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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鬼 作者:红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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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女人的衣服。”好容易,某鬼才开口嘟囔了一句,虽然没有回过头来,不过那气儿倒好像是顺了一点儿了。

许晃笑道:“谁穿着好看谁就穿,管什么男的女的。”

说着,他盘腿坐在無生的身侧,大致比划了一下就开始拿过剪刀和针线剪裁起来。

屋子里的电灯装得不好,不仅亮度不够,有时还忽闪忽闪的,不到一会儿就弄得人眼睛生疼。许晃干脆关了灯,在周围点起了两盏油灯,倒比电灯泡更亮堂。只是这下屋子的别处更显黯淡了,一种突如其来的静谧伴着那柔和的光芒笼罩在身侧,仿佛在一个空间内又隔绝出了两个世界,一个阴暗,一个明亮,而在这小小的明亮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

月亮从窗棂上一格一格的慢慢爬到了中天,廊下也响起了草虫轻灵的鸣叫。不知何时,無生又点燃了他的烟管,晚风徐徐吹过,裹挟了院子里茉莉花香的烟草味道便一阵阵飘来,时而浓烈,时而又飘渺。

“少抽点儿吧,不是什么好东西。”许晃默默的,忽然没头脑的冒出这么一句,换来的,却是一声低笑。

“反正都死了,还怕这个?”

许晃的心莫名的一抽,没来由的就有些气闷。不过人家说的又是事实,他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忙处抛人…闲处住…”

轻轻的,無生却慢声哼唱起了一段戏文。

“…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玉茗堂前朝复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许晃这个文盲自然是没听过也听不懂,不过,他只是单单觉得無生唱得很好听。“你唱的这叫什么?”

“牡丹亭。”

许晃皱着眉用力想了一会儿,突然“哦”了一声,“我知道!是吕布戏貂蝉的那个!”

無生无力的呻吟一声,捂住了额头,“多读点儿书吧你…”

“啊?”

“那是凤仪亭!”

“哦…”许晃扁了扁嘴,“我就是个氓流儿,哪儿有您有文化啊。…那牡丹亭是什么?”

無生纠结的看着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认真对待他这个问题,忽听天上飘下一声铃铛响:“您的快递~”

两人同时抬头,这大半夜的,哪儿来的快递?


、第七卦 狐仙灯

“您的快递~”

两人同时抬头,正好看见一个桃花眼的青年背对月光跳了下来,他一手扶在窗台上,另一只手提着个包裹得十分精致的坛子晃了晃,一双眼中波光潋滟,“阴通快递,無生大人,您要的桃源乡的酒给您送来了。”他嘴上叫着無生的名字,两只眼却直勾勾的盯着许晃打量。

無生板着脸立起来,正好把许晃整个挡在身后。“你来干什么?”

对方轻巧的一笑,恭敬却不带谄媚,“不是您要的酒?”

“我没订。”無生生硬的回答着,不料对方却突然转了态度,一副老熟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一边竟自顾自的翻过窗台进来了。“那就算我送你的呗,干吗这么如临大敌的。”说着,他紧挨着许晃坐了下来,边还凑过去看,“你就是这次的?叫什么名字?”他问着这边,又回头去问無生:“我说,这孩子好像没什么灵力啊?”

眼见無生的脸越来越黑,一把就把他拎了过来,“有没有都跟你没关系,你再随便跑来,小心我告你无故旷工!”

那银发浅瞳的青年嘻嘻笑着,“算了吧,上面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不管呢~”

听他们这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天,许晃仍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觉得这人挺好玩的,就问無生:“你朋友?介绍一下嘛。”

没等無生说话,那人倒很高兴似的指着自己介绍开了,“啊,我叫白,在地府里当差,没事的时候也搞搞副业,你要是在阴间有什么想要订购的东西就打我手机,号码是104XXXXXXXX,给你打八五折哦~”

接过他递上来的名片,许晃看上面倒是很前卫的黑白色设计,简洁大方,他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無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不对吧,你怎么不说实话呢?”

白却笑了笑,“我怕吓着小孩子嘛~”

许晃听他们这又开始打哑谜了,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無生吐出一口轻烟,“说起来,你应该也知道他。”

许晃更奇怪了,“你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认识呢?”

“那我说出他的另一个名字你就知道了。”無生放下烟杆,清晰无比的吐出一个名字:“他就是白无常。”

许晃张着嘴,回头看看白,又看看無生,“白…黑白无常的那个白无常?!”二人均点头,许晃顿时一声“妈呀!”蹦起来就躲到了無生后头,“你你你不是来勾我的魂吧?”

白耸耸肩,咧嘴笑道:“我就是想勾,这一位也不同意呀,您说对吧?”他对着無生一扬下巴,“我说是不是,还是吓着人家了。”他摇摇头,嘿咻一声跳了起来,“不过正主儿也见着了,今儿我就先告退了~有事打电话哟~”

他笑着,又原路从窗户上翻了出去,一闪就没了踪影。对于这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白无常,许晃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还有事打电话,打电话叫他来勾自己的魂啊?他撇撇嘴看向無生,没想到对方也正咬着烟头看他,“还说你胆子大,这下也害怕了吧?”

“那不一样。”许晃将手底下的活计简单收拾一下,准备明天再弄。“他勾人魂,我能不防着么。”

“你若阳寿未尽,就是阎王老子也不能动你分毫。”

“反正自打看见你开始就净遇上些倒霉事。”许晃瞪他一眼,不依不饶的抱怨。“睡觉!”

“那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儿?”许晃立刻紧张起来,無生嗤的一笑,“怎么,一个人不敢睡?”

许晃扁了嘴,却没有吱声。無生弯了眼角,伸过一只手去:“过来吧。”

握着那只微凉的手,许晃尾随無生走在迷宫般的老宅中,这时的他早忘了刚见面时的畏惧,更多的则是有些不自在,可嘴上偏还要刻意说:“你的手太冷了。”

“是你体温太高了,小孩子一样。”

無生没有回头,只是一路带他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推开厚重的大门,一股灰尘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许晃立刻就咳嗽起来,無生便说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许晃一边咳一边看着他提着刚刚送来的那瓮酒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空了。“这是个酒窖?”

“不是,就是个储藏室,放些杂物。”

無生合上门,拉起他的手往回走去。许晃又问:“现在不喝么?”

“没到时候。”

许晃心想这里又有什么名堂?“那是什么酒?逢年过节才能喝么?”

無生仿佛对他这十万个为什么有些无奈,“…不是。”

“那就是什么陈年好酒了?连你这个酒鬼都舍不得喝。”

“谁是酒鬼了?”

“不知道是谁,三天两头的支使我往贺大叔家打水酒。”

無生哼了一声,“那是我抬举他们家。人类做的东西大部分都有毒,这酒倒是不错。”

“嘿,照你这么说,我做的饭也有毒了?”

一人一鬼正来回拌着嘴架,忽然就有一个绿荧荧的光球从廊外深蓝色的天幕上划过去,直直的消失在了一排屋顶的后头。许晃一下捉紧了無生的手,“那是什么?!”

無生无聊的扫了一眼,揽过许晃的肩继续往前走去。“那是狐仙灯。”

“狐仙灯?”

“就是你们俗称的鬼火,其实就是磷火,这儿很常见了。因为构成磷火的是磷化氢,它燃点低,所以很容易就会燃烧起来,晚上看起来就像是蓝色或是绿色的火焰,又因为它比空气轻,有风吹过的时候就会随着一起飘动…怎么了?”喋喋不休的無教授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觉怀里的人正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盯着自己。

“…没什么。”听一只鬼讲解鬼火构成的科学依据,这感觉还真是有够…微妙。

“我说,”無生低头瞥他一眼,“在我跟前别戴眼镜。”

“为什么?”许晃习惯的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酒瓶底,“你不是也说我长得吓人么?”

“我又不是人。”

许晃噗哧一笑,“说的也是。”

無生又瞥他一眼,“不过你长得这么吓人,又不好吃,也就大爷我不嫌弃你罢了。”

“嘁。”许晃拍开肩上那只又趁机乱揩油的爪子,“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激涕零啊?”

“不用。以身相许就行了。”

“死开!”

“我早死了。”

“那再死一回!”

第二天,無生又给许晃派了个新任务:买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现在填饱了肚子,开始需要精神上的食粮了。许晃知道老宅里有个很大的书库,里面的规模是极可观的,就反驳他怎么不看现成的,结果人家回说,知不知道什么叫与时俱进啊?要他买,自然是要当代的书,那些老书人家早都倒背如流了。

于是乎,许晃再一次被踢出了大门。他站在大路上想了想,这事还是得找村长。先不说他连这小村子里有没有卖书的都不知道,他老妈给的生活费可是还没打过来呢,他现在身上一分钱没有,就算有,拿什么去买?还是先问问村长手里有没有什么旧书旧报,能拿回去搪塞几天再说。

打定了主意,他熟门熟路的找上门去,不料这一回又不巧,屋里有人先到了。

“…这可是好事啊,村长您就不能再考虑考虑?”一个穿着花衬衫梳着背头的男人似乎正在努力的向村长游说着什么,即使是背对着许晃,对方脖子上挂的那串粗大的金链子也让他觉得十分扎眼。

哪儿来的钻石王老五?许晃心里想着,就听村长很不耐烦的回绝了他,“没啥子考虑的,你回去吧!”这时老村长也看见了他,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撇下那男的走过来,“哎,昨儿听柱儿说你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就回去啦?有啥子事儿找俺老汉?”

许晃看看那男人,对方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挂着一脸油滑的笑立在原地,看样子应该是有四十岁上下了,下巴上还留了些胡碴,加上那刀刻般的几道皱纹,倒很有些饱经风霜的味道,只是一双眼老是贼溜溜的围着许晃打转,露骨的目光像是在从上到下舔过他全身一般。

不想和这人扯上任何关系,许晃努力忽视掉那令人作呕的视线,简单把来意跟村长说了一下,对方很痛快的答应了,“回头俺去和小学的魏先生说说,他那里应该有些旧书。”

没想到这么个小山沟里还有小学,许晃起先惊讶了一下,不过马上又觉得自己少见多怪,太低看人家了,不过是一所小学罢了,有什么的了。他道了谢,本想赶快抽身离开,没想到小柱子又黏了上来,没办法,他只好抱起那孩子一起往外走去。谁知他一出院门就感觉到,有人跟上来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奇怪的男人,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有这么高,無生就算高的了,可这人好像比他还要高一些,而且骨架很大,体格似乎也很好,他虽然穿得花俏,可走路时又很有些干练的风格,叫人摸不清来历。

“你也是这个村的?”对方果然先开了口,许晃心想完了,又被莫明其妙的人缠上了。

“不是。”许晃简短的回答,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打发掉这人。

“城里来的吧?看你就不像乡下孩子,细皮嫩肉的。”那男的说着,居然轻佻的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许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马退出去一米多远:“你干什么?!”

男人笑望着他,挑起一边的嘴角:“哎,我老婆正离家出走,我现在寂寞得很哪~”

“寂寞就去找女人,小爷我可是男的!”

“哟,有气性,我喜欢~”那男人继续满不在乎的轻薄着,许晃怀里的小柱子可不干了,小拳头朝他直乱挥:“坏蛋!不许欺负晃哥哥!”

男人倒没有生气,反还伸出手指逗着小柱子玩,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许晃,“原来你叫许晃。”

许晃一下就警戒起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许家老宅里出来的人,不叫许晃叫什么?”

许晃倒吸一口凉气,他忽然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放下手里的孩子,他告诉小柱子先回去,又安慰他自己肯定没事,那小大人这才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回院子里去了。这时许晃才重新转过身来,他皱着眉看向那男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摊开两只手,“不过有两个臭钱,算是半个暴发户罢了。我看你跟村长祖孙俩都处得不错,要不你也帮我说说?”

“说什么?”

男人却忽然又转了话题,摇头晃脑的指点着周围,“你看看这里,有什么感觉?”

许晃烦得要命:“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头枕山,脚蹬川,子子孙孙做高官,你看看这儿背山面水,藏风聚气,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啊~”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还跟许晃比划着,“我就是看中这块地方了,想在这里投资,开发一个旅游景区,把潜在的资源都利用起来,好处大家分嘛~可村长那老头心眼儿太死,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事没我说话的份。”

“别这么说嘛。你想想,要是能把旅游资源开发出来,那对这儿的老百姓都有好处嘛,现在处处都在发展旅游业,搞活经济,咱们也得与时俱进不是?现在就是白放了一堆钱在跟前,可他们就是不伸手去抓,我这外人看着都替他们着急。你看这村子这么穷,不找点儿其他出路,以后不是更没活路了嘛?我知道,这当地人总是对外人有忌惮的,乡下人嘛,脑筋是死板些,可我全是为了他们好啊,你可一定得帮我跟他们说说。”

哪怕他说干了舌头,许晃冷着脸还是那句话:“我说了,这事我说不上话。”说完,他拔腿就要走人,谁知对方还是不依不饶的横在前面,“好好,那不说这个,咱聊点儿别的。”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男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问道:“那孩子的事,你知道么?”

许晃皱了眉,“哪个孩子?”

“就是村长的孙子啊,我听说那孩子得了怪病了。”

“你胡说!”许晃立刻瞪圆了眼,“我天天陪他玩儿,他要得病了我能不知道?”

“你是白天陪他玩儿,可他犯病是在晚上啊。”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而且村里人都说,那孩子与其说是得病,还不如说是…”

“是什么?”

“…鬼上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卦 不眠之夜

“…我说,这奥巴马就是美国的新头头?这不是黑人嘛?…金正恩?嚯,他老子什么时候死的?”

一身古代装束手里却捧着报纸,这要不是古装剧组日常那就只能在许家老宅了。许晃无语的看着那只嘴里不停冒出新词儿的鬼,翻个白眼讽刺道:“不容易呀,您老还知道个美利坚合众国呢?”

“怎么不知道?上一次有人离开这儿的时候,外头正打仗呢。”

这话听得许晃一愣,上一次?打仗?难道他说的是解放时期?或者是更遥远的抗日战争?他说有人,那也是许家派来看宅子的人?从那之后到自己再一次来到这里,竟然相隔了这么久么?

“…这么长时间,你都是自己过的?”

“长么?我怎么没觉得。”無生的声音隔着报纸传过来,“不过是睡了一觉。”

许晃突然记起刚见面时他说过的话,他说是许家欠他的,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無生他又是从何时起待在这里的?又是为了什么?太多的问题突然被同时牵了出来,他竟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这简体字看得老子头疼。”

一声不悦的抱怨声低低的传来,许晃哧地一笑,“我看繁体字才头疼呢。”

“那是你不学无术。”

“是是,没您满腹经纶的…”许晃揶揄着,忽然就没了声。他不禁想到,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大概也只有这些书才能陪他度过无数春去秋来了吧。想想那书库里巨大的储存量,他都不太敢想,那究竟又计量着多少的光阴。

“怎么了?”無生仿佛是觉察到了什么,放下报纸看向他。

“没什么。”许晃放弃了打探的念头,在無生的身侧坐了下来。

距离那天过去也有些日子了,许晃没再怎么出门,也没再见过那个油头滑脑的男人。只是那人说的话还是时不时在他脑中盘旋,他虽然并不相信,但是也有些担心小柱子。

“…我还是去看看吧。”他自言自语着站起来,却被拉住了手,“大晚上的去哪儿?”

他回头看着無生,“我好几天没出门了,我想出去转转。”

“不准去。”

“为什么?”许晃怪道,“我不是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就上村长家看看。”

“你忘了薛老头说过的话了?”無生突然牵出这么一件几乎快被他忘光的事。

许晃想了想,“可我也不上水边去啊?”

無生冷笑一声,“去水边倒是没事,只怕是村长家出事了。”

“什么?!”许晃心里咯噔地一下,“你怎么会知道?”

“莫近水边,留神膝下,你可知道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無生望着他,眼中闪动着诡谲的光。“水边指的并非真正的溪水,而是指水字旁,你知道村长的姓么?”

许晃皱着眉回忆了一下,记得那天好像是有人称呼他沙老爹,“是‘沙’?”

“这就对了。全村姓氏里有水字旁的人只有村长一家,而留神膝下,指的就是膝下的孩童,村长家就一个孙子,这句话就是在警示你不要接近那个孩子。”

看了他一眼,许晃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無生一把拉住他:“没听见我说话么?不准你去见那个孩子!”

“不可能!”许晃梗着脖子冲他一瞪眼,無生简直要被他气死,“那孩子跟你一非亲二非故,你犯得着么?”

“能见面就是有缘,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去了又能有什么用!”

“有用没用去了再说,再说那薛老头既然特意点出来了,说明我是这件事的相关人,那就更得去了。”

無生被他噎得没话,只有妥协。“正说反说都是你有理,反正我就是从来都说不过你…”他无奈的嘟囔了两句,道:“罢了,还是我跟你去一趟吧。”

“真的?”这回许晃眉开眼笑了,先不论管不管事,带上个保镖总是好的。“你不说不能现身外人面前么?”

無生伸手狠狠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叹口气,不情不愿的说道,“…你身上不是有个好东西么。”

“啊?”许晃心想他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谁知那只微凉的手突然就顺着他的领口滑了进去,“哎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性骚扰?!没想到,無生却跟手从他怀里摸出一个东西,“这不是?”

许晃定睛一瞧,原来是他从小戴在身上的玛瑙珠。“这东西有什么好的呀,市场上便宜着呢。”

無生鄙夷的看着他,“你们这些人就是什么都要论市价,连人心都轻贱了。知道玛瑙是怎么来的么?”

许晃老实的摇头,他虽是学理工的,地理生物什么的他还真没研究。無生绽出一个冰冷的邪笑,“玛瑙是鬼血化成的。”

“呃!”这下许晃终于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闹半天自己竟把这么个丧气的东西一直带在身边呢?“嘿,我那个妈还说这是护身符呢,早知道我才不要呢!”

無生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要不说你不识货呢,尊邪恶之物为祖先,以求保得族人免受外敌侵害,这是上古就有的习俗,你见过哪朝哪代图腾上画个兔子的?打还打不过人家呢。”他说着,又拨弄了一下许晃胸前的那枚珠子,“看这殷红似血,还能如此通透,这样好的成色也是世间少有了。”

许晃听他如此盛赞,又自己低头看了看,还是没什么实在感。“甭管什么成色了,你就说你打算怎么用它吧?”

無生轻笑一声,忽然就化作了一缕轻烟,旋转着钻入了那枚珠子里。许晃看得直瞪眼,“哎哟,你还能七十二般变化呢悟空?”

“耍什么嘴皮子,快走吧。”

乡下可不比大城市,没安多少电灯,一出门就像撞进了墨汁一样,一团漆黑。不过有無生在身边,许晃多少还能安心些,他定了定神,举着手电筒开始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虫不叫草不动,连天上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后,一切仿佛都在黑暗里停滞了。许晃越走心里越没底,只好小声问無生:“这条路对么?”

“我几十年没出屋了,早忘了。”

“嘿,要你有什么用啊?”

许晃本想借着和他呛几句给自己壮胆的,不料下一秒手电的灯光就扫过了两个发光的圆点,惊得他“妈呀”一声叫嚷,站在原地仔细一看,好像是只什么动物。

“一只野狗罢了,怕成这样。”無生的讥笑声从胸口传来,许晃不爽的哼哼着,“谁怕了?就吓了一跳而已。”他复又看去,那就是只黄色的土狗,瘦得皮包骨,浑身的毛皮也早失了光亮,而且还是一对八字眉眼,看上去丧气无比,乡下极讲究忌讳,瞧它生的这模样,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血统,想来必是被哪户人家嫌弃,这才赶了出来的。不过许晃向来不信这些,只是见那只狗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心下觉得很是不忍。

“别跟它对视,要不它就跟上你了。”無生提醒道。

“不用你说。”

定了定神,许晃继续向前走去,没想到才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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