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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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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秦谷望瑟瑟发抖,躲在床下,“来人啊!来人啊!救命……”

“哈,你们主子见了桓温也是这德行罢。”马文才丢了鞭子,痛苦地笑起来。

秦谷望泪流满面,瑟缩成一团,“哇”地大哭起来,“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从今往后消失在你眼前……再也不与马家作对……”

马文才冷笑,振袖,丢给他一个药瓶。

秦谷望绝望地喘息,一身青衫已被血染尽,“文才!你放过我……我们好歹一起长大……甘林会恨你……山伯也……”

马文才一脚踹塌了那床!“你还有脸提他!”

“我也是……我也是身不由己……”秦谷望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想……我不想死!甘林……我还没有……我不想死……呜……山伯……救我!啊!……”

马文才面容冰冷,可怖得如同鬼魅,“你是打算被凌迟,还是要个痛快?”

秦谷望脸上显出愤恨之色,渐渐止住了恐惧。他又回到了平日那冷冰冰、死气沉沉的秦谷望。他抬手吞了药,胡乱地唤了声甘林的名字,揪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弥留之际好像看见自己拖着血迹爬到门口,伸手却怎么抓不到甘林的衣袂。

我还舍不得你。

要是我们好好相爱过……

剧痛中他哽咽地控诉,“你……没有心。”

“你会有……报应的。”

咸安二年三月,朝廷遣侍中王坦之征召桓温入朝辅政,桓温不受。

山贼绑架万松书院学子梁山伯,由祁家剿灭。

万松书院学子秦谷望心肌梗塞暴亡,尸体送回秦家安葬,举家搬迁永嘉。学子甘林感染旧疾,告病回乡。

书院住宿变动,梁山伯与马文才一间,祝英台与荀巨伯一间,颜如玉与祁清一间,王蓝田与缪弘一间,娄敬文仍与辛平一间等等不提。

梁山伯见荀巨伯主动向夫子提出与祝英台一间,心下了然。想来这两人是发展了奸情了。唉,可怜的马文才,老婆被人抢了怎么还这么无动于衷的!感觉剧情不大对啊,马文才对祝英台一点兴趣没有,反倒天天缠着他,这算怎么回事啊?!

那日马文才洗了澡回到卜郎中府里,梁山伯却仍是闻到他一身血气。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马文才疲惫地爬上床,搂着他睡了。

再醒时两人迷迷糊糊地对视,不知道是谁发起的,半睡半醒地纠缠了好久,直到两人都硬起才止住。马文才从腰间拿出玉佩来递给梁山伯,梁山伯不要,马文才硬塞给他,梁山伯又拿出佛珠来还他,马文才不肯收。梁山伯缩在被子里瓮瓮地说那我没什么能给你的,马文才又情不自禁地吻上去,去舔他锁骨上的佛珠。

一周后梁山伯信誓旦旦地宣言自己已经大好了,带上郎中给他开的几包药,便上山去了。

两位夫子见到他俱是热泪盈眶,此后再不敢为难马文才。

梁山伯回到书院得知秦谷望身死的消息,忍不住瞥了马文才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已经大体知道了来龙去脉,忍不住难过。他是觉得秦谷望也并非想害死他,只是家里的人强迫之下无奈之举。在南北世族矛盾与站队对立之下,秦甘两家与马家的争斗中,他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只是马文才也有他自己的考虑。政治就是成王败寇。因此他也不说什么。

他不问,马文才倒放不下心了,晚上缠着他老久,最后两人扭扭捏捏扯在一起睡了。

荀巨伯喜滋滋地搬了房间,却看见床上赫然摆着五碗水,顿时吓尿。银心插着腰指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就更不能胡来,大黑脸,成亲之前别想碰我家小姐一根手指头!”

祝英台翘着脚嗑瓜子,“荀巨伯,你现在还在试用期,看你先前表现不错,我就不为难你了。过来,陪我下棋抓瓜子。”

荀巨伯无奈地去了,可棋艺手气样样比祝英台行,气得银心直瞪眼睛,“你、你知不知道让让女孩子?!”

于是日积月累的,颜如玉发现荀巨伯的棋艺越来越SB了。

五更钟,梁山伯准时地被生物钟叫醒,一身冷汗。

马文才已经起身练武去了,院子里依稀可以听见铮铮剑音。

梁山伯松松地挽起头发,推开门,神色复杂地望着院子里你来我往的两人。

路秉章叫道,“山伯!”

马文才稍一分心,看见梁山伯睡意惺忪,衣衫凌乱,露出一大片锁骨乳白色肌肤,微微一恍,下一秒一把剑横亘进来,他连忙抬手招架,仓皇地倒退几步。

路秉章大笑道,“哈、哈、哈!”

马文才羞恼,“哈个头!”

之后三人并肩往浴室去了,马文才才觉出梁山伯心情不大对来。卜郎中说他仍有些气血不足,马文才问道,“怎么了?起床气?”

梁山伯也不隐瞒,道,“我杀了人了。”

路秉章一愣,兴致勃勃道,“哇,山伯你杀了谁了?”

“……那时我以为文才死了,就……”梁山伯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马文才去算账那日将它拾回来,洗净,又交与王兰放药草里泡了,没了腥味之后昨晚才还给他。

路秉章想起来,由衷地赞美道,“山伯你那时候可帅了!不论是时机、速度、位置、力道都把握得特别精准!你也练过?”

梁山伯:“……”

马文才打断他,“想那两个人渣做什么?”

“他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亲人朋友……”梁山伯摇摇头,“没想到李师傅也被卷进来,原来挺好的一个人。我见过他儿子,老是流着口水追着我要东西吃。他死了以后他们家断了经济来源,一个寡妇带一个小孩……不就和我小时候一样?”

路秉章静了,显然是也被那小屁孩追过。

“听人说尸体都花了认也认不出,也没人敢认……一个人再怎么坏,他家里人可怎么办。”梁山伯越想越愧怍。

马文才不耐,“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杀他,他就杀你。你不出手,我也要出手。横竖你是因我杀了人,要怪就怪我罢。”

梁山伯噤了声,不再提这事。

晚上梁山伯刚迷迷糊糊闭上眼,就感觉身边一沉。他转过身去推马文才硬邦邦的身躯,“喂,你上来干嘛?”

马文才刚冲了澡,一身暖洋洋地搂住他,“你晚上做噩梦。我在,不怕。”

梁山伯嗤笑道,“我最近老梦见自己杀人哦,到时候一转身压死你。”

马文才扭了扭身子,舒服地躺下了,“你来啊你来啊。”

梁山伯怒道,“你鄙视我?小爷可是很勇猛的!”

“好好好壮士,你来啊你来啊~”

梁山伯大叫一声佯插他鼻孔,忽地收手,马文才连忙伸手去挡丁丁,梁山伯却猛戳他的腰侧!马文才被戳了两记漏了真气,“噗”地一声抓住他的双手,“喂!肾要被你戳破了!”

梁山伯大笑道,“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眼看马文才要回击,连忙求饶道,“不玩了不玩了。”

马文才悻悻收手,转身躺下,谁知又被梁山伯戳了一记!他暴喝而起压住这小鬼,梁山伯连忙求饶道“真不玩了真不玩了”。他悻悻收手,伸手捂住腰侧。

梁山伯伸手一捞抓住他丁丁。

两人都愣了。

马文才直起上身把梁山伯按在怀里一通好揉,“你个小骗子……”

梁山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也太没定力了罢!这样就硬了!”

马文才羞忿地去抓他痒,“混帐,男人的腰也戳得!我戳你试试?!”

梁山伯连忙止了笑,与他约法三章,于是痛苦地忍笑的梁山伯与还半硬着的马文才相安无事地睡去。

43、

于是第二日,梁山伯醒得太早了些。

很暖和。空气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梁山伯觉得全身暖浸浸的,惬意得过头,懒懒地呻吟了一声,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马文才微蹙的眉头。

大腿间有个火热的物什在缓缓抽动,更可怕的是,他也硬了。

“文才……你在干嘛?”他看见马文才手上捧了盏油灯,脑中不受控制地想到SM之类的,忍不住夹紧了腿。

马文才呼吸一沉,抬起头,面颊浮上情色的红晕,“你的……颜色很好看。”

梁山伯发现自己胸襟大开,马文才方才便是端着灯照着他的胸口。他不自然地后退了些许,感觉到马文才坚硬的事物从他腿间抽出来,两人的男根微微摩擦,梁山伯忍不住呼吸沉重了起来。“混帐,我又不是充气娃娃。”

马文才见他翻过身,仍是恋恋不舍地伸手去扯他的乳尖。

梁山伯怒斥一声。他才没趣地收了手,窸窸窣窣地起身。

梁山伯转过身问他,“你就打算这样……出去?”

马文才冷冷地回道,“冷水冲了再出去。”语毕准备开门叫马兴。

“等等等等,”梁山伯叫住他,神色复杂,“你老这样憋着也不好,以后会萎的。你……你不会自己解决一下的吗?”

“师傅说弄多了不好。我也不觉得多舒服。”马文才舔了舔嘴唇,脸红起来。没敢告诉他,弄着弄着就想起他来,又叫自己别去想他,没什么意思。倒是刚才压着他的时候竟隐隐激动起来,差点泄了。

“难怪你师傅没老婆。”梁山伯笑道,“算了你过来。大爷教你。”

马文才胯下直挺挺地向他走过来,极有压迫感,梁山伯原先懒懒的,抱着好兄弟互帮互助的想法,看他这般霸道,自己热起来。

梁山伯口干舌燥道,“躺下,我帮你。”

马文才一喜,解开衣襟,伸手搂住他。少年身材慢慢抽开了,现下约摸一米七五,比他矮半个头,体型小了一号,浑身白净,手腕脚踝都秀气得很。又不似女子般柔软,笑起来干净英气,现下又有些狡黠。马文才看得心猿意马,想亲又怕他生气。

梁山伯眼帘低垂,温暖的双手解开他前襟,在胸口处比划着他肌肉的纹理,刮了刮他的乳尖,顿时硬得不行。梁山伯咽了口口水,向下贪恋地摸了摸他的腹肌,犹豫地伸进了下摆。

马文才被他软软地一握,又涨大了几圈,他头皮发麻地唤道,“用点力。”

梁山伯用手指描摹那形状,脸红红地流口水道,“哇……”马文才那物又粗又长,目测起码有个十七八公分,还不是巅峰状态……而且又直又饱满,无比硬汉。梁山伯嫉妒道,“我也想要……”另一手不停地抚弄他的腹肌。

马文才快被这小色鬼弄疯了,低下头去狠狠吻住他,舌头舔进他的口腔不住搅弄。

梁山伯被突袭得头昏脑涨,轻掐了他一把,侧过头去不住喘气。他不悦道,“老实点,不给亲。”

马文才迷恋地看着他微红的胸膛,紧了紧手臂,点点头。

梁山伯低下头去仔细地观察他的小兄弟,一手大力抚弄着,按住那阳筋微微使力来回揉弄着,马文才压着他,下面溢出水来。梁山伯笑道“看我的”,修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微微刮过那沟回,立刻听见马文才的呼吸一滞。更过分地伸出另一手照顾他的囊袋,甚至小心地刮弄鼠蹊……

马文才“哈”地呻吟一声,用力地抱住梁山伯,鼻梁在他脸上擦过,又想亲上来。

梁山伯又轻掐他一下,马文才怒了,又揉又捏,弄得梁山伯也忍不住硬了起来。梁山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双手并用地伺候他,“你别盯着我,想点舒服的事!”

马文才满脑子都是梁山伯,偏生看得见亲不着,欲望累积到顶点不给释放,粗声道,“不亲……出不来。”

梁山伯感觉自己的技术被质疑了!去你娘的,他好歹上辈子这辈子做了二十多年老处男了,还制不住你一个毛头小子?!他正想大展神功,忽地门被推开,马兴端了水盆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梁山伯顿时被吓软了。

“公子,路公子在等你啦……”马兴正纳罕他怎么今日起晚了,又看不真切,又怕吵醒梁山伯,往马文才床上一看,才发现是空的。

梁山伯又羞又忿微微推开马文才,不敢说话。

马文才早已按捺不住,被他推得心痒,一把把他压在身下!

马兴“哗啦”地打翻水盆,抱头喊了声“公子我错啦”跑出门去,利落地上了锁。

梁山伯:“……”

马文才猴急地拱他,在他脖颈处舔舐,去叼那佛珠,“别管他,快点。”

梁山伯手都酸了,“我倒是想快点!路秉章还在外面等着……你……你配合点行吗?”

马文才被他按压得难耐,只是总要分神控制自己不去亲他,就是到不了那个点。他低喘道,“你……我抱抱你,完事,行吗?”

梁山伯非常不乐意被当做女人,但是骑虎难下,只得点头道,“好好好,不准亲啊。”

马文才如同出笼的猛虎,低下头大力舔舐起他的胸膛。梁山伯呻吟了一声微微挺起腰,从胸膛到耳根都红透,手里湿了一片,仍是火热地顶着他。

“啊……混帐……”梁山伯伸手去推那脑袋,自己被舔得又硬起来。

马文才叼着他的乳尖不松口,又咬又舔,梁山伯“呜呜”地抓他的头发,“轻……轻点!”马文才的双手在他腰臀又摸又掐,力道有点大,摆弄得梁山伯抓狂地呜咽起来。

马文才收不住,捏住他的腰,终于射了出来。

梁山伯满手火热的汁液,后悔得快哭了。“你……你是狗吗?弄痛我了混蛋!”

春光点亮了窗棂,温柔地铺洒在相对的两人身上。梁山伯看见马文才发间还沾了点透明的液体,“扑哧”地笑了,扯了帕子给他擦去,才注意到自己满手都是马家子孙,好不别扭。

马文才餍足而温柔地凝视着梁山伯,他白嫩的胸膛微微起伏,红潮渐渐退去,一边的乳尖在阳光下呈现出新鲜的粉色,另一边被吮得通红,好像还被咬破了……完全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景象,红得和被他舔得亮晶晶的佛珠一样。马文才发现自己好像又不满足了。

梁山伯支起上半身打量自己可怜的乳头,肋骨处两点红痕,和腰侧的青紫。他在心里默默地哭泣,不作死就不会死。以后还是让他和他的冷水相依为命吧。

马文才舔着嘴唇帮他擦去腰间溅上的精液,红着耳朵道,“对不起。”他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下次我会小心。”

梁山伯炸毛,“你还想有下次?!”悲痛欲绝地给自己穿上衣服,布料划过挺立的乳首带来一阵阵细小的电流。没想到自己这里竟然这么有感觉……

马文才注意到他的小兄弟也还半硬着,主动地伸出援手,“我帮你?”

梁山伯大惊失色,“不用了不用了,求求你了壮士我还不想失去我的小伙伴!”脑中忽地闪过马文才狞笑着捏住他的小山伯然后用力一捏!小山伯“嘣”地一下化成碎片!……想想就觉得好痛!“路秉章还在等你呢,愣着干什么。”

马文才很高兴,不知道该说什么,抱住他道,“谢谢,我……我很舒服。”

“好啦,师傅引进门,修行靠个人。继续努力吧骚年。”

马文才个一米八五的壮汉不发一言地黏了他好久,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了。

梁山伯郁闷地对着墙,伸手安慰了自己几下,胸口又有感觉了……想起的却都是马文才那厮。他轻薄人的手法倒无师自通了,虽说有些粗鲁……但是不得不说……梁山伯欲哭无泪,的确被他弄得很舒服。

难道我是个抖M?!

梁山伯郁闷地合上被子睡了,空气里还有一股马家子孙的味道。

马文才走出门,看见路秉章流着口水心不在焉地舞剑,马兴和四九尴尬地扫着院子,互相干笑着。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自己被听了墙根了。

“秉章,上次给你的金疮药呢?”

路秉章流着口水掏出来给他。

马文才不自在地脸红起来,招四九过来,“这个一会儿给你家公子,叫他……嗯……”

四九面色赤红,“我!我马上去烧热水!”跑了一半又跑回来,控诉道,“马公子为什么不帮公子上药?”

马文才满头问号,“他自己没有手么?”

四九泪奔,“拔屌无情攻!哇——”

等等,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午饭时,路秉章艰难地找到了故意躲着马文才的梁山伯。双眼星星,吞了吞口水把饭盒递过去!

梁山伯看见了美味的桃花卷!松子桂鱼!烤荸荠!流着口水“哇”了一声,扁扁嘴,想来路秉章也不会给他,难过道,“炫耀什么!”

“给你,都给你。”

“真的吗?!╭(╯ε╰)╮”两人换了饭盒,大快朵颐。

吃完之后路秉章忽地抓住梁山伯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梁山伯:“……”

路秉章兴致勃勃道,“山伯啊,教我吧!就算是你也可以轻易放倒文才的办法!”

梁山伯:“……”

路秉章一脸幸福,“随随便便就可以把文才弄得哇哇叫!是什么类似于柔拳之类的吗?”

梁山伯:“SB你好,SB债贱!”

44、

之后马文才有些食髓知味,不再憋着。十六七的少年,又是个高大威猛的武生,当真是如狼似虎,只是梁山伯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帮他了。不过也好,自己撸一发的时候YY中的梁山伯配合多了,可以摆出各种姿势。

梁山伯尴尬得不行,悔得肠子都青了,只道那日脑子必然是进水了。偏偏现下与他一个房间,躲也躲不及。每晚是分开睡的,早上又变得抱在一起,每天天没亮就被热醒,睁眼就看见马文才抱着他撸。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总觉得打开方式不大对!说好的好基友呢?!怎么被绑了个架之后就沦为炮友了啊我去!马文才你他妈到底是有多饥渴!!!

梁山伯机智地想到了一个办法!他鬼鬼祟祟地叫来四九,唏嘘道,“我最近晚上老是做噩梦……麻烦你和我一起睡罢!”

四九吓尿,“不不不马公子会杀……马公子不是陪着你吗?”

梁山伯不爽,“他会打呼。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四九要哭了,“不不不公子我也会打呼!”

梁山伯_#,“他晚上睡觉不老实,睡相死差,你看我这些天黑眼圈都出来了!”

四九还想说什么,被梁山伯狠狠一瞪,只好屈服了。过了一会儿,四九悄悄说道,“公子……是不是你和马公子……不大和谐?”

梁山伯一惊,什么?!他们的不和谐已经被人知道了吗?!

四九看他难看的脸色,点了点头。之后梁山伯上课去,四九兀自下了山。傍晚偷偷摸摸找到了马兴,递给他一罐羊脂油和一册《龙阳十八式》。

马兴秒懂。

晚上马文才累得跟狗一样回房,正想爬上床,却看见四九一脸苦大仇深地望着他,梁山伯靠着墙已经睡着了。马文才满脸山雨欲来风满楼,威胁道,“四九,你起夜去不?”

四九衣服也不敢披落荒而逃。

马文才舒服地抱住梁山伯睡着了。

第二日梁山伯被按着,泪奔道,“四、四九呢?——QAQ”

马文才抱住他的腰,邪恶地在他腿间抽动着,咬他软软的耳根子,“他起夜掉坑里了。”

烟花三月,暖阳照得人懒洋洋的,春困绑架了每一个学子,甚至包括夫子。丁夫子向来有情调,这日春和景明,就把大伙儿叫出来在花园里练字。

……结果大家都睡着了。

今年开学早,大家兴致都不是很高。两位夫子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组织了一次春游。当然学院没有多余的经费,所以游览地点自然是凤凰山。不过从北山山脚往上走,大伙儿也觉新鲜。

一群少年穿着书院统一服装,叽叽喳喳地出行去了。梁山伯原想把零食全部放路秉章包里,反正他能扛,后来一想不对啊能扛也能吃,因此还是自力更生。王蕙不再偷姐姐的绿豆糕谎称是自己做的,执意自己做饭,自那以后梁山伯对荀巨伯收到的小零食再也没兴趣了。

马文才酷酷地问王兰做了绿豆糕没有,王兰_!知道最后还是会落到梁山伯肚子里,可是面对男神实在说不出个不字,只得咬牙给了。

于是二逼儿童欢乐多,凤凰山北山的农家们整日都被“走走走走走我们小受拉小受”的魔音洗脑了。

北山脚上有一大湖唤镜湖,依靠三山,一眼望去四股山泉浅浅灌进湖里。群山苍翠,树木蓊郁,满山桃花如同粉色罗帐,早开的桃花落了满山。

“这满山满山的桃花,该叫桃花山才是。”

“北面桃花南面梨,半山脂粉半山云。”

山上修着梯田,雨后氲着一层雾,听闻流水潺潺,万物俱静。

一行人拾级而上,石板惹着晨露,铺着一层新苔,有些滑脚。梁山伯滑了一记,被马文才随手扶住。

转了一个弯,却看见路边栽了整整齐齐的连翘,几户寥寥人家几缕炊烟。

“这是什么花?”

荀巨伯道,“这是连翘。这是棣棠,这是杜鹃。均可入药。”

王蕙呼哧呼哧地跑上来插在荀巨伯与祝英台中间,汗涔涔地笑道,“荀公子懂得可真多。”

栅栏后面有一黑脸小子抱着柱子偷偷打量一行人。梁山伯被萌得一脸血,笑道,“巨伯!看!像不像你儿子!”

一群人看那大黑脸对着个小黑脸均是哈哈大笑。

梁山伯见那孩子一点不怕生,拿了块酥糖递给他,他不客气地拿了揣兜里,伸出另一只手来,说,“还有弟弟要。”

梁山伯拍拍他的脑袋逗他玩,马文才干脆从他包里掏了一盒鲍鱼酥塞他怀里。

小孩流着口水跑了。

梁山伯:“……”

马文才笑他,“想要小孩了?……自己还是个小孩呢。”

又走了一阵,遇见一大片竹林,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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