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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 作者:诸葛喧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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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维的地位比刘景明尊贵太多倍,即便是从栽种花草的地方也能看出来。和这座花房比起来,刘景明当初关着我的那间温室简直就和玩具模型一样。我走过了三道门,才进入最核心的名贵花草种植区。
在门口我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我慢下了脚步,轻轻将门推开一道缝,里面的景象顿时让我寒毛倒竖,差点惊呼起来。
刘景明被绑缚着,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撕烂了。有两个程维的手下摁死了他,另外一个人用类似于登山用的尖锐抓钩撑扯着后、穴,然后往里面灌入大堆的蜂蜜,花房里繁育的一盒蜂箱被拿了出来,养蜂人引出了里面的蜜蜂,然后将蜂箱拿走,那些找不到蜂箱的蜜蜂就统统被刘景明后方涂抹的新鲜蜂蜜给吸引了过去,密密麻麻争先恐后地往肠道里面钻……
我连忙抬手捂住口,几乎就要吐了出来。
程维背对着我站着,脚尖抵着刘景明的下巴,淡淡道:“你逃啊,你能指望沈蓝罩着你一年,难道还能指望他罩着你一辈子?”
他说罢,踢了刘景明一脚,然后往旁边走了几步,我看到他脚边摆着好几只水族箱,里面有大鲵,泡到发胀的蚯蚓,还有一些由于视角问题,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你自己说说,欺骗我会是什么下场。”程维淡漠道,“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嗯?随便玩一玩,然后就给祝霖一个痛快的,是不是?”
程维冷冷道:“原来你的随便玩一玩,口味是那么的独特。还有你的痛快,在我看来,可是一点儿都不痛快啊。”
他弯下腰,抬手揪起刘景明的头发,说道:“刘景明,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挺有创意的,金色鸟笼关人,还放蛇出去兽交……有你的,你很喜欢变态的事情吗?”
他用力拍了拍刘景明的脸颊,沉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和你交流一下技术好不好?不就是兽交吗?谁不会玩啊。你看——”
程维随手拖过一个水族箱,把刘景明的头砰然摁在上面:“除了蜜蜂之外,还有这么多排着队等着上你的动物。泥鳅喜不喜欢?水蛭呢?或者还是蚂蟥比较对你胃口?”
“还有,你不是喜欢用蛇吗?”程维恻恻道,“普通的蛇有什么意思?你不会变态更彻底一点儿吗?你看看这条——”
他指着水族箱里的某样东西给刘景明看:“看清楚没有?这是一条准备产卵的母蛇,你说,我把它的尾部塞进你身体里,你会怎么样?你……”
“砰!”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已经不知何时被我推开了。我浑身都在颤抖,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地盯着那些疯子,简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原以为程维的狠戾我已经见识过了,哪里想的到他在我面前的阴狠歹毒不过冰山一角,他对恨到入骨的人做出的事情,不知比刘景明残暴多少倍!
我盯着程维,程维也看着我,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血色,过了好久,我才战栗着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苍白的嘴唇哆嗦了好久才勉强抖出一句:“程维……你在……做什么?”
他的脸色比我好看不到哪儿去。他站了起来,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摇了摇头,重复道:“你在做什么?!”
“……”他不说话。
我抖得厉害,最后抬起手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啪!”响亮的声音让旁边的仆人们都变了脸色,上前想来制止,却被程维抬手阻拦了。
五个指印在程维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浮现,程维望着我,轻轻道:“小霖……”
“你够了没有?还要报复到什么时候?!你还要多少人难过你才开心!你才能放得下!”我喊了起来,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做出这种事情,和刘景明又有什么区别!你他妈就是个变态!是个疯子!”
我狠狠唾骂着他,那时候真的是受的刺激大了,我并不是同情刘景明,而是眼前的这一幕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自己曾经受过的折磨,我真的是伤心失望透顶,甚至比刘景明折磨我时还要难过得多。因为做出这种人性泯灭的事情的人,是我试图着去原谅,试图着去宽容的程维。
我仿佛是亲眼看见我所爱的那个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了地狱里去。
程维……你,究竟还要害人害己到什么时候?
激愤之下,我冲口而出了很多非常难听的话,而程维始终都一声不吭,只是任由我发泄着。
过了好久,我终于缓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红着眼睛对程维说:“放过他。”
程维震愕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一般。
我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放过他!”
“小霖……”
“你不要让我对你彻底死心。”
程维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过了好久,他转过身去,然后对那几个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仆人挥了挥手,轻声道:“……放了他。”
这时被绑缚着的刘景明却突然咳出一口血,而后抬起沉重眼皮,嘴角猩红地哑声道:“祝霖,我他妈要你做什么好人!”
我强压下恶心,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好人?你以为我是在替你求情?”
刘景明嘴角淌着血,阴恻恻地咳着血笑了起来:“否则你以为呢?你在标榜些什么?标榜你很伟大,很无私……哈哈,别笑死我了,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在程维面前装什么清高!”
程维几乎是暴怒,抬手拿起一只高脚酒杯,二话不说就狠狠摔砸在刘景明面前:“给我住口!”
刘景明被折磨到了极处,反倒是放开了大笑起来,那笑容凄厉可怖,听得人寒毛倒竖:“哈哈……祝霖啊祝霖,我真是小瞧你了……你有本事,你厉害,你仇也报了,牌坊也立了,男人也勾上了,真厉害……真是比你那个婊子老娘有出息多了不是吗?哈哈哈……”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中,半晌我隐忍道:“刘景明,你够了没有?”
“怎么?你演不下去了?别呀,继续装你的慈悲啊!求程维放过我啊?”他癫狂地笑着,“你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你是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你让程维折磨完了我,接下来是不是要折磨祝霏了?嗯?!”
我的脸色蓦然苍白起来,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几乎是颤抖着制止他:“刘景明!你给我住口!”
祝霏……祝霏……
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提起她的名字?!我隐瞒了这么久,只是希望程维能把他最深的仇恨从此卸下,哪怕他一辈子都以为当初害了他的人是我,这样也不要紧。我不想再看程维近乎疯魔的残忍样子,也不想……看到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血亲被他折磨至死。
可是太迟了。
刘景明他以为我早就和程维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以为程维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我的姐姐。
他看低了我,也看低了程维。
我眼前阵阵发黑,他对我嗤笑着说的那些话,我多半都没有听清楚,只偶尔听到两句:“你是不是高兴了,等你收拾了祝霏,你就把最后一个仇人也解决了。”“你可以在程维面前好好地倾诉你的委屈了,对不对?”
我茫然地后退两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反常终于让刘景明意识到了某些地方出了问题。他的笑声渐渐轻了下去,满是血污的脸上逐渐笼上非常疑惑,也非常害怕的一种表情。
我和他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程维,那个高大的男人震愕地站在原处,脸色苍白的好像纸一样。
“祝……霏?”
“……”
“你们说什么?你们说R是祝霏?!!”
花房里一时间没有人作声,四周一片死寂。
然后几乎是爆破性的,程维一脚踹开了挡在前面的水族箱,玻璃碎片和水统统飞溅出来,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花房,狠狠推开的金属大门撞击在墙上,发出惊人的巨响。
刘景明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讥讽和嘲笑,只剩下蜡黄蜡黄的枯槁,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你没有……你没有告诉过他……”
我退后两步,什么也说不出来,连指尖都是冰凉冰凉的。
这短短一年的平静之后,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校园无线……你们懂的,卡到人神共愤了。我明天下午网络好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来回,加更字数做补偿哟~掩面~
110
110、110 。。。
整整十天,家里,公司,我都没有再见过程维。他的电话我打不通,医生开的治疗肺病的药也都没有带走,我心里乱成了一团,晚上睡不好觉,辗转半夜才稍稍有了些许睡意,却又很快被噩梦惊醒。
惊蛰时期,第一声春雷压碾过城市上方厚重的云层,那震耳欲聋如同万马奔涌的雷声裹挟着雨点噼啪打落。
我顶着大雨加快步伐跑回家里,开锁的时候微微一怔,那家门没有锁,推开门后发现玄关多了双皮鞋。
程维回来了。
客厅的灯没有开,他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是呛人的烟味。
我慢慢朝他走了过去。他的神情非常非常的疲惫,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年。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微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抬头。
我看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有一叠说薄不薄,说厚不厚的打印纸。
“……”我将那叠东西拿起来,翻了两页。
那是沈蓝的部下“R”的所有真实资料,以及历旅。
放下那叠资料的时候,我听到程维轻声问我:“你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我。”
“……”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的,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
“……”
“为什么要骗我……”
我答不上话来。
程维把他宽厚的手掌埋进乌黑的头发里,神情非常的痛苦,他只是消失了十天而已,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却觉得他疲惫得仿佛像一个老人。
“祝霖,我对不住你。”程维嘶哑地说。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第一次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走吧。我受不起你的照顾。”
“程维……”
听到我叫他,他略微僵硬,过了好久,他凝视着我,忽然便淡淡笑了,可那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悲哀:“不走吗?你不怕我有朝一日有被人蒙骗,重新害得你遍体鳞伤?”
他说着又开始咳嗽,我替他抽了张纸巾,他轻轻道了声谢,掩去嘴角的血迹。我在他身边坐下了,对他说:“程维,你看看你自己,一难过就抽烟,药也不按时吃。放着你一个人乱来,你会不会半年不到就死了?”
他苦笑起来,却不说话。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希望你死。”
“……你不恨我吗?”
我想了一会儿,对他说:“我确实心灰意冷过,但是说真的,程维,我没有恨过你。”
顿了顿,我说:“你也好,刘景明也好,我姐姐也好,你说你们为了报仇,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后呢?你们高兴了吗?痛快了吗?”
“仇恨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它只会让人离自己最初的面目越来越远,你曾经做的一些事情,确实让我很难过,可是如果我因此而恨你,然后不择手段想要来报复你,那么我肯定会更加的痛苦。”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程维,你知道吗?我之所以隐瞒祝霏的事情,就是怕你会像现在这样,我担心你会自责,更担心你会去报复祝霏,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再去报仇了,好不好?”
“你向卫风辞职了,不要再去管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留在你身边,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程维望着我,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很明亮,隐约也带着些潮湿的水汽。他看了我很久,最后轻声道:“小霖。”
“嗯。”
“……太迟了。”
“……”
“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程维说完,把脸转开,静了片刻,道:“十年了。我这十年人生都被祝霏谋划算计着,她害死了的爸爸,害死了我妈妈,她害得我走上了现在这条路,她还差点让我亲手杀了你……”
“你让我放了刘景明,我放了。你让我饶恕任何人都可以,我听你的,可是只有她不行。”程维轻声道,“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那如果我说……这也是我最后的底线呢?”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盯着他,这种失望难受的感觉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你有你的准则,我也有我的守护。程维,你真的想让我从此不再愿意见你吗?”
程维安静地笑了,眼底的褐色却苦得像咖啡一般:“小霖,我们早已走在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上。你不能认同我的处世态度,我也不可能像你这样隐忍负重。”
“我们都不再是当初那两个人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了,很多事情都不再会改变。”程维轻声道,“就算你看不惯我的作为,我也不可能像你希望的那样,从这条不归路上回头。”
“小霖,你可以原谅别人,但我放不下仇恨。”
我几乎是眼睁睁地看到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掉:“程维……”
你真的要为了那些已经过去的仇恨,把我们最后在一起的理由,都给推进万丈深渊吗?
程维站了起来,对我说:“你姐姐的身上,背负着除了你之外,我所有最亲的人的性命。”
“你说说,祝霖。你让我怎么能放过她。”
我阻止不了程维。
我只能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迈进地狱深处,不止如此,他还要将我的姐姐也一起拖进里面去。
这种煎熬的感觉如同受刑,我仿佛是被蒙上了眼睛带到悬崖边,我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却不知何时会一脚踩空,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我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只要有机会,有可能,我还是会请求程维不要做出这种注定让大家都无法承受的事情。可是他是个大独裁者,没有人能够让他收回做出的决定。
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程维最近很少在办公室露面了,他似乎在极力地疏远我,他向来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一旦他杀了祝霏,我们之间便再无可能,所以他宁愿不贪图我短暂的陪伴,而是从现在就开始适应没有我的日子。
我说过,以他的定力,若是真心想要戒掉一样东西,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他在尝试着戒掉我。我能感觉得到。
我想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想向我的姐姐报仇,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意识到了,我们两个,在成长的过程中已经背道而驰,走上了全然不同的人生方向,再也没有聚首的可能。
任何人戒掉一样东西的过程都是痛苦的,程维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暴躁。偶尔出现在单位里便是毫无情面地苛责员工,交上来的企划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问题,他都会撕了文件要求全部重来。
这天有个叫陆飞的男人来公司应聘,说是和夏志英认识的。我本想替他好好安排,可是一向懒得管人力调动的程维却跟吃错了药一样,对那个神情举止间透出些落魄的可怜男人恶言相向,连对方的话都不肯听完,就勒令他滚出去。
我看在眼里,真的觉得很难过,他在折磨着他强大却不再健康的身子骨,也在无形中折磨着我。
我们已经痛苦了十多年了,心脏上布满伤疤,哪里还能容下新的一道划痕。
一连好几个月,我都没有看见过程维的笑容。
但是让我在意的是,这几个月时间,他都没有对祝霏下手,以他的能力弄死祝霏不过如同弄死一只未足月的猫。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这么做,他抽的烟比以往都多,药也不再去碰,他越来越容易暴怒,但却一拖再拖,没有伤害祝霏。
我隐约能感觉到,其实他嘴上说的坚决,心底也是有很大的犹豫和动摇的。
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难做的一道选择题。
程维的心城比万丈山崖更深,我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打算做什么。但是不安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厉害,程维常常是早出晚归,和我说话的时候也很少正视我的眼睛。
他想杀掉祝霏,想离开我。而我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只能一天一天地等待着结局,把每一日都是故事的终点来看待。程维现在宁愿去陪着李莉听音乐会,也不愿和我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桌上的药瓶给他放好了,他却不去碰,锅里炖着他最喜欢的杂鱼汤,他也只是喝一点点。
他是真的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了。
心烦意乱的时候,总是习惯打电话给梁舒榕。算起来我和她已经认识了多年,这其中程维离开过,夏志英离开过,唯独她一直站在我身后,表情虽是玩世不恭,但我能辨认那其中的温柔。
她主动找我的时候并不多,可是无论何时我打她的手机号,总能听到那一头她熟悉的声音,她好像随时都会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出现,而我想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她又会悄无声息地独自离开。
我约她出来喝酒,她下了班穿着警服就匆匆来了。我便朝着她笑:“别人出来都要梳妆打扮,就你一个人素面朝天。”
她也毫不示弱地朝我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最讨厌化妆了,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我们俩开了好几瓶酒,梁舒榕的确海量,我曾经亲眼看见她往嘴里灌了大半瓶牛栏山二锅头也不见得醉态。喝酒的时候,她看着我,突然就说了句:“小祝,你有心事。”
“嗯,你聪明。”我自斟自饮,淡淡而笑,“我的心事多的数不清。”
又喝了一小杯白酒,酒精烧得喉咙一路作痛,我抬起眼帘来问她:“有个选择题,你做不做?”
“你说来听听。”
“你妈妈和你爱人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哪个?”
“歹势啦,这个问题好老土。”梁舒榕嘲笑我,“当然是救我妈啦。”
“为什么?”我有些诧异她的不假思索。
梁舒榕眼睛亮亮地凝视着我:“笨蛋,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会游泳啊。”
我被酒呛了一下,皱起眉道:“这个不算,那换一个。”
“你换啊。”
我想了想,说:“如果,你的爱人要杀你的姐姐,而你手中有一把枪,你是会眼睁睁看着他杀了你姐姐,还是开枪杀了那个人呢?”
梁舒榕略微考虑了一会儿,叹息着点了点头:“我会杀了自己。”
我微愣:“为什么?”
她挑起眉头:“唔,我想他们如果在乎我的话,看到我开枪自杀,一定没有任何心思在斗下去了吧。”
说罢她莞尔:“这样他们就都不用死了,不是吗?”
我静了片刻,笑着点头又给自己添了点酒,说道:“梁舒榕,你总是那么出人意料的。”
酒过三巡,我隐约着是有些醉了,就笑着问她:“梁舒榕,你说你那么喜欢出人意料,为什么有一点却是定死了不会变的呢?”
“有吗?哪一点?”
“就是无论我什么叫你出来,你都有空啊。”我嗤嗤笑道,托着腮帮转着酒杯凝视着对面的女孩,“喝酒也是,吃饭也是,打你电话,更是每一次都会按时接,你对谁都是那么好吗?”
“……不是哦。”
“嗯?”我醺然望着她,“什么?”
“不是对谁都这么好的。”她的身影在醉眼里有些模糊,我皱着眉费力地看着,“只有对你是这样的,你感觉不到吗?”
“……”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喜欢你,我有什么理由一直留在你身后呢?”
我被酒精麻醉到胡乱一团的脑袋已经不怎么反应得过来了,只是对于梁舒榕的印象大抵都是不怎么靠谱的,便就浑噩地以为这次也是在开玩笑。
只是某种柔软温香的触感轻轻覆在我嘴唇上时,我迷糊间隐隐觉得,这次的玩笑似乎也太过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对梁妹纸好感顿失……最近萌上了三观不正的女人……掩面……程先生你要不要女体一下,这样我就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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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的酒品并不差,喝醉了之后不会打人骂人,通常而言是倒头就睡的,顶多偶尔说些胡话什么的。
梁舒榕临时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要求她回九处,她想帮我叫辆的士回家,被我拒绝了。我一个人又喝了会儿酒,后来模模糊糊中似乎是程维的那个管家开车过来接的我。
我跟着他上了车,车门一打开就发现后座上还有个人,即使醉得有些厉害,我还是辨认出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就是程维。
我几乎是被程维单手拖到车上的,紧接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程维一把扯过我,把我压制在后座上,沉声问:“她吻你了?”
我大脑里粘稠得厉害,愣愣看着身体上方的他,却什么也答不上来。
后来的事情更加让我确定自己是被酒精烧昏了头,程维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在还有管家在前面开车的情况,对我做出这种事来。衣服被扯开,只留下最里面的白衬衫,算是一定程度上的遮羞,我的身体一被他温热有力的手掌触碰,就不可遏止地开始颤抖。
我多少是觉得我们之间不该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更何况还是在这种荒谬的情况下,在车上,前面就是开车的中年管家……
在这场荒谬陆离的梦境中,程维的神情除了高潮时抑着的激情之外,更多的却是不愿流露的情愫。他的亲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霸道胶着,仿佛要攫尽我肺里的空气一般。
我就像他手里的一滩泥,被他反复揉捏,换着各种羞耻的姿势进入,开进城郊山道的时候,我分开双腿强迫着坐在他身上,自下而上的抽动让我的身体维持不住平衡,我拼命咬着嘴唇隐忍着过大的刺激,然而到别墅的前一段碎石路相当颠簸,那种猝不及防的深入让我终于哭着喊了起来。
程维却没有为此而住手,车子径直开到主墅区,墅区的下人都事先被摒退了,程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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