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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 作者:诸葛喧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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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唤我的名字:
“小霖。”
“嗯。”
“……我喜欢你。”
明明是这样温暖的句子,却听得我心脏揪疼起来:“……嗯。”
“我喜欢你。真的。”
我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气息也渐渐弱了,这个时候却突然觉得好安宁,我躺在他温暖的怀里,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宽厚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那么熟悉的动作。
“小霖……”
我恍惚间听到他在叫我,那么悲伤的语气。
我费力地抬起手,伸到一半,便被他紧紧地握住。我静了一会儿,然后合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轻声道:“程维……”
“我在,我在这里。”他更加用力地握着我的手,哽咽道,“我在这里,小霖,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我流着泪望着他,微微笑了:“不要……再恨我了……”
他亲吻着我冰冷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就算…曾经…欠你……再多……”我断断续续地对他说,声音越来越轻,“也应该……还清了……对,对不对?”
他湿红着眼眶,摇头绝望地看着我一点一点虚弱下去,直至油尽灯枯。
“放过我吧……”我转过头,梦呓般喃喃低语,“程维……我真的好累……”
你若还有当初的记忆,程维,那么请你回过头,看看五年前的我,看看十年前的我。
你知道的,我曾经是那么的莽撞天真,无所畏惧。
你知道的,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
你看看他们,再看看现在的我。
你看看我……
我还剩下了什么?
“小霖……小霖!你醒醒!”他焦急的喊叫声越来越遥远,好像隔了深深的海洋,他在岸边,而我在清凉的海水中不断下沉,“小霖!……周熙晨!你给我过来!你给我救活他!我要他活着!听到没有!!”
我在那渐渐模糊的海天光影中微微笑了起来,但觉身体渐渐放松,海水亲吻这每一个细胞,刘景明也好,祝霏也好,程维也好……他们,都再也伤害不到我了。
都结束了。
真好。
我恍惚又回到了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那个我深爱的少年抱着我,认认真真地对我说:
小霖,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一分,一秒,都不少。
呵呵……真可笑……一分一秒都不少……
那时候的我们哪里会想到,原来,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竟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姐夫旧坑重新开了,在坑里蹲着的妹子们可以过去了,修改较大,重开新文。
困兽完结之前,姐夫更新会比较慢,完结之后,就会尽量加快速度了~~上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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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0 。。。
我坐在抢救室外面,血红色的警示灯一直都没有熄灭,刺眼的红色淌在冰冷的地面,除了这腥甜的红色,四周便只剩下一片苍白。
这是医院独有的苍白。
消毒水的味道让我一阵阵恶心,我摸出一根烟,颓丧地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旁边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程维,你别这副表情,我看着都心闷。”
来的人是周熙晨,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私人医生。
他在我旁边坐下,伸了个懒腰:“你担心他抢救不过来吗?”
我沉默不语。
周熙晨便笑了,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我终于掐灭了眼,冷冷望着他:“说够没有?”
“生气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好怕呀。”
“……”
“说真的。”看到我愈发阴沉的表情,他总算是放正了表情,“你根本就是自找的。折腾来折腾去,伤的是他,痛的是你。他死了,你估计也是活不成的。”
我转开视线,许久才道:“……你真多嘴。”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你像个死人似的杵在这里,谁高兴来管你。”
“不高兴的话就滚。”我冷冷道,“没人强留你。”
周熙晨的面部抽了一下,半天才道:“……我还真是犯贱,找了这么个朋友。”
我实在是没力气再和他贫下去,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了,他还躺在里面,没有出来。在这十多个小时里,我仅剩的锋芒和锐气都消损了,现在色厉内荏,只剩一具空荡荡,冷冰冰的壳。
我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手掌中。
过了好久,我听到周熙晨对我说:“他的体力十分虚弱,身体也有严重的脱水症状,胃里是空的,据刘景明的手下说,祝霖从四天前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而且精神又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只怕都要崩溃了。”
静默了几秒,周熙晨把手搭在我的背上,用力拍了拍:“不过,就算这样。程维,你还得听我一句——林大夫的手下从来没有医死过病人。他会没事的。”
“……”我静了好久,才说,“他是不是,非常地恨我?”
“换成我的话,那是肯定的。恨你恨到投胎都不想再见到你。”顿了顿,他说,“可是祝霖的心思,又怎么会和我一样。”
我苦笑一下:“你是在安慰我?”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他恨不恨你,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谁说了都不算数。”
“……可是我恨我自己。”我闭上眼睛,“……我真的恨我自己。”
他曾经为了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巨额财产,抛弃了我。也曾经将我年迈的母亲推下扶梯,他是第一个教会我看清现实的人,也是背负着我母亲性命的仇人。
我知道我应该杀了他,记恨他,最起码,我必须要离开他。
可是我就算再怎么对自己重复,再怎么告诉自己:他是我的仇人。我也,无法做到亲手把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恨我自己的软弱。
两年前,我亲眼目睹了妈妈从楼上摔下来的场面,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她就这样离开了我。从火葬场回来的那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祝霖每天都会来敲门,他会在门外不停地和我说着“对不起”,一声一声,直至把嗓子喊哑。
有几次,我闭上眼睛,就想起妈妈被推进焚尸炉的场面,那种刺鼻的焦臭和呛人的烟味,成了无法挥去的梦魇。
我真的担心自己会疯魔之下,举枪,开门,然后结束那个人的性命。
我的爱人,杀害了我的母亲。
这样的矛盾和痛苦煎熬了我很久。我想到好多年之前,祝霖曾经为了遗产离开我,我那个时候只是怨他,并没有恨他。
我喜欢他,就算他在金钱和我之前,选择了前者,我对他的这份感情仍旧不会改变,所以,我可以说服自己原谅他。
可是这次呢?
我拿什么来说服自己。
我没有原谅他的理由,能原谅他的只有我的母亲,可她已经化成了灰烬,成了我和祝霖心口最深最深的一道伤疤。
我知道他就在外面,只要我开门,举起枪,扣下扳机。不用三秒钟的时间,我就可以为妈妈报仇。
可是我做不到。
我不可能对他下手。
我靠在门板上,隔着门板,他的声音嘶哑哽咽,显得那么无助,那么哀伤。
我含着眼泪听了好久好久,紧绷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我在拼命地忍耐,忍耐着不要开门,忍耐着不要开枪。
我已经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还要我亲手杀了我唯一爱着的人,那么,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终于等到他离开,我听着他疲惫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远去,直至再也无法听见。我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下来,喉咙中断续苦涩的哽咽,最终成了失声痛哭。
祝霖……祝霖……
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
让人狠狠地揍他一顿,然后让他彻底死心,就此一刀两断——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想,就这样了,结束了。我杀不了你,然而,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我们,从此以后,便是两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我站在雪地里,远远看着他被手下拳打脚踢,无力还手。
沉重的打击声,一声一声擂在我的心上。我的指尖有些轻微的颤抖,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
淡青色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身影,而我的眼睛,也在这呛人的烟气中,被熏的微微发红。
“他还没醒吗?”周熙晨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我恍然回神,回头看着他走进重症监护室。
今天是他值班,是我忘了。
周熙晨穿着白大褂,抱着记录本,站在祝霖床前看了看,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啊……”
祝霖的手术很成功,可是他太虚弱,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我暂辞掉了沈家和余家所有的事务,现在他们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只想守着眼前这个男人,直到他醒来的那一刻。
可是他一直沉睡着,就好像在和我赌气一样。
周熙晨给他换了药,拔了盐水针头,然后便出去了。我坐在他的病床前,静静望着他清瘦清瘦的脸庞。
一分钟,五分钟,一个小时。
他就那么安静地睡着,扇贝般的浓深睫毛投下阴影。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哪怕是骂我恨我也好。
可是他一动不动,仿佛要永远离我而去一样。
这样的想法让我很不安,被子太厚,人太薄,他躺在里面,一丝起伏也没有,全无生气。
我握住他的手,冰冰冷冷的。
“小霖,你很冷吗?”我声音沙哑地问他,眼眶红红的,“冷的话,我帮你搓搓手,好吗?”
他没有反应,好像是真的很生我的气,再也不打算理会我的样子。
我捧着他伤痕累累的手,用掌心一点一点焐热,然后搓着他的指尖,指腹,关节,手掌……
“我知道你恨我。”我轻声说,“……我也恨我自己。”
“你为什么要把我出卖给九处呢?”我握着他的手,悲哀地凝视着他憔悴的脸,“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你知道我看着那些兄弟死在我面前时,我是什么感受吗?”
“他们都对我那么忠心,我从没拿他们当普通的属下看,而是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朋友……被九处追捕的那一次,他们为了让我安全撤离,一个一个,全落在了九处警官的手里,就连周熙晨……就连他都差点落网。”
“那些警官会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群收了好处就会乱咬人的疯狗,我爸当初就是被狱警活活打死的,他们连黑道的人都不如,一帮衣冠禽兽。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和我作对呢?”
他不回答我,还是那么平静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不再和他有关。
我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小霖,你知道吗?那一次死的人里面,有个年轻人,他才刚刚结婚,他死了之后,我去看望过他的妻子……那个女人,已经快疯了,自始自终,只会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一句话……”
“……替他报仇……”
说到这里,我停住了,我看着祝霖消瘦到几乎失形的身体,看着他胳膊上青青紫紫的伤疤,看着他紧闭的眼睛,最后落在他脖颈侧那个刺目的烙印上,我恨的牙齿都快咬碎,我恨刘景明,但更多的,是恨我自己。
我没有勇气亲手杀掉他。
把他囚禁在我家的那段时间里,我偶尔晚归,会看到他双手反扣在床腿,垂着消瘦的脸庞,小动物般蜷缩的睡姿。
我曾在他睡着的时候,动过掐死他的念头,可是手指搭在他的脖子上,指腹下的脉动是那么鲜活,富有生机。
我却又,下不去手了。
后来刘景明想要把祝霖作为祭品。我有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可耻的念头。
我想,既然我自己无法动手,那么把你交给他,让他给你一个痛快的终结,这样,或许也算替我妈妈,替我的兄弟们报了仇。
可是……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再想部下来向我汇报祝霖被残酷虐待时的心情,不再看祝霖遍体鳞伤的模样。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现在都成了我心口一道皲裂不愈的疤痕。
我这辈子,直到死的那一天,也不可能忘记他跪在囚笼里,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流着泪喊我名字的模样。
我忘记不掉他哭的样子,他绝望的样子,他浑身是血污,被人极尽羞辱的样子。
他曾是我最珍贵的爱人,我曾经发誓要和他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我曾想要替他挡下所有肮脏和罪业。
我曾想要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是这个我视之如珍宝的人,却被折磨的神形俱失;这个我一心想保护的人,却被我亲手推进了地狱;这个我发誓要一直在一起的人,却流着泪,在我怀里合上了眼睛。
“程维……我就算…曾经…欠你……再多……也应该……还清了……对,对不对?”
他苍白颤抖的手死死揪着我的衣襟,含着泪断断续续地对我说。
我就算曾经欠你再多,也应该还清了。
他哭着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对他最后的一丝怨恨,也不复存在了。我知道他害死了我的母亲,他害死了我的兄弟,他改变了我一辈子的轨迹……可是就算他曾经做过再多对不起我的事情,这十年人生,却是我负了他。
是我辜负了他。
他在我怀里合上眼睛,青白的嘴角,最后却是笑着的。
小霖,我有多久……没有看到你的笑容了呢?
年少时那个轻狂不羁,莽莽撞撞的你,遥远仿佛是我上辈子遇见的一个少年。我竟再也想不起你倔强高傲的样子,想不起你耍脾气使坏的样子。
那个少年已经被我害死了。
现在,我又害死了你。
“……小霖,你不欠我了……”我抚上他清瘦苍白的脸颊,薄薄的皮肤下便是扎人的骨,我突然觉得很疲惫,仿佛心脏已老,我摩挲着他的脸颊,喃喃道,“你什么都不再欠我了……”
你是我的爱人。
是我负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不要奇怪为毛我回帖只回了一半,我从八点折腾到现在了,把网卡都卸了重新装了还是p用都没有,半个字回不上,真是气死偶勒!!!!
今天在捣鼓这些东西的时候想到一个冷笑话:
无线网卡为什么要叫无线网卡?——因为它无限网卡呀!!!
多么直白的名字!!是我们这群愚蠢的消费者木有领悟呀!!移动电信联通都提醒我们卡了,我们咋就木有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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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1 。。。
“今天走到半路,下起了小雨。我没有带伞,跑到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湿漉漉的。”我坐在他旁边,微笑着对他说,“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会不会觉得好笑呢?”
他静静躺着,清秀的眉眼没有任何生气。
他总是嫌我说的笑话太冷,毫无幽默细胞,就像现在这样,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我叹了口气:“我如果不中途转去书店一趟,也不会淋成这样。我买了一样东西带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我打开塑料袋,下雨的时候我一路把它护在胸前,里面包装精致的《小王子》干干净净的,翻一翻就透着淡淡的油墨香味。
“还好没有打湿。”我笑了起来,“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他还是没有反应,似乎是对我的这个提议兴致缺缺。
我还是笑着,笑容里却有了些悲哀。
“你以前不喜欢看书,每次睡前都是我读给你听的。”我打开书本,搁在膝头,“那么多年了,我都没有碰过这本书,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从前读的那么好,不过,没关系……”
“以后我会有很多时间陪你,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如果你愿意,我每天晚上都可以给你读故事,你想听多久都没关系。”
我又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他还是那么安安静静的,似乎是很不稀罕我的陪伴。
我低下头,现在的印刷本和十年前的很不一样,厚厚的封面,原先黑白的简单插图也是彩色的。
我看到了鲜红的玫瑰,金黄的麦田,深蓝的夜空。
它们就好像是斑斓多彩的少年时光,冷不防摊开在我黑白的现实前,这才恍然明白我们失去的幸福,究竟是怎样一种美丽的色彩。
我坐在他的病床边,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现在,我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换句话说……已经稍有平息。其实,我很清楚,他已经返回他的星球。因为,那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没有找到他的躯体。他的躯体并不很重……我还喜欢在晚上倾听星星们的声音,它们就像五亿个小铃铛……”
祝霖宁静地听着,他现在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总是这样,以前也是,听我读着读着,就会慢慢地睡过去,最后我总得替他盖好被子,扶正枕头,然后关掉床头边的台灯。
“……有时,我又会那么想:人难免有粗心失手的时候,有一次就够了。说不定哪天晚上他忘了玻璃罩,或者绵羊悄悄地跑了出来……这时,天上的五亿只小铃铛便变成了五亿多泪花……”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我轻轻读书的声音,我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的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也许会梦见曾经的小王子,狐狸,玫瑰……
或许,只是或许,只是我渺小的希望……或许,他还会梦见一间简陋的六人宿舍,我在他身边念着《小王子》,他困倦地掩口打了个哈欠,无牵无挂地睡去。
我的声音渐渐哽咽,再也读不下连贯完整的句子。
我合上书本,站起来,视线里他的面容逐渐模糊不清,我嘶哑地低声说:“小霖,你怎么又睡着了呢?”
“……每次听我读故事都会睡着……你这家伙……”
我终于是抬手关了病房的灯,俯身亲吻他的时候,泪水终究是滚了下来,滴落在他微凉的脸颊上。
“晚安。小霖。明天见……”
我走出病房,准备顺带着掩上房门。这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轻微断续的咳嗽声,这微弱的声音仿佛电流一样瞬间击中了我,让我僵硬在原处无法动弹。
眼前好像有烟火在不断炸裂,耳膜里隆隆的是血液撞击的声音。
我呼吸不能,仓皇失措地转过头去。
屋子里一片黑暗,唯有都市的夜灯光芒从窗口洒进,淡淡的暖黄色。
“……程……维…………”
“哐!”我步履歪扭急促,撞翻了旁边的仪器和小药架。可是我不顾不得这些,我几乎是踉跄地跑过去,扑跪在他病床前,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是你吗?
……是你在叫我吗?
不要是幻觉……不要欺骗我……不要骗我……求求你……
小霖。
我在一片黑暗之中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手是冰冷的,然而握在掌心之中,那细长苍白的指尖,却微弱地,动弹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想在这里完结,我靠= =还要管那些个叽叽歪歪的李妹子梁妹子夏妹子(……),鸭梨好大呀鸭梨好大……顾姐夫~~~我何时可以扑进你的怀抱~~~
剩下一部分回帖是手机回复的,没有登陆,但那是我嗷~~因为jj又不能回复上了,说什么参数神马的,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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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儿子们的相亲会 。。。
洋葱:大家好~欢迎收看《非基勿扰》七夕特别节目,我是主持人洋葱。首先,有请本期甲方嘉宾亮灯,并依次进行自我介绍。他们分别是来自《教父的影子(暂定)》剧组的沈蓝沈先生,来自《欲望之壑(原名:姐夫之缚》剧组的唐奈唐先生,来自《流氓和他的警察先生》剧组的余小豆余先生,来自《太子为奴》剧组的叶筠叶贵妃(咦?),来自《困兽》剧组的程维程先生和Giulio先生,来自《当心总监来抓人》剧组的陆飞陆先生,以及来自《脑残志不残》剧组的萧典萧先生。欢迎他们。
拍巴掌,吧嗒吧嗒芭啦芭啦。
洋葱:下面有请甲方一号男嘉宾作自我介绍,沈二少请。
沈蓝:……
(此人正在闭目养神中)
洋葱:一号嘉宾?
沈蓝:(睁眼,静默片刻)……我是一号?
众:……
沈蓝:(冷笑)作者脑子有坑吧,我可是连一篇正文都还没有的备用主角,就这样还好意思让我做一号嘉宾?
洋葱:囧。好吧,二少您老人家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剧透是不厚道的,下一个,二号。
唐奈:(挥手天真状)大家好,我叫唐奈,你们也可以叫我奶糖,当然如果叫我妖尊陛下我会更高兴的,呵呵~(白目挠头)。
余小豆:(挥手天真状)大家好,我叫余小豆,你们也可以叫我小豆·余,当然如果叫我余少爷我会更高兴的,呵呵~(白目挠头)。
唐奈:……你是故意的吧?三号男嘉宾……
余小豆:哎?有吗?我觉得很好丫,呵呵~
唐奈:= =(一下凡界就遇到这种变态,是妖尊陛下的悲哀)。
叶筠:大家好,我是四号男嘉宾叶筠,我比较奇怪的是,我好端端一个古耽工作人员,在陛下寝宫睡的正香,为毛一觉醒来就穿越到这种死蠢的作秀节目上来了?我了个去啊。
洋葱:囧。叶贵妃,您老人家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那么是谁教你的“死蠢”“为毛”“我了个去”的呢?
Giulio:(露齿微笑)不要看我哟~真的不是我哟~人家是很天真无邪的哟~不要欺负外国人哟~
洋葱:外国人了不起啊?程先生!上!给他好看!
程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洋葱:你目高鼻深,瞳色浅淡,天生怪力,行为变态,疑似杂交品种,可以谎称自己为中俄混血。另外,据资料显示,您的'哔'要比这位意大利鬼佬的'哔'更加'哔',足以让外国人引以为傲的'哔'颜面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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