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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幼宁[重生] 作者:牛角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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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他看不起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一个他从来不屑一顾的私生子,竟然会对他如此憎恶,甚至连他的存在也一并否认……
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
言幼宁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一种阴暗的、报复的快感来。关政安不是不肯承认一莲?不是一直嫌弃一莲?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拖累他的前途?
那么好吧,咱们就把这个不相认的戏码演得更加彻底一点儿吧。
13、台词 。。。
林君推开化妆间的门,一眼就看见言幼宁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想心事,嘴角还叼着半支烟。或许是烟气熏着眼睛的缘故,他的眼睛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在细瓷般腻白的脸颊上勾画出两弯烟青色的阴影。
这个样子的言幼宁,似乎并不乐见有人来打扰他的清静。林君的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他从一开始就察觉到这个名叫言幼宁的半大孩子身上有一种很微妙的气场,他跟谁都挺客气,笑微微的,但是眼神中总带着几分疏离,似乎并不愿意跟别人走得太近。
言幼宁的视线扫了过来,愣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林哥。”
林君笑了笑,“打扰你了吗?我助理说陈安娜在这里。”
言幼宁老老实实地点了下头,“陈姐刚进来过,拿了东西又出去了。”他知道陈安娜是林君的专属化妆师,林君这个时候找她,估计是要补妆。
“好,我回去看看。”林君冲他笑了笑,“你休息吧。等下就是最后一组镜头了,很期待你的表现啊。”
言幼宁也笑了,“我会努力的。”
林君伸手替他阖上了化妆间的门,心里却忍不住念叨一句:这孩子笑起来真好看。这混了血的种,果然就和土生土长的品种不一样……
身后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仙剑奇侠传》的那首《轮回》。林君听到言幼宁的声音略有些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喂?”
林君忍不住回了一下头,渐渐缩小的门缝里,他看见言幼宁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两条英挺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眼睑静静地阖着。那一刹间,言幼宁给他的感觉非常奇怪,好像他正隐忍着某种强烈的痛楚,却偏偏不想让人知道。
林君心想,这可真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
言幼宁眼角余光瞥见化妆间的门阖上,阴郁的神色便再也掩饰不住。他知道自己在面对林君的时候心态很有问题,迁怒于人,没有道理可讲,然而却无法克制。只要看到林君那张酷似穆坤的脸,他就会觉得满心暴躁,简直想揍人。
平心而论,林君这人挺不错。已经是影帝级别的人了,还跟谁都客客气气的,一点儿也不摆架子。他也知道林君这人其实跟穆坤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两个人的相似度也非常有限。但是倒霉催的,他们俩长着一双非常相像的眼睛,而且看人的时候都是一副无比专注的神情。每次配戏的时候被林君这样注视着,言幼宁都会有种要精神错乱的狂躁感。
正主成天到晚地算计他,外貌相似的副本成天到晚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言幼宁心想:这日子真他妈的没法过了。
“言先生?”电话里的正主声音拔高了,“你在听吗?”
言幼宁闭着眼睛紧了紧拳头,“你说。”
“言先生,有些事情即使不明说,我相信你心里也是有谱的。”
言幼宁冷笑,“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希望言先生能冷静地看待这件事。”穆坤的语速不疾不徐,仿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占尽了天理,“当年令堂的选择,让你对一些人产生了很深的误会,难道言先生不希望有朝一日亲手解开这个误会吗?”
言幼宁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住额头。在太阳穴的上方,有一根血管突突直跳。很明显,“令堂的选择”指的是一莲当年因为关政安要结婚而愤然离去;所谓的“很深的误会”是指关政安不肯认回自己……
这他妈的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这么颠倒是非啊?
“有些家庭对于子女的要求是十分严格的。家中的长辈绝对不希望子女涉足娱乐业。”穆坤继续说道:“言先生的一时冲动,就没有想过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吗?恕我直言,这是一种相当自私的做法。一旦你真的这么做了,我想,你会错失人生当中更加重要的一个机会。”
一个……替你们去死的机会吗?!
言幼宁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用力按住太阳穴,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如果穆坤当面说出这番话,言幼宁会毫不犹豫地把手机砸到他的脸上去。但他不能那么做,至少现在不能。言幼宁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把暗中策划的事情给搞砸了。而现在,在面对穆坤的时候,即使他表现不出一个多年无人问津的私生子骤然之间被家人认领的乍惊乍喜,至少不能表现出知晓内情的样子,不能打草惊蛇,不能引起穆坤最细微的警觉。
“穆先生,”言幼宁打断了他的话,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一样,“我现在不方便跟你长谈,过几天吧,咱们再约时间谈。你看行吗?”
穆坤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好的,我等言先生的电话。”
言幼宁挂了电话,一拳砸在沙发垫子上。四四方方的沙发垫子深深陷了下去,又飞快地弹了回来。满腹怒火无处发泄,言幼宁恶狠狠地抓起垫子扔了出去。
“我操你大爷!”
沙发垫子砸到门上,发出轻微的闷响,又弹了回来,可怜兮兮地摔在他面前的空地上。
化妆间的门打开,助理小丁推门进来,被他狰狞的脸色吓了一跳,“小言?你这是……”
“没事儿,”言幼宁弯腰捡起了沙发垫子,十分违心地解释,“我在找情绪。”等下要拍的是他和奉原对峙的戏码,他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
小丁很小心地看看他,“渝导喊你过去。”
言幼宁揉了揉脸,绕过小丁走了出去。他猜想小丁一准得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不过就现在自己这心态,跟精神病其实也相去不远。
渝导正和副导演躲在摄像机后面翻看前面的镜头,见他出来,远远招了招手,“阿默和奉原对峙那一组,再来一遍。”
头顶的灯光很突然地亮了起来,让言幼宁有种轻微的目眩。摄影棚里很安静,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一刹间听到了很多混在一起的声音: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不远处工作人员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摄像机匀速转动的沙沙声以及……林君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轻微的脚步声。
言幼宁捏着拳头做深呼吸,在心里提醒自己现在是拍戏,是拍戏!他面对的人也不是穆坤,而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林君。但是不知为什么,看见林君穿着白色衬衣从雕花的红木大门外面走进来,脑子里还是轰的一声烧起了一把火。
是因为理智告诉自己,他现在不能对穆坤发脾气,不能在穆坤面前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所以这些淤积在心里的怒火才会无耻地迁怒于一个完全无辜的陌生人么?言幼宁觉得自己不至于这么混蛋。然而事实是,随着林君,哦,是奉原一步一步地接近,他的呼吸都开始有些不稳了。
奉原站在他几步之外的地方,面带愠色地看着他,“阿默,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言幼宁在掌心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哑着嗓子答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奉原的眼睛里慢慢浮起茫然的神色,“可是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阿默,你不能因为自己受了苦,就把这些苦难再施加到别人的头上去。”
言幼宁觉得这些虚假的台词一字一句地砸在他的心上,竟然砸出了真实的疼痛来。不能把他承受过的疼痛砸回到施加者的头上去,那他所承受的苦难又该怎么办?压在他心头的那些愤怒的、暴戾的阴霾,又该到哪里去求得救赎?
奉原上前一步,神情恳切:“阿默,你不能这么自私。”
你不能这么自私……
穆坤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言先生的一时冲动,就没有想过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吗?恕我直言,这是一种相当自私的做法……”
言幼宁觉得理智的一角轰然塌陷,飞溅起一片呛人的烟尘。
“自私?!你说我自私?!”言幼宁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在那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穆坤还是林君,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烧得他双眼通红,“你凭什么说我自私?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经历的那些事,你敢说你全不知情?!”
奉原愣住,台词里有这一句吗?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渝凡,渝凡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接收到林君的视线,还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配合着往下走。
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言幼宁又逼近了一步,阴郁的眼里翻卷着狂暴的浪潮,愤怒、焦躁、委屈以及……嗜血的杀意,声音里也混进了几分沙砾般的暗哑粗糙,“我为什么不能自私?为什么我要拿自己的命来成全别人?为什么我就得心甘情愿地被他们垫在脚底下?难道我的一条命不是命,就活该被人利用,被人算计到死?!”
奉原咽了口唾液,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言幼宁死死盯着他,眼眶慢慢泛红。
沉默的对峙中,一滴眼泪毫无预兆的从言幼宁的眼角滑落下来。
林君被惊住。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咔!”
言幼宁被惊醒,茫然地眨了眨眼,不自觉地向后退开一步。
“你又给我改台词了,小言,”渝导拍了拍巴掌,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不过感觉到位,嗯,非常到位,我先放你一马。”
林君站在他的面前,神情已经由惊诧慢慢地过度为一种由衷的赞叹,“小言,刚才的表演很有爆发力。非常不错。”
言幼宁闭上眼,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脸。被愤怒的情绪烧得通红的一张脸上已经慢慢地褪尽了血色。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的过去与现在混淆在了一起,在愤怒的漩涡里搅成了一团,几乎扯断最后的一丝理智。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言幼宁甚至感到害怕。他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用处。无论自己如何挣扎,命运都会一步一步将他导入既定的轨道,不改分毫。
那是他灵魂中最深层的恐惧。
言幼宁坐在场地边上,抱着脑袋半天缓不过神来。他从没像这一刻这么迫切地期待凌傲的手脚能快一些,再快一些,把这些令人崩溃的破事儿快点儿翻过去,让他消消停停地过两天轻松的日子。
一瓶纯净水递到他的面前,言幼宁抬起头,看见林君正站在他面前。言幼宁连忙接过水瓶,正要站起来,林君已经伸手在他肩上按了一下,顺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情绪还没缓过来?”他以前见过这样的情况,演员入戏太深,很长时间感情上都缓不过来。
言幼宁摇了摇头,“对不起啊,林哥,我刚才那会儿……”
林君摆了摆手,“你这算什么呀。我去年跟李婉仪拍那个清宫剧,她演那场小太子被人害死的戏,哭得停不下来,到最后差点儿休克了。”
言幼宁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他这情况跟人家可不是一回事儿。而且林君对他一直挺和气,他面对林君的时候却揣着那么阴暗的心思……
“剧组晚上的散伙饭,我听剧务说定在一品轩。”林君觉得随着小孩情绪上发生变化,周身那种淡漠疏离的感觉也消退了不少,心里不觉有些高兴起来,觉得这会儿的言幼宁看起来才比较像一个心无城府的大男孩,“你去不去?”
“要去的。”言幼宁点点头,在剧组混了这么长时间,因为他年纪小的缘故,大家都挺照顾他,酒桌上敬杯酒、道声谢还是应该的。
林君笑眯眯地点头,“好,等下我载你一起过去吧。”
14、趁火打劫 。。。
一品轩是一家高级会所,因为今晚的重头戏是晚饭之后的节目,所以剧务把地点选在了这里。中西餐厅在二楼,晚饭之后想跳舞的下楼,想唱歌、泡澡、打麻将地上楼,他们能想到的娱乐项目都是齐全的。
言幼宁以前……或者说以后?也曾经来过这地方,是关宇森和穆坤带他来的,有时也叫几个关宇森的朋友,那些朋友都知道他是关宇森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兄弟,虽然没有当面表示过什么,但是偶尔溜过来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好。他们这个阶层的孩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外面的野孩子”跳出来,跟家族内定的继承人站在一起,那会让他们觉得丢脸。但是关宇森一直表现得不忌讳他的身份,出去玩经常带着他。言幼宁一度认为这是关宇森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对他表示认同,后来才反应过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关宇森只是想增加他的曝光率罢了,让其他家族也知道言幼宁的存在,并且通过捧高他的地位来刺激董事会里那些跟其他家族暗通曲款的股东。
那么复杂的事情,当然不是言幼宁这么一个单纯的脑子能够想得出来的。言幼宁回想起当时的一切,会觉得那样的经历真的很有讽刺意味。因为当时的他,是真的觉得快乐。看着穆坤和关宇森拼酒,听他们你来我往地讲笑话,和穆坤一起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扭成一团……
很单纯的快乐着。
言幼宁有时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时候,他怎么就能那么没心没肺地快乐呢?或许自己也没那么傻,只是那些不和谐的小小苗头都被他有意忽视过去了吧。因为快乐的感觉来之不易,所以有意想让它保持得长久一些,哪怕明知是在骗着自己,也想让它再长久一些。
直到再也骗不下去。
剧组的人要了一个大包厢,几十口子人还没等菜上齐就开始窜席拼酒。言幼宁也挤过去给导演、副导演以及剧组的工作人员轮着个敬了一杯酒,敬完酒回来,这一桌的小年轻们已经划上拳了。
划拳言幼宁也会,还是穆坤教他的。穆坤小时候家里条件很不好,他妈没工作,他爸是跑长途的货运司机,烟酒都沾,穆坤是跟他学的……言幼宁忍不住拍了自己一巴掌,他觉得自己没事儿爱瞎联想的这个毛病真是要不得,得治。
“来,小言;”林君一手持杯,一手拎着酒瓶子转了过来,笑眯眯地把言幼宁的杯子斟满;“咱俩走一个吧。”
言幼宁连忙站了起来,“林哥,该我敬你才对。这两个月,我跟你学了不少东西。”
“还客气上了?”林君乐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这小孩儿挺有天分的,哥哥我可看好你啊。”
“谢谢林哥。”言幼宁不怎么会说客气话,被人这么一夸,顿时有点儿不自在起来。尤其之前他对林君还一直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
“看不出小孩儿还挺有酒量的,”旁边的灯光师也跟着起哄,“跟哥哥也喝一个。”
“来,我敬哥哥一杯。”言幼宁连着灌了两杯白酒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再有跟他碰杯的就来者不拒了。他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不过心里压抑得太狠,这会儿沾了酒,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这种很久不曾有过的惬意的感觉,言幼宁根本拒绝不了。
一桌人敬下来,言幼宁觉得眼前已经有点儿模糊了。他知道自己有点儿酒量的,那时候关政安到哪儿都带着他,饭局什么的,酒量就是那么练出来的……明明自己是一个有酒量的人,怎么才喝了这么一点儿酒,就看什么都在转呢?或者,几年之后才练出来的酒量这会儿根本不管用?
言幼宁扶着椅背站了起来,“我……我去洗把脸。”
言幼宁晃晃悠悠地走到洗手间门口推了一下,没推开,里面应该有人。言幼宁迷迷瞪瞪地走出包厢,他记得走廊的尽头还有卫生间。
走廊里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两个服务生,偶尔有客人进出包厢,便有喧哗声从没有关好的门缝里飘出来。喧闹的声音、饭菜和烟酒的味道,给言幼宁眼前的世界染上了一层浮华的、不真实的色彩。
莫名的熟悉感。
言幼宁被酒精麻醉得昏昏沉沉的大脑从这种熟悉的感觉里影影绰绰地捕捉到了几分不那么愉快的回忆。
这个地方留给他的并不是愉快的记忆。
言幼宁跌跌撞撞地推开洗手间的门,眼前一片明晃晃的影子,似乎到处都是镜子,晃得他直想吐。言幼宁扑到洗手池边,干呕了几声,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胸腹之间翻腾的感觉却更加难受了。
言幼宁扭开水阀,接了凉水扑到脸上。脸颊上的燥热感消下去一些,头脑却更加晕沉了。言幼宁撑着胳膊直起身体,觉得镜子里有人影晃动,卫生间里似乎还有其他的人。不过,大幅的镜子在灯光下亮的刺眼,言幼宁闭着眼不敢多看。他正努力地跟自己摇来晃去的身体作斗争,就觉得身后有人靠了上来,一双大手扶住了他的胳膊。似曾相识的男人的声音低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喝了多少啊这是?”
言幼宁睁开眼,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穿着黑色的衬衣,轮廓十分利落,看身高比自己还高着几公分。言幼宁看不清楚他的脸,不过这个身材轮廓,给他一种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男人跟旁边的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后,转过头来问言幼宁,“要不要送你回去?你家在哪儿?”
“我家……”言幼宁迷迷糊糊地反问他,“我家不是卖了么?”
“算了,”男人似乎不打算跟他废话,“能走吗?我把你送楼上去开个房睡觉吧。明天醒了再自己走吧。”
言幼宁听到睡觉两个字,顿时觉得眼皮发沉,“好,睡觉。”
他觉得自己晕晕沉沉地靠着什么东西,不过随着自己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这个东西也一直在晃动,搞的他十分不舒服,又有点儿想吐。他想也没想,一巴掌拍了过去,“别动,再晃我吐了。”
“行,不动。”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被他这么一巴掌拍上去,又有点儿忍着笑的意思,声音也温和了下来,“你还能走么,要不我抱你过去吧。”
言幼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抱法,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知过了多久,晃来晃去的东西终于都不见了,身下传来的感觉柔软而舒服。言幼宁知道自己这是躺在一张床上,他打了个滚儿,脑子里的眩晕劲儿也终于缓过来一点儿。他今天穿的是一件修身的长袖衬衫,这么一躺下来,顿时觉得领子、肩膀哪里都勒得很不舒服,忍不住伸手拽了两下。喝醉酒的人手软,他拽了两把也没拽开,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像个烦恼的小孩子。
身边有人低声笑了起来,然后两只手伸过来,替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然后双手一路向下,将整件衬衫都解开。言幼宁在他手底下扭了两下,把衬衫从身上扯了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你喝了多少?”男人的声音啧啧两声,“酒量不行啊。”
“谁说不行……”言幼宁迷迷糊糊地反驳他,“我的酒量可是……可是跟我爸爸练出来的。我今天……”他皱着眉么想了想,“我今天喝了好几杯白酒……”
男人笑了起来,“才几杯就这样了?是没啥酒量啊。”
言幼宁沉默地翻了个身,觉得不舒服,又翻了回来,嘟嘟囔囔地说:“所以……所以我也没有爸爸呀。”
男人的手伸过来,按在他的肩上,颇有些暧昧地轻轻捏了捏,“是么?”
言幼宁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手劲靠了过去。这个无意识的举动,看在男人的眼里就是一种无需明示的回应了。尤其他靠过来之后,还歪着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猫儿似的。
男人的手顺着肩膀摸到了他的胸前,继续向下,慢慢滑到了他的小腹。言幼宁向后缩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察觉到那只手在他小腹上富有技巧地划来划去,言幼宁不由自主地呻、吟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纾解过了,事情太多,他也一直没那个心情。这会儿借着酒劲儿,他的身体似乎格外的不禁撩拨。言幼宁虽然没有打算要点什么特殊服务,不过……眼下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扔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言幼宁按住男人的手,闭着眼睛摸过去接起了这个电话,“喂?”
“是小言吗?我是小丁。”
电话是凌傲的助理小丁打过来的。这段时间凌傲把他拨过来照顾言幼宁,谁知喝了两杯酒这人就不见了,问谁都说没看见。虽然说言幼宁是成年人了,不用人时时刻刻盯着,但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见了,打个电话问一问还是应该的,“小言,你在哪儿呢?”
言幼宁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下的床铺,“我……我当然是在家呀。”他的手边有枕头,有被子,除了自己家还能是哪儿啊。
“你在家?”小丁有点儿糊涂了,“你怎么回的家?”
言幼宁隐约记得林君说过要送他,“是林哥送我回来的呀。”
“林哥?”小丁愣了一下,“不可能啊,林哥就在我旁边坐着呢。”
“不是林哥?”言幼宁迷糊了,不是林君又是谁?刚才还替他脱衬衣来着……
“我是打车回来的……吧?”言幼宁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么回来的。要不然他从卫生间出来的那一段时间怎么会感觉那么晕呢,原来是在车上。
小丁的声音听起来比他更迷糊,“可是你的钱包钥匙都在我这里,你还有备用钥匙?你是怎么打车的?”难道开车的看他长得漂亮没收钱?
“钱包?”言幼宁被这两个字刺激了一下,对哦,他的钱包小丁拿着呢。他虽然没叫特殊服务,但是人已经躺到他的床上了,抱也抱一起了,让人家空手回去总是不好,“是哦,没钱怎么给小费啊……”
“算了,你先休息吧。”小丁已经放弃了跟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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