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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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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婉宁算是看明白了他,怒容上脸,“站住!早些年你如此推脱也就罢了,你现下也算有了正经行当,怎么就耽误了人家!你再如此敷衍了事,才是耽误了你自己,耽误了我们梁家!你看看和你一般大的男人,娃儿都会叫爹了!你别再弄些弯弯肠子,横竖当我好糊弄吗?!”

梁山伯忍了几天,终于冷下脸来,“张口闭口梁家,你要的就是一个名头!整日逼我传宗接代,你有把我当人看吗!”

他双手攥紧,隐忍地推门,“吱呀”一声合上。

梁山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日早早起了犹豫着要不要去给庄婉宁道个歉,工房的却来报说有人在海堤工地闹事,于是早饭也来不及吃就匆匆赶过去了。

再回到衙门已经将近中午,远远地就看见门口停了两架藏青色玄绉方轿,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招惹了哪方权贵。却看见那前面的锦帐一撩,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湿胡!”

梁山伯一愣,跑上去抱住谢瑍,“你怎么来了!”

谢玄笑着拍了他的脑袋一记,“每次见着瑍儿就忘了我了。”

梁山伯笑道,“谢大哥!你们来也不说一声。”

两人下车,后面的轿子里又走出个鹤发银须的老先生和两个年轻人来。谢玄给他介绍道,“山伯,这是云老先生和他的爱徒。你说县里在建海堤,还想做几个水车,我就想麻烦他来给你看看。先看看地势,过两天开工。”

梁山伯受宠若惊,“云老先生好,那便……那便有劳了。”

老先生和蔼地点点头,“无妨。谢家的事,云某在所不辞。”

此话看似是客套,却也明明白白地提醒了梁山伯他完全是看在谢家的面子。梁山伯心情复杂地将人领进县衙,原想带人出门吃顿好的,谢玄见皂班已有准备便道不必麻烦了,梁山伯只能招呼皂班多做几个菜。

谢玄月前帮他搞定了那三家人圈地的地契,前些日又打通关系以修堤之名重新划了地,现下又带着谢家御用工程师过来支援他一个小县城,还带了不少慰问金……梁山伯感觉自己是被KINGSIZE的披萨砸中了脑袋,只是那俩学徒看他和谢玄的眼神都有些不大对……

他……他不会是被包养了吧?!

吃完饭梁山伯领人到客房歇下,安顿好云老先生之后终于得空与谢玄单独聊聊,他按捺不住道,“我就随口一提,你怎么……”

谢玄挑眉,“嗯?怎么?”

“唉,这我多……不好意思。”梁山伯脑子转了转,“呃,我很承你的情,但是山伯只是一介草民……”

谢玄忍俊不禁哈哈笑了。

“哦,是柳先生麻烦你的?”梁山伯脸上一红,这得多大人情啊……“那什么,柳先生就是这样,特别……热情。其实我,哈哈……”

QAQ我没想抱谢家大腿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来看朋友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谢玄拍拍他的肩膀,“一声大哥是随便叫的?”

完了完了真的是包养的节奏!

谢瑍皱着脸,“爹和湿胡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梁山伯开门见山道,“我们交情还……你对我这么好我压力很大的啊。谢家那么多清客相公,难道你一个个都这样?”

“我就你一个。”

梁山伯毛骨悚然,“哈哈,怎么会呢,谢家门路那么广……”

“那都是我叔的。”谢玄淡淡道,“对你好就受着。瑍儿要睡午觉了。”

“哦,好……”梁山伯脑子晕晕的,打水给谢瑍洗脸,给他掸了掸床铺。“地方比较简陋,咳,要不还是找个客栈……”

“不必了。一会儿你带我四处走走。”

梁山伯带着谢玄在镇上四处逛了逛,谢玄又问了些海寇来袭以及事后处理的问题。梁山伯原以为他会继续问问关于五斗米教众四处作乱或是农民起义的事,他却就此打住,没头没脑地问道,“听说你要成家?”

“啊?这……”梁山伯尴尬道,“我并无此意,只是家母……”

谢玄点点头,“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是该娶妻生子了。”

梁山伯一时气闷,忍不住想这谢玄也无非是俗人一个,原想他对亡妻念念不忘,以为是个有情有义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何况他还三妻四妾的呢,平日装什么情圣,还不是苦了瑍儿。

“怎么?你不愿意?”谢玄轻笑,微微侧过脸来看他的表情,揣测道,“有心上人了?”

梁山伯憋了好多天,此刻实话实说了,“嗯。谢大哥,我……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也不愿背叛他,硬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我也看不下去他和别人在一起。”

谢玄又是一阵笑,“你说的那人,就是马文才?”

梁山伯大骇,佯装镇定,脸上却是一阵一阵地烧起来。

“放心罢,此事我不会声张。男子之间……我虽不熟,却也有所耳闻。只是你们都还小,以后变数还多着,况且还不明白家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我们两个人,何以就不是家了?”梁山伯口不择言,脸上更是红起来。不知为何,在庄婉宁面前他可以理直气壮,面不改色,面对谢玄时却总有些中气不足,或许是对方太老道的缘故?

谢玄摇摇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没有子嗣……终究为世人所不容。就是于你二人,亦是一种无言的缺憾。”

梁山伯张口想反驳,却在谢玄自信的笑容前哑口无言。

“山伯,你舍得自己成为他的缺憾吗?”

在那样的目光下,梁山伯竟有些恐惧。或许他说得不错,而他也从未对两人的未来如此笃定。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硬撑……

“你也看见了谢瑶和谢琰罢。他们各自成家,然而感情也从未变过。”谢玄嘴唇翕动,有一种奇艺的蛊惑的意味,“很多以为可以不在乎的,你们未必不在乎。很多以为不可逾越的,未必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一辆马车驶过,在车轮辘辘中梁山伯渐觉手脚冰冷。

“山伯!”谢玄猛地拉了他一把。

梁山伯歪了一下,险些被车上的货物扫到,这一震也使他找回了理智。

“谢大哥,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他的眼神清明,带着年少无知的横冲直撞,却透着逼人的坚定。

“我答应过他。他也答应了我。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76、

“我不知道以后我们是否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但是……”

梁山伯笑了,恢复平常那种没心没肺的状态,“但是如果现在不坚持,我们就永远不能在一起。”

少年乌发如墨,明眸皓齿,身后是青蓝的海水和银灰色的沙滩。广阔的天地沉寂,好似只有他唇边的一抹笑静静如雪化之声。

海风缓慢而又不懈地撩动着他耳后的发,却不及他眼底一点璀璨的霞光。

多年后谢玄回想起往事,总记不得究竟是哪一刻真正让自己动了心。是在谢家后院初遇的惊鸿一瞥,是在茅山赏枫时将他顶在肩头,还是在鄞县绵延的海岸线之前少年无知无畏的告白。

虽然不是对自己。

或许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注定了结局。

“不要再说我年纪还小之类的啦,不要拿年龄来压我。”梁山伯瞥了他一眼,眨眨眼,“我还没说你年纪大了没激情……哦!”

谢玄抬手敲了他一记,依旧是笑,“没大没小!”

“嘿嘿,你看,明明是你一直在提年纪嘛~”

“_#我才三十!”

“好好好男人三十一枝花~大哥你还是个美大叔啦怎么会没激情呢~哎哎哎……”梁山伯捂着脑袋四处逃窜。

“你真打算和马文才如此……耗下去?”

梁山伯豁达地一耸肩,“先耗着呗,我们都还不想放手。要是哪天耗不下去了……我们就……各奔东西?人生还长着嘛~怎么了,大哥要帮我?”

谢玄无奈道,“你这么一口一个大哥的,能不帮你吗?”

梁山伯乐翻了,回程路上叽叽咕咕地探讨如何搞定庄婉宁。最后还是谢玄出面委婉地提出有意将谢家旁支某个姑娘配给山伯,只是现下他根基未稳,还须再等两年。

庄婉宁没想到还真有这等好事,想来谢家的闺女是如何也不肯做妾的,另外看梁山伯似被谢玄训过,只唯唯诺诺地点头,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对谢玄当真是感激不尽,于是日日亲自下厨给他和谢瑍这样那样补着。

谢玄一来直住了大半个月才走,临走时梁山伯已和他十分熟络。当兵之人不拘小节,梁山伯揽着他的肩膀撞他一下,“这次可真谢谢你啦!大哥什么都有,就不劳烦我报答啦!”

谢玄敲他一记,“你小子!”

梁山伯把食盒一个个小心拎进车里,谢瑍跟着师傅别的没学到什么,吃倒是做足了学问,口齿伶俐地问着“二十个蛤仔饼在了没有”“山茶豆腐脑”“草莓酥几钱”,看得谢玄忍俊不禁。

终于送走了父子两人,梁山伯喜滋滋地跑去工地看水车了。按照进度五月初就能造好,海堤也修得差不多了。谢玄说家中风水师和占星师都说今年必然有大灾,叫他小心留意。他如今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这边梁山伯的日子渐渐平静下来了,那边的荀巨伯与祝英台却在逃命的路上。

早在他们私奔之时,嵊县上下已被好生盘查一番。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黄家的人竟然又过来四处巡查。要不是大安家的小孩跑来报信,他们恐怕就要被收了好处的村民供出去了。

荀琮彻夜赶路,一行人终于到了会稽,“公子!现下往哪里去?”

“去茅山!”荀巨伯半睡半醒,“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去找山伯师傅那儿碰碰运气……”

荀琮调转马头,咒骂道,“杀千刀的黄家!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祝英台几日来一直怔怔的,此刻一听这话猛地回过神来,“巨伯……算了罢……”

荀巨伯怔住,“什么?”

“我说算了罢……我们俩……我们俩算了罢!”祝英台披头散发,浑身颤抖,抽噎着泪如雨下,“黄家不过要我一条命……我不想……不想再牵累你们了啊!”

“夫人你这说的什么傻话!”

“英台。”荀巨伯抬手将她揽入怀中,“会过去的……”

“巨伯,你说我……”祝英台双手按住腹部,面色惨白,“我怎么就一直没动静呢……巨伯,我会不会……”

“英台!”荀巨伯抓住她的双手,“无论如何,此生我是不会放手的了。”

祝英台放声大哭。

四月初七,路秉章由西阳调往义阳。义阳虽属荆州,与豫州弋阳的马文才却是更近了。不时两人还会私自带兵切磋一番。

路秉章先前来信推说自己不是带兵的料,可现下看来,他与军中称兄道弟,打成一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两军风格迥异,正好互补。马文才道是有缘,一个弋阳一个义阳,兄弟联手打他秦国个哭爹喊娘才好!

马文才的军旅生活已渐渐走上正轨,再加之路秉章的陪伴,与梁山伯书信之间每每透出喜色。只是四月中旬接到了梁山伯的信,阐明了荀巨伯与祝英台之事,才知道他们已是境况愈下,亡命天涯了。

“巨伯与英台怎的沦落至此?”

马文才细细交代了两人之事,“现下他们已寻着了柳先生,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危险。只是这黄家如此纠缠不休,实在怪异。”

马文才给马誉写信闭口不提祝英台与荀巨伯私奔之事,只说黄家逼婚,追问一些黄家的事。路秉章静静地看着马文才,看到“黄家长子二子均早年丧妻且传言黄中郎将及其长子均是三十而暴病而死”一句忽地提道,“英台五行盈水,生辰八字是极阴的,文才你可留意过?”

他笔端一停,“此话怎讲?”

“如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我怕黄家是要寻英台来给那公子冲喜。”

“冲喜?我对这些可谓一窍不通。天下真有这等事?”

路秉章扯了扯嘴角,“有人信其有,又有什么办法。若真如此……恐怕黄家一时找不见比英台更合适的女子,因此即便她与人私奔了,或已不是清白之身,却仍穷追不舍。”

“那……难道要他们藏着,等那人三十了去了再出来?”

两人无言对视。

马文才摇摇头,“这黄家欺人太甚,逼婚不成便打压祝家,总有办法治他的。”

两人饭后于河岸散步,天高云淡,却都是轻松不起来。路秉章难得严肃地开口道,“文才,若你是巨伯,要你为了所爱流落天涯,隐居山林,你做得到吗?”

马文才抿唇不语。

他刚要开口,路秉章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马文才再次陷入沉默。他原想说,为了山伯,若真是无奈之举,他也……

可是他明白,要他蜗居山林,一事无成,他做不到。

好在事情很快有了转机。

马誉回信道黄家做事向来谨慎,传闻俱是市井闲言,做不得证,然而他怀疑黄家参与私挖地下水道,直通鄞县,疑与海寇有私,目前苦于寻不得由头,只能暗中调查。但是黄家近来大力打击祝家庄,打了好几次擦边球,想来不日便能逮住纰漏来。

要说这水道真是个庞大的工程,历经会稽、钱塘、鄞县,起码有大大小小十几家地方大户参与,因此无法连根拔起,只能徐徐图之。

马文才特意留意了一下,若是鄞县地主无非赵、孙、刘三家,上次私通敌寇的好像就是刘家?不知与此事是否有些干系。

现下祝家庄在上虞可谓是举步维艰。手下的田地不断被黄家吞并不说,佃农也都纷纷解约,怕被卷入这场权力纠纷。只是祝家庄好歹也有近百年基业,好在枝叶繁茂,与远亲外戚一并联手,也没那么快被整倒。

只是祝家小姐一贯称病,与黄家的婚事就如此延搁了下来。上虞百姓只当是祝小姐不肯嫁,因此黄家不满才出手打击祝家。祝英台的名声就如此保住了。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马誉不知个中缘由,见他对这异姓亦是异性金兰如此上心,直问他是不是心有所属。信中挑剔了一番祝英台的出身,又提了现下与黄家纠缠不清的麻烦,最后评论道“做个妾还是可以的”。

路秉章看得笑出八块腹肌,“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

77、

望海街原先就是鄞县吃喝玩乐休闲场所,靠着几家大饭馆、乐坊、赌场等等撑起了半边门面。梁山伯干脆联合几家中小地主打出美食一条街旗号,买下店铺招聘店长,现下又红红火火地开了“周大虾”、“老李烤金鱼”等等特色店铺。

梁山伯上任近三个月,鄞县人民生活质量上去不少。鄞县顶住了海寇的侵袭,建起了御寇坝子,防洪堤也重修了,十架中型水车也即将完工。

从四月中旬便听闻朱崖洲、广州、交州暴雨连绵,足足下了大半个月。可怕的是期间江淮一带雨水极少,天热得极快。这年的季风在南部沿海撒了一回野,此刻似是卯足了气力要北上来了。现下长江沿岸以及沿海诸郡都在焦头烂额地修堤。

梁山伯亲自走访了几家鄞县老户,询问了关于历年防洪的心得,又在后山上建了些平房,以备不时之需。除此之外,他的日子倒也过得清净。

“梁大人,今日亲自来啊!”叶老汉笑呵呵地招呼五儿给他兜上一碗水嫩嫩的豆腐脑。

梁山伯又点了一笼汤包和一个麻球,笑道,“今日起了早。老汉生意不错。”

“哪里哪里……”叶老汉唏嘘道,“来的人是多,就早饭生意也做不了多少……哪里比得上他们真鲜馆什么的,日日进账七八两……”

真鲜馆也是美食一条街上新开的,刘家买下了店面,雇了伙计。虽说刘家现下在鄞县风评极差,但真鲜馆的海鲜是没话说的地道,更重要的是环境极好,镇上有些脸面的人还是会选他家。这样一来自然激起了赵、孙两家的不满,也各开了几家店不提。

叶家的店面小,面向的主要是一般市民,物美价廉,收入自然不敌那些大店面。没想到叶老汉也会贪心,竟不满足于这个小店了吗?

“这……我也不能帮你太多。”梁山伯微微抬脸,看起来无比无辜,“毕竟店面俱是明码标价,而山伯积蓄也不多……”

“不不不,梁大人,我爹没有这个意思……”五儿端上屉笼来,红了一张脸,尴尬无比。

“没事,我也想帮帮你们的。如玉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冲五儿挑挑眉,笑了,“我帮你们留意一下,有没有正规些的店面。只是就算搬了地方,修葺之类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大人,这些我们也是清楚的,你给我们一个地方开店,早已感激不尽,哪里还敢奢望些旁的……”五儿有些不安地瞄了一眼正在刷锅的娘,犹豫道,“颜……”

“五儿,来搭把手!”

五儿应了一声,眼神闪烁,欲语还休,恳求似的盯着梁山伯,继而匆匆走了。

梁山伯微微蹙眉,看着她忙里忙外打包了一盒早点,跟着门口一个小厮上了马车。她所持的食盒乌泱泱的,做工极好。梁山伯眯着眼望着那轿子渐行渐远,似笑非笑地问道,“老汉,那可是刘家的轿?”

叶老汉随口应道,“是啊。他家四公子特别爱吃我们家的早点,就叫五儿送去。”

梁山伯扯了扯嘴角,“哦,你店里现在还能送外卖了?”

“咳,人家一手遮天的,我们什么办法。”叶老汉擦了他身边的那张桌子,收拾碗筷。

“老汉,店里不是还有别的伙计么。五儿多少是个姑娘,如此抛头露面本来就有些闲言碎语了,现下若是叫她去送东西,叫人看见了不知道说成什么样呢。”

叶老汉停了手中的动作,“我们乡下人家,女孩儿都这样……”

“五儿可是配了人家的。”梁山伯挑挑眉,神色渐冷。

叶老汉也觉出了不妥,“大人说的是,以后……以后再不让五儿送了。”

梁山伯吃完东西,给钱,叶老汉与其妻自是客套一番,梁山伯冷冷地瞥了那老妇一眼,将她心虚之色收入眼底,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四九,无事帮我留意一下叶家铺子。”

那日中午四九便回来报告说叶家俩夫妇似是吵了起来,隐约听见叶老汉气急败坏地吼了些什么“颜家夫人于我们有恩”之类的云云。

梁山伯本来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现下更是笃定。五儿的娘故意让她整日招摇过市,竟是暗藏心机,想钓个金龟婿呢!那颜如玉又如何呢,又置婚约于何地?

“公子,要不写封信给颜公子?”

梁山伯思忖了一会子,“这事……由我来说怕是不大合适。我明日去看看颜夫人罢。”

第二日近午,四九青着脸告诉梁山伯:“现下刘家那个大叔就坐在店里,色眯眯的简直要把五儿姑娘给吃了!他都快四十了!已经有了四个老婆!叶老汉是瞎了眼怎的!”

“不行……我去看看。”梁山伯交代了一番修堤的琐事,回到城中,叶家铺子已经收摊,刘从邻不见踪影。

“唉哟,五儿姑娘不会被带走了罢!那个淫贼……”

梁山伯回到衙门直接走进皂班,却看见五儿正打水,见他问道,“大人怎的不在工地用饭?要不我下碗快面……”

“五儿,你爹娘呢?”

“买菜去了……”

“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我就问问你的意思罢。”梁山伯挨着井坐下来,认真地看着这个淳朴的姑娘,“你是嫌我兄弟出身还是怎的……”

“大人!”五儿攥紧双手,不安道,“我哪敢……我哪敢挑剔颜公子呢!我也知道外面说得不大好听,只是我们家那境况,爹娘就叫我帮帮忙什么的也不算事……”

“不算事?”梁山伯冷笑道,“你娘的意思如何,你也清楚。你们家与颜家有约在先,现下想帮你许给那刘大叔,你也愿意?”

五儿低着头,惶恐不安,“我不愿意!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我不愿意又如何呢!那刘公子年纪都和我爹差不多了,家里又有好几房太太,我也知道刘家一窝子的狼!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愿意给他们家送饭,我娘就骂我偷懒,那刘公子过来,叫我端茶送水我也推不得……我不过一个女子,横竖生死不在我手里……呜……”

梁山伯见她伤心地哭了,连忙安慰道,“五儿你别哭。你要是不愿意就与你爹娘明说,他们难道不疼你?你告诉他们刘家私通海寇,过些日子必定要倒的,何况刘从邻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你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跟爹娘好好说说,行吗?”

五儿擦了眼泪,点点头。

“知道你没那意思我就放心了。我兄弟虽屈才一时,却注定不是池中物。”梁山伯拍拍她的肩膀,笑了,“你要坚定些与他互相扶持才是。”

五儿又红了脸,“这……这还早呢……”

“不早了,”梁山伯笑道,“秋闱后他就回来了。到时候就等他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不说了不说了!你总是如此取笑我。”五儿理了理衣襟,“大人你且等一会儿,我下碗面给你吃。”

梁山伯点点头,原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四九亦是如此,第二日便跟着梁山伯去了山上。

谁知第三天,四九出门一遭,仍是看见那刘公子坐在铺里,还叫五儿给他捶肩!四九火了,直接把五儿叫出来,“姑娘,那日你与我们公子说得好好的……”

五儿低着头,支支吾吾。

“你到底跟老汉说了没有?你不愿意跟这猥琐男啊!”四九真是捶胸顿足,颜如玉那么一个翩翩公子,这刘从邻一无是处,给颜如玉提鞋都嫌掉价!这些人都是什么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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