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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幼宁[重生] 作者:牛角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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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戒指放在一起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人瞩目的事情。不过或许是言幼宁的错觉,他觉得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波动围绕着两枚戒指缓缓地向周围荡开;胸口有一霎间窒闷的感觉,随后……便风平浪静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言幼宁觉得有些郁闷。从陈主任的办公室出来,一路上他都一言不发;情绪十分低落。虽然他也对自己说无论活在哪一世,他都是了无牵挂;然而真的回来了还是觉得能回去的话更好一些,毕竟那里还有一份自己的事业。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盛世》或许都要首映了吧……
司机转过头扫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惊慌的神色;“二少,后面那辆车是不是大少爷的?”
言幼宁回头看了一眼,一辆跑车正从后面追了上来,从侧面将他们逼到了路边。司机胆战心惊地停好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前面跑车的车门拉开,一个人气势汹汹地直奔他们过来。
确实是关宇森。
不过言幼宁从来没见过关宇森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拉开车门下了车。
关宇森走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的狗胆子不小,谁允许你去骚扰我妈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儿。
言幼宁挣了一下,不过关宇森抓的很紧没挣开。言幼宁皱了皱眉头,“你一定要像个疯狗似的汪汪汪吗?”
关宇森举着拳头就砸了过来,言幼宁向旁边一闪,关宇森的拳头落了空,不等他收回手,言幼宁便屈膝顶在他的肚子上。这一下他使了大力,关宇森险些吐出一口血来,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少爷,少爷,别打了!”司机在一旁大叫起来。
言幼宁抬头,这才发现就在兄弟俩撕扯起来的短短时间里,周围竟然已经被人围住了。不是看热闹的闲人,而是一群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
敌众我寡,这种情况下言幼宁自然不会傻到拿鸡蛋去碰石头。看着这些人十分利落地将他和关宇森的手脚捆起来扔进车里,言幼宁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同样是行驶途中被拦住,被人捆住手脚扔进车里……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一个关宇森。
如果这不是关宇森一手策划的绑架,又会是谁呢?
脸上的黑布摘掉的时候,言幼宁发现他们被关在了一间方方正正的房间里。二十平左右的房间,像是地下室的模样。四面的墙壁和天花板都光秃秃的,没有窗,只有两扇换气窗和屋顶的荧光灯管。靠墙角的地方扔着一个半旧的床垫和几张旧报纸。瓷砖地面倒是挺干净,没什么灰尘,像是经常打扫的样子。
解开了绑在他们手上的绳索,几个彪形大汉就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铁门咔哒一声落了锁,只留了铁门上一扇不足尺把宽的小窗口。
言幼宁解开腿上的绳子,扫一眼关宇森,见他正坐在地上笨手笨脚地解绳子,也懒得理他,自己顺着房间走了一圈,发现这间屋子用来关人确实没有什么破绽,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而且从铁门的小窗口看出去,那几个劫持他们过来的男人都还静静地守在外面,彼此之间也不见交换什么眼色,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言幼宁在屋角的床垫上坐了下来,觉得这个地方简直比当初关宇森关着自己的地方还要严密。至少当年那个仓库还有一扇窗户,能看见外面荒凉破败的院子和院墙上方的一角蓝天。这里简直像个耗子洞一样。当然好处也是有的,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生病,没有发烧烧得晕晕沉沉半生不死,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跟他作伴的关宇森。
关宇森也老实了,学着言幼宁的样子围着房间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然后一脸失望地在床垫另一头坐了下来。
两个人谁也没心情说话。
手表、手机这些东西都被收走了,跟外界联系是不用想了。言幼宁本来还想问一问关宇森怎么会不带助理保镖,一个人到处乱跑,后来想想大概是他急着想找自己算账,所以才疏忽了。言幼宁也就懒得再问他。反正不管自己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关宇森都有关家的人来救。他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好了。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铁门咔哒一声从外面打开,一个看守他们的男人捧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进来,也不说话,直接把纸盒子放在门口的地板上,转身就要出去。关宇森跳起来喊道:“哎,哎,那个……我要上厕所!”
看守他们的男人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冲身后招招手,门外又进来两个男人,把关宇森围在中间一起走了出去。
言幼宁对关宇森的做法多少有点儿心理准备,他知道像关宇森这种大家公子小时候都学过遇到紧急事件时自救的方法。当然,以关宇森那种跋扈的性格,要想让他老老实实等着也是不太可能的。他肯定要用自己的方法做一些尝试才会死心。
果然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厮打的声音。紧接着铁门咣铛一声被踹开,关宇飞被人从外面一推,踉踉跄跄地跌了进来,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几个看守面不改色地在他身后阖上铁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言幼宁看了看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关宇森,还是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两个人在床垫上坐了下来,言幼宁在纸箱子里翻了翻,找出一包湿纸巾递给了关宇森,“擦擦脸吧,这种情况也不能讲究什么了。”
关宇森一言不发地接过纸巾。
言幼宁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翻箱子里的东西:盒饭、矿泉水、纸巾。言幼宁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些人还真是谨慎,吃饭配的都是塑料小勺子。这么个软趴趴的东西,还真是干不了什么。
言幼宁拿出盒饭递给关宇森,自己拿了另外一盒埋头吃了起来。关宇森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也打开饭盒吃了起来。米饭、炸鸡块、炒豆芽海带。作为给囚犯的伙食,言幼宁觉得这已经很可以了。
关宇森却有些食不下咽,看着言幼宁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讥讽,“你还真是随遇而安。”
言幼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怎样?饿着?”
关宇森不吭声了。
“至少给你饭吃,说明人家也没想真要你的命。”言幼宁扫了一眼他脸上的颓色,自顾自地说:“否则直接饿死就好了,还费那么多事儿干嘛?反正眼下这情况咱们俩也出不去。”
“饿死?”关宇森挑眉,“怎么搞的你好像还挺有经验?”
言幼宁的脸拉了下来,不理他了。关宇森当初不就是这么干的么?没有水、没有食物,眼睁睁看着自己就那么死掉了。
关宇森碰了个钉子,也不说话了,低下头拿着那个不怎么趁手的塑料勺子慢慢拨拉着盒饭里的东西往嘴里送。良久才自言自语似的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要绑谁……”
言幼宁冷哼,“当然是你。你可是关家的太子爷,是关、唐两家的纽带,我算个屁啊。”
关宇森含着勺子没出声。
言幼宁扫了他一眼,自嘲地挑了挑嘴角,“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这他娘的简直就是真理啊。”
关宇森跟唐静怡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后来又在关政安的授意之下对唐家打起了主意,就更不敢在唐静怡跟前露面了。这会儿听言幼宁这么一说,脸色的表情就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就算你没有妈,爸爸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言幼宁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反问了一句,“对我好?”
关宇森再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惊骇。他一向觉得言幼宁呆头呆脑的,怎么这会儿看人的眼光……好像什么都明白呢?
关宇森一时间倒有些拿不准这个人的底细了。
两个人沉默地吃完饭,外面的看守进来把杂物收走,铁门再一次关上了。
地下室里一直亮着灯,让人分辨不出白天还是黑夜。言幼宁只能按着每天三顿饭来计算天数。
日子有些难熬,两个人都憔悴了不少。言幼宁本来是深恨着身边这个人的,但是眼下这样的处境,倒把他心里的恨意消磨掉了不少。再说恨他又能怎样?打回去?杀回去?等到自己的手上沾染了他的鲜血,自己真的就能快乐起来了吗?
言幼宁知道自己并不是宽容大度的人,他只是不能把做人的底线放得那么低。他是一莲唯一的儿子,他不能把这个儿子变成一头像关宇森那样的禽兽。
他怕九泉之下的一莲会感到难过。
关宇森枕着手臂躺在床垫上闷声闷气地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言幼宁冷笑,“你说梦话吧?咱俩现在这样,啥打算都等活着出去了再说吧。”
关宇森却不希望房间里静得只有呼吸声,于是又问他,“那等我们活着出去了,你有什么打算?”
言幼宁漠然答道:“离你们远远的,有多远离多远。然后安安静静过我的日子。”都已经到了这个处境了,言幼宁也不太在意关宇森会不会认为是他们父子俩的计划已经露陷。
关宇森的表情果然很惊讶,就是不知道这惊讶是真的还是装出来迷惑他的,“关家的产业你都不在乎了?爸爸不是说了要让你当接班人?”
言幼宁再也忍耐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关宇森,你真以为你的脑容量比别人多吗?拜托,你能不能别那么自以为是?!”
关宇森被他的话噎住,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比你穷,过的比你落魄,就一定比你蠢?”言幼宁积攒了两辈子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一股脑对着这个人倒了出来,“哪怕被你们耍着玩,把你们的虚情假意当成了真心也不会觉得难受?你们凭什么这么心安理得地踩踏着别人的真心去达到你们自己的目的?”
关宇森抿了抿嘴角,“你一定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言幼宁咬了咬后槽牙,太阳穴的位置有一根青筋鼓了起来,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狰狞地跳了两跳,“有时候真想一把捏死你,然后一了百了。你说在这么个没人的地方,我们俩动起手来谁能赢?嗯?”
关宇森顿时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脊柱窜了上来。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言幼宁,哪里能想到一向温和乖巧的人也有这么狰狞的模样。下意识地就向后躲了躲,“你别乱来……”
言幼宁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心中却无比悲凉。
从前的自己就是被这么个怂货活活弄死的,这也太他妈的窝囊了。如今看着他这副心惊肉跳,却又强打精神的样子,自己简直都不屑去跟他动手。前一辈子的自己,到底是有多看重这两个人渣才会中了那并不高明的算计?!
言幼宁不理会关宇森惊惧的眼神,自顾自地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在神志清醒的时候不会中了他们的奸计,不会被他们弄死,这对言幼宁而言也算是一种安慰了。然而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他觉得心底那些他拼命想要掩饰的千疮百孔,在这一刻又被掀开了遮盖的幕布,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让他想要无视都做不到。那么疼痛的伤痕,从前生疼到了后世,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甚至不能够安安稳稳地入睡。
这样的伤害,谁又能真正忘得掉呢?
言幼宁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他越是压抑,心里那种嗜血暴戾的东西反而越是汹涌。或许是眼下任人宰割的处境催化了他心底的仇恨,令前一世濒死的恐惧统统叠加到此时此刻这个封闭的空间里。
言幼宁睁开眼,直直地看了过去。关宇森有所感应般睁开眼,顿时被言幼宁一双通红的眼睛吓住。甚至不等他反应过来,言幼宁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重重一拳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关宇森疼的眼前一阵发黑,腥热的液体顺着鼻腔喷溅了出来。然而不等他做出反应,言幼宁的拳打脚踢已经尽数使了出来。
关宇森这样的世家子弟自然也学过一些防身的招数,但是言幼宁盛怒之下一副拼命的架势,他又失了先机,哪里还是言幼宁的对手。等到铁门外面的看守察觉出这两个人并不是在做戏想骗他们开门,而是真的拼上命的时候,言幼宁已经把半昏迷的关宇森从垫子上一脚踹到了地上。
几个看守连忙冲进去拉开两个人,关宇森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不动了。言幼宁被拉开的时候脸上也带了伤,不过跟关宇森的伤相比就不痛不痒了。他知道关宇森没死,他不可能真的让关宇森就这么死了。
如果关宇森真的被他下黑手弄死了,那他自己又跟关宇森有什么两样?
领头的看守仔细检查了一下瘫软不动的关宇森,回身一脚踹在了言幼宁的肚子上。言幼宁身边有人拽着,根本没法躲开,硬生生挨了这一脚,疼得冷汗都下来了。然而他的内心却有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轻快,仿佛一直压在肩头的重担忽然卸了下去。从未有过的、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小子手真黑。”踹人的看守骂骂咧咧地说:“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赶紧打电话。”
言幼宁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体,“我要见关太太。”
几个看守面面相觑。
言幼宁侧过头在肩膀上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回过身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见关太太,或者说唐女士,麻烦几位给通报一下。”
 
85、醒

“你怎么知道是我?”优雅的女士站在窗口眺望庭院里刚刚栽种的郁金香花苗;清冷的声音宛如细碎的冰粒轻轻敲击着水晶杯。
言幼宁不由自主地恍惚了一下。这样的时刻;敌我未明,他本该全神贯注为自己辩解;然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他想起了一莲,忽然有些疑惑一莲有没有见过唐静怡?是不是在过去的某个时光;一莲也曾经像他这样,站在这个女人的背后;心头压着阴云,觉得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言幼宁很突兀地问道:“你见过我母亲吗?”
唐静怡的背影僵硬了一下;随即她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一种自嘲的神情,“当然见过。早在他们回国之前我就见过她了;不过那个时候她在明;我在暗。”
言幼宁微微蹙眉,“是在国外?”
“在米兰。”唐静怡漠然说道:“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她和关政安手拉手地走在一起,身上穿着Prada当季的褶皱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支粉色的冰淇淋。”
言幼宁想象不出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不过那个时候的一莲应该很快乐吧。
唐静怡的唇边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嘲讽的笑纹,“如果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暗算过她。那你大可以放心。没有人会恨她那样的女人,事实上,我还相当地欣赏她。”唐静怡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她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
言幼宁的眼眶微微一热。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唐静怡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说说你和宇森是怎么回事儿。”
言幼宁苦笑了一下,“关宇森的计划是等我当了出头鸟,引出了他想要引出的人之后,就不声不响地弄死我——这个理由够不够?”
唐静怡沉默片刻,低声问他,“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去问他。”言幼宁知道她这样的女人没那么容易被语言打动,“你是他母亲,我想他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我会问的。” 唐静怡按铃叫来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现在你可以走了。”
言幼宁没有问她让自己去哪里。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助理一路将他送到了大门外。直到这个时候,言幼宁才发现之前关押他们的地方,就是唐静怡隐居的山中别院。年轻的助理站在别墅的门口,把他的钱包和手机交还给他,还好心好意地指给他一条下山的近路。
“我真的可以走了?”言幼宁有些半信半疑,“去哪儿都行?”
“是的。”年轻的助理点点头,“夫人说你可以回关家老宅去收拾你的私人物品。之后想去哪里都行。”
言幼宁瞥了一眼身后那幢隐藏在树丛中的小巧别墅,“就这样?”
助理抿嘴一笑,“是的。等你回去就明白了。”
言幼宁步行到山下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天色将晚,火红的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空气里都仿佛跳动着金红色的颗粒。
言幼宁一瘸一拐地顺着公路往城里走,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破,但是打架撕扯得皱皱巴巴,袖子上还蹭上了不少血渍。看起来十分狼狈,他这副样子当然没有人肯停下来让他搭车。言幼宁除了肚子上挨了一脚的地方之外,腿脚也有几处伤疼的不行。实在走不动了,就拿出手机来想找个人来接自己。手机大概搜上去就关机了,这会儿居然还剩了两格电。言幼宁一圈号码翻下来,调出李翱的号码打了过去。
李翱赶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见言幼宁坐在马路边,一副被打劫的惨样吓了一跳,“卧槽,你报警了没有?!”
言幼宁摆摆手,“你先送我回家。这事儿慢慢说。”
李翱也不敢多问,扶着他上了车,一路开回了关家老宅。李翱扶着他刚下车,就看见管家陈伯迎了出来。陈伯虽然是五十来岁的人,但是一向都保养得很好,然而几天没见,居然头发都花白了。
言幼宁也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爸爸呢?”
陈伯连忙扶住他,眼圈微微一红,“老爷身体不好,已经被夫人送到南山疗养院去了。大少爷也不在。夫人打电话说过几天要搬回来住。”
言幼宁僵了一下。南山疗养院他当然是知道的,设施和服务都很好,但是也十分偏僻,周围都是山,仅仅靠走路的话,几天也走不出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只有那些无儿无女,了无牵的老人才会去那里颐养天年。关政安年富力强,身体又一向保养得很好,他怎么可能自己跑去那里养老?
言幼宁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想关政安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了吧?或者,即便过一段时间之后他能想办法回来,他的江山也早已易主,幼主登基,母后垂帘,他一个光杆司令的太上皇,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唐家做事,果然雷厉风行。
言幼宁定了定神,对陈伯说:“夫人让我回来收拾自己的东西。陈伯,以后我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陈伯点点头,脸上浮现出难过的神色,“走了也好。过一段时间我也要回乡下去养老了。我也是快六十的人了,正好回家带带小孙子。”
除了随身带着的那一对戒指,言幼宁就只带走了几件换洗衣服和陈伯送他的那盆小盆景。关政安当初送他的手表珠宝之类的东西他都留给了陈伯。
陈伯很是不舍地拉着他,“你身上也没多少钱,要去哪里?”
“我先去朋友家住几天,”言幼宁指了指等在门外的李翱,“等安顿好了,我再来看你。”
陈伯低下头擦了擦眼睛,不放心地嘱咐他,“以后可没人照顾你了,万事都要当心。”
言幼宁抱了抱他,“陈伯,我会想你的。”
陈伯在他背上拍了拍,眼眶又红了。
李翱也没多问,带着言幼宁就回到了“宁和雅居”。他先把人安顿到客房,自己赶紧洗洗手进了厨房。他接到言幼宁电话的时候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结果饭都焖好了,案板上的牛肉才切了一半。
“葱爆牛柳、炸小黄鱼、蒜蓉笋丝,”李翱冲着客房的方向喊,“再来个西红柿蛋花汤,怎么样?”
客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
李翱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点火上灶。等到饭菜都上桌的时候,客房的门还是紧闭着。李翱回想起言幼宁脸上的青紫,微微皱了皱眉,这人别是受了什么伤,刚才还硬挺着,这会儿昏过去了吧?
“幼宁?”李翱摘下围裙搭在椅子背上,走过去敲了敲门。见没有人应声,便推门走了进去。
灯开着,言幼宁的行李箱堆在衣柜旁边,看样子里面的衣服都还没有拿出来。他带来的那个小盆景放在窗台上,绿茸茸的,看着挺可爱。李翱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不放心地喊了一声,“幼宁?”
没有人答应。李翱快步走过去推开门,浴室里空荡荡的,并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李翱一头雾水地站着房间中央,视线从衣柜扫到床铺上,忽然觉得枕头上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像是戒指的模样。不过细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李翱挠了挠头,这人到哪里去了呢?
李翱做了个梦,梦见言幼宁在山上被打劫,然后挂电话向他求救。等他把言幼宁接了回来,这人又消失不见了。而且就是在他家的客房里消失不见的。
不知为什么,这个梦让他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让他心绪颇不安稳,于是吃完早饭,他把店里的事情都交代给了安河,自己跑去医院看望病号。
车子刚拐到医院所在的那条街,远远就看见医院门口堵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眼瞅着是开不进去了,李翱匆匆找了个犄角旮旯把车停了,一溜小跑地过去。离得近了,李翱透过医院的栏杆外墙看见台阶上一个人正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周围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挨挨挤挤,好像恨不得能冲过去挤到这个人的面前。
李翱看到这架势,心里有些嘀咕是不是跟言幼宁有关。他离得远,模模糊糊只听见几句“醒了”、“复健”之类的话,正暗自心跳不已,就见台阶上的人转了一下头,果然是言幼宁的经纪人凌傲。
下面有人递过去一个喇叭,凌傲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试了试音,便哑着嗓子继续给大家解释情况,“大家都知道,言幼宁昏迷已经超过了三个月,所以他接下来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复健。这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希望记者朋友们不要去打扰他,留给他一个安静的休养空间,我们相信他很快就能重返大屏幕了。”
下面的记者叽叽喳喳地提问,凌傲回答的时候嗓子都已经沙哑的不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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