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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鬼 作者:红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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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住的念叨什么。
简直就是小柱子那天的事重现,许晃拧了眉,心想这村子是不是真的风水不好,怎么接二连三的出这样的事?!他忙扯住王婶儿问:“找祝医生了没有?”
“我哪儿敢啊!这事要传出去…往后我们娘俩真没活路了!”
“祝医生不是那种喜欢乱说的人,您听我的,赶紧去!”说是这么说,联想起上回的情景,许晃还真没把握这事是不是祝医生能管得了的。看王婶儿急急忙忙去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柳桃儿,小心翼翼的叫了她两声,没想到她居然还真清醒过来了,许晃赶紧给她解开身上的绳子,“你觉得怎么样?”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怕人的事?”她捂着脸,一副还不太清楚的样子,不过显然也猜出自己一定是干了什么了。
许晃叹口气,看这意思也问不出什么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昨天贺兰给你的那瓶酒呢?”看来也没管什么用啊?
“我妈拿去喝了…”柳桃儿小声说道,许晃简直头疼,这王婶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我在这儿陪着你,你先歇歇,一会儿叫祝医生来给你看看。”许晃安顿她到床上躺下,自己坐在一边开始无意识的摩挲那颗珠子。
“你看柳桃儿这是怎么了?”他在心里暗暗的问無生。
“被附身了呗。”
“你说的倒轻松!是那天的那个青衣女么?你是不是有眉目了?”
“她不能去那个求雨的仪式,否则凶多吉少。”
“你别跟挤牙膏似的问一句说一句行不行?赶紧给我说明白了!”
無生这才从头到尾源源本本给他讲了一遍。原来附在柳桃儿身上的那个妖怪名叫“女丑”,而这女丑原本是上古的一位女巫,其主要的职责就是为人们向天求雨,然而那个求雨的仪式却恐怖之极——就是将她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祭天,说白了根本就不是什么高贵的巫师,而是献给神的活祭品。这女丑虽死,魂魄却仍流连世间,每逢天旱之际就会出现,寄身于活人身上,依旧想着要去履行她生前求雨的职责,说来也是可悲可叹。
“…照这么说,如果让柳桃儿就这么去参加仪式的话,最后她真会放火烧死自己?”
“不错。”
这下许晃就不能放着不管了,这可不是野蛮的上古时代,怎么可能还去用一个女孩子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去祭什么天!虽然那女丑也是可怜,可她这样做就会伤到无辜者的性命,即使不是出自本意,却也是在害人了。
“你要救她么?”無生问道。
“当然!”许晃马上答道,“你别拦我。”
無生叹口气,“就知道会这样。我倒想拦你,什么时候又拦得住了?”
“人家是弱女子,又不像我…”
“你以为你就是伟丈夫了?…算了,某种意义上你也算是了。你倒说说,你打算怎么帮她?”
“这个嘛…劝她别去?”
“不可能,现在女丑的意志在她身上,无论如何她是一定要让她去的。”
“那有没有办法把女丑赶出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她又会去找下一个人,直到目的达成为止。”
“那岂不是后患无穷了?”许晃咬一咬牙,“那干脆灭了她行不行?”
無生嗤笑一声,“历代的天师都灭不了她,凭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屁孩子也敢说这大话?”
“有这么难?”
“没办法,怨念太深了。”
这下许晃没词儿了。又过去半天,他突然灵光一闪:“对了,那干脆叫她从柳桃儿身上下来,附我身上得了!”
無生当然不干:“不行,太危险!”
“哎呀,我身边不是还有你了,怎么着都会有办法的嘛~”许晃直给他戴高帽,软磨硬泡的非叫他同意不可。無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可这事不叫他管更不可能,简直是左右为难。
“…还是不行。”無生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女丑只附在女性身上。”
“怎么还性别歧视呢!”
“可能是因为之前被用作祭品的都是女子吧。”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得救柳桃儿!”
無生无奈的要命,又想了半天,说道:“那只有使个障眼法了,说不定还能骗过去。”
“什么障眼法?”
许晃虽然之前已经放了狠话一定要管这事,可等無生说出那个方法之后,他还是很想骂一句——去你妹的障眼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卦 未济
第三日,求雨祭天仪式郑重的开始了。
按照刘诸葛事先掐算好的吉时,一群人敲锣打鼓的抬着张新漆了红漆的四角桌到了王寡妇家,打扮好的柳桃儿在上坐了,由两个人抬起往村外的水库走去,王婶儿跟在后头一行走一行哭哭啼啼的,也算走个过场,余下的人则扛了香案血食等物吹吹打打在前开路,没事的老人小孩就跟在最后,场面好不热闹。
“看这样子倒是跟嫁娶差不多呢~”無生的语气中满是戏谑。
“…我看你根本是乐在其中吧?”
“不是你自己说要帮忙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当然不会!”
许晃忍着满腔的怒火和耻辱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要说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答案就是现如今坐在贡桌上盛妆打扮的人其实根本不是柳桃儿,而是他许晃。無生当日所说的障眼法就这么简单,不过是叫他扮女装罢了。当然了,如果仅仅是叫他穿一穿女装,为了救人他也可以权且忍耐一下,但是叫他愤怒的是某只明显很乐的鬼,那天勉为其难的答应他这个主意时自己就该发觉了,这死鬼绝对是别有所图啊!
打那天回家之后,無生就很热心的指挥狐狸从老宅里翻出各种不知道哪儿来的,或者说是为什么会存在在这儿的女子服饰和胭脂水粉,硬是要他装扮上,又说什么要骗过女丑一定得真正变得和女孩子一样才行,这些许晃也都信了,而且还和狐狸研究了两天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化得和柳桃儿的长相一样,毕竟除了女丑他还得面对村中的众目睽睽。可谁知到了这一天临出门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按照传统作为祭品的女子都是要戴上面具的,以示与家中决绝和对神灵的忠诚。听着暗处传来的窃笑声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那他还打扮成这副德性岂不是跟个白痴一样吗?!就在他出离愤怒打算赶紧洗掉脸上的妆容时,反倒被柳桃儿拉住了:“许晃哥你这样多好看啊,洗了那不可惜?”
许晃顿时倒地气绝,这回算是丢脸丢到外婆桥了。旁边的狐狸还在不停的拿着他自己的手机咔嚓咔嚓留影为念,许晃被这声响弄得是火上添油,追着它满屋子的叫打,狐狸边跑边叫屈,说“这是老爷吩咐了的”,那边柳桃儿自然要问,“许晃哥你姥爷来了么?”结果就在许晃各种无法解释的时候,外边接人的已经到了。他只有被迫忍气吞声戴好面具硬着头皮走出门去,一边祈祷千万别叫人发现这里边的掉包计,一边盼着仪式赶快顺利结束,万一被人看见他这模样,那他真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那个女丑怎么还不出来?”许晃坐在晃动的桌子上,一颗心也被晃得七上八下。报仇雪耻的事还是等回家再说,眼下先顾正事要紧。
“会来的。”無生说得简短而冷静,倒更反映出他此刻的高度戒备。
出来之前,许晃已经事先用贺兰家又拿来的酒在地上洒了一圈,镇上朱砂写的符纸,让柳桃儿在里面坐了,只等女丑自己忍耐不住脱身出来,才好再附身在此刻作为祭品的许晃身上。不过走了这么半天都不见动静,该不会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了吧?“你那符到底管不管用?”他忍不住问到,“我还没问你呢,你一只鬼怎么倒会画驱鬼的符?别是假冒伪劣吧?”
“我先附到狐狸身上去了,若是发现你身边有别的气息,她恐怕是不会过来的。”無生只说了这么一句,马上就听不见声音了。许晃撇撇嘴,哼,这家伙又这么躲躲闪闪的,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瞒着自己的…不,或许应该说,自己对他的事根本就不怎么了解吧?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信任他呢?
正想着,耳边的风开始带过来一些细微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股奇妙的香味,许晃忽然就明白了,烟草燃烧近乎于草木燃烧,而那线香大约就和现在一样是用来敬神的吧,往事已悠悠无数春秋,可当日充斥于她口鼻间的那个味道却依然久不散去,宛若令人窒息的千年噩梦。
喂,女丑,这千年的光阴,你一个人是如何度过的呢?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悲凉的女声仿佛穿越了上千年的岁月翩翩而来,许晃的体内也渐渐被灌注进另一个无比沉重的生命,透过她的眼,他似乎看到了千年前的熊熊赤火,滚滚青烟,盛装的人们在火焰彼岸狂乱的舞着,他们尽情饮酒作乐,像是在庆祝一个欢天喜地的节日,鼓声越发急促,笛声越发高亢,热烈的迎神曲早已将她时断时续的细声吟唱淹没。
“…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火焰高起来了,浓烟升起来了,她再也看不到母亲的泪眼,再也听不到幼弟撕心裂肺的叫声,而神呢,神又在哪里?传说中的神灵并没有踏着五彩祥云从天而降,她的痛苦也没有减轻一分一毫,她感觉到灼烧的剧痛,喉间满是濒死的窒息,她甚至闻到了从自己身上传来的皮肉烧焦的味道。她已经再也唱不出来了,为民赴死的壮烈决心也早已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与痛苦。原来族长骗了她,她根本就到不了什么西方极乐,她的生命只能在这火焰中一点点消逝,最终化为灰烬。
“下雨吧,下雨吧!是我的过错,是我没能求来雨,所以神才会惩罚我!老天啊,求求你快下雨吧!”耳边传来女子痛苦万分的悲鸣,许晃睁开眼,对面的青衣女正伏卧在地上,掩着面失声痛哭。许晃多想告诉她,这并不是她的罪过,四时轮转,天意变幻,这不过是自然罢了,又怎么可能是区区一个人类的过错?统治者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撒下弥天大谎,而受苦的从来都只是平民百姓而已。她已经被骗了太久,也痛苦了太久,这可悲的恶性循环已经可以到头了。
只可惜许晃已经没力气走动,也没力气说话了,周围的火势越来越猛,烟气呛得他止不住的咳嗽,连眼都快要睁不开了,湖边一个接一个的大浪卷上来,却丝毫不能减灭他周围的火焰,只能蒸腾出阵阵水汽。火外有人嚷道:“此为阴火,地上水皆属阴,阴水救不了阴火,需有阳水才行!”
“水从来性阴,哪儿来的阳水?!”
“无根之水便是阳水,你求错了人了!”
天上突然一声炸雷响起,将许晃就要消散的神志又拉回来一些,他费力的抬起头,朦胧的看到天空中不知何时积聚来一整片的乌云密布,一股金色龙形在云后一闪,瓢泼般的大雨瞬间自天而降,却依然只能稍稍压低一些火苗,完全起不到浇灭的效果。
“奇怪!已经有无根之水了,怎么还不管用?!”
“不对!火在水上,这是未济!”
外面那个人的声音转了一转,忽然高声念颂起祷文来:“君子以思,而豫防之。曳其轮,义无咎也。七日得,以中道也。三年克之,惫也。终日戒,有所疑也。实受其福,吉大来也…”
随着那人掷地有声的祝颂,另一个从悠远之处传来的声音也渐渐浮出水面:
“…君子以慎,辨物居方。九二贞吉,中以行正。火在水上,未济征凶。水在火下,位不当也…”
两股颂文缓缓交缠,仿佛是在互相打斗一般,而火外之人声渐厉,那天外之音则渐弱,好像有所不敌一样。突然间,远方的那个声音戛然而止,有人低笑一声“罢了”,随之大雨扑面而来,终于浇灭了许晃身边的所有火气。
四肢才经火烤,如今又被冷水相激,许晃只觉得周身一片冰冷,心脏仿佛已经无力跳动了。
这回真的快死了吧?果然他的运气不会一直那么好,努力过头了啊…
無生…無生在哪儿?
许晃渐渐堕入黑暗之中,他很想最后再握一握那只微凉的手,耳边却传来人的调笑声:
“夫君在此,爱妾要往哪里去?”
然而这并不是無生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卦 球球
当许晃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还魂草燃过的浓郁香气。外面急促的雨声击打着窗棂,仿佛是在一声声呼唤着他的归来。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他的面颊,他闭起眼轻轻蹭过去,复又睁眼时,看见的是無生憔悴的面容。
“無…”本能的想要呼唤他的名字,无奈喉中一片干涩,他只吐出沙哑的一个字,之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無生扳过他的头,口对口哺了些水进去,清凉的感觉顿时让他舒服了不少,只是下一刻,他却又情不自禁的淌下泪来。说不清是悔是怕,是庆幸还是终于安下心来,许晃腹内五味陈杂,只有默默无语的握紧了無生的手。
“哟,可算是醒了啊!”一个陌生的声音自半空飘下,许晃皱了眉,不对,这声音是不是还是在哪儿听过?他抬头看去,只见屋里突然凭空多出五个人来:戴墨镜的,戴耳钉的,抛飞吻的,凑过来乱闻的,还有一个不说话的。
“哎哟,我媳妇儿真香啊~”那个闻来闻去的伸手就要捏许晃的脸,半途中早叫無生打了回去,“少给老子乱说话,当心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哎哟哟,好怕怕哦~”那男人将胳膊架在他同伴的肩上,眼中浮动着诡异的笑:“你们想要愚神么?”
無生一声冷笑:“哪儿来的神?”
“这里边除了我们五通神还有别的神么?”
“我们祭的是能下雨的神,我倒是没听说过淫神还会下雨的?”
“……”
“神是妖,妖也是神,你们在这里只有祸乱,根本没带来福泽,那你们就不是神,只是妖而已!”
“我降的雨,所以他如今是我的东西了。”又一个声音凭空响起,许晃这边还没回过味儿来,就见不远处浮现出另一个靠在窗边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贺兰。只是如今的这个贺兰却有些不似往日,在他额头上明显多出一个金色的纹样,两只眼睛也变得水银一般,全身上下笼着一股愈加阴冷的气,给人的压迫感也愈发强大。
许晃脑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几个片断,突然就指着他道:“你、你是水库里的那条龙?!”
这时第三个声音笑道:“水库里的是我,只可惜我不是龙哦!”与此同时,一个细长凉滑的东西突然缠上了许晃的手臂,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青绿色的蛇尾,吓得他顿时就哇哇大叫起来。旁边早有一只鬼爪狠狠抓去,对方则灵活的抽身回去,一个跟斗翻到远处,直起身一笑,居然是祝医生的那个堂弟。
这时外面又有人端着药碗推门而入,看见屋里这群魔乱舞的情景不仅没有吓得大叫,反还拧了眉快步走上前来揪住他堂弟的尖耳朵:“不是说了让你别胡来么!要不要我把你的尾巴切下来啊?!”
那个叫篁的蛇妖这才一吐舌头,将露在外面的尾巴收了回去,耳朵也变回正常大小,祝医生这才回过头来抱歉一笑:“吓着你了吧?不好意思啊。觉得身体如何了?”
许晃指着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医、医生难道你…”
祝医生又是一个“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总之我也不算人类就是了。”
什…什么总之啊?!别这么简单就下完结论了好不!许晃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他就睡了一觉,醒来眼前就多了这么多牛鬼蛇神?!“这还是我家么?!对了,狐狸和球球呢!”
“我说,刚才小龙子那话算不算数?要那样的话怎么着也得算我一份吧?我还引水了呢!”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瞬间淹没了许晃又惊又怒的吼叫,“我们都给他渡了气,总有个救命的恩情吧?我们要五份!”“就是就是,再说你引那水根本就没用,所以你那份干脆也归我们得了~”“你以为我想要啊?我不过是不想叫别的家伙占了便宜罢了!”“说谁呢?他是求雨的祭品,当然得归我。”“所以三七开嘛,你三我们七,正合适啊?”
“都给我闭嘴——!”一声鬼吼瞬间响彻整个老宅,窗外的炸雷声也随之滚滚而来,無生那张漂亮的脸都气歪了,他喘着粗气,头顶上眼看都要冒出青烟来了。
屋里不过是静了一下,马上又有声音抱怨道:“啊,好吵,这雨也下够了,你怎么还不收了?”
“这已经不是我的雨了,现在该到了下雨的时候了。”
“啊?回头旱灾变成洪灾了怎么办?”
“到时候你们周济点儿粮食不就完了。”
“那我们也要贡品~”
“有完没完?!”
许晃及时拉住马上就要炸开的無生,指指角落里一直哭哭啼啼的青色身影:“她就是女丑?”
無生这时一下又掉转了枪口,将满腔怒火朝那边发泄过去:“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老实招来的话我就饶你一命!”
旁边又有个欠扁的声音插进一句:“她已经死了哦~”
“闭嘴!”他这一声怒吼倒把女丑吓得浑身一抖,哭得更厉害了。许晃看得不忍,坐起身将無生拽回床边,“你看你把人家吓的,怎么会有人指使她呢?”
“没人指使也是有人暗中作梗,否则你身上的火不可能烧得那么厉害。”無生看了他一眼,又恶狠狠的瞪向女丑。
这时许晃才重新记起火中发生的事,“我好像是听见有人说什么七日三年,还有另一个人说什么水在火下的…”
無生道:“前面那个是我,因你被人用未济卦压制,我才用既济卦化解,你可看见颂那未济之辞的人是谁了?”
许晃摇摇头,“我只模模糊糊听见一个声音,那声音我也从没听到过。”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贺兰忽然出声,“否则对方怎么会用这么狠毒的手段对付你?”
许晃再次摇头,“我可不记得跟谁有这么大仇恨,都到了杀人的地步了。”他说着,只觉得身上又一阵发冷,不由得往無生怀里又钻了钻。
“妾身也不记得了…”角落里的女丑终于开了口,一行抽泣一行细细说着,“只记得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然后…妾身就神志不清了…公子您要怎么处罚都好,是妾身害得您…”
無生沉吟道:“看来恐怕也是个有道行的,他是算准了这一天小晃身上有火厄,故意在暗中又放一把火,想置他于死地。混蛋,到底是谁?!”
“罢了,这事先放着吧,我现在实在不想提。”许晃疲惫的闭上眼,浑身上下还是虚脱的要命,一心只想睡觉。“女丑,你要是无处可去就先住在我这儿吧,这里有無生的结界,外边的手应该还伸不进来,你这样在外面继续飘,万一再被人拘了去作恶事就不好了。”
他话音一落,立马又有声音嚷嚷道:“我们也要!”“我们也要住在这儿!”“这宅子是挺舒服的~”
無生自然马上就火了,许晃却已经没力气再管,只说:“随便随便,现在先让我睡觉…”
再一次倒头睡去,许晃却在梦中看见了球球,不过那好像又不太像它,因为眼前的这只狗虽然和球球有相同的体态,它的毛色却不是金黄,而是通体洁白。许晃试探的叫了一声球球,它果然摇头摆尾的跑了过来,使劲儿舔许晃的手和脸。许晃被它弄得痒痒的直笑,伸手抱住了它的脖子,抚弄间突然发现它的颈间不知何时多出一条冰冷的锁链,“咦?我从没给你戴过链子啊,这哪儿来的?”
许晃不由得拉住那条锁链,想看看这链子的另一端到底连着什么?拖拽之间,从球球身后的雾气中出现一个白色的影子,那影子渐渐走近,竟是许久不见的白。
“你给我家的狗套上链子干什么?”许晃有些不高兴,白却依然是那副笑模样,“跟它道个别吧。”
“什么意思?”
白说道:“你养的这只狗前身是转轮王座下的谛听犬,因为不伏管教才被罚轮回到人间,如今它的罪行满了,功也圆了,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许晃猛地抱紧球球的脖子,“你说什么鬼话?!它就是一只普通的狗,怎么可能跟地府有什么关系!”
“时辰到了。”白轻笑着,不容分说的将他一推,许晃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一下就被他推出好远,眼看着球球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急得大叫:
“——球球!”
许晃蓦地睁开眼,無生正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护着他。他急忙抓住無生的手问:“球球呢?我梦见白把它带走了,这是梦吧?”
“球球死了。”無生平静的回答。
“怎么可…”许晃猛然坐起身来,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下意识的扶住头,听到無生的声音在耳边静静流淌着:“你伤得太重,不光受了阴火和阳水,又被人咒缚,除非来个偷梁换柱,把你身上的灾移到另一个生灵身上才行…我没有办法。”
“不可能…”
许晃不住的念叨着,光着脚在老宅里四处找寻着,然而哪里都没有传来他所期待的回应,阴暗压抑的老宅沉默着,只有四面的墙壁回荡着他的呼唤,无比寂寥。脚下的湿气蔓延着冰凉的触感,而外面的雨还在不断的从天而降,就像是在举行一场悲凉的送葬。
球球吃饭的碗还在这里,睡过的席子也在这里,可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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