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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 作者:诸葛喧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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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哪个兔崽子推我的?老子好像骨折了!!
3
3、3 。。。
从背后突然冲撞了我的少年是个高一的黑皮肤小子,正神色慌张地站在一边。我犹如陷入捕兽夹的野兽,凶狠地瞪着他,直到有双手推开了他,我痛得含泪的眼睛里出现了另一张逆光的脸。
虽然那时候强烈的光线让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轮廓,但我知道那就是程维。
开玩笑,这么帅的一张脸我竟然无视了半个月,这已经是奇耻大辱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允许自己认不出他来?
“再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我伏在这个完全符合祝氏美学的男生背脊上,他正背着我往医务室跑。我能从他局促的步伐中感觉到他的着急。可是他的着急却让我很安心。
崴掉的脚非常疼,这是真的。但是心里却很高兴,尤其是当他那动听的声音让我“忍一忍”的时候。我搂着他的脖子,他身上并没有汗臭味,只有一点独特的性感气息和透明皂的香味。
我简直开始巴望着医务室关门大吉,让他背着我在夕阳余晖下一直走下去,去医院,或者我家,或者,更远的地方。
可是很不幸,西高的医务室是24小时开门营业的,虽然医生的技术可以和兽医相媲美,但我还是被程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兽医医院的病床上。
他搂着我的肩膀引导我乖乖躺下,我死不瞑目地扒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开玩笑,这个校医叔叔以前是专门负责太平间管理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程维有些尴尬,但也没有推开我,后来还是那个满脸横肉的校医骂骂咧咧地把我的胳膊从程维脖子上拽下来的。
“我要把你的骨头接回来然后固定住,让它慢慢长好。”兽医说,“接骨的时候可能有些痛,你不要乱动。”
我不看兽医,我望着程维,然后把手伸给他。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握住了我的手,用力捏了捏,像要借给我勇气:“没关系的,别怕。”
我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被脚踝处传来的剧痛逼得脸色煞白,猛然揪紧程维的手,指甲都因为力道太大而陷入了程维的肉里。
我模模糊糊地想,我一定是抓疼他了,否则他的脸怎么比我还白?
好不容易受完了酷刑,程维替我拿了药,交了钱,回到病床边。我脚上打了石膏绑了绷带,脸上因为疼痛而流下的眼泪已经偷偷抹掉了。他在我床边坐下,看着我。
“好点了吗?”
我点头。
“脚别乱动,石膏需要时间固定。”
我又点头。
“我一会儿背你回去。”
我发现我除了点头不会做别的了。
程维依旧看着我,但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了,只是额头上还有层细细的汗。他毕竟只是出于同学情谊才关心我,刚才也确实是因为被我掐疼了才脸如白纸。
面对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同学,我不用想太多。
“程维。”
“嗯。”
“我没有想到对方的替补会是你。”
他现在又是惯有的淡淡表情了:“他们队长用一百块钱买我进球队帮忙的。”
我愣了愣,然后嘲笑他:“哈,你很便宜耶。”
程维挑起眉,褐色的眼睛凝视着我。
我立刻不笑了,讪讪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伸手做了个姿势。
他看着我,不解道:“干什么?”
“五百。”我又比划了一下,“我出五百,你进我们队里来。”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是在审视我还是在犹豫,我出身商场世家,平日跟老爸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阅人并不算少,可是我发现我看不透他,完全看不透。
过了半天,他只是闭了闭眼睛,然后淡淡给了我一句:“再说吧。”
我“哦”了一声,目光移到天花板上,顿了顿,突然问,“你近视?”
“嗯。”
“几度?”
“两百,左眼散光。”
“哦。”我又顿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道,“程维,今天晚自修的笔迹,我来替你做吧?”
他微怔:“你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喏,反正瞒不住的,不如实话告诉你好了。早上你把我告到雕哥那里,我气得要命,一怒之下就把你眼镜给踩烂了。”
说话的过程中我一直盯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去看他。他脸色有些阴郁,但也不是太难看。
“……算了。”我听到他这么说,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他真要我替他做笔记的话,我可能连㏒和㏑都分不清楚。
“但是以后不许再欺负人。”他眯起眼睛,居高临下望着我样子很有压迫力,“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所以别再给我添乱了,否则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喂喂喂,我靠,至于这样吗?”
连我小小的寻欢作乐都不允许,美人儿,你还真他妈的死板无趣哎。
不过呢,平心而论,除了突然被告知自己时刻受到监督之外,崴了脚之后的日子也不算太糟糕。
程维不计前嫌,主动承担起天天背着我上楼下楼的重任,一直把我背到校门口,等我姐姐开车来接我,大有一副雷锋叔叔在世的风度。老师同学纷纷赞扬程大班长的优良品行,就连我的家人也对他赞不绝口。
我爸言简意赅,说他:“乐于助人。”
我妈语重心长,告诉我:“你要好好向他学习。”
我姐醉翁之意不在酒,悄悄问我:“小霖,每天背你的那个帅哥有女朋友吗?家里电话多少,方便的话给姐介绍介绍?”
我白了她一眼,惜字如金:“滚。”
由于我的脚受伤了,雕哥给我下了特赦令,允许我在脚伤康复一周内再补全数学作业。我因此得到了充足的缓冲时间,但当我翻开崭新的作业本,发现上面一堆天文数字时,我绝望地认为,就算给我十年时间,我也不可能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老大,你别垂死挣扎了,要不我把作业借你抄,虽然我错的也不少……”
我像打了蔫的小白菜,随手翻了一下这位跟班的作业本,望着一片红叉的海洋幽幽叹了口气,合上本子还给他:“哥们,你的心意我领了,拿着你丢人现眼的本子赶快消失吧。”
跟班很委屈:“老大,这几天学立体几何证明,班里几乎没人能马上掌握的,你随便问谁借都是这个错误率,你就将就一下吧,别挑剔了。”
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往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位置看去,慢慢问:“都是这个错误率?那……班长呢?”
听到我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走过来的金属碰撞声,程维抬起头来,显得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我这么身残志坚地挪过来,目的是在于问他抄作业。
“班长,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他放下手里的历史参考书,推了推眼镜:“什么忙?”
“我想借你的数学作业本。”
他看着我,然后问:“你想抄我作业?”
哟,真聪明,一点就通。
我笑道:“参考一下啦,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他平静地说:“我不会借给你的。”
“靠。”我不爽了,“不就是抄个作业吗?多大点事情啊,难道你没抄过?”
他不说话,只是望着我,他那种平淡沉稳,几乎可以称之为“审视”的神情一下子让我恼火起来,我无理取闹道:“程维,你到底借不借我?”
“有不懂的你可以问。”他说,“但是不能抄。”
……我顶你个肺。
我和他纠缠一番,最终无功而返,我骂骂咧咧地回到座位,脸都气红了,跟班立刻狗腿地奉上杭白菊枸杞茶,拿作业本当扇子扇:“老大,消消气,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消你老母。我瞪了他一眼,接过花茶咕嘟咕嘟赌气般全灌了下去,然后把杯子底重重敲桌子上。
妈的,脸都丢尽了,周围这么多同学看着,他只要说一句软话,哪怕只是一句“我考虑一下”,我都可以顺着台阶下去,可他偏偏选择了最直白最僵硬的拒绝的方式。
我简直想吐血。
当天放学后,他照常来背我下楼。我干脆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这死面瘫也不知道我在生他的气,只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问:“真的不用我送你吗?”
“安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五层楼而已,爬都爬得下去。”
嘴上是这么讲没错,但心里还是隐约希望他能坚持送我下楼。
可是这王八蛋在原地站了片刻,竟然“哦”了一声,说了句“那就好”,然后拎起他的书包,干干脆脆地走人了。
去他妈的,他真的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我几乎郁卒地要昏过去,趴在桌子上绝望了一阵,顺带着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饱含深情地问候了一遍,然后才拄起拐杖,简单的挎上书包,很瘪三地往门口挪动。
快到门口时,我顿住了脚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拄着拐杖咔哒咔哒蠕动到讲台边,抓起一支粉笔就在黑板上涂“程维是混蛋”“大笨蛋程维”“王八蛋程维。”
光在黑板上涂还不尽兴,我又挪到他座位上,在他字迹工整的笔记本上乱涂乱画,骂骂咧咧。我还翻出了他的借书卡,上面有他的一寸免冠照,我本来想在他的脸上加一撇小胡子,可是笔尖悬在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却半天下不去手。
想了想,还是把照片撕了下来,鬼使神差地揣进了自己兜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终于心满意足地拄着我的第三条腿,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外头的空气新鲜干净,带着操场修剪过的青草芳香,金红的夕阳余辉柔和地洒满半边走廊,足够让人心旷神怡。
我却煞风景地站在这如同厚重西欧油彩的画面中惊愕地张大了嘴,傻乎乎地瞪着不远处凭栏而立,背着简约书包,穿着夏装校服的那个男生。
“你,你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乖的地雷,蹭~
话说乃们大家可以开始商议一下发肉大计了……我对着肉的存稿纠结良久,究竟应该把它们存放在哪里才不容易馊……
要不我把公共邮箱,定点开放,qq群,RF网盘全部用上……乃们自己根据情况选择就餐方式?
4
4、4 。。。
不知是不是夕阳映照的原因,他雪白的耳根有点红,但镇定自若的神态还是让我确定这是如假包换的程维,不是我气昏了头看见的幻影。
“五层楼,你一个人下不去的。”他没有用正眼看我,目光躲躲闪闪的,“上来吧,我背你。”
程维下楼的步子很稳很慢,一级一级踩着楼梯,不但注意脚下的台阶,每当拐弯的时候还会留心扶手的尖角。我搂着他的脖颈,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肩膀,他的肩和其他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样,还未定型,但我知道那以后一定会变得宽阔平直,值得依靠。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高大英俊的程维坐在长椅上,身边有个女人挽着他的手,小鸟依人地偎在他肩头。
我心里顿时不舒服,胳膊用力,把程维搂得更紧,脑中却还自虐式地继续想着他和女人在一起的场面。
画面中程维的脸很清晰,那女人的面容却模模糊糊的,我大概勾勒她应该纤瘦苗条,双腿细长,踩着Chanel高跟鞋,拎着Prada提包,兴许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就是我给程维定的择偶标准,在我心里,只有才貌双全,富贵多金的大小姐才配得上他。
而我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
“程维。”对于这样合我胃口的美人以后会落进一个女人手里,我相当耿耿于怀,就对他说:“我问你一件事,成不成?”
“你说。”
我问他:“你交过女朋友吗?”
他的耳根有些泛红:“没有。”
“哈,不会吧?”我揶揄,“长这么帅,成绩又这么好,却还连初恋都没有经历过?”
程维雪白的耳根更红了:“学生只要把学习管好就行了,谈恋爱会浪费时间。”
“吓。这句话怎么和教导主任在年级大会上说的一模一样。乖小孩,你也太恐怖了吧?”我在他背上哈哈大笑,“那你上大学之后呢?打算找个怎么样的?”
“这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的嘴几乎都要咧到耳根了,笑着对他讲:“程维,你这么古板,肯定要伤很多女孩子的心了。”
他不说话,继续背着我下楼。
我望着他雪白修长的脖颈,靠近动脉的地方有一点细小的痣,随着他的呼吸在柔软的黑色碎发后若隐若现。
我忽然就有些着迷,把脸贴在了他散发着透明皂清香的后背上。
“程维。”
“嗯?”
我停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算了,没什么。”
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的人,如果贸然告诉他,我是个同性恋,他会不会吓得直接把我从背上摔下来?
我姐已经在校门口等我很久了,我看到他的车窗下扔了无数烟蒂,手上夹着的那根女烟也已抽掉大半。
“搞什么啊。”她看到我过来,不耐烦地啧啧嘴,“怎么过这么久才出来?还以为你又犯了错误被老师留下来了呢。”
“没有啦。”我说,“临时有事耽搁了。”
程维把我放下来,算是完成了他今天的搬运工作,对我姐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
我姐对他没有抵抗力,一见他就眼冒桃心:“程维,辛苦你了哦。小霖今天没有在学校捣乱吧?”
程维推了下眼镜:“没有,他最近都很安分,学习也有进步。”
我缩了缩脖子,背后一阵寒意,心想明天程维发现他本子上和黑板上的那些神来之笔后,会不会一怒之下将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我姐还在发花痴:“我们家小霖脑子不好使,程维,你平时要多帮帮他,麻烦你了哦。”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脑子才不好使呢,你们全家脑子都不好使。
程维摇了摇头:“您客气了,祝霖其实很聪明,就是心思没有花在学习上,他如果用心做一件事情的话,会比起其他同学做的更好。”
哈?……竟,竟然有人夸我能把学习学好?有没有搞错,除了体育老师,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我适合学习哎。
我和我姐都因为他的话怔在远处,他看着我们两张相似的脸上露出可笑的呆愣表情,竟然微微笑了起来。
人都是喜欢听表扬的,尤其是一直得不到表扬的差生。就这样,程维在我心里,由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三好学生,直线飚升成我的伯乐,又由我的伯乐,迅速进化成我的伯牙。
我很喜欢他。
无论是让我无可挑剔的英俊长相,还是那种爱理不理吊人胃口的臭脾气,或者是偶尔让人尝到些甜头的细小关心,甚至是那种极度让人渴望征服的禁欲气质。
他跟我理想中的top简直分毫不差。
可是他是个纯情大直男。
这真是个人生悲剧。
跟程维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对他的渐渐有了不少细节上的认识。比如他有轻微洁癖,又比如他对再漂亮的女生也是孰视无睹,再比如他生气起来喜欢掐我的脸。
那天他发现他的笔记本被我的马克笔玷污之后,我的脸几乎被他当面团似的使劲拧成了半边猪头三。
我腿伤痊愈花了近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我扔掉了拐杖,但身边多了一个程维。虽然我和程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我们发生了令人愉快的化学反应,我们理所当然地走在了一起,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去食堂吃饭,甚至一起去厕所。
我们形影不离的程度让班上的所有同学包括老师都大跌眼镜,当政治老师看到程大班长和头号不良分子祝霖成为同桌的时候,我发誓他嘴里可以完完整整塞下一个鸭蛋。
不过呢,这样的深厚的友谊是旁观者眼中的,其实我知道,很多时候都是我在像一条小尾巴似的粘着他。
“程维,我们一起xxx吧。”顺利超过“他妈的”成了我最近使用频率最高的口头禅。
“程维,我们一起回家吧。”我整理好书包,像平时那样对他说。
他却在看了我一眼之后,对我说:“今天就算了,我还有事。”
我一愣:“什么事?”
“我要去找一个同学,学生会有活动,我们要商量一下。”
他还没有等我说出“我也要去”,就很有先见之明地背起书包走人了,留我一个张着嘴巴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独自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之后一连几天,他都没跟我一起回家。
我捱了三天,捱不住了,就派小跟班去跟踪程维,小跟班顺利完成了他的狗仔任务,第二天就非常专业地交给我一叠情报,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赏了颗瑞士进口巧克力,他谢主隆恩之后就颠颠地跑远了。
我坐在窗前,一个人对着那叠薄薄的资料思忖。
吕诗荧,文艺部部长,高一级花,才貌双全。
这就是程维这几天废寝忘食的“聊天”对象。
我望着资料上吕诗荧那张清秀绝伦的一寸照,过了半天才发现我不知不觉用力过大,已经把这叠纸给捏地皱巴巴的了。
这天放学之后,我有时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裁的歪歪扭扭,我觉得自己的影子太丑,干脆走到了高楼大厦的阴影下。我不是很想回家,但又不知道该去哪儿,想了老半天,最后跑去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那时候手机还没普及)。
短暂的等待后,我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Giulio。”我深吸一口气,手指绕着电话线圈,“今天晚上有空吗?”
Giulio是我上次在酒吧认识的,我们有过一腿,那一夜感觉不错,我们对彼此都挺有好感。
“慢、慢一点。”
卧室的厚重落地窗帘严实地拉拢,我急促地喘息,腿紧紧盘结在男人的腰际。Giulio并没有理会,他把我的手压到枕头边,继续凶猛地挺进着。
他的汗聚在小麦色的皮肤上,颇为情色地滴到我的腹部,我被他固定着,无力反抗,只能在他激烈的律动下张着嘴不住呻吟。
“啊……啊,不要了,混蛋……我受不了了,啊——”
双腿被高高抬起,架在肩膀上,Giulio一把抱起我的腰,以更深更紧密的姿势猛力顶撞进去。我听到交合处传来极为淫靡的粘腻声音,然后迎来一番更加肆虐的冲击。
我在这样强烈的感官刺激下两眼发黑,手搅紧被单,几乎要昏死过去。
“再等等,小霖,马上就好。”Giulio急促地对我说,一边毫不留情地抽插。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差点儿没哭出来——妈的,老子是脑子被驴踢过了才会来找Giulio上床发泄。
这匹中意混血的种马!
激情过后,我脱力地躺在Giulio家那张罗马风格的大床上,任由浸在余韵中的Giulio抚摸着我起伏的胸膛和紧绷的小腹,他把脸凑在我头发间吸嗅,我有些怕痒,往后缩了缩,他愈发有兴致地凑过来,伸出舌尖舔弄我的耳根。
耳朵是我的敏感带,我沙哑地呻吟一声,微阖上眼眸。
他似乎是得到了鼓励,又讨好地咬了咬我的耳垂,然后嘴唇若离若即地沿着侧颈游移,最后找到我微微开着的唇。
在他将要吻上的时候,我触电似的猛然颤了一下,迅速别过脸。
Giulio扑了个空,悻悻地:“怎么啦?我技术不够好吗?”
他从小是在意大利都林长大的,十七岁才来中国,说话带着浓重的意大利腔,是个自以为是的半吊子中国通。
我推开他:“没有,不想接吻而已。”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死意佬,你他妈很烦耶。你有口臭行了吧?”我不耐烦地揉了揉蓬乱的头发,显得很暴躁。Giulio在背后将信将疑地往自己手中哈气,然后凑上去闻,还疑惑地自言自语:“有吗?咦?没有啊……”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之所以推开他,是因为在他俯身过来的瞬间,我的眼前突然浮现了程维的脸。
以前和别人one night stand,玩到特别尽兴的时候也会来个法式舌吻什么的,为一夜情增色不少。我并不认为接吻是恋人之间才能有的事情,这只是种肢体举动,不包含太多的感情,就和性一样。
可是今天我却推开了Giulio。
我发现我没有办法想着程维的脸,再去和Giulio接吻。
这种症状让我害怕起来,我把手摁在胸口,那里心脏在怦怦直跳,我有些不安,我担心它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喜欢那个叫做程维的少年。
5、5 。。。
由于这几天程维都和那个吕诗荧忙于学生会的事情,没功夫管我。我就像只失去项圈又没了主人的恶犬一样,到处兴风作浪为非作歹。
掀女生裙子,扯男生皮带那是小儿科,像今天这样偷体育委员的钢笔去便池进行食品加工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我觉得,我没用他的钢笔汲便池里的CO(NH2)2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惜运气太差,被程维逮了个正着。
“喂喂喂,哈尼,班长大人,老大,程美人,你还生我的气啊?”放学后,我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巴巴粘在他后面,涎着脸扑上去抱他的胳膊。
程维抬手推那并没有下滑的眼镜,避开我的魔爪。
我扑了个空,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厚脸皮地往上蹭:“安啦,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最后我都把钢笔给他冲干净了,打了三遍肥皂呢。你如果还不满意,大不了我再买一支新的赔他好了。”
程维还是不理我。
我没办法,只好使出最下三滥的一招,原地立正,气沉丹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用八十分贝的音量肉麻兮兮地喊了句:“小维维~~你等等人家嘛~~”
Bingo!
一击必杀。
程维立刻一抖,然后迅速回头,一把扯过我的脸,力气大的几乎能拧下我腮帮子上的肉,我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松了手,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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