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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的女骑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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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梅菲斯和Prince两只老狐狸怎么没有和观礼的伊莉莎定下牢不可破咒呢?或许他们并不在意自己继任家主的事情会被外界知晓?说不定那些老狐狸还会很开心有人继承、不至于让普林斯家就此消亡,从而高兴地想要大告天下吧?

啧!如果这两个老狐狸真的这么想了,他会质疑普林斯家血脉是否出了什么问题。烦躁地喷了口气,西弗勒斯开始换衣服,他得去找一下伊莉莎,和她补一个牢不可破咒——虽然这个女孩一向办事很有分寸,但她却是个对魔法世界目前形势完全不了解的麻种!

西弗勒斯阴沉着脸,对自己竟然没有在普林斯家里就想到这件事而觉得自己蠢透了——如果是在霍格沃兹他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一定是普林斯家的气场有问题!

就在西弗勒斯要离开宿舍去找伊莉莎的时候,“噼啪”一声,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西弗勒斯的宿舍里。

他的魔杖立刻滑出了袖子。

“家主。”小精灵恭敬地鞠躬,鼻夹险险和地面擦过。

西弗勒斯缓了脸色,面前出现的是雷纳。看来他也用了时间转换器。

“家主,老主人请您将艾琳小姐带回庄园。”

西弗勒斯心中一动。画像也是要受到时间线的限制的,如果他现在将母亲送回普林斯庄园,那么也就是说今天发生的一切梅菲斯他们也就会很快知晓,那么,在今天晚上会发生的那场试炼开始的时候,梅菲斯和Prince他们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他会通过了?

这真不是一般的乱。

捏了捏眉心,西弗勒斯决定还是先放过这个关于时间问题的思索。他想了想,让雷纳带他随从幻影移形去了霍格莫德,然后再由他带着雷纳回到了新家。之后,他在家中安抚母亲、收拾物品,让雷纳回霍格沃兹,寻找伊莉莎落单的时候先通知她不要对任何人讲起在普林斯家见到的一切。他相信,“大道理”小姐是个很能保守秘密的人,一旦提醒过后,她是完全能对自己的言行负责的。

斯内普的新家在一个不知名的麻瓜村子边上,那些和善的邻居并不畏惧西弗勒斯的冷脸,在他们定居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主妇送一些饼干上门。

西弗勒斯知道送些小礼物应该是自己家这个外来户先做才对,但他根本就不想要和任何人来往,所以自然也不想要做这种愚蠢的交际。但是,艾琳那渴望正常家居生活的眼神令他不得不屈服,买来原料和烹饪书,代替根本无法做好饼干的母亲认命地烤了些点心,分装在小篮子里,自己双手提了十几只篮子跟在艾琳身后,冷着脸一家家派送礼物。

买下的新居是一所两层的独栋建筑,外带前后院。墨绿色的外墙和周围的景致倒也融洽。内部很简单,和每个普通的英国家庭差不多,唯独是锁起来的地下室被西弗勒斯改建成了魔药实验室。

真没有想到,才住了两个星期不到,就要离开这里,去普林斯庄园生活。西弗勒斯自诩从不是会被环境影响到心情的人,但其实,在他冷硬黑袍掩饰之下的,是一颗柔软的心。即使蜘蛛尾巷的那间老房子留给他的都是些难堪的、痛苦的回忆,他在成年之后也从没有想过离开。如今,两度搬家,他心里有难以言说的感觉。

“妈妈,我们要回曾祖父家里生活,你开心吗?”西弗勒斯收拾完了东西,一打打地甩缩小咒然后把所有要带的东西装在一个纸箱里。做完了这一切,他缓缓来到母亲身边,在女人面前蹲下,仰头问微笑的母亲。

“曾祖父”这个名词似乎令艾琳想起了什么,她瑟缩了一下,然后怯怯地说:“西弗,不去好吗?你爸爸不会想去的。”

西弗勒斯脸上露出自己都没察觉的悲伤笑容,“……爸爸……爸爸已经答应要去了。他现在不讨厌魔法了,你知道的,不是吗?”

艾琳露出恍惚的微笑,“对对,你说得对,西弗。托比已经接受了魔法……”

西弗勒斯心中一酸,“曾祖父很想念你。”

“祖父……”艾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呆呆愣了好久,忽然眼角流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so从这一章开始会有好几章教授放送吧!哈哈,筒子们,快点儿留言哦~




、马人的预言

梅菲斯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夸赞艾琳不会如此懦弱的时候,曾孙的脸色变得那样的复杂。在他看到艾琳的时候,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艾琳啊艾琳,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难道你看不到你的儿子西弗勒斯已经被你们两个如此不负责任的父母弄成了什么样!

普林斯家的孩子,不应该是这样背负着满满的悲痛和阴郁的啊!他可以更意气风发,更狡猾精明,而这些都会是来源于一个世家的教育,而不像现在这样,他的沉稳、周密都来自残酷生活的磨砺。

在你的心中,亲情果然还是无法重过爱情。

梅菲斯痛惜自己一手养大的独孙女变成如今的模样,不见到的时候还好,一见到自然就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情。

然而再怎么“恨铁不成钢”,做长辈的总是无法放下儿孙,忙忙地让雷纳施展咒语,了解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及需要用什么药剂来治疗。

“她这样多长时间了?”

“……十个月。”

“啊……”梅菲斯讶然,“那么之前是谁在照顾她?”毕竟那时候西弗勒斯还在霍格沃兹上学吧,又怎么可能照顾到艾琳呢?

西弗勒斯紧抿着唇,目光投向玻璃窗外的庭院。“……是华生。”

“是华生小姐的父母在帮忙照顾吗?看来他们一定是很好的邻居。”梅菲斯身侧几乎从不开口讲话的男人,也就是艾琳的父亲菲利克斯温和地说着。

这个年仅二十八岁就过世的男人在画像中依旧英俊如昔。他是一个并不像父母和女儿的男人,他温和、有礼、谦逊,是当时贵族圈子里的好好先生、名副其实的绅士。然而,大概就因为如此反而才英年早逝。

西弗勒斯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不,就是华生本人。她……她是个孤儿,同时收容了几十个孤儿……”以及他的母亲。

“啊?”这次,几乎一面墙的画像都发出了半惊半疑的声音。西弗勒斯为他们这毫不贵族以及毫不斯莱特林的行为冷哼一声。

画像中的梅菲斯摘下眼镜擦了擦,“那一定生活得很困难。普林斯有恩必报,西弗勒斯,雷纳会提供给她们生活需要的一切资源。”

“斯莱特林的回报从不存在于口头上。我已有计划,你们无需做什么。”西弗勒斯瞥了梅菲斯一眼,让他不要做多余的事。

已经发展成为“孙控”的梅菲斯、菲利克斯和半面墙的画像人们齐刷刷点头表示绝对不会破坏掉西弗勒斯“讨女生欢心”的大计划的!

画像君们,你们要庆幸西弗勒斯看不到你们的想法哦,否则~哼哼……

————————我是西弗勒斯回霍格沃兹之后的分界线—————————

普林斯宅后堂全家族画像悬挂区。

“奶奶,您为什么不让西弗勒斯和那位华生小姐建立牢不可破咒呢?现在不是一个适合让别人知道西弗勒斯是普林斯继承人的好时候。”梅菲斯恭敬但并不理解地冲着画像中一位年约四十几岁的女性问到。

“哦,小梅菲斯,”贵妇人推了推眼镜架,“根据我的占卜,那个女孩可是会和我们普林斯家族有很深羁绊的人呢。我相信西弗勒斯能够处理好这件事的。”

贵妇人笑得有些狡黠。

霍格沃兹。

吃过了晚餐,伊莉莎措辞好久,终究还是把今天在马人那里听到的话原本地标注出来,寄给了西弗勒斯。

她思来想去,在魔法世界认识的所有人中,唯独能和西弗勒斯讨论这个问题啊。而且……这个少年一次次地表现出与一个孩子不相符的行为,她的这封信,也存着试探的意味。

所以,她的语气刻意轻松,就好像只是和朋友讲述见闻一般。然而,她并不知道,从普林斯家刚刚回来、接到信后的西弗勒斯暗骂一声,捏着眉头又要马不停蹄地往禁林奔了。

不似伊莉莎这般不确定,看到这句预言并且接到这封信的西弗勒斯却是进一步确认了这个女孩和他一样。毕竟,教授才是那个对这个世界了解极深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一个叫做“伊莉莎·华生”的麻种小巫师。而女孩自以为隐蔽和状似无意的措辞在西弗勒斯看来实在是段数太低,太刻意。

为什么要刻意呢?当然是因为心里有“鬼”啊……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她并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于应该也不是一个来自魔法世界的人。毕竟,以她如此不善掩藏的言行,那种对魔法世界的好奇和生疏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何况……她连魔杖都不记得要随身携带!!!

一想到这一点,简直就令西弗勒斯火冒三丈——比起魔杖,她很显然宁可拿着根树枝木棍!

欸,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曾经给予过的帮助、担心和陪伴,已经令西弗勒斯无法对她做出任何带有消极意味的举措。当初那种“一旦发现问题立刻毫不留情出手”的想法已然不可能再贯彻下去了。

说到底,西弗勒斯真的是个会记住别人每一点真实善意的、拥有柔软内心的人啊!

不管了,先去问清楚,什么叫做“火星黯淡之后又变明亮”。

禁林。

少年西弗勒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禁林深处走,他的目标很明确。禁林,就像是他的药材种植田一样,他几乎能够只看一眼就知道这附近长着什么样的药草,是哪种生物的栖息地。

不过,西弗勒斯也知道,禁林太大了,除了海格之外,没有人把整个禁林的边边角角都逛遍了,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一样。西弗勒斯上辈子最熟悉的,也只是禁林的外围以及马人的部分居住地。

独角兽对黑暗气息太过于敏感,带着黑魔标记的他是不被欢迎的。

西弗勒斯走了半个小时,黑色长袍的下摆被草汁和碎屑沾满了,散发着草木的清香。

终于到了马人居住地的边缘,西弗勒斯停住脚,飘起一块石头丢进了警戒线以北。

“嗖”的一声,一根长长的羽箭扎在警戒线上,尾羽剧烈地颤动着。

“谁在哪里!”伴随着暴喝传来的,是“哒哒”的马蹄声。

“我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关于星星的预言,希望能和贵族长老讨论。”西弗勒斯此时从树后闪出来,黑色的衣服让他和黑夜笼罩的禁林几乎融合在一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令手持弓箭紧张防范的马人下意识地放缓了神经。再一看果然是个巫师幼崽,根据契约他们是不能伤害巫师幼崽的。

棕红色毛发的马人看了看身边的金发伙伴,跑回去通告长老。“请稍作等待。”金发马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倒是态度温和。

西弗勒斯也微微鞠躬,同时收起魔杖。

不多一会儿,棕红色头发的马人跑过来解脱了沉默相对的两人。“长老将在他的帐篷等待你。请跟我来。”

西弗勒斯再次用完美礼节和金发马人告别,跟着棕红发马人继续向里面走了十五分钟作业,终于来到了马人的聚落。在月光之下,他能看到村落中央有一个帐篷的扮相最为夸张,应该就是长老的帐篷了。

果然,棕红发马人带他到了帐篷前,自行离开了。

西弗勒斯还未扬声询问,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进来吧,孩子。今晚的星象已经告诉我,有一颗受到梅林祝福的星星即将到来。”

西弗勒斯手一顿,真想翻个白眼——他如果还算是被梅林祝福过,那么世界上每巫师肯定都被梅林祝福过两次以上!

帐篷内并不昏暗,事实上,在靠南侧的地方,帐篷顶开了一个天窗,透过天窗,能看到外面璀璨的星空。

“禁林里的星星总是如此的令人神往。”一头白发的马人长老看到西弗勒斯的眼神,笑着说。“请坐吧,孩子,请不要介意我族简陋的环境。”

马人长老并非自谦。和巫师的生活比起来,马人们的生活就像是野生的动物一般,而非智慧生物。他们居住的帐篷是用各种简陋的材料搭建而成的,帐篷内的器具也少得可怜,最多的东西大概就是画满了星星轨迹的羊皮纸——他们是天生的星象专家。

西弗勒斯坐在树桩上,和马人长老对视着。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孩子。但是,星星告诉我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需要你自己去发现。”长老并没有吊西弗勒斯的胃口,也没有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干脆利落。这倒让西弗勒斯有些意外了,他还以为所有的白头发白胡子都喜欢像邓布利多那样说话说一半,另一半让人猜来猜去却永远也发现不了答案。

“谢谢您。”西弗勒斯欠身致谢,“请问变动了轨迹的星星是哪两颗?”

“哈哈,孩子,”白发马人爽朗而又慈祥地笑起来,“我相信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今天和海格一起来禁林的孩子中有你很好的伙伴吧?她肯把这样重要的信息告诉你,相信你们对彼此的身份一定都有所了解。”

西弗勒斯一震,“很好的伙伴”吗?

“星星可以告诉我们一切,但也仅仅是告诉罢了。所有的一切如果想要得到改变,需要你们的努力。这,是巫师的战争,但,也是马人的战争。”白发马人有些唏嘘地说着:“只可惜,我的后辈们并不觉得这和马人有关。几百年来困顿的生活以及巫师一代不如一代的魔法水平令他们和巫师有了对立情绪。也许,只有等到伤害到来,他们才会看到和巫师并肩作战的必要性。”




、晨练啊晨练,教授心中的痛

“这些,您也告诉了邓布利多校长吧。”西弗勒斯沉声问道。

“关于什么?那两颗小星星吗?”白发马人笑呵呵地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小星星的轨迹是不应该受到恒星的影响的。”他重新看着西弗勒斯,“好了,孩子,天很晚了,你应该回霍格沃兹休息了。”

“等等……”西弗勒斯定定看着马人,“恒星的轨迹有没有可能受到那两颗星的影响?恒星会走向终结吗?”

“啊……孩子,宇宙万物都有消亡终结的一天,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而变动的轨迹究竟是带往新生抑或是带向死亡,并不是现在能够预料的。星星,时时刻刻都在改变。”

西弗勒斯独行在禁林之中,心中思索着刚才和白发马人的对话,一边冲着那些毫无眼色、头脑空空冲上来想要咬人的小蛇们甩魔咒——石化之后有价值的那些捡起来带回去,还可以为他的魔药试验贡献一份余热。

马人长老提及了一个种族,狼人。据说狼人的上一任族长普拉西多是马人长老的好友,同样是主张和巫师交好、主张和平生活的一位富有智慧的老者。然而,他却遭到了不幸,而他的女儿、本来要来投靠霍格沃兹的狼女也被杀害。这令他唏嘘不已。

西弗勒斯想到那个现在躺在普林斯家密室的狼人族长权杖,着实心中一动,富有技巧地旁敲侧击了一下,但很遗憾的,关于这个权杖的秘密,就是普拉西多也不了解,更何况是一个外族的马人长老呢?

今晚的谈话,若说无功而返,倒也不至于;但若说很有价值……

西弗勒斯再次确定,所有的老头子都是永远不会给人肯定答复的老狐狸!

翌日清早,六点半,西弗勒斯被生物钟叫醒。揉了揉隐隐跳着疼的太阳穴,西弗勒斯起身洗漱之后,脸上带着臭臭表情地穿了一身轻便易活动的衣服。他在对角巷买到的魔杖装在魔杖套里,牢牢地绑在右手手臂上。

他痛恨前天的自己,竟然头脑发热答应了伊莉莎要去晨练!!!!

早起低血压的少年教授黑着脸走出地窖,苦大仇深地简直像是要赴刑场。

“嘿,你好,斯内普先生。”

来到了黑湖边上,先和他打招呼的却并不是伊莉莎,而是那个总是和她一起出现在霍格沃兹各处的麻种少年安德森。

穿着短袖衬衫、理着利落短发的安德森小包子笑嘻嘻地冲着西弗勒斯挥了挥手,却是脚步不停地继续跑圈儿——从今天起就是“大师兄”了啊,要做个好榜样!

干劲十足的安德森没有发现西弗勒斯的黑脸,还沉浸在伊莉莎“哄”他努力的话语中,开心得要死,过去那遥不可及的二十圈慢跑好像变得缩短了一半似的。

“西弗勒斯,很准时嘛。”伊莉莎早已热身完毕打完了一套拳,她收势来到少年教授身边,笑着点头。“很好,很好,这身衣服也不错,很适合活动。那么,我们就先来热热身吧。”

伊莉莎站在西弗勒斯对面,“跟着我做。要认真做啊,不然等一下运动的时候容易受伤。”她先两手交叉活动手腕,却见黑着脸的西弗勒斯脸色越发不佳,而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停下来,脸上的笑消失了。“西弗勒斯,我相信你是个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人。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同意我的提议,那么我就会用对安德森的要求同等地要求你。如果你连准备活动都不愿意做的话,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而你,可以继续保持你现在这种不健康的生活状态,直到成年以后拥有一个不健康的瘦弱身体。”

西弗勒斯的手攥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伊莉莎一眼。他缓缓抬起双手僵硬笨拙地做着相同的动作。

伊莉莎的脸色依旧平平,眼中却渐渐浮上淡淡的笑意——这个少年啊,好被动的一个人,非得逼一逼才往前迈一步吗?

手腕、脚腕、颈部、膝盖、腰部……当西弗勒斯活动脖子的时候,已经能听到“喀拉喀拉”的声音。看来他才十二三岁颈椎就已经有些不太好了。

啧,肯定是每天看书的时候坐姿都不标准吧?或者是一开始做魔药就不眠不休,几个小时都保持一个姿势。

这是个问题啊,要早早矫正,不然将来人到中年颈椎发病会很痛苦的,到时候可就不知道魔药能不能矫正错位的骨头呢。对了对了,西弗勒斯走路的姿势似乎也不太好,弯腰驼背的,大概也是造成颈椎负担过重的原因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她得要为这个不知道关心自己身体的少年好好打算。

“好了,西弗勒斯,现在我们开始慢跑,尽量跟上我的节奏,注意我的呼吸频率,还有要尽量用鼻子呼吸,而不是用嘴巴。今天第一天,我们就跑十圈好了,这个星期每天加两圈,下星期开始固定每天二十圈。”伊莉莎轻描淡写地说出令西弗勒斯脸色继续向墨汁发展的话语,但西弗勒斯却并没有任何反驳和停顿,跟在伊莉莎身后就开始跑起来。

第一圈跑完,西弗勒斯觉得慢跑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也不觉得累。但他并没有显摆自己的速度超过伊莉莎,而是像她说的那样跟紧她,同时保持和伊莉莎差不多的呼吸频率。

第二圈跑完,他开始渐渐控制不住想要加快呼吸的频率。

第三圈、第四圈、第五圈……到了第八圈的时候,他的呼吸已经非常快,而且也无法仅仅依靠鼻腔呼吸。向来苍白不健康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头发被汗水打湿,有一些粘在脸颊上。

汗水顺着下巴流进上衣内,上衣背后被汗水打湿,浅蓝色的长袖衬衫变成了深蓝色。西弗勒斯已经开始变得恍惚,完全是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伊莉莎早已经跑完了十圈,站在圈中间指导安德森练习新的招式,一只眼睛却是分给西弗勒斯的。

她看到这个少年的坚持和韧性。

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可以断言,假以时日,这个坚持不懈的少年一定会在人生的方方面面取得丰硕的成果。

或许,并不是少年?

她想起那封没有回音的信件,微微笑了笑。

这是个魔法的世界,她并不害怕有人会因为她拥有前世的记忆就把她当成妖怪咔嚓了。更何况,知道这件事的,是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表现已经足够她相信,不管他是不是和她一样体内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对方都会是能够接受并且理解的人。

“可以了,西弗勒斯。”她数着圈数,嘱咐安德森继续练习,自己跑向西弗勒斯,“不过不要立刻停下来,身体会受不了的。慢慢地走几圈,缓一缓。”

西弗勒斯的耳朵还处于嗡鸣状态,整个脑袋几乎是一团浆糊——如果有人现在对他施展“摄神取念”,想来他一定没办法用“大脑封闭术”了吧?

喉咙里似乎冒出了一股股腥甜的血液,肺部像有针在不断扎,四肢止不住地颤抖。西弗勒斯茫然地冲着声源处看去,目光却根本没有聚焦。

伊莉莎干脆扶着他,拉着他慢慢往前走。她能感觉到西弗勒斯的肌肉在时不时地痉挛颤抖,干脆一面走一面按捏着他的右手臂。

走了差不多半圈多,西弗勒斯强大的理智就回笼了。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动作做完之后才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反应太过。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伊莉莎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向右边的黑湖看去,将两人之间的尴尬遮掩过去。
又走了半圈回到安德森身边,她从书包里拿出两瓶水一人丢了一瓶,“慢慢喝几口,不要一下子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这话安德森早就知道,不单独对某人说,无非是不希望再次尴尬。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西弗勒斯,你可以施干燥咒语烘干衣服,省得生病。安德森,没学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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