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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暗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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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里越是清净越是精美，他便越是焦躁越是难耐。苦难经历造就的缜密心思手段无用武之地，江湖上跌打滚爬塑就的风姿在此地完全行不通，它就如一面勘破世间迷障的镜子般，那样轻易就打碎他所有的防护，露出他最原始的面貌。
面具戴久了便成了习惯，陡然揭开都是难堪，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更何况，有一个名为柳清韵的女子，第一眼，已经彻底看透他的魂灵。
以君瑾瑜睚眦必报的性子来说，若非为解毒而来，单就这情绪，便足以让他毁掉他所见到的所有事物。
可他没有想到，即使是只能在黑暗中生存的生物，也对光明有着最天然的向往，有一个人，为他织就一场世间最美好的梦境，他随着她走出深渊，心却留在原地，入了魔障。
画面从阴晴不定狂风暴雨变作温清和煦，节奏如流水般轻谧淌曳。君瑾瑜开始反过来阅读这座山庄，哪怕他的初衷带着阴狠的小念头。要掌控一件事物之前先要理解这件事物，他试图主动走进这场烟雨迷梦——柳清韵便是那个入手点。
柳清韵说，你只是忘了，回头看看你曾走过的路。
笑容永远都是那么淡雅那么静默，那瞳眸清透到连光都不忍拒绝，视线静谧却带着无法抵挡的透彻，如水一样美好的女子，望着她，却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仿佛生命下一个瞬间就会化为灰烬一般。
他与她在夜深大雨的阁楼上下棋。摆一局黑白困牢，沉默着厮杀，雨下到天明，烛火燃尽，窗外有树的叶片在风雨里哗啦啦作响，她带着倦意的眼眸望过去，依然温柔而缱绻。
他与她沿着长长的走廊并肩往前走。六月雪飘飘扬扬，落了满地，脚步轻巧踏过的时候，落花沾了衣摆，她似乎从不犹豫，也不执拗，风过了作罢，神情舒缓，眼神清透，眉间含笑仿佛一路走过时光，却不忧伤。
他与她在湖畔摘菱角。他踏着扁舟，重心不稳摇来晃去，莫说弯腰，连保持平衡都艰难，她在岸边拍手指菱叶，如孩子一般的笑，笑到开心的时候，引吭高歌，语声绵柔清扬，如二月莺歌，欢畅肆意。
……
他从烦虑躁乱的心境慢慢转回到舒缓闲适，她的存在，本身就如一柄刀子死死扎入他胸口，剖出一切深藏的东西，待得他适应了这样的疼痛时，才慢慢柔柔地抚平他狰狞可怖的伤口。伤痕结了疤，连疤也淡了，可他忽然记起来，那刀子，还留在心底最柔软的部位。
柳清韵的眼睛永远带着看穿世情的透彻，然后，一点一点染上更深的坦然。她说我知道所有的繁华都只是幕落的先奏——那时候君瑾瑜不知道这话的意思，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明白，她没有道出的后半句——即使拼却了性命也不要空枝的寥落。
一滴水落下，流水潺潺，流水变成了泉涌，汩汩倾淌，泉涌又化作瀑布，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画满转换的频率亦是越发紧促。
虚拟成像的背景短短几秒间换了好几幕，君瑾瑜慌乱想要回头，却发现，那个微笑的身影，在视线触及到的刹那，陡然间氤氲开去，消散成了烟云——楚瑶方才已经借着换幕的那个时间差回到了后台，留在台上的神不知鬼不觉换做立体成像的幻影。
他愣在原地，似乎恍然从梦境中醒来般抬头望了望天际。梦醒了。梦，醒了……撕裂的背景从一片空白慢慢填补完整，七夕人来人往的街市，叶罗欢笑着奔过来，说瑾瑜哥哥你去了哪里，烟花快放了我们去看吧。
他茫然被牵着往前走，恍恍惚惚环顾四周，眼神转瞬即逝的空洞与彷徨。那场烟花美丽而璀璨，可是更美丽的是什么被遗落在天际，随着湮灭的焰火化作了青烟，消失不见。
前台又继续热闹的剧情，楚瑶在过道后头几分怔忪，摸摸胸口回想湘君的眼神，这个时候才有些明白他想表现的究竟是什么了。
所有人都知道，君瑾瑜与柳清韵之间终究只是场悲剧，所苦苦纠缠的也仅是他究竟有否爱上过她罢了。湘君在那晚跟她聊天的时候，就对这个问题下了完整的定义。可她以为他只是心里想想，cos还要按主流的认识来，一直到方才她都这么以为……可这意思是……想诠释些别的东西？
这么一想，楚瑶内心就冒出些跃跃欲试来。好难得的机会！湘君会怎么演，她要怎么配合？湘君是如何想的，君瑾瑜会有怎样的举动？飞快地把最后那些背景画面都在脑海中过一遍，思忖着各种可能有的情况，越想越兴奋。
再次回到台上，夜色笼罩，一道霹雳划开半边天幕，背景又是涵水山庄，君瑾瑜靠在台阶上喝酒，檐下的雨水哗啦啦淌下，湿了他宽大的衣袍，这般旷达肆意到颓废的姿态，却是少见。
一声轻笑清晰入耳，他陡然抬头，视线透过迷蒙的水雾，望见不远处撑着油纸伞偏头望着他的人，熟悉到刻骨铭心的容颜，清雅，淡泊，酒壶摔碎在地上，酒花飞溅和入雨中不分彼此，他怔住，然后，缓缓、缓缓地笑开。直白真心不加任何掩饰的笑容，君瑾瑜这一笑，有多难得——台上的人在笑，台下观众已经有人控制不住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掉。
金戈铁马刀剑纷争是前半出的剧情，这后半出，着重的就是恩怨情仇。
乐声悠扬，隐隐却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凄婉。就像山雨欲来之前最后的平静，他与她一起喝酒。举一觞风絮满城，柳清韵眉间舒散，始终都是笑着，便就是眼睁睁看着那些最重要的东西随着时间浩浩汤汤呼啸而去都不为所动，哪怕手擎的是一杯姿态内敛、内里炽热的鸠酒，也会就这样气定神闲，一笑饮尽。
这一夜将尽，黎明之前，霹雳作响，电光划破苍穹，江湖风云汹涌澎湃，她对他伸出手，说这个冬天快过去了，浔湖的菱叶又会绿了，来年再陪我摘菱角可好？
她倚着柱子，长发从肩头蜿蜒着披散下来，迤逦婉约，烟菲透彻的瞳眸蕴着最澄净的光，美得直击人心。
他转身，踏着倾盆大雨，一步一步离开。
天光破开，有什么东西如火焰般簌簌往下落，倦夜的角落，一朵昙花悄然谢逝。
伊人不见，那个她曾倚过的柱子上，一抹血痕，从上而下，触目惊心。
谁说他不爱她？不用说出口，不用动作表白，甚至，仅仅一个眼神，便已昭示出了所有。湘君这一番矛盾又释然的挣扎，这一番痛苦又欢欣的梦回，就将原作暧昧不明的文字都演绎成了彻彻底底的情思勾结无药可救。
你我都知道，这一段路即将迈下终点，我把整颗心都剖给你看，你在那最深的地方，永世长存，可我的旅途还太漫长，太漫长，不能再继续停留。
可是再然后，就是一庄缟素，鲜花满棺。
柳清韵说，今生已经缘尽，来世也是枉然，这浮尘纷繁，遇到你已是不易，更何况，最美好的风景，已与你一同看过。
有一个人，那样聪明，那样聪明，从一开始，便看破了所有，可她这样眼睛眨也不眨地迈进去，笑着连牵一牵手都不去奢求。
她躺在那里，依然还是生时的模样，青丝迤逦，眉目悠然，鲜活而静谧。他从门外踉踉跄跄闯进来，五天五夜不眠不休，连善行千里的马也累死两匹，终于赶在入葬前回来，看到她的第一眼，一口心头血喷出，落在棺木上，黑红的色泽，凄艳，绝望。
那雨还在下。从连绵的淅沥渐渐转为……滴滴答答。
涵水山庄困了柳清韵一辈子，她待在这里，明知道自己的岁月走不过太长的年头，所以每一日，每一刻，都那样努力地活下去。
她在这里等啊等，等来一个君瑾瑜，然后终于可以释然地放手。
画面中撕裂了大片大片鲜红的花硕，炽烈的火焰吞噬素白鲜花。台下隐隐约约的泣不成声影响不了台上的人，从头到尾，那两个人啊，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君瑾瑜掐着一片菱叶站在柳清韵墓碑前，衣发飘飘，恍然还是曾经俊美无暇风姿翘楚的模样。
这只是个衣冠冢，柳清韵的骨灰一半撒在浔湖，一半在那些花树下面。连个念想都没留给他。
她是一则梦境，连涵水山庄都是梦境，匆忙醒来却连回忆都抓不住的幻影。
梦醒了，那些画面纷纷扰扰。叶罗，红衣，卫无涯，荆青，教主，玄延……元宵的灯会，他在熙攘的人群中慢慢往前走，周围所有人的色彩都是昏暗的，只有他，如此鲜丽。台下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却看见他走着走着，忽然转身，逆着人流往回走，速度忽然越来越快，最后竟像是拼命往前跑一般，背景画面适时得模糊起来，看来就如同他在时光的河流中逆回。
观众眼前陡然一亮，像是看到什么希望般，又是害怕又是舍不得移眼地紧紧注目。
众多Coser与编导们却皆是心一惊，这是在做什么？接下去不是没有情节了么？
所有的互动应是已经结束了，荡气回肠之后，为了缓解情绪，接下去就仅仅是一些没有人物的回忆画面，湘君走完灯会之后理应下台，结果……于是连后台的人的心都被吊了起来。
然后，他终于止住了脚步，所有人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的时候，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眼眶都是一热，有一个女子，不知何时起，悄然立在那里，灯火灼灼，自顾自巧笑倩兮，仿若无骨的手腕轻抬，指尖握着柄没有撑开的油纸伞。
雨声淅沥下来，灯会的背景渐渐散开，那人儿，转身撑起伞，似乎要离开，蓦地感受到什么般，顿了顿，抬起头来。
画面回到了涵水山庄。雨水透过头顶的花树落下，影影绰绰。
他与她就这样对视，谁都没有动。
画面又换，再换。这走位走得真是精妙。之后的场景各式各样，但他与她始终站在视线明朗处——要想在那些背景中找到这样的位置，还真不容易。
她终于动了，抬步向他走去，正巧是最后一幕情景出现的时候，她最开始那一步，恰恰走出了即将覆盖下来的阴影，流畅而又自然。
他笑起来，直白、真心，不加任何掩饰的笑容，他冲她伸出手，缓缓张开修长有力的五指。
她也笑，把手递给他，他接过那柄油纸伞，姿态如此自然，动作这样顺意，仿佛心有灵犀，情意相通，两个人，牵着手，并着伞，转身，一步一步走进雨幕。
柳清韵说，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台词，却将那点薄薄的朦胧一针戳破，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什么东西汹涌而出。这本是《牡丹亭》里的原句，杜丽娘因思书生断肠而死，又应情郎念死而复生，作者那一笔有情人，将整个故事都描绘得淋漓尽致。
而这，恰巧是，最动人的，诠释。
背影不见，画面消散，落幕，台下长久的无声，然后有人哇地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7。13
阴。稍微凉快了一点。
在换男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一定下湘君之后，把他那些感情就少遮掩了点，其实不管君瑾瑜究竟爱不爱柳清韵，湘君对妹纸是肯定有点心思的，coser的情感对角色阐释有影响也是必然的——湘君真是够胆量的啊，换做别人演君瑾瑜肯定着重于他的矛盾，而这货连犹豫都不用，直接认定了自己喜欢她——不管是柳清韵，还是妹纸。
顺，作者好像变勤劳了……
再顺，感谢云君与朔方的地雷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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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虐？！明明虐得要命！！”
“君柳王道！！！”
“清清不要死啊；啊啊啊别丢下玉哥哥一个人啊！”
“呜呜哭死了，清清笑得我好难过；明明最后都牵手了很幸福的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句话怎么能这样动人呢！”
“嗷在一起吧在一起吧吧吧吧吧！玉哥哥一定是深爱清清的；绝对绝对是！湘君cos的就是我心目中的玉哥哥啊！”
“不行了，眼泪止不住啊；无双cos得真好！”
罗卜青菜各有所爱；《香雪海》中的报得上名号的女性各个都很出彩，更奈何身为女一女二的叶罗与红衣；但目前这情况来看；莫说原本就喜欢柳清韵的；就算是这两位的死忠支持者；对故事有自己的一番理解；也不会对这一出『香雪海』有任何的置喙。甚至还会在心中动摇呢，要不要转而支持君柳CP……
前半出已经波澜起伏精彩纷呈，若说中间断掉也是可以当成完整一出cos，而后半出的风头完完全全压过先头，侧重如此鲜明偏向，原本总会让人觉得不平衡，但就是因为主coser是湘君与无双，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应该，有甚者还会想着原来前面全是铺垫，再壮阔的波澜都只是为了一场无望的绝恋。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路。柳清韵实在是太出彩，无双身上那种独特的韵味毫无例外绽露无疑，举手抬足皆是绝代风华，一个眼神便能成就夙世前因的情缘，连君瑾瑜都胜不过，只能勉强压住分庭相抗——这还是无双为剧情需要有意减少气场辐射的结果。有心人已经开始期待起随机剧目，若是这两个同台飙戏互不相让，那又该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无论是走位还是台词，表情还是动作，这两个coser都已经无可挑剔。若说前半出默契融洽，人物、剧情走向水。□融，但正是因为情节动作纷繁，难免有彼此弥补各方面也许存在缺陷的可能，那后半出，简简单单两个人之间的演绎，更是显露出一种只属于顶尖coser的卓越职业意识。光看最后几幕的互动，便晓得缘何湘君与无双能被人推崇至传奇的宝座。
观众不晓得这里面的猫腻，却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特别是后台那些原本便了解大致剧情的coser与工作人员。
红夜很出名，相当出名，出名到有人专门分析其内的每一个重要成员，每一出剧目之后隐藏的底蕴，不管能不能学到手，至少对于其惯用的的手法也算是见识透彻了。那些个编导与策划爱用怎样的画面怎样的剧情也有个简要的了解，原本柳清韵的死已经是终曲，灯会只是最后的余韵，哪像到，湘君与无双之间再简单轻松不过的勾画，却将这余韵绵延到绕梁三尺，经久不绝，早就了彻彻底底的升华。
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两人的配合实在妙绝，明显是临时意动增添的情节，竟这般浑然天成毫无瑕疵。更让人惊叹的是——湘君如何会预料到无双会如此默契地出现在那个点上，无双又怎会知晓湘君之后还有动作并且恰逢其会地予以配合？背景是采用蜃幻的方式消褪出现的，在那些画面中，事先不加交流，他们为何如此轻描淡写地就能找到最合适的地方站位？
那相互之间流淌的莫名氛围，似乎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个动作便知道即将要做什么，倒像是入戏至深，彼此心心相印，真成就那一曲君瑾瑜与柳清韵的绝唱！
毕竟，后台那些人，是真真正正地看到，中间休息时，两人唯一的对话只是一句“辛苦”，若说几眼交流便能将最后复杂的意图解释清楚，这也未免太神奇了吧！于是唯一的解释，只有顶尖coser群体之中，熟稔到已经变成本能的cos技巧与意识。真令人连表露惊叹都略嫌不够。
美！当然美！如何不美？压轴便是压轴，一加一的效果难以估量，公子与冥妖虽出色，但论在此时亦只能说是作了陪衬。这后半出『香雪海』，没有大起大落却让人牵肠挂肚忧思难消，没有细水长流却见得那无形的情意便是入了坟冢依然连绵不绝，下棋、散步、采菱、喝酒，精选的最经典的画面，一颦一笑，一低头一回眸，彼此之间最无意最自然的演绎，安静如一曲岁月中缱绻的长歌，只是越是平淡处越是见真情，那缠绵悱恻的雨下着，也似乎将所有人的心都揉在一起。
这两个人啊，竟已能脱离原作而独存。如此有血有肉，如此棱角分明，遥远的幻想似乎在顷刻之间被拉近，出现在视野中的便是真真正正立体的人，那些被掩埋在碧落黄泉中的恋情，演绎到了极致，已经不求能给个拥抱抑或亲个脸颊了，就算是牵牵手已经让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外面的谈论混杂着哭声如海浪般一潮接一潮，楚瑶与湘君已经下了台，松开手，两人皆是相视一笑。老实说，或许连彼此都也是惊讶的吧，意犹未尽时的配合，竟能这般天衣无缝。果然与不同的人搭档总是不同的。
难得表情严肃的冥妖一个健步冲了上来：“喂喂不厚道啊，这惊喜给得大了点吧！”
这货眼角居然还有泪痕……身为同一个级别的coser，竟也为最后的那一幕勾到泪下，由此可见，那信手挥出的天来之笔感染力有多强了。
公子慢悠悠踱近，含笑摇头：“明明最后牵手了，却远比生离死别还要虐。前尘往事诸多遗憾，却又仅仅一个微笑，已然终止了所有不平。虽再是平淡不过，只是这般平淡背后，又暗藏了多少情深呢？”
柳清韵终究是仅仅十五回便已香消玉殒，君瑾瑜在她坟前的默立已然将一切盖棺定论。湘君在灯会上最后的回眸，到底还是符合了这出cos的原剧情线索——幻梦。
你要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我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在恰当好的时间里遇到了恰当好的人，可我阅过世事浮沉，天地苍茫，有过诸多不舍，诸多遗憾，唯一小心翼翼收拢在心间的便只有个你罢！
有两人之间，宿命给了场最美好的相遇，只是这时间太短暂，太短暂。
经典之所以为经典，便是不可复制。这样一个柳清韵，这样一个君瑾瑜，荡气回肠之后的平静已经足够让人永远沉默。
※※※※※※
两个主持人在台上谈论了好一会儿『香雪海』，观众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其中一个众所皆知是无双的脑残粉，另一个可是影视界的新晋大导演——鉴于娱乐圈子与cos圈子间微妙的联系——四大传奇的各自簇拥们很是兴奋地期待着再听到什么夸奖的语句。毕竟，这两位点评的时候也是拉上其他cos剧目的。
一个出色的coser绝对是个合格的演员，但一个合格的演员却很难是个出色的coser。演员所需要的一切素养coser都需要，可是cos有更多的东西只能依靠天赋，而且是不能被影响被污染的天赋。Cos大多集中在了年龄层次比较低的学生中，也从侧面反映出这点的重要性。因为cos求的并不一定都是娴熟甚至是圆滑，反而，某些生涩与天然倒更能体现cos所需要的真实性，一旦经历过电影镜头的锤炼后，很多重要东西反倒会流失。
于是当某导演很是期待地询问湘君与无双，有否意向进军影视圈的时候，两人均是含笑不语。不得不说很挫败的一点……Coser吃的大多是青春饭，偶有年纪大点的都是因为工作需要兼职，而最著名的华夏四大传奇，除了湘君绑定了红夜，冥妖背后有专门操作的公司团体，另外一半可以说基本是玩票。楚瑶自然不用说，公子毕业了几年，颇为专心致志搞创业，现在也少有出现在公众大场合。
所以趁着能见到还是多看几眼，没准什么时候就看不到了呢……
楚瑶与湘君上台来抽签的时候，观众的欢呼几乎要掀翻苍穹。两人还是方才『香雪海』中的装扮，却没维持角色的气质，但这样，却是让人对前后两者之间的区别更为一目了然。
楚瑶素净柔美，如同晨曦中叶尖的朝露一般，与柳清韵颇为近似的静谧优雅，却少了几分对凡世俗情看透的冷淡，更为柔软静美。
湘君身姿颀长俊逸，古风雅然，温煦中带几分淡漠，淡漠中又添些许骄傲，不若君瑾瑜伪装得那般温文尔雅，反而看一眼便让人想起难折的脊梁，傲立的风骨。
不过这两人貌似着实是相配……这一时刻看到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人，有多少在心中惊叹了这么一句呢。
脑残粉团长围着楚瑶团团转，大导演摊上这么个搭档试图表示无奈，但所幸个人素质很不错，而且上了贼船下不来，只能一个人继续接下去的步骤，挥手让人把签筒递上来。
五支签，长得一模一样，只有底部的字眼不同。于是所有女生报以殷勤期待，男生如临大敌——特别是台下的冥妖与公子。
这两位剧目结束得比较早，空余时间很充分，已经卸掉了装扮，时刻准备着为即将产生的随机剧目而献身，鉴于湘君两个已经被踢上去抽签，一会儿身上装扮或许来不及换，首当其冲上台的就是冥妖与公子。
签筒放上来，某团长终于停止狗腿地献殷勤，热切注视着楚瑶与湘君的手。台下也屏息关注。
两人对视一眼，楚瑶的手先放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7。20
阴。略晴。气温不错。最近三章留言都有八九个，比以前多一倍，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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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屏息。
水袖轻挽；纤长柔美的手从衣袖中伸出，有多少人看得连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屏幕中那只手白皙温润得如同象牙陶瓷一般；弧线近乎完美，似乎便就是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能够轻而易举撩拨人的心弦。
楚瑶仔细瞅了瞅签筒，试图找出个看着比较顺眼的；但一看之下；发现模样压根就是同一个里出来的，只能无奈放弃。两指相扣；随意捻起一根小指粗细的木签；抽出看了眼；然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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