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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小护士 作者:神农本草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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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方却倒打一耙,将他一翻身压在身下,眼睛里写满了欲火:“坏小孩,又勾引我!”
白小寒傻眼,咬人也算勾引?
换做以前,一定会据理力争;可这一次,白小寒除了一开始的呆愣後,竟也红着脸默默软下身子,撇开眼睛,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只不过等了半天,预想中的吻却没有落下,白小寒害羞的抬眼望去——却一下子白了脸色。
秦功撑着身体,一言不发的看着白小寒;脸上早已不是刚刚的柔情蜜意——根本是变了脸色,面无表情。
眼神之中,还带了一些冰冷。
白小寒是个无忧无虑的乐天派,总是坚信天塌了也有比他高的人顶着,所以从来不去费心思思考别人的想法;可是自从和秦功在一起,他渐渐有了烦恼,不懂得对方想什麽的时候会让他很心慌,他开始变得敏感,慢慢能够一瞬间就读懂对方的心情。
而现在,他知道秦功很不高兴,或者说——他看得出,秦功很不喜欢自己此刻的表现。
就好像,那种开始对恋人没了兴趣的男人的表情。
心里当下一片冰凉,白小寒努力逼自己微笑,伸手抓住秦功的胳膊,颤巍巍的问:“怎麽了?”
秦功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应该是我问——你最近怎麽了?”
白小寒不记得是哪一本杂志,上头某个“知名情感顾问”说,绝对不能让男朋友知道你想要缠着他,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女性——吃醋的恋人最让男方心烦了。
他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没有怎麽样啊——你看,我不是一直——”
“你想骗我麽?”秦功坐起身子,眼神越加冰冷起来:“我认识的白小寒天真单纯,可不想是会三番两次诱惑我的人——先是护士装,上周又玩灌肠,昨天是SM,今晚穿和服——现在还想再来——你真是变得快啊。”
白小寒一僵,连忙跟着坐起来,他赶紧爬到男人面前,急切的解释:“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吗?这样……那就不要了,好不好?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要怎麽办——我可以的,功你说我就会去做的……呜呜,我不知道、我不会……”
像是胡言乱语般,白小寒急着想告诉秦功,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怎样迎合男人,也没有人教他怎麽做,但是如果秦功说,他会变成秦功希望的样子。
白小寒记得当初秦功说过,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天然不造作;那麽要是秦功希望,他会努力回忆当时的自己。
很卑微。
但是却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低姿态,只是觉得自己活该,满心恐惧,好像要被抛弃的小狗。
叹口气,秦功问:“不说吗?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白小寒脑中浮现出一幕幕男人与各种女性在一起的场景,原本一直努力解释的嘴一下子闭得死紧。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想听到答案!”
白小寒脑中浑浑噩噩的,不明白前一秒还甜甜蜜蜜的两个人,为什麽一下子变成这样?他看着秦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紧了对方的手,眼泪掉个不停。
秦功原本想要丢下白小寒,出去透透气;可是看着小孩光着身体跪在被子上瑟瑟发抖,圆圆的大眼睛像水阀打开了一样,泪水一直流;而细瘦的双手像是要抓紧救命稻草似地,掐的连自己都感觉有些疼。
心一下子就软下来,自己分明是个遇到原则问题可以六亲不认的人,可是对着这个噤若寒蝉的小家夥,明明怀疑他背叛了自己,却还是狠不下心甩开这一双手。
“唉——”秦功叹了口气,将抖个不停的小孩抓来怀里,捂进被子,疲惫的说:“算了,睡吧。别哭了。”
白小寒呆了一呆,心里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却不敢哭出声音,只是自己捂着嘴,嘤嘤流泪。
秦功心里生疼,想要将小人儿搂进怀中安慰到让他笑逐颜开。
可是,一想到下午看到的文件,他就一脸阴霾。
口腔科今年原来新招了个叫陆猗的死娘娘腔臭小白脸啊……
白小寒曾经说过,那个跟同学打赌,和他交往过的学长,就是姓陆呢;而这个陆猗也正好就和小白同一个大学毕业……
说起来,国立医科大学附一院真是规模不小,要不是小东西这一个月来频频跑去口腔科,要不是小白刚好也就是这一个月来开始想方设法努力诱惑自己,就像是想要掩饰什麽似的拼命迎合自己——自己还真是不会留意到这位新进的後辈呢。
低头看看,小孩因为大半晚的欢爱和哭泣,渐渐开始迷迷糊糊,只是还一直在哽咽;秦功心里一软,轻轻搂住小东西。
那个姓陆的臭小子嘛,当然是死定了!但是怀里这个小家夥,且不说自己坚信他不会真的背叛自己,顶多只是有些不安分——即使他做过什麽,只要他还爱自己,就觉得不会放开这一双手。
秦功暗暗苦笑,虽然被骂的是小孩,可是为什麽睡不着的却是自己呢?
比智齿更痛
“没关系,今天事儿不多,你去吧;你那牙,我都想帮你拔了——”
颇有些贵妇气质的护士长怕了拍小孩的脸,看他因为疼痛的牙齿被碰到而皱起小脸,竟然很爽的大笑起来。
“难怪‘禽主任’一下子看上你,小寒啊,欺负你真是很好玩啊!”文护士长呵呵笑起来,忽然,又神秘兮兮的问:“他今天怎麽了?一脸大便,而且没和你一块儿进来诶!”
先前因为护士长的欺负而脸蛋红红的小孩,一瞬间惨白了脸,圆圆的大眼睛一下子惶惶然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
白小寒虚弱的撑起微笑,不想让亲切的护士长担心。
可是这种欲盖弥彰的笑容当然只会让原本开玩笑的女性认真起来:“你们吵架了?为什麽?”
笑容垮在脸上,无辜的小护士一下子湿了眼眶;他也想知道发生什麽了啊,可是男人什麽也不说,只是冷着一张脸,今天一大早甚至没等他醒过来就先来了医院。
以前,就算连续十数小时的手术,男人还是会亲自开车回家去接自己上班的啊,今天,当醒过来看到一室冷清时,白小寒心里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
是自己再怎麽努力也无法得知对方在想什麽、想要什麽。
这个,也许就是厌倦了吧?
眼见小东西红了眼,文隽吓得慌了神,追问道:“怎麽了怎麽了?真是吵架了?不可能啊,主任那麽宝贝你,哪舍得真的和你吵?如果是主任的错,小寒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谅他算了,男人嘛,总是粗心大意一点。”
白小寒咬紧了下唇,摇摇头不说话,好半晌,强压下了泪意,重新抬起头来时又是腼腆的微笑。
“护士长,没事的,主任最近工作辛苦,忘了载我过来,我们没什麽,您别担心了。”他握紧了手,轻声说:“我去口腔科了,要是——要是主任问起来,麻烦您帮我说一声……”
默默看着瘦的可怜的小孩往外走去,文护士长忽然觉得心疼,这小小的孩子,栽在流氓医生手里也就算了,可为什麽从来没见他由衷的、怡然自得的享受过幸福呢?
自卑得……叫人心疼的孩子。
出于中年女性的强烈母爱,文护士长一下子来了火,转身大步朝医生办公室走去;她倒是想看看,那个表面上宠小孩宠得要死的流氓医生在干嘛!
秦功此时也没好脸色,坐在医生值班室里,吞云吐雾像个连输十天的赌鬼一样,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
宋长卿有些受不了,站起来去开了窗,没好气的问:“你到底是医生还是流氓啊,大清早抽那麽多?还有,你不是为了你家小护士和他的狗戒了麽,现在是什麽情况?一大早把我喊来就是为了看你抽烟?”
秦功阴沉着脸,将烟蒂按进烟灰缸,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桌上。
“这不是我们医院今年招聘的新人名单吗?”宋长卿狐疑的看着对面烦躁的好友。
秦功不耐烦的说:“口腔科,陆猗!”
宋长卿闻言,将文件翻到口腔科,名册上标了“陆猗”的一页,看着照片里眉目清秀但带点邪气的小帅哥,问道:“不就是个普通新人,怎麽了?”
“他和小寒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秦功皱着眉回答。
宋长卿隐隐约约明白了秦功生气的原因,他聪明的不去询问两人的关系,只是一面合上名册,一面口气轻松的安慰:“那又怎样呢?你没有信心胜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
想不到秦功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勃然大怒到:“‘那又怎麽样’!?什麽叫那又怎麽样!小寒这一个月来每周都要跑口腔科好几次,问了他,他总是说不清楚;我找来口腔的名册,居然给我看见这个臭小子!他是小白痴的初恋情人!再加上,那个小白痴这个月以来总是不断讨好我,活像是出去偷腥心里不安一样——你说我能不上火吗?!”
秦功像吃了炸药,愤愤不平的踱来踱去,口中不断说:“那个小笨蛋,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好养的,给我偷偷去找老情人!看我怎麽罚他!”
“哐当”一声,宋长卿就要脱口的话被大门给人踹开的声音打断。
文隽护士长姿态优雅的立在门口,仪态一如既往的端庄大方。
“主任,要是我没听错,你刚刚好像是在怀疑小寒是吧?”文隽笑得仪态万方,但握在一起冒出骨节的双手暗示了此刻的不爽。
她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道:“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口口声声说多麽心肝宝贝小寒、和小寒日夜相对的人——竟然不知道他这个月来,为什麽总是跑口腔科……”美丽的贵妇护士长缓缓睁开笑得眯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不知道他长智齿了吗?”
“智齿?”
两个国内知名的医生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一同傻傻看向护士长。
“智齿,医学上叫第三磨牙,俗称智齿;萌出时间不一,一般在18岁到26岁。由于人类骨骼的进化,颌骨退化变小,常出现第三磨牙因间隙不够而导致萌出困难,也就是所谓的智齿阻生——两位大医生,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秦功一下子跳到文隽面前,急冲冲问:“你是说小寒智齿阻生?”
文隽鄙夷的看了主任一眼,没好气的回答:“就是你家那个小白痴啦!上下左右四颗智齿同时长出来,而且全部长斜,别说是个孩子,就是你们去试试,大概也得折磨掉几斤肉!”
秦功难以置信的说:“可是——可是我一点都没发现——而且小寒为什麽不告诉我?”
“你那有时间管他的牙齿啊?你这一个月的心思都放在徐副院长家千金的子宫上了!”
秦功烦躁的说:“那不一样!许欣是工作,小寒才是我最关心的人,只要他说,我一定会排开一切专心照顾他的啊——对了!小寒为什麽还没有拔掉牙齿?智齿长斜了的话,不是应该拔掉免得发烧吗?”
文隽一翻白眼,“你以为他不想拔啊?一方面是他得等炎症消了才能拔,另一方面是经济问题——你们知不知道最近拔四颗牙得要多少钱!”
两个医生仿佛听不懂护士长的话,傻傻的看着她。
文隽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任命的给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传到授业解惑:“对二位而言顶多是一顿晚餐,可是对小寒这种试用期的小护士来说,那是他一个月的工资。”
文隽的话音未落,秦功就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难道说,他的小宝贝因为拿不出钱来,所以就这样疼了快一个月?
“他、他可以跟我说的啊!”秦功只要稍稍一想象小护士忍着疼给他做饭洗衣服的模样,马上就红了眼眶,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为什麽不跟我说呢?”
宋长卿稍稍进入了状况,叹着气拍拍秦功的肩,“你不是说他这个月来努力讨好你吗?本来咱们以为那是他……,可是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你一心扑在许欣的造人大计上面,小寒心里不安,所以才尽量迎合你的吧?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他还怎麽能开口跟你要钱呢?要了你的钱,不就等于不再和你是平等的恋人地位了麽,你家小护士看起来傻乎乎的,可是在某些方面意外的认真啊。”
秦功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鞋面,脑海中几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秦功的恋人,居然无法接受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口腔手术,而几乎是直接导致这件事情的,就是他秦功本人。
小护士很腼腆,不常表露自己,连简单的一句“多陪陪我”和“带我去看医生”都不说;他生性自卑,如果不是自己全心全意的表达自己的爱意,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是真心爱他。那麽,为什麽他都已经用那些迁就的、讨好的欢爱来暗示他的害怕他的惶恐,为什麽自己却一点儿都没发现呢?
他的全部行为,都是在无言的诉说,他有多麽害怕失去“秦功”这个男人。
可是想想自己是怎麽回答的?甩开他的手,不听他解释,擅自猜测他的行为,任他哭了一整晚。
这一瞬间,秦功很像打自己一顿,然而就算是打了自己,却也换不了小孩受的伤害。
看着意气风发的天才医生不知所措的样子,文隽暗叹一口气,换上平时的语气:“主任,所谓关心则乱;麻烦你动动脑子,我们医院的习惯,是新人进来後都会先安排到住院部见习一个月,小寒都是到门诊看牙齿的,也就是说,他和那个叫陆什麽的很可能都没见过面,你这样乱栽赃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猛然抬起头,秦功机械的重复:“没见过面?”
文隽看好戏一样懒洋洋的接话:“对啊,大概很没见过,不过我听急诊科的汪护士长说,今天他们有新医生报到——说不定口腔科也是今天呢。”
文隽的话尚未说完,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那个刚刚一脸颓废的医生,已经往外冲去了;那一瞬间,文护士长好像看见男人脸上,尽是绝不放手的表情。
“既然今天产科很闲……”宋长卿对美丽的中年女性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绅士的征求意见:“不如我们去口腔科看看流氓医生PK小灰狼医生的场面好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副护士长和副主任都在,咱们就偷个懒吧。”
石老师有话要说:
投票结果看来大家都想看第五篇吧?
可是石老师还是觉得自己写人兽那篇或者神仙那篇会更出彩。。。。。。
不过第五篇也OK啦,那就第五篇?
呜呜呜,我还是舍不得人兽和神仙。
如果四分卫过得了审稿,我就重出江湖!!
嗯!!
小灰狼医生
用刚刚取到的工资,缴清了拔牙和各种消炎药水的费用,白小寒躺在牙科的治疗椅上,等着麻醉。
当把钱递出去的一瞬间,他忽然有点後悔;说句蠢话,他现在感觉四颗折磨了他一个月的牙齿已经没那麽疼了——现在,他感觉什麽都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医生很客气,尤其看到白小寒身上的本院制服,更是关心到:“打麻醉时会有点疼,你得忍一忍,马上就好。”
白小寒礼貌的答应着,张开嘴让医生上麻醉。
确实有点疼——是非常疼。可是,为什麽明明感受器觉得很痛,传入神经也觉得很痛,大脑皮层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全被昨晚那个冷漠的眼神占满了。
这是自己第二次谈恋爱,却就已经尝到了最痛苦的滋味;第一次,被学长们玩弄,只是觉得尴尬害羞无地自容,可是这一次,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样。
自己从来不是这麽软弱的人啊,可是,可是。
无论怎样否认,也骗不了自己——
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哪怕两人没一点相似,哪怕自己明知道配不上神祗一般的男人,哪怕……哪怕那男人如今已经对自己厌倦。
不能不爱啊。
尝到过倍受宠爱的感觉,就无法忘记;生平第一次有人这麽浓烈的渲染过自己的感情,怎麽能够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很痛吗?”戴着口罩的女医生询问到。
白小寒轻轻摇了摇头;女医生笑了起来,说:“疼就说嘛,干什麽不好意思;要是不痛,你流什麽眼泪呢?”
白小寒一愣,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慌慌张张的擦掉泪水,不好意思的去看医生;女医生微笑着站了起来,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弯的像弦月:“没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先出去,等一会药效发作,就会有医生过来给你拔牙了。”
白小寒感激的点点头,直到医生出门,才拿了纸巾好好去擦眼泪。
很快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白小寒回头去看,却在一瞬间呆住了。
陆……猗学长。
陆猗也在瞬间愣住,虽然进门前看到的病历上已经有白小寒的名字,可是由于师姐说是本院的职工,陆猗打死也想不到那个出了名的笨蛋白小寒能进国立医科大附一院,所以理所应当的以为是同名同姓。
想不到,真的是他……
作为学校首屈一指的人才,加上帅气的脸孔,陆猗在学校也算是风云人物,按理说是不会记得白小寒这一号人物的;可是一次朋友的起哄,让他们之间有了交集。
起因似乎是他吹嘘自己有多会追女孩子,朋友不服气,就跟他打赌追男生,他们挑来挑去,就选中了护理系最乖最怕生的白小寒;最後的结果是他赢得了赌局,事情传出去以後,白小寒被所有人嘲笑,他等着小东西来向自己求救——可是从此再没有见过白小寒。
陆猗从最开始的心虚,变成了生气——为什麽他甯可被人嘲笑也不来找自己?以自己在学校里的地位,随便几句话就能封住那群长舌男的嘴巴。
整个大学都过得很如意,只有这一件事,成为陆猗的心病;所以,才会在今天一眼便认出了白小寒。
“白小寒!”
陆猗几大步走到治疗床前,怒瞪着眼睛,质问:“你怎麽在这?”
白小寒傻傻的回不了神,喃喃道:“我、我来拔牙……”
陆猗无法解释心中阴翳的部分一下子散开的原因,好像长久以来困扰着自己的东西烟消云散了一样。
他既轻松又更加紧张。
“你是附一院的护士?你怎麽进来的?”
陆猗还是改不了自己的口气,明明心里很激动,但好像对着这个软绵绵的小护士,就是忍不住想要吼他、吓唬他、欺负他。
根本想不到会遇见陆猗,白小寒从震惊中回过神後,仍然有些害怕;他口齿不清的回答:“我只是来试试看……而且还在试用期。”
陆猗不耐烦的打断他:“你怎麽老是一副没用的样子,说话结结巴巴的!”
白小寒心里一刺,缓缓低下头解释:“我……打了麻醉……舌头有点麻……不太方便说话……”
陆猗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给白小寒拔掉他长歪了的四颗智齿。
毕竟是学校里的优等生,陆猗再怎麽坏心眼,也还是能先想着工作的事;把重逢的事情放一边,他一面对着白小寒碎碎念,一面麻利的备齐用物,给自己消毒戴口罩,然後便坐到治疗椅的一侧,准备开始操作。
扒开小护士的嘴巴,陆猗的坏脾气再一次冒出了头,他吼道:“怎麽现在才来!牙齿都长多大了!你的牙片上明明没现在那麽严重!”
小护士被吼得一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先前的悲伤情绪,又或者只是躺着的体位……总之,眼泪就这样从眼角滑下来,“对、对不起……”
陆猗反而给吓了一跳,虽然小护士很柔弱,可是并不会动不动就哭的啊。他手慢脚乱的抓来一片纱布,粗鲁的替白小寒擦掉眼泪,“哭什麽哭?我又没有骂你……”
白小寒也奇怪自己怎麽会突然流下泪来;看着平时凶巴巴的学长皱着眉抱怨,他发现学长似乎比从前温柔了很多。
心里稍稍平静了些,白小寒努力控制自己发麻的面肌微笑了一下,说:“对不起,学长,你继续吧,我不哭了。”
一句“学长”,喊得陆猗莫名高兴起来;如果说重逢是再一次遇见了白小寒,那麽这一声“学长”,才真正让陆猗有了重逢的喜悦。
努力控制自己将心情平复,陆猗拿出专业的态度,开始为白小寒治疗;但是当他看过白小寒的具体情况时,又皱起了眉头。
“牙根太多了,而且因为你的颌骨太小,全部都长畸形了……我可能要切开你的牙齿,才能一点点拔干净里头的牙根。”
白小寒乖巧的点点头;即使面前的是曾经戏弄伤害过自己的人,心中也没有半点怨恨和不信任。
陆猗看着治疗椅上安静的小孩,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他甩甩头,快步取来新的工具,不去想那种悸动是什麽。
用金属开口器撑大小护士的嘴巴,舌头也用压舌板固定住,陆猗用牙科专用的机械切开了白小寒的第一颗智齿,难免的触伤了牙龈部分,血液瞬间积满了小护士的口腔。
因为麻药的缘故,白小寒只感到一点点酥麻微痛。
陆猗作为专业人员,早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一门心思想着怎麽拔掉这四颗盘根错节的牙齿。
然而,既没打麻药,又不是专科牙医,再加上关心则乱的某人,当然不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被另一个男人按在治疗椅里弄得满嘴鲜血,某人几乎吓昏了过去——
“你对小寒做了什麽!!”
闯进治疗室的秦功一脸可怕表情的怒吼出声。
石老师有话要说:
说起来石老师也很怕牙医。
小时候爱吃糖(现在也爱吃),乳牙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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