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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笼里的暹逻猫(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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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顾客,对不起,请抽号码牌排队。
  “真美!”
  徜徉在一望无际的葡萄藤海中,雪侬深深吸一口弥漫著冽冽清爽果香的空气,满足的叹息,从第一次见到葡萄园起,她就爱上了葡萄园。
  嫩绿的蔓藤下果实串串,紫色葡萄饱满欲裂,灿烂的阳光在光滑的叶片上快乐的玩耍著,没有熙来攘往的人潮,也没有嘈杂的引擎喇叭声,只有一片安然宁静的绿油油,如此悠闲恬静的田园气息总是让她流连忘返。
  因此,每年的打工她都是在葡萄园里度过的,虽然摘葡萄的工作辛苦到不行,但她就是没想过要换其他工作,不愿舒舒服服的待在冷气房里站柜枱,也不愿轻轻松松的领高酬劳,宁可在大太阳底下挥汗劳动,腰酸背痛一整天,一小时赚不到一欧元,只因为这片恬然景致令她难以抗拒。
  有时候她自己都很困惑,她是个静不下来的人,但只要一踏入葡萄图里,她就会自然而然的沉静下来,仿彿这才是她的家、她的归宿、她的根。
  难不成她上辈子是葡萄?
  “小姐!”
  正胡思乱想问,葡萄园远远那头有人叫过来。
  “什么事?”
  “房间整理好了,也可以用晚餐了!”
  “好,谢谢,我马上回去!”
  依依不舍地留下最后一眼,她才不情不愿地离开葡萄园。
  将近两千公顷的康帝酒园共分一大一小两个园区,并拥有各自的酒庄负责酿酒、藏酒,而小园区的酒庄是在一座小山冈下,山冈上还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城堡,但杜奥布罗杰家的人从没来过,他们宁愿到大园区的现代化庄园享受现代化舒适。
  原本雪侬也是要到大园区的庄园住,但在半途上,远远一瞧见城堡,她就改变主意要住到城堡里去。
  真正的城堡耶,不住一下多可惜!
  “这座古堡是十六世纪的建筑,装潢和家具后来都陆续有所改变,”头一回有人来住,古堡管家兴致勃勃的为她做介绍。“但听说从买下康帝酒园的第一代杜奥布罗杰主人开始,这里就没有人住进来过,所以古堡内外一直保持著一百五十年前的模样。”
  “所有的外观、装潢、家具都是?”雪侬惊叹地问。
  “除了浴室,全都是。”
  “真正的古迹!”雪侬更是赞叹。“而且好大!”
  远观还不觉得,近看才发现城堡大得惊人,优雅的圆顶,精细的门楣雕饰与山墙,急倾斜的屋顶和高大林立的烟囱相依著,内部更是精致讲究,双向回旋主梯,楼梯的正上面耸立著顶塔的轮廓,还有数不清的中古世纪壁毯和雕像、灯饰、画作等艺术珍品。
  最难得的是,除了定期维修和增建现代化卫浴设备之外,古堡依然保持著最原始的风味,古朴的拼木地板,典雅的中古世纪家具,让人觉得连走在地板上都是一种亵渎,使用那些家具更是不敬。
  “总共两百六十间房,当然大。”
  “惊人!”两眼忙著四处乱转,雪侬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如果想全部房间都仔细看过,可能要花不少时间吧!”
  “的确。”
  说话问,管家已领著雪侬来到女主人卧室外。
  “这间就是女主卧,我们已经把小姐的行李放进去了,若还需要什么,小姐请尽管吩咐。”
  “女主卧?但……”雪侬瞥向楼梯另一边。“随便给我一间房就行了嘛,干嘛给我主卧室?主卧室应该是属于杜奥爸爸、妈妈的不是吗?”
  “是老爷说的,第一个有兴趣住进来的人就有资格住主卧室。”
  说得也是,一百五十年来,她是第一个住进来的呢!
  “好吧,那我先进去洗把脸,再下去用餐。”
  说是这么说啦,但她一进入主卧室的小客厅之后就忍不住环顾左右,再次读叹不已,早已忘了吃午餐那回事。
  主卧室就是主卧室,光是门就有好几道,一道门通往卧室,一张超豪华的十七世纪顶篷骨董大床就占了整个卧室的三分之一,另一道门通往小餐室,里头还有小吧枱,再一道门通往育儿室,还有小起居室、小书房、更衣室、浴室门、衣柜门、通往男主人卧室的门,再加上走廊的门,一路走过去起码十几道门。
  “超奢侈!”
  而且她可以肯定一切果真都保持在一百五十年前的样子,因为衣柜里还有满满的一橱十九世纪浪漫主义时代的泡泡袖长裙。
  甚至当她顺便参观到男主卧室时,还在男主人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一本男主人的日记,不知道为什么只记录到1847年六月——嘟嘟好一百五十年前,苍劲有力的笔迹,内容九成九都是有关于葡萄果园和酿酒的纪录,私人生活方面几乎没有,七月开始就一片空白。
  这家伙过的日子一定很无聊又无趣!
  “嗯,1847年葡萄园应该还属于裘雷欧瓦家族,但他们不是在1869年才把葡萄园卖给杜奥布罗杰家的吗?”她困惑地自言自语嘟囔著,慢慢走回自己的卧室。“为什么日记会停在1847年呢?而且……”
  “小姐,你不用晚餐了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来!”
  一惊回神,她忙对门外大叫,随手将日记扔在床头边的小枱子上,然后跑向浴室,打开门……
  “啊!”惊叫,砰一声关上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蒙蒙的水雾中,浴室里竟早已有人在里面洗澡,还是个男人呢!
  “超丢脸!”她捂著热辣辣的脸,尴尬的苦笑,但不到三秒钟,苦笑冻结。
  请等一下,这是女主人的浴室,不应该有男人啊!
  不,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主卧室的门原是锁著的,男主卧室的门也还锁著,那男人是如何进来的?趁她在男主卧参观时偷溜进来的吗?
  可恶,太随便了!
  “喂喂喂,”她握起拳头来,忿忿地敲门大叫。“你也太超过了吧?我还在这里耶,竟敢偷溜进来洗澡,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没声音。
  “喂喂,别等我叫警察来,你就后悔莫及了哟!”
  还是没声音。
  “可恶,给你机会你不要,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喔!”
  依旧没声音。
  “好,这是你自找的,你不开门,我就要开啰!”
  仍然没声音。
  “我开了喔!”
  始终没声音。
  这下子她真的火大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门把一扭就推开门,然后愕住。
  她明明看见有个男人泡在黄铜浴盆里的说,但眼前别说没半个人,也没半点雾气,更没有什么黄铜浴盆。
  她不相信的大步进去,用力拉开右边的毛玻璃门——
  是厕所,除了马桶之外,就连半只壁虎也没有,她不相信那个男人能够藏在马桶的水箱里。
  再转身去打开左边的毛玻璃门。
  是浴间,除了干巴巴的陶瓷浴缸之外,也没有半滴水,除非那男人能够隐形,不然她一定看得到。
  但她半个人也看不见。
  呆呆站了整整一分钟之后,她才猛然打了个哆嗦,骤然冲出浴室外,砰一下关上门,后退、后退,再后退,猝然转身逃出卧室外,一路狂奔到楼下,到厨房,吓了厨房里所有人一大跳。
  “这……这里有鬼吗?”
  厨妇——管家的老婆——骇然抽气。“小小小……小姐,请别这样吓我们好不好,这里怎会有有有……有鬼,我们从没见过呀!”
  但她看见了呀!
  原想抗辩回去的,但见厨妇那张脸是灰白色的,她女儿那张脸是青绿色的,她媳妇那张脸是惨蓝色的,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全体变成黑色的,雪侬忙改口道:“没有吗?太可惜了,我以为这种古堡应该会有鬼的说!”
  厨妇和她女儿、媳妇这才各自松了一大口气。
  “没有、没有,并不是每座古堡里都有鬼,要有的话,我和老伴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早该看过了!”然后就跑第一名。
  “真的没有吗?那就算了,吃饭吧!”雪侬若无其事的在餐桌旁落坐。
  “小姐,你不到餐室用餐吗?”
  “不用了,在这里就行了,省得你们还要整理餐室。”
  为了准备宴会,一般古堡里的厨房都相当大,这座古堡也是,厨房起码有六十坪以上,有现代化厨具,也有旧式炉灶,还有好几张大理石调理台,再加上一张仆人用大餐桌,雪侬就坐在靠近厨具那一头,一边漫不经心的用餐,一边思索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她的错觉吗?
  或者是当时她正在看前任古堡主人的日记,心中有所思,也就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
  嗯,大概就是那样吧!
  一个星期后,她更能肯定那是她的幻觉,因为她再也没有碰过同样的事,一切都很正常。
  就如同厨妇所说的,古堡里要真有鬼的话,她和管家早该看过了不是?
  第二章
  每天在葡萄园里闲晃,要不就跑到酒庄里讨教品酒的诀窍,或者溜直排轮到葡萄园附近的村镇里听那些酿酒老乡们谈论酿酒经,还可以去攀岩、去钓鱼,雪侬自得其乐的过得好不惬意,几几乎已忘了巴黎的家了。
  直到半个月后费艾来找她,她才想起忘了跟杜奥爸爸、妈妈联络一下,免得他们担心。
  “对不起、对不起,是杜奥妈妈叫你来看我的吗?我马上回去打电话给她!”
  “爸爸也不太放心,毕竟这是头一次你自己出来度假。”
  果然!
  “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嘛,我在这里过得很愉快,都不想回去了呢!”
  “是吗?”
  沿著葡萄园的小径,两人并肩往古堡方向走去,听费艾的语气有点奇怪,雪侬不禁疑惑地瞟他一眼。
  “你不是到蒙地卡罗了吗?还有,你那位大奶妈呢?”
  “……我们分手了。”
  雪侬恍然大悟。“难怪你有点怪怪的,希望不是为了我。”
  费艾摇摇头。“不,跟你无关,是我的问题,我再也忍受不了她那种傲慢的占有欲,所以分手了。”
  雪侬耸耸肩,没说话,以费艾的个性,她也不认为他能忍耐那个猖狂的大奶妈多久,两年时间已经够长了,再忍耐下去,费艾不是精神衰弱就是搞自闭,这种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
  打完电话后刚好用午餐,之后,他们一起到大园区的庄园洗三温暖,晚餐后再回到古堡。
  “我住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好啊,为什么不好?刚好,你可以住男主卧。”
  听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费艾似乎很高兴。
  “才不要,我要住看得见小溪的房间。”
  “对喔,从主卧室看出去只看得见葡萄园,那你只好住后翼的房间了。”
  于是,费艾也住下来了,每天和雪侬一起上山下海、跑东跑西,好像她刚到法国那时候,两人总是腻在一起,不同的是,那时候雪侬的心还在台湾,而此刻,雪侬的心已经在法国生根了。
  十天后,两人正在村子里闲晃,匆听得路旁闲聊的老人家谈起晚上会有一场复古舞会,两人顿时双眼一亮,不约而同往回跑。
  “快,回去换衣服!”
  “你有吗?”
  “我没有,但女主卧的衣柜里满满都是,我试穿过,刚好合身。不过男主卧衣柜里的衣服你可能不太合适,裤管好像太长了。”
  “不要紧,我跟管家的儿子借,他应该有,我相信我们的身材差不了多少。”
  因此,一回到城堡之后,两人就一个往后跑,一个往楼上冲。
  雪侬先匆匆洗了个战斗澡,穿上内裤、胸罩后便直接转入更衣室打开衣柜的门,旋即瞠眼傻住。
  又是什么状况?
  浴室里依然是雾蒙蒙的水气,但这回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因为他就在她前方两步处正面对著她,上衣脱一半,一脸惊讶。
  黑褐色的眸子对深黑色的眸子,好半天没有人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半点声音。
  然后,他动了,视线,徐徐从上方拉到下面,流连了好一会儿后,再很不情愿的缓缓回到她脸上,自他眼中,她可以一清二楚的瞧见两把熊熊燃烧的欲火——保证可以在三秒钟之内烧光地球上所有的森林,因此,当他张嘴似乎要说话时,她即刻砰一声关上门,随即又打开……
  满满的泡泡袖长裙。
  没错,这是衣柜,她并没有开错门,所以,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那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呆呆站在衣柜前面,怎么想都想不通究竟是怎样?
  虽然她的背脊还是有点毛毛的,但已经没有第一次见到时那种想落跑的恐惧,也许是因为她看清楚了那男人的模样,而那男人实在不像鬼。
  直到费艾来敲门。“雪侬,还没好吗?”
  猝然回神,她甩甩头,硬生生甩开刚刚那件事,随手拿件衣服穿上,胡乱刷两下头发,一边跳著脚穿鞋,一边大叫。
  “好了、好了,快好了!”
  不管是不是真有鬼,这件事绝不能说出去,不然管家一家人一定会落跑得比谁都快。
  除非他们先被吓死!
  这天晚上,当雪侬和费艾一起跳舞的时候,脑海里却只想著为什么会又碰上那种事了?
  还有那个男人,修长挺拔的个子,深沉俊挺的五官,年岁跟费艾差不多,二十六、七岁上下,气质却比费艾成熟许多,即使双眼欲火熊熊,表情依然十分冷峻,还有点严酷,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他,虽然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到底是谁?
  又为什么会跑到她的“幻觉”里来?
  八月初,阳光已十分灿烂,但雪侬似乎一无所觉,兀自漫步在葡萄园的小径上,愈走愈远,好像想一路走到巴黎去。
  “雪侬。”
  “嗯?”
  “你最近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有什么心事吗?”
  雪侬瞄费艾一眼,耸耸肩。“没有啊!”
  费艾也是第一次到古堡来,那种事问他也没用,就算要跟他讨论那究竟是什么状况,以他那种铁齿不信邪的个性,恐怕也只会招来他的嘲笑,搞不好他还会认为是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她,致使她脑筋不正常产生幻觉,下一步可能就要进入发疯阶段了,于是硬要带她回巴黎,那她不如什么都不要告诉他。
  “真的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
  “那就好。”
  嘴里说好,但费艾的表情并没有变多好,奇特的眼神驻留在雪侬脸上许久后,他又开口了。
  “雪侬。”
  “嗯?”雪侬依旧漫不经心的。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呀!”
  就知道会是这种回答。
  费艾苦笑。“不,我的意思是,以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我喜欢你。”
  “喔。”随口应了一声,又继续走出一大段路后,雪侬才蓦然定住脚步,惊骇的回过头来大叫,“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耶?!”雪侬张著嘴,说不出话来了。
  “我知道,你很意外,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费艾慢慢走近她,“我会给你时间,也希望你能够认真思考一下,能不能抛开妹妹的眼光,用纯粹女人的眼光来看我?”话落,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旋即转身离去。
  雪侬继续吃惊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已是天下大乱,所有线路全都缠成一团,完全不能理解费艾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
  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直到艳阳几乎将她的头发全烧焦了,她才转回城堡的路,一路整理思绪,一路喃喃嘀咕著费艾是不是在捉弄她?
  然而一回到城堡,她就知道费艾不是在捉弄她,因为他真的离开了。
  “上帝,他是说真的耶!”
  她呻吟著回到卧室里,决定先泡个澡冷静一点再来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没想到她这一泡竟泡得睡著了,直到冷水将她冻醒,她才抖著身子爬出浴缸,左右一看,完了,忘了拿浴巾,急忙拉开毛玻璃门要去穿浴袍,但下一刻,她骇然惊喘一声,低头看,更是惊叫著砰一下又拉回毛玻璃门。
  天哪,他光溜溜的,她也光溜溜的!
  闭闭眼,她数到三,再拉开毛玻璃门,果然,没人了,她马上冲回卧室里穿上浴袍,再回到浴室里查看一遍,没有人就是没有人。
  除非真的是闹鬼,不然无法解释这种状况。
  可是,他一点都不像鬼,也不可怕,至少她不觉得他可怕,既没有恐怖的死相,也没有伤害她的企图,有什么好怕的?
  事实上,她还觉得他挺好看的,以她的标准来打分数的话,起码可以打上九十五分,这种幽灵,说真的,实在没什么好怕的,等他现出鬼模鬼样时再来考虑要不要逃命还来得及。
  好吧,就算他真的是鬼魂好了,请问他又是哪一位鬼大爷?历任堡主其中之一吗?
  多半是。
  但,是哪一任呢?
  想到这里,眼角不经意瞥见那本第一天被她随手扔在那里的日记本,她即刻确定那家伙应该就是日记本的主人,也就是1847年康帝葡萄园的主人。
  别问她为何这么确定,她也不知道。
  于是,她立刻擦干头发换上T恤、牛仔裤,再骑上脚踏车到村子里四处询问,一个钟头后又回古堡开车到伯恩。
  在伯恩的图书馆,她耗了一整个下午,却只查到1847年时,康帝葡萄园的主人叫埃米尔·裘雷欧瓦,有生辰,没有忌日,1847年时他才二十七岁,从他父亲手里继承葡萄园不过四年,至于他的生平记录根本没有,只简单一句他曾闹过一件丑闻带过去,他的妻子、子女等资料也付之阙如。
  就是他在1869年以二十六万法郎的价格,将康帝葡萄酒园卖给杜奥布罗杰家族的。
  他为什么要卖?因为他没有子女可继承吗?
  依然满腹疑惑,她回到古堡里,晚餐时,用不经意的态度询问管家,“你知道历任堡主的事吗?”
  “那种事去问酒庄的人比较清楚。”
  也对,酿酒技术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历任堡主的八卦要传也一定是由他们传下来的。
  好,马上,不,明天再去问!
  主意打定,用过晚餐后,雪侬立刻回房去睡觉,打算明天早早起床,早早去找酒庄负责人问个清楚。
  她已经忘了费艾的问题了。
  翌日,雪侬一大早就跑去酒庄,由于酒庄负责人正要去巡视葡萄园,她便紧跟在他身边,先让他发泄一下演讲欲,再找机会提出问题。
  “……一提到种植葡萄的优良条件,大家自然会想到土地肥沃,其实恰恰好相反,好葡萄酒的葡萄一定要长在贫瘠的土地上,才不会糖分过高,适于酿酒,种植期间施肥愈少愈好,酿出来的酒才能卖出大价钱,因为人工的痕迹愈少……”
  雪侬听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平常时候,关于葡萄的事听再多她也不会烦,因为杜奥爸爸一提到葡萄也是滔滔不绝一汪太平洋讲不完,她早就习惯了,但此刻,当她心里有更重要的疑问时,天神的耐心也只够她听两段,再多她就想扁人了。
  “我们酒园产量极低,几乎平均每三株葡萄才能酿出一瓶酒,我们酿出的酒才能够被官方定为顶级佳酿等级。此外……”
  “我们的酿酒技术流传很久了吧?”雪侬若无其事的打断他再流向大西洋。
  “那当然,从修道院那时代流传至今的。”酒庄负责人一脸得意的炫耀。
  “那你一定也知道一些以前发生在这附近的事?”
  酒庄负责人想了一下。“多多少少吧!”
  好极了,不管多或少,快招供吧!
  雪侬使出全力按捺下兴奋的心情。“譬如裘雷欧瓦家最后一任葡萄园的主人埃米尔,听说他曾经闹过一件丑闻,是不是真的?”
  “埃米尔·裘雷欧瓦?”酒庄负责人揪起两道眉思索好半天。“好像听说过。”
  果然有!
  “是什么丑闻?”雪侬忙问。
  “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不该爱的女人?”
  “间谍。”
  雪侬愕然傻眼。“间谍?”现在是在讲悬疑小说还是侦探小说?“哪里的间谍?”是西施还是川岛芳子?
  “我也不清楚,苏联吧,或许,也可能是越南或新喀利弘忍亚,我不清楚。”
  “那后来呢?”
  “不知道。”
  “他结过婚吗?”
  “不知道。”
  咦?就这样没了?
  “什么时候死的?”
  “不知道。”
  呋,真的没了!
  雪侬有点失望的撇一下嘴。
  那家伙看上去挺优质的,原以为他闹的丑闻会有格调一点的说,没想到竟跟天底下所有男人一样——为了女人。
  她摇摇头,决定暂时撇开这件事,因为酒庄负责人说要教她如何预防蚜虫。
  这一天,她整日都耗在葡萄园和酒庄里,连午餐都是在酒庄里吃的,直到晚餐前,她才回到古堡,直接回房冲了个澡,换上露脐小可爱和低腰热裤,由于房里有点闷,想说到露台让自然风吹干头发,谁知她一拉开露台的玻璃门……
  “又来了!”她低吟。
  这回浴室里的雾气是最少的一次,可能是他已经洗完澡,腰上围著浴巾,正在用另一条浴巾擦拭头发,一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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