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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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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还恨我。他现在越是恨我,他就有多放不下我。”
五年了,祝英台再也没有见过马文才如此意气风发的模样。好像久违的生命力,久违的希望,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我会把那个梁山伯,原原本本地带回我身边。”
祝英台出神地凝望着他的侧脸,无言凝噎。
“先生,马督军求见。”
烟雾缭绕,梁山伯拨了拨床头的炭盆,困倚在床头,懒懒道,“不见。”
“这……接连好几日了,难为人家位高权重的……”
“就说我出门了,或是身体抱恙。他一个将军,还能与我这种半死不活的人计较么?”
明音啐了一口,“什么半死不活,呸呸呸。”
小厮见梁山伯神情倦怠,赶忙退下了。
“万寒丹。”梁山伯合上眼,气若游丝,“我是愈发没出息了……”
“这药不能再吃。”明音走上前来查看他的咳嗽,吓了一跳,连忙包了帕子丢了,“无论如何不能再吃。我听人说这药性极寒,吃多了不但经脉难以承受,心智也会受其影响,变得乏味无力,无欲无求……”
“那不正好。我都吃了几年了……你听谁说的?刘裕那小子?”梁山伯闲闲地摊开一本图册,“研墨。”
“……你近来不是好些了,我都两年多没见你咳……”明音咬了舌尖,“这几日是怎的?该不会是那讨人嫌的督军……”
梁山伯微微抬眉,嘲道,“我是发现,我没自己想得那么豁达。”
看见他们一家三口,他才终于醒悟,他还没有死,因为他还会痛。
他低喃道,“愈发没出息了……”
马文才初来乍到,门前日日车马人流络绎不绝,百般繁忙之中抽空拜访却吃了两三回的闭门羹,只有派遣亲信田泓四处打听谢家的境况,自然,还有那个谜一样的“谢仁”。
可惜打听来的消息大多都是肯定谢玄的,其为人为官也的确光明磊落,即便挑出点错来也是情有可原,要不就是无关痛痒。然而有仇就是有仇,马文才也不会忘记此行的“本分”。最让他难受的却是坊间传闻,只道谢玄与那仁先生是那个。
夜,马文才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脑中不断浮现那日刘裕做的那个手势。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就是如此轻易地被唤醒了,令他孤枕难眠。
哼。
丢了,夺回来便是。
“妈的!小爷的人你也敢动!”
“你算哪根葱!滚出去!”
“别打啦别打啦!”老鸨一步三颠地支使龟公拉开两人,“陈老爷这边请~你这死丫头看什么看!还不赶快进去!”
半大少年挣开诸人追上去,“兰儿!兰儿!”
“贼小子!天天来闹闹够了没有?没银子你算什么爷啊?来人,叉出去!”
“喂!八婆你听着!那是我的人……”
“没银子你说个屁!出去出去!”
眼看着少年又要大打出手,看见不远处的一个人,猛地缩了缩脖子,转身想跑。
“我记得你,刘裕?”马文才抓住他的肩,“男子汉大丈夫,撒泼有什么用?”
刘裕眼珠子转了转,见他还是笑着的,便胆大了调侃道,“你不是一样?督军有娇妻在怀,还流连芳丛……”
马文才笑道,“是李老板请我来喝一盅而已。过来。”
半个时辰过后。
刘裕半壶酒下肚,脸一点不见红,眼睛反而越来越亮,“就这么说定了。你帮我买下她,就说是我的婢女……不准告诉老孙头!就是我师父。”
马文才点头道,“好。我问你,仁先生的身体状况如何?”
刘裕八卦兮兮,口若悬河,“先生刚被将军救起来的时候啊,可是都在鬼门关转了好几遭了。请了好几个太医都不中用,最后还是叫了个术士,用一个万寒丹救回来的。这万寒丹,啧啧,不知道多少金贵,就是性子太冷了一般人受不住。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之后先生经脉受损,哑了一阵,瞎了一阵,还有就是不能走了……不过现在好些了,走是能走,话也会说。”
马文才听得心惊肉跳,又询问了些细节,追问道,“那万寒丹……他现在还吃吗?”
刘裕笑笑,“谁没事吃药。不过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咳血昏倒的,也禁不住要吃罢。我看这药怪的,冷到人心窝窝里去了。看先生那模样,神仙一样,就是为了将军支着一口气。”
马文才听得膈应,憋气道,“那天你说他们是兔子,哪里听来的?”
刘裕嘻嘻哈哈笑了一阵,被马文才捅了一肘子,老实了,“这事……大家都说。你说他们晚上都睡一起过的……”
“谢玄都三十五了,又有家室又有儿女……”
刘裕正经道,“谢夫人,都是这么说的。我听见她发牢骚哩。”
马文才一口怒气哽在喉间,硬压下去。
“没想到你一本正经的,也好这口……”刘裕痞痞地笑起来,蔫坏蔫坏的。
马文才一掌拍在他脑门上,“我跟山伯是旧识。我对他,不是你想的……”
“行了吧,”刘裕揶揄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督军啊,我劝你趁早收了这心罢,一来先生没那么好追,二来将军还有他儿子都护他护得不得了——谢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马文才冷笑道,“管他是谁!我认识他的时候,谢玄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旮旯喝西北风呢!”
临别前,刘裕半醉地搂住他,“大哥,你帮我找了个老婆我很感激,但是一桩买卖归一桩,你问的我都答了,以后可别拿这事来压我……”
马文才笑道,“知道。回去罢,别让你师父瞅见了。”
刘裕笑道,“嘿!虽然那啥我们不一队,你这人倒不错!最后劝你一句,大哥啊……”
“不用!”马文才挥挥手,转身向漫天晚霞踏去。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跑调了?”他哼哼着,步履矫健。
风起,香雪尘烟,他好像闻到那年初春,他稳稳地背着他,他微微侧过头,唇接的那一刹,心动的声音。
他重生了。
91、
入夜清冷,霜天辽阔,银辉无际。
水榭楼阁之前,几枝暮春残红如情人血泪斑驳。孤笛闲搁阑干,如此长夜怎堪一支凄曲。
将军府的墙头传来簌簌之声,继而一个黑影悄然翻入墙内。
马文才屏息聆听,杳无杂声,利落地穿过假山怪石,翻身上了屋檐,揭开瓦片——
红烛灼灼,却是空无一人。
他抓了抓头发,飞身落地,一转身,面前一个白影,微吓。
梁山伯:“……督军好雅兴。”
马文才脸上一红,“你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
梁山伯笑了。
马文才窘迫道,“还不是你不肯见我……笑什么?”
“笑督军翻墙上梁做得轻车熟路。”
马文才知道他想起了往事,笑道,“可不。你被辛平那帮人拐去青楼那日,我便是如此……找遍了好几层。”
梁山伯的笑容渐渐隐去,“哦?我却是想起了秦谷望绑架我那次。”
马文才一顿,慌道,“你别走,我就说一句话。”
梁山伯转身,低头随手捻了一点落花,不语。
马文才看得痴迷,好似雾里看花,忍不住伸手搭住他的肩。
“我知道你对我心怀愧疚,你大可不必。”
梁山伯轻叹一声,微微侧身躲过他的手,缓缓幽幽。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殉情而死?我只是运气不佳,家母方逝,又遭情人、兄弟背叛,外加旧疾复发,才让仇家钻了空子。说到底……也只是年少轻狂,头脑发热。”梁山伯的语气平静如水,一身白狐裘衬得浑身银霜,“你是对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马文才咽下方才想说的话,嗤之以鼻,嘲道,“所以……谢玄代替了我?”
梁山伯眼帘低垂,“他是他,你是你。”
“谢家抄我全家,逼死我父……是你的报复?”
梁山伯冷笑道,“报复?只怕那时我还不省人事呢。报复?这些年来我就从没想过报复!马文才,你以为自己有多神通广大,我非要念念不舍,爱你爱到恨入骨髓所以才投了谢家——伺机报复?!”
马文才坦然笑道,“可是我是。我是——念念不舍。”
梁山伯一手搭着栏杆轻喘,“更何况,马家……也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
“山伯,你回头。你回头……看我一眼。”马文才始终笑得带着些许调笑道意味,“宠辱不惊的仁先生竟也有如此失态。我倒心安,纵使你的心是冷的,终究是肉做的。”
梁山伯默然失笑,“督军好不要脸。”
夜半砧杵铿锵,如山空落松子。
马文才舔了舔嘴唇,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你恨我。”
梁山伯喉间一片干涩,声音如同磨砂,“一句话未免也太长。请回罢。”
马文才手中的薄温从指尖传入心底,身体渐渐回暖。他收回方才吊儿郎当的语气,眼圈竟是红了,“山伯,我和英台清清白白,伯望是巨伯的孩子……”
他不顾那人的挣扎,一把抱住了朝思暮想的躯体,动情道,“回到我身边。”
梁山伯一震,抬眼看他,默不作声。
“你不信?”马文才心下一痛,“那时马兴被我爹娘说服,仿照我的笔迹写了那些混帐话……我信中本交代了事情原委,谁知被掉了包……”
梁山伯心烦意乱地推开他,坐到井旁,再次回忆起当时之事,依旧心痛难当。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人的模样,也已经抛弃过去多年……现在看来不过是懦夫逃避的行径。那么多年,他连回忆的勇气都没有。
一声轻叹洒在萧寂的院落。
“马兴呢?”
马文才一愣,没想到他得知真相后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马兴。他心中五味杂酿,“死了。”
梁山伯抬眼看他,略显嘲讽。
马文才无力地争辩道,“他……他以为你死了,自刎的。”
“哦,还是我害死了他。”梁山伯感慨道,“他跟了你也快五年……”
马文才暴怒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做错?!”
梁山伯静了。
“是我不应该救英台?是我害死了你娘?是我写了那封信让你痛不欲生?还是你要我在成亲之时当着马家全族的面给你解释?!”马文才失控地踏上前去抓住梁山伯的双肩。更声渐近,他如受困的野兽,压低了声音,“我找了你几天几夜……我找了你五年!我一直……你……你骗得我好苦。”
梁山伯被他一摇晃,怔愣着没有言语。
马文才这九尺男儿此刻悲喜难当地呜咽起来,“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
“文才……”梁山伯甫一开口,便被疯狂地堵住了唇,马文才等这一声已经等得太久。
唇分之时梁山伯推开他,面颊染上点点绯红。
“外头冷,进去罢。”马文才面色微赧,抬手搂住梁山伯的肩。
“文才,”梁山伯艰难地开口,“我……我再想想。毕竟我……”
马文才揉揉他的发,“你还爱我。”
梁山伯没有接话,踌躇道,“今晚你先回去,我们来日再……”
“来日?”
梁山伯改口道,“明日。”
马文才没有逼他,露齿一笑,“好。你早些歇息。”
第二日马文才整日公务缠绕,又急着处理征兵之事,一直到了向晚时分才得了空。跟在梁山伯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下午来通报,道是仁先生请督军闲暇之时到府上小叙。
马文才如沐春风地踏入梁山伯的院闱,正看见他披着纱绸靠在躺椅上晒太阳。脚边一个矮几,上面是成套的御贡茶筅,新进的碧螺春散出一点点茶香。
恍若一场预演多年的幻梦。
梁山伯开口道,“你变了许多。”
马文才一哂,“我?我不过一阵子没刮胡子……你才是变了。”
梁山伯摇摇头。五年的历练洗脱了马文才最后一层浮躁,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内敛,从张扬不羁的少年英杰变成了成熟老道的铁血男儿。
马文才缓步走到他身边,感到梁山伯的身子微微一紧。马文才笑了,张开双臂。梁山伯踌躇了一刹,继而笑起来,伸手抱住了他。
“是我误会你了。文才。”
“山伯,马府后院里挖了一个大池塘,种满了莲花,养了三冬的锦鲤,就等着你回去……”马文才目光炯炯地盯住他,动情道,“给我一个家。”
当年马文才从梁山伯的墓旁爬起来,便将那把“志存高远济天下”的扇子别在腰间。他踏上赴往剑门关的征途之前,没有与家中任何一个人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恨他的父母,一手促成了梁山伯的死。
他恨祝英台的任性无知,才将他们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他恨马家的每一个人。
可是当他被押回钱塘,他已经连家都没有了。
梁山伯眼底各种情绪一闪而过。最终他还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会……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马文才感动地松不开手,许久才问起梁山伯的伤势,梁山伯一一答了。两人走进屋内,只见堂上挂着一副飞洒飘逸的对联:
浮缭世间千重雪,年年春风露一枝。
梁山伯意会道,“诸葛侃的。”
马文才一顿,笑道,“诸葛侃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温吞,其实心里……傲得很。”
“不是傲,是那喀索斯情结。”
“对,就是自恋。”
梁山伯一讶。
马文才微笑道,“你《卫生棉的世界》里面提到过,你忘了?这本书都被我翻烂了,重订了好几次。”他见案上有几本书简,便随意翻开起来,调侃道,“没什么不能看的罢?”
梁山伯熟稔地为他斟茶,“没有。俱是随手写的。往后你与大哥便是同僚,徐兖军务还要彼此帮衬才是。”
马文才脸色一变,扔下卷宗冷笑道,“‘大哥’?”
梁山伯面不改色,“谢大哥。”
马文才深吸一口气,“谢玄抄我全家……你叫他大哥?”
“谢安。是太傅参的你父亲,况且……真正抄了马家的是疏通各路关系、先斩后奏的甘家。”梁山伯微讶,“你不知道?”
“甘林?”马文才沉吟一会子,“无论如何,谢家便是谢家。”
梁山伯苦笑,“文才,谢大哥救了我的命……”
“罢了,不提此事。”马文才重新笑起来,“我初来乍到,不知有没有如此荣幸请先生带我四处逛逛,见见世面?不然等谢玄那老狐狸回来了,我要一问三不知可得丢脸了。”
梁山伯想了想,允道,“你不嫌弃我这懒骨头便是。”
马文才回到府上,朱雍的外甥邢维之来送地势图,正巧多嘴一句,说是早上在阁楼找书时看见了仁先生与夫人在一处,还有小公子。
马文才微微蹙眉,此事祝英台未向他提及。梁山伯是……还不信他的话?想必他与祝英台对峙后又见了伯望那与巨伯一个稿子的模样才放下心来。他还怕自己害他不成?
他心下微有不快,不过想来梁山伯也是痛怕了。如此一想,他除了心疼,也没有别的了。
92、
五月,艳阳高照,气温居高不下。
校场上的士兵们每每演练完,哨声方落,便一个个丢盔弃甲,无奈,实在太热。中暑的更有不少,新编的队伍都是流民,到了最后队伍只稀稀拉拉地留了几个。
马文才倒不很严苛,日日遣人送大锅大锅的解暑汤或是湃了一晚上的酸梅汁来给弟兄们喝。
在练兵时,马文才算是十分亲和的了。除了晚上会回府里,其余生活起居俱是与将士们一起,食用与常人并无二致。对于一些新来的士兵不通军纪的现象,他也较为宽容。
并非马文才为人如此,而是他必须这么做。
此时的广陵,谢玄一去未归,正巧给了马文才一个空当,与尚未成形的北府兵打好关系。孝武帝在前秦势在必得的攻势下难免有些慌张,当即命马文才于三州征募精兵,以免敌军开辟东线战场,危及帝京。马文才乐得培养自己的亲信,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此战一起,便绵延数十年,东晋将从开始的弱势一步步扳回胜券,最后给前秦一击重创,广袤的大国再次走向四分五裂。
马督军升了官,招揽了小弟,可谓人生快意,只是这情场倒不大顺利。
“起床了起床了!”清河踹开马文才的房门,一把打开窗,刺目的阳光针一样扎进来。马文才一声怒吼,一轱辘地滚起来,有些脱力。清河笑笑,瞄了瞄他的下身,“将军好体力,累成这副狗样还硬得起来啊。”
马文才上身赤裸,出了一层薄汗,那话直挺挺地竖着,还流了不少水,被他一说微微脸红,抬手赶道,“出去出去。”
清河把一封信丢给他,“萧大人的信,我猜是成了,不过几千匹马,皇帝还是出得起的。”语毕掏了掏耳朵,“怎么着,都寻见小情儿了还这么欲求不满的?仁先生烈呢?还是人家有了旁的人?”
马文才不鸟他,摊开信来,喜上眉梢,“几千匹?”
清河淡淡道,“那是一万匹?”
马文才兀自爽着,将信随手丢在地上,翻了个身去解裤子,“你怎么还不走?我要打一炮。”
清河跃跃欲试地跨上床,口干舌燥道,“一个人打多没意思,不如我……”
“不用了。”马文才深谙他尿性。
“我技术可是上天入地,再找不出第二个……”
“你是他吗?再见。”
清河咂咂嘴,无趣地出了门。日子漫长,好生无聊。不如……一个小灯泡在他脑门上亮起来,他贼兮兮地笑了。
武场上,炽日万里,红旗凝滞,战马长嘶,尘土飞扬。
马文才戴着一顶乌金冠,乌发高束成一把,如汗血宝马的尾鬃,倾泻而下。一进武场他便探头探脑的,终于逮着刘裕,忙不迭问道,“你们先生呢?起了没?”
刘裕揶揄地瞟他一眼。
一阵浑如古钟俗称自带低音炮的男声朗朗响起:“听闻昨日督军单挑了我们弟兄两百人,今日特来讨教一番!”
马文才正失望地第二遍扫描全场,一位身长九尺有余,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已经飞身上场!他双手抱拳,露齿一笑,“在下西河田洛,望督军赏脸!”
马文才点点头,狂傲地抬了抬下巴,“你随便挑样兵器。”
田洛见他那屌样反而更高兴,从一旁取来一对重锤,“刀枪无眼,督军还是醒一醒!”
马文才反手抽出爱剑伏波,侧身摆了个架势,“这句话还给你。”
田洛被激,大吼一声朝他冲去,两把加起来逾百斤的铁锤被他舞得呼呼生风,再以其身高优势当头劈下!若是在战场上来不及躲避,对面之人早已脑浆四溢!
马文才侧身一躲,田洛个子大,却还算敏捷,立即攻其下盘。马文才轻巧一跃,腰力一转便贴着他绕到了背后。
田洛反手一锤,却被马文才一把扼住手腕。田洛一惊,他的腕力在军营里可是数一数二,被马文才一握竟是动弹不得!趁这一空当,马文才只消一脚,便将这山一样的壮汉踹飞了出去。
场上一片哗然。
刘牢之:气氛还没热呢,拉拉队都还没来,怎么就结束了?
诸葛侃:怂了怂了……赶紧撤退,不然要被拉壮丁了……
刘裕默默地去叫梁山伯。
田洛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输得心服口服,“督军好身手!田某服了!”
马文才一听便知道这汉子没什么城府,当着众多谢家子弟说这话不是打自家的脸嘛,便开口打圆场道,“阁下武艺高超,实在难得只是不巧我有一弟兄也是这个路数,我与他切磋惯了……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当然,路秉章使力比他巧妙多了。
“你去你去。”
“我不去我不去。”
“你去你去。”
“我刚吃完早饭……”
马文才刚想说有事汇报无事放他去尿尿,又一个瘦长的男子几个空翻翻进围场,下巴尖尖,满脸坏笑,干脆利落道,“在下刘轨,特来讨教!”
马文才应了,猛地发现刘裕不见了,心下一喜。刘轨见他心不在焉也不恼,抽出一把细剑,变幻莫测灵巧地攻来!
马文才接了一招,沉下心来。这刘轨的名号不如刘、孙响亮,功夫却丝毫不在其之下!纵使是马文才,电光火石之间生生接下数招也是心有余悸!
“好!”
“上啊!狐狸脸!上啊!”
“切他切他切克闹!——”
两人互相拆了近三十招,马文才见远处一点黄衫,想是刘裕回来了。
“刘轨是罢?”马文才衬对方微蹲出脚之时于其膝上一点,整个人于半空中呼呼地转了两圈,抡起重剑在空中画出两个银色的圆弧——
场上响起一阵整齐的抽气声。
马文才嘴角微挑,第一圈划断了他束发的布条,第二圈则将其一头黑发自束处齐齐削断!
刘轨的瞳孔微微收缩,面色微白。
马文才抱拳笑道,“还是如此更帅气些。好剑法!”
“好!”谢瑍推着轮椅,梁山伯竟是场上第一个鼓掌之人。
马文才心花怒放,只差没摇尾巴了。
场上顿时爆发出响彻云霄的叫好声。
“去把场子讨回来。”梁山伯冲刘牢之吩咐道。
刘牢之犹豫道,“这……我不是他的对手。”
梁山伯淡淡道,“戳他软肋。那是他罩门。”
刘牢之面色抽搐,半信半疑地跨上场。他本来就是场上武功最高之人,又得了梁山伯场外援助,两人身形交接,顿时缠斗得难舍难分!
马文才左闪右避地防备着刘牢之鹰钩一般的左手,右手又格挡着画戟,有些吃力。
场上的呐喊声一波高过一波。
不行!不能在媳妇面前丢脸!
马文才“喝”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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