。

从临时化妆室偷溜出来的两人，穿过不长的走廊，顺楼梯爬上场地后台。这带原本就是大礼堂与广场中间的区域，为了防止cos迷们冲撞，早些时候边围就已经被封起来了，所以准备室放在大礼堂，这里正好作为临时后台。

所以此处的人最为杂乱。不仅有等候上台的众位coser，还有随时准备着补妆的化妆师，控制前后场面避免出乱的指挥，操纵各种道具与设备的工作人员——原本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的两人的到来，就像投入海里的一朵浪花般，完全没有激起任何动荡，应该说，忙乱的忙乱，紧张的紧张，貌似谁也没有注意到某个隐蔽且现场观赏角度良好的位置上，出现了cos界最大牌的两位coser。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没人注意。整个露月祭，大礼堂的后控台都负责着掌控帝大范围内重要地点的情况。而来cos开场前后，这些定点的范围都集中缩小在了中央广场附近，莫说是前场了，连后台都要兼顾。

于是后控室扫到这边，临时后台的死角并不代表摄像头的死角，工作人员各个都是火眼金睛，丝毫不费力就在一片花花绿绿中发现了某两个“不和谐”的身影，顿时好一阵鸡飞狗跳。

反应过来的瞬间立马联系后台充当指挥的红夜创始人。抢主持人没有抢过网络评选只能充分在后台多方位舞台上继续发挥余热的袁绯舞，看了信息眼前一亮迅速扭头顺时针旋转找人，找到了，刚下意识迈了步又止住，顺着那视线看去，发现正巧是大屏幕与舞台的交界处，忍不住又回头那边望了两眼，无声熙攘的人群后面两个静止如画一样的人啊，周围谁都不曾有这般气息，就好像时间浩浩汤汤奔涌而过时遗落在原地忘了带走的剪影，青年一身水墨俊雅非常，身侧女子静美如同清波——从这里望过去正好形成了某种程度的错位，就像是柳清韵倚在君瑾瑜怀中那般，美好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袁绯舞看了又看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往前台的进度处扫了眼，对大致情况有个了解，就冲着很显眼的摄像头挥了挥手，示意这边不要紧。反正时间还充分，远远不到上场的时候，要配合早些天都配合好了，如今先出来看看现场又有什么关系。

※※※※※※

到场的人实在太多。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看到，cos场地舞台架设的高度也是有史以来最高的，而舞台后面便可以看到的是巨大的立式投影屏幕。

楚瑶现在的位置就很有趣，抬头可以看见屏幕，斜眼望过去正是镜框式帷幕不慎留出的小缝隙，外面望进来是视野盲点，里面看出去却正好可以看到舞台一角。

看着看着楚瑶就很尴尬，她忽然发现，约莫是受阿离的影响太深，视线一扫到公子就条件反射看他腰……感叹过后就又陷入尴尬中……湘君用疑惑的眼神望了她两眼。

觉察到了，没敢回望。

其实在这样的大场面近距离观赏，才能真正感受到cos让人疯狂的魅力所在。前来捧场的人这样多，基数大了，其中狂热粉丝自是不少，因为是现场，热血翻涌，别人的情绪很容易感染到自己，气氛就能更轻松地带动起来。当万众异口同声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时，那声浪排山倒海般涌动，光是听在耳中就有种血液都在燃烧的刺激。

楚瑶与湘君的表情都很淡然。至少楚瑶看上去是这样。而湘君对这种大场面见得多了，自然不觉得如何。

『日月天』快结束的时候，大礼堂那边才有人发现关键人物不见了。幸好有收到自家姐姐大人信息的现任红夜团长指示，才没因为找人出什么乱子。

按照事先排演设定好的路线，『日月天』的coser要从林荫道撤退，『秦时明月』的剧组已经从地下通道陆续上来了。还杵在角落没动的两人就比较显眼。人群中间的冥妖很高兴地冲他们挥挥手。

公子及一些主要coser在台上谢幕。台下的尖叫已经快刺破穹宇，因为一波一波很有规律，所以楚瑶也分辨得出来他们喊得是什么，其中最清楚的便是“公子”“冥妖”两个名字。

公子谢了幕之后没有随众离开，顶着那身行头便过来自觉与他俩站到一起。

“如何？”公子含笑问道。

楚瑶也笑道：“无匹。”

湘君只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对这对话感到无奈。

若说『日月天』的看点在于萌点基情两不误的走秀，『秦时明月』最大的卖点反倒不是剧情，而是配乐。一整台cos将近三刻钟，除了丝竹原声，便是一个女声从头唱到尾的长歌。

这对嗓子与技巧的要求其次，最难过的恰恰是要记住那长到让人头痛的歌词。而且这配乐的重要性相当高，衔接cos的各个片段，相当于呼吸的节奏，很是不容易。

“难得冥妖甘为人做嫁衣。”公子如是道。

『秦时明月』的彩排有过几场，但这配乐的歌曲还是第一次从头到脚听完，原先对此的认识还不分明，只觉得是亮点、新意，现在才看出，这样将歌手摆在如此突出的位置，分明就是把人彻底烘托了出去。虽然有冥妖的存在，不至于将整出cos都拿作背景，形式安排上也颇为让人眼前一亮，但或许就是这种“新意”，总归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魔大没有拿得出手的女coser。”湘君淡淡道。

这当然是明面上的解释，背后的……楚瑶目光诡异地看着台上那coser，不，准确地来说是歌手，疑惑问道：“前几天那位……不是她吧。”

楚瑶很敏锐地发现，边上俩同僚的瞳孔都往里缩了缩，表情丝毫不变地下意识抬头看那女歌手的脸，于是马上认清一个事实——在她发问之前，这两人没一个正眼打量过人家。

“……不是云离么？”公子也有些纳闷。

“之前没见过。”湘君终于发现。

楚瑶点点头，确定了自己没有错觉。她虽然不怎么记人脸，但直觉很有一套。相信直觉，准没错的。上回彩排时候唱的人是云离，而现在这个之前确实没有见过——或者说这几天来没有见过，在大礼堂装扮时应该也没有过照面，所以很陌生……

不知道各人想的是什么，反正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开始沉默。

“该『云荒』了。”湘君道。

换场的时候，主持人在与台下的cos迷互动，听到粉丝们一波又一波的呼喊。这回还带上了“无双”与“湘君”。

一息等人已经做好出场的准备，看上去也没多少紧张，上来的时候还走过来打了个招呼。

冥妖拖着剑回来的时候喘着气，没敢擦额头的汗，怕妆化掉。Cos中他有武戏，对打，剑舞，负荷有点大，整一出戏，他基本都在台面上，难免会感觉辛苦。

公子直接问：“台上那歌手什么来头？”

冥妖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这问题背后想问的什么，回头看了眼，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