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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的女骑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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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戈德里克山谷犹如被飓风刮过一般,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冒着浓烟的房屋。
还有地上那东一堆、西一堆的……尸体和□着的伤员。
凤凰社的人倒是都没有牺牲,只是打到最后,也顾不得什么不能用阿瓦达或者是杀伤力比较大的魔咒之类的禁忌,所以断手断脚、血肉模糊什么的,也不出奇。
斯内普收起魔杖,饶是见惯了生死和鲜血,也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是三十□岁的样子,凤凰社的社员们没几个认识或者说认出他的,还纳闷这么厉害一人,邓布利多校长是从哪里找来的。身穿黑袍气势冷峻的教授令众人不敢凑近——当然这和他战斗时快狠准的暴强战斗力不无关系。他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搜索伊莉莎的身影——耳边“叭叭”声不断,他知道对方无事,但刚才战斗的时候根本无法分神去搜寻她的位置。
还好,在一班男性凤凰社成员中很容易就能发现她。

伊莉莎目前的样子说起来有些滑稽——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一套印有小娃娃和小狗图案的睡衣,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居家主妇型,而非现在这样,右手魔杖左手手枪,在战场上四处走来走去打扫战场,一旦发现伤员,若是己方,便会立即施救;若是敌方,则会先补上两个束缚魔咒再帮着他们止血生骨。
刚才她用来放冷枪的狙击枪大概是收进了空间袋里,那只手枪据他所知,应该是别在后腰上的,掏出来挺方便的。
“这边有伤者。”她冲着麦格教授遥遥举了举手示意,有两个面色苍白的青年过去帮忙了——这些第一次上战场的青年人们,似乎有些不适应。
斯内普的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他的女人,果然是值得信任托付的对象,坚强、可靠。

“西弗勒斯,有没有止吐的魔药?”麦格教授紧抿着嘴唇、板着脸匆匆走过来问道。
“嗯?”他挑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麦格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无奈,“你没听错,他们第一次经见这种场面,刚才战斗的时候还没什么,现在都在一边吐个不停。”她又转脸看看跟在庞弗雷夫人身边不断救助伤员的伊莉莎,赞赏道:“伊莉莎倒真是个合格的战士。”
斯内普皱起眉头顺着麦格的手看去,今天过来参加战斗的新人们果然有些适应不了,有几个在干呕,有几个则已经吐了。
斯内普皱起眉头,他觉得这场战斗既不惨烈也不严酷,实在是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回事。他想起自己上辈子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那时候黑魔王麾下可还有狼人、巨人和阴尸助阵,厮杀后的场面才叫做惨烈。
不过人人都有第一次,斯内普把到口边的讽刺“你确定他们不是怀孕了吗?”咽了下去,掏出一瓶魔药,递给麦格:“给他们闻。”
麦格教授匆匆接过,不及多言,拍了拍这个服用增龄剂之后比她还要高一头的学生,“去帮帮她。”
斯内普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没过多会儿,那几个年轻人缓了过来,有两人过来向西弗勒斯道谢,被他脸上的不耐烦吓到,金莱斯看到西弗勒斯一直在看着伊莉莎,想想也知道这两人大概有什么特殊关系,笑着夸到:“那个小姑娘真是不错。战斗时不惊不慌,那个什么枪法很好,有做傲罗的天分啊!”
西弗勒斯脸色不变,不过倒是觉得金莱斯还算是会说话。
“哼!见了这样的场面眼睛眨也不眨,将来还不知道会不会也是嗜血的食死徒!我们傲罗司不欢迎这样的人。”
西弗勒斯脸唰地就黑了,他眯着眼睛一看,是穆迪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家伙。如今的穆迪还没断腿也没瞎了一只眼,但这个死硬死硬又没眼色的性子可是和几十年以后一模一样。
西弗勒斯唇边带着讥诮的笑:“一个满是蠢货和不看事实只以自我好恶为标准的瞎子的部门,她还不屑于参与。”

“呵呵,西弗勒斯,看来你的魔药很有用,真不愧是普林斯家的继承人。穆迪老伙计,伊莉莎是个优秀的战士。”不知何时,邓布利多竟然走了过来,他一定听到了穆迪刚才的话,才会半带告诫地说了后面一句。
斯内普心中“咯噔”一下,他可是知道这个老人是多么多疑的。虽然他们一直在帮忙,但谁知道将来邓布利多会不会把他们也列为监视怀疑对象呢?好的是邓布利多现在总还是偏向他们的。他还是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假期她在麻瓜医院做义工。”
邓布利多捋捋胡子:“呵呵,当然,当然。医院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就像我们都知道波比有多么的‘恐怖’,不是吗?”他挤挤眼睛,令年轻人们一阵恶寒。
斯内普知道,若不是伊莉莎战斗一结束就去帮助救治伤员、而且始终没有使用过三大不可饶恕咒,邓布利多估计就要找她“谈谈心”了。
这个伪善的老头子!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大步走向伊莉莎。

如果让伊莉莎知道了邓布利多的想法,她一定会觉得对方真的是太高估魔法世界战斗的激烈性了。
战场上的魔咒,讲究的是一击即中、威力强,杀伤力大。由于巫师的止血咒等魔咒着实好用,打斗的时候双方都不怎么采用那种会造成外部伤口、却不能一击杀死对方的咒语。所以,这满地的伤员和尸体,断手断脚或者脖子上中了刀砍咒、切割咒喷血的,有,但不多,大部□上是些黑焦的魔法创伤,或者是表情恐怖的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

伊莉莎前世从警校里毕业出来进入分局的那个夏天,或许是天气史无前例的热,城里的人都太躁动了,两个黑帮为了抢地盘火拼,那可是拿着西瓜刀、钢棍和斧头对砍的冷兵器之战啊!杀到最后,两边的人都杀红了眼睛,连警察鸣枪示威都不管了。
那场混乱也在黎明之时才终于结束,她当时看着一地的断胳膊断腿、肠子、血迹,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忍不住跑到一边吐了个昏天黑地。然后紧接着一个月,她没吃过任何荤菜。
不过,恶心着恶心着,也就习惯了,谁要她非要做个女刑警呢?见过了七月天里沉了十来天的河漂儿、看过了从公共厕所捞起来的碎尸,她已经对任何尸体和人体器官免疫了。
只是,生理上不再产生不适感,不代表心理也不会有不适感。
无论何时,看到生命逝去、肢体残缺,正常人心里都会有一种沉沉的悲哀和痛苦吧!

伏地魔庄园的大厅里,并不仅仅用于装饰的壁炉噼噼啪啪的响着。罗道夫斯、贝拉在地上抽搐着,两边站着十几个没有戴面具的食死徒。这十几个人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龄比较大,都是各斯莱特林世家的家主。
往日里呢,这些家主中间还要掺杂一个年轻的卢修斯·马尔福,然而今天却没看到那位美貌的铂金贵族,因为他也在戈德里克山谷,随意抵抗几下之后被西弗勒斯抓住了。
在一个疑似狂躁型精神病的强大君主身边待着危险还是去阿兹卡班危险呢?当然是前者啦。
当然,这不是他刻意被抓的原因,而只是为了洗脱自己和艾德丽安的嫌疑。但他没想到,罗道夫斯如此的敏锐,竟然带着贝拉逃跑了,让他不停腹诽邓布利多怎么如此无能连个小角色都留不下来还是他根本就没尽心balabala。
其实这一点的确是卢修斯冤枉了邓布利多。他老人家本身是厉害,虽然几十年没活动过筋骨威风依旧不减当年,但是他老人家身边的小队友们太不争气,时常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在抓人和救人之间,邓布利多校长自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这才让罗道夫斯和贝拉有了可乘之机么。
话题拐回伏地魔庄园。老伏原本抱着那家小贵族送上来的美女滚床单,兴致很好地等着贝拉带回胜利的好消息——这种单方面屠杀的事情以前贝拉他们常做,实在是驾轻就熟得很,不会有什么问题。然而,贝拉和罗道夫斯狼狈地跑了回来,罗道夫斯还受了伤。两人带回来的消息令伏地魔大怒——五十几个年轻的食死徒就这么被邓布利多抓住了,如何不让他愤怒?
更别说那些人里有多少人都是各个支持他的贵族家里的宝贝儿子。

“主人!这次……失误……不是、贝拉的错……”罗道夫斯捂着肩上的伤口,忍受着钻心剔骨咒的折磨从牙关迸出这么一句话。
伏地魔连回应都没有,直接又甩了两个钻心剔骨咒。
“啊——”罗道夫斯忍受不了如此大的痛苦,就像是他的脏器和骨肉都被一把尖利的刀子划开又搅碎。他尖叫着,后背上的枪伤还没来得及治疗,鲜血染红了伏地魔庄园华丽的地毯。
贝拉瘫在地上抽搐着,她咬紧牙关,牙根出血,但就是没有叫,倒也确实硬气。说句不恰当的话,若是她是个生于战争年代的麻瓜,大概也是个坚贞不屈的同盟军吧?
贝拉默默地忍受着黑魔王给她的惩罚,甚至在瞥到丈夫惨叫的时候眼中还闪过一丝轻蔑。
她爱的人,从来不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她爱的人,是王座上的那个男人,那个睥睨众生的黑暗君主。
然而,罗道夫斯却是真的爱自己的妻子。从三年级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为了追赶贝拉的脚步,他用尽手段铲除了自己的兄长,成了莱斯特兰奇家的继承人。他和她有共同的理念,他们崇拜黑魔王,侍奉黑魔王,光耀荣誉。然而,愿意为黑魔王奉献一切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也有不愿意奉献出来的珍宝,那就是他的妻子。
然而,他知道,黑魔王和贝拉,的确并不是单纯的上下级。

自知道这一点的那天起,罗道夫斯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之中,一方面,黑魔王是他崇敬的神,另一方面,黑魔王是夺妻的仇敌。不过,不久之后,他不需要这么矛盾痛苦了,因为黑魔王从神坛上走了下来。
一个混血,半个麻种,呵呵,他们这些以纯血为傲的斯莱特林竟然将一个混血当成了神。
也许,接受黑魔王解释而不相信邓布利多散发出的消息的人,也只有贝拉这样的完全狂热分子吧?
他和妻子说起过,劝过她不要如此疯狂地痴迷着黑魔王,然而,得到的只是贝拉气急之下的一记魔咒。
退出,不可能了,手上隐隐作痛的黑魔标记始终提醒着他,只要黑魔王一日还活着,他们所有食死徒就都是黑魔王的狗。
以前他是自愿做一条忠实的狗,而如今,他不再愿意了。

十五分钟之后,黑魔王撤回了两人身上的钻心剔骨咒,罗道夫斯抽搐着,一时间还缓不过来。他的目光涣散,却始终盯着贝拉的方向。
“主人……”贝拉艰难的爬起来跪好,“感谢主人的仁慈。”她满眼激动的泪,旋即又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主人,一定是艾瑞斯那个肮脏的叛徒出卖了我们!”
贝拉想了想,这次任务失败是因为被伏击了,既然是伏击,自然是邓布利多提前收到了消息。而其他的食死徒都是集合后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时间传递消息,唯有艾瑞斯(艾德丽安),她在行动前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失口泄露了行动的目的地。
而且,就算不是艾瑞斯泄的密,贝拉也要把她拉下水——她一个肮脏的来路不明的卑贱平民怎么可以得到主人的宠爱更胜过自己!

“贝拉……”伏地魔眼睛眯了起来,冷笑着,“艾瑞斯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她泄密给谁呢?”伏地魔惨白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着,“她将一切都奉献给我,我相信她的忠诚之心。倒是你,”他眼中的红光显出几分残酷,“我听说你相信了邓布利多的谎言,认为我是个卑贱的混血?”
“不!不!主人!我没有!”贝拉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主人,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伏地魔手指轻动,一个魔法录音球飘到了半空中,他魔杖一挥,从中传出贝拉的声音。话不长,可是的确贝拉是咬牙切齿地说着黑魔王是个卑贱混血。
“所以你就投向了邓布利多的怀抱?”黑魔王冷冷说着,微微抬着头,“你让我太失望了。”
他挥了挥魔杖,罗道夫斯猛地扑上去挡在了贝拉的身前。他的半个肩膀被打穿了,血肉喷溅到贝拉的脸上。
青年缓缓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罗尔……”贝拉似乎是吓坏了,她伸手去摸罗道夫斯的脸,颤抖着,第一次用昵称称呼自己的丈夫。




、阿兹卡班、狼人与“红娘”?

又一次的;《预言家日报》火了一把。这一次呢,大家看着这份官方报纸;倒是信任度升高了那么些百分点。

原因无他;因为邓布利多校长出来接受采访了啊。英国巫师界也就这巴掌大点儿地方;也就这么些人,近五六十年出生的人有哪个不算是他老人家的学生?

邓校严肃地表示,昨天夜里,食死徒攻击了戈德里克山谷;意图屠村;被凤凰社的社员一网成擒,请大家注意安全;加强防卫,另外要相信混乱是暂时的,和平很快将会到来。

他的发言很短,主要是起个标杆儿作用,剩下的细节都交给金莱斯、亚瑟等年轻人来告知公众。

年轻人们在邓校的授意下,没有隐瞒什么,将事实都讲了,唯独……像是可以略过一样,含糊地不提逃走的两人是谁。

在报道最后,魔法部傲罗司司长穆迪告诉众人,威森加摩很快会审判昨晚被捕的食死徒们,并且或可开展对食死徒头子伏地魔的追缉。

民众于是都翘首企盼着威森加摩开庭的那一天。

巫师界有傲罗司,有阿兹卡班,有威森加摩,相当于麻瓜世界里的警察局、监狱和法院。但是巫师界却没有看守所。所以,未经审判的嫌疑犯也只能悲催的和摄魂怪们提前相亲相爱,当做阿兹卡班生活的预习。

阿兹卡班里,一下子塞进去了好几十个年轻人,摄魂怪们多开心啊,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了!嗯,今晚上多散布点儿冷气好好吃一餐美味吧!

公子哥们起初还能保持得住自己的风度,不过随着摄魂怪越来越强的冷气外放,他们渐渐扛不住,缩到了牢房的墙角,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倒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可以用呼神护卫对抗摄魂怪,但是这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会无杖魔法的。

卢修斯·马尔福正襟危坐在牢房的角落,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他在等待夜晚的降临。

虽然阿兹卡班这地方环境又脏又乱又差,还有摄魂怪这种完全不符合贵族审美观的东西,不过借由此地脱身不会被老伏怀疑,再做些手脚,拉拢势力,奠定战后的好形象,也不亏么。

入夜,一只极为精神的金雕从阿兹卡班窗户栅栏之间挤啊挤啊终于挤了出来。它极为人性化地呼出一口气,嫌恶地看了看阿兹卡班的监牢,拍拍翅膀向外飞去。

金雕踉踉跄跄地往下掉了十几米,拼命地忽闪着翅膀,终于歪歪扭扭地继续向前飞去。

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捏了捏鼻梁,往嘴里丢了一只蟑螂堆,嘎吱嘎吱地嚼着,一面翻阅着桌子上的文件。格林德沃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嘴角抽了抽,低头眼不见为净——邓布利多这个死基老伴儿,吃蟑螂堆你就都塞进嘴里不行吗?非得叼一半儿露在外面!那触须还动啊动的!!!

“哦,亲爱的盖尔,我真没想到强力果冻咒、黏合咒和陷阱咒叠加如此好用。”邓布利多欢快地说着。那天他们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用军队集合般强制性方式将居民们“赶”进了山林里,在各家一楼门厅处施放了三种咒语的叠加咒,只要人一踏上门厅,就会被陷进去,然后被包裹住粘牢,很难逃脱。

格林德沃嘴角又抽抽了几下,“是,或许日常魔法都可以用于对敌,只看怎么利用。”他瞥了一眼基友,看他已经把蟑螂堆吃掉了,抬起头来,“斯内普那个小鬼对你似乎不是多么信任。”

“嗯?”邓布利多挑眉。

“似乎是怕你猜疑那个女孩。”盖勒特闲闲地说着,继续翻看伊莉莎托安德森他大哥帮忙买到的关于中国的各类英文书籍,大部头,好多都是香港或者台湾学者出版的英文版资料,还有些是剑桥大学研究中国文化、历史和政军方面的专家们撰写的。

老盖最近在身周人的影响下对中国这个国家也心生好奇——怎样的一个国家能有那么多的奇妙的“格言”呢?精辟而富有哲理,就好像每个中国古人都是思想家哲学家一样。同时,一个连吃饱饭都成问题、大部分百姓一辈子都没摸过枪的国家,到底是如何战胜另一个军事力量强横的法西斯国家呢?老盖可是见识过德国军队的实力,有点儿想象不能中日战争中方的胜利。

“哈哈,西弗勒斯总是想得太多了。”邓布利多笑了笑,有几分幸灾乐祸,“为了报纸的事情,伊莉莎还在生他的气呢。”他冲着基友眨了眨眼睛,“盖尔,鉴于你最近如此喜欢看这类书籍,或许我们周游世界的第一站可以放在中国?”

“哦……”盖勒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态度不是很有热情。“也好,伊莉莎说应该让我们组团去看看。”

“看什么?”

“和平时期个人崇拜对国家的伤害。”

邓布利多眨眨眼,表示无解。

******

“西弗勒斯。”

目前斯莱特林的学生处境微有些微妙,西弗勒斯作为微妙人中的边缘人,向来将透明执行的很好。食死徒偷袭失败的消息刊登出来后,格兰芬多的学生嚣张到了某个顶点——特指某个头发像鸟窝的蠢货。

不过,那个蠢狗布莱克倒是少见的挺安生。

西弗勒斯边走边大脑飞快运转着想着心事,却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他住步左右看看,这个通道很安静,没什么人。他转过身,看着跑上前来的红发少女。

“西弗勒斯……”莉莉有些喘,抱着书版看着他,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西弗勒斯,你最近还好吗?”

少年教授紧抿着唇瓣,点点头。

“哦……”少女有些踟蹰,“波特说,斯莱特林的学生有不少圣诞假期的时候都……你没有吧?”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什么?”

“……参与袭击麻瓜和混血巫师。”莉莉犹犹豫豫却含着希望说着:“你没有参与的,对吗?你的父亲也是麻瓜啊。”

西弗勒斯在想波特为什么会说这些话,是从何种渠道得知,他想了想,简短地回答:“我没有参与……谢谢你的关心,莉莉。我先走了。”

他不待少女回应,转身快步离开。他需要和卢修斯联络一下,那些斯莱特林们必须做出选择了。

莉莉叹了口气,看着西弗勒斯如波浪般的黑袍下摆,转身慢慢回格兰芬多塔楼。

途径礼堂,莉莉听到礼堂内有不小的讨论声,她走了进去,学生们松松散散地围成一圈讨论着什么。她踮了踮脚尖,看到伊莉莎正在里面和几个拉文克劳的人议论着什么。她侃侃而谈,时而做几个有助于表达的手势,自信从容。她身周有几个学生在发着一些小册子,莉莉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匆匆一瞥之间发现那小册子上面似乎印制了不少麻瓜中学课本上的图片——她假期回家在姐姐佩妮的书房里看到过。

莉莉略有些苦涩地笑笑,耸耸肩转身离开。

西弗勒斯拐到校长室,见了邓布利多也不客套,直接就说需要卢平暂时休学去稳住狼人,还有尽量将格雷伯克手下的那些狼人分化一下——六七十个壮年凶残的狼人,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除非他们有两倍以上的精通战斗的成年巫师,但这有点儿太困难了。

除此之外,巨人和阴尸如何解决就交给邓布利多去头疼了,反正海格那个傻大个儿是邓布利多的忠心追随者。

“西弗勒斯,伊莉莎还是把你当空气一样吗?”盖勒特笑得特别无辜地专挑痛处踩。

西弗勒斯斜了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是看着邓布利多说:“他今晚会去找斯莱特林世家家主,并且,他希望明天能和你见一面。校长先生,容我提醒一句,斯莱特林也是霍格沃兹的一部分。”

这个“他”是指卢修斯。

邓布利多点点头,脸色很庄重地承诺:“放心吧,我明白。”他顿了顿,放松笑笑,“就算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我们也必须合理平等地对待每个群体的人。”最近伊莉莎不去有求必应室,除了在外面向学生们宣传各类思想外,就是到校长室来和盖勒特聊天。他们聊的最多的就是二战,别的什么暂且不说,但有几句话邓布利多可是印象深刻啊——史学家观点之一:若非一战之后,凡尔赛条约的规定太过于压榨欺负德国这个战败国,二战初期德国上下也不至于被煽动成全民战争,其他的国家国民也不会在初期怀着略微内疚的心思而有所退让妥协。

己方的胜利是一定的,甚至可以说在西弗勒斯扫清了那么多障碍之后,胜利会来的比西弗勒斯上辈子容易得多也早得多。但是胜利后一个处理不好,斯莱特林也可能就成了一战之后的德国,压抑的仇恨说不定会带来又一场战争,又一个黑魔王。

“历史是一门很有用的学科,也许我们应该在麻瓜研究学之外再开一门世界历史。”邓布利多突然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只可惜巫师世界并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麻瓜大学。”西弗勒斯脱口而出。

“嗯?”邓布利多示意他说下去。

西弗勒斯抿了抿嘴唇,他想起伊莉莎不止一次说过,从霍格沃兹毕业后还要去上大学,并且希望他也能去再读几年书,见一见外面的世界,多学习一些不同系统的知识。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讲这些,见邓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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