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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暗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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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导演连擦汗都不擦了,心理素质在实践中得到飞跃,有关强度急速上升,此刻一脸淡定。
“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旁白说,阴森森的语调,“女皇在赏月。”
音响中“啪”一声,拉灯的声音,原本灰蒙蒙的台上,歘一下从上往下亮出一道光。就像舞台的圆锥状光柱般,或许是原本虚拟投影的夜色实在太过漆黑,那亮光甚至让人觉出几分刺眼来。
不过,光柱中漆黑一片几乎融入环境的身影,还是让人眼前一亮。光芒中的黑色其实不是最显眼的,这是一种很神奇的色泽,越亮的光,黑色便越能融入光中,产生一种几乎消失的错觉。那瞬间,女皇的身影便是这样。
楚瑶作出抬头望月的姿势。她很无辜,真的无辜。这出剧目比方才的『无限轮回』还要凶残得紧!
剧本是怎样的,除了名字之外,她一点都不知道。台上有多少没有放出的背景,她也不知道。一步一步看着办吧。走位该怎么走?只能先上了再说,愿老天保佑,不要一上场就踩中死亡区域——因为虚拟影像大多是非透明的具象类实体,看上去跟真的没什么两样,所以coser一般习惯把阴影或者景象内部等无法站位的地方成为死亡区域。
可最重要的是……月亮到底在哪个方向?
楚瑶揪准了一个方向死命地看。光渐渐散开,夜色变薄,台上背景大致的景象入目,楚瑶发现自己望着的方向没有月亮,相当淡定地扭头扫了扫,然后迅速转了身,面对着月亮,继续赏月姿态。
观众愕然片刻,哄堂大笑。
“女皇想起兰溪君,顿时痛彻心扉,抬眸时圆月光华如水,瞬间诗兴大发。”幽怨的声音。
关键词,诗兴大发;重点,兰溪君,痛彻心扉;意象,月亮。嗯……吟月的古诗?该用什么呢……
广袖一撇,弧度荡开的瞬间反手后负,表情依旧平静如常,眼睛却带上淡淡的波纹,神采消减,几分落寞如氤氲般弥漫开。
随机应变最紧要的是看头脑的反应速度,而速度之前,你首先要确定自己接下去该做的一切步骤是否完整。谁都不知道剧本下一步会如何演绎,不知道背景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coser站在台上,为了避免失误的幅度过大与次数过多,习惯缓慢性步骤进行。只有把整个节奏放缓之后,应变才更有余地。
即使是搞笑成分,那也是需要coser严格把握的。因为于观众来说,是恶搞,对于coser自己感觉来说,却是丢脸。
楚瑶动作做出女皇所谓的痛彻心扉情态,脑海中却是慢慢吞吞思考有什么诗句可以使用。
果然,周围的景象出现沙粒化,在虚拟投射的雾气覆盖中慢慢变作了另一番背景。
原本背景中的御花园变作了古老的城墙上。
就知道绝对有陷阱!居然还是双重的!这个“此时此景”的干扰项真是令人郁闷。
都是一轮月亮,不同情形下的意象给人的感觉绝对不一样,心情在不同的地方也会有不同的呈现对象和方式。若是她方才急急想了诗说出来了,这会儿台下估计就要笑了。而且谁也不知道念着念着后台那些杀千刀的会不会唯恐天下不乱直接换了背景,剧本中的笑料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个,观众面前出糗是小,在同行面前丢脸事大。
腹诽一声,眼角的余光瞄见周身大致情景,心中一定,便借着微表情小动作自行控制走位,寻找到最合适的角度与姿态,和着边疆荒月,愁自眸中,却不曾溢于言表,只是淡淡吟咏:“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关山月,伤别离。兰溪城据险势,扼要道,与周边山脉一起,是西戎入境的第一道屏障,因而民风彪悍,长年征战不断。这样的地方,能生出兰溪君这般人,倒也是稀奇之至。女皇背着她的西凌,城主负着他的兰溪,也正因为如此,便就是爱上,依然久别离。
这首《关山月》原是叹息征战之士的苦辛与远方思妇的愁念,用在这里,却恰恰正好。条件符合了,意境融洽了,更难得是语境大气磅礴,不着一字于情却隐寄无解情思,正是女皇的个性!
如此一句诗出,读懂了的人当下就在心中赞叹。
作者有话要说:8。1
中雨到大雨。居然还是期盼还是晴天比较好啊有木有……以后再也不说有留言就加更什么的话了……把很少的几个有内容的都给抹掉了……尼玛全是口水评……
嗯,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另外一更在明天上午……尼玛!会死的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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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罢;女皇更觉肝肠寸断,”旁白越来越幽怨;“不免生出‘若他也在,该有多好’之感。”
痛彻心扉;肝肠寸断……要不要那么狗血!在原著里,除了生离死别之际;就没见过女皇几乎操控到完美的情绪有任何大起大幅之处;就算偶尔露出别的什么端倪,那也是稍纵即逝;难以觉察——便就是后来;与城主那般亲密相恋之际;连枕边人都难透析她之心思。当然;这在兰溪君身上也适用;这两个人,大部分情况下,那分明就是一路货色。
如同旁白中这些词眼,倒真是夸张了说的。然后随着这话落,楚瑶神奇地发现台上的场景又变成了御花园——方才那圈套要不要那么明显?!
简直就是让人连吐槽都无力啊……
“便在此时,忽闻背后一声熟悉的叹息,女皇娇躯一颤,怀疑是自己听错,一时竟不敢回身看。”
娇、娇躯?还一颤?!尼够了!!为什么旁白里还有这种雷人词语!
楚瑶连刻意都不用,顺势自然就抖了抖。
因为背对着后面的过道,所以看不到公子的出场方式。只能听着底下观众捧腹大笑,于是内心也跟着无比好奇,莫非公子也出了什么洋相?
洋相倒没有。只是上台得稍微玄妙了一点……那凶残的后控台又用了蒙太奇手法把背景劈成了两半,中间是模糊渗透相接,看来也不会显得太突兀。这边是冷月高悬、花团锦簇,那边夜色如洗,荻花簌簌如雪,一叶舟子穿行过水畔芦荻,以缓慢的速度悄然飘来,舟上一人,衣袍青白,风姿无限。
背景中舟在动,公子自然也要动,但他又不会飘,走动时当然免不了露出端倪,这要如何解决?原本为了造成衣袂飘飘的效果,对面角度的道具风扇有风过来,将衣发吹起,袖袍鼓了自然能掩饰不少动作,可要命的是袖子是广了,束腰下面的袍子是斜开的,也就是说,风一吹,把外衣拂开,露出的直接是裤子,依然免不了动作的隐藏。船飘过去,他淡定往前走。
落在观众眼里,两者的不协调自然造成一种幽默可笑。
究竟是哪个天才想出的场景?!
“兰溪君伫立于女皇身后,身上还带着边陲的风沙,以为女皇不愿见自己,更是忧思难消。”
边陲的……风沙……居然还风沙啊!如此神奇的描写是何种奇葩才能造出来的?!兰溪离西凌有多多远?晕谁千百里大老远跑过去还边陲风沙的?!
不过既然背景里都用船出场了……这些神奇的词语出现在剧本也没什么稀奇……嗯,真的没什么稀奇……
所有人都发誓那瞬间不仅是公子,连无双都有瞬间僵硬的!于是边哈哈笑边嗷嗷叫着起哄。
水湄荻花舟子消失,兰溪君立于一树茶梅之下,深情凝望女皇的背影。
公子反手一甩袖子,随着动作撇开,衣袍也跟着散开,顺手作出掸尘沙的动作,算是过了这一幕。一边缓慢动作一边在思忖接下去有可能的步骤,直至收回手之时还不见有下一句旁白出现,于是他马上确定,自己的份内动作还没做完。
那么关键词是什么?忧思难消?不,重点在“以为”上面!
又是低低一叹,公子的声音原就动听得过分,宛若琴声乐音般悦耳,叹息的时候尤其动人,就好像心都能被揪起来般,更奈何忧伤得叹息。
兰溪君低声道:“琦女可是在怨我?”
女皇名琦,意取美玉、瑰宝,西凌先王早逝,其即位以来,世人皆称女皇,却少有人知晓其小名为琦女。
楚瑶自是清楚这一句说在这里的用意,袖中的手已攒紧,眸中划过一道莫名的神色,然后慢慢转过身,凝视着对面那人。细节之处,非专业人士光是看着一时很难觉出用意或者好处,但有巨型屏幕在那里捕捉、近景、远景、重复,哪还不清楚内涵?
“怨你做什么。”淡淡的声音,似乎连声音的起伏都懒得添。属于女皇的气势早已消散得几乎没有,更多时候,只有在这个人面前,她能够像个普通人那样,暂时地放下肩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重担,简简单单地思考。
兰溪君笑起来,抬步走到她面前,轻轻摘下她发迹一片小小的花瓣:“那是在想什么?”
他的手放下,她的手顺势抬起,两只手很自然地握在一起。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她轻轻念道,又摇摇头,补充,“在你出现之前。”
“那出现之后呢?”
她望着他,偏偏头,不说话。鬓角细碎的旒珠顺着发丝荡开去,相互碰撞生出清脆的撞击——被音响放大了,但自屏幕上面情看来,她眼角微翘,几不可见,但似乎真是微笑的。
女皇的难解在于她把自己的一切情绪都深埋心底,你总是很难从那波澜不惊的面情中找出任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而城主的难解却在于他随心性表现出任何状况前的情绪,似乎不加任何掩饰,但你永远搞不懂那情绪到底是真还是假。也亏得这一对甫一见面便同生共死过一场,患难时机见到的真性情先入为主,为心心相印扫除了必要的障碍,否则以彼此性格的难缠程度。还指不定后面要相爱相杀到何种地步。
“月华光转,姹紫千红,两人互诉衷肠,情意绵绵——”对白的语气已经从幽怨变作了缠绵,某牵着手的两人眼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抽搐,判断这话铁定没完,于是果断站着没动,马上又听到,“——却有不速之客到来。”
音乐变了,泠泠琴声与隐约的编钟声音淡褪,开始出现的是排箫与箜篌的乐声。都是极古典的乐器,排箫音色纯美,轻柔细腻、空灵飘逸,箜篌更是柔美清澈,这分明是国师的出场音乐,虽然国师跟帝君是一个人……但角色特性完全不一样啊!居然……懒到这个地步……
啊啊,帝君出场!
底下笑得前俯后仰,传说中彻底的爆笑,连某旁白的话筒里也传来可疑的“哼哧,噗嗤”的声音。
帝君果然神出鬼没!全场那么多人,愣是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个地方的——或许这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屏幕或者女皇两人身上有关?
帝君身上的那种赤红……就像凝固的火焰一样。明明是那样明艳到近乎刺目的色泽,火凤展翅,珊瑚珠穗,金线飞盘,却令人丝毫都感觉不出一点炽烈,反倒冰寒得让人的心都凉起来。矛盾至极却又顺理成章,不若国师的轻质与空灵,帝君的气势非常强烈,光是站着不动就能让人胆寒的气势。甚至令得观者本能地将视线移开,不敢直视。
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孔,皮肤都像是透明般,甚至可以隐隐窥见淡淡青筋,睫毛很长,在眼中投下细密的阴影,美得无法言喻的容颜,这样的美,甚至到了让人看着有种莫名心悸的地步。果然是病美人——国师的形象注定了他的存在的空灵与尊崇会远远压过他本身,可同样的质地,穿着那身赤红却不见丝毫鬼气。
帝君就那样冷冷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这位的出场除了神出鬼没了点,也没什么奇特或者可笑之处,至少比起公子来好了太多。可诡异的是,头上飘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虚拟投影竟然明晃晃地在帝君头上拉出一条框框,里面是一行字。
“在孤的御花园谈情说爱,活腻了么?”
于是两相组合,就造成一种无比诡异的笑点。
不,更让人想吐槽的是:尼玛!原来这背景设定是白炎皇宫的御花园!不是西凌!!
不过女皇跟城主怎么可能在帝君的地盘上赏月?!
楚瑶与公子僵了半天之后,才强行把荒谬压下去——因为某人头顶的字忽然变得很勤快。
荒凉的风声掠过,园子里的花忽然疯狂往下掉,完美地表现出某些人的心情。
最先开始的缓镜头已经差不多了,节奏变快,由赏月产生的各种爆笑剧情一一上演。这个是由冥妖揭开的序幕。
“谁敢跟我抢陛下!”帝君开始黑脸的时候,某将军提着枪冲出来。
场面瞬间混乱。
剩下的各种龙套陆续出场。
“——谁敢跟我抢城主!”
“喂你该退场了,死不掉的炮灰是BUG啊啊啊!”
“帝君,吾来护你!”
“城主,请自由地……”
“尼玛混台词了!!”
楚瑶很庆幸剧本后半段自己被边缘化了,兰溪君与重明帝各种狗血翻盘算,她站在边上努力不被殃及池鱼。旁白兄越发兴奋,楚瑶听着听着就觉得那货肯定自己添台词了——绝对的!
文艺范儿没了之后,后半出越来越像闹剧。
楚瑶莫名地身心俱疲。但看到被悲剧掉的公子跟湘君……忽然觉得人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8。2
尼玛,还差一更……明天12点之前更完……劳资课就要上到11点!!!
……蓦然发现,把长生劫的搞笑剧目全放出了……就又没完没了好几章了,于是写着写着就懒腰拆了……嗯,快要写到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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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play最后的访谈楚瑶并没有参加。这活动要一直闹到晚上;连着出了三台cos,身心俱疲的楚瑶实在没精力站台上强颜欢笑——所以说她还是不习惯出现在闪光灯前面;配合镜头取悦观众什么的最累了,宅得久脾性也跟懒挂上钩;生活颓废至斯,要勤快起来着实艰难得紧——退了场二话不说趁着没人反应过来直接奔外场;然后一个电话给楚彦;火速赶回家里。
她累坏了。高度紧张状态维持得太久,莫说精神肯定会差;乍乍惊惊也总会有点影响;一个不小心低热冒了头;歪头睡过去在车上已经迷迷糊糊没了意识;怎么摆弄都由着楚彦来。
于是一觉就睡到露月祭结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还没例行性发呆,就被楚彦抱进浴室,狠狠洗了个热水澡,反抗不能,浑身搓得红彤彤被毯子裹成颗球,皱着眉灌红枣老姜汤暖胃发汗。窝在云床上看楚彦来来回回收拾,晕晕沉沉的大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就算是睡着的时候有被喂过汤,长时间不进食,胃里还是难受得紧,而且不知为何周围绕的肠子似乎都快被绞断一般,这点在刚睡醒的时候特别明显。楚彦帮忙揉了半天,等着微凉的手脚回暖,才感觉好些。
了解到昨天到今天这段时间里的情况,没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小事,跟她有点点关系的,主要是公子已经回去了,留下无数相片与正在赶制的大堆海报订单给她,让她签好名然后给寄过去……冥妖倒是还在,因为刚毕业犹豫着要不要深造,反正不愁吃不愁穿银行还大笔存款,打算犹豫个一年半载再说,于是预备着在帝都再玩些日子。
琢磨琢磨,受邀露月祭的各校代表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暂时没走的也是明早的飞机,生活似乎在即将回到过去的轨道之前,还要接受几阵余波的洗礼。楚彦说她帮着红夜那边的晚餐及别的聚会邀请,另外各种莫名其妙公司或者团体或者经纪人什么的来访一并拒绝,所幸这小区治安非常不错,目前还没人直接找上门外。无双这块砖很硬难翘起来几乎是外界的共识,不过就因为这回难得出现在公众面前以为有改变而蠢蠢欲动,估计风声放出去之后,该安坦的都会安坦下去。对这种情况两人都很确定,所以压根没放什么心思。
今天早上表哥倒是有来过,不过看看她情况见她还睡着,就又回去了。楚彦表示前一天晚上也有个电话,但因为当时忙着照顾她,不曾听到铃声于是没有接,过后发现了也没敢回。
楚瑶眨眨眼睛,觉得有点不对劲。裴峥的性子她分析得很透彻,可以说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以表哥的性格,这举动倒显得有些……玄妙起来。绝大多数情况下,就算关心妹妹,一个电话没通,既然意思也道明了,过后该看着她自动送上门去——亲自过来?
难道有……她所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眸光微微一闪,她忽然想起『秦时明月』那出cos时候貌似出现个来头有些稀奇的女歌者。魔大的,姓裴——冥妖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出入。
光是一个裴姓就能说明很多理由了!特别是金冠裴氏!
这样,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楚瑶把毯子蒙过头,整个人团成球蜷在云床上一动不动装死。总是不得不想到那些已经泛了黄的记忆,想要时光把它们模糊掉,可更多时候事与愿违,意识分成两份,一份拒绝回顾,一边牢牢抓住不愿放手。
确实,她又重活了一遍,却是在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她熟悉的很多东西,但更多的,只是历史偏离了轨道而出现的种种陌生。能够接受不代表彻底认同。楚彦曾经细致地审视过她的一切之后笃定,她的问题就在于她一直拒绝融入这个世界。
是的,拒绝。可以对每个人微笑,可以与陌生人打招呼,可以无所顾忌地迎接每一次意外,可以欢天喜地地努力活下去,但是,心脏被冰封,胸膛的那个部位,始终被一层无形的东西紧紧封闭,一点光线都漏不进去。就算是她自己也知道,她在她脸上罩了层面具,日久天长,那面具生在了脸上,再也摘不下去。这也是种病,另一种层面的自闭。
所以楚瑶一直有隐性社交障碍,这点楚彦了解得最明显,别看貌似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也唯有与她日夜待在一起的人能够隐约发觉,那些被温和静默隐藏在背后不为人知的部分。其实光看那些刻板到近乎无趣的生活规律,远离人群喜好发呆性子,让人头痛的洁癖,便能觉察得出来。
还有一些,是楚彦都宁可嚼碎了咽下去,也不敢破口道明的。
楚瑶,几乎病态地嗜好甜食……但,楚彦肯定——她其实并不喜欢甜食。
对!楚彦肯定,相当得肯定,楚瑶没自己曾经所以为得那样喜欢甜点。很多次亲眼所见也印证了这个论断。楚瑶胃不好,因为胃病进医院的次数也很频繁。她痛到晕厥丧失意识或是意识不清时候,一点甜味都沾不得,不放任何调料的白粥都能喝下去,偏偏哪怕是一点点甜味都会在潜意识之中吐出来,但清醒过来之后照样笑眯眯欢欣地吃着特地加上很多糖很多蜂蜜的甜食,寻常人看了都要流汗的糖分,她吃得面不改色。
楚彦修过专门的课程,特别是在遇上这么个主人之后,她私下里又自学了不少东西。从里到外努力地剖析楚瑶的一切,可是得出的结论她从来不敢开口。对于楚瑶来说,她的心中,一定有很重要重要到拼命也要抓紧的东西,或许她把它当成寄托,甚至是存在的理由,她的精神或许意识不到,但她的身体牢牢地记住了每一份感受。
楚瑶知道吗?她知道。可她一直装作自己不知道,她就真的以为自己不知道。
有些东西压在心里,永远说不出来,渐渐就变成了一层无法打破的坚壁。那些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东西没有消失,而是封存在记忆的某个部分,仍旧留存。那样努力地、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只是连她自己都弄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仍然还是仿佛与世界所隔绝般孤独。
即使是她的父亲与母亲,也无法打破那道心防。或许曾经有打破的可能,只可惜他们离去得太早。在余下的年月里,她便越发压抑,越发自闭。
楚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那防备曾经被打破过。
有个男人,狠戾到那样的地步,就算眼睁睁看她痛到撕心裂肺,还是活生生扒开那层屏障,强迫她正视那些鲜血淋漓的东西。
就算知道其实很无理,但她怎么能不恨他?
※※※※※※
由于种种因素的相互作用,华夏这片土地并未经历过惨烈黑暗时期的毁灭,便走上正确的历史发展道路,所保留下来的古老的事物也就很多。
直至今日,华夏大地上,还有很多家族或是大姓仍旧维持着宗族的谱系。当然,如同现在的金冠裴家,便是很久以前开堂分出了的支系,已经自成一体,裴氏祖籍河东,但除了年边祭祖,相互之间的关系已经相当远。
但就算这样,裴家对于楚瑶来说,还是大得离谱。前世就是这样。不过那时候,除了逢年过节,倒也不用见到那些永远都显得陌生的面孔。
关于那些名义上的表亲,没事儿在眼前晃的当然比较熟悉,只是现在的裴家,主支系都算在一个大家子里,按顺序排位已经算得让人头大,更别提还要记住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这辈子,她从未有一天踏进过那个鬼地方,偶尔与舅舅吃顿饭聊个天,也不涉及这些,自然不晓得很多东西。所以当她见到那个裴姓歌者的时候,确实认不出来。
楚瑶被楚彦从团团裹着的毯子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有轻度的窒息倾向。楚彦吓得脸都白了,倒是楚瑶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竟然还笑得出来——那瞬间楚彦是真的想一把抄起拖鞋,一鞋面狠狠拍上去……可她没敢。
楚瑶看也不看默默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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